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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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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声传开以后,大家看见谢安一个人呆着,便也都很识趣的不去打扰“他”。
于是凤十二打听了一会儿,便从别人口中得知,有人在水池边上瞧见过她。
他找过去时,正看见她一个人蹲在水池旁的假山后面,望着水面发呆。
他是故意去找她的。
他走到她的面前,却装作是不经意碰见了的问她,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呆着。
那时她抱着膝盖,蹲在水边的青石板上,仰起脸来的样子,像个孩子。
“好累啊。”那时候,大家都用“安公子”和“珰公子”称呼他们,甚至凤十二也会用“摩诘”来称呼他。可是私底下,她却和红药一样,一直称呼他为“十二”,“十二,和那么多你根本不感兴趣的人打交道,不累吗?”
那时候,他觉得她真的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任性孩子。
大概是因为她是女人的缘故吧?即便现在是作为男人生活的,但终有一天,她会恢复女人的身份,就算一辈子都装做男人,她也注定了不可能和普通男人一样。
所以她也许并不清楚,人脉的重要性,或许清楚,却可以并不在乎——反正谢家也不需要她来支撑未来。
那时他回答道:“被人围绕着不是很有趣吗?”
可她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众星捧月的感觉的确会让人沉醉,但被那么多人注视着,你会渐渐的变成他们想要看见的样子。”
“所以我想一个人呆着,那样我就能不受干扰的思考,我是否还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究竟想变成什么样的人?”
刚刚还认为她很幼稚的凤十二一下子便愣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才露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温润笑容,看不出半点真实情绪道:“那么,你大概觉得我们又虚伪,又势利吧?在你看来,我们一定很傻?”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但她却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总是让凤十二完全摸不准她的反应,“我觉得十二你很厉害啊。”
“想要一个人待着多容易啊。”她盯着水面,慢慢的又露出了对自己的不满,好像很讨厌自己没有办法去变得长袖善舞,而疲于应付的只想要躲起来一样:“可是……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还能做的很好的人,我想什么事情都一定可以做得很好。这种人……多厉害啊。”
“……我也厉害吗?”
“当然。”她抬起头来,朝着他轻轻笑了一笑:“我一直都觉得十二你很厉害。”
那句话似乎意味深长,但他却无法保持冷静的感到了一阵陌生的喜悦。
这喜悦如此突兀和澎湃,以至于让他无法去分析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他曾视她为对手,觉得她的存在很有威胁,不禁忌惮敌视,而且又颇为嫉妒。
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来自她的肯定,竟然比一切都让他来的高兴——甚至于受宠若惊。
于是,当话题到此就断掉了的时候,十二沉默了一下,却仍未转身离开。
他再次开口道:“你私底下,为什么一直叫我十二?”
“……你介意吗?”闻言,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回答道:“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有了太多的名字,最初的名字……会一直保存着最初的自己。有人一直这么叫你的话,你就不会忘记,也不会迷失——不过,那只是我的癖好而已,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改掉。”
“那么……”凤十二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笑道:“我可以叫你流烟?”
但对于这个名字,她拒绝的笑着低下了头去——那笑容里,甚至还包含着一丝宽容。“不……你叫我摩诘就好了。”
“我很清楚我自己是谁,不用别人来叫我。”
即便到了现在,凤十二也记得那被她拒绝后,在心头一闪即逝的羞恼——他还从未被异性拒绝过。
但拿到月明楼的档案以后,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时,她应该一直记得,她最初的名字并不是流烟,而是阮盈盈吧?
那天他离开时,她还说:“谢谢你来陪我。”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是因为不想和很多无聊的人待在一起。但是一个人总是会觉得寂寞和孤独的。”她温柔的看着她,满天的星光都像被揉碎了一般,落入她盈盈含笑的眼眸里,醉人得像是一盏清酒。
“有人陪着说说话的感觉……很好。”
他原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在谢家,长大,扩展人脉,结交那些与谢家同一层次的世家子弟,接受那些比谢家低阶层的世家子弟的跟随与效忠,然后成年,组成自己的势力,进入官场,相互扶持,壮大权力,继承长辈们遗留下的政治资产,在他们退居二线以后,率领自己的家族,继续富贵荣华。
他想过,谢安不喜欢交际,有他在,他可以帮她全部挡下来。
他可以天天陪她说话。
她随口说出的那些话语,总是令他惊讶深思的思想,都吸引着他,这是在别的人身上,他从未感受过的。
眼见着南秦一年比一年稳定,什么天选之子的话语,早已没有人提起了。
凤十二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等他继承了谢家,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禁锢他了——从某个角度来说,谢家家主不输君王,却比君王更加潇洒。
但她却去了北梁。
人们都说,他们谢家兄弟,不愧是谢家双璧。
一个在南秦赐婚公主,天姿皎皎,恰似正要乘风而起青云直上的鸿鹄。
一个在北梁位居高位,权势滔滔,恰似翱翔天际翼若垂天之云的鲲鹏。
相比之下,谢珰的履历甚至有些逊色,但考虑到北梁的皇帝是谢安的叔父,排除这种人情因素外,两人都是年少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凤十二偶尔会想,她在北梁,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吗?
谢籍会像谢温那么好糊弄,好说话,容许她不跟人交际,每次宴会都躲到一边吗?
那么,还有谁会在她觉得孤单的时候,去陪她说说话?
战争有五法:或战,或守,或逃,或降,或死。
她说:“我讨厌逃跑,也不想投降——虽然我很怕死,但是……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我宁愿战斗而死。”
想到这里,凤十二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下令道:“集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尽管被异域环境和陌生的气候一直摧残着; 南秦大部分的士兵都失去了战斗力; 却也有一部分仍能发挥力量。
这些人留下来也守不住营地; 正面出击,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所以凤十二给出的命令大胆而又匪夷所思,他将他们集结在一切,要求他们不顾一切的奇袭楠亚寨。
不需要正面进攻,不需要破城,只要能潜入寨中,以最快的速度斩杀首领就算成功。
即便是被选来作为向导的南疆人也震惊于他的异想天开,但凤十二的面容上并没有孤注一掷的偏激与疯狂。
他表现的平静而温和,一如往常,没有丝毫破绽。
即便是凤十六看着,也觉得他气定神闲; 好似心有成竹,已有十成把握——哪怕他清楚,其实这就是一次押上了一切的豪赌。
无论如何; 他就是不愿意退步和认输。哪怕看起来是以卵击石; 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和所有仅存的力量,战斗到最后一刻。
那一瞬间,凤十六几乎无法评价他究竟是愚蠢还是英勇。
“我亲自带队。”他情感复杂的低声道。
凤十二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嗯。”
他需要一锤定音的力量,而凤十六无疑是最为优秀; 最为强大的人选。
他信任他的力量——这位少年时期就逃出了月明楼的少年; 接受了与楼内完全不同的训练; 但他那坚毅的性格与绝不退让的顽强,让他拥有比在月明楼严苛训练下成长起来的男孩子们,更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此刻,他也是凤十二最值得信任的人。
他没有被月明楼污染,于是显得那么纯洁,善良。
有时候,他单纯的甚至让凤十二感到一阵妒忌。
……
向导率领着这一支南秦的“特种精英部队”,去执行“斩首战术”,离开了营地。
凤十二看着他们静默无声的潜入了重重密林,很快便看不到了背影。
也许是因为那股不祥的预感一直在心头萦绕不散,尽管知道自己的联想很不吉利,他却还是觉得,那些人消失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被这片土地完全吞噬掉了一样。
但他们没有被吞噬——
他们只是遇到了一条诡异的霜路。
这是一次巧合的遭遇战。
两个经验丰富的向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条道路,而北梁笃定南秦的士兵无法离开营地,又仗着拥有天山神女之力的统帅开路,便觉得自己丝毫没有需要斥候的必要。
南秦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他们想象不出这样糟糕的环境之中,还会有谁能跋涉至此。
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前进,也就没有办法再派出斥候,可以远远地撒出去,再稳妥的回来报告前路。
一时间,两边的人都猝不及防的愣在了原地。
姚玉容反应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她毕竟不是军旅出身,对于战场上的局势很难瞬间做出判断。但可笑的是,她身旁的蓝渊与她身后的部队,反应速度比她快上许多,却出于对“神力”的信仰,而没有动作。
在看到南秦的将领速度极快的从背后抽出羽箭,张弓瞄准她的咽喉时,姚玉容心有余悸的庆幸自己的手牌里,屯着【岂敢毁伤】。
她避开了这原本她绝没法避开的一箭。
并且知道了其他人的心思——他们期待着看见她再施展出神迹,就如同行过之处,遍地冰霜一样,他们希冀着看见她挥一挥衣袖,便能令前方的敌人灰飞烟灭。
这才符合她的强大与尊贵。
姚玉容既然试图以神明的身份来压制他们的野心,此刻就很难责怪他们以神明的标准对待她——哪怕对于人类来说,这标准显得过于冷酷了一些。
毕竟如果是人类,这就叫做见死不救。
但她拥有了神力的身份,将她自己从人群之中孤立了出来。
这还真是……姚玉容扯了扯嘴角,因果报应?
好在她身后的士兵脑子还算灵活,见神眷之人只是闪避开了一只疾箭,而没有打算抬手将对面挫骨扬灰的样子,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正面战斗估计还得靠自己来护卫神眷者的威严。
两方的人马都不算多,却都是最为核心的精英之士。
他们拥挤在一起,相互厮杀,却发现在这密林之中,连结个在军中最普通最基础的三人军阵都施展不开。
无可奈何,人们很快被密集的树木植物所分离隔开,在这密林之中并非自愿的被迫散落了开来,形成了捉对厮杀的战斗模式。
蓝渊和姚玉容在这些人中算是武力值最低的存在了——他当然也会些武艺,但再骁勇善战的山野少年,没在军伍中接受过训练,凭着一腔热血闯入战场,跟找死也没有什么分别。
他这时头脑突然冷静了下来,想起了姚玉容之前曾经说过,她只是“得到了天山神女的帮助”。
她不是神明——
于是他最大的任务,不是参加战斗,而是保护好她。
蓝渊反应极快的扯着姚玉容闪到了一旁,他们躲进了灌木丛里,但对方的统领已经从她有别于一般士兵的衣着上猜出了她的身份不凡——他杀死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士兵,迅速的追了上来。
真不走运啊……
姚玉容被蓝渊拽着左躲右闪时,忽然想到,难道说,之前的那场大雨,已经花光了所有佛寺为她积攒的好运?
根据人品守恒定律,她现在要开始倒霉了?
……
在差一点被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绊倒后,姚玉容拉住了蓝渊。
“单挑我有些自信。”她说。
蓝渊没回答——他来不及回答了,一转身,他便看见了他们身后的树木上,有人正弯弓搭箭。
他立马从腰间抽出了又长又亮的长刀。这种南疆特有的长刀刀身雪亮,还有一种微妙而让人心动的优美弧度。
是一种非常美丽,也非常凛冽的武器。
他在空气中挥出两道快速到出现了残影的轨迹,精确无误的斩落了那支飞来的羽箭。
——南疆的少年可以豪迈到刀术无双,也能细腻到将微小的蛊虫操纵的如臂使指。
姚玉容这时才抬头看向了树枝,感觉到了有些棘手。
被人占据了制高点,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这说明他完全能好整以暇的攻击他们,但他们却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这种好无还手之力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他的箭筒里,羽箭数量毕竟还是有限。
要么他继续射箭,然后被蓝渊继续斩落,最后射完那一箭筒里的所有羽箭,不得不下来近身肉搏。
要么他专注的寻找漏洞与破绽,看能不能越过蓝渊的长刀防御,精准的将羽箭射入他想要射入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姚玉容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莫名的眼熟。
方才他们之间隔着好一段距离——那种箭能射到,但人却无法看清对方的距离。
但此刻,他跃上的树枝并不算太高,站在树下,姚玉容一下子就能在阳光下看清他的轮廓与五官。
那模样一下子就唤醒了她记忆中某些已经蒙上了灰尘的片段。
她曾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凤十六的长相,可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清晰无误的将此刻这张冷峻的面容,与那张年幼稚嫩的面容,对合到了一起。
这个发现突然让姚玉容的心脏狂跳不已。她感觉自己的头脑被一阵惊喜给冲击的有些晕眩,甚至连血液都开始澎湃。
但他怎么会跟凤十二在一起?
他怎么会又跟月明楼的人搅合在了一起?
他被困住了吗?
他需要帮助吗?
想到这些,姚玉容连忙凑近了蓝渊的耳朵,低声而坚定的对他说:“回到队伍那里去——我们的人会赢的。但如果没有你的带领,他们没法抵达南秦的营地。”
蓝渊不敢回头,他盯着树枝上的凤十六,语气紧张而忧虑:“那你呢?”
“我会解决他的。”姚玉容保证道:“你看——现在我仍然能将脚下的土地凝霜冻结,天山神女依然保佑着我。”
但他似乎在犹豫,好像在迟疑,“可是如果你能杀死他,那么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杀死那些士兵?我以为……我以为天山神女只给予了你可以冻结土地,方便我们走路的能力。”
“那是因为,”姚玉容语塞了一瞬间,好在很快她就想起了一个民间流传甚广的扯淡说法——但起码现在能用上:“我大梁与南秦的佛道之争。天山神女赐予了我神力,但南秦的军队也自有神灵庇护。两相抵消就跟没有神灵帮助是一样的,否则天山神女和佛祖为什么不直接攻破南秦的首都呢?但如果是一对一的单挑,天山神女的力量会助我得到胜利的。”
蓝渊下意识的想去理解一下这段话的逻辑,但他现在没法分心。他与树上的那个家伙正在审慎而小心的对峙,对方久久没有射出下一枝羽箭,可不是好心的特地为他们留出交谈时间,而是在敏锐的观察着他是否会露出漏洞。
情况很不妙。
他并不经常使用刀法,作为南疆最大部落楠亚寨的前少族长,他长到现在,也没有进行过多少实战。
在寨子里对着木桩苦练锻炼出来的训练成果也许可以蒙住对手一时,但蓝渊的手腕已经渐渐发僵。
他的手心正在不停的出汗。他感觉的到刀柄在他的手中滑动到了一个他不是很舒服的位置。
蓝渊很想重新调整一下握法,但他知道,树上的家伙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他没有把握可以斩断下一枝箭。
好像察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恍惚,第二枝羽箭迅即而至。
姚玉容将蓝渊猛地向前推去,就让他脱离了羽箭射来的轨迹。
他惊惧的回身望去,害怕自己看见她被射中要害,血洒当场的情景,却见她安静的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不知道为什么,下一刻,她就忽然闪开了那枝羽箭。
蓝渊怔住了。但随即,他就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那无言的催促——走,快走。
她证明了自己的力量足以值得信赖。蓝渊的心情一下子便蓦然放松了下来。
他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对“神灵”的恐惧心情——毕竟伴随着那股恐惧的,往往还有深信不疑的信任。
看着他终于毫无顾忌的转头跑走的背影,姚玉容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她手里只有这么两张【岂敢毁伤】,如果不能立刻和凤十六相认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她希望自己这莫名闪避开来的奇怪之处,能让他忌惮的停滞多一些时间。想到这里,姚玉容立刻扬起头来,不肯浪费一秒的开口想要喊他,却睁大了眼睛,先看见了一点寒芒。
他没有一点犹豫。
完蛋。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忍不住的想笑。
很好。
对待自己的敌人,没有丝毫迟疑。
她以前还一直担心,十六离开了月明楼以后,也执意不肯伤害任何人——哪怕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那会让她怀疑他带着弟弟,两个孩子孤身上路,到底能活多久。
但现在……她放心了。
能平安长大……真好啊。
第一百四十章
那感觉有些像是打针。
在心里充满了知道即将疼痛的恐惧后; 努力的铺垫心理准备; 如果调整妥当; 真正刺入的那一瞬间,疼痛就会变得可以忍耐。
小时候姚玉容总是被大人们哄着说; 打针一点也不疼; 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但真的被针头戳入皮肤时,大部分的小孩子都会深感被骗的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跟此刻羽箭贯穿的一瞬痛楚相比; 那纤细的针头刺入皮肤所造成的疼痛; 倒的确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了。
更要命的是; 这种伤势可不是一击毙命的决绝。姚玉容蜷缩在地上; 能够很明显的感受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失——可是距离她失去意识,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但她除了疼痛之外; 并没有太多恐惧,这让她倒在地上; 却觉得自己相当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濒死的痛苦。
因为她相信她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敌人;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折磨她——她从未把他当做敌人。
而她莫名的相信,他也不会真的把她当做敌人,如果他知道她是谁的话,他是绝不会伤害她的。
当他轻盈的从树上落下; 谨慎而小心的慢慢走近时; 姚玉容甚至觉得有些开心——因为他靠近之后; 她说的话,他就能听见了——毕竟她现在说话的声音没法太大。
不过,一支箭贯穿胸口的感觉还是挺难受的。姚玉容觉得自己得练习一下,免得一会儿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这感觉有点像是噎住了。
姚玉容从小到大,经常会在吃蛋糕、鸡蛋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时候,明明也不是被噎住了,或者卡住了喉咙,但总是会觉得胸口被狠狠的梗住一般,痛苦地几乎要背过气去。
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为什么会出现,但现在她倒是久违的又感受到了这种心梗的痛楚。
她想深吸一口气,却先疼的在唇角边溢出了一丝鲜血。
这时,姚玉容感觉到了有人扳住她的肩膀,将她从侧缩着的姿势强硬而粗鲁的压在了泥泞的土地上。
她的视线就这样直直的望进了对方的眼眸深处,而她的面容,也这么迎面撞进了凤十六的眼眸里。
她头上戴着的头盔掉到了一边,原本束起的长发散落了开来。
当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肩膀,在从未见过谢安,也从未被“谢家双璧”的名声影响过的人眼里,“安公子”那本来就很柔美的面庞失去了某种令人迷惑的光环,终于露出了很明显就是女扮男装的真相。
刚才她戴着让人看不清面容的头盔,现在才让人看得明明白白——她有多么年轻,多么美丽,看起来又多么的不该涉足战场这样危险的地方。
当凤十六深色的瞳孔里清楚的倒映出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时,他提着剑准备将敌军首领枭首示众的长剑,突然顿住了。
他手中的长剑无声的落入潮湿的土地,少年原本坚毅专注的神色之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了恐慌的情绪。
察觉到了这一点,姚玉容有些遗憾——她并不想他难过——又有些恶作剧的心思,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你……终于认出我了?”
“流……烟?”
“我不用那个名字……”姚玉容说到这里,突然又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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