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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77号诡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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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熹沉默地盯着地上番薯的尸体,那味儿还透过风钻入她鼻子。
  “哎呀,姑娘,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自己摔了,番薯也掉地上了,可惜,太可惜了。”
  男子说完,还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接着,男子伸出了手,说:“姑娘,我拉你起来吧。”
  古熹“呵呵”笑了一声,说:“不劳烦您了。”
  缓了缓腿脚上的麻意,古熹自己爬了起来,拍拍裙子,快速往顾不白和顾小白那走去。
  顾小白把两边的眉毛往上扬了扬,示意她看后面。
  古熹左眼一跳,还没来得及回头呢,就见那无礼男子竟追了过来。
  “姑娘,姑娘,你的番薯不要了吗?就这么丢在这了吗?”
  番薯的香味紧随其后,古熹愕然看到一双捧着番薯的手从旁伸出。
  那番薯被那么一摔,又被这男子略粗鲁地一捏……已经不太好看了。古熹忙忘前快走了几步,说:“不白,小白,咱们快走——”
  三人跑了一段路,见那男子没有追来,古熹松了口气。
  她摸出第三个番薯,边走边吃边说:“吓死我了,那男的莫名其妙的,从哪冒出来的啊,还浪费了我一个番薯……”
  顾不白和顾小白早就把第二个番薯解决光了,不过顾小白见到古熹开吃,又被勾起了馋虫,忍不住也拿了一个。
  “姑姑,你知道刚才那男的是谁吗?”顾不白问道。
  古熹莫名从他口中听出了一丝看戏的成分,奇怪道:“谁啊?”
  “熹王吕清让。”顾不白慢悠悠地说。
  “咳咳——咳咳咳——”古熹被番薯呛了一下,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你、你说谁?”古熹不是无知之人,自然听过熹王的大名,只是这会儿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熹王吕清让。”说话的顾小白,“不过我觉得刚才的熹王不像熹王。”
  古熹猛地点了几下头,表示强烈赞同。如果刚才那人就是熹王,那和她听说的形象真是完全不一样。
  “会不会只是长得像啊?”古熹问道。
  “姑姑,我是看相的,”顾不白说,“所有人在我眼中都长得不一样。我可是见过熹王几次的,你觉得我会把他认错?”
  古熹无法反驳,半晌后弱弱地说:“我刚才是不是对熹王态度太差了?他会不会记恨在心,报复我?”
  顾不白摊了摊手,说:“以前的熹王不会,但如今的嘛,不好说了。”
  古熹和顾小白都眨巴着眼看他,他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刚才的熹王啊,我一看,就知道他被鬼附了身。”
  古熹:“……”
  怎么又是鬼?
  顾小白唏嘘道:“原来堂堂熹王还会被鬼附身啊……我以为他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该是百鬼不侵。”
  “谁知道。”顾不白说耸了耸肩,“熹王怎样都和我们无关。”
  谁知顾小白突然转了转眼珠子,说:“哥哥,你前段时间说会有贵人上门,不会就是熹王吧?”
  顾不白连连摆手:“不要乌鸦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姓吕的打交道。”
  古熹却问:“为什么呀?”
  顾小白说道:“熹王既然被鬼附身了,那肯定是要驱鬼的嘛。试问这京城中,有谁能厉害得过我哥哥?”
  古熹咬了口番薯,“唔”了一声,说:“但是咱们店生意不是不好吗?他们那些王公贵族应该会去找知名的驱鬼大师吧?”
  顾小白:“我听说皇帝是养着几位很厉害的道士,但是姑姑,天下道士,驱利为财者太多了,他们往往牛皮吹得很大,自身实力却很烂。但凡熹王聪明点儿,肯定是会来找我们金水流的。”
  古熹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瞟了眼走在前方的顾不白,又小声问道:“你哥哥真这么厉害啊?”
  顾小白骄傲地说:“那是。”
  三人边走边吃边说,回程倒是比去时走得轻松了些。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城区。
  下午,首富之女贾晓婕再次带着她的婢女春心过来学习相亲辅导心理疏通手册了。
  贾晓婕似乎很开心,她撩起袖子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纹石,说:“姑姑,这晶石真是厉害。我爹前段时间本来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让我今儿去见一男子。但今儿一大早,我爹就跟我说不用去了,那男子一大早从妓院出来,被我爹抓了个正着,哈哈!”
  古熹笑眯眯:“那就好那就好,晶石显灵了。”但她心里却在想,这晓婕姑娘说的话,细想之下,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也不容她细想了,时间到了,古熹便开始给两位姑娘上第二课了。
  顾不白编写的相亲辅导心理疏通手册里洋洋洒洒地列举了十几种不能嫁的男人类型,这第二课讲的便是这第一种类型。
  “晓婕,我看你是个漂亮又独立的姑娘,平日里遇到事情,定是喜欢自己拿主意吧?”古熹说。
  贾晓婕“嗯嗯”了好几声:“对,姑姑,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诶,怎么你就这么了解我?”
  古熹心说,这还不是顾不白告诉我的……但她听从了顾不白的教诲,面上要装得高深莫测一点。于是她说道:“透过现象看本质。虽然我和你今儿才见第二面,但通过昨天的课,与你的交谈,我已经大致了解你了。”
  贾晓婕:“我就还不了解姑姑呢,姑姑你真厉害。”
  古熹笑笑,继续讲课。
  “但是有一种男人呢,他从来不会自己拿主意,他什么事都要听他娘的……”古熹慢慢说道,按照手册中顾不白的指示,列举了好几个事例来形容这种男人。
  贾晓婕和婢女春心听得频频点头。
  本来春心没插话的,但听完古熹讲的后,她忍不住了,就说:“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一年前就碰到过姑姑形容的这种男人。当时你问他吃不吃烤鸡,他说他最近有点拉肚子,要回去问问他娘能不能吃。”
  古熹:“……”
  贾晓婕:“对对!连吃只鸡都要去问他娘,真是太没用了!”
  古熹:“……嗯,晓婕,我们接着讲……”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古熹讲得口干舌燥。
  贾晓婕意犹未尽,大有继续和古熹探讨的意味,但是顾不白走了过来。
  “贾小姐,姑姑需要休息,明天再来吧。”顾不白做了个“请”的动作。
  “唉。”贾晓婕说,“那行吧,我明天下午再来——顾老板,我和春心的课再延长十天,明儿我把钱带来。”
  顾不白眉开眼笑:“好嘞,立即给小姐您增加课时。”
  两位姑娘走后,古熹关上了门,回头忧心忡忡地对顾不白说:“不白,我还是觉得学费有点贵吧?我这课上得总是心里不安,感觉骗了她们钱……”
  “姑姑,深呼吸,深呼吸,”顾不白说,“相信你自己讲的课,好吗?”
  “哥哥,”顾小白从后院探进来脑袋,嘴上叼了根草,说,“明天咱们带姑姑去外面了解下行情,姑姑就知道咱们收的学费并不贵了。”
  “也对。”顾不白说,“出去长长见识。”
  古熹以为,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忽略女鬼念云。
  然而当晚,亥时之后,女鬼准时地在金水流出现了。这一出现,又吓了古熹一跳。
  “大人,您今日可是帮我取回我那肉身了?”                        


  ☆、第十三章

  女鬼念云的诉求既不是去找赌场老板要回钱,也不是如她的老母亲所渴求的那样把钱给他们。她是想要回她的身体。
  在她猝死后,她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出了身体,这力量充满了怨念,恶意浓重得仿佛是从墨中捞上来的。
  接着她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她就发现自己飘在了半空中,而她的身体不见了。
  她的身体本来是被放在家里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的,外面被草率地裹了一层草席,就等着天一亮,被抬去埋入土里。
  她大惊失色,这身体不见了,还怎么入土为安?
  她那会儿已经死了两三天了,从刚死的不甘,到之后的释然,觉得死了也不错,解脱了啊……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她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小声在嘀咕——抛下他们,抛下他们你就能改嫁,你就能过得轻松多了。
  如今,一死百了,总算是她解脱的时候了啊。
  她想开了,以为自己就会这么闭上眼,彻底地陷入沉眠,自此世间之事再和她无关。
  但她没想到,还没被埋下,她的身体就不见了!
  但或许身体和魂魄之间本就有联系,总之,她没一会儿便感应到了自己身体的所在。但等她焦急地赶过去时,恰好便看到了那惊悚无比的一幕。
  她的身体竟然自己在动!
  “住手——”
  她用力张大了嘴,甚至急急上前往那手上去按,但是最终她却直接穿过了身体,悬浮到了床上。
  床上躺着的是卖她坠子的那神婆,神婆仰面躺着,闭目睡得深沉。
  她突地瞪大了眼——虽然她感觉不到痛,但她也有一种被利器贯穿之感。紧接着,那利器穿过她,直直刺入了神婆的心脏中。
  神婆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挣扎了一下便去了。
  女鬼不知道神婆最后的那睁眼有没有看到她,神婆向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神秘秘,念云也拿不准她能不能看到鬼魂。
  但她看到了神婆眼中的神色。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想,原来这就是被杀者临死前的眼神啊……
  她的身体杀了神婆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她似乎想大笑,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很奇怪,笑着笑着身体便抖动了起来,就这么走了出去。
  深更半夜的,神婆又是一个人住,并没有人发现神婆已死。
  直到第二天。
  念云虽然也恨神婆,她死后想了一通自己究竟为何会猝死,最终怀疑是神婆给的那吊坠有问题。但她也没想着要杀死神婆,她只是暗地里诅咒着神婆没好下场。
  没想到……难道是自己的诅咒成真了?
  她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
  她的身体在当晚杀了神婆后就自己回去,重新躺回了草席之中,直到入土都没再出事端。
  但问题是,她回不去她的身体里了。
  她试了好些日子,好多种方法,但不管怎么试,都回不去。
  她本以为她自此以后就会这么游荡下去,但游荡过程中,她碰到了其他鬼,有几个鬼告诉她长安城中有家名叫金水流的店,这店的主人能解决她的问题。
  她找到了金水流,在店外飘荡观察了几日,甚至现身吓晕了两次那里面一姑娘。那姑娘一见到她就晕倒,她心里对金水流的期待便一下子降低了。
  这连鬼都怕的人,能帮她?
  但她心底仍旧怀了一丝希冀,她想再次进去看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近不了那姑娘的身了。
  她那会儿才发现,原来那姑娘身上多了个串着无数珠子,底下挂着一枚银镜子的饰品。那东西上有一种力量,阻止着她靠近。
  或许,金水流的主人真的能帮她?她心底的期待又升了升。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去外面找其他鬼了,同他们打听金水流的事。没想到,但凡年岁大一点的鬼,不仅都知道金水流,甚至对它都很推崇。
  如果有什么人间的事要处理,去找金水流的老板就对了。
  这是代代传在鬼界的一句话。
  于是,几经思索之后,女鬼念云便找上了金水流,找上了顾不白——从众鬼口中,她也知道了金水流如今的老板是个年约十五的小伙子,虽然他年纪小,能力却不俗,不能小觑。
  于是,她收了所有的轻慢,郑重无比地向顾不白寻求帮助。
  这晚,顾不白一见到她,就问:“你跟我说老实话,你生前是否想过要你的老母亲和儿子去死?”
  女鬼虽然是个鬼魂状态,但鬼的模样其他和人没两样,同样是两只眼睛两双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古熹明显从女鬼脸上看到了震惊、慌乱、掩饰等一系列情绪。她心想,不白说对了。
  最终,女鬼的表情趋于平静,她低下了头,似是疲倦地说道:“大人果然厉害,直接便说中了我最隐秘的心思。”
  顾不白说:“你知道我们今儿去你家,看到了什么吗?”
  念云在死后,虽然也回过家,但后来烦心自己肉身的事后,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过了。于是她摇了摇头。
  “你的家人,差点被你的肉身弄死。”
  顾不白的语气很淡,听在女鬼念云耳中,却不啻于惊天闷雷。
  “大人你说什么……我的身体又自己动起来了?还差点伤了我娘和儿子?”
  “不错,她自己挖开土,爬出来了。”这种在正常人看来毛骨悚然的事被顾不白讲得平淡稀奇,如果古熹不是亲眼看见尸体那可怖的模样,怕就以为这和吃饭睡觉一样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女鬼明显被吓住了,她哆哆嗦嗦道:“大人、大人——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啊——”
  顾不白说:“我自然记得我答应你的事。”
  下一秒,顾不白语气一冷,说:“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为何你的肉身会去袭击你的家人吗?”
  顾不白天生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平日里看不大出。此时他语调一沉,连古熹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女鬼更是不例外,对她来说,顾不白身上有某种能压制鬼气的东西,她打心底有点儿抵触,不敢违背。
  她便问道:“为、为什么?”
  “就因为你生前想过无数遍要让你的家人去死!”顾不白说,“你心底深处的怨念影响了抢走你身体的鬼,迫使她行动了起来。”
  “不、不是的……”女鬼辩驳道,“我没有想过无数遍,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声音在顾不白冷然的眼神中渐渐低了下去。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偶尔想想……”
  “生活真的太苦了……太苦了啊……多个人就要多份吃食……”
  女鬼说着说着,便低低啜泣了起来。
  古熹想到了一个词,鬼哭狼嚎。顿时,她觉得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人生真是多姿多彩,充满了“万万想不到”。她心想。放在半个月以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听到鬼哭。
  鬼哭的声音其实和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鬼的身体是虚的,这一哭起来,牵动全身,就更加虚无扭曲了,看得人悚然不已。
  待女鬼哭了一段时间,顾不白从旁边的布包里掏出一块黄色的吊坠,拿在手上甩了甩,开口打断了女鬼:“行了,别哭了,事情我替你处理好了,你的肉身又属于你了。”
  女鬼抬头,“啊”了一声,泪眼朦胧中,看到那曾被她视若神佛的吊坠,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还想要这害人的玩意儿?”顾不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这吊坠里住了一只厉鬼,就是这厉鬼害死了你,杀死了神婆,还差点儿杀死你家人,你还想要它?”
  女鬼讪讪地缩回手,说:“为什么它会害死我……”
  “你以为人生真的会平白暴富?或许有人能,但这人不是你。”顾不白毫不留情地说,“你的暴富是以你的阳寿为代价的,你阳寿耗尽了,自然就死了。”
  古熹暗暗叹了口气,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
  女鬼又“啊”了一声,双手陡然无力,眼看着像是要跌坐到地上。但她只是往后飘了飘。
  “原来,一切都是我太贪心了……”女鬼喃喃说道,“我家人也是被我连累了……”
  “但他们……何尝又不是连累了我……”
  顾不白摇了摇头,不欲再与她多说:“事情解决了,你走吧。”
  女鬼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也好似听到了,就这么飘走了,再也看不见。
  “好了,”顾不白说,“咱们接下来再来解决解决这吊坠中的鬼。”
  

  ☆、第十四章

  夜空中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朵云,恰恰飘到了月亮前面,遮挡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后院瞬间又暗了几度。
  古熹吓了一跳,只觉得更为阴嗖嗖了。她自凳子上起身,弓起背,缩起身子,蹑手蹑脚地准备回房。
  然而——
  “姑姑。”顾不白凉凉的声音响起,“去哪呢?”
  后背投射过来的视线犹如针芒,古熹呵呵一笑,回头道:“我去个茅房。”
  古熹真去了茅房。
  其实古熹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基本上顾不白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明明如果她不想做,她可以拒绝,她不想去哪里,可以不去。但是“挖坟”她去了,所谓的驱鬼她也照做了。还有什么开相亲小讲堂纾解姑娘们的内心,大晚上的听鬼说话……古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答应做这些事。
  上完茅房后,古熹慢吞吞地回到了后院。
  顾小白半闭着眼,似乎躺在躺椅上睡着了。顾不白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吊坠,长生乖巧地趴在他脚边,打着瞌睡。她带来的驴也安安静静地站着,见她看过来,脑袋小幅度地偏了偏,似乎在询问她有什么事。
  亥时快过去了,除了远处悠长而不甚清晰的“天干物燥,小心烛火”外,天地间好似再没什么声音了。
  古熹静悄悄地走到顾不白身边,蹲下身,喊了声“不白”,然后小声说:“吊坠的事,不如咱们明晚再解决?”
  顾不白动了动,把手里的吊坠塞到她手里,说:“今日事今日毕。”
  吊坠染上了顾不白的掌心温度,显得温润异常。古熹摸在手里,觉得还挺舒服。但是——
  “不白,”古熹克制住惊叫,“我感觉……我感觉这里面有股力量在往我身上挤!”
  “嗯。”顾不白淡淡地说,“这就对了,是吊坠里的鬼。”
  古熹想把吊坠扔回给顾不白,但又不太敢,她想扔到地上,也不太敢。于是她皱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问:“那、那我要怎么做啊?”
  “把鬼从吊坠中赶出来,我教你。”顾不白说。
  “赶、赶出来?”古熹犹豫着问道,“怎么赶?”
  顾不白指了指后院的架子,说:“上面有四把小旗子,你把它们拿出来,分别查到四个方位,喏,那里、那里、那里和那里。”
  在顾不白的指挥下,古熹把这四把小旗子分别在后院四角插上了。
  古熹问:“这样就行了吗?”
  “当然——”顾不白拖长了语调,说,“行了。”
  莫名地,在顾不白说完之后,古熹突然觉得,手里的吊坠好像变重了,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她的手渐渐朝地上垂去——
  “不白!”她叫道,“他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说话啊?他是不是想压死我啊?”
  “姑姑,把吊坠摔碎!”
  手里吊坠的越来越重,古熹来不及思考,“啪”的一声就把吊坠摔到了地上。吊坠立时便碎成了几块。
  紧接着,有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从吊坠中飘出来,飘出来,慢慢地在她面前汇成一个人形。
  鬼,现身了。
  顾小白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他看了那鬼一眼,说:“戾气真重。”
  长生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它全身的毛似乎都要竖起,尾巴夹在后腿中间,双眼直直地瞪着那鬼,做出了个随时攻击的姿势,不善地“汪”了几声。
  连棚子里的驴——古熹看到,连驴哥也好似不安了起来,蹄子在地上刨了几下,紧盯着那鬼在棚子里转了几圈。
  “啊——”
  鬼突地发出了声音,低而沉,冷而阴,她浑身上下的戾气好像在这一声“啊”中往外四射开去了。
  “汪汪汪——”长生猛地冲到了鬼的面前,冲她狂叫了起来。
  古熹分不清自己是蹲得腿麻了,还是吓得腿软了,总之她站不起来了。她看着长生挡在她面前狂叫的模样,突然很想哭。
  呜呜……长生竟然这么护着她,果然那些食物没白喂……
  “长生。”顾不白突地扬高了声调,紧接着又沉了沉,“过来。”
  长生又“汪”了一声,但好像被顾不白的声音安抚了,它虽然仍旧警惕着,但走回到了顾不白身边。
  正在这时——
  顾小白置身事外一般地躺在躺椅上,重新闭上了眼,嘴唇却一张一合,一个咒语般的内容从她嘴里倾泻而出。
  古熹觉得心好像瞬间安宁了下来。
  紧接着,在顾小白低柔而辽远的嗓音中,那浑身戾气的女鬼竟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的面容渐渐清晰。
  古熹震惊地发现,这女鬼竟然长得很好看!
  古熹觉得自己的审美是正常的,这女鬼的容貌即使以女子的眼光来看,也是令人惊艳的。她想到了曾看过的一种红色的花,红得妖娆。
  “姑娘,这里是金水流,我是顾不白。”顾不白直截了当地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神婆吗?”
  “神婆……神婆!”一听到这两个字,女鬼又激动了起来,似乎是怒极,浑身扭曲了起来。
  古熹吓得一颤,担心下一秒这鬼就过来杀光他们,于是紧紧捏住了胸前的八卦镜,随时准备出击。
  她终于牢牢记住了顾不白先前说的话——八卦镜正面照一照可以回避四面八方一切扑街的事物,背面照一照可以驱散各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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