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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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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谢温知道姚玉容并没有学过礼仪,因此虽然在这样直率的目光下,有些不大适应的朝后仰了仰身子,却面色如常的没有发怒:“你很出名,你知道吗?”

    姚玉容犹豫着,摇了摇头,又随即迟疑的点了点头。

    谢温好奇道:“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猜……我知道?”

    这回答让谢温有些意想不到的挑了挑眉毛:“带人围住教官的屋子,还准备放火烧山的,是不是你?“

    事实上,第一眼瞧见姚玉容的时候,谢温也十分意外。

    他心目中的“流烟”,原以为会是一个桀骜不驯,或者骄傲强势的女孩,但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无害又安静,乍一眼望去,乖巧又柔顺。

    而就在谢温以为,听见他的问话,这个女孩大概会羞惭的低下头去的时候,却见她好像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很是干脆道:“是。”

    “是?”谢温立即不悦道,“难得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并无不妥?”

    姚玉容沉默了片刻,忽然反问道:“您认为我做的事情,哪里不妥?”

    谢温皱起了眉头道:“对师长不敬,行事乖张,桩桩件件,皆为不妥,你还问我哪里不妥?”

    姚玉容以一种非常奇异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一张【孤陋寡闻】就拍了上去。

    【声明:本卡牌只能提取被选中者所知道的事实。并不保证一定客观正确。请使用者自行判断。】

    关键词:【月明楼。】

    月明楼的前身,本为簪缨世家谢家收养援助鳏寡孤独之慈善堂。

    在慈善堂中长大的孤儿,谢家常常从其中挑选勇猛之人,充入家丁,以作家将。待遇丰厚优渥,选中之人,无不忠心耿耿。为谢家之命,死战不退,死伤损耗往往巨大,于是转为贴身护卫,不再冲锋陷阵。

    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谢家家主发现这些被谢家养大的孩子,可以有更多的用途。于是从贴身护卫,转为死士。精擅潜伏刺杀。

    慈善堂由此开始,向月明楼进行转化。杀手们由此出现雏形。

    谢家究竟用了多久,将月明楼经营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谢温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父亲突然去世后,他才知晓原来谢家家主手中还有这么一股隐秘的力量。

    他决心将月明楼,变成这乱世之中护住谢家的一道藩篱。

    但他的兄长谢籍,却想要将月明楼变成这乱世之中的一把凶器。

    兄弟之间的隔阂,已经越来越大。

    不知道怎么的,在谢温与谢籍这两兄弟身上,姚玉容觉得自己看见了无缺院两院争首的情形。

    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九尾狐院和麒麟院,背后应该各自站着一位楼主——不知道麒麟院背后站着谁?

    把麒初二招来的行为看不出什么,但没有招来九春分的行为,却多少透露了一些端倪。这位谢温,大约就是支持麒麟院的那位了。

    而他把教官和学生的关系定义为了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没错,虽然这样的师生跟一般的师生……不大一样。

    但无论如何,如果以这个作为前提的话,姚玉容做的事情,辩论的时候,天然的在道德上就会出现理亏的状况。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会被对方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说不定还会被拉出去当个典型,重新树立月明楼教官们的威严,用以警告人们不许反抗。

    要不要忍呢……?

    毕竟当面和月明楼楼主起冲突,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她的计划是想要摸清整个月明楼的所有触须和隐秘,而谢温这个二楼主所知道的一切,似乎并不是全部。

    再说,她的【宇宙洪荒】还没刷出来,【鳞潜羽翔】好像给凤十六和冉初七用完了似的,也一直没出现,这么一弄,要杀要逃都没什么保障,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剑号巨阙】,也变数太多。

    她不会剑术,万一谢温反应过来,秦王绕柱,蛇皮走位,折柳在那喊王负剑,王负剑怎么办?

    她可不想当荆轲……

    而且杀死了谢家家主,就算能逃走,同时也要面对明面和暗处的两面追击——月明楼的势力还不知道具体有多大,谢家这种能供养起整个月明楼,自己的生活质量还不受影响的簪缨世家,势力也绝不会小。

    相比之下,实在是弊大于利。

    但姚玉容想了想,却也不想憋屈的被当做典型,用来杀鸡儆猴,乖乖听训——

    挑战月明楼的权威本来就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才搞起了一点苗头,就这么被扼杀了,下一次恐怕就很难再有什么号召力了。

    按理说,谢温知道的其实很少,甚至说不定都没怎么沾染月明楼的脏事,可有时候,正是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无辜和理直气壮,却愈发的让人憎恶。

    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姚玉容纠结之时,系统忽然莫名其妙的提示道:【请向左移动三步。】

    姚玉容下意识的就照做了。

    而她已经沉默了很久,对于月明楼的几位孩子来说,偏厅里已经弥漫着一种沉重而死寂的氛围——这也算是谢温刻意营造出的一种压力。

    这让他们无不万分担忧,生怕楼主要为流烟曾经做过的事情,对她施以惩戒,又或者要在这杀鸡儆猴。

    因此她这一动,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走了。

    姚玉容站定在三步之处,又听见系统道:

    您已满足技能【东床娇客】触发条件。

    您已获得【神情自若】气质加成。

    您已获得【独具一格】气质加成。

    您已获得【卓尔不群】气质加成。

    您在人群之中被人一眼看中的概率大大提升,若坦腹吃饼而卧,将获得【果逸少,宜妻之】的状态加成。

第七十一章 

    最后一条是什么鬼!

    看完这一连串的提示; 玩过游戏的人; 总有一种,技能亮了状态有了,不用完不舒服的毛病。

    虽然最后一条提示槽点太多; 但这不妨碍姚玉容慢慢的抬起了头; 又看向了谢温。

    君君臣臣; 父父子子; 师生关系与父子关系几乎等同; 她觉得,能把师生关系压过一头的; 大概就只有君臣了。

    于是她以孟子的名言,慢慢回答道:“君视臣如手足; 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 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草芥; 则臣视君如仇寇。”

    谢温露出了惊异之色; 他琢磨了一下这句话; 更是讶然:“此话从何而出?”

    姚玉容也很惊讶——咦; 这个世界没有孟子么?

    但她抽了抽脸颊; 发现自己的表情动不了。

    ……这莫非就是那个【神情自若】的状态在生效?

    姚玉容只好硬着头皮圆道:“从圣人而出。圣人从道而出。道为天地之理,所以从天地而出。”

    这一次,谢温终于认真的仔细打量了她一遍; 不再把她当做一个只是有些小聪明的小女孩了。

    “那我问你; ”他饶有兴致的问道:“何为君; 何为臣?”

    这就有点打蛇上棍了。

    姚玉容只是想表达说; 即便是君王和臣子这样的大义,若是君王对臣子不好,臣子也会对君王不好。何况是师生?

    但谢温的意思明显是,如此年少天才之人,既然认我为君,你为臣,那就来表表忠心,吹我一波?肯定赞的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且让我听听都会有什么别致的夸奖!

    这就很过分了。

    姚玉容单刀直入道:“我无君,怎知何为君?”

    谢温立即露出了不悦之色,反问道:“我非君?”

    姚玉容看着他,认真道:“一国不容二君,一山不容二虎。相对忠诚,就是并不忠诚。两个楼主,就是没有楼主。”

    “一家之主,亦如一国之主,如今我看楼主您,并非人主之象。”

    红药听到这,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快要炸开了。

    她惊慌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很想冲上去把她拉过来,让她不要再说这些作死的话了,可是她心里想着要让姚玉容闭嘴,全身却僵在原地,害怕的一动也不敢动。

    凤十二和麒初二惊异不已的看着她镇定自若的直视着谢温的眼睛,侃侃而谈道:“人主有三守,必要赏罚随心,必要藏心不露,必要不惮劳苦自治,而不能将杀生夺予之权移交左右。”

    “可二楼主您赏罚必须顾及兄长;与兄长不合之心,人尽皆知;清明时节,祭祀之权,也拱手相让。岂为长久之像?”

    这其实是战国时期的纵横家们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四处游说君王时使用最多的套路——一上来就要把事情说得非常严重,引起对方的恐慌和注意,好像你要是不听我的,立马就要家破人亡,身死国破,世界毁灭。

    总要先来个标题党般的噱头,然后再将事情缓缓说出。

    ……不过,现在不是战国,如果碰上个不讲套路的,直接发怒拖下去砍了,就会很尴尬。

    可谢温这种世家大族的子弟,绝不会做如此草莽气息严重的事情,他们讲礼循古——虽然这礼并非是尊重别人,只是要凸显确认自己的与众不同。

    而是人就会有好奇心,谢温见她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又的确切中要害,忍不住问道:“若按你所说,可有解决之法?”

    “自古以来,权力之争,除了圣人,岂有和平让渡一说?即便有,让渡一方的下场亦大多凄凉。因此宛若战争,只有五法可应。”之前说的三守,出自《韩非子》。这五法,则是司马懿的说法,“或战,或守,或逃,或降,或……”

    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姚玉容拉长了音节,凝注着谢温那双已经开始微微颤动的瞳孔,慢慢道:“死。”

    听了这话,谢温看着她,一时半会没有说话。

    姚玉容一瞬不瞬的回望着他,脸上没有丝毫动摇之色——再说了,现在再有什么动摇之色,其实也晚了。

    “你……”谢温神色复杂的道:“可有什么谏言?”

    姚玉容这才慢慢垂下眼睛,回答道:“您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你无法下定决心而已。

    听见这话,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谢温才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可惜了。”

    如此天姿,却为女儿之身。

    但他将视线惋惜的落在凤十二身上之时,却又突然轻咦了一声,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朝着折柳招了招手,此刻这位跟着他见过了不少世面风雨的贴身侍婢,还被刚才姚玉容的话给惊得发愣。

    岂止是她?就连他不也一样听得发怔?

    好在折柳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弯腰听候吩咐。

    谢温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折柳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各有两位侍女趋步上殿,将姚玉容和凤十二各自引走了。

    姚玉容有些不解,却见这些侍女将她按在镜子前,拆散了红药之前在牛车上为她编好的长辫。

    ……这是嫌弃她仪容不够端正?

    而一名侍婢为她梳头之时,另一名侍婢便转到面前,掏出了一个瓷罐,里面满满的白色膏体。

    姚玉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在婢女的要求下闭上了眼睛,感觉被人在脸上抹了一层白膏。

    想起古代化妆品大多含铅量超标的事情,她吓得赶紧张开,不肯敷的太多。好在两位婢女倒也没有一定要给她打造一个盛世妆容,见她十分排斥,也就放过了她,开始拿起别的工具,又取出了一碟黛粉,轻柔的在她的双眉之上描画起来。

    见她们没有剃掉她眉毛的意思,姚玉容便随她们去了。

    随即,她的一头长发便全部被简单而不简约地绾在脑后,松而不散的以丝带系成了发髻。

    这发型既未束得太紧以显局促,又不束的太松以显凌乱,颇费心思。很是看得出梳头婢女的技艺高超——而几缕碎发自然的落下,又显出几丝风流之意。

    等到双眉也被第一次描绘完成后,她们又为姚玉容取来了一套配色雅致素净的衣物——

    白襦,浅茶色长裙,青色广袖外套……

    很是磊落潇洒。

    等姚玉容打扮一新,重新回到偏厅上的时候。却见偏厅之中,还出现了另一位之前不曾见过的少女。

    只见那女孩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双眉细长,眸如秋水,一头青丝,乌黑如墨,簪着珠花,垂下的流苏点点,娇俏可人。

    她内里穿着鲜艳如火的红色衣裙,宛若一朵热烈的山茶。外面却罩着一层紫灰色的薄纱外套,敛住艳丽,透出一抹欲语还休的矜持,也不至于让整体搭配,显得过于艳俗。

    就是……

    这个非常好看的小姑娘……

    非常……

    眼熟……

    而坐在一旁的红药和麒初二的表情,也很是诡异。

    姚玉容不禁迟疑道:“……凤,十二……?”

    凤十二转过头来看着她,眯起了眼睛,更显妩媚的试探道:“……流烟?”

    麒初二和红药也扭头望了过来,顿时惊讶道:“流烟?!”

    只见眼前站着的清瘦小人,五官并未有太大的改动。可衣服,发型,画粗画浓了些许的眉毛,都让姚玉容增添了许多英气。

    乍一眼望去,她完全就是个雌雄莫辩,貌若好女,却英气十足的翩翩秀丽美少年。

    一个男扮女装,一个女扮男装。

    麒初二和红药顿时又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凤十二。

    姚玉容也有点懵逼,不知道谢温弄这么一出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准备来个替身计划?

    把她推出去,当做“萧凤凰”,直面刀枪剑雨,暗地里将凤十二男扮女装,暗搓搓的偷偷养大?

    好在谢温很快便揭晓了谜底,没有让他们疑惑太久。

    他看着姚玉容,严肃道:“从此之后,你和他,不再叫流烟和凤十二了。”

    “你们将是一对兄弟。凤十二为兄长,名为谢珰。你为庶弟,名为谢安。”

    谢安?谢安还行??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出言吐槽的时候。

    她只能情绪微妙的抿住了嘴唇,继续听了下去:“你们的新身份,为我谢家旁支——河中太守谢武之子。他家人丁不旺,后嗣稀薄,在几年前为北周乱兵所杀,奴仆失散,妻子与两儿一女皆不知去向。你们可以充当唯二两个逃过兵灾,刚刚投奔我处的谢武之后,从此,需唤我叔父。”

    凤十二和姚玉容对视了一眼,作揖行礼道:“叔父。”

    姚玉容因为心中有所疙瘩,动作又慢了一拍。

    谢温立马望了过来,淡淡道:“你可是有所不愿?”

    但这时候如果表露出不情愿,姚玉容怕他来个“不能为我所用,则杀之”,于是她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我只是在想……之前在画舫上的时候,有个人见过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哦?”谢温微微蹙了蹙眉头,“你可知那人是谁?”

    “唔,他似乎是林家的二少爷。叫做林若缺。”

    “林若缺?林盈?”一听这个名字,谢温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道:“无事。就说你们是为了隐藏身份,才会在那艘画舫之上,而你自小体弱,也为了避人耳目,才被扮作女儿便是。”

    ……这说法还真是……

    毫,毫无破绽……

    姚玉容长叹了口气,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有点荒诞不经。

    而且,林盈?明明叫做林若缺,怎么变成了林盈?但她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这也许是所谓的“字”。

    林家二少爷名为盈,字若缺。

    她与凤十二,以后大概也会有自己的字,就是不知道,她这个谢安,能字什么……

    不是字安石吧……

    说到这里,谢温又吩咐了姚玉容一句:“林家与我谢家平日里往来不多,但以后若是相遇,你也需要待人以礼。尤其是林盈。他是林家嫡子,将来必要继承家业,更要注意,不得露出破绽。”

    姚玉容点头道:“我知道。”

    “你知道?”谢温好笑道:“你知道什么?”

    “林家也是月明楼的供养者之一。”

    谢温神色一僵,“你怎么知道?”

    “上画舫之时,我回头看见有人在车队上插上了林氏车马行的旗子,在船上的时候,林盈亲口所言,此船为他家所有。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车队,画舫,大约同出一家。这么一想,就猜到了。”

    谢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不再回话。

    他看向了麒初二和红药道:“至于你们,就继续跟在你们搭档身边。红药,你以后便是谢珰的贴身侍女。麒初二,你以后便是谢安的贴身护卫。但在月明楼外,隐去姓氏,只能称为初二,明白么?”

    四人齐声称是,便被侍女引着退下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谢温沉吟了片刻,又朝着身边的折柳吩咐道:“将凤惊蛰叫来——他在月明楼里本来也待不住了。就充为凤十二的贴身护卫。再从可靠的家生子里挑出一个漂亮,单纯些的,充为谢安的贴身侍女。为了掩人耳目,让这个侍女替换流烟之名。”

    看着折柳干练的领命离去,他又想起了方才仆人自他的书房里,取来的身世档案。

    月明楼内,收养的孤儿是不会建立身世档案的,所以麒初二和红药都没有身世档案,只有在出任务以后,才会建立任务档案,记录他们都执行了哪些任务。

    而被月明楼所灭全家之人,才会将他们的身世详细记录下来,以备后续查阅。

    这种档案一式两份,一份封存在月明楼的琅嬛阁内,一份则送入谢家封存。

    流烟的身世,谢温如今已然知晓了。

    但阮家纵然在西疆显赫一时,在谢家眼里,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而已。

    可阮盈盈这个女儿,阮家未免也生的太厉害了一些。

    若是没有尽早除去,放任她在阮家长大,到时候执行父母之约,及笄后嫁给西疆黄金家族的族长之子,有她辅佐,西疆怕是要成中原的心腹之患。

    良久,谢温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惊戒?庆幸?还是欣赏?

    看着无人的偏厅,他低低的长叹一声道:“阮家这是生了个什么怪物啊……”

第七十二章 

    中华历史中; 有一个叫做晋的朝代。当时的皇室姓为司马; 又有一个很大的家族,姓为王。据说,王氏一族的权势鼎盛之时; 垄断了大部分的高官要职; 而几与皇室平起平坐。

    这是个很可怕的情形; 只要想想日不落帝国的上下议院; 里面百分之七八十全部来自一个家族会是个什么情况; 就能理解为什么有一个说法,叫做“王与马; 共天下”。

    姚玉容现在还不能肯定,谢家的地位据说很高; 但够不够得着是“谢与卢; 共天下”呢?

    是的; 她现在知道了; 南秦的皇室姓卢。

    当今天子年方十八; 姓卢名湛; 字清华。

    当时姚玉容就觉得; 他的名字有点耳熟,直到认亲仪式正式开始的那天,她才猛地想起来——卢湛; 湛卢; 好像是匹马的名字!

    刘备的那匹马?

    不; 不对; 那是的卢……

    咦,湛卢好像是……剑名?

    剑名还是马名来着?

    而且还字清华……这让她一度怀疑北周的皇帝,没准字北大。

    但后来得知如今的北周皇帝三十八岁,姓裴,名佶,字正度。

    这些“常识”,都是在准备认亲仪式的几天里,由谢温亲自给他们恶补上的。

    不过,除了基本知识外,其余的内容,他并没有说得太多,毕竟如今他们年岁尚小,知道这么多暂时已经足够了。

    说到这里时,他拿一种诡异的目光,扫了姚玉容一眼。

    姚玉容很清楚,那是因为她无法被解释。

    一般来说,所有的事情都能被解释,然后才能被接受。

    比如说,一个孩子,必须先学习,才能明白道理。

    而她呢?

    在阮家的时候只有三岁,刚到月明楼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象。就是一个安静内敛的小姑娘而已。

    虽然开始学习之后,学的比别人快,字写得比别人好,性格也比别人乖,从来不哭不闹,但也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就是在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原本只是有些聪明的小女孩,就突然异军突起了。

    是因为之前的平静,将她隐藏了么?

    只有在挑战中,一些人才会崭露锋芒,无法隐藏自己的实力,而会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

    如果说第一次下药训练的时候,她直接给所有人下药,还算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小聪明,后来的虎口脱险,也只是运气好,那么一切的转变,似乎都在那次训练。

    当人被压迫到了极致的时候,就必会用尽一切力气去反抗。

    从那以后,她就越来越显眼,越来越出挑。

    最终,她站在谢温面前,以一个怪物般的天才的姿态,让他决定将她留下来。

    谢温咬着牙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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