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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77号诡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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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看似和善可亲,但她高高在上惯了,脾气阴晴不定,对于一切反对她的人都抱有敌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暗地里对他们下手。但皇帝却对她尊敬有加,向来礼让三分。
又是一个吕姓之人。
顾不白注视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眸中冷色一闪而过,而后往相勤南走去。
古熹这一晕,就晕到了第二天。
她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又睡在后院。
接着,她脑子一清醒,晕到之前发生的事就全都想了起来。她“啊”了一声,快速地爬起来,惊恐地三百六十度转了转。
那可怕的大叔不会还在吧?
瞧见后院只有驴和狗,没有秃头大叔的身影,古熹松了口气。
接着她上楼去换了身衣,吃了个早饭,打扫了后院,然后她想了想,从大堂的一个抽屉里掏出几十文钱,出了金水流,准备去街上买点蔬菜。
顾不白和顾小白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们一起床,就看到古熹提着个篮子从外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姑姑,怎么了?”顾不白打了个哈欠,问道。
☆、第五章
“不白,小白!”古熹见到他俩,犹如见到了亲人,主心骨立即有了,提着篮子踩着小碎步快速走到了他们面前,带着颤意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昨儿傍晚来咱们这的那相勤南死了!”
顾不白淡定自若地沏了一壶茶喝,说:“嗯,死了。”
古熹不敢置信地叫起来:“他怎么会死?!”
昨儿傍晚她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啊,那秃头大叔怎么就死了?虽然她确实不喜欢这大叔,但是她也没想着他去死啊!
古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双眸中带了疑惑,在顾不白和顾小白身上滴溜溜转。
顾小白一巴掌拍到了古熹的背上,说:“姑姑,你想什么呢?”
顾小白的语气中流露出丝丝不怀好意,古熹被吓得差点扔了篮子,她“呵呵”笑了两声,说:“没什么,没什么。”
顾不白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没什么?哼,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昨儿傍晚,你晕过去之后,我和小白把那秃头大叔给宰了?”
古熹听他讲得无比自然,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是你们做的吗?”
顾不白悠然自得地喝了一杯茶,问:“是我们做的如何?”
古熹右手摸了摸左手的手背,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地说:“是你们做的,我们、我们就一起逃……”
“哟,”顾不白说,“还挺有义气啊,姑姑。不过可惜了,无法实现你这个心愿了。”
古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回过味来,说:“不是你们做的啊?”
顾小白把双手伸到了古熹面前,说:“姑姑,你看我这双手,又白又嫩,像是一双会杀人的手吗?”
古熹盯着顾小白的手看了半天,心说,一个男人的手,怎么比她的手还嫩滑……
古熹终于放下从听到消息就惴惴不安的心,把篮子放到一边,坐到桌前,也倒了一杯茶喝。“那是谁干的啊?总不会是他自己猝死吧?”她问道。
顾小白叹了口气,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忧伤,说:“其实我们也有责任……”
古熹听了昨儿傍晚她晕倒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沉默不语。
顾不白和顾小白彼此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
好半晌之后,古熹才轻声道:“说起来,这事都是我引起的……”
“啪”的一声,顾不白不知从哪摸出了那柄木扇,敲到了古熹的肩上。这次下手,比先前在肩上那几次来得都要重,古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痛。
“别把什么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顾不白说,“因果循环,按我说,那秃头大叔就是咎由自取。从他的面相看,他自我感觉好到天上去了,油嘴滑舌骗了许多小姑娘。他双眼浑浊,眼角有与他年龄不符的无数细纹,平日里定是纵欲过度。而且他额窄颧骨宽,一看就有暴力倾向,指不定多少小姑娘被他揍过呢。”
“行了啊,有这功夫想东想西,不如去做午饭。”顾不白挥手赶她,“你买了什么?白菜?那做一个醋熘白菜吧,会吗?”
古熹点了点头。
“红辣椒青辣椒挂在厨房门口呢,多放点辣,我们小白就喜欢吃辣。”顾不白说。
“对对,姑姑,多放点辣椒,好吃。”顾小白快速点头道,“花椒就不要放了,太麻了,吃不来。”
古熹应了一声,转身往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惊奇地问道:“小白,你刚才叫我什么?”
姑姑?
她没听错吧?
“姑姑啊。”小白说。
古熹瞪大了眼,指了指小白,又指了指自己,说:“我才比你大三岁吧?”
顾小白点了下头:“我今年十四,姑姑你十七,确实大三岁。”
“姑姑,从此之后你就是姑姑了。”顾不白接道,“相信我,‘姑姑’的名号会传遍长安的大街小巷。”
什么话经由顾不白口中说出,总有一股子令人信服的意味。古熹也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一说,就不再想着反驳或拒绝了。
她进了厨房,做饭去了。
“姑姑”的名号传播的速度比古熹想象中来得要快。
当天下午,就有还住在玉京巷的邻居来窜门,同顾不白打听姑姑的事。
彼时,古熹就坐在院子里,给长生洗澡。长生虽然皮,但还算一只挺乖的狗,每次洗澡尽管都抗拒,但最后还都是乖乖地任你在身上搓搓搓。
邻居大婶说:“不白啊,我也算是看着你和小白长大的,你同婶子说说,你们这是哪来的远房姑姑啊?怎么听人说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顾小白本来对邻里间的唠嗑不感兴趣,听到大婶这最后一句,突然来了兴致,便问:“怎么个厉害法?”
“你们不知道?如今咱街上人都说啊,金水流的顾不白有个腰大膀圆力气大如牛的姑姑!这姑姑双手一推,就把追了她几十里远的秃头男推了个头破血流!”
虽然在给长生洗澡但是竖起耳朵偷听的古熹:“……”
腰大膀圆力气大如牛的姑姑是谁?
顾小白瞥了古熹一眼,低头轻咳一声,说:“原来我们姑姑这么厉害……”
“那可不是,我还听说啊,有不少小姑娘蠢蠢欲动,有点想来向你们姑姑请教,如何能练就这神功,从此不受下流男的骚扰。你们也知道吧,咱这长安,小混混还是不少的,姑娘们出门总不太放心……”
顾不白双眼一亮,不知算计着什么,说:“不错,我们姑姑就是这么厉害。”
古熹面无表情地盯着顾不白的后脑勺,这小子在说什么?
古熹一心二用,手上的劲儿不免用了大些,长生“嗷”了一声,一把跳出了澡盆子,甩了古熹一身的皂水。
这小插曲丝毫打扰不了邻居大婶的八卦欲。
“不白,小白啊,你们姑姑呢?不在吗?请出来让婶子我见识见识啊!”说罢还抬起下巴四周看了看。
顾不白瞅着古熹的狼狈样,对大婶说道:“婶子,你知道我爹是我爷爷捡来的吧?”
大婶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我姑姑呢,也是我爷爷捡来的。”顾不白把手指往古熹那边一指,“您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就是我们腰大膀圆力气大如牛的姑姑。”
古熹正在和长生“搏斗”,她想把长生重新拽回澡盆子里,而长生不想再进去,于是一人一狗进入了拉锯战。
听到顾不白叫到她,古熹便扭头,对大婶露出了个含羞带怯的笑。
大婶:“……”
大婶:“不白,你掐掐婶子,婶子不是在做梦吧……这姑娘才多大呀就是你们姑姑了?她这腰,有婶子的大腿粗吗?”
古熹默默地看了眼大婶被裙子遮住的大腿,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决定还是不说话了,专心给狗洗澡吧。
顾不白:“我爷爷这个人,婶子你也是知道的,他捡女儿,哪会看年龄啊,不是个婴儿我和小白就阿弥陀佛喽。”
大婶八卦地过来,最后一脸受惊地离去,离开之时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姑姑,原来这就是姑姑啊”……
长生终于洗完了澡,一个下午也过去了。
第二天,古熹照例早起,收拾完了之后出门买菜。她是哼着小曲儿出去的,却是一脸惊悚地回来的,跑得飞快,好似背后有鬼在追。
“不白,小白——”古熹站在后院里大喊道,“大事不好了——”
顾不白的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顾小白配合地回了一句:“又发生什么事了,姑姑?”
“外面的人都在说金水流的姑姑有妖术啊——”
也不知道昨儿下午大婶离开后是怎么跟别人说的,总之,这天开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顾不白有个被秃头大叔追了几百里的远房姑姑。
而这秃头大叔,赫然便是城西的相勤南。相勤南在城西名声很差,家中老婆听说他死了,杀鸡宰猪大肆庆祝了一番,之后又逢人便说,一定要来感谢姑姑,不是姑姑她肯定无法这么早解脱。
于是,流传着流传着,长安城便流开了一个传说——
金水流的姑姑会秘术,她的秘术不仅可以让坏男人合理合法地惨死街头,也可以让不愿嫁人的小姑娘摆脱相亲男的骚扰。
“哥哥,我听说如今十里八乡的小姑娘们都计划着过来向姑姑学习呢,如何能够让相亲男合理合法地消失在自己面前。”顾小白说着从外面听来的八卦,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顾不白,“哥哥,你觉不觉得这是个咱们发大财的机会?”
顾不白笑眯眯,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向他,说:“不错,你说得不错。”
古熹茫茫然:“什么?你们说什么?”
顾不白看着古熹笑得更欢了:“姑姑,你果然是个招财宝啊!”
金水流姑姑会秘术一事,一传十,十传百,也传到了熹王吕清让的耳中。
☆、第六章
熹王吕清让确实不近女色,但是他不近女色的原因却不是大街小巷流传的那些。
当今皇帝吕清行是熹王同父异母的哥哥,疑心病重,尤其是自熹王十六岁开始,越发地怀疑熹王会夺了他的皇位。于是,为了让皇帝放心,不找自己的麻烦,且传达出自己没有篡位之心,熹王营造出了一个潜心修道,不近女色的形象。
但近期熹王却有点苦恼,因为他打听到,皇帝准备给自己赐婚。赐婚人选据说都已经选好了,是那大将军的次女。
如果赐婚对象是别人,熹王恐怕还没这么苦恼,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赐婚这种事,但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按理说,一般皇帝是不会让一个王爷和一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联姻的,但是这位大将军不一样,他们家从祖上开始,就发了毒誓,世世代代效忠帝王,一旦违背誓言,天打雷劈断子绝孙都是轻的。
大衍国信佛信教,对毒誓这种玩意儿深信不疑,是以几代以来并没有人违反。皇帝也放心把兵权交给大将军。
熹王知道,自己一旦娶了这将军次女,后半生怕是要被盯死了。而且这将军次女,据说对皇帝有情,为了皇帝无论做什么都愿意。
熹王摇了摇头,对付这将军次女,怕是不能再用以前的方法了,就问站在书桌前的管家:“那金水流的姑姑,真这么厉害?”
管家回道:“大街小巷都这么传。或许有些夸张,但若是没点真才实学,恐怕也不至于如此被人传颂。”
熹王点了点头,决定去找金水流的姑姑咨询下合理合法地化解赐婚一事。
于是,熹王乔装了一番,便低调了出了门。
他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显然是不能坐的,于是熹王就带了一名同样乔装过的小厮,从后门出去了。
从皇宫南门出来,与朱雀大街垂直的那条街叫玄武南街。玄武南街靠近皇宫的那一侧,是长公主、王爷等皇室族人的府邸。
熹王府就在玄武南街上。
而玉京巷位于朱雀大街的西边,金水流又位于玉京巷中部偏南的位置,从熹王府走到金水流,得花小半个时辰。
不过熹王今日时间多。他是午饭后出门的,计划申时到达金水流。
大中午的,又是初夏的中午,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熹王一路走得很是顺畅。他计算了一下距离和自己的脚程,喜滋滋地觉得定能提早到达。
然而熹王出门前没翻黄历,并不晓得今日实在不宜出门。
彼时,他刚想回头跟小厮说时间上来得及,他们可以走慢点儿,就忽感到一阵风刮过。
小厮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王爷先是身体一抖,然后翻了个白眼,快而准地倒在了他的脚边。
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古熹正在金水流里,跟顾不白学习相亲辅导心理疏通手册。
是的,顾不白在这几天时间里,竟然编写出了一本手册。
“小白去打听过了,那些慕名而来想要同姑姑你学习的,大多是想知道如何巧妙地化解相亲麻烦。”顾不白甩了甩那厚厚的一叠纸,得意地说,“精髓我都写在这了,姑姑你可得好好记住啊,然后教授给那些小姑娘。”
古熹目瞪口呆,她还以为顾不白特地把她叫进店里是为了教她认认店内的古玩宝贝们,没想到……
古熹随手翻了翻这本手册,纸上倒不都是文字,还有一些画。画上画着一个人,做着什么动作。
“这是在做什么?打蚊子吗?”古熹指着画上一个举手好似要打什么东西的人问道。
顾不白瞪了她一眼:“什么打蚊子,这叫手拍相亲男。”
古熹学着画上的样子,举了举手,挥了挥,说:“这不就像打蚊子吗?”
顾不白:“前面还有动作好吧,这一套连起来是这样的,姑姑你看着——”
说罢,顾不白在大堂的空挡处,打了一套“手拍相亲男”的功夫。
“怎样,还不错吧?”顾不白问道。
古熹不懂功夫,但也看得出顾不白这一套动作下来,确实是如行云流水,还挺赏心悦目的。不过她也很是怀疑,这就能打倒相亲男吗?
顾小白却是在旁边鼓起了掌,说:“哥哥好帅,哥哥厉害!”
古熹:“……”
古熹不再管画,看起了纸上的文字。
“古来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咱大衍国不一样,风气开放,自由恋爱者不在少数。如今不少小姑娘都有个共同的烦恼——年岁到了,不想嫁人。但是父母长辈们却时时刻刻在逼着,媒婆们接二连三地上门……那怎么办?姑姑教你——等等,‘姑姑教你’是怎么回事?”
顾不白:“我这是模仿姑姑你的讲话,姑姑你就按这纸上写的背下来就行了,到时候小姑娘们来了,我和小白在场下再卖卖手串吊坠,嘿嘿。”
古熹一脸纠结:“这不是骗小姑娘钱吗?”
顾不白顿时眉目一沉,吓得古熹哆嗦了一下。
“姑姑,你可别看咱金水流现在生意不好,但咱店里的宝贝,可都不是西贝货。不灵验的玩意儿我还不屑卖呢。”顾不白脸上恢复了常色,说道,“就比如你现在身上戴的这个八卦镜,你说说,自你戴上之后,还有鬼出现在你面前吗?”
古熹摇了摇头:“没有。”
顾不白哼了一声,又说:“要不是十几年前东街出了个什么聚宝斋,我金水流生意还不至于这么一落千里。”
古熹好奇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啊?”
顾不白摆摆手:“以后再说,你先把纸上这些内容给我背下来。”
古熹:“……”
“不白,咱们商量下,要不等小姑娘来了,你来讲?”古熹苦着一张脸,“这内容太多了啊,好难背啊……”
“那可不行。”顾不白说,“姑姑,这只能你来讲。”
顾不白心说,只有你来讲,咱们才会发财啊。
顾不白和顾小白从大堂出去了,独独留下古熹一人在大堂苦大仇深地翻着那本手册。
后院,顾小白问顾不白:“哥哥,姑姑真能赚到钱?”
顾不白点了下头:“姑姑的八字很符合金水流的风水,只要好好引导,定能在此赚到钱。”
顾不白“哦”了一声:“所以哥哥你才要给姑姑写那么多东西吗?”
“嗯。”顾不白说,“姑姑命里天生便带了点扑街的气运,我若不管的话,咱金水流的生意确实会好一点,但也无法恢复到爷爷那会儿。”
顾小白双眼一亮,说:“那哥哥你和姑姑联手,金水流的生意就能恢复到爷爷那会儿了?”
顾不白笑了笑,说:“卦象显示会更好。”
顾小白欢呼一声:“从小我就听爹说爷爷那会儿金水流的生意多好多好,多么受皇宫贵族喜爱,我还可惜无法亲自见识一番呢,没想到如今有机会……”
话锋一转,顾小白又担忧地说:“可是你不是说姑姑活不到十八吗?”
顾不白笑意一敛,说:“姑姑的八字显示姑姑十八岁那年确实有个大劫……先不说这个了,我算了算啊,不出几日,咱们店里怕是会迎来一位贵客。”
又过了几日,上午,古熹继续坐在大堂里学习顾不白写的相亲辅导心理疏通手册,大门却被敲响了。
“谁啊?”古熹随口问了一句。
“是姑姑吗?”门外有一清脆女声高喊道,“我们是来找姑姑学习的!”
古熹:“……”
啥?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古熹不知道顾不白前几日去街上做了什么,总之回来后顾不白信誓旦旦地跟她说,肯定会有小姑娘来找她学习的,让她尽早做好准备。
做准备做准备,除了背顾不白写的那手册,古熹也不知道做什么准备。
她觉得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纯粹就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逃过催婚逃过相亲呢,怎么教别的小姑娘啊?总不能告诉她们说离家出走。她又不是真的会什么高深的秘术。
总之,古熹欲哭无泪,欲拒无门。
“等一下!”
留下这句话后,古熹放下手中的手册,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后院,紧张兮兮地对在后院喝茶逗狗聊天的顾不白和顾小白说:“来人了!来人了!”
“嗯?”顾不白往大门一瞟,问:“有小姑娘来了?”
古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顾不白说,“快去开门啊!”
古熹很想哭:“可是、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顾不白站起来:“那我去开门。”
古熹:“……”
大门被顾不白打开了,两位娇俏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她们礼貌地对顾不白一笑,问:“这位小哥,请问姑姑今日方便授课吗?”
“方便。”顾不白侧身让她们进来,“白天都方便。”
☆、第七章
来的这俩小姑娘大约不过十五岁,走在后头的那个看着比前面这个要年纪大些。
古熹看了一眼,心下就了然了几分。
这该是一对主仆。
走在前头的这姑娘身上的穿着似乎刻意低调了,但是仍能看得出材质很是不错,不像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而走在后头的这姑娘,身上的穿着面料和普通人家差不多。
姑娘往大堂里看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像是传说中姑姑的人,便问道:“姑姑还没过来吗?”
“这呢。”顾不白把这俩姑娘引到两张椅子上,指着傻站在门旁的古熹说,“这就是姑姑。”
姑姑的年轻显然惊到了两位姑娘,她们脸上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春心,你掐我一把,我是不是眼花了,姑姑这么年轻吗?”
“小姐,您没看错,姑姑很年轻……”
主仆俩人像是没见过年轻姑娘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古熹,盯得古熹差点想夺门而出。
然而顾小白挡在了她的身后。
“姑姑,让一下哦,我给客人端茶来了。”顾小白说道。
古熹忙往前走了两步,让出一条通道来。
顾小白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
古熹瞪大了眼,惊奇地发现这茶壶和茶杯竟像是值钱货。它们通体墨绿,不亮,偏暗,上面有一圈一圈的螺纹,整体看去像是沉淀了时光。
顾小白把茶壶放到两位姑娘中间的桌上,给她们各沏了一杯茶。
茶水是滚烫的,倒下去的那一刹那立时有缕缕烟气升起,一丝一丝地钻入两位姑娘的鼻中。
“好香啊。”小姐说道,“比我家的茶还香诶。”
顾小白拎着托盘准备告退,闻言说道:“这是极品云岫,香气清高,口感清醇,有延缓衰老的奇效呢,两位姑娘多喝点哦。”
古熹听顾小白说得头头是道,心说,这什么极品云岫这么厉害,之前怎么没让我喝过……她不禁也抽动鼻子闻了闻,香,真的香,想必喝起来的滋味也……再看去,那茶黄绿透亮,在茶杯中无端显出一股子鲜活之气。
古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说,等这两位姑娘走后,她也要喝喝看。
“顾老板,这是我和小姐的学费。”婢女春心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取了一两银子出来,递给顾不白。
顾不白笑眯眯地接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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