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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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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狌初九却不以为然道,“他若是真的聪明,就不会这么早便牵挂上旁人了。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别人的搭档。简直是自讨苦吃,还是苦上加苦,就算有十分能力,也得打个六七分的折扣。”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听他说的这么洒脱,封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失落之色。“这种事情,谁能控制?若是自己能够自由控制,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略显苦涩道:“可喜欢上谁,在什么时候喜欢上,那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半点由不得人。”
“哈!”见她如此,狌初九笑道,“每次看见你们这些人整天不死不活的,我就觉得我实在运气很好,谁也不喜欢。”
封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不懂这种滋味的磨人之处,才能说的如此轻松:“希望你的运气一直都能这么好。”
狌初九挑了挑眉头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诅咒我?”
“不,是祝福。”
“是吗?”听她这么一说,他便耸了耸肩膀,不再在意的笑了笑,“好了,聊了这么久——我该回去找我的‘临时搭档’了。”
“初二?”而狌初九离开后,姚玉容看着麒初二,觉得他似乎有些怪怪的。“你怎么了吗?”
“……?”麒初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什么?”
“唔,感觉你变得有点不大像你了呢。”
“……哪里?”
“感觉……沉闷,压抑了很多?”姚玉容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歪了歪头,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封鸣……教了你什么?”
麒初二顿了顿,过了片刻,才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回答道:“她说,魅术课程,教会你们的是欺骗,教会我们的,是放弃欲望。”
“放弃欲望?”听到这里,姚玉容微微一愣——这么高端的吗?
但听他复述了一遍封鸣的教导后,姚玉容无奈道:“真要做到,那就不是普通人了。弃情绝爱,最后怕不是要看破红尘,出家修道?”
“没必要这样压抑。我觉得,正视欲望反而更好。那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若是强行遏制,才容易伤到自己呢。”
她也教导起了麒初二道,“有一句话叫做,世界上只有两种事情无法忍耐,一种是咳嗽,一种就是爱情。”
她年少时,也曾情窦初开喜欢过别人。
她也曾进退失据,为了想引起他的注意做过傻事,又因为敏感的自尊试图隐藏故作不以为然,特意甩他脸色,最后当然无疾而终。
她也曾经鼓起勇气,去问隔壁班的男孩联系方式,斟酌着打招呼的句子,而犹豫了一个晚上。
她也曾围观过他课间时打篮球的英姿,站在场边帮他抱着校服外套,偷偷的将脸埋在其中,傻乎乎的嗅取他的气息。
当然也有几个暧昧对象,高高瘦瘦,笑起来很好看的男孩子,会在走廊遇见的时候,对她微笑。在校外买了零食,分她一半,拿着冰糖葫芦,自己咬下一颗,就把剩下的递到她的嘴边,问她要不要尝尝。
她仍然记得有一天下雨天的时候,她留下值日打扫卫生,提着教室后面大大的垃圾桶,要经过一段露天的路程。然而在走廊的时候,他忽然出现,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家的看着你,然后笑着接过去说,我帮你。
然而毕业以后,她甚至因为羞涩,而没有留下他任何联系方式。只是某一天出门,却正好在门口遇见了他背着吉他经过。
那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五彩斑斓了起来。
他还是爽朗又帅气,惊喜的笑着跟你打招呼,说他要去学弹琴,而你却因为得了腮腺炎,狼狈又尴尬的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只能沮丧的在医院门口与他分开。
——事后想想,那时候的表现简直又做作又明显。又怯懦又傻气。
若是换做现在——
可是没有办法换做现在。
因为每个人都是这么跌跌撞撞的,不停的吸取成功或失败的经验,最终成长起来,变得游刃有余的。
老司机一开始学开车的时候,还不是难免要熄上几次火?
这么想着,姚玉容摸着下巴道:“如果很痛苦的话,我教你一个,也许可以控制你喜欢一个人的办法——这个办法对我很有用,但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用。”
可以控制世上最无法控制的感情??
闻言,麒初二愣了愣道:“什么办法?”
“唔,很多人都认为,一见钟情是毫无理由的。但也有一种想法是,一见钟情是有内在逻辑的——那就是占有欲。”
“当你看到一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时,对方身上一定有一种,你觉得自己缺少而又向往的特质。你下意识想占有那种美好,也或许是向往和缺少那种美好,于是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与补齐,所以你只要对自己说——我不需要。或许就能够冷静了。”
但感情这种事情,过来人有时候说的再多,没有吃过苦头的人,往往总是要在亲身经历一遍之后,才能真的理解。
麒初二此刻,就显得有些迷茫,“我不需要……?”
“嗯。”姚玉容尽量解释的更详细道,“就是告诉自己——我不需要别人来补齐我自己。我自己就可以做到。我能自己变得更好。”
第八十四章
“试一试吧; 想一想——你喜欢那个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留下这句话后,姚玉容便跟着狌初九一起离开了。
临时搭档; 虽说是临时,却也一切都按照真正的“搭档”相处模式,来度过这一段时日。
于是麒初二站在原地,努力想着,为什么他会喜欢流烟?
不,不对; 现在; 她应该是谢安谢摩诘了。
可是……他并不是一见钟情的类型啊。
只是某一天忽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好像她就不一样了。
而狌初九看着麒初二顿在原地,仿佛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忍不住好奇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姚玉容反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狌初九道:“没有。”
“那你打听什么。”
但走了几步以后,姚玉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挑了挑眉,“咦”了一声道,“等等; 之前你被我压在身下求饶的时候,不是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谁被你压在身下求饶了?”
“你啊。”
瞧着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样,狌初九放狠话道:“你今天晚上完了。”
姚玉容却笑道; “喂; 你真的有经验吗?”
她道:“你之前并没有交换过搭档; 也就是一直和封鸣搭档; 但是看起来,封鸣跟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啊。”
“呵,”狌初九下意识的冷笑不屑道:“那是你眼拙!我们天天大战八百回合,每天都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
“哦哟!”姚玉容却连一个字都不信,她打趣道,“这位少侠,我观你印堂发绿,恐怕是肾虚之像啊。”
而那天晚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在一个被窝里,抢了半天被子。
第二天,狌初九作为贴身侍卫护送她去学院的时候,姚玉容才知道一直没见过的他的武器,居然是长缨枪。
“你学的枪?”
姚玉容总觉得,狌初九身上有许多似乎根本不搭的冲突,让人觉得他简直成迷。
“嗯哼。”见她如此惊讶,狌初九扬了扬眉毛道,“你以为我学的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以为会是……类似暗器之类的?诡诈一点的?浪一点的?总感觉不会是这种要和人硬碰硬的武器诶……”
“暗器我也会。不过我更喜欢长缨枪。”
“为什么?”
“因为……又粗又硬啊!”
“……”
见到她被堵的无言以对,狌初九就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曲。
“你啊……”过了半晌,姚玉容才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幽幽道:“以后要是死了,绝对是浪死的。”
不过,狌初九在谢府里时常一副浪荡模样,但出了谢府,却沉住了脸色,显得格外严肃。
将她送入学院以后,行礼,告退,一丝不苟,一步不乱,让人瞧了,还以为这是个多么认真,多么可靠的侍卫。
白让好奇的凑了过来道:“你换了侍卫?”
“唔,暂时换了。”姚玉容回答道:“初二最近受了风寒,在家休养。”
白让却盯着狌初九离去的背影,跃跃欲试道,“他用长缨枪?”
“怎么?”
“他会马上对战吗?”
姚玉容惊道,“你不会想跟他比试比试吧?”
“这有什么不行的?谢家的侍卫,训练有素,有些甚至远超朝廷一般的军队——我爹总说,战场基本上由马上的斗争决定胜负,要我多多练习。可是一个人练习怎么知道水平?跟我爹练……又总是被他一个回合捅下去。我准备和别人试试!”
姚玉容愣了好一会儿,才捂住了嘴巴想了想,“唔,似乎也不是不行。”
“三天后就是休沐日了,不用上课,约吗?我带你去马场!”
“约!”
“好,那就说定了!我到时候去接你。”
说到这里,白让粲然一笑,正是青春少年,最为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样子。
按理说这颜值足够让人疯狂,可惜,和当今的主流审美不大相符,暂时无人能够欣赏。
而到了晚上,姚玉容和狌初九一起,看着青叶又教导了新的五种姿势,要求他们练习。
因为昨天的事情,她和狌初九都收敛了不少,没再闹出什么事来,颇为听话配合。
一般的姿势,姚玉容就当是锻炼瑜伽了。反正课程上其实只是单纯的教授姿势,用不用出来的实践,却是在各人回房后的晚上。
谁也不知道晚上在各自房里,别人做了什么。
但她躺在地上,看着狌初九垂眸敛眉的认真神色,反差巨大的总有一种,他们不是一个人的错觉。
可惜的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狌初九突然扬了扬眉毛,就是一个挺腰,撞了撞她的胯骨。
“嘿!你看,我的公狗腰!”
姚玉容:“……”
他就正经不过三分钟!
见她一脸无语,狌初九就很是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但也有一些姿势,是姚玉容不愿意做的。比如后入式。
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等青叶过来了,才道:“这个姿势很简单,我能不能不用做?”
青叶安静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我就是——不喜欢。”
青叶略微思考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必须的。你只要了解了就可以。”
等她离去,狌初九才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略有些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歪着头看着她,揶揄道:“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听出了他的取笑之意,姚玉容转头看向了他,微微一笑。
她走了过去,忽然依偎进他的怀里,伸手将他抱住了。
少年的腰,窄而细,又因为长年习武,柔韧又劲瘦。
狌初九愣了一下,却见姚玉容的手按在他的腰间,抬起了脸来,凑的极近的凝注着他,温柔道,“因为,我想一直看着你。”
怎么说呢。如果是两情相悦的话,当然怎么样都好,对于在上在下,姚玉容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爽就可以了嘛。
但,没有感情基础的时候,姚玉容就不喜欢这种,看不见对方脸的姿势。
而狌初九看着她,忽然道,“我想亲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是认真,但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正经。
姚玉容笑着摸了摸他的耳朵,回答道:“——不行。”
“哼!”狌初九顿时鼓起了嘴巴,愤愤的将脸撇到了一旁,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哎呀别生气嘛。”见状,姚玉容伏在他的怀里,揉着他的耳垂,低声哄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狌初九好奇的转回视线,任她玩弄着他的耳朵,疑惑道:“什么游戏?”
“你先想一个四字成语?”
狌初九皱眉凝思了片刻,一瞬间脑海里划过无数词语,最后才道:“不干不净。”
“噗。”
见她失笑,狌初九瞪大了眼睛,追问道:“喂,怎么?”
“没什么,”姚玉容咬着嘴唇忍笑道,“你再想一个词语。”
狌初九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又道:“……天长地久。”
“唔。”
“唔是什么意思?”
“就是……第一个词语,据说代表了你的人生观呢。”
“咦?”狌初九一愣,想了想那个“不干不净”,觉得好像从某方面来说,形容的的确贴切。
但他又听见姚玉容道:“第二个词语,据说,代表了你对感情的看法——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这下,狌初九也微妙的“唔”起来了。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他一副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样子,苦苦思索道,“我怎么就想了个天长地久?我才不要天长地久!明明该是及时行乐!”
姚玉容却取笑道:“晚了,你已经暴露了。”
这个后世的心理测试,其实只是个小游戏,不必太过认真。但在没有所谓心理测试的古代,这种事情,就有点像是算命的判词,让狌初九宛若中邪一样,十分执念。
他流窜多处,几乎问了每一个人,觉得似乎颇为准确后,简直怀疑世界,怀疑人生,怀疑自我:“天长地久?天长地久?”
姚玉容眼见着他简直快要魂不守舍,只能道:“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啊。”
狌初九却悲切的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你选了什么?”
“……跟你一样。”
“骗人!”
“真的,”姚玉容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跟你一样哦。”
然而休沐之时,姚玉容却没能如约等到白让。
因为边关急讯——北周督帅孟邪、谷玉、郑奚率军三十万,兵分三路,连破长宁,冶德,乌镇三城后,合兵一处,兵峰直指九江而来。
南秦各军统帅紧急入宫奏事,淮王府此刻大概也是一片混乱。
谢温也很是焦虑,生怕其中有他兄长谢籍的手笔。但纵然担忧,谢家的家将们却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北周皇帝韬光养晦,此次来势汹汹,不日后,便已兵临九江城下。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南秦最为值得信赖的老牌名将——白让的爷爷——淮王却突然病逝。
虽然他老人家年纪已长,随时去世都不奇怪,但上次姚玉容去白府做客时,那位慈祥爽朗的老人还身体硬朗,能吃能喝。
当天晚上,谢温脸色铁青的收到了一只信鸽,他拆开一看,当即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阿兄出手了!”
这就是说,这场战争中,有一半月明楼的势力,在黑暗之中开始起舞了。
而淮王的死,大约就是他们出手了的讯号。
这种死法,绝对是红颜坊的手笔。
朝廷只能临时换帅,但不久,多位主战大臣接连遭受刺杀,统帅一职无人认领,一时间人心惶惶,百官沉默。
白让的父亲承袭淮王爵位,主动请缨,然而在城头鼓舞士气之时,被北周督帅孟邪旗下的一员小将,一箭射杀。
一时间,弃城,迁都,投降之声响彻朝堂。而姚玉容等在白府外,终于等到了脸色苍白,仿佛一夜之间便瘦脱了形的白让。
她看着他,问道:“你去哪里?”
“去见陛下。”
“去做什么?”
白让的脸上原本没有丝毫血色,此刻却突然浮现出两团如火一般病态的殷红。
“如今无人敢统率三军,只有我敢!我要去求陛下,让我能为父报仇!”
姚玉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第八十五章
白让微微一愣; 随即面露感动之色,低声道:“你……你不必如此。”
他很清楚; 谢安如今才不过虚岁十四; 尚未出仕,只要在家中安坐,谢府比皇宫都安全不少。
但她若是站出来与自己同行; 便是立于危墙之下,身处险境。
何必如此?
白家异族出身; 毫无根基,只有南秦一处容身之所。权势,财富,荣耀; 皆系于南秦皇室一身,利益攸关; 是真正的国仇家恨。
但谢家钟鸣鼎食; 簪缨世家,家族屹立百年不倒; 根深蒂固,就算受此波折; 最多也不过是折些枝叶; 并不会伤到根本。
在外人眼中,谢籍在北周手握大权; 就算最后南秦被攻破皇城; 谢家也不会受到太多波及。
但他们哪里知道; 此刻姚玉容的处境,和白让一样深陷困顿。
月明楼如今基本上被分化成了谢籍和谢温两部分,谢籍收拢了大部分无缺院的成年杀手,而谢温则只控制住了几位精英苗子,和剩在大本营里的孩子。
在姚玉容的影响下,也因为教官的缺少,谢温这些年来,逐步将还未训练成熟的苗子们接入谢府,转为了明面上的家将部曲。
这关于无缺院的部分,是两兄弟分歧最大的一点。
谢籍希望谢温在后勤方面全力配合他随意调动杀手,但谢温一来不愿意滥用刺杀的方式,二来也不愿意把这么一把危险的武器就此交出,让谢籍完全掌握。
而对于红颜坊,因为一般都是暗中潜伏任务,用以搜集情报或者吹吹枕边风,只有在极个别的情况下才会用毒杀人,两兄弟就没有那么大的分歧了——不管是谁,都对红颜坊的用法没有疑义。
有同有异,这就导致这四年来,双方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全靠蘅翠居中传递消息,进入了冷战僵持阶段。
但他们到底没有彻底决裂——他们皆为谢家子弟,唯有在外人眼中紧密联合,才能维持谢家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若是明面上没有合理的缘由,兄弟关系总不能说破裂就破裂了。到时候,作为幼弟,声望又不如谢籍的谢温,一定损伤更大。
但一旦南秦被破,借着北周之势,谢籍则可明目张胆的接管谢温所掌控的一切——甚至可能包括他的家主之位。
这岂是谢温所能容忍的?
姚玉容亦是如此。
她好不容易,才稍微影响了谢温,改变了些许处境,谢籍一来,岂不是打回原形??
没了南秦之势,她也将同时失去谢家之势,没有这些,她孤身一人,拿什么去抵抗月明楼?单靠千字文吗?这是底牌,但若是当做依仗,总有力有不逮之时。
而谢籍到时候知道了她的女子之身,万一不承认她谢安的身份——这种可能性极大——那么恐怕她就要同其他女子一样,生死尊卑,全在他人一念之间了。
因此,她必须站出来。
此刻,姚玉容看着白让,认真道:“我只是想让我自己的命运,能尽可能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接着道,“不仅如此,这一次,我希望我为主帅,你能支持我吗?”
闻言,白让震惊道:“你?可是你……”
姚玉容点头微笑道:“是,我年幼,羸弱,不曾习武,又尚未出仕……可是,若对方瞄准主帅下手,这份危险,我愿为你承担。”
见白让还想再说些什么,姚玉容诚恳道:“君颖,我们想要的,都是保住大秦,击退伪周,这种时候,人人都该尽自己的一份力。我不能上阵杀敌,只能为你转移视线。你若是成为主帅,还要提防刺杀,难免分心疲神。你专注战场,我为你处理其他一切。可好?”
“……你叔父……可曾同意?”
姚玉容点头道:“他已下令,谢家部曲划出一千,归我号令。留下几十人护我周全,余下的,都可归于你的麾下。”
白让咬紧了牙关,似乎在脑海中有许多思绪,在激烈的挣扎。过了片刻,他才终于道:“好。我们一起去!”
……
南秦皇宫。
清正殿内,一片朱红贵紫。
如今这时,能够聚集在秦帝面前,共商国事的,皆是高官要员。平日里,这些贵人们个个养气修身,一言一行,不缓不急,颇有风仪。如今却脸红脖子粗的争吵推搡,吵杂不休,纷纷扰扰,将原本威严端肃的议事堂变得宛若街头市集,甚至说到激动处,已有人伸手拽住了旁人的衣领,就要打将起来。
“如今伪周尚未封锁水路,不趁着此时赶紧迁都,更待何时??”
“迁都大事,岂可儿戏?!”
“事急从权!眼下伪周大军已然合围,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难道你要看着陛下落入不忍言说之地?!”
秦帝卢湛端坐其上,耳中听着各种焦躁、慌张、惊惧、冷漠的怒吼、反驳、陈述,脸色铁青,却一直不言不语。
他冷冷看着朝堂中嘶吼迁都,嘶吼的最为大声之人——大将军陈道生,心中厌烦不已。
这时,一位小太监躬着身子,从门外侧边而入,一溜烟的跑了进来。眼前的大人物们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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