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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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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闪烁着无数星星,使整片天空非常美丽,也异样的宁静,宁静到使人感觉不到就在白天这里才发生了一场大战。无数人再也没机会见到星星了,王玉婷望着星空,开始觉得白天发生一切是场梦,在梦里他们被罗马人打败了,而现在她刚从梦中醒来,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但这终究只是个幻想,失败已经注定,她该面对现实。她把目光投向汉尼拔,他从扎马撤出来后便一言不发,王玉婷也不敢与他说话,感到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汉尼拔看起来没有情绪变化,他很平静,熟练地整理坐骑背上的坐垫,给他的马喂食草料和水。王玉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作为这场战役的直接负责人,所想的一定比她更多。汉尼拔从来都是这枯,他情感内敛,情绪越起伏波动的时候,越看起来像没事一样。
“走吧!”这是汉尼拔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王玉婷听见他说话了,很惊喜,这证明他的心理并没有大碍。“去哪?”
“哈德鲁密敦。”汉尼拔回答。
王玉婷很想再问他,去了哈德鲁密敦之后又该干什么,可最终没问出口。汉尼拔自有打算,到了那里她自会知道。
一行人只休息了一小会儿,顶着星光又出发了。
扎马平原之上仍有许多人停留在那里,无数尸体静躺着,活着的人在其间穿行,借着月光和火把,搜寻有价值的战利品。赵弄潮牵着马,漫步在战场上。这里余温未凉,仿佛还能听见白天的生死搏杀声,月光并不明亮,地面模糊不清,对赵弄潮来说这样的环境再好不过,这样他就看不清尸体,可以把它们当石头迈过了。西庇阿就站在前方,他轻轻走了过去。
西庇阿知道他的顾问已经来到了身边,但仍专注于自己的思考,他像是望着战场全局,可仔细对他观察,会发现他更像在发呆。
“你已经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为什么仍心事重重的呢?”赵弄潮问。
“的确是个伟大的胜利。”西庇阿呆了好一会儿才说,“会不会来得太容易了呢?”
“怎么这样想?你已经胜利了,战争结束了,由你亲手结束的。从今往后,你将成为罗马最伟大的英雄之一,名垂青史。”
“是啊!刚才我回顾了我们的一生,胜利并不是我夺来的,它们更像是被送到了我手中。我没有费多大力气争取,它们就来了。”
赵弄潮笑了起来,“西庇阿,你这样说可真是要气死天下英雄!他们花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耀,你在三十岁时已经到手了,而你却不太想要!西庇阿,你是受神眷顾的,你的功业不会停止于此,还有很多事等着。你要拿出信心,独自对面今后的惊涛骇浪。”还有东方在等着西庇阿,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赵弄潮已经预计到自己看不到那一刻。
“听起来,似乎你不会和我在一起了?”西庇阿问道。
“我该走了。”赵弄潮回答,“我不属于这里。”
西庇阿十分遗憾,“你就不能像利略那样留下来吗?以你对罗马的贡献,元老院一定会授予你公民权。”
“我和利略不一样。”
西庇阿知道他决心早定了,没再打算说服他。“什么时候走?”
“不会很快,但也不会逗留太久。这几天我得离开一会儿,去拜访位朋友。”
“是她吗?”西庇阿问。
只一个“她”字,赵弄潮和西庇阿都明白指的是谁。
“代我向她问好。”西庇阿说。他回头看了眼赵弄潮惊讶而严峻的表情,笑了,“放心吧,我一个已有妻室的男人不会跟你抢了!听说你们吵架了?”
“利略告诉你的?”
“没有,他哪会说这种事!我一直观察着你们,只是你们不知道。好好向她认错,女人嘛,都是要哄的。其实像她那样强悍的女人,更喜爱听甜言蜜语。”
赵弄潮心中惊愕,西庇阿一直观察着他们,那么西庇阿观察到了多少事呢?赵弄潮心想,可能自己的某些阴谋已经被西庇阿知晓了,毕竟是在他眼皮底下进行的。这也可能是西庇阿未对他作出太多挽留的原因。
但是赵弄潮已不在意西庇阿会怎么想,无论西庇阿对他的态度是留或不留,他都得离开。他还有件事必须经过西庇阿——时空机器还放在西庇阿家族的庄园里,西庇阿答应过会送给他。正要提这件事,追逐汉尼拔的人回来了。
马西尼萨率领许多人追赶逃走的汉尼拔,就连陈志也在他们之中,但他们没能追上。一是由于天色已晚,阻碍了视线;二是因为别的原因。马西尼萨因此还起了抱怨,“我有信心追上他,可是利略却说不要追了,如果没有他阻止……”
对此,陈志没有任何解释。
西庇阿没有表示出责怪,反而感叹了声,似乎赞同陈志的做法,“没追上更好。如果让他装饰我的凯旋式,那个小小的仪式恐怕承认不起。”罗马的将军仰望星空,银河之中繁星闪烁。西庇阿觉得星空似乎是大地的倒影,长达十多年的战争,大地上有这般英雄闪耀光辉,夜空才会有如此美丽的景致。
第三十二节 留着青山在
扎马一役后,迦太基战败的消息很快传遍。已经回到哈德鲁密敦的王玉婷近日更是连门也不敢出了,害怕听见那些议论。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无颜见江东父老”,以前总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讥笑那些自觉绝望的人,现在才知那是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国人寄予他们这么多期待,如今他们辜负了国人,王玉婷心想,现在迦太基人一定把他们这几个将领挂在嘴边,无时无刻地诅咒着。他们给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想起从前那些战败将军的下场,王玉婷已能听见议会的磨刀声,她决不能坐以待毙。但现在外边的情况她并不清楚,她怕一出门,立刻有石头向她飞来。
哈德鲁密敦这几天不断有散兵涌入,那些在扎马一役中失散的士兵听说汉尼拔在这里,于是自觉地向这里聚集,汉尼拔并未阻拦他们,反而有意收容,将他们重新编队。哈德鲁密敦在战前便储存了许多军需,维持一只数量不多的军队的运行还是没问题的,至少几个月内没问题。
“队长!”巴克尔在庭院中大喊,“队长!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王玉婷听见喊声,没多大兴趣,不过仍慢腾腾地出了门。院子里除了巴克尔,还有一位青年。王玉婷见了他,颇感惊喜,“德尔非?你怎么来了?”
“小姐,好久不见了!我专程从迦太基赶来见你。”德尔非说。
“怎么想起我了?听说你在汉诺身边混得不错!快来!我们进来说!”王玉婷请他们进屋。
德尔非坐下后,面色凝重,“听说了你们在扎马战败的消息,所以我特地赶了过来。我想你们一定需要一个为你们提供迦太基城内消息的人。”
“是的,你来得太及时了!现在迦太基城内怎么样了?特别是议会那帮人,他们现在什么态度?”王玉婷急问。
德尔非叹了气,“现在迦太基的民众像家里死了亲人一般。迦太基战败,不仅是一场战役,而是输了整场战争。他们的哭声和哀叹在城内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见。不过请放心,极少有人责怪汉尼拔和你们这些将领,毕竟你们从前带来了那么多胜利,一场失败并不能撼动你们在人民心中的地位。”
王玉婷这就稍稍放心了,“那么议会里的老头子呢?”
“议会的情况复杂得多。主战派仍然主张再战,以汉诺为首的主和派主张现在与西庇阿和谈,现在就看汉尼拔的意见了。我在路上看见许多散兵向这里聚集,汉尼拔似乎在重组军队。他还想再战吗?如果他有这种想法,我很理解,毕竟他是主战派的领袖,而且我也不愿意经历一场战败就宣告战争失败,不仅不我愿意,许多人都不愿看到这个结果。”德尔非露担忧,人民支持再战的呼声很高,他虽未明说,但可以想象迦太基城内的混乱。同时他也露出了自己的立场,他与许多人一样,并不甘心就此议和。
“汉尼拔确实在重组军队,可是我不知道他的意图。”王玉婷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们重新组建一支军队,也不可能与西庇阿抗衡了,恢复元气需要很长时间。而且汉尼拔似乎不想再打下去,这几天他一直沉默寡言,不像还有斗志。”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愿再战,想和谈了吗?”德尔非十分意外,“这就可不像他的作风,他曾发誓要与罗马永远为敌。”
一旁巴克尔补充说:“没什么好惊讶的,德尔非。我们这里,像你这样主张再战的人不是没有,他们甚至直接向汉尼拔将军提出了意见,可是将军完全没有采纳,还叫他们不许再提这种事。我起初也很惊讶,可后来想,汉尼拔也是人,他也会累。我们从战争一开始便跟随他,我们也累了。你不累吗,德尔非?拉紧弓弦的时间太长了,必须松开它,否则弓弦会断掉,这样会毁了一把好弓。”
“难以想象,巴克尔,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德尔非惊讶地看着从前的战友。
巴克尔说:“我们已经不年轻了,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人是会变的。作为一个战士,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感到力不从心,尤其经历了扎马那次战斗,我甚至觉得自己该退役了。或许我们这支军队如果能年轻十岁,即使没有第一线和第二线也能战胜西庇阿,但毕竟老了。而迦太基再也找不出第二支像我们这样有战斗力的,比我们年轻的军队了。”
巴克尔的感慨勾起了王玉婷的回忆,她忽然觉得汉尼拔在战前发的感叹并非无缘无故,他感叹已经累了,预感到会失败。“不如我去问问他的真实想法。”王玉婷提议说。
要见汉尼拔并不难,他最近难得清闲,很少处理公务,只在住所内读书。任何想求见的人,他都没拒绝过。
“听说你因为害怕人民的石头而不敢出门,现在怎么有胆量了?”见了面,汉尼拔首先嘲讽她。
“憋不住了,所以出来走走。”王玉婷想,她胆小的事一定传遍了。“我看见你又重组军队了。怎么?还想再打一场?既然你还有斗志,我怎么能在屋里呆着呢?肯定与你共同战斗!”王玉婷试探问道。
汉尼拔难得开怀笑了起来,“怎么你也这样认为?我们如果与西庇阿再战,胜率有多少?我想你知道实情,还是别问了。”
“既然已经不愿再打,为什么还要召集军队呢?”王玉婷迷惑不解,“现在很多人都在猜想你的意图,他们认为你会继续作战,因此主战派的呼声很高。”
汉尼拔从容地为她和自己倒饮料,满不在乎地说:“那就让他们猜吧!我如今这些士兵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给他们一个安身之地。他们中很多人已经跟随我十多年了,我不希望见到他们最后一无所有,四处流浪。到哈德鲁密敦来,至少有个能够放心的住处,我还能保障他们的衣食。等到适当时机,我会向议会请求,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酬。另外,我已经写信给伊利福斯,叫他准备和谈。不会再打仗了。”
“你支持议和了?”虽然想过这种可能,但亲耳从汉尼拔口中听到,王玉婷依然很意外,“你可是主战派的领袖!你不是发过誓,要与罗马永远为敌吗?”
“没错,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汉尼拔的神情中没有一丝消沉,他仍然像年轻时那样充满激情,尽管这种激情一直是内敛的。“为敌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借助战争,现在不过是从一种方式转换到另一种方式。战争已经结束,你们该休息了。后面的路,我一个人走。谢谢你们。”
汉尼拔说出最后一句时,王玉婷抬头看着他,她为他的谢意感到无措。她看到了个孤独的身影,才发现,汉尼拔原来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第三十三节 留着青山在(2)
议会要求汉尼拔返回迦太基城的命令果然在不久后下达了。
“你不能回去,汉诺他们已经磨利了刀,等着你。”马哈巴尔劝说正在准备行装的汉尼拔。
“议会的命令不可违抗。抗命是死罪。”汉尼拔说。
“那就多带些人去,以防万一。”
“用不着,就带几个随从就行了。人太多,他们会以为我想要兵变。不应该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担心。”汉尼拔顿了顿话语,停下收拾行装,对马哈巴尔说,“我了解你在担心什么,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真的没必要,在和谈条件达成前,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要是与西庇阿谈判破裂,他们还用得着我。汉诺想什么我很清楚,这次我站在他那边,他更不会与我为敌了。”
“而且还有我在,我抵得上十个卫兵。”王玉婷来到房门前说道。本来汉尼拔没打算带上她,但她坚持要去。王玉婷已经派德尔非先上路了,命他转告汉诺,汉尼拔会支持他的意见,只要打点好城内一切,此次回迦太基不会有危险发生。
“你?”马哈巴尔听说她也要去,更放心不下,“有你在,恐怕反而会惹出事,找我们找麻烦。”
就让马哈巴尔翻白眼吧,王玉婷眼他吐舌头。
从哈德鲁密敦到迦太基,不过两三天路程,这还是他们走得慢。汉尼拔不急着赶到都城,沿途他多爱关心平民的生活。战争在迦太基的土地上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比起意大利连续十多年的战火,西庇阿入侵的这段时间太短了,可是他们看到的景象,却更一个遭受了数十年战乱的国家,平民生活非常窘迫,许多人无家可归,全家生活在贫困中。
王玉婷对这些现象很不理解,迦太基是个富庶的大国,怎么这么不经消耗?汉尼拔没有作正面回答,让她自己去问。王玉婷走向那些穷人,询问后才知,原来他们多是做小生意的商人,西庇阿入侵后,生意不能做了,也就破了产。
迦太基确实是个富有的大国,但她的贫富差距同样巨大,有巴尔卡家族这样富可敌国的豪门,也有连衣服也没得穿自由民乞丐。这个国家崇尚商业,一夜暴富与一夜一无所有是司空见惯的事。西庇阿来了,迦太基的商业活动受到影响,大商人还可以吃老本,支撑段时间,可小商人则经不住战争的打击,生意纷纷倒闭。而迦太基的农业早由各大家族垄断,使得广大平民无法再从事商业以外的其它产生,只靠商业支撑的国民经济非常脆弱,这就是迦太基在本土无法进行持久战的原因。
王玉婷有些明白汉尼拔支持议和的原因了,当初他将战火烧到意大利,恐怕也有这层考虑。本土作战会暴露迦太基的一切弱点,而现在西庇阿已经发现了这些弱点了,结束战争是最好的选择。
“迦太基需要休养。”汉尼拔说,“这个国家太娇气,需要改变的地方太多,但要做任何改变之前,首先应先结束战争。”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王玉婷看着他,汉尼拔似乎胸有成竹。
汉尼拔只是摇头,“要做的事太多,我还不知道从哪一件开始。现在一切从头再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多精力了。”
“一定行的,你想做的事,哪一件没有做到呢?你已经做出了许多无法想象的事了。重振迦太基,一定行!”王玉婷握紧拳头,作励志状。
“哪有那么容易!这件事比打仗更困难。”汉尼拔虽然在笑,却只是笑在表面。前路如同他们正在行走的这条小道一般,到处是弯折起伏,隐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坑洼。
听说汉尼拔回来了,尽管只是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但仍使迦太基城内的民众如过节般欢腾起来。人们奔走相告,不少人涌向城外,在城外守候,哪怕久等不见人影,依然无法减退他们的热情。还有些比较理智的人,向议会询问他的归期,议会只能证实汉尼拔的确会在近期回城,但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对此,人民很愤怒,认为是因担心议会追究战败的责任,他才迟迟不肯回来。
当汉尼拔出现在迦太基城外时,最早欣喜若狂的人是那些留在城外的等候者。他们拦住了汉尼拔的队伍,或询问他的近况,或仰视他的容颜,他们拉住他的马,不让他进城。不多时,城里的人得知了消息,他们涌出城来,围住这支只有几十人的小队,或者堵住城门。议员们听到消息,也出城了,但由于城门被堵,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见到了汉尼拔。到处是人们的欢呼声,哪怕他们已经知道国家已战败,却依然如获胜了般高兴,他们欢呼,以至于议员们的说话声完全被淹没,即使站在他们身旁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王玉婷觉得这些人都疯了,一个十多年未曾踏上过这片土地的人居然有这样大的魅力,更何况他并不是带着胜利与荣耀回来的。汉尼拔不是胜利者,却比胜利者更荣光,恐怕即使是获得胜利的西庇阿也难有如此待遇。
议员们艰难地向汉尼拔表示欢迎,为了让他听清他们的话,他们的嗓子快冒烟了。汉尼拔接受了他们的欢迎,他请人民为他让出条路,他要进城了。人民自觉地为他让路,但同时又不肯远离他,他们围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进城。他们一边呼喊汉尼拔的名字,一边警告那些议员远离他。
王玉婷突然发现,这是人民在保护汉尼拔。迦太基有处死战败将领的传统,人民痛恨议会的做法,在这样浩大的呼声下,谁还敢打汉尼拔的主意呢?
德尔非来到汉诺的大宅门前,请求接见。得到允许后,他在书房见到了汉诺。“议长阁下,前几天送来的信,您看了吗?”德尔非指的是汉尼拔命他转交的写给汉诺的信。
汉诺一边读着书,一边回答:“已经看了。他的选择并不让我意外,这是个明智的选择。”老人看向门外的青年,“你一定很意外吧!你一定料想汉尼拔会主张继续战斗。”
“是的,议长阁下。”德尔非惭愧地说,“刚得知汉尼拔的决定时,我完全想不通,甚至无法接受。他叫我回去时多看看这个国家,听听人民的声音,我照做了。回到迦太基后,思考了很长时间,现在心情已经平静。”
汉诺微微点头,沉默了一阵子,又问:“上次离开时,我告诉过你,没想通我的问题,就别来见我。问题已经想通了吗?”
“是的,议长阁下。我已经相通了。你是对的。”德尔非谦卑而真诚地低下了头。
第三十四节 骄傲
“三塔兰特,不能再便宜了!只要三塔兰特,这一大箱东西都归你!”台上的折卖官踢了脚一只半人高的箱子,冲着台下的某人喊。台下的人有些犹豫,但最终同意了这个价格。众人为他响起掌声。
箱子里放了许多东西,多到箱盖合不上,从敞开处可以看到,里边都是些珠宝工艺品。奴隶为买主把箱子抬了下去,又有新东西搬上了台。拍卖官清了清嗓子,再次介绍起来。坐在台下的人个个非富即贵,以努米底亚王侯为主,另外还有外国商人,甚至有些迦太基商人也混在其中。帝边坐着拍卖会的主办人,同时也是所有商品的卖家——罗马代执政官西庇阿。
西庇阿对刚才的价格很满意,邀请那位买主共进晚餐。买下那箱东西的人如同得到天大恩赐,连声感谢,这也刺激了其他竞买人争相出价,以以争取接近这位目前最有权势最有影响力的大人物的机会。出价声此起彼伏,西庇阿仿佛听见了银币叮叮当当的坠落声。
陈志从屋外进来,见到热闹场面,不喜反忧。他来到西庇阿身边。西庇阿心情不错,看见陈志,首先向他问候,“辛苦你了,没有异样吧?”他由于要主持拍卖会,把其余事务都丢给了陈志。
“你在拍卖战利品?”陈志见了拍卖会的情景,吃惊地问。他本以为西庇阿是要宴请贵宾,没想到是干这种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在西班牙时,我们就干过!反正它们会被卖掉,我不过把它们提前卖掉而已。”西庇阿无所谓地说。
陈志为他担忧,“那不一样。在西班牙时,我们没有钱,迫于无奈才私卖战利品。为这件事,元老院已经埋怨你了,他们不过目前没有截穿你。这次出征,元老院允许我们使用西西里的金库,就是希望你别再那样干了。这次你再私卖战利品,根本没有借**待。”
“他们那点钱?我在西西里已经花光了。为了来这里,为了继续这场战争,我四处借钱。总要还钱啊!就算我做出违法的事,也是元老院逼出来的!”西庇阿反而一肚子埋怨。
“那些债务不应该由我们来还。向元老院申请吧,他们会批准的。”
“对,他们会批准。我为他们赢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向他们要求任何东西,他们都会批准。但是,他们同时也会问我为什么花掉这么多钱,我怎么向他们解释?那些只知节俭的老古板,怎么能理解我的用意?我把财务官加图赶走,就是不想被问来问去。”
陈志知道自己劝说无效,当初元老院确实吝啬了点,但如果换别的将军,西西里金库加上从民间筹集一些,或许够用,可这位将军是西庇阿,作为新一代,他完全没有金钱概念,他认为自己正在进行的计划非同小可,需要用钱的地方从来不省,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他的计划值得花大价钱。不过私卖战利品如同私自挪用公款一般,不追究到没事,一旦有人较真,什么样的罪名都可以扣上头。
西庇阿到像一安慰者,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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