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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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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复过程中,很有可能激活原身体的残余意识。

    但请不必担心,残余意识最终会自然消散。

第一百十四章 

    凤惊蛰可不想阮盈盈的意识消散——起码现在不行。

    好不容易竭力让吓坏了的小姑娘恢复了一定的理智和镇定,凤惊蛰不得不生涩的拿出他最温柔的声音和最傻气的语气。

    艰难的磨合了好几分钟以后; 他才终于从对话里得出了一定的有效情报; 大致了解了如今她所处的环境——偏僻; 危险; 远离人烟。

    这种极端的环境,哪怕是月明楼里经验丰富的成熟杀手,恐怕都会吃上不少苦头。

    而一个心智记忆只有三岁; 从未学过武功,也几乎等于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孩子”身处其中,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凤惊蛰担心变成了“阮盈盈”的“谢安”; 大概没法顺利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谁知道那里有没有瘴气、毒物,又或者是猛兽?听说南疆有很多巨蟒出没,因为太过巨大可怕; 人力无法对抗,而被奉为神物。

    这其中每一项都是致命的; 她可能吸入瘴气昏迷死去; 可能吃掉有毒的野果蘑菇死去,也可能被豹子、老虎、鳄鱼或者蟒蛇咬死……

    她到底是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的?

    她难道没有和凤十六相认么?

    莫非凤十六背叛了她?

    凤惊蛰很想问个清楚; 然而现在可能连“阮盈盈”本人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私聊】阮盈盈:叔叔; 我按照你说的,远离水边了……可是这里好黑;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可不可以不走了?我想睡觉……

    谢籍对于“叔叔”这个称呼沉默了片刻; 最终默认了下来。

    他咬牙道:“再撑一会儿……我正在为你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该死!南疆的气候潮热多虫; 你不能直接睡在地上,但现在正是深夜,你又没有任何照明工具,起码的扎营措施都做不到……爬树也是一样……我可不想第二天一起来发现你被蟒蛇吞进了肚子里……当然,如果你没有失去记忆的话,事情也不会糟糕到这种地步,但你现在居然只有三岁的心智……!我让你告诉我现在对你来说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在哪里,你居然说每一颗都很亮,我看你简直就是在为难我!”

    【私聊】阮盈盈:我没有为难你……呜呜呜……可是我走不动了……叔叔……真的走不动了……我的脚好痛啊,刚才还摔了一跤呢……这里什么都看不清,呜呜呜呜……我想要找我娘……

    【私聊】谢籍:……

    听见她提起了自己的娘,凤惊蛰的心头不受控制的抽缩了一下。

    ……算了,让她再继续走下去,大概也没有什么太多帮助……若是看不清路崴到了脚,或者摔伤了哪里,也许还不如待着别动……

    【私聊】谢籍:唉……要不你就随便找个地方睡着好了,如果死了,我明天还能再复活你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原想着必须尽可能的保留下来,基于你现在可能连字都不认识,也就不可能告诉我你现在手上的卡牌都有些什么的份上……真是该死!

    【私聊】阮盈盈:嘘!

    终于得到了可以睡觉的指令,少女长长的舒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私聊】阮盈盈:叔叔,不可以说脏话哦!娘说,不可以说这么粗鲁的话。

    谢籍没好气道:“……粗鲁?哪一句?”

    【私聊】阮盈盈:就是……呃……那个,说,说什么该死……之类的……娘要是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私聊】谢籍:……那是你娘,她可管不到我。

    【私聊】阮盈盈:那……那,明天我就可以看见爹娘了对吗?

    凤惊蛰忍不住心想,可能你就这么死掉以后,能更快地见到他们。但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对。”

    “真是太奇怪了……”闻言,那边的声音用着一种和“谢安”截然不同的语气,以一个孩子特有的天真柔软,娇糯甜美的声音回应道:“我明明记得娘亲把我塞进了地窖里的……那里也很黑……我一开始还以为我在我家的地窖里呢,可是……可是地窖里怎么会看见天空呢?我不见了,爹娘肯定很着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维的断层,“阮盈盈”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彩,像是梦呓,又像是在低吟。

    但她的逻辑还算完整,虽然幼稚,脆弱,敏感,可至少还算个正常的三岁小孩,听得懂人话,而不会像一个大脑错乱的弱智。

    所以她尽管很容易就因为害怕哭起来,可一直还能和凤惊蛰保持最低级别的正常交流。

    而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开心,再考虑到她爹娘与他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他和他的同伙在多年前一起杀进了他们家。凤惊蛰此刻只能干巴巴的说:“……哦。”

    “叔叔……你认识我,又认识我的爹娘,是不是我娘的家人呀?我之前好像从没见过你……”

    “……不是。”

    “哦……不是吗?不是……也没有关系……我娘说,世界上虽然有些坏人,可是还是好人更多的。叔叔你虽然语气很差,但是你既然不认识我,也不是我爹娘的朋友,可是一直陪着我,帮助我,还安慰我,肯定也是个温柔的好人啦!”“阮盈盈”用一种过于乐观的语气,欢快的说道:“叔叔,我困了……你可不可以讲故事给我听?我想听你讲故事……每次我睡觉前,我娘都会给我讲故事的……”

    “……没有故事。”

    “啊!呜呜呜呜呜……叔叔,我好像被虫子咬了……呜呜呜呜……”

    “不是毒蛇就没事——不过是也没事。反正大不了就是死而已。”

    “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死……呜呜呜呜……我还要去找爹和娘……呜呜呜……”

    小孩子那毫无道理可言,也几乎毫无自制力的哭声让凤惊蛰难以控制的自睡眠之中惊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头疼欲裂,还是感觉自己头疼欲裂的坐了起来,捂住了额头,只觉得十分脑胀。见状,一旁自有伺候的小太监连忙恭敬的弯腰上前,低声道:“陛下?”

    “……没事。”凤惊蛰心累的揉着眉心,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但想起自己苏醒前,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姑娘,他放心不下的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躺了下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他睡眠过多,此刻又满腹心思,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都无法入眠。

    ……见了鬼了!!

    恰好是这个时候!

    这个“谢安”可能是最需要他的时候!!

    ……

    黑暗。

    寂静如死夜一般的黑暗。

    阮盈盈跌跌撞撞的摸索着找到了一棵大树,背对着树干,坐了下去。

    在心里连续呼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她犹豫着想要喊出声音,却又想起了母亲最后的叮嘱——“盈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出声,知不知道?”

    不要出声……

    回忆起母亲的嘱咐,阮盈盈深深地吸了口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蜷缩成了一团。

    她停止了哭泣,缩起了肩膀,竭力的忍耐住了眼泪。

    “……呜……”

    就好像又回到了她记忆的最后——那个地窖。

    娘亲美丽的面容上满是眼泪,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带着绝望和最后的希冀,将她推了进去——

    “不要相信任何人。”

    但是……那个叔叔……一直陪着她……没有伤害她……

    他是个好人,对吧?

    明明一个人呆在黑暗里,理应非常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阮盈盈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困,越来越困,那困意甚至淹没了恐惧,让她几乎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

    ……

    【私聊】谢籍:盈盈?!

    【私聊】谢籍:阮盈盈……!!

    【私聊】阮盈盈:是我。

    ……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

    【私聊】谢籍:……谢安?

    姚玉容叹了口气。

    【私聊】阮盈盈:……嗯。

    【私聊】谢籍:你恢复记忆了?

    【私聊】阮盈盈:……算是吧。

    凤惊蛰顿时松了口气,疲倦道:“折腾了我一晚上……好不容易才睡着……还好没出什么事。”

    【私聊】阮盈盈:因为我穿着军装,袖口和裤脚都绑紧了……不然今天一觉醒来,大概要被虫子咬死。

    姚玉容深吸了口气,有些感觉身体沉重的站了起来。她沉默了片刻,发现自己如今最鲜明的回忆,并不是自己摔的血肉模糊慢慢恢复的煎熬,而是那个可怜的女孩昨天苏醒的最后意识,以及她再次陷入沉眠前最后的想法——是的,阮盈盈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

    当姚玉容的意识清醒着的时候,阮盈盈不会苏醒。但当她失去意识的时候,阮盈盈若是受到刺激,就会被唤醒。

    比如这一次。

    而阮盈盈若是一直被凤惊蛰刺激着处于清醒状态的话,她剩下的能量大概不够她撑到天亮,但凤惊蛰半途便掉了线,失去了外界刺激,阮盈盈便又陷入了沉睡,这具身体便一直无意识的等到了姚玉容再次清醒。

    但她的能量还没有彻底消耗完毕,这说明,未来的某一天,阮盈盈也许还有机会出现。

    这次的经历对姚玉容来说,简直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她眯起眼睛,看着朝阳从不远处的天际升起,明媚的光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掩映,溢满天地,忍不住道:“你知道……我醒来前,阮盈盈最后在想什么吗?”

    【私聊】谢籍:……我不想知道。

    【私聊】阮盈盈:她的母亲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她信任你。

    她居然信任了你。

    这简直就是一种黑色幽默。

    但那边没有了回应。

    不知道凤惊蛰是在装死,还是直接醒了过来,脱离了潜意识。

    他此时此刻有什么感觉呢……?

    恶心、烦躁、恼怒、冷漠、麻木……还是感到了被刺痛?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的心情,回去之后; 可以慢慢查明。

    不过……

    姚玉容一边将【露结为霜】用在自己的身上; 清理那些让人糟心的灰尘泥土; 一边慢慢的在脑海中复盘整件事情; 却忽然想起——刚才凤惊蛰说的是; “你恢复记忆了?”。

    恢复记忆……

    他以为她是失忆了?

    是因为这个时空还没有所谓的“穿越”概念; 所以就算听到“暂时强制休眠主体意识”; “修复过程中; 很有可能激活原身体的残余意识”这样的话,也无法联想到一个人的体内曾有两个意识存在吗?

    还是说,失去意识前所看到的那条系统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会怎么理解阮盈盈的出现?

    “谢安”重伤受到了严重刺激后,心智倒退回了三岁时期?

    等等……如果他觉得三岁的“阮盈盈”和如今的姚玉容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刚才她对他说的“她的母亲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她信任你”这句话的时候; 凤惊蛰岂不是会觉得,这是她在说“我信任你”??

    而且; 还像是一种语气复杂的,像是谴责; 像是自嘲,又像是表白的傲娇和闹别扭?

    不知怎么的; 一想到凤惊蛰可能会留下这样的印象看她; 姚玉容的后背就猛地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突然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阵尴尬。

    ……可恶!!刚恢复意识的时候; 果然还不够清醒……早知道就什么也不说了……

    想着这点,她抬头望向了自己掉落下来的地方——

    这一次……是她太过掉以轻心了。

    就好像那些电影里,洞悉了自己助手、属下、朋友、情人、子女、或者父母阴谋的人,明明了解他们的心狠手辣,却偏偏又觉得自己与对方好像有些情分,有些羁绊,有些分量,而不会被伤害,结果最后都被直接害死的配角。

    每次出现这样的剧情,姚玉容都会狠狠的吐槽又是这样的套路,都知道对方是个危险分子了,也不会找个保安或者录音留下证据,非要单枪匹马的抱着自以为是的自信去作死。

    ……谁知道看了那么多电影,事到临头,她自己居然也犯了傻。

    ——她怎么会以为凤十二不敢杀她的??

    她居然以为凤十二不敢杀她。

    怎么说呢……

    察觉到了他是如此坚决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姚玉容感觉自己还是有些难受的。

    虽然他们的关系并不算非常亲密,但无论怎样,起码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月明楼里就算交集不多,可后来在谢温身边,却也是当了四年的“兄弟”啊。

    就算五年没有见面……但至少,至少也该犹豫一下吧??

    姚玉容忍不住喃喃低语道:“和他一比,我感觉我真是个善良的好人……”

    当然……这次的事故发生,除了她信任凤十二外,也有她觉得遇到危险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复活次数还有很多可以容错的轻率——只是她没想到这次的死法会这么惨烈。

    虽然掉落前的那一段坠落过程非常有趣也就是了,就像是一次……有去无回的蹦极。

    她穿越前都没玩过蹦极呢。那种刺激感的确让人振奋。

    这种乐观听起来好像有些盲目,但当你下坠的时候,其实也的确没有什么太多别的事情能做了。所以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了,这最后一段路程,是要愤怒害怕,还是享受享受蹦极的欢乐时光呢?

    当然是感受蹦极时光更让人觉得高兴了。

    只是无论如何,等她回去,她是绝不会再对凤十二这个杀人犯手下留情了。

    但……现在,她该怎么回去才好?

    根据两点之间距离最短的定理,姚玉容眯起眼睛看向那高耸的悬崖,第一个想法就是【鳞潜羽翔】——飞上去就行。

    不过,此刻她的手牌里并没有这张卡牌,那么……要不试试【露结为霜】?

    姚玉容走到了悬崖石壁前,将手放了上去。一道白色的霜径便立刻自她手心之中,攀附在了岩石之上。

    只见这条冰雪之路一路向上,终于在延伸出姚玉容视线尽头前,抵达了崖顶。

    “这么长……”她犹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了四周那了无人烟,活像《狂蟒之灾》这种惊悚电影取景地的崖底,将那一眼望去不见边际,方向不清的丛林,和从悬崖峭壁走上去两条路比较了起来。

    考虑到自己就算愿意绕路回去,也可能绕不出这里,还是悬崖走壁的路线更清楚明晰,绝不会迷路,也绝对是最近路线,姚玉容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不了就再来蹦个极摔死一次呗!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她面前的霜路再一次加深了冰冻的程度,并向着她站立的方向,延伸出了一道供人踩踏的平板。

    等走到略有些高度的地方时,姚玉容朝下瞥了一眼,忍不住有些腿软的又在踏板两边建设出了楼梯的扶手。

    这让人觉得更加安全。

    按理来说,这段悬崖的路程,大概还没有之前她从楠亚寨往南秦军营开路的那段路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姚玉容却觉得还没走到一半,就已经比之前累到两倍多了。

    好在悬在一半不上不下的,也没有任何退路。这让她得以咬牙走完了剩下的路程,终于——浑身大汗的回到了悬崖之上。

    而她一转头,便瞧见吊桥处的两个楠亚族守卫,正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瞪着她。

    ……

    一位护卫抢先跑回去通报了,在被另一位护卫送回楠亚寨的路上,姚玉容很能理解他们的好奇与惊讶,于是不动声色的任由他自以为自己动作很小的偷眼打量了许久。

    而一进入寨子,她便见到了蓝锋。

    不过一夜没见,这位少族长却已经显得格外憔悴,脸色苍白。在瞧见姚玉容的时候,他怔了许久,才苦笑着道:“原来阿兄说的没错。”

    姚玉容微笑着没有回答,听见他继续说道:“你的确……是被神所眷顾的人。我兄长说我们在这里等你就够了,你会自己回来的。我原本不信,但没想到这是真的……”

    但如果他说的都是这些感慨的话,姚玉容就没有什么耐心继续听下去了。她实在是感觉又脏又累,不得不直接打断了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啊……当然。”蓝锋的反应有些迟缓的顿了顿,然后连忙用土话朝着身后的护卫吩咐了一句,那护卫便立刻转身离去了。

    他陪着她朝着客房走去的时候,姚玉容难受的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所有的事情,她都想等到自己身上清爽整洁之后再来接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自己身上肮脏,黏腻,浑身是汗,又累又酸,在这种情况下,好像脑子也会跟着混乱起来,完全无法处理别的事情。

    等到姚玉容如愿以偿的将自己清理一新,换上一身舒适干净的新衣,她才从蓝锋那里得知了那晚她被凤十二推下去后所发生的事情。

    蓝锋语气平淡,以一种好似全然客观的态度,复述完了那时的情形后,告诉她道:“红药松手后,我冲了上去,将她拉了上来。她现在不吃不喝的,大约是以为连累了指挥使大人你,很受打击——她是个善良的人,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你,所以非常难受。至于谢珰和南秦的主帅——那个叫做姜弃秽的人,被我们一起关在了屋子里,正被严密的监视着。”

    姚玉容想了想,才回忆起南疆人大多听不懂中原话,而且到的又晚,离得又远。蓝锋以为红药是被挟持以后,想要反击,才把凤十二推了下去的也算是合情合理的猜测。毕竟当时红药说话的声音不大,唯一可能被听见的,也只有一句“但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唯一知道真相的大概只有凤十六了,不过,他是知道姚玉容希望红药能与凤十二撇清关系的,所以没有说出真相也可以理解。

    但……

    “姜弃秽也被关押了起来吗?”

    姚玉容还不是很习惯十六的新名字,她总要缓上一会儿,才能想起这指代着谁。

    “他没有说,他是我的朋友吗?”

    “没有。”蓝锋摇了摇头,“他很配合,也很沉默,什么也没说。不过……”

    “不过?”

    “不过今天早上,他询问了有没有你的消息。阿兄亲自去回答的他,听说还没有消息,他开始显得有些不安起来。阿兄说你肯定会回来的,但是他说你从没有这么久没有消息过,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他想亲自去找你,但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了,我没有同意。”

    ……南秦的征南军主帅……这个身份,的确不是他想走就能让他走的啊……

    而且她不在的话,要证明他与南疆不再敌对,也没有任何证据,说不定还会引出误会。十六毫不反抗的顺从,也是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吧……

    “你做的没错。”姚玉容安抚的朝着蓝锋笑了笑,“不过……让我去见见他吧。”

    ……

    而刚一见面,姚玉容便被凤十六一把抱住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放,让姚玉容情不自禁的庆幸自己还好是洗完澡才过来的。

    “你终于回来了……”十六在她的耳边,用一种大松一口气的安心语气,庆幸的说道:“你那个时候那么快就复活了……这一次却过了一夜都没有任何消息……我以为……我还以为……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姚玉容拍了怕他的手背,放缓了声音,柔声道:“这次恢复的时间有些久……你想啊,那一次只有一处箭伤啊,这一次却是摔的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呢。”

    这话让凤十六刚刚才好看了一些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他松开了她,扶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

    “……你伤的越重,复活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那,如果有一天你伤的更重,是不是就有可能复活不了了?”

    “与其说是受伤势影响……倒不如说是有次数限制。”姚玉容半真半假的笑道:“猫有九条命,用完就没有啦。”

    “可是你是狐狸精。”

    “九尾狐也是九条尾巴嘛。”

    “你现在已经是九尾了?”凤十六凝视着她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肤,似乎想要在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下面,找到曾被摔的一塌糊涂的伤痕。他担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看着她的手腕,似乎很担心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裂痕,用来证明她的手掌与手臂曾经分裂过。“……你现在还有几条命?这种复原不会是你的幻术吧……你不会走着走着,就突然散架的,对吧?”

    “噗……才不会。”姚玉容被他的想象给逗笑了。关于她还剩几条命,她自己也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数字,“几条命这种事情……总归是用一条少一条的嘛。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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