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他早就把他抓去见教官了。

    但流烟却跟着出现,为他找到了借口,打起了掩护。

    后来,凤十六失踪了,凤十二才猛地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十六想要逃跑,大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流烟,从一开始就知道,并且可能一直在帮助他。

    他甚至怀疑,十六那次能够成功逃跑,绝对跟流烟有所关系。

    而以十六的性格,他连那个拖油瓶般的弟弟都不愿放弃,一定要一起带走,那么他决定离开前,也绝不会抛弃流烟一个人。

    他一定也找过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流烟选择了留下。

    这样的情谊,她绝不会对他有任何戒心。

    ——更何况,凤十六,本来也的确就在他的身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行衣是一直随身带着的。

    接到命令后; 鹿小满便返回了自己的营帐中,看着天色,带上衣物,便去找在南疆的向导。

    这些向导大多是投奔了南秦的其他部落的人,他们自小生在南疆,长在丛林里,很有一套找人认路的办法。

    但向导抬头看了看天色,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摇了摇头。

    “要下大雨了!很危险!”他用腔调有些古怪的中原话; 强调道:“不能,这时候,出去。”

    南疆湿热多雨; 丛林之中更是遍布沼泽,又毒虫众多。

    一旦下雨; 又是夜晚出发; 本就不好走的路面更加泥泞; 能见度几乎没有; 简直就是自找苦吃,自寻死路。

    闻言,鹿小满皱起了眉头。

    他跟着看向了天空中带着些微灰紫色的的低沉云彩; 犹豫了片刻; 终于道:“你先回去。我去请示一下。”

    ……

    与此同时; 姚玉容也在看天边那片带着些紫色的浅灰色云彩。

    她眯着眼睛观赏了半晌; 突然道:“那片云; 好像一只鲸鱼。”

    一只惬意的徜徉在大海之中的蓝鲸。

    蓝渊却深居内陆,从不了解这种海中巨兽。

    他疑惑道:“鲸鱼?金鱼?哪里像?”

    由于蓝锋如今才是少族长,要处理族中的大小事务,陪着姚玉容的任务,便交给了蓝渊。

    他作为族长的长子,少族长的长兄,虽然不再拥有继承权,身份上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他们便一起登上了塔楼,观察敌情。

    只是说是观察敌情,但南秦军营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姚玉容看了一眼,注意力便完全被南疆的风景所吸引住了。

    只见登高望去,远方一片无垠苍穹,天地交界之处,一汪湖泊烟波浩渺,明亮如镜。

    近些地方,入目则是一片苍翠欲滴的碧绿,间或有悬崖峭壁点缀其间,可远远望去,不见险恶,却见风情,宛若图画。

    姚玉容看的神清气爽,只觉得神奇:“南疆真美……”

    果然,人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

    毕竟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有时候感到苦闷不已,大约是因为太过关注自身,不小心便将自己困在了逼仄之地,而忘记了世界有多么辽阔。

    和这天地相比,人类不过沧海一粟,除却生死,又有什么大烦恼不能放下?

    再想想宇宙,就更觉得大多数问题,不过是庸者自扰。

    姚玉容眯起了眼睛,忍不住咧嘴笑道:“你说,如果我去跟南秦的将领说,我只是想来旅个游,他会怎么想?”

    蓝渊颇有些不适应这过于跳跃的思维,他愣了一下,才迟疑的想知道她这么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却想不明白,只能谨慎的回答道:“不知道。”

    “想也知道,他不会相信的。”姚玉容笑的更开心了,“人有时候,明明是真相,却就是不肯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因为自己不能理解,所以就觉得别人也不可能会这么想。狭隘的可怜。”

    但笑着笑着,她又慢慢的收敛起了笑意,显得有些忧愁起来。

    “蓝渊,你说,人和人有没有可以互相了解的可能?”

    “比如?”

    “比如……北梁和西疆,和东戎,和你们南疆……还有,和南秦?”

    “……不知道。”蓝渊更谨慎小心了,“其他的我不清楚,但南秦的话……只能一战吧?”

    姚玉容却没有回答他。

    她凝注着远方的那片湖泊,自顾自的又跳了个话题道:“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两个国家,一直在打战。打了很久很久,死了很多很多人,然后,一个对两个国家来说,都非常重要的节日来临了。两边的军人终于忍受不了继续作战,于是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武器,在节日那天尽情的庆祝了起来。你说,他们算不算互相理解了呢?这算不算,人与人之间,触碰到了彼此的心呢?”

    蓝渊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隐隐感觉她似乎对他敞开了一部分心扉,在向他倾诉她的想法,但他却无法理解她的思想。

    他们之间格格不入,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道深不可见的鸿沟。

    只见她凭风而立,衣袂飘摇,恍然若神,双目清湛,带着平和的笑容,凝视着远方,气韵风流。

    那模样,让她说出口的话,透露出的思想,即便旁人听不懂,也感觉天然带着一丝超凡脱俗的气息,叫那些无法理解的人,忍不住感到有些自惭形秽。

    姚玉容却兴致高涨,指着那天下的湖泊,朝着蓝渊问道:“你说,如果我现在就出去,到那个湖边去,我去不去得?”

    蓝渊这个问题倒是听懂了,他立马大惊失色道:“那太危险了!”

    “是啊……太危险了。”姚玉容收回了手,脸上却仍然带着笑容道:“因为南秦的军队还在。若是离了楠亚寨,恐怕就要被他们追击了。”

    “不过,很多年后,也许会有些人,根本无法理解到那个湖边去,还会有这种危险吧?”

    她的思维开始放飞,蓝渊顿时又听不懂了。

    “他们想从这里到那个湖边去,他们就能随心所欲的到那个湖边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姚玉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一张北宋时期的地图。

    若是按照那张地图,对比现代人们喜欢去的旅游路线,得出的结论很是有趣。

    那时候,人们一旦离开中原腹地,北有西夏,辽国,南有大理,越南,西有吐蕃,回鹘……

    那么去西藏洗涤灵魂,就到了吐蕃;去新疆见见漂亮的新疆小姐姐,就到了回鹘;去甘肃看看月牙泉,就去了西夏;想去东北和蒙古,便是大辽。

    北宋的人,就跟现在的她一样,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吧?

    但后来呢?想去走走也不过就是跨个省的事情。

    对于现代人来说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北宋时期的人来说,大概想都想不到,有一天,有人能想去吐蕃就去吐蕃,想去回鹘就去回鹘——而且还能平安回来。

    土地是没有变的,一直一直都没有变过。变得一直都是人而已。

    姚玉容就忍不住的想,此刻她在南疆的楠亚寨里,与南秦的军队对峙,也许很多年以后,这里也不过是某个国家的一个省份。

    会有很多游客随意的在这片土地上行走,完全想象不出多年以前的现在,弥漫在这片土地之上的氛围有多剑拔弩张。

    那时候,她现在所站立的地方还存在吗?

    如果存在的话,说不定整个寨子都会变成一个旅游景点吧?名胜古迹,国家保护景点之类的。

    那么,会有人知道,她曾经站在这里,远眺景色过吗?

    历史书里会写吗?

    历史书里会怎么写她呢?

    会有感兴趣的人,追寻她的足迹而来吗?

    想到这里,姚玉容便忍不住兴致勃勃的看向了蓝渊——毕竟他算是楠亚寨的半个主人——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刻个字?”

    “刻个字?”蓝渊一愣道:“刻什么字?”

    姚玉容便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栏杆,笑道:“我想……刻下我的名字。”

    她比划了一下,充满了孩子气的期待道:“刻个‘此处为南疆眺景第一佳处。谢安谢摩诘留。’,怎样?”

    而且现在刻字,大概也不算是损坏公共建筑和旅游设施,不能说她没素质吧?

    看着她那十分兴奋的模样,蓝渊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但还是拔出了匕首,上前为她刻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可姚玉容才看了一会儿,便连忙制止道:“你这是什么字?”

    “……楠亚文字啊。我只会说中原话,不会写。”

    “不行不行,你这样别人会看不懂的!”

    还凭白给历史学家增添破解工作!

    姚玉容干脆夺过他手中的匕首,自己刻起字来。但刻完以后,她看着谢安留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并不完整。

    ——谢安是她的一部分。但她不单单只是谢安。

    这么想着,姚玉容又在谢安谢摩诘五个字下面,刻下了三个名字。

    流烟。

    阮盈盈。

    姚玉容。

    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那才是她。

    蓝渊看不懂这几个名字,他好奇道:“这些是什么意思?”

    姚玉容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这些都是女孩子的名字。”

    “是你的女人?”

    “……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蓝渊看起来被这肉麻的情话给酸倒了牙。

    看着他那误解了的模样,姚玉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他们从塔楼回去,天空便被一道霹雳撕裂了一般,降下了倾盆大雨。

    那雨下的极大,天地间一片凄风苦雨,昏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楠亚寨倒是还好,他们的寨子建在高处,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对抗这种气候当然有其独到之处。

    南秦的营地就惨了,因为没有应对暴雨的经验,被淹了个彻彻底底。

    这种潮湿的天气,恐怕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潮的。加上闷热的天气……很多人说不定皮肤都要泡烂。

    这样一看,战斗力还能剩下几成,还真不好说。

    虽然火铳也有受潮的可能,但……那也不是姚玉容最强大的杀手锏。

    而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两夜,第四天,姚玉容站在屋檐下,看了一眼还未放晴的天空,心想,这莫非是她修的佛寺,激活了势力技能在起效果?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崇佛】的技能描述:与佛宗有关的一切都会为您提供一定的帮助。

    真的假的?

    姚玉容半信半疑的在第四天下午等到了雨停。

    到了第二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她找到蓝渊,告诉他,是时候出兵了。

    “但是道路还很泥泞,”蓝渊迟疑的解释道:“现在出兵的话……”

    “没关系。”姚玉容笑着说:“昨天天山神女入我梦中,告诉了我应对之法。”

    蓝渊:“……???”

    然后,他便看见她所行之处,泥水结为冰霜。

    不一会儿,原本泥泞的一脚踩入,便几乎无法拔出的路径,便被凝成了冻土,覆着一层白霜,踩上去坚实无比。

    淳朴的山间少年惊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

    不过,天山神女居住在冰雪皑皑的天山之上,赐下冰雪之力,居然很是合理——但这当然不是天山神女所赐神力,而是千字文中【露结为霜】的卡牌。

    事实上,就算天没有下雨,她也能用【云腾致雨】,自己要来一场大雨。

    她或许不如那些卫青,霍去病之类的名将,天生便有着不俗的天赋,但她的优势,就在于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纵天时。

    而这,往往是人力完全无法阻挡的力量。

    可以说,在她完全熟悉了卡牌特性的现在,即便孤身一人,不带任何部队,南秦的军队也奈何不了她。

    “你们的蛊术在外人看来,也神奇的近乎鬼神了啊。”见蓝渊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姚玉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道:“带路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神明?

    在南疆; 当然也流传着无数神话; 每年总有一些节日; 打着祭□□义; 庆祝或者祭祀。

    没有南疆人不尊重神明,但从没有人觉得,神明会真正的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因此蓝渊惊恐的走在姚玉容的身边——按理说他该走在前方为她领路,但他不敢走在“神”的身前。

    尽管姚玉容说过她只是得到了天山神女的帮助,但他显然已经省略的将她认定为了天山神女的化身。

    于是在前方领路时; 蓝渊很难做到全神贯注的去寻找前进的道路; 他的注意力太多的分散给了身旁的少女——他没法不去关注她。

    因为全程她所行过的地方; 都结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冰霜。

    在这闷热潮湿的丛林之间; 她的身旁却干燥凉爽的叫人心旷神怡。

    这种“心旷神怡”却让蓝渊惊惶不安。他时不时的便会踉跄一下; 仿佛喝多了酒,宿醉到了现在; 仍未清醒。

    这时候,姚玉容便会在一旁伸手扶住他。

    但那种完全出于善意的触碰; 却依然让他毛骨悚然。

    他恐惧她。

    恐惧那种不可名状的; 无法理解的; 也难以接触的力量。

    由这份恐惧之中; 他心中又衍生出了极度的敬畏。

    蓝渊突然想到,也许只有在神明从不出现的时候,人们才虔诚的相信他们真的存在。也许只有在神明从不回应的时候; 人们才真的尊敬自然的伟力。

    一旦他们真的出现了……

    人们却会希望他们能快点消失。

    起码蓝渊就希望; 能快些完成任务; 然后离姚玉容越远越好。

    蓝渊的表现,姚玉容当然也看在眼里。她大概能猜到他在慌乱什么,不过,她什么也没说。

    在收服西疆与东戎的时候,姚玉容都动用了属于系统的力量——那落在外人眼里,往往便是不折不扣的神迹。

    比如天山神女显灵,再比如说战神白起显圣。

    如今在南疆,她也打算继续这么做。

    人力之间的差距,或许还不足以压灭那些野心,但神力的压制,却足以让伟人都弯下膝盖。

    当初,撒罕纳斯直面“天山神女”的时候,心中的震撼或许不会比蓝渊此刻少到哪里。

    但他起码年纪轻轻,便算得上身经百战,胸有城府了。单从表面上来看,并不会流露太多内心真实的想法,也就不会表现的如蓝渊一样明显——脸色苍白,眼神飘忽,头冒冷汗……

    他只是非常干脆的同意了“天山神女”的要求。

    那是聪明人的做法。

    起码姚玉容觉得他很聪明,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而不管怎么说,起码这五年来,西疆和东戎都从未发生过叛乱,反而向心力越来越强。倒也省的三天两头爆发叛乱,还要耗费金钱和人力去镇压。

    而看着蓝渊的反应,姚玉容缓步迈在结实但有点打滑的冰霜面上,生怕自己不小心摔个狗吃屎的心想,南疆大概,也能和平解……不,和平收服的吧。

    ……

    炎热的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丝冰爽的凉意。

    经历过三天三夜暴雨肆虐的南秦营地,土地泥泞的几乎像是驻扎在一片沼泽之上。

    军官们就算极力维持秩序,目所能及之处,也显得混乱不堪,一些士兵大约是需要取水或者进食,零零散散的在帐篷外艰难的跋涉,都是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不见丝毫士气。

    看着这一幕,凤十二皱起了眉头,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阴影。

    这时,凤十六从伤兵营里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作为统帅者,必须在普通士兵面前表露出镇定与平静,否则的话,情形会比现在还要来的气氛低迷。

    只见他走到了凤十二的身边,表情才显出了真实的凝重道:“现在不适合再进攻了。发热的士兵越来越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士兵也越来越多。如果不及时退兵,伤亡会进一步扩大。再拖下去,能有多少人可以成功退回大秦都不一定了。”

    不过这么短短几步路,他的裤腿上便沾满了泥浆,走的很是吃力——连身负武功之人都行走的如此困难,就更别提普通士兵了。

    “如果现在退兵的话,”凤十二却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对眼下糟糕的境遇视而不见。他冷酷道:“这次的出兵岂不是变成了一个笑话?”

    “这跟笑不笑话没有关系!”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执拗,凤十六清楚自己这位兄长虽然看起来温润如玉,风姿翩翩,却比之常人更加骄傲和不肯服输。

    他低声的急切劝道:“人命难道不是更为重要吗?继续耗在这里只是白白的牺牲而已!更何况,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该后退的时候,坚守阵地反而才是笑话。阿兄!”

    凤十六还想说,就算你想留下,但以如今的兵力来说,连走出大营都不可能,还谈什么组织进攻?

    可是看着凤十二那紧绷的神色,凤十六不由得心中一软,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

    他心想:以阿兄的聪明才智,眼下的情形有多糟糕,其实哪里需要别人告诉他呢?只是一时不愿接受而已……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把他逼得太紧?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应当会想明白的。

    凤十二当然知道情形有多糟糕。但他不愿如此轻易的就选择放弃——哪怕这个选择看起来如此理所当然,又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他依然在沉默,他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凤十二控制不住的又想起了流烟——在她成为了他的弟弟“谢安”的那些年里,他与她近距离的相处过很久。

    有时候,他注视着她,甚至觉得他比她的搭档麒初二更理解她,而她又比红药,更贴近自己。

    她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方就在于,她似乎从不满足,因而时常显得有些焦虑。

    从不满足,并不是说她很贪婪,而是说她似乎……从不满意现在的自己。

    那极为有名的“吾日三省吾身”算是一个印证,但还有其他的事例——

    在陷入困境的时候,寻常人通常会思考一番,便无奈的选择放弃。但她却不肯,她是那种,一定要在困境之中找到办法的人。

    她似乎觉得,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绝境,无论怎样的困境,都一定会有破解的办法,只是人们暂时还无法想到。而若是自己想不到,那一定是因为自己太过愚蠢。

    这种坚持若是没能做到,她会连续好几天都情绪低迷,仿佛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废物。

    这种“严格”已经令凤十二感到了惊讶,但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当她做到了寻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之后,她却依然不会觉得满足。

    甚至觉得焦虑——

    “我尽力了。”她很沮丧,“可是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凤十二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还做得不够好——她明明已经做到了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但她看起来并不是在虚假的谦虚,而是在真的丧气。

    可他从不在这时开口,因为他怕泄露出自己底气不足的嫉妒。他只会安静的看着红药围上去安慰她,然后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气定神闲,并不在乎。

    但他也看得出来,她对着红药微笑说自己感觉好多了的样子,根本是在撒谎。

    红药理解不了她。凤十二感觉的出来。

    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而那些人,甚至连没人理解她这件事情,都看不出来。

    只有他看出来了——为了不让别人担忧,即便是焦虑,她也只会自己一个人藏起来。

    甚至是她理应最信任的搭档——麒初二,凤十二也觉得她从不会对他袒露自己的弱点。

    她喜欢一个人待着,最好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没有人打扰的一个人待着。

    这让凤十二觉得,自己是最理解她的人。但他不愿意自己主动告诉她这一点。

    他想,她应该自己发觉这一点。

    她应该主动的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主动的察觉到只有他能看穿她的敷衍、谎言、漫不经心、不以为然、还有那些冷漠与温柔。

    但比起他来,她实在是太迟钝了。

    在她迟迟还没有发现以后,终于有一次,凤十二忍不住去找了她——在她又一次在宴席中不胜其烦的躲起来之后。

    除了在熟悉的人面前,在需要和陌生人交际的场合,她从不喜欢多说话,而只是站在他的身边,安静微笑。

    因此,南秦的人们总是说,谢珰珰公子长袖善舞,待人如沐春风,交友者众,而谢安安公子的性格沉稳内敛,甚至偏于孤傲。

    谢温那时说过她很多次,但每次她都没能坚持到最后,经常宴会开始没多久,就不见了人影。

    这名声传开以后,大家看见谢安一个人呆着,便也都很识趣的不去打扰“他”。

    于是凤十二打听了一会儿,便从别人口中得知,有人在水池边上瞧见过她。

    他找过去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