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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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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亭在旁笑着把茶壶接过:“哪里敢劳驾王爷身边的副统领大人斟茶?还是小的来。”
大管事微顿,一笑:“早听说骆爷跟前有位得力臂膀,想必就是这位霍亭霍公子了。”
霍亭深作一揖:“小的见过副统领大人。”
大管事伸出双手相扶:“我如今已是家仆一人,哪当得上‘大人’二字?还是勿要多礼。”
这二人互长脸面,骆明轩也未多言。趁他们寒暄,把在门外探头的魏国柱招了进来。
“爷,有要事禀奏。”魏国柱一进来便附在他耳边道:“刚刚收到的消息,谢家那边的季巡宴上谢君尧未曾出现,原来是已经离府数日,这才使得谢老夫人亲自出面。另据可靠消息,他已经随州落脚,具体下落还在打探之中……”
“谢君尧?”
骆明轩蓦地唤出声来。
听到这名字,大管事与霍亭都回了头。
骆明轩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往外:“我出外走走。”
大管事一直躬身望着他出了门槛,魏国柱也跟了出去,才直起身来。
霍亭走到他身边,道:“记得谢二爷似乎与季爷交情不错。”
“嗯。”大管事点点头,“确实不错。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送了咱们爷一匹汗血宝马。如今这匹马,还在马厩里。”说着他转过头,微含笑意:“我们爷也一向把骆爷引为至交好友,深记得骆爷性情中人,前次上西域带回来一尊和田玉菩萨,爷指名了要留着去随州时送给骆爷。”
“哦?”霍亭目光闪闪,
090一反常态
骆明轩回到厅内,屋中已多了几个人,大管事立在右侧,而霍亭候在客座旁。被左右簇拥着的上方主位之中,坐着个年轻的蓝衫男子,面白身长,像个文士。
“听说骆兄光临寒舍,我可是二话没说赶了过来,哪知道过来又不见人,你可是上哪儿去了?”见他进来,季少珂便起身笑道。却未抬步,而是站定在那里等待他走近。
骆明轩也笑,先是朝他拱了拱手,才回到原位坐下。“你这府里精美绝伦,哪一处都令人留连忘返。我随便出去走上一圈,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季少珂鼓掌笑道:“这可容易!这贤王府别苑比起你的湘园可不差丁点半毫,你要是乐不思蜀,便在此地住下,保管我不收你伙食费!”
骆明轩笑道:“你便是收我伙食费,我也不会赖帐。”
季少珂笑笑,接过丫环捧来的茶举在手里,与他示意。这两人一旦搭上话,先前还聊得热络的霍亭与大管事这时已紧闭双唇,退在一侧纹声不出。在这样的场合,这样身份的主子们面前,谁都不愿意背个不懂规矩的罪名给主子面上抹黑。
骆明轩拿起手边茶尝了,把脸上笑容退去一些,道:“我跟季兄打听个人。”
“谁?”季少珂未抬眼皮,低头抿茶。骆明轩道:“你可认识一个叫宁小喜的人?”季少珂一愣,抬起头来。隔了半晌:“不认识。”骆明轩点了点头,居然不再追问,而是屈起食指中指,在桌面轻叩。季少珂盯了他半日,轻轻一抬右手。身后随从及大管事皆会意,悄声退了下去。
霍亭看了眼骆明轩,略一沉吟,也从另一侧出了门。
屋里只剩一味不语的这二人。
季少珂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骆明轩,“我虽然在临城,但是也听说你最近风光得很,居然为了个女子而当面悔了与齐家的亲事。齐府地位原本就举足轻重,现如今更是深受皇恩,毁掉这门亲事,会带给你多大的损失,你绝不会不知道。可是你依然这么做了,所以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骆明轩表情未动,“于是你就直接从驿馆把她请了入府。是吗?”说到末尾,他把目光缓缓投到他脸上,带着十分坚定开口:“她在哪里?”
两人对视半晌,季少珂涩然一笑,“如果在半个时辰前你问我,我还可以回答得出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骆明轩抿紧唇:“卖关子不是你的风格。”
“我他**也不想卖关子!”形若书生的季少珂突然破口骂了一句,而后懊恼地一咬牙:“她已经被谢君尧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谢君尧?!”
骆明轩的眉头陡地皱起,双手已握成拳头。季少珂看他这般,似也感到十分头疼。“你知道他那个人难缠得很,他要从我手里弄走个把人,只要不涉及王府的我还真拿他没办法。反正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你就赶紧追去吧!追得晚了,说不定那女娃子连命都没了……”
骆明轩腾地站起,一口钢牙早已磨得咯咯作响。
季少珂抽出扇子使劲的扇风,一脸的烦躁不安。今天也许是他的霉日,先是在谢君尧那个活阎王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后又是碰上骆明轩这个一根筋,平常对付他们中一个就够他烦的了,现如今两个一起,居然还因为个小丫头而互扯上了关系,他犯了什么错?羊肉没吃着,居然惹上一身膻。
越想他就越觉得今夜特别漫长。
骆明轩倏地转身,举步向外。
季少珂随后站起,还未等抬脚,他已突地回过头来。
“你那什么玉菩萨我就不要了,还是把你手里那几只狗崽子送给我吧。”
季少珂一怔,回神时他已出了门。
……
虽然正值夏季,但小喜却觉得自己好冷,冷得她不断不断地往身边那个热源偎去。人就是这么点出息,饿了有口饭吃,渴了有口水喝,困了有张床睡,冷了有件衣穿,便觉得人生何其美好。最初恨上骆明轩,不是真的因为他抢了骆家小少爷的身份地位命格,是因为实在不甘心追逐了那么多辈子的一个机会白白飞走。
摊上那个命格,她就可以避过诅咒活到寿终正寝,骆明轩把它抢走了,她如何不恨。
当然,这件事起因她也有错,如果她不没事玩自杀,也许他也得不到这个机会,可是自责归自责,却不代表她可以不怪他。
十多年过去,其实也无所谓恨不恨了。可是有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便是你想去纠正也无能为力。譬如现在若让她去跟骆明轩示好,结交,变成像跟隔壁孙大柱那样客气有礼的关系,她是根本做不到的。她已经习惯了埋怨他,数落他,挤兑他,不把他当好人,即使凭良心说,他也并不是那么坏。
对骆明轩的感觉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像团麻,理不清,说不清。可是在俞无忧面前,她一切小性子都不知不觉收敛了。就像他让她进马厩寻小狼犬,他不容她拒绝,她居然也根本没有想过要拒绝……
这个人太冷了,冷得就像她现在的手脚一样。
她皱紧着眉头,暂时中断思索,往热源处又挨近了些。
谢君尧抱着她,将裹着她的棉被又掖了掖。
盛夏的晚风吹拂着篷外的树叶,带来一阵刷拉拉的声响。风里的青草香沁人心脾,令人的心也像草原一样宽广辽阔。
怀抱里的人紧闭着双眼,脸色像纸一样白。如不是鼻息微弱而稳定,定会让人怀疑她是否还在人世。
就着帐篷里夜明珠的辉亮,谢君尧低头看着这张脸,不是特别妩媚,也不是特别娇美,仔细看,会发现她的鼻梁和某些男孩子一样有一个微微的节,使有着杏眼嘴唇的小脸多了两分倔强。
这女人,居然能令骆明轩心甘情愿得罪齐复天!
他眯起双眼,伸出修长食指勾划她棱角分明的唇线,随着手势,这双已无血色的唇瓣竟然微微启口,含住了它。
湿湿的,腻腻的……小舌头抵着指尖,令他想起婴儿的吸吮。
“渴……”
她含浑地吐出一个字,似乎因太费力,而咳嗽了起来。
他扭头朝外:“拿水来!”
门外暗影涌动,不到半刻,长松便捧了个朱漆托盘进来,上面一把茶壶,两个玉杯。谢君尧腾出托住她头颈的这只手拿杯,等长松倒满,便凑近她唇边。然她双唇紧闭,根本不懂开合。他只好放下,想了想,用另只手拿起勺子,舀水喂她。
长松在旁看着这幕,惊得两眼都比平时睁大了一倍。
也许活阎王侍候人,而且是侍候个女人,本就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稀奇的事。
帐蓬里静得只听见勺子磕着杯子时细碎的声音,喂完大半杯水,谢君尧抽出怀里绢子,替她印了印唇。
长松还未走,迟疑着问:“如今已是三更,再过一个时辰城门便开了。想请示爷是不是准备启程?”
谢君尧依然拿绢子仔细拭小喜下巴上的水,慢吞吞道:“怎么我想进城还用得着等城门开吗?”
长松微怔,咬唇暗恨自己说错话。
隔许久,小喜下巴上擦得再也看不到半丝水迹了,唇上也渐渐有些微红色,他才把绢子塞进怀里,抱起她来,道:“所有人歇下。等她醒了再进城。”
有伤在身的人车马劳顿十分不利,何况她还在生死关头。
长松看了依然紧闭着眼的小喜一眼,弯腰退了下去。
帐篷靠里的位置有张雕花木床,这大热的天里居然铺了貂皮。谢君尧把小喜放在上头,再覆上锦被裹严实了,才在一旁桌畔坐下,执起一杯酒,轻轻抿起。
临城往随州方向来的路上,三骑快马挥鞭而来。
与霍亭并肩而行的魏国柱看了眼前方的骆明轩,忍不住道:“霍总管,咱们已经一连赶了百余里,要不要让爷停下先歇歇?这一整天跑去又跑回,小的是没事,可爷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
霍亭叹了口气,摇头道:“劝不住的!还是赶紧赶路吧!宁姑娘重伤,谢君尧其人凶狠无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晚了。既然确定是走的这个方向,那么就必须追到不可!”说着立即扬鞭追上骆明轩。
魏国柱见状,也只得叹口气,快马跟上。
谢君尧喝到第三杯,长松已在蓬外禀传。
“骆明轩带着霍亭和他们的武卫头领在山下急驰而来,敢问主子,需不需要设埋伏?”
谢君尧再斟了一杯,举起它,顿了会儿,才冷笑道:“霍亭是个背宗弃祖的狗咋种,如今竟这般心甘情愿做骆家的狗腿子,爷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威风到几时!……先让他们过去。该收拾的,爷早晚收拾掉!” 说罢,抿一口酒,再抬眼时,双眼里竟洒出噬骨的一股寒意……
091承他之欢?
迎面而来的风吹得耳边呼呼作响,骑下的宝马也已有些气息不匀。这一天下来的路程走得实在太远太急,几乎令人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但是骆明轩并没有因此感到气馁,也许有时候人就这样被逼一逼,才看得清自己内心。
在听说宁小喜与俞无忧——不,是谢君尧一前一后出了城之时,他心情是气愤的,一种被人夺走了所爱之物的愤怒涌集在他心头。而后在驿馆里扑了个空,听说小喜被季少珂的人带走,心里的愤怒又化成了担忧,——季少珂的内心远不如他的表面那么磊落,他独独带走小喜,一定不会怀着什么好意。当后来听魏国柱说到谢君尧离府进了随州、而这个俞无忧又时常出现在她铺子,几乎是直觉,他认定俞无忧就是谢君尧本人!
但这个时候还只是猜测,直到季少珂说小喜被谢君尧带走,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来了临城,早已盯上小喜的谢君尧也来了临城,而且还在他眼皮底下把她带走。
现在谢君尧化名接近小喜的目的他姑且不想深究,眼下他关心的是她究竟是死是活……季少珂阴险,而谢君尧阴险之上还有狠辣,小喜落在他手里,能活着在人世,便是奇迹……
“主子!附近似有异动!”
魏国柱起声呼道。霍亭侧耳倾听,也渐渐放缓了速度。“爷,左侧山头的确有不寻常动静。”他放马赶上骆明轩,放低声音与他说道。骆明轩急速勒马,往左侧山头上望去。
此时已届黎明,月亮斜落,天边只泛着微微的蓝光。整座山头的轮廓在晨曦里若隐若现,山风撩动林木的刷刷声不时传来。但是若仔细听,当中似还夹杂着不合时宜的脚步声,虽然极轻极慢,但落在长年习武的这三人耳里,却是格外刺耳。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说着,他已经纵马往前,在山头看不到的角落里翻身下马,于丛林里步上山来。
霍亭与魏国柱忙地上前劝阻,但是很快已不见了他人影。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下马,于另一个方向上了去……
夜明珠的光辉洒照在帐篷每一个角落,屋里的一切用具与他在麒麟阁的规格没有太大分别。该珠玉处珠玉,该金银时金银,谢家什么都缺,缺亲情,缺团结,缺真诚,可是拥有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们换不来富贵荣华和位居人上,就连既有的利益和财富都不能保全,那些高歌着诚信、慈悲的人,说得不好听些,何不是假清高?
床上的人儿呼吸已经比先前匀长有力。隔着小圆桌,谢君尧几不可闻的低头微哼,而后放下酒杯站起,踱到床边。
昏睡中的宁小喜脸上已然有了些血色,只是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忍耐着身上的剧痛。
把她带上山,不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而是觉得,也许只有山上这样清静的地方,不染尘俗的林间,才能让她真正安心下来。其实打从她把他拉进铺子里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她像只小刺猬,没什么本事,却爱张牙舞爪。
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适合骆明轩。
他挑起唇,强势地这样认为。一面伸出手去拂她的头发,仿佛想试试这“刺”是不是真的扎人。
“主子!山下好像有人上来了!”
长松慌慌张张地走进,一定睛见到他家主子的手探在人家姑娘的颈上,两只本就睁大的眼珠子差点就迸了出来。
“我……小的……该死……”
谢君尧保持着姿势未动,但眼里的光已冷,声音也已冷。
“你的确该死。”
长松倏地抬起头,有如犯人听到死刑判决。
“来的人是骆明轩?”
“可……可能是……马蹄声……走了一段……就没了……然后,山脊上就有两个人掠了上来……”
长松哆嗦着,实在是害怕他下一句就会让自己没命。
谢君尧冷眼看着他,哼了声,忽地转身把小喜一起抱起。
“你既然知道该死,那就留在这里等骆明轩吧!”
“……谢,谢主子恩典!”
长松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留下来虽然也不一定好过,但总比立刻让他去死的强。至少,还有争取活命的机会吧?
骆明轩一口气掠上山顶,朦胧月色之下便见眼前是一小片平地,一座硕大的羊皮帐篷伫立在大榕树底下,里面晕晕地泛出光来。
他不假思索掠了过去,拔剑划开篷皮。
里面床上被褥隆起,床前有男人着的锦靴,似是躺着有人。
他大步向内,满心满眼都是宁小喜的模样。但是还没走到床前,一柄刀就顶住了他的后心。
他只一顿,向前一扑,趁这一瞬即逝的机会反身便是一剑。
这人被轻松刺倒在地。并捂着腹部,忍痛咬牙。
“你是谁?”
骆明轩挑开被褥,里面果然没有人,这是个诈。
长松咬着唇瞪他:“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反正逃不过一死,要给就给个痛快!”
骆明轩便把剑刺向他脖子:“谢君尧呢!”
长松咬牙,“不知道!”
他又把剑刺深了一分。长松仍是不肯服输,闭上眼,决意等死。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桌上酒杯里的酒还有余温,人走还不久。他来的方向是大门,那么他们走的应该是反方向。
他再把帐篷划破道口子,跳出去,晨曦中有条小路,呈浅色蜿蜿蜒蜒伸向山下。而不远处低洼的泥泞里,赫然有两道车辘印。
他顿了片刻,又跳回帐中,捉起长松衣襟:“小喜她怎样?”
长松心中也恨。为谢君尧卖了多年命,只因一步走错,便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如今他的死对头找上门来,又要走他半条命。也许只有让骆明轩对谢君尧的恨意更深,他才会感觉到一点丁的平衡。隔半刻,他瞪着骆明轩,便就恨恨笑了:“还能怎样?已被我家主子爷收归房中了!”
骆明轩捉住他衣襟的五指僵硬,没有说话,但全身血液在这倾刻间都往一个地方涌来,以至于连他的眼睛都倏地红了——谢君尧他碰了她!他碰了她!这是比利用她还要多么令他疯狂的事!
“你撒谎!”他不愿相信!
长松仰天笑起:“你若不信,可去看那被褥上是否还有血痕?谢二爷倜傥风流,哪个女人不愿承他之欢?方才你上山之时,正是他二人鱼水**之时,骆明轩,你来晚了!……”
不等说完,骆明轩已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帐外。
这山顶的清冷根本无法平息他的怒气和悔恨——方才被他挑开的被褥上这时仔细看去,果然有着斑斑的血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太低估了谢君尧的手段,是他太疏忽了对小喜的保护!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小喜!——”
再也忍不住,他冲到门外对着远空大喊,似要把这一切喊到时光倒流,喊到重新来过。
……
马车走得极稳极慢,但小喜还是皱了皱眉头醒来了。
“骆明轩?”
她睁开眼,面前有个模糊的影子,正在低头看她。她努力地把眼张大,想要看清楚他的真容。
“你刚刚在叫我?”
本来她睡得很熟,但忽然间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她,而且还清楚听得清是骆明轩的声音。
好久没见到他,尤其是在现在这样惊过吓过又浑身无力的时候,忽然有点想念他。
他虽然烦人,但还是无甚大害的。
看着她极力挪动过来的手指,谢君尧半日没动。
这一路上等她醒来等得几乎眼皮都要僵了,但她醒来喊出口的名字居然是骆明轩,这令他心情极端不好。
“你要是想他死,你就尽管在我跟前叫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不快,不急,但是听在耳里却格外惊心。
小喜这下彻底醒了。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她才叹气也似的哦了声,“是你。”把头转过去看着车顶,眨眨眼,努力清理了一下思绪,又把头转过来:“我现在对你的惊讶已经多到再也惊讶不出来了。我只想问你,既然想杀我,为什么又要救我?”
他瞄了她一眼,替她掖了掖被子,懒洋洋往背后一靠:“我跟骆明轩有些恩怨。本来要杀了你挑起他跟贤王府之间的嫌隙,从而中断安郡王企图寻找贤王为助力这一条路,但后来我觉得,留下你的命比直接杀了你更有用。”
小喜皱了皱眉,“所以我现在算是人质?”
他望着她:“不错。”
她懊恼地呼了口气,半日没做声。
谢君尧却是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瞧。
许久后,她略带恼意道:“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早跟你说过我跟他没关系,对他来说我也根本没重要到可以影响到他的地步。你要找人质,我觉得该找齐四小姐。我不是想存心害她,而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你胁持她都比挟持我有用。我在他眼里连棵大白菜都算不上!齐四小姐要是卷进了你们的恩怨里,迫于各方压力,骆明轩肯定就范。——对了,你跟他究竟有什么过节?”
谢君尧挑挑眉,似乎心情颇好。换了个姿势,他清嗓道:“我跟他——他欠了我点债。”
“什么债?”
“挖了我墙角,挡了我的财。”
092这是去哪?
山顶的月色终于退下,夜明珠被倒埸下的帐篷掩盖,早已不知了去向。满目前是一望无际的黎明前的幽暗,令人总也分不清方向。
骆明轩站在大榕树下,而霍亭与魏国柱站在他身后不远,各自都抿嘴不语。
霍亭是最知骆明轩心思的人,向来是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但魏国柱不一样,他是个纯粹的武夫,虽然这些年也练就了不少心眼,但是跟霍亭比起来,他在心计上还差得太远。可是如今耳目下,他也发现,最近但凡遇上跟宁小喜有关的事情,骆明轩都显得有些失控,联系到之前留香居内闹出的毁婚事件,是不是在这两人之间真的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在漫延,他从中隐约嗅到了一些味道。
原本主子们的婚事,轮不到他们这些属下置言,但是魏国柱曾经在宁家院子失过职,得罪过宁小喜,如果说这两人将来真成了亲,那么他将如何自处?骆明轩会不会再旧事重提?成了他主母的宁小喜会不会借机打压?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然打鼓。
“爷,下山吧。这个时候去追,还来得及!”
霍亭终于出声相劝。魏国柱回神,望向骆明轩,只见他低下头,紧握的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隔好久,他才回过头来,看着躺倒在脚边奄奄一息的长松,嘶哑着声音道:“把他带上,下山。”
大榕树扑簌簌一阵响声过后,树下人影已然不见。霍亭走到长松身边,待要弯腰,魏国柱抢先将长松扛起,无言看了眼他,大步随着骆明轩下了山去。
到得山脚,上了马后,骆明轩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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