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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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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虽好，可是太难应付，我又不缺女人。国王的好意只能心领。”马西尼萨笑道，“阁下远到，一定很累了，今天请先休息吧，详情明天再谈。”马西尼萨吩咐手下，为使者安排住处。科隆萨不免失望，但马西尼萨既然提出明天再谈，那么也就表示他没拒绝。科隆萨还是满怀希望。
赫沙从躲藏处现身。
“假如我拒绝，西法克斯会对我发起进攻吗？”马西尼萨问。
“殿下有信心打败西法克斯吗？”
“胜率不高，而且就算能取得第一场胜利，后面怎么呢？我们没有土地，没有物资来源，也没有援军。如果西法克斯与迦太基联合，我们更加没有希望了。”
“那么殿下决定妥协了？”
马西尼萨不言。
赫沙故意说：“其实西法克斯的条件不错。你依然可以回到王子般的生活，还可以娶国王的女儿，对你来说没有损失。”
“但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些。”
“是啊！如果殿下妥协了，想要的将永远得不到。”
“西法克斯如虎狼，就算他许诺了条件又怎么能相信？眼下的问题是怎么应对这个使者，怎么拒绝才最好？”
赫沙笑言：“这个科隆萨是个贪生怕死，又自以为聪明的人，对付他还不容易吗？明天殿下当面拒绝他，在我们的地盘，他能耍出花招？”
马西尼萨点头。
第二日，科隆萨满怀希望地与马西尼萨谈判。谁知道刚坐下，马西尼萨便将他挖苦了番，不仅挖苦了他，还骂了他的国王，表示决不会同意西法克斯的任何条件。
科隆萨非常震惊，差一点当着马西尼萨的面发了火，不过使者以自己的智慧为傲，压住了怒火，劝马西尼萨多考虑，他会在这里多留几天。
“看来他不愿意走。”事后，马西尼萨说。
赫沙冷笑，“这已经足以说明科隆萨很有问题了。你那么羞辱他，他竟不愤怒，也不恐惧，说不定西法克斯给了他别的任务，所以他不能离开。”
“是什么任务呢？”
赫沙想了想，“不如拭探一下吧！殿下，能不能借一位忠诚的近侍给我？”
马西尼萨望着他，点头同意了。
……
“阁下，我是王子殿下派来负责您这几日生活的侍者，我叫加鲁。”加鲁向科隆萨自我介绍。
科隆萨很警惕地看着这个马西尼萨派来的人，“你很面善，我们在哪见过？”
“我是王子殿下的卫兵。或许阁下见过我，只是没留意。”加鲁说，“您有什么需要吗？我立刻为您准备。”
科隆萨点点头，“现在不想要别的东西。你按自己的意愿安排我的日常就可以了。”
“是。”加鲁恭敬回答。
科隆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你很年轻，父母都还在吗？”
“已经去逝了，阁下。”
“抱歉，不该提这个。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阁下。”
科隆萨轻轻点头，没再问了。不过那双警惕的小眼一刻也没离开过加鲁。
没多久，他果然发现这个马西尼萨派来的侍从行为可疑。科隆萨每做完一件事，他便发现这个侍从就会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一会儿；而当他每次与人谈话时，这个侍从也同样会离开一小会儿，直到谈话结束才回来。科隆萨心中的怀疑更重了。
于是他故意找人谈话，这个侍从如同不想打扰他们交谈般主动离开了，科隆萨立刻追了上去，将他抓了个现行。加鲁没走远，正蹲在帐外，往一个小册子上记录文字。科隆萨夺过小岫子，发现上边竟记录着他的谈话内容，以及日常起居。
“这是什么意思？”科隆萨向加鲁怒问，“监视我吗？我就知道马西尼萨派人来服侍我，不可能有好心！”
加鲁因秘密被揭露而惊恐，什么也没说。
科隆萨愤怒地要毁掉这个东西，要把它扔进火盆。这时，加鲁抱住了他高举的手臂，大声喊：“阁下，请不要这样！不能毁了它！”
“为什么不能？”
“没有完成王子交待的事，我会很惨的！”
科隆萨注视着加鲁焦急的神态，缓缓放下手臂，“马西尼萨对你不好吗？”
加鲁不愿提，只想将小册子夺回。科隆萨紧握住小册子，绝不归还。“没关系，大胆告诉我。我知道，马西尼萨那样的人不可能有好脾气的！”
“不！王子殿下性格很好！”
“或许那是从前，这么多年的流亡生涯还能让他保持风度吗？”
如同被他说中了般，加鲁垂下了头。
科隆萨满意地暗笑，这个年轻人的思想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好了，加鲁。告诉我，如果为马西尼萨完成这件事，他给你多少好处？”
加鲁沉默不言。
科隆萨不担心他不说，将小册子移向了火盆，“我会向马西尼萨揭发你的行为，这样你的任务就宣告失败了。”
“别！别那样做！”加鲁急说，“王子许诺给我些钱！”
“你喜欢钱？”
“不！我需要钱！”
“为什么呢？遇上困难了吗？”科隆萨很有兴趣地坐下，表现出友善，想与他谈心。“有难处可以告诉我。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心眼不坏，只要不是太困难的事，我一般能做到。”
“我……”加鲁欲言又止，科隆萨很有耐心地看着他，“我想过安定的生活了。”
“好啊！这是好事！”科隆萨赞赏说，“你这个年纪是该安定下来了，最好娶个漂亮的女人，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加鲁羞涩地露出微笑，“是想这样，可是太难了，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希望得到王子的赏赐后，悄悄离开这儿……”加鲁看了眼科隆萨，“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可耻呢？”
“不，怎么会？做为一个人，向往幸福安定，再正常不过了！马西尼萨给你多少报酬呢？”
“这……”加鲁为难了。
科隆萨不急于知道答案，到是吃力地捧出一支小箱子。“有没有这里的多呢？”他打开箱子，里边整齐地排满了金条。
这些金子吸引住了加鲁的目光。
“如果你为我做事，它们都是你的。”科隆萨喜欢人被金子吸引时的神情。
“做什么事？”加鲁有些胆怯，可也“金”壮英雄胆。
第五十五节 愚蠢的使者（2）
科隆萨拍了拍装满黄金的箱子，“那得看你有多大胆子，我的金子不容易到手。”
“我跟在王子身边，什么事没见过？还有能吓到我的东西？”加鲁无惧地说。
“这事不太容易。”科隆萨轻摇头，似不相信他的能力。
加鲁拍了胸脯，“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科隆萨神秘地笑，“这种事可不能试！你一旦知道了，就必须去做！”
“做就做！与其不得志地渡过一生，还不如为金子搏一把！说吧，什么事？”
“好！”科隆萨竖起拇指，“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气势！”他伏低身子，凑近加鲁耳旁轻语，“这件事就是——刺杀马西尼萨。”
加鲁听后，震惊无比，瞪大了双眼。
“不敢了？”科隆萨问。
加鲁急忙回答：“有什么不敢！我是他的近侍，这种事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你答应了？”科隆萨喜出望外。
“我还怕你反悔呢！”
“绝不反悔！”科隆萨兴奋地来回踱步，“我们得计划一下！该怎么行动？”
“不用计划了！现在就能完成这事！”加鲁自信地起身，“等我好消息！”说完，出了帐篷。
科隆萨激动得坐立难安。太顺利了！西法克斯交给他一箱金子，告诉他，如果马西尼萨不能被说服，就用这箱金子收买他身边的人，把他杀掉。科隆萨见马西尼萨的态度，知道他不愿臣服了，为保自身安全，他应当尽快离开，可国王另有交待，因此只好留下来，执行国王的第二套方案。本以为刺客很难找，没想到这么快便遇上了一位仇恨马西尼萨的近侍，看来神保佑着他。
刺杀成功，他将立刻离开这里，回瑟塔复命，如果刺杀失败……科隆萨惊恐了，那位近侍会不会将他供出来？无论结果怎样，他都必须作好离开这儿的准备。想到这儿，科隆萨开始慌乱地收拾细软。
突然有人闯入，吓得他手臂颤抖，卷轴洒了一地。见到进入的人是加鲁，才稍稍定了心。
“怎么样了？这么快？”他看见加鲁的衣衫上有血，手里还提着把带血的短剑。
“死了！”加鲁将剑扔在地上，“这是王子的血！我趁他睡觉时宰了他。”
科隆萨惊喜而不敢轻易相信。
“我们要马上离开这儿！趁现在还没人发现王子已经死了！”加鲁说着，抱起了沉甸甸的箱子。
“说得对！必须离开这儿！”科隆萨口里念着，年幸存被他洒落在地的卷轴，他得快点收拾。
加鲁一把提起了他，“还收拾什么！再等一会儿，侍卫换班，他们就会发现王子被杀的事实，到时谁也走不出这个军营了！而你将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因为你来自敌方，连命也保不住！”
听他这么说，科隆萨立刻扔掉刚拾起的卷轴，“还等什么呢？我们快走！”他比加鲁还要更早离开帐篷。
两人假扮为外出办急事的士兵，出了营地。这时，营地内乱了起来，可能马西尼萨遇刺的事已经被发现了，科隆萨更加慌张。
“如果他们发现我们失踪了，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快走！不能让他们追上！”加鲁催促。
科隆萨情急之下什么都他的话。
两人一口气逃出很远，直到马已累得再也无法奔跑。一路上没人追来，他们应该安全了，科隆萨下马休息，喝了几口水，总算可以喘出大气。
“他们没追来吧？”他向远方回望，连鬼影也没有。
加鲁并不乐观，“那可不一定，骑兵想追上我们很容易。向你告别了，特使阁下。”加鲁整理了行装，待马休息了会儿，再骑了上去。
“告别？你去哪儿？”
“我为你办完了事，又得到了金子，当然是到别的地方去找寻我的幸福生活了！祝你好运！”加鲁向他致敬。
科隆萨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无依无靠了。“喂！等等！”他赶紧叫住刚离开几步的加鲁，“这是哪儿？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四周是只长着几株草的荒地，望不见人烟。
加鲁停下来，也环顾四周，歉意地说：“抱歉，只顾着逃命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不过向着固定的方向前进，总会见到其他人的。当然，只要不是马西尼萨的人就好。”加鲁不愿耽误时间了，他得马上走。
“你不能走！”科隆萨再次叫住他，“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那可没办法！分开逃命是躲避追兵的好方法，而且我和你已经两清了。”
“没有！没有！没有两清！我还有金子，只要你能送我去最近的城镇，我给你很多金子。我还会向国王为你请功，到时你就是王国的功臣了！”
加鲁考虑着。
“带上我吧！”科隆萨哀求。
年轻人点了点头，“好吧！帮人帮到底。特使阁下，快跟上来吧！”
科隆萨感激地点头，立刻上了马。
马西尼萨的营地内，人们忙着迁营了。
“让加鲁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马西尼萨看着献计的赫沙，问。加鲁是他信任的随从，他不希望加鲁遭遇到危险。
“没有危险，也不会选择殿下信任的人去办了。如果他是能担大任的人，不会使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中的，一定有办法化解遇上的危机。”赫沙说，“殿下放心好了。我听说他与那位女将军关系非常密切。如果他遇上危险，殿下可以猜一猜，她会不会帮忙呢？而他又将怎么面对从前的朋友呢？”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加鲁对我的忠诚？他与那个女人的确私交不错，可加鲁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马西尼萨不愉快了。加鲁与赫沙之间，他更愿意相信加鲁。
“我可没有任何怀疑，殿下。但加鲁必须与他的私人交情做个明确了断，就当是对他的考验吧！殿下将来会成为大物人，因此殿下身边的人决不能仅有忠诚而已。”赫沙面露微笑，没人能看透他心中的主意。
第五十六节 天大的谎言
王玉婷赶回迦太基，立刻收到令人震惊的消息——马西尼萨死了。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还没来得及对付他，怎么死了呢？
“确定消息了吗？”她提供消息的路人。
“大家都这么说，应该是真的！”路人说，“西庇阿死了，马西尼萨也死了，这下可以和平了！”他很高兴。
路人的消息并不准确，王玉婷决定向迦太基高层求证消息。
难以想象，她只带了几名随从就回来了，连德尔非也没带上。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认出这就是他们歌颂的女英雄。王玉婷并非低调，而是不敢。若将整只军队拉回北方，人多口杂，难保不会将真实情况透漏出来。敏感时期，所以她将德尔非留下了，替她掌管军队，特别要看住米隆。
入了迦太基城，城里如同节一般，议会已经下令全国庆祝胜利。王玉婷不忍心观看他的庆祝，反而觉得羞耻，自己骗了一大群善良人的感情。
这个时候，议会的会议应该已经结束了。王玉婷来到汉诺家，下了马立刻要进入，看门人把她拦住，“你是谁？这里不能随便进入！”
王玉婷掀了斗篷，“看清楚我是谁！我有急事！”看门人惊呆了，王玉婷推开他，闯了进去。
管家告诉她，议长在书房，并为她引路。王玉婷知道汉诺家的书房在哪儿，三、两步越过他，奔向书房。
推开门，汉诺正要对不敲门的人发火，见到了她，立刻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怎么了？我的出现让你吃惊了吗？”王玉婷说。
汉诺缓过了神，说：“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为什么不事先通报呢？”汉诺是聪明人，立即驱退跟来的管家，压低声音，关上了门。王玉婷神秘地回来，一定是为了神秘的事，“议会已经为你准备了庆功会，等着你和你的军队，怎么了？情况有变吗？”
“马西尼萨死了，是真的吗？”王玉婷问。
“从他那里传出的消息是这样，不过没人见到尸体。”汉诺说。
“你也怀疑，对吗？他怎么死的。”
“据说是被侍从刺杀。西庇阿失败了，罗马人在这里势力完蛋了，他的部下失去了信心。为了给自己一条活路，所以只有让他死。”
“听起有点道理，不过真的是这样吗？马西尼萨会这么容易死掉？”王玉婷疑心重重，“他的手下呢？那些人散了吗？”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动荡，马西尼萨的手下们离开了他们的驻地，不过这也是我对此事存有疑虑的地方。”汉诺分析说，“那帮乌合之众应该散了才对，但他们现在没有投降西法克斯，也没有各自逃散。这很奇怪，不是吗？”
“还有人在组织他们！”王玉婷断言，“即使马西尼萨死了，他们也还有一个领袖。而且我很怀疑，马西尼萨诈死！但我现在没有证据，也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给我一支军队，我给他们最后一击！”
“又要军队？”汉诺诧异了，“你已经有很多军队了！把你的军队调回来吧！”
现在不能把他们调回来，王玉婷在心里回答。
汉诺接着问：“你把军队留在南方干什么？那里已经没有战事了。而且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敏锐的汉诺觉察到了非常可怪异之处，“南方是不是出了事？告诉我实情！”
王玉婷明白，她的谎言迟早会穿帮，她也在考虑要不要将真相告诉汉诺，毕竟以汉诺的智慧，很难欺骗，而且想要得到新的军队，必须得到汉诺的支持。可是这个狡猾的老头儿不可能成为她的盟友，王玉婷害怕把柄落进别人手中。
她的犹豫加深了汉诺的怀疑，议长立刻问：“西庇阿在哪儿？你的报告是真实的吗？”
谎言撒得太大，王玉婷感到巨大压力。选择继续说谎吗？不过在汉诺的质疑下，她已经漏洞百出了。“汉诺阁下。”王玉婷作出了决定，“实话告诉你吧！我失败了！”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一小会儿。
“失败了？”发出质疑的汉诺在得到答案后，竟表现出无法相信的神态。
“对！其实是我输了，我败给了西庇阿。”王玉婷艰难地说。
汉诺盯住她，很久说不出话。
王玉婷也不敢多说，等着他的反应。
没有如预想中的大发雷霆，汉诺平静地问，“那么你的打算呢？你作出这样的决定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王玉婷以为他会斥责自己欺骗国家、欺骗人民、欺骗议会……“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马西尼萨。我已经把全世界欺骗了，马西尼萨应该同样不知道真相。我就是希望他以为西庇阿已经失败，然后自乱阵脚，这样我们便有机可趁。”
“你想通过打败马西尼萨来将功补过？听起来计划不错。可是，我的小姐，你要我怎么说服同僚，再给你军队呢？”汉诺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其实已经抓狂，“每个人都以为你胜利了，你有打了胜仗的军队不用，而要求新军队，稍有智慧的人都会起疑心！如果告诉议会实情，不是每个议员都能像我这样包容你。他们会愤怒，不会再让你指挥军队，甚至把你投进监狱，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才事先找你商量。现在情况很不妙，西庇阿已经进入努米底亚，随时可能与马西尼萨会合。除非马西尼萨真的死了，否则敌人会更强大！消灭马西尼萨和他的军队是现在最紧要的事，你看着办吧！”王玉婷把问题扔给了汉诺。
汉诺满是皱纹的五官一下子揪成了一团。这不是在为难他这个老头子吗？
只要紧紧抓住汉诺，王玉婷不愁问题解决不了。现在可不是她骗议会这么简单了，而是议会欺骗了人民，真相一旦暴露，人民会愤怒。议会为她掩饰，也是为自己掩饰，汉诺不可能不管。
第五十七节 天大的谎言（2）
王玉婷想错了一步棋，汉诺虽然是议会领袖，党羽众多，但却不能一手遮天。尽管他为王玉婷撒了大谎，声称她的军队必须留在南方剿灭西庇阿的残部，可是仍有相当一部分议员表示不赞同为王玉婷组建新军队。就连对王玉婷暗中支持的巴尔西德党也表示出异议——要那么多军队干什么？巴尔西德党可能因为担心保守派借机控制军队，所以没有支持王玉婷。
汉诺尽力了，虽然没为她争取到军队，但也使她得到了招募军队的权力。即是说，她可以到迦太基各地，及属国盟国招募新兵。毕竟有战胜西庇阿的巨大功绩摆在眼前，议会对她十分信任。
“现在招募新兵来得及吗？”王玉婷对结果十分不满，“我要求不高，将北方驻军中的任何一支调给我就行了！”
“他们有稳中有降自的防守任务，怎么调给你？能调的已经全让你调到南方去了！”见她还不满意，汉诺也来了气。议会辩论的时候她怕说漏嘴，因而不去，现在又埋怨结果不理想。“你没有说服巴尔西德党吗？今天他们以为我想控制军队，和我强辩，激烈反对我。如果你能在这方面做些工作，阻力会小很多！”
“巴尔西德党？算了吧，他们那么多人！我要是告诉一个，恐怕全党都会知道！我能与他们说实话吗？而且如果他们和你达成一致，那不是更可疑吗？”王玉婷辩驳。
“既然你不满意结果，军队还要招募吗？不乐意，就把权力还给议会。”
“呸！谁要还？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王玉婷虽对结果不满意，但心里已有了别的打算。
告别汉诺，她回到旅馆，明天就得出发，按计划行事了。尽早除掉马西尼萨才能使自己尽快渡过危机。
刚进门，便有随从告诉她，来了客人。
什么人知道她住在这儿？王玉婷顿觉来者不善。进了房间，王玉婷先是一惊，然后镇定下来。不是恶人，是伊利福斯——巴尔西德党目前的实际掌权人。不过王玉婷与他不是很熟，不了解这个人的个性和才智。
“我以为是传言，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没通知我们呢？”伊利福斯见到她，惊喜地说。
听他这么问，王玉婷感觉到他和汉诺一样难对付。“议员阁下，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秘密回事，一定是为了秘密的事。”她将随从们都请出了房间。
伊利福斯说：“是的。汉诺今天在议会提出将为你重新调派军队。我们初以为调派军队是借口，他的目的是为了接管你在南方的兵权，所以坚决反对。可后来想，他真这打算，不是很傻吗？为什么要用北方的兵权换南方的兵权呢？他真想夺权，应该让你呆在南方才对，北方才是我们的政治中心啊！所以我大胆设想，汉诺可能是真心打算为你准备一支军队。这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向他提出请求了，可这样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你不向议会提出请求，而要借汉诺之口呢？我实在想不通。于是想到，既然你向汉诺私下提出请求，那么他的家里多少会有些消息，所以买通他的奴隶。没想到竟从他们口中得知你回来了，并与他们的主人见了面。我太意外了，然后又打听出你的住处，一定要与你见面才行。”
王玉婷失言冷笑，这个人这么聪明，能被她欺骗吗？她觉得可能性不大。“你想知道什么呢，议员阁下？”王玉婷不敢自己多嘴，等他发问，再见机行事吧！
“当然是想知道你的秘密。为什么悄悄回到迦太基？为什么想要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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