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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77号诡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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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熹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一个炼丹炉就和一家店的价格划上等号了?

  ☆、第二十九章

  他们买了炼丹炉后,距离鬼市关闭也只剩一点点时间了。
  “不白,我们是不是得赶紧去门口。”古熹说道,“免得等下回不去。”
  “不用。”顾不白说,“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回到来时的地方。”
  熹王问道:“所有人都会回到缥缈山山脚下?”
  “对。”顾不白说,“那是唯一的入口,只要时间到了他还在鬼市里——王爷,怎么了?”
  熹王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刚才同你们一起竞争炼丹炉那人,那披着斗篷之人,给本王一种熟悉之感。”
  顾不白笑道:“会给王爷熟悉之感的,怕不是王公贵族。”
  古熹先前听说过王公贵族有不少迷信丹药之人,甚至有不少人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摆了个炉子,专门请了高人来炼丹。据小道消息说啊,高高在上的那位,就这么干。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瞅了熹王一眼,心说,这熹王不会也偷偷摸摸炼丹吧?不然他跟他们来鬼市做什么?这一晚上也没看他买什么东西啊……
  丑时突至,古熹觉得脚下一空,眼前迷蒙的昏暗散去,紧接着便是脚下一踏实,隔着雾气的月光照拂在身上——他们回到了缥缈山旁。
  在鬼市里古熹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而不白又说这里是唯一的入口,便想着等出来时会碰到许多人。然而没想到,这会儿出现在山脚下的人,竟寥寥无几。
  怎么数也不超过十个,而其中两个便是那全身都裹在黑斗篷中的人,和戴着蛇头面具的人。
  出现的这些人中,有几个像是和顾不白认识的,他们冲顾不白点了下头,顾不白也朝他们挥了挥手,继而离去。
  很快,这些人中大部分人都走了——好像他们就是来参加一场时间有限的聚会,聚会里可能谁都不认识谁,完了之后各自散去,不再交集,直到下次聚会。
  水仙把拴在大树下的马车和驴牵了过来。驴哥大半夜的被晾在一个阴森森雾蒙蒙的地方半天,心里有点火气,一点到古熹就气呼呼地喷出一股气,双眼不满地控诉。
  “好啦好啦。”古熹小声安抚,“回去给你吃胡萝卜。”
  “呵,堂堂顾老板竟然骑驴。”那个戴着蛇头面具的人竟然过来了,而且语气很是嘲弄,“怎么,金水流最近骗小姑娘赚的钱还买不起一匹马啊?”
  这人戴的面具不是整张,露出了个下巴,顾不白只看了一眼,便冷笑道:“怎么,克死了老婆又克死了儿子,断子绝孙了?”
  面具男人明显大怒,却被自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搭住了肩膀:“何必和凡夫俗子计较。”
  正是那黑斗篷之人。
  这人的说话语气从在黑市起就很奇怪,僵硬,好像在刻意隐藏着什么。而且这用词,凡夫俗子?呵,当他们自己是神仙呐?
  刚才眼看要动起手来时,熹王便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们最前面,夜风把他的斗篷吹得一鼓一鼓的,略内敛的下巴线条一闪而过,好似一道冷厉的剑光。
  古熹心说,熹王人还不错嘛,不白找他当靠山好像是找对了呢。
  面具男人被黑斗篷之人制止住了,倒是没再动手动口,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待他们走了之后,古熹才回过味来,奇怪地问道:“咦,怎么那些人都步行的?没骑马?也没乘马车?”
  “姑姑,”顾小白随口瞎扯,“他们讲究心诚则灵,肯定是希望自己的真诚能感动上苍,让他们能够在鬼市里买到心仪之物。”
  “哦哦,”古熹信了,“原来是这样。”
  “姑姑,你太天真了。”顾不白却说,“哪有什么心诚则灵,大半是努力之果。就像你祈求菩萨保佑你发财,你什么都不做就能发财吗?你又不是招财童子。”
  “那是因为啊,鬼市前不许骑马停车,”顾不白说,“当然,我顾家是例外。”
  一行人回到金水流时,全城都静悄悄的。熹王在进了长安城门后就和他们分开了,把驴还给了他们。
  古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房前问出压了一晚上的疑问:“熹王今晚到底是去做什么啊?”
  “镇场子啊。”顾不白说,“不然呢?”
  古熹:“……”
  古熹说道:“有你厉害的顾老板在,还需要熹王镇场子?”
  “此言差矣。”过了平时睡觉时间,顾不白似乎不那么困了,他饶有兴致地解释道,“熹王还真就是去给我们镇场子的。就像今晚和咱们抢炼丹炉的那俩人,我敢肯定,他们平日里和熹王打过交道,尤其是那穿斗篷的。你想想,平日里什么样的人会和一个王爷打交道?”
  古熹一愣,说:“你是说……真是王公贵族?”
  顾不白:“那倒不一定,但不出所料的话,肯定和朝堂有关……”
  古熹:“他是朝廷之人?”
  顾小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行了,哥哥,姑姑,这天都快亮了,别猜了,睡觉吧。我这左右眼皮齐齐一跳,明儿怕是有什么大灾,还是养足精神先吧。”
  大灾什么的,顾小白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没想到,第二日,还真的迎来了一个“大灾”。
  这个“大灾”正是甄进士本人。
  他多日未见姑姑,似乎分外想念。
  “姑娘,几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呢。”甄进士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亲亲热热地对古熹说道,“今日天气不错,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能邀请姑娘一同游湖?”
  古熹茫然地站在大门口,右手还搭在门后的插销上,她刚给这位一直敲门的甄进士开了门,都还没来得及换个姿势呢。她又茫然地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的天空,心说,这么大热的天游湖?这位甄进士怕不是脑袋有问题?
  甄进士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耐心地等着古熹的答复。
  古熹“呃”了一声,脑子大约一时短路,说道:“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灾祸会降临……”
  甄进士面色一僵,刚要开口说什么,突见他脸色一变,破嗓子般地“啊”了一声,竟双膝齐齐跪地,身体不稳,最后趴倒到了台阶上,额头砸到了古熹的脚背。
  古熹惊愕地伸手捂住双唇,心说,不是吧,我这是乌鸦嘴显灵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双脚,却听到“咚”的一声响,这位甄进士的额头砸到了地上。
  古熹:“……”
  仪表得体的甄进士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抬起手臂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一擦,擦出了血,然后——
  晕了。
  古熹目瞪口呆,吓得赶紧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门口围了几个人,其中三个是顾不白、顾小白和水仙,还有一人是看戏的邻居大婶。
  大婶听古熹委委屈屈地讲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抓了一把瓜子给她,说:“嗑点儿,嗑点儿能缓缓情绪。这事儿我看错不在你,是甄进士不对,他膝盖八成有什么毛病,突然发作了,就摔倒了。不然你们说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呢?”
  大婶的话十分有道理,顾不白三人纷纷点了点头。
  古熹快哭了:“你说等他醒来,会不会赖上我啊?让我负责啊?”
  顾小白:“我看很有可能。”
  顾不白:“对,而且你忘了沈媒婆说的,甄进士就喜欢姑姑你这种温柔文静贤惠的姑娘。”
  大婶边嗑瓜子边说:“姑娘,我看你们俩还挺配。”
  古熹:“……”
  她想离家出走怎么办?
  甄进士悠悠转醒,醒来后就发现自己额头痛,双膝也痛。而且他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进士大人,您醒了?”古熹脸上的笑很假,她晃了晃手里的茶壶,说,“您流了血,不如喝点茶补补?”
  说到血,甄进士脸色又是一变,猛然便想起了先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他开口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古熹诚惶诚恐道:“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对你做什么?进士大人,我可是救了你啊!你和我说话说着说着,就晕倒在我家门口,可是我好心让人把你抬到树荫下的,总不能让你在太阳下是吧?”
  甄进士一揉额头,额头上已经包了布,不出血了。他躺在一张躺椅上,而躺椅,在玉京巷上的一棵大树下。这棵大树,就在金水流的不远处。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刚好便看到了金水流门口那盏看上去有点古老的灯。
  “进士大人?”古熹又晃了晃手里的茶壶,“喝茶吗?”
  甄进士收回视线,坐起来,拍了拍袍子,微笑道:“麻烦姑娘了。”
  躺椅旁还有一张简陋的桌子——是顾不白刚才搬过来的——桌子上刚好便有一个茶杯。古熹倒了杯茶,说道:“这是我们店里的新茶,您喝喝看。”
  这茶一倒出来,就茶香四溢,香得引来了一个人。
  “甄兄好兴致,大树底下美人儿伺候喝茶,不知能否让高某也加入?”

  ☆、第三十章

  来人身着一身青衫,束着头发,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这笑意的弧度恰到好处,多一分就显得热情,减一分就显得勉强。
  “高兄!”甄进士认识来人,立即挥了挥手,精神一瞬间似乎好了不少。
  “高兄怎么有空到这来?”甄进士显然还记得自己这会儿在哪,而这地方是他们这些人以前从不踏足的。如果不是沈媒婆给他介绍了金水流的姑姑,使劲地夸了那姑娘一顿,他自己也是不会过来的。
  “我去你府上找你,听你家下人说,你今儿来了这儿。”来人礼貌性地朝拿着一盏茶壶的古熹送去一个眼神,笑意不变地说,“原来这位姑娘就是你到这来的理由啊,不错,不错。”
  古熹默然,也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哪里不错。至少她自己想象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这么一副拿着茶壶傻站着的模样肯定不会不错到哪里去的。而且大夏天的,有人会专门拿着茶壶在外喝茶吗?
  甄进士好似忘了先前发生的事,看着古熹满意地一点头,说:“你也觉得不错?古姑娘确实贤惠,我这昏迷醒来,便看到姑娘她拿了茶水伺候我,真是不错。”
  古熹一脸麻木:“……”
  这人究竟在说什么玩意儿?
  “昏迷?”青衫男子疑惑道,“你这是发生了什么?额头怎么了?”
  甄进士抬手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说:“不小心撞到额头了,你知道的,我晕血。幸好古姑娘贤惠啊,还特地把我额头包扎起来了。”
  古熹:“……”
  不好意思,那是邻居大婶包扎的。
  当时,顾不白和顾小白不愿包扎,水仙干脆直接去喂驴了,而古熹犹犹豫豫地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大婶看不过去,直接上手,拿了布便往甄进士额头上缠。
  “古姑娘,给你介绍一下,”甄进士说道,“这位是我高兄,高君子你听过吧?状元!”
  古熹的眼神往青衫男子身上移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身,原来这就是顾小白口中无耻的高君子。
  他哪里君子古熹看不出来,他这一身的打扮和普通书生也并无二致,大约就是衣服料子贵了些。不过他看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既然他是状元,又是深受皇帝重视之人,而她古熹只是个平民百姓,那该有的表面敬重还是要有的。于是她就拿着茶壶,朝她欠了欠身,说道:“原来是高大人,久仰久仰。”
  高君子自考中状元后,就进了翰林院,如今也是有身份之人,自然称得上一声“大人”。
  高君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古熹说道:“古姑娘的大名,近日来在长安城是广为传颂啊。”
  古熹状似羞涩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传颂的是姑姑的名号吧。”
  没错,如今长安城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金水流的顾不白和顾小白有个姑姑,这位姑姑是金水流顾扶摇大师中年之后捡来的,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得了顾大师的亲传,厉害得很。
  大树下就一张躺椅一张桌子以及桌上一个茶杯,高君子左右看了眼,没地方坐,便道:“甄兄,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他也没问为何他和金水流的姑姑会在这种地方喝茶,只不过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又对古熹说道:“古姑娘也一同来吧。”
  古熹觉得他说的应该是问话,但从他的口中说出,就变成了一个肯定句。好像他十分肯定甄进士肯定会同意换个地方说话,而古姑娘也会一同前去。或者该说,他不容许别人反驳他。
  然而古熹今儿不太想出去,茶壶毕竟还是有分量的,她提了许久,已经有点累了。而且虽然是站在树荫下,但太阳透过树叶缝隙洒进来,依然热得很。她想回金水流好好凉快凉快。
  近来赚了钱,顾不白和水仙去买了些大冰块,专门放在房间里降温,今儿刚到。她这还没好好享受一次呢,竟然就被迫在外站了这么久。
  不过却是她主动提出来要把昏迷的甄进士放在这的。因为这放眼望去,整条玉京巷就这棵大树最大,树荫最大,勉强适合躺人吧。她不想把甄进士搬入店内,觉得不太合适。
  而在把甄进士搬到树荫下后,顾不白、顾小白和水仙那三个没良心的,便齐齐进了屋,让她自己解决甄进士这个麻烦。
  顾不白回去前,倒是给她留下了一句话,只不过这句话听着很令人心累。
  “我观这位甄进士的面相,他确实就喜欢姑姑你这长相的,认为姑姑你这长相的人温柔贤淑,是作为妻子的上上之选——当然,这不是我的看法——姑姑,你自己加油。”
  刚才趁甄进士昏迷的时候,古熹好好打量过他。诚然,甄进士长得还行,又有一官半职的,想嫁他的小姑娘估计也不在少数。然而古熹却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和风格,更没有嫁他的心思。
  不过后来在听到高君子的说话风格后,古熹看甄进士也顺眼了许多。
  那位高君子的说话风格啊,已经不能用“令人不喜”来形容了,而是“令人十分不喜”。
  古熹当时没有立即答应随他们换个场地喝茶,而是客套地说“下次下次”。
  古熹本以为,这种客套之词正常人都会听明白,虽嘴上说的是“下次”,但其实一般没有“下次”。然而这高君子和甄进士,脑袋大约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不仅有“下次”,还第二日就再次过来了。
  古熹见避不过,就干脆随了他们去,心说喝茶就喝茶,或许喝过一次茶之后就能让这两位大人远离自己了。
  茶楼是朱雀大街上鼎鼎有名的一家茶楼,名叫茗香茶楼。
  高君子是茗香茶楼的常客,一进去就有店小二熟悉地和他打招呼,然后小二把他们带去了高君子常坐的老包厢。
  高君子喝的也是常喝的茶,他还特别贴心地直接帮古熹点了,问都不问一句她要喝什么茶。
  甄进士倒是说道:“高兄是品茶高人,他为姑娘点的,肯定是最适合姑娘的。”
  古熹呵呵一笑,说了声“谢谢”。然而她心里却在想,什么天降喜事,这算哪样的茶名啊……
  古熹本是对茶一窍不通之人,但顾不白爱茶,金水流除了那些古玩意儿和各种珠子,再多的便是茶了。她这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了不少。天降喜事这种名字,一听就是会被顾不白不屑的。
  茶还没上来,高状元和甄进士聊了几句。这两位聊的都是什么诗词歌赋,古熹听了几句就头晕。大约她没什么文化吧。
  不过很快,高状元就把话题聊到了她身上。
  “甄兄,古姑娘就是你前些日子同我说过的相亲对象吧?”高状元一脸含笑,说道,“你们坐在一起,果真是郎才女貌啊。”
  古熹:“……”
  大哥你在说什么?
  如果古熹这会儿手上还提着昨儿的茶壶,大约是……不,她做不出把茶壶里的水一把泼到别人身上的举动,她会吓得立即揣着茶壶就跑。
  甄进士对古熹似乎也满意,说:“这回沈媒婆倒没说错,古姑娘确实贤惠。我这几天也同不少人打听过,金水流每日的饭菜啊,都是古姑娘烧的,西市的菜场也经常能看到古姑娘的身影。”
  高状元说:“这很好,你不就想娶这样一位妻子吗?”
  甄进士双眼似乎一亮:“高兄你也觉得好?那不如你帮我再看看、问问?”
  敲门声响起,店小二来上茶了。
  古熹略麻木的心被茶的清香一引,稍稍恢复了些活力。她刚才听着这两位旁若无人地谈论她,说得好像她就要嫁给甄进士了似的,真恨不得把热水泼到他们身上,烫烫醒。
  店小二把那什么天降喜事放到了古熹面前。古熹望进茶杯里,这竟然就是花茶。茶里面泡的花是红色的,茶水被泡得偏了红。
  古熹:“……”
  这就是什么天降喜事???
  古熹内心有无数话语想说,然而都一一忍了下去。她有种预感,如果她说出来,高状元和甄进士怕是有一堆话反驳她。
  店小二走后,高状元悠悠开口:“这是茗香茶楼自己种植的一种花,名叫红玫,泡了茶喝下去,能使皮肤水润细腻,腰肢纤细,对姑娘家极好。”
  甄进士说:“原来这茶还有这么多功效,果然每次和高兄对话,都能学到许多知识啊!”
  古熹呵呵一笑,心说这喝茶就能变美,那还不是卖疯了。然而她并没有听说姑娘们对这什么茶趋之若鹜。她小心地喝了一口,没喝出多大滋味来。
  高状元和甄进士也各自沏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后,高状元问道:“不知姑娘是几月出生的啊?”

  ☆、第三十一章

  古熹茫然地“啊”了一声,心说,你问这个是做什么。
  以前还在姑姑古大美家的时候,古熹也相过亲,那会儿古大美就是拿着她的八字出去的。每次给她介绍相亲对象之前,古大美总会和村里的一个媒婆合一合俩人的八字,免得八字太冲突。这位媒婆当了一辈子的媒婆,有了这么些小本事,因着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和古大美关系也不错,就从未收过钱。不过古熹向来觉得她八成都是胡说八道。
  这会儿一听到这位高状元开口打听她的出生月份,心里就不太舒服了。虽说没有直接问她八字是什么,但这都问月份了,不也差不离了吗?
  古熹不好答,也不好不答,就瞎说:“十一月。”
  谁知,高状元立即拍了下桌子,说:“十一月好啊!”
  他这一下拍得虽不重,但也不轻,还是把古熹吓了一跳。她喝了口只是看上去好看闻起来不错喝起来却没什么味道的天降喜事花茶,压了压惊。
  甄进士立即虚心请教:“怎么说?”
  高状元与人交谈的时候,虽然脸上挂着的是谦逊温和的笑意,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带了点若有似无的轻视。他的眼皮总是半遮不遮,看上去就像是斜着眼在看人,久了会令人不爽。
  古熹昨儿见到他就觉得他哪里奇怪,这会儿总算看出来了。原来小白之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此时他脸上带了压抑不住的傲慢,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令他得意。
  他说道:“冬天出生的人大多冷淡,但是十一月出生的人是个例外,热情、活泼。如果是男人,肯定是升官发财。如果是女人,肯定能旺夫。”
  古熹:“……”
  什么玩意儿,他在说些什么?
  这高状元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但是组合成一句话,尤其从他口中说出,古熹就觉得自己听不懂了。
  ……什么叫例外,什么叫旺夫?
  十一月出生的人有这么特别吗?
  她茫然地看了高状元和甄进士一眼,却见甄进士崇拜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十分正确。高兄你知道我府上有个喂马的下人吧,他就是十二月出生的,十分的冷淡,还不爱开口说话。怪不得一辈子就是个下人。”
  古熹更加莫名,这人的身份和出生的月份有什么关系?
  难道人被分为三五九等的时候,还得看每个人出生的月份不成?
  她自认自己并不笨,却无法理解眼前这俩人的想法。
  “姑姑,你脑袋被驴踢过了是吗?”顾小白无力道,“你没事去理解那两个奇葩的想法做什么?”
  傍晚时分,古熹从茶馆回到金水流,忍不住便对顾不白三人说了下午在茶馆高状元和甄君子说的话。
  古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被拴在棚子里的驴哥。驴哥这些日子在金水流吃好睡好,竟被养肥了一圈。
  驴哥理都不理古熹,完全没注意到她看过来的视线,兀自啃着一根胡萝卜。
  古熹默默地收回视线,苦笑着说:“我这不是在思考怎么才能拒绝甄进士吗?那沈媒婆究竟是怎么跟他说的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就想娶我……”
  水仙听到这话,捂着嘴咳嗽了起来,那声音之大,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姑姑,”顾小白说出了水仙的心声,“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那甄谁谁就想娶你呢。”
  古熹瞪了他一眼,说:“你说说你们,今儿下午我被两个男人约出去的时候,你们竟然没一个跟我去,万一我被他们绑架了怎么办?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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