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之剑-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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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回答：“酒喝多了，出来走走。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也出来走走。”那两人说完，如躲避陈志般离开了。

“他们是谁？”克劳狄娅在他们走远后，悄声问。看背影，他们应是年轻人；听对话，他们认识利略，而且还很熟。

陈志摇头不答。“你别管。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找你啊！感谢你送我花！”克劳狄娅临时找了个理由。想见陈志是真，感谢送花到不一定了。

陈志也没表示出不信，只说：“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出去。”

“怎么了？有阴谋？刚才那两人……”

“你别问了，也别管。”陈志拉着她往神殿外走。

离开神殿的两名年轻男子，绕过热闹喧哗的流水席，直往山脚下走去。这两人年纪三十左右，目光有神，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平民。

“利略在监视我们？”加图担心刚才的事。

赵弄潮并不惊讶，“应该是。他早对我起疑了，看见我离开宴会，必然会跟出来。这下他看见我的密会对象是你，疑心一定更重。”

“他会告诉西庇阿吗？”加图问。最怕节外生枝。

“应该不会。他是个沉稳的人，没有十成把握不会出手。而且他不喜欢被卷入阴谋，只要不危害到他，不会轻易揭发我们。”

“是吗？就算他不揭发出去，另一个人恐怕会。”

“另一个人　？＇…3uww＇”

“没错。监视我们的不仅有利略，那里还有个人。发出声响的是个女人。”

“女人　？＇…3uww＇难道是阿米利娅派出的密探？”赵弄潮起了焦虑，如果让阿米利娅知道就麻烦了，他还想顺利离开罗马。

加图发出冷笑，“西庇阿的妻子不简单啊！我看最难对付的不是西庇阿，而是她。”

“要怎么斗，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那时恐怕已经离开罗马，不关我的事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怎么会是你加图的对手？”

“那到是。只要你把那件东西给我，我也会信守承诺，不揭发你在叙拉古的所作所为，并把那封你与迦太基勾结的密信还给你。”

“好，我答应你。不过那东西你现在用不着，得到了也没用。”

“有没有用，不用你管。给我就行了。”

赵弄潮浅浅冷笑，与加图一同下山。

陈志送克劳狄娅出了神殿，自己回去继续宴饮了。克劳狄娅舍不得他，还没问出他对自己是什么心意，就这么分别了不甘心。她正懊恼着，突然见到前方两人的背影十分眼熟，虽然距离较远，但她肯定就是在神殿后院见到的两个神秘人。这两人有阴谋！克劳狄娅决定帮陈志探探虚实。

少女远远地跟着两人下了山。这两人下山后便分开了。克劳狄娅为难，不知该跟踪谁比较好。想一想，还是跟踪个矮的那人有利于她，至于他看起来文弱，即使被发现了，说不定还打得过他。克劳狄娅定了决心，跟上了赵弄潮。

第五十一节　管闲事（2）

由于举行凯旋式的关系，今夜罗马城不关城门，彻夜狂欢。克劳狄娅看丰那人出了城，她也跟了上去。

出城后，又走了很长的路，克劳狄娅看着他进了西庇阿在城外的军营，心中不免惊讶。这个外国人是西庇阿军中的人，守营士兵没拦他，也没问他的身份，可见他在这里地位不低。克劳狄娅进不去里面，心想他还会出来，只好躲在外面等等看。

赵弄潮进了军营，今夜这里冷清得很，军官们都在神殿庆祝，一些家住附近的士兵也放假回家探亲了。营里只有少数士兵留守。他的目标很明确，直进了财务官的房间。屋时空无一人，赵弄潮点亮灯，开始在房中翻找。

凯旋式举行前，加图突然找上了他，令他吃惊不小。加图说，手中握有他勾结迦太基的密信，如果他不合作，就会将他揭发出来。赵弄潮确实有这样一封信，那是他为了混入叙拉古而伪造的迦太基议长的推荐信，后来叙拉古城陷，赵弄潮想毁掉那封信，却没找到，疑似落入加图手中，为此他还放火烧了加图的住处，也不知烧掉没有。现在加图用那封信要挟他了，赵弄潮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作茧自缚吧！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自缚”，他就要离开罗马了，那封信的威胁已经不大了，但他担心加图会现在揭发出来，制造不必要的麻烦，阻挠他取回时空机的零件，只好暂时顺从，答应加图的要求。

加图要的不是别的，是西庇阿的账本，他曾做过西庇阿的财务官，知道这位花钱大手大脚的将军的财政状况一团糟。赵弄潮以心腹身份跟随西庇阿多年，更明了他的财政状况何止糟糕，还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帐目，如果加图得到了帐本，如同多了件致使武器。

赵弄潮从柜中取出了那本用纸草订成的本子——这就是他要找的了。要把它带出去很容易，可赵弄潮不希望有人发觉它失踪了，进而怀疑到他这个今晚唯一来过军营的高层人物身上。他举起了油灯，丢在文件堆里，火苗立刻窜上文件，熊熊火焰燃烧起来。

朱庇特神殿里的人并不知道军营里发生的事，他们还在畅饮，还沉浸于音乐中。有人来报告，外面有个平民想见利略。陈志想不起会是谁，决定出去看看。

看见西庇阿的副将利略真的就是曾经的那位房客，马库斯又惊又喜，不过他可没多余时间高兴，立刻问：“利略阁下，您见到克劳狄娅了吗？她进来找您了！我一直等着她，可没见到她出来。”

陈志惊讶：“我送她出去的！她会不会直接回家了？”

“没有啊！我回去找过了，不在家里，所以才来求见您。那孩子爱惹事，我怕她进来不懂规矩，给我闯祸。”马库斯就怕克劳狄娅惹火了谁，把她抓去用私刑了。

陈志想起庭院中密谈的两个人，他猜到一种可能……

“哪儿着火了？”神殿外的吃流水席的人闹了起来。陈志顺着人群围观的方向望去，山顶上视野极好，远处火光明亮，像是军营方向。

“不好！”陈志确定着火的地方就是军营！“克劳狄娅我会去找，一定会找到她！等我消息！”陈志一面对马库斯保证，一面命令身边其他人快通知西庇阿，他自己则奔了出去。

克劳狄娅见到军营着火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最初只是一间小屋烧了起来，由于留守的人少，没有发觉，给了火势扩大的机会。整个军营乱套了，为数不多的士兵急着灭火，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克劳狄娅灵光一现，既然都去救火了，防备一定疏忽，正好让她混进去。她再观察，守在营地出入口处的士兵果然不见了。然而克劳狄娅决没有想到，她既然可以趁乱混入，自然有人会趁乱混出。

她与从军营里冲出的人撞了个满怀，“哎哟”一声，险些跌倒，对方也差点摔倒了。一件东西从他怀里掉落，克劳狄娅抬头一看，正是她跟踪的外国人，立刻把地上的东西抢在手里。

“还给我！”赵弄潮向她索要。

“什么宝贝？我看看！”克劳狄娅一边警惕，一边借着火光查看。这是个纸草本子，上边写满文字。她时常见到经营旅馆的叔叔在类似的本子上作记录——它是帐本。克劳狄娅没时间细看，但她仍看出这是西庇阿的帐本，里边记着名目繁多的开销，是军队所用，还是西庇阿私人所用，就不知道了。

“小姑娘，把它还给我。你想要什么？”赵弄潮温和地说。

看他的态度并不像坏人，不过克劳狄娅警觉很高，“还给你？它不是你的！”

“你要多少钱？或者要别的东西？”赵弄潮语气平缓，听起来并不着急，索要的东西也不重要。

克劳狄娅才不会上当，“我不缺钱，也不缺东西。这样吧！你告诉我，和你一起在神殿密谈的另一个人是谁。”

赵弄潮平静温和的脸上浮过微微波澜，“你就是在神殿监视我的另一个人　？＇…3uww＇你的主人是谁？”

“什么主人　？＇…3uww＇我不是奴隶，是自由人，我的父母都是罗马公民！”克劳狄娅护紧了帐本，怕他来抢。

“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

赵弄潮不信她的鬼话，没人派她来，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跟踪他到这里？他最怕她是阿米利娅的手下。“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那人是谁。”赵弄潮低声说。

克劳狄娅将信将疑，这个人城府很深，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说实话，但她又实在好奇，想到能把打探出来的秘密告诉利略，取得他的信任，她决定冒险一次。

女孩小心地靠近她，赵弄潮盯着她怀里紧抱的本子，但也没急着抢。他突然亮出匕首，向克劳狄娅刺去。只要人变成了死人，帐本自然回到手中，而且没有泄密的后顾之忧。赵弄潮不喜欢亲自动手杀人，可如令也只有这样了。

克劳狄娅时刻警惕着，但也没料到他会行凶，幸好对方不善使用武器，她惊吃着闪了过去。赵弄潮冲向她，克劳狄娅转身逃命，偏又踩着裙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她逃不了了，赵弄潮反握匕首，朝着她的胸口刺下。这时，一道银光从他们之间闪过，犹如闪电。赵弄潮只感到面前乱过一股风，一把短剑已经插在营地的木墙上。赵弄潮惊恐地望向另一侧，深棕色战马上，陈志慢慢放下掷出佩剑的手臂。

“利略——”克劳狄娅万分惊喜，奔向了他。

陈志拉住她，把她提上马背。女孩抱紧他的腰，陈志感觉到她的手和身体在颤抖，看来吓得不轻。

赵弄潮望着陈志，呆呆地说不出话，陈志看他的眼睛似要杀了他。赵弄潮从未见过他有这种眼神，不敢妄动，看着他带上女孩，转向头马奔向罗马城。帐本还在那女孩身上。赵弄潮发出苦冷的一笑，这下完了！

第五十二节　关键人证

陈志送克劳狄娅到了家，怕马库斯担心，两人隐瞒了期间发生的事。陈志送了人，立刻要走，却被克劳狄娅叫住，她有秘密要单独说。

“以后不要插手这件事了，这里面的东西你无法想象。如果不是军营着火，我刚巧赶到，你已经没命了。”陈志忠告说。

那时的情况确实危急，克劳狄娅想着就后怕，感谢他又救了自己性命。但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有人故意放火！”她愤愤地说，“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但这场火绝对不是意外。有人故意放火，为的是偷东西。他从里边偷走了这个，被我撞见了！”克劳狄娅把帐本给他看。

她撞见的那个人应该是赵弄潮了。陈志接过本子，他想弄清赵弄潮在搞什么阴谋。翻开册子便大吃了惊，这是西庇阿的帐本，不犹得更怀疑赵弄潮的打算。他先是密会加图，后又放火偷取帐本。这里边绝对有秘密，可惜他完全看不懂。

“看不懂是吧？”看他翻来翻去的模样就知是个外行了。克劳狄娅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我懂！要不要请我帮你看看？”

陈志还真想知道，把本子给了她。

克劳狄娅立刻算起了帐。起初算得还很流畅，可越往后越不能计算了，少女的额头竟起了汗珠。“你们的财务官怎么当的？”她干脆搁了笔，责问陈志，“我以为我出了错，结果是帐本里有错！那么多钱，哪去了？”

“漏洞很大吗？”陈志不意外，他是西庇阿的心腹，很清楚西庇阿对金钱的态度。克劳狄娅这么吃惊，结果已经明白了。

克劳狄娅动气了，“这不是漏洞大小的问题！这些钱是国家的，是我们每个公民节省下来，捐给你们的！有人在偷这笔钱！应该把那个财务官抓起来，好好审问，他作的帐，长久以来这么大亏空他会看不到？”克劳狄娅想起来就不值，那几年母亲和姐姐不戴首饰、不穿新衣，为的就是把钱省下来捐给已经被战争掏空的国库。而现在，这些钱的一部分以不明原因流失了，克劳狄娅怀疑它们进了某些人的私库。

西庇阿在战争中确实有许多开销未经元老院同意，有些开销甚至被视为非法，那些失踪的钱应是被这样用掉了。陈志相信西庇阿不会贪污，而且他知道西庇阿一直在想办法填补这些空洞，包括他在努米底亚私卖战利品，都是为了筹钱。他从克劳狄娅手里夺回帐本，“这是军团内部的事，不要张扬出去，也不要插手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这不是军团内部的事！”克劳狄娅想抢回帐本，没成功，“都说了那是国库的钱，是全罗马的事！你们中出了小偷！”

“没有小偷！许多内情你不明白！”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在包庇罪犯！利略在人民心中是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包庇罪犯呢？他是谁？”

“我没包庇罪犯，因为根本没有罪犯！”陈志长叹口气，“克劳狄娅，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财务官若作假账，会有人不知道吗？如果存在包庇行为，必定有人包庇财务官。”

“你是说……”克劳狄娅想到是谁了，“是阿非利加努斯？怎么可能？”她无法想象人民的英雄会做这种事。

陈志立刻对她开劝，“没有，没有你想的那些事。他的确私用过这些钱，但不是为自己，你放心，每一个阿斯都花在了战争上，而且他到现仍在想办法补上这些洞。克劳狄娅，你相信他吗？”

克劳狄娅点头，她相信西庇阿，更相信利略。

陈志也点了头，他遇上了件非常棘手的事，“现在有人打帐本的主意，可能是想陷害他。是谁想这么干呢？绝不仅仅是你见到的那两人，在他们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所以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下次可没今天这么好运了。”

“他们是谁？是什么人敢陷害我们的英雄？”克劳狄娅追问。

陈志不能告诉她密谈的两人的身份，而他们的后台是谁，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得说道：“安心生活，别管了。把这些事都交给我。”

他抱着帐本，不知该如何处理它。如果把他交给西庇阿，恐怕会掀起场大风波。现在西庇阿一定认为它已被烧掉了，这样或许是最好结果。

……

刚举行完凯旋式，军营便失了火，城内流传说，这是凶兆。西庇阿不信征兆，他正鸿运当头，怎么会有凶兆？而且他的心里还偷着乐。因为财务官的所有物件都烧毁了，一了百了，他可以借机重新造帐，不用再为还钱担忧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得表示遗憾。他的妻子阿米利娅提议向朱庇特祈福，化解凶兆。西庇阿不敢对神说假话，借口不去，只让阿米利娅代表他向神献祭。

阿米利娅也只是以祈福为借口，去神殿其实另有目的。她的叔叔是朱庇特的祭司，叔侄俩见了面，自然要“叙旧”一番。

“军营无故失火，我怀疑是有人放火。”阿米利娅向叔叔表露疑惑。

阿米利乌斯也有怀疑，“会是谁做的呢？军营里丢了什么重要物品吗？”

“没有。虽然有些东西失踪了，不过也可能是被烧掉了。有士兵说，着火前，奥斯佩克斯回来过。这家伙本来在神殿用餐，怎么回军营了？原因我还在调查中。”阿米利娅觉得赵弄潮十分可疑。

“但也不能因此就怀疑上他。有证据吗？你可以去问问他。”阿米利乌斯说。

阿米利娅就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留下来帮助西庇阿，却要求立刻去西庇阿家族的庄园，你说怪不怪呢？他在庄园里似乎藏有秘密。”阿米利娅不知那是什么，但赵弄潮和西庇阿都知道。“廷达鲁斯还在这里吗？”

“怎么想起他了？”阿米利乌斯感叹，“他过说，不会再见你了。他是守信的人。”

如果此时廷达鲁斯愿意帮忙，调查起来将容易很多。“他还在为西班牙发生的事责怪我吗？”她叹气。

阿米利乌斯语气平缓，“你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吧！在他心中，你一直是位温柔而有智慧，如女神般的女性。然而你对付情敌的手段刺伤了他的心。梦幻一旦破灭，再也不能复原了。”

“代我向他问好吧！他为我做过许多事，知道太多秘密，我们如今不再见面，或许才更好。”阿米利娅平淡如水，秘密就该永远是秘密。

阿米利乌斯说：“他虽然不见你，但并没有发誓保持沉默。失火的晚上，他看到奥斯佩克斯与加图在一起，两人一起离开了神殿。”

“他们一起？”阿米利娅立刻感到有阴谋，希望叔叔多说一些。

阿米利乌斯继续说：“因此廷达鲁斯跟踪了他们。他发现有个女孩也跟着奥斯佩克斯，军营失火后，那个女孩与他起了争执，他们争抢一件东西。奥斯佩克斯为此想杀了那女孩，这时，利略出现，带走了女孩。”

“那女孩是谁？”

“不知道。罗马城这么多女孩，廷达鲁斯哪认识啊！但你可以查一查利略的行踪。”

“女孩？”阿米利娅回味着这条关键线索。

第五十三节　绑架

赵弄潮偷走帐本并纵火焚营的罪行，陈志一直为他瞒着，因为他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如果告诉西庇阿，就算曾经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也得翻脸了。他不愿做挑拨者，在未弄清真相前，选择了沉默。

帐本放在桌上，陈志皱眉为难。这时，房间外传来响动，他立刻收了帐本。家奴禀告，外边有位名叫克劳狄乌斯的先生要见他。陈志以为是尼禄·克劳狄家的人，出去一看，原来是旅店老板马库斯。

马库斯见到他，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急得想说话，“本来不该再次麻烦您，可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请您帮忙！克劳狄娅又失踪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找过您！”

“她没有来过。怎么了？她出了事？”陈志警觉起来，担心她受到纵火事件牵连，毕竟她是这事的关键目击者，或许有别人看见她当时与赵弄潮在一起，泄漏了出去。

马库斯心急地说：“她出去买东西，但很久没有回来。”

“克劳狄娅说去买东西，但她不一定是真买东西。”

“是啊！她出门时我也觉得可疑，不像买东西的样子，但当时我没多想，她究竟去干什么了？利略阁下，您和克劳狄娅是不是有秘密？我知道不该问，但她最近老是失踪，我很担心，要是出了事，她父亲追问起来，我该怎么答？”

“不要担心，马库斯。或许她只是贪玩，我和你一起去找，会找到的！”陈志立刻与马库斯一起出了门。

掀开毯子，里边的少女尖叫着滚了出来。克劳狄娅翻了几圈，趴在地上，她惊恐地望着四周，这是间没有窗的石屋，可能是地下室，也可能是间密室，反正不是好地方。她被绑架了！她本来打算再去朱庇特神殿查个究竟，却在途中被人从背后袭击。

屋里除了她自己，还站着两个穿粗布衣的男**隶，应该就是把她绑来的人。房间另一侧垂着幅布帘。“你们出去。”帘子后有女人说话了。两个奴隶鞠躬行礼，退了出去。克劳狄娅站起来，盯住帘子，“你是谁？”她问。

“我是谁不重要。”帘后的女人回答。

“怎么不重要？是你绑架了我！我有权知道你是谁！”克劳狄娅移近布帘，只要掀开帘子，她就看得到了。

“我是谁不重要。”女人重复，声音温柔而冷酷，“你的命才重要。”

听言，克劳狄娅立刻止住了行动。

那个女人接着说：“如果你见到我的面容，就活不成了。”

克劳狄娅有些怕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大活人，那么自然也敢在密室中杀人。“你想干什么？”

“我有话问你，只要你乖乖回答，说实话，我会放你回家。如果你不老实，恐怕会一辈子呆在这儿。”

“别威胁我！有话快问！”克劳狄娅很紧张，她确实受惹事，但不记得得罪过这种人物。帘子后的神秘女人似乎来头不小。

女人问话了。“我问你，军营失火的时候你和谁在一起？”

克劳狄娅愣了愣，心想决不可以把利略出卖出去，装傻说：“那天晚上吗？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人很多。那天晚上我在神殿用晚餐，你说有多少人　？＇…3uww＇”

里面的女人“哼”了声。“可是你中途离开了宴会，跟着一个去了军营，对吧？那个人是谁？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不可能被你的谎话蒙蔽。要说实话，这样对你才最好。”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对，我的确跟踪了一个人，但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为什么要跟踪？”

“就是因为不认识，才跟踪啊！我见他长得英俊，想认识一下，不行吗？”

“说谎！”帘子后的女人冷笑了一下，“我已经查清了，你喜欢的是利略，又怎么会对别的男人有兴趣呢？是利略叫你跟踪他的？”

“没有！”这句到是实话，是她自己主动跟踪的。

可是帘子后的女人不信，“克劳狄娅，以你的出身，不可能与利略结婚。我想你也很明白这点。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介绍你去贵族家里当养女，这样你才有向利略求婚的资格。希望你抓住机会。”

“你……”克劳狄娅心动了，但马上冷静下来。没这么容易的事，这个女人在骗她。但她的心已经摇摆起来，这个女人来头不小，是个大人物，假如她说的是真的，取得她的信任也不是难事。“我真的不认识她。夫人，我说的是真的。利略没叫我插手，是我自己觉得他可疑，才跟过去。”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现在我问你，你和那个人在军营外抢什么东西？”

“抢什么？”克劳狄娅在想，该怎么掩饰过去。这个女人不表露身份，她不敢随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