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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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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的人得到答案立刻赶去回信。
“谢谢您。”安巴利向老人深深鞠躬。
“不要谢我。你们马上离开。马上离开我的领地!趁着桑东还没有包围村子,快走!”老头儿站起身,迫不急等地要将两人哄出房间。
“卡曼酋长,你打算怎么办?”被赶出门前,安巴利担心地问道。
“只要你们离开我的领地,桑东自然无话可说。”老者的回答非常平实。
一行人又开始收拾行装,把一件件行囊装上马背,村里有不少人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老酋长没有发话,他们仍是客人,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人群里窜出抱娃娃的小女孩,她用稚气的目光注视着准备整装出发的马队。“姐姐,要走了吗?”尼米轻声对王玉婷说。
王玉婷边整理行装,边点头。
“不要走。”尼米拉住王玉婷的衣角,小声挽留,“现在村外有好多坏人,尼米很害怕。”
“别怕,尼米。我们会回来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哈斯德鲁巴,迦太基的军队能打跑他们。”王玉婷抚mo小女孩的头,她的发丝很冰凉。
人群忽然让出条道,老酋长杵着拐杖,在几名儿子的搀扶下赶到即将出发的一行人面前。“你们知道迦太基的军营在哪儿吗?”他突然发出疑问。
安巴利回答说:“尊敬的卡曼酋长,您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有很好的向导。同行的努米底亚人不久前仍在哈斯德鲁巴手下工作,他会带我们去的。”
加鲁微笑着肯定地点头。
“老酋长,假如你信得过我,让尼米和我们一起走吧!”王玉婷插话说道。
尼米被唤回爷爷身边,老人抱住孙女,低头思索了一阵。“小姐的好意我明白,目前的状况对孩子来说的确很危险。可是身为酋长的孙女,她不能逃避,她应当与其他孩子一起面对危机。而且……孩子太麻烦,会拖累你们。”老酋长说话时目光没有离开尼米稚气的脸。尼米注视爷爷的眼中闪过几丝乞求,但很快在老人坚毅的眼神中消失了。
卡曼老者派出一队人来到桑东队伍前谈判,旅行者们看准时机从村后溜出。三十匹马朝着远方的群山飞奔。前天还看似很近的山峰忽然变得那么遥远,无论以怎样的速度靠近,它始终巍然不动,不肯轻易与人亲近。
终于奔至山脚。山坡虽然谈不上陡峭,但已不适合骑马。安巴利吩咐几人看守马匹和行李,带上必要的随身物品与其余人踏上上山的路。
其实山上没有路,但根据加鲁的描述,从这里上山是最近的,只要翻越山顶就能直接俯看迦太基的军营了。安巴利与加鲁走在队伍前端,挥舞手中的剑砍去纵横交错的枝节。队伍中央的王玉婷走得心不在焉,她不住回头望,目光聚向远方,可是以现在的高度根本见不着已经远去的村庄。
加鲁第一个登上山顶,大山另一侧的景色展现在眼前,同样是美丽的平坦草原与交错其中的大小溪流。旷野中,密集的建筑群在山顶上看来很渺小,像是翡翠上的砂石点缀,几乎与自然融为一体。“就是那里!我们到了!”加鲁欣喜若狂地指着山下喊叫,不等其余人反应,率先连跑带跳地冲下山坡。安巴利带领众人紧跟着他,不过他们实在比不过努米底亚人灵活的动作,被远远甩在后面。
“等等我,加鲁!”王玉婷追上努米底亚人时,他已经站在军营中央,不过只是呆呆地站着而已。风卷着草屑刮过地面,发出“呼呼”哀嚎。
安巴利感到不对劲――太安静了。安静到就连最愚蠢的傻瓜也不会认为这里是驻扎着数万人的迦太基军营,把它当作“死城”或许更恰当些。
王玉婷在石房间乱窜,见不到半个人影。栅栏角落里堆放着无人清扫的垃圾,早已冷却的木炭燃尽的灰烬被风吹散一地。她还等着带军队回去救命呢!现在他们去哪儿了?她急得向加鲁喊叫:“人呢?加鲁,他们去哪了?”
加鲁呆呆地看着一幢幢空房子,先前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他们走了。”努米底亚人淡淡地说,“他们曾住在这儿,现在走了。”
第二十二节 晚风 如血的残阳
再次登上山顶时,远处的景象令王玉婷震惊,滚滚浓烟在地平线附近翻滚,黑色烟柱张牙舞爪地爬向天空,远方一片金黄,斜阳的耀眼光芒映射天边,使人见不到烟雾下的骇人腥红。
“村子着火了!”王玉婷呼喊起来。
谁都猜得出那些烟是怎么回事,桑东一定对村子发起了攻击。
“快走!我回去!”安巴利跨上马背急呼。马队立刻风驰电掣地急行于平坦旷野之上。
热闹的村庄被死寂的冷清笼罩着,见不到早晨争相观看放风筝的人群,更听不见人心惶惶如临大敌的惊慌脚步声,甚至连敌人也无影无踪了,桑东的两千骑兵已经撤走,或更准确地说是失望而归,只给村子留下寂静的傍晚迎接黑暗。
王玉婷跳下马,与众人一起走进村子。不少房屋已经倒塌,烧成黑色的立柱如同剪影般贴于黄昏中,有房屋仍在继续燃烧着,木料炸裂的“劈叭”声不绝于耳。有人扑倒在屋前,乌色浓血从胸口下渗出,血液大部分浸入泥土,把黄色泥土染成很深的褚石色。他已经气绝身亡,安巴利摸着冰冷的脖子,摇头。村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他们以各种姿势沉睡,表情痛苦,一定发了噩梦。有的怀里抱着孩子,母亲惊恐地睁大双眼,害怕她的孩子受到伤害。王玉婷注视着一位母亲,她将孩子的脸埋入胸脯,不让他见到血与火的世界,她的背部露着血印,与孩子背上的血迹连成直线,一柄利器贯穿了母子俩。王玉婷咬住手指,不敢眨眼,死去的小孩让她更加担心尼米。尼米去哪儿了?
桑东的作法使男子们都感到厌恶。他不仅屠杀了部落所有成年男性,连妇女与小孩也不肯放过,两部落间并没有深仇大恨,赶尽杀绝太过分了。
王玉婷奔向酋长的大屋子,可那里已经倒塌。“尼米-—”她呼喊两声,没得到回音,立刻跑向别处。
“找到卡曼首领了!”安巴利大声呼叫。四处寻找幸存者的人们被他的声音召唤,迅速向声音发源地集中。王玉婷行动在前面,她看见有人躺在安巴利身旁,干枯的手里还握着拐杖。那是位老者的身体,应该是尼米的爷爷没错。
安巴利忽然跃起蹲下的身体,用高大的身躯拦下冲上前的王玉婷。王玉婷想绕过他,看清酋长,但安巴利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过去。王玉婷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做,她的视线被挡住,可她仍从晃动的身体边沿挤过视线,看到了少许安巴利身后被挡住的情况。地上躺着的身体的确是尼米的爷爷――部落首领卡曼酋长。可也只有身体而已,老酋长的头已不知去向,鲜血从敞开的颈部喷出,溅洒上周围清晨新发出的翠绿新草,它们凝固后更像是故意泼出的一滩污水。创口断而很不整齐,凹凸不平的切面上还挂着未断的碎肉,颈骨突出肌肉,白色在一片红壤中央挺醒目的。老人握着拐杖的那只手仍可见到在皮下隆起的筋脉,而另一只手看不太清,五根手指似乎抠进泥土里,紧握住潮湿松软的沙石。
“你们在干什么?快把小姐带走!”
赶来的人听从安巴利的意思,将王玉婷拖离尸体附近。他想要保护女孩,可她已经看到了。王玉婷假装没看见,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并不是第一次看见飞溅的人血,甚至曾无数次叫嚣过要砍下某某人的人头,可如今,那根曝露体外的骨头就是让她感到恶心。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也与地面的尸首一般渐渐丧失温度了。
被人劝至别处,王玉婷也不愿再回头一看究竟。斜照的阳光很亮,却又那么冰冷,右手抚上左臂,手掌与臂膀都是冰凉的,就算搓揉也无法取暖。她独自站立在村庄一角,西斜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柔和的风从山那边吹来,吹起被光芒染成金色的直发,她逆着风,往前缓缓迈步,没有目的,只是孤单的游走。
脚并不愿意离开地面太远,即使脚跟离开地面,脚尖也会舍不得地擦过泥土。鞋子踢到硬物,那东西立刻咕噜咕噜地滚向路边,听声音应该不是石头。王玉婷下意识地注视被踢走的物体,玩具人偶躺在路边,像具尸体。她熟悉这个木刻娃娃,拾起它,没有上漆的玩具露着天然的树木的纹路,弯曲流畅的深色线条一层层爬满木偶表面,手感很光滑,只有拥有它的主人不断抚mo它才能有如此舒服的触感。这是尼米的娃娃,只有尼米才这样爱护她的玩具。
这是尼米的玩具!王玉婷忽然站起身,她向四周张望,尼米的玩具在这儿,那么她本人……
“尼米-—”
“尼米——”
声音传遍房屋废墟,除了火焰吞噬木材的声音,依然没有回音。王玉婷开始在废墟中寻找,她查看发现玩具处的每具尸体,在倒塌的房屋废料间搜索。
“尼米……”等待回答的喊声终于在一间木屋前颤抖起来。东倒西歪堆砌的房子木桩间,垮掉的屋顶下露着只小手,而这间屋子是她曾住过的那座。王玉婷跳进横躺的柱子空隙,拼命挪动压住小身躯的圆木。“快来帮忙啊!”她大声呼救。听到喊声的人们迅速行动起来。
当尼米从倒塌的房屋下被拖出来时,已满脸是血,凝固的表情无论怎样呼喊也没有变化。孩子的身下压着些杂物,薄木条与牛皮是用剩下的风筝材料,孩子保护着它们,屋子倒塌时甚至不惜用柔弱的身躯阻挡倾倒的立柱。王玉婷一遍遍地呼喊她的名字,尼米总算睁开了眼睛,像个美梦中的孩子,因为被吵醒而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她的第一眼看见王玉婷,脸上立刻浮现出甜美的微笑,“姐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消耗着仅存的几缕气息。
“见到……迦太基的将军了吗?”
王玉婷咬住嘴唇,回答不上。“见到了。”安巴利替她做出回答。
“太好了,姐姐可以回家了。”
王玉婷只是点头。
女孩忽然笑得很有力,“呵呵呵”的笑声就像健康人一般。她向王玉婷要求:“姐姐,能再为尼米做‘那个’吗?”她看着地上的风筝材料。
王玉婷还是点头。
找到几节细线,王玉婷亲手将木条绑起来。落日天空中的光线暗淡了许多,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视觉,她的视线早已被从眼底涌出的热流扭曲,风筝骨架只能凭手的触感完成。
尼米枕着喜欢的红鼻子叔叔的膝盖,面朝夕阳,红彤彤西坠的太阳很可爱,它就像……它就像……尼米改变视线,望着抱住她的安巴利——就像安巴利叔叔的鼻子。如果有颜料,她画里的太阳一定会着上一模一样的色彩。落日前的最后残辉把血迹印成桔红色,加鲁拭去女孩身上的那些有颜色的液体,却又有新的不断流出。
“做好了!”王玉婷欣喜地捧住风筝,活像完成了项伟大发明。虽然木条固定得不算牢靠,连接间有轻微松动;虽然牛皮也没有完全紧粘骨架,随时会有飞起一角的危险;虽然尾巴长度不一定按照比例,飞上高空时会翻筋斗,可是她毕竟完成了,由她自己第一次独立完成。尼米的眼睛仍能看见她,她仍然能对她笑。
“我想看它飞……”尼米的声音已非常微弱。她的微笑充满童真与希望。
“好的,马上飞……马上就能飞。”
“谁有线?”
她寻找线团,没有收获。山风吹过头顶,风势很好,既使此时放手,没有线牵引的风筝自己也能飞起来吧!
尼米伸出双手,王玉婷把刚做好的风筝递进她的手里。小手轻握住边沿,她害怕用力,也没有力气了。“真漂亮。”抚mo过粗糙的牛皮表面,发出轻叹。她把它高举,挡住西方的红日,假想它在天空中翱翔,驱赶天边的云彩。
“好想……好想和它一起飞……飞到……飞到……”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是黄昏,阳光还是如此灼眼呢?她渐渐闭上眼睛,不让刺眼的光辉伤害到清澈的双眸。举着风筝的手臂伴着未完的话语垂下,风筝落下,盖上了小女孩的胸膛。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如此多的热液在眼眶里打转。王玉婷感到快要包容不住它们了,它们映着太阳仅剩的光辉闪烁出流星般的光彩。
“尼米会见到她的爸爸妈妈,对吧?”王玉婷抱着木偶,迎着血红的天空发呆。
身旁的安巴利听见她的发问,却又沉默不语。
第二十三节 复仇
突然出现的骑兵队把仍在村庄废墟里逗留的人吓住了。他们以为是返回清理战场的桑东部队,怀着满腔恨意,要与对方决战。幸好只是一场虚惊,来访者不是敌人,他们来自附近部落,听说卡曼的村庄受到袭击,特地赶来增援。
村里的悲惨景象不仅使援兵们震惊,更使他们中不少人掉下了眼泪。尸体中有他们的岳父,他们的姐夫和姐妹,可爱的外甥也成了地底哭泣的小孤魂。年轻的战士们紧握双拳,愤怒与悲哀从低沉的喉咙深处发出,那是哀痛,也是怒吼。
顶着星光,王玉婷又踏上旅途。三十人的队伍已扩充十数倍,几百匹战马借助月光在黑夜里前行,他们的目的地是附近的另一个部落,这个部落与死去的卡曼酋长的部落有姻缘关系,平时也素有来往,队伍中的绝大多数人就来自那里。王玉婷仍抱着尼米的玩具娃娃,她偶尔抬头看向夜空,划破黑夜的银河很美,像洒上黑布的钻石粉末借着微光反射出迷人光彩,这样的景致尼米再也看不到了,永远看不到了……美丽的夜空是不是对地面现实的一种讽刺呢?
部落聚群的篝火猛烈地燃烧,不断有人为它添加木柴,使它的舞蹈更加疯狂。很少见到部落居民们直至半夜也未入眼,聚落里的所有居民围坐在火堆旁,长老们一个接一个地发言,他们很激动,激烈的言词使听众们发出一波波呐喊。长老们的中央坐着酋长,听说这位部落首领身染重病,许多事已不能亲自处理。他用厚厚的被褥裹住身体,却依然驱赶不走寒风对他造成的咳嗽。
站在人群外围的王玉婷可以明显感觉到逐渐上升的愤怒。“他们在说什么?”她问身边的安巴利。旅行者们同样没人入睡。
诚实的安巴利是位不错的翻译。“善良的小姐,他们在讨论怎样采取下一步行动。尽管卡曼收留了大酋长的敌人,但即使有罪也不至于被灭全族。许多人嚷着复仇,他们想要组织一批人反击。”
“他们会成功吗?”
“对抗大酋长与阿克果无疑是送死,但如果对手是桑东,神明愿意保佑正义的英雄,胜算就很大。不过赢了又怎么样,大酋长会袖手旁观,看着自己的追随者被宰吗?”
安巴利往嘴里倒进一口美酒,他微醉时总能做出冷静判断,更甚于无酒可喝的清醒日子。
伊比利亚土语在耳中听来如同一群苍蝇乱叫,特别是不明白他们话中的含意时更加感到无聊。如果在从前王玉婷一定会打出呵欠,等不及讨论出结果就裹进暖烘烘的被褥里睡着了。现在她竟然毫无睡意,可能与自己长时间晚睡有关,但内心的不平才是她精神亢奋的主要原因。尽管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她还有眼睛可以注视,通过人群中一张张激动的表情,她可以得知部落急于复仇的热情有多高。激亢的人群中一位黄发男子犹为显得活跃,他站立在人群中央,面对酋长与众长老激昂地讲话,扎成辫子的长发随着夸张动作上下跳跃,他很愤怒,火光映射下甚至可以看见额头和脖子上凸起的青筋。
他们吼叫般的大声发言持续了很久,直到王玉婷的双眼实在无法睁开时仍在继续。这些人似乎不知疲倦,奔劳一天的王玉婷陪不了他们。安巴利在村庄里支起帐篷,房屋之间的帐篷群使人感觉别扭,突发的大事件使酋长忘记了为客人安排住所。
王玉婷将玩具娃娃放于枕边,黑暗中,她的目光凝视住微弱反光的轮廓线,然后闭上……
很快,马的嘶鸣传入梦中,王玉婷梦见自己骑着火红的千里马在无垠草原中飞驰。前边有许多人也骑着马奔跑,其中一匹马像喝醉似的,踉踉跄跄落在后面,马背上的人也醉熏熏的,他向她挥手打招呼,那人竟与安巴利一模一样。她很快超过酒鬼,超过许多人。领跑的马速度很快,有力的黑蹄飞踏得连草根下的泥土也脱离大地,如水花般四处飞溅,马背上的黑皮肤青年回头向她微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她又将他超越,同样回头,不过没有微笑,而是一个鬼脸――我是第一名!
但是她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前面竟还有两匹马。白色的马和骑马的人如同稍纵即逝的白色闪电,一眨眼便消失无踪了。另一位骑黑马的人身着军官盔甲,肩头上挂着纯白披风,他始终拿背脊面对她,王玉婷很生气,快马加鞭,却怎么也赶不上。那人似乎有意让她追赶,一路上跑跑停停,距离拉远时,停下,快追上时,又跑开。他的戏弄使得王玉婷更加恼羞成怒。这时,旷野中忽然传来摩托引擎的轰鸣,蓝色摩托从空中落下,挡住王玉婷去路。摩托驾驶员摘下安全帽,那张面孔让她惊喜――是久未见面的赵弄潮。她急着问他什么时候到的这儿,什么时候学会的骑摩托。赵弄潮没有回答,只是笑,他的笑容就像尼米临终前的微笑般,满足、幸福……
王玉婷睁开眼睛,结束了莫明其妙的梦境。帐篷上的缝隙透着光,天亮了。外面传来马的鸣叫,一群马在鸣叫。真的有好多马,她想起梦中的马群,急忙跑了出去。
许多青年牵着马在村口集会,他们的热情把凉爽的清晨烘烤,整个村庄被喧闹填满。有人在呼喊名字,昨晚的“小辫子”出现在人群中,他被人群簇拥,似乎已成为他们的领袖。“小辫子”来到酋长面前,向酋长告别。
“他们要走了,去报仇。我们会去协助,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会将你托付给酋长。假如我们不能回来,他会派人代替我们送你去哈斯德鲁巴处。”安巴利向王玉婷解释说。
“不。我要去。”王玉婷拒绝留下。她把目光移向酋长身旁意气风发的黄发“小辫子”,“他是谁?”
“莫里。因为酋长重病,所以将由他来指挥这次行动。我们也将听从他的安排。”
“他是个怎样的人 ?'…3uww'”
“不了解。但听说他的人品不怎么高尚,不过却是个厉害的战士,因此仍有不少人佩服他的能力,愿意跟随他。”
安巴利正介绍着莫里的情况,小辫子莫里向着他们走来了。
“你好,久仰大名。我们什么时候比试一下呢?剑术,或是远射?”
“随时奉陪。不过远射就算了,在卡彼坦尼亚的神射手面前我认输。”
安巴利与莫里一见面先握手,之后又热情拥抱,像是两位老朋友的重逢。其实他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很久以前便听说过对方的名字与英雄事迹了。
“听说你曾经一拳打死一头黑熊。我可得小心提防,被你的拳头碰到,下场一定比黑熊更惨。”
安巴利立刻鼓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相信拳头能打死熊吗?事实上当年我用了整整五根投枪才将它杀死。可怕的流言。”
“五根?”这次轮到莫里难以置信。
“是的,前三根没投中。我只有五根投枪,要是全没中,也只能挥动拳头了。”
“安巴利,你真的不擅长远距离攻击,我只需要一根就能刺穿它的心脏。不过你的确勇气十足,面对扑向自己的猛兽,反击接连失败,仍能镇定面对,不愧是卡彼坦尼亚最勇敢的男人。”
两位卡彼坦尼亚传奇人物在王玉婷面前嘻嘻哈哈的调侃,王玉婷不愿意去理解他们的土语,无趣地想要走开。
“那边的小姑娘。”莫里把她叫住。“你就是迦太基的小使者吗?真是美丽可爱。”他向王玉婷伸出手掌。
王玉婷也伸手回应,明显大小不一的两只手握在一起,莫里的大手差点将王玉婷的小手全吞下去。王玉婷突然感到尴尬,那家伙的手指不安份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擦,轻挑的举动令王玉婷很生气,她急忙抽出手掌,一脚踢向对方下腹。“小辫子”轻易地躲过攻击,上扬的嘴角勾勒出阴险笑容,像是得逞了什么奸计。“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小姐,皮肤很滑嫩。”他冲着王玉婷轻薄一笑,立刻转身走开。
“你说得对,这家伙的人品的确不怎么高尚。”王玉婷气乎乎地跑回帐篷。
“小姐,你别生气。他就这个毛病,别的挺好。”安巴利向着王玉婷的背影解释,跑远的小姐不知道听见没有。四周很快只剩下他一人,安巴利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叹出口气,立即赶回自己帐篷收拾行装了。
村口吹响低沉的集合号角。“小辫子”的黄发在阳光中泛着金光,代表酋长的莫里首领神采奕奕地出现在队伍最前端。他的武器不少,短剑、投枪,兽皮包裹的圆形木盾,以及最擅长的弓箭斜负于背部。代理首领莫里发出号令,五百多名年轻的战士高举手中利器,对着天空喊出震撼天地的大吼。队伍末端的王玉婷不得不捂紧耳朵。她小心地跟上移动的队伍,再次踏上熟悉的路途。
而当王玉婷又一次进入桑东的领地时,已是数天后的事了。
第二十四节 夺权
复仇者们的部队在桑东领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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