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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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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该打听的事情吗?”

    其实姚玉容也觉得,若是在后世,这问话没准都能构成职场性骚扰了,可是她除了凤惊蛰,好像也没有别的人能倾诉了。

    “我感觉我的荷尔蒙正在骚动。”姚玉容惆怅道:“身体自然生长促成的激素水平波动自然而然的会影响身心各个方面啊。”

    凤惊蛰皱紧了眉头:“说人话。”

    “饱暖思□□。”

    “……哦。”凤惊蛰懂了,“你想男人了。”

    “哼。”姚玉容被他那态度给弄得很不服气。“为什么人们觉得男人想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想男人就是值得羞耻的事情?明明都是一样的生理需要!”

    “不羞耻啊。”凤惊蛰却低头继续去看话本,见怪不怪道:“麒初二不是来了吗。你召他入宫来陪你不就是了。”

    “……”

    “怎么?”

    “他太小了……”

    凤惊蛰顿时露出了难以言语的微妙神色。“你指……哪?”

    “……年龄!!!你想到哪里去了!”

    “哦。”他又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去。“那你可以去找白立秋和狌初九。不过我得提醒你,自己的搭档在的情况下,去找别人的搭档很犯忌讳。而且,在别人的搭档不在的情况下……更犯忌讳。”

    闻言,姚玉容撑住了脸颊,看着他,对他的提醒不置可否道:“福王想为潭州郡主择一门婚事。”

    “你对我说这个做什么?”凤惊蛰似乎对政事的确完全不感兴趣。“你做主就是了。”

    “你若是想女人了,你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啊。她跟韦后不同,与谢籍不熟,你跟她在一起,可以少很多负担。”

    凤惊蛰愣了一下,才道:“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无所谓。”

    “飞雪……”见他真的仿佛逆来顺受,姚玉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道:“她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有时是姐姐,有时是妹妹,有时是老师,有时是学生。是挚友,也是家人。”

    “不是恋人吗?”

    凤惊蛰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对这方面特别好奇,他忍不住道:“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九乙辛跟我说了一点关于搭档之间的事情……”

    “啧,我就知道。”凤惊蛰皱着眉头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人了?”

    “若是我说有了呢?”

    “楼里的?”

    “……算是吧。”

    “我认识?”

    “……差不多。”

    “比你大?”

    “嗯呐。”

    “……不会是九乙辛吧。”

    “……滚。”

    “你真心喜欢他?”

    “怎么可能!”姚玉容义正言辞,“只是因为寂寞!”

    “那我劝你一句。”凤惊蛰认真道:“如果只是想要陪伴,就找自己的搭档。”

    说到这里,他忽然道:“你以后还准备嫁人吗?”

    姚玉容微微一愣,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想嫁。”

    这年头,嫁了人,地位最高也不过就是皇后了。

    可是皇后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要一个人寂寞孤单的等在寝宫里,连跟自己的丈夫吃顿饭都要申请?

    ……

    第二天,凤惊蛰作为谢籍,在朝堂之上正式接见了南秦使团。双方展开了友好热烈,活泼严肃,亲切礼貌的交谈,在当天得到了北梁斩钉截铁的回复:归还城镇?归还什么城镇?不存在的。

    但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在经过了漫长的扯皮后,考虑到当务之急还是东戎,南秦边境必须以稳妥为主,一步一步的,北梁终于做出了让步:归还城镇也不是不可以,南秦必须以每座城池三百万两白银外加四十万石粮草赎回。

    这狮子大开口,让南秦使团差点没气的当场破口大骂,但无可奈何,只能一个个僵着脸色,忍着脾气,开始砍价。

    在他们相互拉扯的日子里,作为谢籍最为宠爱的子侄,如今北梁炙手可热的重臣,谢安就很是轻松了——起码看起来很是轻松。

    每天白天都以“牵线搭桥”为名,说要介绍朝中重臣与谢英认识为名,邀请他外出跑马。

    北梁的马场比起南秦的御马监,规模大上不少。抵达之后,姚玉容就让随侍的官员前去应付谢英,借口避嫌策马跑远,自己去找作为侍卫,跟随谢英一起出来的小伙伴们。

    一般人大概也想不到,“谢安”真正想见的,居然是几个侍卫。

    而因为凤惊蛰那番真心实意的劝告,姚玉容的视线时不时的便落在麒初二的身上。白立秋何等敏锐,麒初二还懵然不觉的时候,他便找到了姚玉容,轻声道:“你要是想跟初二单独相处,跟我说一声就是。我带着狌初九避开。”

    姚玉容露出了犹豫之色:“……但是……”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白立秋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微笑道:“人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你只不过是要长大了。”

    ……你才要长大了!

    听见这话,姚玉容忍不住嘴角一抽。

    对白立秋来说,她的确很小。但她的灵魂早已成年,根本没有什么再长大的余地了。

    只是,成熟的灵魂,似乎对于年轻的身体自然生长之时,所产生的悸动,也毫无办法。

    “怎么了?你们背着我们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这时,狌初九带着麒初二赶了上来。他眯着眼睛,捉奸一样的在两人身上梭巡了一番,想要找出什么不对劲来。“立秋,知茶还在南秦等着你呢。”

    白立秋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们的搭档都在南秦,只有他们两个都在北梁。安公子刚才在跟我说,想要我们避开一会儿,让他们单独呆呆。”

    他说着,便策马离开了姚玉容的身旁。

    闻言,狌初九微微一愣,随即便撇了撇嘴,哼道:“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当面说的?用的着这么偷偷摸摸吗?”

    他一甩缰绳,似乎并不在意的调转马头,跟上了白立秋。只留下麒初二与姚玉容两个人呆在原地。

    只是他没有走出太远,却又转过头来,投来了视线。姚玉容下意识的回望而去,即便她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们正在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看了一会儿; 姚玉容先收回了视线。

    不可否认; 她想要找的人,其实并不是麒初二; 而是狌初九。

    都说同龄的男孩子普遍比女孩子心理年龄小上三岁左右,那么在周围比较熟悉的男生; 年龄已经比她小上很多的时候,要找个人来“谈谈不算恋爱的恋爱”,当然是倾向年纪更大的那些人了。

    毕竟……她又不是准备来带孩子的。

    而且之前魅术训练的时候,狌初九的性格,似乎也并不是那种非常认真; 容易当真的类型。应该比较适合玩在一起。

    但是……凤惊蛰说的没错——没必要冒险。

    狌初九有自己的搭档……虽然他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封鸣; 可是……

    万一封鸣喜欢他呢?

    她也有自己的搭档; 如果这样的行为会伤到麒初二呢?

    这样一看; 潜在的风险; 就让狌初九显得有些不大划算了。

    不过,姚玉容其实很清楚; 这些都不算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虽然有这种意向; 可是初九的想法捉摸不透。这种事情; 当然彼此都心照不宣才能妥当。如果只有姚玉容对狌初九有所需求,而他无所回应的话; 情形就会非常尴尬了。

    当然; 她也可以正式的追求他……姚玉容对女追男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问题是; 她对他的确有些好感; 可又的确还没到喜欢的份上。

    他们并不是两情相悦……虽然她觉得他似乎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她,但……这也可能只是某种错觉。

    总之,风险比较大,又不确定有没有足够的收益,稳妥起见,也许……还是放下吧。

    这么想着,她歪着头,看着麒初二看了半晌,轻轻一笑道:“你是不是长高了?”

    “要不要来比比?”单独相处的麒初二看起来很是雀跃,他的脸色掩饰不住的透露出了笑意,此刻跃跃欲试道:“我现在应该能比你高上一个头。”

    姚玉容无不不可道:“好啊。”

    他们一同策马行至一处少有人来的角落,下马之后,两匹马便成为了他们天然的屏障,将他们挡在了自己身后,没人看得见他们在做什么。

    而这几年正是男孩子疯狂长开的时候,姚玉容看着麒初二在自己面前站定,发现自己的确得微微扬起头来,才能看见他的面容。

    他的轮廓已经显出棱角,眉目也已经长开,大约是因为混血,五官较为立体深邃,睫毛浓密纤长。

    她仔细去看,阳光被他的睫毛遮挡了大半,只能斜斜的映入他的眼眸里,照亮了一小块瞳孔边缘,那剔透的灰蓝色。

    他是好看的。足够令人心生欢喜的好看。

    即便不喜欢他,也绝不会因为他的容貌而感觉抗拒不悦。

    他抬手,自她的头顶比划至自己的锁骨处,便满意的扬唇一笑道:“原来不止一个头。”

    姚玉容便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难道你一直在想你比我高了多少?那你在南秦,脑海里岂不是一直都是我?”

    麒初二一下子就愣住了:“……诶?”

    见他如此,少女忍不住继续逗弄道:“难道你不想我?”

    “……不,但是……”

    瞧麒初二因为这突然的调情而无法适应,一下子因为缺少应对经验,而手足无措起来的模样,姚玉容微微顿了一顿,有些不确定,如果她再亲近一点,他会不会抗拒。

    她仰着脸,凝注着他那瞳孔闪烁,几乎不知道该往哪看的灰蓝色眼眸,轻声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她试探着伸出了手,好在少年虽然还一副僵硬的样子,却没有一直沉默,而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有些发涩的音节:“……哦。”

    没人喜欢被拒绝,姚玉容立刻便笑了起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腰。少年的腰很纤细,那是比成年男人清瘦单薄些许,却也柔软些许的劲瘦触感,带着某种让人怜爱的韧劲,透出一股令人欢喜的清秀。

    不过,原本麒初二还没长高的时候,是跟她差不多高的,那时候姚玉容虽然没有抱过他,却能预计她若是抱住他,正好可以将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

    但现在,她却只能贴在他的胸膛。

    这个念头让姚玉容抬起了脸来,她从他的怀中向上望去,正好瞧见麒初二也在低着头,看着她。他的目光,大约是因为眉眼深邃的缘故,显得沉沉的,落下来的时候,专注又认真的好像要望进你的心里。

    “怎么?”她笑着问。

    而少年望着她,咬了咬嘴唇,显得很是为难:“你这么一弄,我很想咬你。”

    “噗。”这个回答,倒是让姚玉容有些意想不到。她好奇又好笑的问道:“你想咬我哪里?”

    闻言,麒初二犹豫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却又旋即移开,看向了她的脸颊,最终滑到了她的耳垂上。

    他俯下身去,又迟疑了一下,最终在她的耳垂上以生怕弄疼她的力气,飞快的咬了一下。

    姚玉容便趁着他弯腰的时候,将双臂从他的腰间改成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没咬疼她,却让她觉得很有趣,还有点可爱。

    于是她踮起脚来,一口亲在了他的唇角。便看见麒初二露出了忍耐的神色,只觉得牙根更痒了。他绷紧了唇线,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的一口咬住了她的脸颊。

    “……痛!”

    他这次咬疼她了。

    但姚玉容刚一皱眉,麒初二就立马松开了她,看起来很是紧张的用手揉了揉她脸颊上自己刚才下口的地方。“没事吧?”

    看着他那懊恼却又忍不住的模样,她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这么喜欢咬人,你是狗吗?”

    “我才不是!”

    但姚玉容才不听他的反驳,她咧嘴一笑,摸了摸他的头顶,志得意满的哼哼道:“小狼狗。”

    ……

    有些女孩子的感情,有时候其实很奇怪。

    她们没有发泄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体内好像快要山洪暴发一样汹涌澎湃,但真的有了个发泄对象,有时候却只要亲亲抱抱就觉得很是满足了。若要进一步发展,反而觉得不耐和厌烦。

    因此有时候姚玉容怀疑,她是不是只是缺个大型抱枕。

    但是大型抱枕……没有温度,没有皮肤的细腻触感,也没有时不时凑过来亲昵一下的欢喜啊。

    不过要这么说的话,床伴其实也不过就是个高级版的多功能抱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慢慢恢复理智之后,姚玉容心里翻涌而上的却不是心满意足,而是某种略带焦躁的罪恶感。

    但心理问题暂且不谈,单纯从生理上来说,发泄过后,她倒的确冷静了许多。

    “听说你今天去找麒初二了?”

    晚上,凤惊蛰换了一本话本,看着她比前几日明显精神集中了许多,效率也飞快上涨的样子,单纯闲聊般的随口提了一句。

    姚玉容却没什么谈话的心情道:“干嘛。”

    “开心了?”

    “……”

    “怎么?”见她神色并没有满足感,凤惊蛰微微一顿:“……初二技术太差了?年轻人没有经验也很是正常,你可以引导他教教他,一起进步相互学习就是了……”

    “不是……”姚玉容终于苦恼道:“我就是……感觉不大好。”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单纯是为了欲望行事的话,就感觉……感觉自己很糟糕。偶尔还觉得有些可悲……”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只是需要初二满足身体需要的话,就像是把他当做了某种工具而已。这种需要是相互达成的才算公平,也就是说,我把初二当做工具,就也要接受未来某一天,初二也把我当做这种工具。但是我不想……”姚玉容苦恼的叹了口气,“我想的时候有人可以陪我当然很不错,但我不想的时候,我不想勉强自己陪别人啊。这么将心比心的话,算是被我利用了的初二,不就有点可怜吗?”

    闻言,凤惊蛰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麻烦?”

    姚玉容没忍住瞪了他一眼道:“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很麻烦,不用你说。”

    “那你想怎么样?”凤惊蛰皱起了眉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谁了吧?”

    “没有。”

    “真的?”

    “真的。”

    “那初二还是最好的人选。”凤惊蛰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再一次重申:“搭档永远都是第一人选。你只要少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多的信任和依赖他就够了。”

    姚玉容没有反驳。

    但她忽然觉得,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大概是没有办法,像月明楼的那些人一样,对自己的搭档付出如此的信任和依赖的。

    有些人说现代人都是利己主义者,每个都是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者。这也意味着,他们最相信,最依靠的,其实只有自己。

    只是,姚玉容觉得,大部分的现代人信奉的,其实只是等价交换的公平。

    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别占我的便宜。

    我付出这么多,你也得付出这么多,才算是公平。

    若是这种公平没有达成平衡,就会觉得心里非常难受。

    姚玉容沉默的觉得,身体需要什么的……如果她不能做到在初二需要她的时候提供陪伴,那么她还是不要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去找他了。

    这并不公平。

    ……

    最终南秦与北梁谈成的条件是:每座城池以三十万两白银赎回,外加二十万石粮草。

    这和最初开出的条件相比,连跳楼价都无法形容其中缩减的水分了——足以看出北梁的诚意——当然,南秦对此只会觉得,这是使团幸不辱命,据理力争的结果。

    原本姚玉容还想加个“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前提条件,但对方因为从没听说过先例,害怕被坑,因此非常保守的绝不肯答应,让她感觉颇为遗憾。

    而南秦事稳后,之前在南秦一战中牺牲的士兵家属获得抚恤金一事,也基本完成了。

    且按照新的军功新政,授予了相应的爵位,获得爵位者本人若是战死,就继承给各自的家属——优先继承给儿子,若是没有儿子,便是兄弟——以此稳定战争所给人民带来的消极影响,并且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不过,在出兵东戎之前,还得先整合西疆。

    ——几大汗国的国力不相上下,若是没有外力帮助,单凭撒罕纳斯,想要一统西疆,再怎么雄才伟略,恐怕都要等个十多年。

    那是姚玉容所不能忍耐的。

    所以她主动充当了军火贩子的角色——西疆提供马匹,用以购买北梁提供的技术支持。

    □□、火铳、火炮……

    这几乎已经是两个时代的装备了——热武器与冷兵器,尽管现在的热武器还不是它们最完美的样子,却也足够实行碾压了。

    但一开始听说北梁不派军队的时候,撒罕纳斯还非常愤怒,认为既然西疆最后要臣服北梁,总不能这样在一旁冷眼旁观。

    难不成是准备让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未免太让人心寒。

    姚玉容给他写信解释了□□的威力,但没有亲眼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撒罕纳斯,还是半信半疑。

    可是出兵是绝不可能出兵的——连续发动战争,对国内的后勤压力非常之大。秦始皇统一六国,也是因为先辈好几代的积累,汉武帝时更直接打空了国库。

    只是之前对南秦一战尚有余力,如今又从赔款里有所补益,所以目前问题还不算大。

    不过,若是远赴草原,一路需要的消耗便很是可观了。草原也不富裕,要求他们提供粮草也不现实——人家都是以战养战。

    她还得省着点准备花在对付东戎上呢。

    所以,派出一队技术人员,负责教授使用方法,排除故障,也就差不多了。

    ……

    这次的战争持续了好几个月,就以察尔罕一统草原而告终。

    草原上皆是察尔罕的新王,撒罕纳斯的传说,据说,他得到了天山神女赐予的神力,可以掌控霹雳与火焰,能将所有挡在马蹄前的敌人焚烧殆尽,挫骨扬灰。

    但这样强大的草原之王,却说自己得到了天山神女的神谕,向北梁表示了臣服。

    按照惯例,每当外族请臣,中原王朝总要嫁个宗室女子过去,联姻以表亲近奖赏。

    谢籍没有女儿,谢家宗族又大部分都在南秦,文武百官的视线,就很是自然的落在了福王身上——

    潭州郡主,不是刚好准备出嫁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潭州郡主自从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 便寝食难安,日夜心悸。

    她的父亲虽然已经失去了皇位; 但她却仍是自小锦衣玉食; 如今也吃穿不愁的高门千金。她不想远离家乡,更别提那是世人眼中野蛮荒芜之地。

    但她也很清楚,这件事情; 她没有任何发言权——甚至连她的父亲都没有。

    她提心吊胆; 唯恐哪一日,便接到赐婚的圣旨; 有时从噩梦之中惊醒,便忍不住抱紧锦被; 失声大哭。

    可是; 所有联姻的折子都被驳了回来。谢籍的旨意十分强硬,且毫无转圜余地:“不以外嫁和亲。”

    潭州郡主闻讯; 当即便喜极而泣; 但还没欢喜多久; 便见自己的父亲福王神色阴沉的赶了过来; 道:“快; 你快写一道折子; 自请和亲,与为父一道入宫,当面呈上。”

    “为什么?”潭州郡主微微一愣; 眼泪都没来得及抹去; “为什么?陛下都说了!我不用和亲了!”

    “傻瓜!”福王红着眼圈; 明明也万分不舍,却只能咬着牙道:“自古以来,宗室女外嫁联姻都是惯例,何曾有不和亲之王朝?更别提西疆产出的战马有多重要——当今皇帝只是登基不久,不肯背上逼迫前朝余族的苛刻之名,我们若是不识相的当真了,只怕要被记恨怨念!”

    潭州郡主一听这话,刚刚生出希望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哭泣道:“父亲,我们就不识相的当真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嫁,我不想离开你……”

    “傻瓜!傻瓜!”福王忍着眼泪长吁短叹道:“我不疼你吗?若是可以,我不想把你留在身边,为你选择一个如意郎君吗?只是国家大事,稍有不慎,或许就要危及家族!我裴氏如今本就步履维艰,更不可落下把柄啊!”

    一个人的利益,似乎怎么样也不能抗衡整个家族的安危,潭州郡主瘫坐在地,只觉得天地在一刹那间,好像都黯淡了下来。

    见状,福王压抑着心中的不舍和悲痛,深深的吸了口气,威严道:“起来!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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