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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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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林宣她真的敢这么做?”坐于林鸣鹤身侧的,正是偷偷跟着其一同来到西木的林风。
林鸣鹤冷哼:“翅膀硬了,以为嫁给君莫言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夫会让她后悔今日所举的!”
“林将军,本将很好奇这月王妃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月王为她动辄兵马。你这颗棋子看来要脱离你的掌控了!”
尹苍天不无讽刺的说着,看着屏风上的猛虎出山图,别具深意。
*
王府内送走了林鸣鹤,一切恢复如常,林宣心中深知林鸣鹤的目的定然不会简单,不过来日方长,她会慢慢与之周-旋的。
晌午十分,用过午膳后,林宣在房内换上了一身月牙白的竹叶绣纹滚边男装,俊俏生姿的模样并不比君莫言的皓白月衣逊色。
与巧柔交代了一声,林宣阔别多日,再次走出了王府。上一次出府办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烦乱的事。
走上长安城的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看着百姓人头攒动,纷纷为了生计奔波,那种凉薄无依的感觉竟是消散了不少。
长安街上,各色店铺门前都有小商小贩摆着贩卖的商品,而两边的铺子也囊括了茶庄、酒楼、绣纺等一系列的生活所需品。
城中心街道上的店铺,本该是座无虚席门庭若市才对,却唯独此刻林宣所站定的店铺前方几乎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如此好的地段,其他门店皆是如火如荼的开张营业,可这名为月满楼的酒楼却是宾客稀少,寥寥无几。
林宣踱步入内,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到,立刻上前热情的招呼:“客观,里面请,打尖还是用膳?”
观察了一下楼内的空旷的一层,林宣不语直接走上楼梯奔着二层而去,店小二见此摸了摸鼻子,难招待的客观他也见过不少,显然面前这个就是一位。
上到二层,几乎和楼下的情况相差无几,每一间包房的门都敞开,表明了无人光顾。
林宣对此景毫无意外的挑眉,转头看着身边恭敬的店小二说道:“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店小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小心翼翼的问道:“客。。。客观,可是小的招待不周?”他在这里奔波劳碌也是为了生计,若是这客人对他不满意,告知给掌柜的,那他的饭碗也就没了。
“没有,你去告诉他,我姓林!”
店小二胆战心惊的退下去找掌柜,不刻就见一人蹬蹬的从楼下跑上来,上了二楼左右看了半天,视线扫过落座在窗口边的林宣也没有停留。
转身给了店小二一个爆栗:“人呢?那姓林的姑娘呢?”
店小二捂着头,指着林宣,道:“就是他啊!”明明是个男人,怎么掌柜的还说是个姑娘呢!
闻言,掌柜的看着林宣,颇有些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而林宣见此,清冷开口:“掌柜的看来是贵人多忘事?!”
听到林宣的声音,掌柜的立刻笑逐颜开有些恭维的上前,“真的是你,林姑娘今天这打扮,着实让我没认出来!”16934314
“你考虑的怎么样?”林宣直接开口问着掌柜。
掌柜有些为难,道:“林姑娘,您看这月满楼也是我祖上楼下的家业,可惜我这粗人却是没有经商头脑,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家父一辈的心血,要我就这样卖出去…”
林宣了然的点头,当即在袖口内拿出了一叠宣纸放在了掌柜的面前,“你可以不卖!看看这上面所写的,一个月为期,你按照我的要求来做,如果酒楼有起色,我要你将酒楼卖给我,但名义上你依旧可以做酒楼的掌柜,一切如旧!”
掌柜的拿起桌上的宣纸,眸中是明显的不信任,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酒楼经营不善,但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况且即便酒楼的生意再差,他还是可以勉强糊口。
而当掌柜的一点点看着宣纸上秀丽的字迹时候,越看眸子里就越兴奋,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着宣纸有些发颤。
“姑…姑娘,这些都是你…你写的?”
这宣纸上所罗列的每一条如果运用在这酒楼经营方面,连他这个门外汉都知道生意定会如日中天,可这也太令人诧异了,一个面容姣好的深闺女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经营之道,甚至其中有不少都是他闻所未闻的。
“我不会强求与你,你考虑一下吧!”
林宣靠座在太师椅中,她有绝对的把握相信这掌柜的肯定会答应。她曾经是军火商人,自然这经营之道和商业模式是她最为拿手的!当初就是因为看出这月满楼宾客稀少的情况,她才会与掌柜的商议要买下这酒楼。
她虽然如今嫁入王府,可毕竟一切都是属于君莫言的,她总归是需要为自己谋划一条最好的出路。
“同意,我同意!林姑娘,就按你这上面所说的做,如果…如果酒楼真的有起色,那我就卖给你!”
掌柜的一咬牙,决定放手一搏,他的确不是经商的料子,如今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要照顾,他也想给她们好的生活,如果真如这林姑娘所说,他还是酒楼的掌柜,那是再好不过。
“好!一月后的今天,我会再来。这些你拿着用,作为我给你的成本!”说着,林宣再次拿出来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了掌柜。
这酒楼全部翻新是需要大量金钱支撑,而这掌柜相信早已是油尽灯枯,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来使用,单从一个偌大的酒楼只有一个店小二的情况就能明了。
掌柜震惊的看着那百两面值的银票,“林姑娘,你就不怕我拿着银票跑了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
回到王府后,林宣刚刚行至府门口,就见巧柔神色焦急的跑了出来,边跑边说:“王妃,你去哪了,府里来了贵客!”
“贵客?皇兄来了么?”当今天下除了君莫宇的到来,还能有谁被称之为贵客。
巧柔摇头:“不是,现在王妃正在大厅呢,王妃快些!”
说罢,小跑着在头前带路,当林宣步入大厅的时候,就见君莫言笑靥满面,而他身侧正坐着一人,深褐色的长袍覆身,狭长双眸含笑,面容有几分阴柔之美,与君莫言坐在一起,一个清雅如莲,一个妖孽如火,倒是没有矛盾之感。
“宣儿!”
见林宣回来,君莫言立刻开口,漾着明媚的笑,转头对着男子说道:“二哥,这是林宣!”
被君莫言称呼为二哥的男子,瞥了一眼林宣,随即端着茶杯轻饮,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也不怎么样嘛!你就为了她连身子都不要了?!”
男子睨着君莫言,说的话却是对林宣的极为不满,着实想不明白君莫言这样奋不顾身的原因为何!
林宣不甚在意的走至圆桌边,看着君莫言问道:“这位是…?”
“他是二哥,君…”
“鄙人沈天,你可以叫我沈公子!”
沈天在君莫言刚刚开口的时候,立刻打断他要说的话,文邹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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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宣睇着傲娇的沈天,看得出他与君莫言的关系定是不一般,刚刚君莫言要说的分明是个君字,而对他的称呼也是二哥,那他的身份…
“今天去了哪里?下次出去记得带两个侍卫,以防万一!”君莫言失笑的看了一眼沈天,随后对林宣说道。
沈天将茶杯掷在桌上,挑眉斜眼睨着君莫言:“不过就是出府一趟,你用的着这么担心吗?她要是有心早就告诉你干嘛去了!”
“二哥…”
君莫言无奈的叹了一声,二哥的心思他明白,可事情跟宣儿无关,他又何苦做恶人。
看着沈天那副救世主的模样,林宣回以沉默,无谓的争论只会浪费时间,况且她看得出君莫言对这沈天的态度并不寻常。
“谁是你二哥!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自己的身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强行运功你是不是嫌你的命太长了。有时候要是不能保护自己,那就不要给别人当累赘!”沈天说的义愤填膺,而那最后一句话却是已有所指的看向了林宣。
这话一出,林宣当下看着君莫言:“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也好意思问?就他这种情况,每每运功一次,都是在耗费生命,你身为他的王妃,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吗?”
沈天越说越起劲,胸膛起伏不迭,看得出怒火滔滔。
“二哥,此事容后再说!”
君莫言皱眉看着沈天,这些事情他本就不想让宣儿知道,若是二哥都给他说出来,那并非他所愿。
“容什么后!再容后你命都没了,我找谁说去!”
林宣表情逐渐转冷,这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明确表明了君莫言身子存在极大的问题,可她居然一无所知。
即便她不够了解君莫言,可两人毕竟是夫妻关系,她不想人人都知道的事,却唯独自己蒙在鼓里!
“君莫言,告诉我!”
林宣一字一顿的对君莫言开口,顿时让沈天炸了毛:“你什么态度啊你,你是他的王妃,他是王爷,尊称你不懂吗?直呼其名我看你是没有学过三从四德!墨风,拿笔墨纸砚,让她抄写一百遍!”
聒噪的沈天说个不停,墨风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一个是王妃,一个是二王爷,他怎么这么倒霉。墨雨,这本该是你的活!
“闭嘴!”
林宣声音如寒冬冷风刮过大厅,凤眸结冰的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沈天,起身在其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直接推着君莫言离他而去。
人已走远,回过神的沈天抖着手,指着林宣离去的方向,转头看着墨风:“她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他二哥,有这么不懂事的弟妹吗?”
墨风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心说:二王爷,有你这么当皇兄的嘛!见面就开骂,也就我家王妃脾气好!
大厅后院,林宣站定在君莫言身前,严肃又认真的睇着他,“君莫言,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
君莫言失笑摇头:“宣儿,你别听二哥胡说,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我要知道!”
林宣不容拒绝的口吻,让君莫言渐渐敛去了笑容。
“其实…”
“三爷,二王爷和皇上打起来了!”就在君莫言隐晦的开口之际,墨风却焦急匆忙的跑到了后院。
闻言,君莫言表情一厉,“拦住他们!”说着就快速的滑动轮椅,林宣也疾步而上,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
还不待走到前厅,那冷风徐徐和拳脚相撞的动静就传来,君莫言的愈发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当林宣紧随其后,来到前厅时,就见那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身形上下翻飞迅速移动,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皇兄,二哥!”
君莫言皱眉看着狼藉的大厅内,唤着两个下手不留情的人。
“三弟,你闪一边去,今天朕就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君莫宇说着手中的动作更加迅速,一招一式都恨不得拆了对方似的。
“莫言,你别管!当了皇帝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稀罕呢!”沈天躲过君莫宇的拳头,在空中腾空转身,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恨声说道。
“墨风墨雨,分开他们!”
君莫宇和沈天两人互相扣着对方的脉搏,谁也不放手,闻此动作一致的转头,异口同声说道:“不准动,这是命令!”
说罢,两人扭头看着对方,颇有些两看两相厌的感觉。
君莫言第一次露出为难的表情,只要这两人凑在一起,就如针尖对麦芒,势必要有一番角逐争斗。
林宣好整以暇的眼看着沈天挨了君莫宇一拳,嘴角顿时青紫一片,而下一刻君莫宇也在得意之中被沈天一脚踢在了腰上,你追我逐,互不相让。
淡然的摸出袖口中的银针,眸光乍亮之后,在两人不分你我的无暇顾及其他的打斗之时,迅速甩出了银针。
银针的精准的刺在两人的腿上,顿时动作停滞,如盛怒猛虎般齐声喊道:“谁暗算我/朕?”
“墨风,桂公公,还不快将皇上扶到椅子上!”
见墨风和一旁胆战心惊哆哆嗦嗦拿着浮尘的桂公公去搀扶君莫宇,林宣睨着沈天,故意问道:“二哥应该不需要帮忙吧!”月把空的湖。
沈天喘着粗气,阴柔之美的脸上晕上红霞,比之不少女子还要妖娆多姿。咬牙切齿的瞪着林宣:“不需要!”
话闭,拖着一条完全没有知觉的腿,慢慢蹭到了椅子边,重重的坐下,但眼神依旧不放过对面也是同样情况的君莫宇。
君莫言垂眸掩去笑意,二十五年里他都没能在这两人打斗中将他们分开,没想到宣儿的两枚银针就搞定了。
“君莫宇,你卑鄙!”
沈天愤怒的瞪着对面被桂公公扇着风的君莫宇,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仿佛根本不在意对方九五之尊的身份。
“君莫离,你大胆!”
君莫宇一巴掌拍在身边的茶桌上,连茶杯都被震动,余怒未消的梗着脖子。
“君莫宇,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沈天是也,鬼才叫君莫离!”
“君莫离,你不孝,先皇赐给你的名字,你居然敢说鬼才叫,那你连鬼都不如!”
沈天抖着手,端着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半数茶水都因气氛的发抖而洒在了衣袂上,‘嘭’的一声将茶杯摔在桌上,“我宁愿做鬼,也不是君莫离!”
“你…”
轮椅转动,君莫言十足的无奈表情停在两人对面,地上四分五裂的躺着无数茶杯碎片和桌椅残骸,叹息一声,劝说道:“皇兄,二哥,你们不要吵了!”
“朕没和他吵!”
“谁跟他吵了!”193o6。
林宣站在不远处,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三兄弟,君莫言是西木的月王,排行老三,而君莫宇排行老大,没想到他们之中居然还有一个二王爷,君莫离。
只不过这君莫离和君莫宇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简直可以媲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境界了。
君莫宇气的肝颤,右腿麻痹的不能动弹,收敛了一下情绪,转头看着林宣:“弟妹,朕这腿是怎么回事?”
沈天闻言也立刻看向了林宣,他行医多年,还从不知道有什么暗器能这么迅速的就让他的腿毫无知觉。
“皇兄,怎么有空过来?”
林宣走到君莫言的身侧,推着他远离两个暴怒的战圈中,随后不答反问的看着君莫宇。
“朕来看看三弟,谁知道他居然在这!”
沈天当下啐了一口,“呸,君莫宇。你肯定是知道我在这,特意来找我麻烦的!”
“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朕没那个闲工夫!你不是当惯了闲云野鹤吗?干嘛突然回来!”
沈天讽刺一笑:“我回来是为了三弟的事,你以为跟你有什么关系,就你那破龙椅送给我,我都不稀罕,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放肆!朕就算送给三弟也不会送给你!”
沈天呲牙说出几个字:“那样最好!”
看着君莫宇和沈天吵得不可开交,而君莫言的表情又是那么无奈,林宣当即开口:“墨风墨雨!”
“属下在!”
林宣边君莫言慢慢走向厅门,边说道:“将大门关上,让皇兄和沈公子好好吵一架,所有人不准靠近!”
“这…是!”说罢,墨风和墨雨就作势要关门。
而君莫宇和沈天纷纷一愣,随后两个人同时看着林宣和君莫言即将出门的身影,喊道:“弟妹,且慢!”
“弟妹,有话好好说!”
章八十一:莫言,疼吗?(一更)二更在中午12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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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天在林宣的含宣阁门前踌躇踱步,表情有纠结还有不甘,而他已然从破晓时分犹豫不决直至阳光普照。1
阁楼门前鲜花异草整齐排列种植在花圃内,沈天手中揪着一朵秋之桔花,满地的金黄花瓣,还不见有停手的迹象。
“二哥还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窗口处,林宣好整以暇的靠着窗棂,这忽然的开腔让沈天手中一个用力,直接将被他折磨的桔花给连根拔起。
抿唇丢下桔花,沈天傲娇的负手而立,微微仰头不可一世的姿态,道:“我来赏菊!”
林宣柳眉一挑:“那就不打扰二哥的雅兴了!”说着,那雕花红窗慢慢就要阖上,沈天顿时急了,“等一下!”
话落,窗门紧闭,沈天的表情顿时如泼墨般难看,心道,这林宣真是不知尊敬长辈!
气结的瞪着门窗,而这时正前方的木门却是打开,巧柔快步走上前,“沈公子,王妃有请!”
似乎还带着一分不甘愿的姿态,沈天进房后,直接落座在八角方桌之前,端着巧柔递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高傲的问着:“找我什么事?”
睨着林宣从窗边走进,莲步生花气质卓然,沈天不得不承认,这林宣的确有吸引人的资本。
“二哥,明人不说暗话,你在我门前整整停留了半个时辰,当真是赏菊么?”林宣坐定,相对来说她并不讨厌沈天,一个眼神清明的人,是不会有任何坏心思的。
况且看他对君莫言是实实在在的担忧心疼,不论他和君莫宇之间有什么瓜葛,也不过是兄弟间的打打闹闹。
沈天呼吸一窒,似是不愿放低姿态般,梗着脖子呢喃了一句:“你…你昨天用的是什么暗器?”
林宣淡然浅笑,她从君莫言那里得知,沈天从小就迷恋医术,且很用心的钻研试炼,如今他更是是江湖中名声鹤立的神医沈公子,昨天那银针上淬着麻药,他定然是会好奇探究的。
“这个!”
将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夹在两指中间,林宣笑看着沈天,当他那认真严肃的表情出现时候,林宣心中一个想法即刻形成。
“就…就这么一枚小银针,就能让我的腿麻痹了二个时辰?你没骗我吧!”沈天有所怀疑的盯着银针仔细观察,看不出有任何不同,而且针尖也没有任何蹊跷之处,让他不禁怀疑的问着林宣。
林宣处之泰然的睇了巧柔一眼,后者了然的点头退下。不刻,当巧柔手中抱着一个精巧的盆栽时候,沈天更是诧异的睨着林宣,这不就是喇叭花吗?!
巧柔将盆栽放在桌上,林宣轻抚着花瓣,侧目问着沈天:“二哥,这花你认得吗?”
“喇叭花!”
沈天看着盆栽里面两朵相依而生的硕大白色喇叭形状的花朵如实回答,当下就遭到林宣皱眉的斜睨着,不禁反问:“不是吗?”
林宣从容不迫的点头,手中把玩着银针,随后瞥向沈天:“被这银针打到,是何感觉?”
“整条腿都麻痹了,没有任何知觉,不知疼痛也无法行走!”
沈天回想着昨日的情形,他所好奇的就是为此,如果能够知道原因,那他的医术造诣定能更上一层楼,这样三弟说不定也可以少受点苦头。
“想不想知道?!”
林宣一步步引诱着毫无所知的沈天,那银针在手中变着戏法的玩转,看的沈天眸色愈发火热,忙不迭的点头:“想!”
精光乍现,林宣手中动作一顿,凤眸幽深,“告诉我君莫言的一切,我就告诉你这银针的秘密!”
闻言,沈天的脸色惊变,那份对未知的渴望似乎也减淡了不少,目光颇有些暗淡的垂眸,薄唇紧抿,闭口不言。
见此,林宣直接冷声下令:“巧柔!送客!”
说罢,起身就要走入偏厅,这下可让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沈天急红了眼,“弟妹!”
林宣站定转身,表情冷漠不已:“如何?”她不想再被蒙在鼓里,君莫言的一切她都要知道。
“我说!”
沈天天人交战的结果,终于在面对求知的欲望时落败。毕竟林宣已经是嫁于三弟,他的事情夫妻之间知道也无妨。沈天内心找借口安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事实,谁让他痴迷于医术。
林宣暗自放松紧绷的心情,“好!”不可否认,这一次的确是她孤注一掷,她也并未料想到沈天真的会告诉自己。
当一整个上午,沈天静静诉说,而林宣凝神静听,她从来都没想过,君莫言会受了这么多的苦!
从娘胎中带出的七星海棠之毒,毒素侵入血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作一次,若不是大量的珍贵药材作为药引给他续命,恐怕他根本活不过十五岁。
“七星海棠之毒无解吗?”
林宣声音有些发颤,又带着沁凉。
沈天摇头,道:“七星海棠本就剧毒之王,无色无味,当毒素入体后,会迅速侵蚀奇经八脉,且中毒之人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发现任何异样。当年三弟的母后中毒后并不知晓,而那毒素也在日积月累下全数转移至腹中胎儿身上,待生下三弟后,前皇后也因剧毒发作而死。
中了七星海棠之毒,中毒者会有一个共性,就是死后脸上都带着怡然的笑,而三弟能够活命则是因当初那毒素由母体转移,毒素几乎在十月怀胎中与他融为一体。所以,你难道不曾注意过,三弟的脸上不论何时都带着一份笑意,并非他所愿,而是那毒素所致!”
听着沈天低沉的嗓音说出一切,林宣内心的冲击如滔天巨浪,难怪他时常淡笑,却不是自愿,而是身中剧毒。
“那他的腿…”
沈天目光迷离,深沉的叹息了一声:“他的腿之所以不能行走,是因三弟在儿时第一次剧毒发作的时候,被…被先皇以全身内力相助,将他的毒素全部逼至双腿的筋脉之中,哪怕不能行走,也至少保住了他的心脉。而先皇的内力也在三弟的体内留存,可惜那内力大部分是用来镇…压七星海棠的,可据我所知,他为了你多次动用内力,导致几近枯竭。
天意弄人,七星海棠至今无人能解,那七星海棠之毒在三弟体内多年,特别是近年来双腿的毒素竟然有渐渐回还的趋势。先皇穷尽一生所能,为三弟续命至今,而我苦学医术,一方面是自己喜爱,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三弟找到解开七星海棠解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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