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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雨犹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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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来了句:“安先生现在还在寒舍养病呢……”
  陈犹眠一听,眼眶又红了一些,泪水更是哗哗的往外飙,一咬牙,冲到张宿雨面前“啪啪”的甩了两个耳光。张宿雨并不觉得疼,因为面前这位美人身体实在虚弱得走路都成问题,反而他自己用尽力气甩了自己两耳光,手应该很疼吧。
  陈犹眠看着张宿雨不痛不痒的样子,更是气得快窒息了,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昏天暗地的。张宿雨拉过陈犹眠的手,温柔的握在手中,道:“你要打我也不该用自己手打嘛,拿个东西替着打才是嘛,看吧,把自己手打疼了吧,诶……”说完向他走近了些,然后把人搂在了怀里,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巧陈犹眠挣脱不掉。
  陈犹眠听到她这话倒了是愣了一下,但想到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现在自己被她搂在怀里轻薄,更是恼羞成怒,破口骂道:“拿开你肮脏的手,不要碰我!”
  张宿雨将人抱得紧了些,头靠在对方肩上,语气温和轻柔:“好了,好了,别气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没人赔得起。你要是想打我啊,咱回了家我让你慢慢打,你想怎么打都成,我绝不还手。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陈犹眠见挣脱不开,也没力气挣开,虽有不甘,也只得认命的让她搂着,心中酸楚,默默流泪。
  张宿雨见他不答话,接着安慰道:“怀孕是大事,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要是打掉孩子对你身子有影响,那可是会留下病根,一辈子也医不好的。咱们先把怀孕的事问清楚了再说。我刚才说了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真的,请相信我,这句话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说。”
  陈犹眠懒得听她胡言乱语,再加上自己晕得厉害,又陷入了昏迷。
  张宿雨搂着陈犹眠坐到小榻之上,将其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把脑袋靠在自己颈窝之处,安稳好了才对大夫说道:“大夫,你把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到纸上,我怕以后忘记了。”
  大夫仍旧处在神游之中,直愣愣的看着张宿雨不知所云。刚才,刚才那个小子打了恶霸的是吧,天啊!恶霸不但没还手还用甜言蜜语安慰人家,以前可没听说恶霸为哪家红颜做过这么忍气吞声的事情,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张宿雨皱眉,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觉得赶紧把人送回家静养才行,有些不耐烦的对大夫说道:“我说你别发呆了,赶紧给我写单子。”
  大夫【恍【然【网】惊梦,冷汗流得跟瀑布似的,她刚才做什么了,居然敢在恶霸面前发呆,还直愣愣的看着人家,简直,简直是嫌自己命短了是不。大夫慌慌张张的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小……人,不是故意无视张小姐的问话的,小人……小人只是在想方子,只是在想方子,请张小姐饶了小的这一回,请……”
  张宿雨翻着白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干脆的打断这些无营养的对话,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得了,得了,站起来吧,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赶紧写单子,我还要早点赶回家呢,快点。”
  大夫摸摸头上了冷汗,叫了药童磨墨铺纸,坐在案几上哆哆嗦嗦的写了几笔,字不成字,墨点滴的到处都是。张宿雨这回还真有些火大了,这大夫咋跟个小白兔似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小,见着自己跟见了大灰狼似的,连字都写不出来了。
  正当她要发火的时候,一个男子撩起医馆侧墙门的布帘子走了过来,声音清脆的说道:“姑娘就别为难这位大夫了,她年岁大了,难免有的时候手脚不方便。你让她给你写单子,还不如让她给你几本医书。医书可比她写的详细多了。”
  张宿雨一听觉得还真是道理,与其让大夫写,还不如看医书,以她现在这个状态难免写错写漏。赞赏的朝那名男子点了个头,便让大夫拿了几本关于男子怀孕期间该注意哪些事项的医书。

  落花问流水

  第十二章
  马车在西浣路上缓缓穿行,张宿雨这是第一次坐马车,如若平时,她自会觉得新鲜稀奇,然后将这马车前后结构给研究一遍。但今日……张宿雨看着小榻之上,靠着马车车壁,随着马车行驶而摇摇晃晃的男子,心中惆怅迷茫。
  这个就是以后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吗?这样钟灵毓秀的人物配自己完全是,完全是……完全是自己配不上人家啊,这般剔透的人儿,那该是多么华贵尊容的富埒王侯才养得出来的呢!张府虽是地方首屈一指的富豪人家,但和眼前这位的身份差距……张宿雨摇摇头,只觉得人生颇为无奈,也太过滑稽。
  一个感情空白了二十五年的老处女,突然之间不但失了身,还即将变成母亲,而孩子的爹还被自己强来的。张宿雨自嘲的苦笑,今后的路看来要走得很艰辛啊……
  出于对眼前男子的责任,她此生必定会好好待他。要说张宿雨这人是极有耐心的,既然决定和他过日子,那么,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就好比她刚才的诺言: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即使俩人最终无情份,她这辈子也定不会负他。
  马车磕磕绊绊晃动得厉害,陈犹眠只觉胸口气闷得慌,喉咙如同被卡住了般,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泛着青色,秀眉紧皱,菱唇紧抿,全身冰冷。
  张宿雨见状便将人揽在了怀里,问道:“怎么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吗?”
  陈犹眠闻见张宿雨在耳边的声音,心中更是气血翻腾,烦绪万千,呼吸又急促了几分,眉头更是深深的锁了起来。心道要是就这样死去好了,反正已是不洁之人,又怀了孽种,与其被她捉回去羞辱玩弄,还不如直接死掉,免得污了陈家的门风。
  张宿雨见怀中之人没有开口,心中焦急,便将人反搂在怀里,用右手不住的在其背上顺气抚摸,并催促着车妇快速往家里赶。
  西浣街是西临郡有名的繁华热闹之地,往东再过三个街口,便是气派富丽的张府了。张宿雨对西浣街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那群狐朋狗友把她三架五绑到处招摇惹事的记忆里,故而如今再次路过这人踵相接,绮绣争妍的花花大道时,总有一种说不清的逃避心理。
  马车刚驶过醉红楼门前,突闻车妇长长的“吁”声,马车惯性的朝前再滑动了一丈远,便停了下来。
  张宿雨拧眉,抚摸怀中人背部的手顿了顿,烦忧的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那群不安分的狐朋狗友来堵她了,不然这个西临郡还有谁敢拦张宿雨的马车。前几次自己一个人都疲于应付,何况这次还带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个十分厌恶她的病人。
  果不其然,当张宿雨撩开布帘,便看见一群衣冠鲜亮,风流自诩的富家女子齐齐围在马车前面。
  众位女子见今日终于逮到了张宿雨,都嘻嘻笑开,很是得意,瞅着张宿雨的眼神充满了促狭和揶揄。只是待众人看清马车中下来的女子后,都不禁呆住了。
  这难道是西临郡最新的时尚潮流趋势么,真,真是,别有一番艳治风流的味道啊,啧啧……西临第一霸果然名副其实,连装扮都这么有个性,简直是整个西临郡的郡形象代言人啊。连女人见了都忍不住丢人的“咕噜”一声咽口水,真,真,真是太诱人了嘛……
  由于先前被陈犹眠泼了一盆水,张宿雨只好将长发披散,那件张氏正君强行穿上的拉风的大红大绿的袍子已经褪去,只留了里面的内衫,由于内衫过于宽松,且在胸侧才有结绳,张宿雨便用腰带将其高高束于胸下,内衫变长裙,腰身紧裹,逶迤在地,使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纤细修长,身姿潇洒,白衣胜雪。加之内衫下部被紧紧束住,上面则宽松不少,领襟大大敞开,圆润的肩头隐隐可见,胸前白肌一片,勾人遐想。
  看着这幅风光景色,那位张宿雨还魂来后拉着她回张府的女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宿,宿雨,你这个,这个……”
  张宿雨连忙打断她的叨絮,稍有不悦,道:“我有急事要赶回家,还请各位朋友今日放我一回,他日定当设宴请客谢罪。”说完便又要折回马车之中。
  女子见人要走,哪里肯允,连忙上前拉住道:“放你一回?!我们都放过你几回了!天天躲在家里干嘛,那件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了,以免浪费了这花花世界。走,走,大家一起去乐呵乐呵。”
  张宿雨反拧胳膊,将手抽回,神色严肃:“今日真的不行,这事攸关人命,要玩乐还是改日吧。”
  眼见张宿雨要上马车,那女子直接将人拦住,然后朝围观的几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几个女子心领神会,迅速将马车拉走,张宿雨推了女子一把,急着要冲过去,那女子便把她拦腰一抱,不让她走,顺着张宿雨的话调侃道:“什么攸关人命,你逗我玩呢,你张大小姐啥时候在乎人命了。你今天可别想再逃走。”
  张宿雨无奈,只得朝身边的金牌保镖喝了一句:“还不快帮忙!”四个跟班见主子发怒,不敢有违,立马把挂在张宿雨身上的女子给扒了下来。
  张宿雨冲到马车边上,一把拿过缰绳,疾言厉色道:“还真当我逗你们玩呢,我夫郎动了胎气,现在需要回去静养,你们最好给我注意点,要是出个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赔得起!”
  这番话一出口,好比一道惊雷,周围的几人全都震住不动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宿雨,犹如看怪物一样惊悚恐怖。张宿雨懒得跟她们废话,脚一抬便跃上了马车。
  那女子怎可在这种情况下放过张宿雨,三步并两步来到马车边上,将张宿雨使劲拽住,大喊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夫郎?!夫郎!你夫郎?你啥时候有夫郎来着,你亲都没成好不,还有,还有,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的?”
  张宿雨叹口气,这人怎么跟牛皮糖一样烦人,但心中知道如若不回答,便会被她缠得更厉害,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木三千,你先放手,别老是拉着我。这亲嘛,就快结了,孩子嘛,也已经有了,至于是怎么回事,等我把人安顿好了再跟你说好么?”
  被唤作木三千的女子眼珠子一转,嘻嘻问道:“他在马车上面?”
  张宿雨点头,但手挡在马车小门弦上,意思很明显,不想给人看。木三千瞪大了眼睛,愣是没明白平日里跟她穿一条裤子的张宿雨张大小姐今天怎么连个男人都不给她看,真是太小气了。
  张宿雨才不管那么多,对车妇道:“驾车。”
  木三千见人又要溜走,便喊道:“宿雨,宿雨,你说你要成亲了,那锦绣怎么办呢,人家一个多月没见到你,日盼夜盼的,都憔悴成啥了,你不去看看?”
  张宿雨挑眉,锦绣是谁?木三千见张宿雨终于正眼看她了,笑着说道:“都到醉红楼门口了,上去看看人家呗……”
  张宿雨抬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绣门画阁,正是挂着大大牌子,写着“醉红楼”三个字的青楼场所。张宿雨淡漠的瞅了一眼,便又跟车妇催促道:“驾车。”
  车妇正要扬鞭策马,一个身着淡青色锦缎衫子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哀怨的唤了声:“宿雨……”

  萧郎是路人

  第十三章
  张宿雨一个转身,朝来人看去,只是一瞬,便垂下眼帘,道:“有事?”
  男子清俊的脸上有一丝【恍【然【网】,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上直直站立的女子,身姿高傲,即使是微微低头垂眼,也透着独立孤高的气势,已完全不再是那个他熟悉的霸道戾气,眼梢轻挑,略带风流艳色的张家大小姐了,这个人,连看一眼自己都显得吝啬。
  “我……”锦绣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日盼夜盼的想要见到这个人,可当她真的站在眼前的时候,却哽咽在喉,吐不出一个字。混迹在青楼七八年载,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练就得如同呼吸空气般,可心中还是笃定即便今天会自伤脸皮,徒成笑柄,他也想问问她,心中可还有他……
  “众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今日我确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张宿雨冷漠的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弯身又要进入马车之内。
  锦绣心惊,这个曾经和自己嬉戏欢好的女子如何变得冷漠如斯。心中辗转千回,拈词掐句想出的讨好的话语,顿时凛若冰霜,封结至深,生怕说出口就会招来不快和厌恶,只能患得患失,忐忑幽怨的看着那个人,深切的,贪图着哪怕只是回头看他一眼。
  木三千焦急的看了看锦绣,见他只是伤色的看着即将转身而去的张宿雨,恨恨的叹了口气,便又上前大力拉住张宿雨:“等一下……”岂料张宿雨一个没站稳,在木板的弦上一滑,直接后仰倒地。木三千只见一个白影突然遮住了头顶的阳光,瞬间倾盖下来,屁股和脑袋一阵剧痛,她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见张宿雨压在她身上,正怒目切齿的瞪着自己。木三千怯怯的瞟了张宿雨两眼,“嘿嘿”干笑两声,张口要说两句好话却在看见面前的大好风景后,脸上腾的一红,连忙转头看向别处。
  “宿雨……你,没事吧……”锦绣向前走了两步,忍不住关心的询问起来,但是想起张宿雨冷漠的眼神,又打住脚步。
  张宿雨仰头转而看向锦绣,只是那微微的一仰,眼眸轻巧流转,漾出琉璃色,长发如墨在白衣上晕开,衣襟滑落,肩头圆润晶莹,酥胸半露,低浅起伏,发丝与雪肌相衬相缠,妖冶到极致,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偏生的她还一脸风轻云淡,冰清水冷,更是让人觉得温香艳玉,娇姿媚态,撩人心魄,欲将压倒,为所欲为。
  锦绣别过脸,只觉脸上烧得厉害,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泛酸,这样的张宿雨哪怕是在床笫之间也是没有见过,此般的妖娆姿态让他心动难持,念想何日再鸳梦一度,可转而想着女子淡眼冷面的摸样,心中又惶恐不安。
  张宿雨见众人在看她之时都转脸避开,疑惑的便低头看了看,纳闷想到,没什么啊。想她在前世很多时候因为工作关系,更暴露的衣服都穿过,露这么一点点简直是小CASE。不过想到现在大家都不敢看她,便欣喜这古代的封建礼教还真是帮了她的忙,反正她张宿雨在这西临郡已经没什么名声可言了,上回都裸…体被人围观了,这回露个肩膀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个事,干脆就趁着这身让人不敢直视的装扮赶紧逃走,免得耽搁久了车中之人出个什么意外。
  张宿雨一个翻身站起,再次回到马车之中,惊见四五个女子已经站在里面说说笑笑了。张宿雨怒火中烧,本来这个便宜老公就够恨自己的了,现在好了,这群狐朋狗友的出现,定会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心中降到不能再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祸不单行啊!
  “我说,请你们先出去。”张宿雨压住心中的怒火,横眉冷目。
  “宿雨,宿雨,这真的是你夫郎吗,真的吗?长得跟画里的一样,你从哪里找来的,什么时候也给姐妹们找几个享享艳福。”一女子垂涎的看着小榻之上怨愤狼狈的陈犹眠,两眼放光的拉着张宿雨问道。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请你们出去!”张宿雨赫然大喝,疾步走到陈犹眠身边将人护在身后,担忧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男子,心中更是积怒难平。这都是群什么物种的纨绔子弟啊,不懂得看人脸色么,没见到车上之人现在需要看病休养么,竟然敢为了贪图美色而将人的生命健康置于不顾,真是太过嚣张放肆了。
  “宿雨,宿雨,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的男人,让你连锦绣都不要了……”木三千扯着嗓门也跟着上了马车,进了车中又推搡开挡着去路的几名女子,吼道:“让开,让开,让我看看……”
  “够了,滚出去!”张宿雨切齿痛恨这几人怎么这般厚颜无耻,不得不厉声呵斥。
  木三千跟没听见似的,接着往里面钻,嬉皮笑脸的站到了张宿雨面前,将张宿雨又是拦腰一抱,挪到了边上,如此一般,成功的将小榻之上的陈犹眠给看了个仔细。
  陈犹眠咬唇流泪的看着在他身上目光淫邪流连的几个女人,羞愤欲死。张宿雨看着陈犹眠伤心欲绝的神情,心中一痛,更是火冒三丈,奋力将木三千一推,怒不可遏的吼道:“滚出去!”
  木三千被后面的几名女子手忙脚乱的接住,当下就愣住了。今天的张宿雨太过反常,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哪像今天这般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就是个男人嘛,有必要护得这么厉害吗?想到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吃一碗米饭过逍遥日子,甚至,男人也一起享用,何曾如今日对自己加以颜色。
  木三千心中难受,对张宿雨这种为了一个男人而赤果果的背叛,简直就像一把刀子插在心里一样,让她痛得无以复加。木三千瞪着小榻上陈犹眠,红着眼睛问张宿雨:“这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你这么护着他,锦绣哪里比他差了,你为了他不但不要锦绣,还对我恶语相向,甚至还推了我一把,你说,你说,咱们这么多年情谊,就比不上一个男人么……”
  “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这些,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他动了胎气,我要赶紧把他送回家,然后找大夫看病。如果被耽搁了出个什么意外,你拿什么来赔我!好了,不说了,请你们先出去,我要回家。”张宿雨努力压住火气,做出最后一份努力。
  木三千自知还是有些理亏,但是想到刚刚张宿雨对她的态度,心又再度硬了起来,嘴中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就这么确信他怀的是你的孩子?哼,长成这副摸样,也不知是不是……”
  “闭嘴!”张宿雨额头青筋蹦起,语气冰冷问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出不出去……”
  木三千嘴巴一瘪,心知自己口无遮拦,言辞过火了,但是让她这么灰溜溜的出去,也面子上挂不住,好歹她在这西临郡也是趾高气扬的一方霸王。
  “好!你们不出去,我出去总行了吧!”张宿雨怒火冲天朝木三千狠厉的瞪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将陈犹眠抱起,温柔的紧靠在怀中,然后又换做阎王脸,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锦绣见着张宿雨终于下车,先是一喜,可再见她怀中还抱着一男子,心中揪痛,揉扯了几下衣袖,朝前走了几步,小心问道:“宿雨……怎么了……”
  张宿雨冷眼扫了过去,吐出两个字:“让开。”
  锦绣眼眶一红,目光哀怨幽深,情意流转,虽然心知现在的张宿雨不好惹,但爱情战胜了理智,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子心中是否还有一个他,还记得一个叫锦绣的对她朝思暮想的男子。那种靠着信物害遍相思的苦楚,他再也承受不起了,鼓起勇气,锦绣开口:“宿雨,你……你真的……你,对我……”
  “你看,我的双手只抱得起一个人,我的怀里也只容得下一个人,所以,我的心中也只装得下一个人,所以,让开!”张宿雨将怀中男子紧紧往胸口一览,瞧也不再瞧锦绣一眼,便擦身绕开,快速朝张府跑去。
  锦绣看着女子毫不留情,瞬间消失在人群中是身影,呼吸一滞,跌坐在地……

  何处总关情

  第十四章
  等陈犹眠醒来,已是玄月西斜。将近五更天的夜里,寂静得悄无人息,只剩虫鸣。
  暖帐绸被,软枕馨香。
  陈犹眠有些【恍【然【网】,这种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郡王府,回到了锦衣玉食,奢华富贵的世家生活。仿佛这近半年的流浪生活如同噩梦一般不曾有过,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京都小公子,天真的等着待嫁的那个她来迎娶自己。
  只是,在转头的那一刻,床头边上,半躺在藤椅里拿着一卷书札沉睡的女子,让他的脸在瞬间惨白。原来……原来,现实往往是血淋淋的残{书酷{网 。陈犹眠撑起右肘,吃力的起身,突然觉得右手手腕一紧,只觉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才见是根青莲色的结绳。绳子的另一头从锦被里延伸出去,直达藤椅中女子垂下的长袖中。
  “醒了?”张宿雨感到手腕被扯动,本是浅眠,便睁开了眼,见床上之人已醒,出言问道。
  “……”陈犹眠见她为了照顾自己,连这法子都想出来了,便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沉默不快的瞥了她一眼。
  张宿雨打了个哈欠,起身站到床边,想要将陈犹眠扶身做起。但陈犹眠见她一靠近,便惶恐警惕的抓紧被子,往床里缩去。张宿雨叹气失笑道:“呵呵……别躲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单纯的想把你扶着坐起来,好方便吃饭填肚子。”
  陈犹眠仍旧没有半分相信的样子,抓着被子的手依旧牢牢的攥成拳头,皱眉瞪着张宿雨:“我自己可以……”
  张宿雨垂下手,很快妥协道:“好吧,我不碰你,你先起来,我去给你端饭。”说着将手中的绳结从手腕处解开,然后一个转身朝屋内的书案方向走去。
  陈犹眠咬牙撑起虚弱的身子,靠在床栏上,一边看着弯身到书案底下的女人,一边微微的喘着气。只见张宿雨端着一张约四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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