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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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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姚玉容很怕他把这些话本当做《恋爱三百六十五招》《教你如何搞定女人》之类的教科书,于是连忙笃定道:“这都是男人写的故事,写的都是男人想象中的女人。他们才不了解真正的女人是怎样的呢。”
狌初九便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又低头看向了书页。
她不禁问道:“这书写了什么?”
少年便从头粗略的翻看了一遍,概括道:“一个寒门子弟机缘巧合之下与世家女子相恋了。他决心以武勇入军伍,靠军勋列高位,再去求娶女子。但奔赴战场,生死未卜,离开前,女子便决心向他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刚才狌初九翻到的那一页,内容就是“世家女子强忍羞意,泪光闪闪,褪下衣裙,伴君一夜,与君分离”那一段。
而他刚刚说完,便瞧见面前的少女露出了不以为然之色。
“怎么?”狌初九求知欲旺盛的问道:“哪里不对?”
“没什么,我就是对所谓的‘最珍贵的东西’这种形容有点……”姚玉容难以形容的“呃”了一声,“我觉得一个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竟然觉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居然是‘第一次’——说真的,长得好看这种特点,都比这种事情珍贵多了。”
听出了她的不满之意,狌初九摇了摇头,将话本放回了原处,求生欲极为强烈道:“我不懂。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姚玉容被他如此干脆的撇清关系的样子给逗得忍不住微微一笑,她正想说话,却见书店门外,一道茶褐色的身影一晃而过,随即出现的,却是白让的贴身护卫——
在几日前的御驾亲征之时,这个高大健壮的异族男人,的的确确是站在白让身后的。因为那和旁人极为不同的异域长相,姚玉容很轻易的就记住了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在跟踪之前那个茶褐色的身影。
姚玉容下意识的便拽着狌初九一起跑出了书店,可看向前方,却只能瞧见那个高大的背影转入另一条街道。
狌初九问道:“怎么?你要跟踪他?”
姚玉容犹豫道:“……我觉得有点难。”
“有点难?”听了这话,狌初九用一种奇异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微妙的看了她一眼,眯起了眼睛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话本的事情我大概不如你,但是说到跟踪这种事情嘛……”
第九十三章
狌初九对于九江城的各个街道小巷; 似乎非常熟稔。
姚玉容感觉,许多从小在九江城里土生土长长大的土著,估计都没有他这么熟悉。
他仿佛将整个九江城的地图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对每一条道路能通向哪里; 了然于胸。
这是一种高度职业化的烂熟; 姚玉容觉得,能达到这个程度的,要么是间谍; 要么是杀手; 要么就是……出租车司机。
她跟着狌初九沉默无声的偏离了主要干道; 忽然感觉自己之前所看见的; 不过只是表面上的九江城。
他们深陷在各种陌生凌乱; 隐藏在各种缝隙之中的小巷; 恍惚中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有好几次,姚玉容一度觉得自己失去了跟踪对象的踪迹,但狌初九不知道怎么的绕来绕去; 不一会儿就又能看见那位异族男人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他紧紧的跟随着那茶褐色的身影; 宛若咬住猎物就绝不松开的孤狼。
那茶褐色的身影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 他好几次急速转弯; 想要甩开追踪者; 但到底是个对九江城不够熟悉的外来者。
终于; 那茶褐色的身影在一条死胡同前停住了脚步; 随即; 白让的贴身侍卫; 也跟着停了下来。
眼见着茶褐色的身影即将转身,狌初九机敏的将姚玉容一拽,两人便一起缩进了不远处的一道残垣背后。
姚玉容被狌初九按在怀里,微微喘息着,听见一个咬字颇为别扭的声音,语气生硬的响了起来:“你终于不跑了?”
这独特的口音,大概是那位异族侍卫在说话。
过了半晌,那位茶褐色的身影也开口了:“……将军下令,令我等就算遇到刁难,也需尽力忍耐……我已经尽力避让了,真的要这么紧追不舍,咄咄逼人吗?”
这声音,听起来颇为年轻。姚玉容忍不住探出头去,瞄了一眼,发现那位穿着茶褐色衣衫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但那股沉稳的气质,和高大的身材,让人觉得,他二十多也没有违和感,十多岁也没有违和感。
“可笑!”而闻言,那白家侍卫冷笑着怒吼道:“难道你一味避让,我还要心怀感激不成?!我家世子的仇,难道这样就可以算了吗?!”
白家称呼老淮王——就是白让的爷爷,一般叫做王爷;称呼白让的父亲,称为世子;称呼白让,则叫做少爷或者小主人。
虽然如今白让已经成为了淮王,但这侍卫明显是府中老人,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称呼。
一听这话,姚玉容便灵光一闪,猜到了这个茶褐人影的身份——他应该就是那个,将白让的父亲一箭射杀的北周小将。
当然,随着两位主将的投降,他如今也已降入南秦。
听完白府侍卫的话后,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当时不过各为其主。”
白府侍卫却并不接受这个理由,他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天有眼!如今你入我南秦,一定是王爷和世子在天之灵,要我为他们报仇!”
“王爷和世子?”那人却皱眉道:“我只杀了一个人。”
“哼!王爷去的那么突然,就算不是被你亲手所杀,也一定是你们北周弄的阴谋诡计——废话少说,临死之前,报上名来!”
“……”那人默然站立了片刻,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抱歉,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他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沉声道:“我叫颜盈。”
这个名字……
与姚玉容记忆中一个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字一样,但考虑到武将的身份……他不叫颜良就算很好了。
而理智上来说,姚玉容知道颜盈说的没错,战场之上,的确是各为其主。
可感情上来说……他杀死了她关系最为亲密的朋友的父亲,让白让惨遭丧父之痛;让他的母亲惨遭丧夫之痛;更让他的奶奶在失去了丈夫之时,又在老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送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也许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可白家的人要为此诛杀他,谁也没法说些什么。
但若是从大局观来考虑的话,此人是孟邪的部下,应该是刚刚跟随孟邪一起,投降了南秦,此刻才会出现在九江城内,被白府侍卫发现跟上。
如果孟邪发现自己刚刚投降,就死了一员可能是得力的心腹部下,会不会让他误会南秦有清算之心?
南秦的步兵和骑战实在很弱,北周的这几万兵马,以及两位深谙兵事的督帅,都是可堪大用之才,这位侍卫也许只是擅自行动,他会不会无意之中,便破坏了君王大计?
这件事情,白让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他有考虑过后果吗?如果他不知道……那她……要阻止吗?
就在她犹豫之时,只见白府侍卫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因为人种优势,他的身形比寻常中原男子更为健壮,牛高马大,孔武有力,挥刀之时,气势有若开山破海,勇力惊人。看的姚玉容心惊不已,忍不住握住了狌初九的手。
“别怕。”感到了她的紧张,狌初九低头看了她一眼,用气音在她的耳边小声道:“他如果要对我们下手,我应付的来。”
而颜盈站在原地,只是沉沉的注视着他的动作。
他看着白府侍卫的招式大开大合的挥刀而来,忽然像是已经洞察出了所有漏洞,迅即如电的一矮身,便冲近他的身前,一刀劈在他的手腕——那是刀背,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却也足够令对手吃痛,从而使动作变慢变形。
趁此机会,颜盈随即挥刀划向他的脖颈,就这么将将停在了他的咽喉处,平静道:“如果我不留手,你现在已经死了。”
看着这一幕,狌初九的神色倏忽凝重了起来:“这个人……”
姚玉容小声问道:“很厉害?”
狌初九回答道:“不说别的……这种心性就很难得了。”
也是。
不是所有人,在看见刀砍过来的时候,还能气定神闲,一动不动的观察对方破绽的。
这一定是要对自己有着强大的信心,和坚韧的心理素质才行。
白府侍卫显然也很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不解。
他比中原人白皙不少的皮肤涨成了猪肝色,显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杀了我?”
“因为我没有必要杀你。”颜盈平静道:“你为复仇而来,我对你却并无仇恨。”
白府侍卫死死地绷着脸,过了半晌,才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好!我乌木察技不如人,如今无话可说!但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白府上下,无不想喝你的血,咬你的肉!”
说完,他咬紧牙关,拔腿便走,显然心有不甘。
但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败在对方手中,又是被对方手下留情,才留住了一条性命,根据也许存在的什么“战士的骄傲”,他大概认为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理直气壮的继续挑战了。
很快,这名为乌木察的侍卫,便十分干脆的不见了踪影。
他来时宛若草原上的孤狼一般,充满了凶性和耐心,如今见事不可为,离开的也足够果断。
眼见着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姚玉容和狌初九打算等颜盈也离开后再出来。但他们刚等待了一秒,便听见对方道:“还有两位朋友,不出来见见吗?”
姚玉容和狌初九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都没说话。但她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免得到时候阻碍到他的动作。
而狌初九面无表情的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也许他在诈他们。
但如此准确的说出了“两位朋友”,那么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可能性,大概更高。
看着狌初九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姚玉容却犹豫着想——他们有必要在这里与对方起冲突吗?
颜盈又道:“若是没有恶意,何须藏头露尾?”
想起刚才他对来寻仇的人都平和以待,他们最多也就是个好奇的吃瓜路人,姚玉容下定了决心,按住了狌初九的手,站了出去。
看见是个女孩子,颜盈似乎意想不到的愣了一下。他手握弯刀,犹豫道:“这位姑娘……莫非也有什么仇怨……么?”
姚玉容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只是一时好奇……才跟了过来的。”
这时,狌初九才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瞥了颜盈一眼,纯良无害的灿烂一笑,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准备掏出匕首来个暗器偷袭。“不好意思,我们大概走错路了。立马就走。”
颜盈却看着这一男一女的搭档,忽然有些敏感的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姚玉容不假思索道:“哥哥。”
狌初九却道:“未婚妻。”
看着面面相觑,毫无默契的他们,颜盈微妙的挑了挑眉毛。
姚玉容:“……”
狌初九却面不改色的圆谎道:“我是她表哥,不久前我们才定下了婚约,所以她还有些不大习惯的没改口——是不是,安安?”
安,安?
姚玉容嘴角一抽,牵住了他的手,像是有些害怕颜盈般的躲在了狌初九的身后,却悄悄地去掐他掌心的软肉,低声道:“……九哥哥,我们走吧。”
九哥哥……
狌初九微妙的瞥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的朝着颜盈笑了笑,“那,这位将军,我们就先走啦?”
可颜盈却忽然朝着他们踏来一步,盯着狌初九道:“你也习武?”
狌初九依然笑眯眯的,看起来无害道:“只是强身健体,闲的没事在家舞舞棍棒而已。”
颜盈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信,但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追究,只是询问道:“你们是哪家的孩子?”
“你想干嘛……?”这时,姚玉容出声了,她警惕道:“为什么要问我们是哪家的?我们是偷偷溜出来玩的……你是不是想去找我爹娘告状?”
她猜测颜盈应当不会主动伤害他们,便大着胆子拽着狌初九道:“九哥哥,我们走!”
第九十四章
这一次; 颜盈倒是没有任何阻拦,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了。
重新回到大街上,宽敞明亮的街道,有序平静的氛围,一下子就让人觉得,刚才在逼仄狭小的巷子里所发生的一切,显得那么遥远。
但没走几步,两人就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如今街道上的行人稀少,他们又刚刚才和颜盈打完交道; 对他那一身茶褐色的衣服颇为敏感,在这种情况下,他跟在他们身后; 除非技术非常高超; 否则稍微警惕一点,就能发现。
——而月明楼出来的人,显然是符合“警惕”这一标准的。
姚玉容和狌初九对视了一眼,他不动声色的问道:“现在去哪?”
但眼神却在试探着询问:要不要把他解决掉?
姚玉容却沉默了一会儿后; 直接回答道:“我们去首饰店看看。”
也就是说; 暂且不要管他。
对此; 狌初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了她——反正他们也是刚刚出来; 又不急着回去; 大不了就是耗时间; 看看颜盈能跟着多久。若是准备回去之时他还跟着; 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于是他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在去首饰店的街边顺路喝了糖水,看了看首饰店里的手镯,发簪和耳环。
有一对珍珠耳钉,除了两粒小珍珠外,别无装饰,简约清新,让姚玉容颇为喜欢。但她没有打耳洞,因此就算拿在手中,也只能对着镜子,在耳垂上比划一下,望梅止渴。
见状,店主人连忙热情的推荐她干脆打个耳洞,但姚玉容却只能笑着摇了摇头,无论对方怎么游说,都坚持拒绝。
很快,店主人也只好叹了口气,放弃了。
为了扮演“安公子”,她是不可能打耳洞的,不说谢温不允许,就连她自己也不会做这种损己不利人的麻烦事。
但她回眸一望,瞧见狌初九站在一旁正安静的陪着他。他的耳垂逆着光,边缘处透出如玉一样的莹润光泽,这让她忽然灵光一闪的伸出手去,把那珍珠比在了他的耳垂上。
狌初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却没有闪避道:“干嘛?”
姚玉容就喜欢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迅速接受,而绝不大惊小怪这一点,她歪了歪头,审视了一下道:“你戴也挺好看!”
“你怎么不买给流烟?”
“流烟……她跟我说,让我不要给她买首饰了,她的首饰盒都要放不下了。”
“那你就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有些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自己很喜欢的东西,如果自己用不了,就会送给别人,看着别人使用了,他们就觉得自己好像用了一样,感觉很开心。
于是姚玉容兴致勃勃的鼓动道:“你试试嘛。”
她让出了镜子的位置,而狌初九在店主人奇异的目光下,毫不在意的凑了过去。
但他虽然并不介意佩戴女性的首饰,可是接过那对珍珠耳钉比了比后,狌初九觉得男人用珍珠似乎还是有些气质不和。
他眼神一转,瞧见了一旁的黑曜石手串,于是努了努嘴询问道:“要戴的话,黑曜石是不是合适一点?”
“黑曜石……”姚玉容犹豫了一下:“配男人,的确很多人用啦,但是就是因为很多人用,现在有点俗气了呀!”
现在大家都不用黑曜石,形容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了!
狌初九却不服气道:“哪里俗气了?”
“那你不如试试那颗猫眼宝石。”姚玉容连忙转移他对黑曜石的青睐,“金绿色的,像是黑猫的眼睛——跟你的气质就很像。”
见他们在首饰店中兴致勃勃的浏览商品,言笑晏晏,相谈甚欢,意识到他们要么已经发现了自己,要么一时半会根本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后,颜盈迟疑了一下,想到家中还有人需要自己带药回去,最终还是决定转身离去。
想起自己的外甥,他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颜盈其实不姓颜,他姓姜。
当初他的姐姐嫁入桑家,人人都以为是天作之合,夫妻两人,男才女貌,一定可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白头到老。
岂料还没过几年,就遭了兵灾,桑家为了避难逃往了西方,就此和姜家断了联系。颜盈那一房也在动乱中人丁凋敝,至于只剩下他一个男丁独苗。
结果四年前,两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子找上门来,说是他姐姐的儿子。
一开始门房压根不信,差点当做两个乞丐骗子打出去,还好他刚好出门撞见,这才惊疑不定的相认。
他姐姐的儿子叫做桑子青,剩下那个小一点的孩子,则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弟,叫做桑子微。
他们说桑家一门满门被灭了。
一开始,族中长辈们以为是马匪,或者流寇干的,但桑子青却说,是一个叫做月明楼的组织,就连他们两个,也都被掳走,在月明楼内呆了好些年,最近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颜盈从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可族中却有几位长辈当场变了脸色,连声询问桑家究竟做了什么,才惹上了月明楼。
但桑子青也不知道。
族中长辈们便脸色很难看的商议了几天,决定要把桑子青和桑子微两兄弟送去道观里出家。
说是出家,其实就是把他们送走,跟遗弃也差不多,总之就是让他们隐姓埋名,不许再回来了。
颜盈一怒之下,干脆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姜家,一起改换了姓名投了军。
这年头,做官需要有人担保推荐,离开了姜家的颜盈显然走不通这条道路,相比之下,投军虽然日子苦了点,但好歹管吃管住——反正从小到大,比起诗书,他更擅长弓马骑射。
他和两个外甥,就这么相依为命的过了四年。
而为了躲避那个隐于暗处的月明楼,他们连原本的名字都不敢使用。颜盈世家子弟出身,现在却连介绍姓名之时,都不能用字。
他出身于北河姜氏,姜家虽然不比谢氏这种顶级门阀,却也并非一般的寒门小户——那个月明楼到底有多么厉害,才能逼得族中长辈们不敢招惹,宁愿放弃一房同胞?
如今他的两个外甥,一个改名为颜弃秽,一个改名为颜去疾,与他一同在孟邪大将军的麾下效力。
弃秽倒是还好,从小便沉稳冷静,不似一般孩童,心性坚韧,又自小习武。但去疾的身子骨娇弱得多,回到姜家的时候就大病了一场,跟着他一起离开姜家的时候,又大病了一场,这四年来不知吃了多少药,又被他兄长逼着一起打熬身体,才有所好转。结果跟着将军来了南秦,一个水土不服,立马又上吐下泻的躺下了。
颜盈这次出来,就是去药店里为他抓药的,结果在路上不仅碰见了白府的侍卫冤家,还碰见了一对少年少女。
他听弃秽说过月明楼的事情,知道他们往往一男一女搭档着一起训练长大,但凭此就判断对方是月明楼的人,多少却有些可笑。
因此,他虽然觉得那对男女有些可疑,却还是跟了一段路程后,见他们似乎只是单纯的出来逛街游玩,而放弃了。
——还是尽快的将去疾的药带回去为好。
……
孟邪和谷玉虽然投降了南秦,但因为受降仪式上秦帝被刺,两位北周重臣也只好暂时丢进了牢里,严加看守了起来。
他们的旧部被收缴了所有武器铠甲,被命令驻扎在九江城外。好在两位将军临走之前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让他们凡事多忍耐——其实他们不说,这些军汉也懂。
形势比人强,如今不夹起尾巴做人,恐怕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而按理说,虽然全城已经解除了戒严,但他们这些“降部”,还是不能进城的。可城门处总有些走私贩子,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办到。几日前他就请求对方放他进城抓药,但那时全城戒严,就算是地头蛇也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冒险。
不过,颜盈离开九江城的时候,心想,那白府之人发现他居然进了城,只要报告给了白府主事之人,肯定会彻查此事,到了那时……城门处的走私,也不知道还做不做得下去……
还好这次为了以防万一,他一次性的买了好几倍的药量。
拍了拍藏在衣襟里的药包,颜盈满意而熟稔的走进了北周的营地里。如今已经停战,门口连个哨兵都没有,一半的人估计还在睡觉,另一半的人则百无聊赖的到处闲逛。
颜盈走进自己的帐篷里——他在孟邪手下颇受器重,能够单独一个人一个帐篷,不用跟别人挤。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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