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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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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姚玉容似乎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气,自空气中飘散了过来。她微微颤了颤睫毛道:“……我只是知道,关于阮家小姐阮盈盈的一些事情——她还活着。她曾跟我提及当初阮家灭门一案,多年来也一直在追查凶手,最终确定凶手似乎藏身于北燕。”

    撒罕纳斯盯着她看了半晌,“阮盈盈?这么说,她在南秦?”

    “如果我说是,难道王子殿下还要率军去把她抢过来不成么?”

    闻言,撒罕纳斯哈哈大笑道:“听你的语气,似乎与她颇为熟稔。既然有谢家公子照拂,我又何愁她过得不好呢?”

    “这个消息,我会上报给父王。至于你,就欢迎谢公子和你的护卫,来我们察尔罕做一趟客了!”

    ……

    使团覆灭的消息传开之后,震惊北燕与南秦。据说,西疆此举是为了报复卢氏。因为当初南秦皇室想从西疆买马不成,便命令秘密部队屠灭阮家。

    坊间将此事传的一板一眼,言之凿凿的好像他们当时就亲自在场,亲眼围观了一样。

    这让卢湛一下子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场舆论噩梦——天象异常,箴言出世。皇室的权威前所未有的剧烈动摇。

    好不容易才停歇了下来,如今居然又来?!

    在他因为谣言万分头疼之时,又接到了北燕谴责质问的文书,字里行间都是控诉北燕使团全是受到了南秦使团的牵连,才会惨遭杀害。

    这就导致关于长宁,冶德,乌镇三城的扯皮,不仅要推迟一段时间,而且变得更加麻烦了。

    不过,根据发现了现场的人检测,尸体中并无谢安与其侍卫的身影。

    也许他们逃走了,可周围并无多出的马蹄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被掳走了。

    消息一出,整个九江城的女性皆是一片愁云惨雾,嚎哭不止。

    而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凤十二便请示谢温,要不要率部前去搜寻。但谢温沉默了良久,才神色颓丧的摇了摇头。

    “有什么意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早说了要她不要去……她却非要坚持……如今被西疆掳走,我们不熟地形,如何深入草原?就算深入草原,又从何找起?万一碰见西疆人,如何打得过?又如何逃得走?再说……”

    谢温犹豫着道:“若是西疆人对她无礼,她女儿身的秘密,如何掩饰的住?女儿身一旦暴露……她又如何再能回来?”

    他说完之后,凤十二垂下了眼眸,缓缓回答道:“是。”

    ……

    谢温不会来救她。

    这件事情姚玉容并不惊讶,甚至有些自嘲的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理解。

    她没想到,之前她就想了一下什么时候能来大草原上旅个游,结果居然这么快,就达成了这一目标。

    而且,别人来西疆,都怕遇上察尔罕国的牧人——这些人放牧为哨兵,上马为骑兵,下马又能肉搏,还极度排外——但姚玉容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有察尔罕国的王子在边上,就非常符合那句老话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她尽可以肆意的观赏周围的风景,欣赏那辽阔壮美的草原风情——那湛蓝无云,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那柔缓如女人横卧的身体曲线般的青翠山丘。

    而若是倦了,还可以干脆闭着眼睛骑在马背上,随着马信步由缰。

    这算是一种优待。

    这优待,是几天前,他们刚刚被俘之时,姚玉容挑战获胜的战利品。

    毕竟女扮男装的身份,让她必须更加紧密的保护好自己。

    阮盈盈的母亲就曾因为被人抢走,而不得不远走关外。

    华夏历史上,被抢之后还能回来的,姚玉容也只知道一个蔡文姬。

    不说别的,就算在现代,不管是小说,电影,电视剧,还是动漫,女性角色被掳走,总会出现“此处应有本子”的浮想联翩。

    奇怪的是,人们经常在受害的女性身上开玩笑,对她们的遭遇津津乐道,以此为梗,却从不会去谴责施暴的男人的兽性。

    说来好笑,之前她在谢府之中,感觉自己好像备受重视,算个人物了,但此刻她才发现,其实那毫无意义。

    在生与死之前,所有人的确不分富有与贫穷,高贵与下贱。

    死亡是绝对的公平。

    也许是因为草原太过广阔无边,人一下子便能明白自己的渺小。

    那些膨胀起来的,妄想起来的,怠惰起来的,看不清自己的思绪,好像一下子全部冷却了。

    理智告诉姚玉容,谢温恐怕不会来救她。

    她理解,因为难度太大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一旦她的身份被揭开,“谢安”的价值便会大打折扣。而若是这个消息是从西疆流传回去的,人们就会忍不住的想——为什么九江没有人知道谢安是女人,而西疆人却知道了?他们对“谢安”做了什么?

    进一步,人们就会怀疑,若是谢安是女人,那么谢武之后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对谢家来说,是巨大的丑闻。

    到了那时候,比起这些会让谢府“蒙羞”的传闻,也许谢温会觉得,她死在西疆更好。

    总之,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谢家花费人力物力,深入草原将她和一个月明楼早已放弃的人救援回去。

    也许只有她的小伙伴们会担心和牵挂一下自己——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这时,姚玉容忽然有些庆幸,那时候没有带上初九和初二了。

    他们不用如此深入险境,她就不必时刻担忧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还好,凤惊蛰那时挡住了她。她没有亲眼看见使团的尸体,如今的心情,虽然仍然沉重,却不至于满脑子都塞满鲜血淋漓的噩梦。

    于是,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随意调笑轻侮,姚玉容向这群人中最强壮的勇士提出了挑战。

    草原上流行的摔跤她当然不会,她也不准备硬靠自己的短处去攻敌人的长处,所以她站在原地,说只要他能够碰到她,就算她输。

    她数了数自己手上的三张【岂敢毁伤】,很是笃定的与这位勇士约定:“你只有三次机会。”

    理所当然的,姚玉容赢了。

    作为胜利者,她有权在俘虏的身份下,拥有起码的体面。

    但现在,除了“如何一直保障自己的安全”“想办法离开西疆”“是返回南秦还是继续前往北燕”等问题外,她又多了一个更大的危机:

    【本系统秉持帮助突发式穿越者在异界尽快立足,保障基本人生安全的信条,一直以主动的形式呈现在穿越者的面前,推荐彼此联结。】

    【但,为了平衡与和谐,系统也会自动装载在游戏局中其他人的精神之中,只是以被动的形式存在。】

    【若其他玩家不曾发觉,则系统将永远不会被激活。】

    【近日,敌方势力主公“月明楼楼主”之一“谢籍”似有所觉,每一回合的自动托管正在趋于取消。】

    【请注意,若谢籍察觉到系统存在,双方将同时使用“千字文”牌组进行对战。】

    谢籍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一看到系统的提示,姚玉容就心中一紧。

    他居然察觉到了系统?他居然能察觉到自己精神里有个系统?

    是因为……她这边总是刷牌刷的太多了么……

    可是谢温就毫无反应啊!

    但仔细一想,这似乎也并非毫无预兆……毕竟,这局游戏中,敌对势力,是出过牌的……

    比如【六岁入学】什么的……

    只是这些牌似乎是系统设定好了的自动托管式出牌。

    姚玉容想过,这大概是因为月明楼的规章制度早已经规定好了每个年级会做些什么事,所以她到了那个时间点会自动触发。

    不过,自从三年级月明楼的课程改革之后,【敌方势力】就再也没出过牌了。

    现在谢籍还是若有所觉,并不是真正发现……也就是说,她尚且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作出应对。

    真是雪上加霜……

    要抑制刷牌行为的时候,偏偏撞上了这么一个万分需要卡牌解围的困境……

    之前刷出来的【鉴貌辨色】、三张【岂敢毁伤】都用完了。看着自己卡牌槽中剩下的那张卡牌,姚玉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说刷就刷掉了……

    她必须精打细算,省吃俭用,榨干每一张卡片的最后一点价值,才能将它们换成新牌!

    只是这张卡牌,不知什么时候使用才好——

    【起翦颇牧】:起翦颇牧,用兵最精。宣威沙漠,驰誉丹青。

    这张卡牌看起来大有一种:没有军队来救我,我就自己造一支军队的感觉。

    但姚玉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这牌是能连将军带部队一起招出来,还是只能招个光杆司令啊……

    要是只能召唤出将领,这牌还不如【布射僚丸】,起码后者钦定了一个公认的第一猛将吕布啊!

    既然赵子龙可以杀个七进七出,吕布带着她杀出草原——凤惊蛰可以顾好自己——问题应该……也不大吧?

    这么琢磨着,姚玉容克制住了想要再刷满五张卡牌的冲动。她不能确定谢籍现在“若有所觉”到了什么地步,万一就差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了呢?

第一百零一章 

    察尔罕王庭; 说是王庭; 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聚集在一起。游牧民族多有迁徙的习惯; 因此姚玉容并不意外。

    她虽然没有去过蒙古包之类的游牧帐篷; 但前世在电视电脑上都能了解一点。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而现任的察尔罕王乃哈赤,是个健壮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高大,带着中年男人发福后特有的膨胀感,蓄着一把浓密的络腮胡,脸上颇多横肉,面无表情时; 显得格外凶狠。

    他看着姚玉容和凤惊蛰,皱了皱眉; 转头对着撒罕纳斯用姚玉容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说起了话来。

    她猜他大概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撒罕纳斯没有骗她; 那他大概就是在解释; 因为是三门五姓的谢家之子所以好奇带回来看看。

    但旋即; 乃哈赤便将视线落在了姚玉容的身上,他张了张口,是与自己儿子同出一脉的不标准官话:“你,认得阮家女儿?”

    姚玉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

    她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因为在这种古代; 大部分情况下; 一个男性身份都比女性身份更加方便。

    更何况; 她不能确定察尔罕对阮家后裔的态度。

    就算有着血缘关系,但那也已经过了好几代了。

    之前撒罕纳斯的话语明显就是不大想管,说乃哈赤对阮盈盈能有多关心着急,姚玉容是不会相信的。

    “她现在在哪里?”乃哈赤淡淡道:“我曾与她的父母订过婚约,若她过得不好,可以来我察尔罕国,当她的王子侧妃。我们察尔罕人最重承诺,说好的婚约,是不会毁约的。”

    王子侧妃?

    如果阮家还在,背后有娘家势力依仗,也许就是正妃了吧?

    不过,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姚玉容都不需要。

    因此她微微一笑道:“劳烦察尔罕王挂念。不过盈盈现在过得很好。”

    闻言,乃哈赤盯着她,话音一转道:“听说你乃是三门五姓的谢家子弟?”

    “……是。”

    “听说你武功了得,我察尔罕最英勇的战士也碰不到你的衣角?”

    “……哪里哪里。”

    “来者是客。撒罕纳斯会好好招待你的,你就在此安心做客,其余的事情,都不用担心。”说到这里,乃哈赤的唇角微微一动道:“想必你就算不在,谢家也会好生照顾你的侍妾们吧。”

    他大约觉得,阮盈盈十有八九,成为了“谢安”的侍妾。

    因为阮盈盈的太爷爷娶了西疆的公主,他们的后代也有着混血儿最显著的优势——通常长得很好看。

    起码乃哈赤见过的阮家人都长得很好,因此,就算眼前的谢家公子仪表翩翩,风度不凡,他也觉得阮盈盈配得上他。

    但这话语之中的言外之意,便是——你就别打算走了。

    闻言,姚玉容蹙眉道:“多谢察尔罕王好意。只是我还有使命在身……”

    “使命?”乃哈赤却不等她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入了我察尔罕国,就没有什么南秦北周——还是什么北燕了!你只有一个王,那就是我!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使命了!”

    “……”

    见她一时无语,乃哈赤哼哼冷笑道:“你谢家也算是高门大族,又是难得的勇士。以后在察尔罕生活,总要成家。想来以我王族公主配你,也算是门当户对——我有七位女儿,都正待婚嫁,她们若是看中了你,你就能当我察尔罕的金刀驸马——若是都看不上,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庭牧群正好还差一个放羊的牧人!以你谢家公子的身份,想必定是足以胜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位笑声豪爽,笑点却颇为古怪的王哈哈大笑着说完,挥了挥手,撒罕纳斯便将姚玉容带了出去。

    走出帐篷,见她神色古怪,撒罕纳斯微笑道:“如何?我父王是不是极为贴心,已经安排好了你今后所有可能的生活?”

    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俊美的天使,即便画在教堂的壁画上供人顶礼膜拜,也毫不违和。

    就是思维实在异于常人。

    或者说,察尔罕人的思维模式,就跟中原的不大一样。

    姚玉容不禁问道:“除了娶你的姐妹,或者去放羊,我还有没有第三条路?”

    “没有。”撒罕纳斯干脆的回答道:“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若不是因为谢家的名头,所以谢家子弟还算是个足够稀罕的战利品,你早就死了。怎么,你还敢瞧不上我黄金家族的公主?”

    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湛绿色的一线眼眸宛若即将扑跃而起的猎豹。

    姚玉容便露出了为难之色,回答道:“……不,只是,我们见都没有见过……而且,说不定还语言不通……”

    “那你不用担心。”闻言,撒罕纳斯才微微松缓了些许神色,“我们黄金家族的王女,多多少少都会一些中原官话。再说,你以为想娶她们是件容易的事情?几日后,便是我阿兄的婚礼。到时候,我的姐妹们都会露面。草原上的习俗,婚礼最后的仪式,便是新郎家中未婚的少女,挑选自己的夫婿。每位公主挑选夫婿的时候,会提前骑马疾驰一盏茶的时间,想要虏获她芳心的男人便要在草原上追踪到她的踪迹,还要在路上将其他的竞争者击落马下,说不定你连第一关都撑不过去!”

    姚玉容对这个实在没有兴趣道:“那如果参赛的男人太少,公主岂不是很尴尬?”

    撒罕纳斯脸色顿时一板,不悦道:“我黄金家族的王女,个个如天山神女一般美丽高贵!是全草原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人!你少胡说八道!”

    “哦——”她沉默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道:“那,你父亲说,他有一个儿子与阮家的女儿有婚约,是哪一个?”

    “……”

    但这个问题,却让撒罕纳斯突然沉默了起来,这让姚玉容有些意外道:“怎么?”

    “……是我弟弟。”他语气生硬的含糊道:“不过他几年前就已经得了重病,死了。”

    闻言,姚玉容顿时一呆道:“那,你父亲还说不会毁约……难不成让盈盈来冥婚吗……”

    “我们草原可没有这种习俗。”撒罕纳斯不满道:“我还有三位兄长,哪一个不够娶她?就算三位兄长的正妃不愿意——”

    他撇了撇嘴道:“我也会应约的。”

    ……

    姚玉容和凤惊蛰住在一起。

    在陌生的地方,他们谁也不放心和彼此分开。而男女同住一室对于月明楼的人来说,毫无问题。

    察尔罕人给了他们几张羊皮毯子,两张铺在地上就算床铺,两张盖在身上就算被子。

    姚玉容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腥臊味,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能逃?”

    凤惊蛰听得出附近无人监听,淡淡的回答道:“白天那个绿眼珠子说的事情,我觉得可以一试。”

    绿眼珠子?

    撒罕纳斯?

    “你说婚礼过后,公主挑驸马那件事?”

    “嗯。”

    姚玉容当然不会以为凤惊蛰是让她娶公主,她迟疑道:“可是那么多人一起跑马,虽然可以混在里面,暂时鱼目混珠,可我们分不清方向,迟早会被发现抓住——更何况,乃哈赤既然允许我参加,想必绝对有什么保障措施,防止我逃跑。”

    “那是能引走大部分人注意力的绝佳时候了。”凤惊蛰微微阖着眼睛道:“若是有人监视你,三五个我有把握可以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我也能看星星分辨方向。”

    “……月明楼没教我们这个。”

    “那本来是五年级的课程。你们都没学。”

    “那……”姚玉容开始思考,“试试?”

    可凤惊蛰却道:“但我觉得,也许没有必要逃跑。”

    姚玉容下意识的想问为什么,旋即却又自己明白了——北燕,南秦,都有着月明楼的存在,而西疆,却干干净净的,对于凤惊蛰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一方养老的圣地。

    “你想要留下……?”姚玉容咬了咬嘴唇:“你不帮我了?”

    “你还需要我帮你吗?”凤惊蛰安静道:“那灵活迅捷,片叶不沾身的身法,怕是连我都比不上你。”

    闻言,姚玉容叹了口气。

    “好,你留下。”她不勉强他,“但我肯定要走。”

    她坚定道:“这里没人为我遮掩,我的女儿身不可能隐瞒太久,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你要回南秦?”

    “不,我要去北燕。”

    “你想要复仇?”

    姚玉容转头看向了他,轻声道:“如果我现在就说出计划来,是不是就没有悬念了?”

    凤惊蛰睁开眼睛,睨了她一眼,“故弄玄虚,会让人失去耐心的。”

    “那我也不告诉你。”姚玉容转回头去,看向了自己上方那黑魆魆的帐篷顶,“因为我也没有想好,要不要真的这么做……但是,你真的想要留下吗?”

    凤惊蛰却没好气道:“如果你跑了,你以为我想留下就能留下?怕是要把命留下。”

    姚玉容这才微微一笑道:“好,那就一起走。”

    ……

    他们很是低调不惹事的在察尔罕生活了好几天。但出入时还是常常引起周围人的侧目——这些人或许不是刻意的监视着他们,却是天然的监管者,能迅速的察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是否反常,简直是察尔罕版本的朝阳区群众。

    终于,他们就这样平静的,等到了乃哈赤的三王子大婚的日子。

    黄金家族虽然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自称察尔罕国的国王,但草原上却还有其他的部族。

    称王的大部族,少说也有三四个,小部族就更是零零散散,多如满天繁星。

    这位三王子的新娘,据说就是另一个称王的大部族的公主。

    迎亲的队伍一大早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据说,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若是能在娘家与婆家之间恰好一半的位置相遇,最是吉利。

    不过草原上如今依然盛行抢婚的习俗,尤其是那些出身有权有势部族,自身又以美貌闻名的新娘,更是若是没有抢婚的人,反而丢脸的古怪现象出现。

    不少婚礼上,还没走到一半,新娘就被人抢走了。

    这对新郎来说是件丢脸的事情,但对新娘来说,却很荣耀。

    因为这,不少人送女儿出嫁时,为了哄抬身价,还会让族里的青年假扮抢亲队伍。

    有时,新郎这边也会客串一把,算是另一种闹洞房的习俗。

    起码比现代某些地方,结婚的时候在老丈人头上写个“扒灰”的帽子,拉着出去游街好。

    而新娘越是身份高贵,抢婚的人就越多,抢婚的人越多,就证明新娘越是高贵,新郎越是惹人羡慕。

    撒罕纳斯就被他父亲委派了“假装抢婚”的任务,一大早便又蒙上了面巾,把姚玉容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兴致勃勃道:“快!快起来,谢家子弟没见过这种场面吧?很好玩的!我带你抢婚去!”

第一百零二章 

    他突然闯进来; 把姚玉容骇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被子; 心中一松自己没有解开绑胸,从外表看; 应当看不出什么破绽。

    而天色未亮,帐篷里一片昏暗; 撒罕纳斯大概也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不同。

    凤惊蛰却不在帐篷里,这让姚玉容有些惊慌; 却听撒罕纳斯道:“你的侍卫打水去了——他起的倒还挺早。倒是你; 真能睡。谢家子弟都是这样的吗?”

    他张口谢家子弟,闭口谢家子弟,显然对中原最为显赫的三门五姓非常好奇。

    姚玉容深吸了口气,假装还没睡醒的低头捂住了脸; 还好早上起来嗓子天然就哑; 不会显得奇怪道:“我换身衣服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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