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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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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外面吵闹,但传送舱中却听不到多余的声音。赵弄潮从旅行包中摸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做鬼脸的俏皮女孩。“我就赌百分之五。”他对着照片轻声而坚定地说。

室内被淡蓝色的亮光覆盖,强光夺走了所有灯光的光芒,像是吞噬了它身边的一切,机器和操纵机器的人都在它极速扩张的身躯中消失了。

陈永义摘下墨镜时,宽敞的屋子又恢复了宁静,只是中央的一台大机器不见了,传送舱已和里边的乘客去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科学家望着那块曾被占据的空地发了会儿呆,对科学家来说,称为“沉思”更恰当一些,然后他关掉了仪器,“啪啪”地连续按下十来个开关,等到屏幕上不再有图像,指示灯也熄掉了光彩,所有仪表的指针归到零位,才转身走向进来时的那扇门。关上大门前,他顺手拉下了白色的陶瓷电闸。

回到起居室,陈永义拆开方便面的包装,他有些饿了。等会儿他将睡上一大觉,这几个月为了重造和改进传送舱,实在够忙碌的,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之后的事就是等待。时空机的回程有正负两年误差,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在两年内回到现代。

不过陈永义很快发现自己无法休息。窗外闪过一道极强的光,淡蓝色的,似曾相识。科学家木讷了几秒,立刻丢下挂着卷曲面条的塑料叉子,冲出了大门。

附近的居民也骚动了,看热闹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天上掉下个不明物体,是外星生物、卫星残骸,或是他们的科学家邻居的又一次疯狂实验?

陈永义在金属物体前呆立着,他认识这个东西——那是时空机器的传送舱。有人从古代回来了。是他们吗?赵弄潮出发还不到一小时,不过也是可能的,时空跳跃可着陆于时间线上的任何一个点。

舱门打开了,有人从里边出来。不过只有一个人,一个大波浪卷曲头发的女人……陈永义惊讶地张大了嘴,他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个女人了。

王玉婷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眼前的女人。

朴素的希腊女人往她的包袱里塞进了几件衣服。这些衣服虽然厚实,可布料粗糙,样式也不漂亮,王玉婷不喜欢它们,而且她有更好的。

“北方天气冷,还会下雪呢!要多穿衣服。我为你做了几件,还有斗篷,遮风挡雪很管用。”桑德拉边说边把折叠整齐的衣服和斗篷往包里放。布包里已放了许多东西。她的礼物放不进去。希腊女人试着整理里边的东西,但她很快发现了包袱底层的面料更好的衣服,女人温柔的手有些畏缩了。

王玉婷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急忙说:“衣服我很喜欢,放进去吧!我会穿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

桑德拉的脸上拉扯出笑容,显然她看出这个女孩的谎话有多么不自然,不过她依然以愉快的模样把礼物放了进去。之后,她又从篮子里取出一叠衣服。王玉婷已经不敢消受了。

“这是给我丈夫的。”她温柔地说,脸上带着妇女的羞涩幸福,“送行的人多了,我担心他看不以我,而我也无法从队列中找到他。所以麻烦你跑一趟,把它们交给我的丈夫,好吗?”

王玉婷接过衣服,“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她自信地夸口。的确,如果不是她骑着马,比较显眼,恐怕桑德拉连她也找不到,每夜辛苦做衣,就算白忙了。

王玉婷跨上战马,与桑德拉挥手告别。夹紧马肚,战马沿着蜿蜒的行军队伍奔跑。

队列如长蛇般弯曲,可能有几里长,看不到尽头,沿途也有同样弯曲的队列。士兵的亲属们赶来了,在这条军队北上的必经之路两旁守候,他们期盼着与亲人做最后的分别。有士兵看到了路旁等候的妻子,立刻脱离了队列,奔向了路边。军官只是瞅了一眼,虽然是无视纪律的行为,但这个时候强调纪律不明智,也不通人情。

陆续有人不断离开队列,与路边的送行者相会,但大多数士兵保持着军队的前进。大多数送行者也只能是白跑一趟,数万双眼睛搜寻着,要从绵绵有绝的队伍中找到自己的亲人可不是件容易事。相聚总是短暂的,士兵们必须尽快回到队列中去,不然他们会成为落伍者。

王玉婷骑着马,一阵小跑,回到了她的队伍中。明达斯看到了马背上塞得鼓胀的包,逗趣说,“她是你的母亲?”

“不是。”

“继母?”

“如果你这样说,她的丈夫会宰了你。”

“那么是你父亲的情妇了?想做妻子,因此讨好你。”

“混蛋!闭嘴不会吗?如果不会,我爸爸和她丈夫会把你教会的!”

王玉婷冲着多嘴的明达斯大吼,不过她的威慑从来对明达斯无效。

“既然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她对你这么好?”

明达斯的话提醒了王玉婷,这也是她一直迷惑的疑问。桑德拉是她在古代遇上的第一个好人,而且长久以来不计回报地帮助她。王玉婷曾听说她有过女儿,不过她的女儿都死了。

王玉婷不愿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她四处张望起来,看看沿途风景也不错。忽然间,她看到了山坡上有人,那人还牵着匹马。起初她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送行者,不过很快发现那是个她极熟悉的身影。

风吹过山顶,吹起了努米底亚人的亚麻衣襟。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眼睛还露在外面,有神的双目在黑皮肤衬托下黑白分明,一直凝视着蜿蜒前行的看不到尽头的军队队列……

第二十七节 保守秘密

离开新迦太基城,军队贴着海岸前进,一路北上。行军速度并不快,使人觉得这支庞大的军队不会离开它的领地太远。对于这样一支大军,更有效的战术就是留守领土附近,等待敌人疲惫地找上门。

汉尼拔踩着梯子走下象背。皮肤黝黑裹着头巾的训象人立刻驱赶庞然大物到它该去的地方,与它同行的还有另外十多头大象。这些象从努米底亚附近的荒野中捕获,比起亚历山大时期来自印度的象群高大许多,它们如灰色厚墙的身体上绘着彩色图案,背上驮着驾乘的木椅,洁白的长牙用铜皮包裹着,保护这对大象身体上最有价值的部位。

卫兵们从将军走从梯子的那一刻起,立及簇拥过来,还有其他高级军官们,他们也跟着靠近最高指挥官,一起走向刚搭建完毕的帐篷。

最贴近汉尼拔的是棕色头发的马戈,与同行的军官相比,他的职位谈不上高,但由于特殊身份,站在将军左右也无可争议。他总是挺有精神,现在更是如此,能进入远征的军队似乎是一种荣耀,从罗马宣战的那天开始,他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先生们。”进入帐篷,汉尼拔转身对军官们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从现在起你们克守自己的职责,管理自己的军队,后天我们将离开迦太基的控制范围,到时我们将不能悠闲地漫步了。罗马人不是我们唯一的敌人,不肯与迦太基和睦的野蛮人也会与我们为敌,但我希望避免与他们对抗,因此请你们向士兵们命令,没有任何指示不可以对邻近部落骚扰,如果有人违抗,我将把他交给酋长们处理,决不过问他的生死。”

军官们站立起来,向汉尼拔行礼致敬。

短暂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军官们有效率地离开帐篷,回各自的部队去。唯独马戈被单独留下了。

马戈很兴奋,汉尼拔单独与他会谈一定有重要任务要委托给他,不可能是责罚,他最近行事小心,没有发生能让他哥哥指责的事。

“你确定已经安抚了汉诺吗?”

马戈等着汉尼拔的委派,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件事,让他有些失望了。“当然,我已经说服他了。做到这件事很不容易,他太固执。”马戈确信他已办好了这件事。出发前,小汉诺吵着要与军队同行,汉尼拔不同意,把说服的工作交给了马戈。

汉尼拔怀疑地看着他这个以莽撞闻名的弟弟,“可是有人告诉我,他失踪了,从自己家中失踪了。我派人到城里找寻,密探们没有看见他。”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亲口答应我,放弃了加入战斗的念头。除非他对我说了谎。”马戈委屈地叫喊。这是真正的委屈,他明明把这事办好了,小汉诺答应乖乖待在家里,他办得很圆满。

“与你有很大关系,说明你没有完成任务。汉诺只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可你就连一个孩子的话是真实或是谎言也分辨不出,以后怎么让你代表巴尔西德党!”汉尼拔叹了声短气,“他可能已经混进了军队。你去找到他,弥补过错。务必在我们投入第一场战斗前给我答复。”

“是!”马戈行礼,不过精神已经不再抖擞,他终究又一次被责备了。

平原被突然到访的数万访客打破沉寂,变得如繁华的城市般喧嚣。它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在它的背脊上践踏,有人,也有大量牲畜,那些人开始搭建帐篷,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海伦娜和其他随军的奴隶们一起把车上的杂物搬运下来,强壮的人抬大件的箱子,瘦小的人搬运坛坛罐罐。海伦娜不是奴隶,可她必须干奴隶们干的活,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但现在从事的繁重杂务也是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不过尽管如此,她也心满意足了,而且非常卖力地完成她的工作。接到允许随军的消息,她把所有记得名字的神祗感谢了个遍,多次遭到拒绝后,本以为没希望了,多亏了那位总能想出办法的女军官,因此海伦那完成份内工作后,还得去为她服务,这些额外的工作也是应该的。

奴隶总管挺着割一刀只会流出油脂的肚子,手里拧着皮鞭,对干活的奴隶们吼叫着。他的观念中,眼前这群卑贱的爬虫如果不随时给他们厉害瞧瞧,他们就会懈怠偷懒。海伦娜谨慎地从总管身边经过,她虽然已不是奴隶,可也没少挨骂。来到这儿的第一天,油膏满腹的总管就告诉她,干活没有报酬,就算是上面的介绍安排,如果干得不好,他也有权叫她滚蛋。不过这次总管却给了她一个微笑。海伦娜对这个微笑很意外,但当她看到总管身旁的人后也不那么吃惊了。

总管身旁站着位非常年轻的士兵。是的,陈志就站在他的身旁。如果胖子不给海伦娜好脸色看,那么他就会给他的圆脸弄上些青紫色彩。

胖总管看到海伦娜抱着密封美酒的坛子很吃力,立刻温柔地说:“亲爱的海伦娜,别再做超出能力的事了,你的勤劳我心中有数,休息下吧!”他一招手,两个奴隶跑来接下了她怀中的酒坛。

海伦娜看了看雇佣兵少年,知道总管是慑于他的威势,假如陈志不在此地,他对自己一定是另一副嘴脸。“我还是做事比较好。”她胆怯地说。相信现在休息了,等会儿总管不会让她吃饭。

“那么……”胖子瞥了眼身旁的少年,“亲爱的海伦娜,你去把那个盒子放到帐篷里吧!堆满箱子的帐篷。”总管指向不远处马车上的小盒子,它是所能看见的最轻巧的货物了。

海伦娜依然为今晚担心,她宁愿不要特殊照顾,但她现在只能照做。

“她是个勤劳的姑娘,那些懒惰的奴隶如果有她一半勤快我就省心多了!她是我管辖的范围里年龄最小的,我对她因此照顾有加,从不让她干重活。”胖总管对身旁的少年侃侃而谈,语气中充满关怀与怜爱。

陈志没有理会他脸上堆积的笑容,他压根不相信胖子的话。“如果有空,我会每天来看望她。”

少年淡淡的话语无形中给了总管压力。总管的笑容更加不自然地在五官间拥挤起来。“听说汉尼拔将军的卫兵队长曾邀请你加入卫队,你把他拒绝了?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弃劝说你的努力,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为将军阁下的贴身卫兵呢?”

又一个谄媚者!自从汉尼拔的卫兵队长发出邀请后,他的身边就不缺乏这类人。将军的卫兵在身份上与普通士兵无异,但由于工作环境特殊,也给他们罩上了与众不同的外衣,一个将军信任的卫兵对将军本人也是有影响力的。陈志厌恶这种人,不屑于他的问话。

总管殷勤地等着少年回答。陈志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憎恶的眼神,一声少女的尖叫传进了他的耳朵。

尖叫声来自帐篷,声音短促,却饱含恐惧。

海伦娜!陈志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转身冲向帐篷。

帐篷里,海伦娜完好无缺地站立着,但受惊吓的余悸依然挂在她的脸上。帐篷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陈志一进帐篷就看到了她恐惧的源头——一个掀开盖子的木箱里坐着位稚气未脱的少年。估计是海伦娜进入时正好碰上少年钻出木箱,突然冒出个人影把她吓住了。陈志拔剑冲了过去,箱里的少年手中也握着短剑,可他的剑还没有抽出,对方的剑刃已抵住他的喉咙。

“等等!这不公平!”少年坐在箱里大喊起来,“要决斗也得等对方拔出武器,对不对?这个女人的尖叫把我吓住了,你突然出现,又吓到了我。我根本没时间反应!”

“你是什么人 ?'…3uww'”陈志不理睬他的牢骚。

“他是……他是……”跟着进入的奴隶总管看到箱中少年,立刻傻了眼,说话也结巴了。

“普通小孩。”少年接过总管的结巴,说。

“他是哈斯德鲁巴的儿子!”胖总管终于吐出了他的话。

“哈斯德鲁巴?是那个哈米尔卡的女婿,新迦太基的建立者?”陈志的脑中排出了他所认识的好几个叫哈斯德鲁巴的人,他略显吃惊地看向少年,“你是汉尼拔的外甥?”

“是的。我叫汉诺。”见到身份败露,少年泄气地弯曲了背脊。

“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胖总管的双腿哆嗦着,颤抖地迈向帐篷外。

他以为自己能不引人注意地离开,但肥胖的身躯很快被少年看见了。“抓住他!不能让他去告密!”小汉诺指着想逃跑的家伙大叫。

陈志不明白事情原尾,不过他揪住总管,把他扔回了帐篷中央。在事情未明了前,不让任何人声张是正确的。

“我知道您是偷跑出来,不然不会委屈在箱子里。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我可以发誓。”总管举起了右手。

“去你的誓言,我不会相信你!”小汉诺不客气地对总管说,“你可以把我藏在这里的事告诉汉尼拔将军,我顶多被训斥,然后送回新迦太基。不过我保证,告密者的日子不会好过!我的父亲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他有许多身居高位的朋友和忠心旧部,他们同样痛恨告密者,只要我给他们中任何人写封信,你就别想在迦太基的土地上立足!”

胖子在他的威胁下恐惧地发抖。他知道这绝不是孩子的大话,小汉诺具有这样的能力,特别是那些没头脑的军官,他们很乐意满足前任将军儿子的小愿望,以此表现他们的忠诚在将军去世后依然有效,博得赞誉。

“还有你们,你们也得同样保守秘密!必须这样!”他又对陈志和海伦娜说。

“可是你自己要怎样保住秘密呢?”陈志反问。

小汉诺想了想,目光移向奴隶总管,“去为我找件旧衣服,最好是奴隶穿的。我需要伪装。”

“奴隶的衣服?”胖总管差点吓得坐到了地上,“不行!您如此尊贵,怎么可以……被人知道,我会没命的!”

“照我说的话做!如果我的身份被揭穿,你的下场也不会好。”他威胁说。

胖子只能遵照他的意思执行了。

“你们呢?你们会说出去吗?”小汉诺需要另两位知情者的保证。

陈志没有立及回答,他看了看海伦娜,“这位姑娘在刚才的总管手下工作。如果你答应我,当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她,我们可以保守秘密。”

小汉诺打量了少女一番,柔弱的女孩没有任何威胁。“好,成交!”

第二十八节 渡过埃布罗河

王玉婷在睡梦中被叫醒,因被打断睡眠而恼怒的她刚想发作脾气,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的长官马哈巴尔。骑兵统领以手势告诉她禁声,然后他悄声发布了集合命令,离开帐篷,到下一个小队去了。

不允许点灯,王玉婷摸黑系上鞋带,军营里静悄悄的,却又能听见些细碎的声响,那是与她同样在收拾装备的人发出的声音,没有集合的号角吹响,军人们自觉地走出帐篷。除了夜里长燃的篝火,士兵们被命令不能点燃多余的照明,借着微弱的火光,王玉婷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都是在同一个骑兵队中的战友,不过她很快发现,集合的事实上只有这个骑兵队,大约一千人,其余士兵没有被叫醒,仍在休息。

骑兵们牵出战马,以他们所能发出的最小声响,顶着还满是繁星的夜空离开了军营。如果领导者不是汉尼拔最忠心的部下马哈巴尔,王玉婷肯定会认为他们想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做逃兵。现在马哈巴尔神秘地领导自己的直属部队出去了,一定是接受了汉尼拔的命令——他们有任务了。王玉婷已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好任务。

军队行军到这里后,停留了好几天,停顿的原因很多,最主要的是前方横着的河流。其实那也谈不上大河,比王玉婷所见过的长江,甚至其支流都要小得多,渡过它并不是难事。渡河的工具也是不用发愁的,军队在这里驻扎之前,汉尼拔已经派人先行一步,率先向当地居民收购船只了。这里仍是迦太基的势力覆盖范围,收购也并不困难,况且只要能开价付钱,是不是迦太基势力范围已不显得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条河的名字——埃布罗河。王玉婷早就听说过它的大名,迦太基与罗马的《埃布罗条约》上清楚地说明,迦太基的军队不能越过那条河。王玉婷从来不认为汉尼拔是担心破坏条约而停步不前,两国已经宣战,条约自然作废了,他率领大军北上,早已下定了渡河的决心。不过河对岸确实有些小麻烦。

北岸的凯尔特人不欢迎迦太基人的到来。由于《埃布罗条约》的关系,迦太基从未将触手伸向对岸,迦太基的商人也对野蛮贫穷的部族没有兴趣,当地人过惯了不受干扰的生活,他们有自己的领地和圈子。现在一支大军出现在他们眼前了,要从他们的领地上借路通过,即使是再不聪明的人也得仔细考虑利害。汉尼拔几番派向他们表明友好态度,一些部落接受了,一些部落在观望,多给他们点好处可能会软下态度,而持抵触情绪的部落也有。他们派来使者,警告汉尼拔别妄想过河,否则他们会攻击。这些野蛮人说到做说,几个部落联合起来,在迦太基军营隔岸相望的地方也驻扎下战斗力量。

好打听的王玉婷不会放过使者在将军的帐篷里与汉尼拔对话的好戏,当时她就讥笑那群野蛮人——他们完蛋了。只是她没想到汉尼拔会让她和野蛮人一起完蛋。马哈巴尔还没有宣布他们的行动目的是什么,但王玉婷已经猜出了——就是对付那群该死的野蛮人。

王玉婷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小心踢到截短树桩,险些跌了跤。她回头看了眼差点拌倒她的东西,树桩的切面很新,在夜晚微弱的月光下显现着新嫩的白色,这样的树桩到处都是,树林被砍去做渡河的木筏了。除了刚才她发出的那声“哎哟”外,骑兵队里听不见比这更响亮的声音,每个人都安静地前进,留意脚下的路况,没有人骑马,在没有照明的黑暗中也不适合骑马。一千名牵着马的骑兵借着树林的遮挡,静悄悄往西北前进。

天空终于开始蒙蒙发亮,树木与道路渐渐显现出了轮廓,视线渐渐清晰,骑兵们在马哈巴尔的命令下跃上马背,前进速度骤然快了。军营和河对岸的凯尔特人的营地已经远离了他们,即使马蹄声轰鸣,震动大地,因此而引人注意都已不再重要。

剧烈震响的马蹄声淹没了清晨的宁静,却掩饰不住越来越近的流水声。穿越树林,王玉婷看到了一条平静流淌的河流,那就是埃布罗河。沿着河岸奔向上游,在一处远离军队渡河点的地方找到一座桥,骑兵队从这里过河了。到达对岸,他们立刻调头往东,似乎要返回来时的地方。

直到可以远远看到凯尔特人的营地后,他们才停止了前进。马哈巴尔下令休息,等待下一个命令。

他把士兵们招集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很困惑。”骑兵统领借着休息的空隙对部下们说,“今天我们的军队将渡过这条河,它是我们与罗马的界线,之后我们将随时有可能遇上罗马的军队。我们用不着害怕罗马人,尽管他们以勇敢闻名,但也都是平凡人,与我们没什么两样。现在你们所见的凯尔特人连罗马人都不如,他们身材魁梧、人数众多,不过都是些不懂战斗的莽夫,只要稍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会像被跺上一脚的蚁群般逃散。主要攻击将由汉尼拔将军负责,我们的任务是协助,从背后袭击敌人!明白了吗?”

“是!”骑兵队里响彻了洪亮的回答。

骑兵队隐藏的地点不仅可以看见野蛮人营地的情况,还可以遥望迦太基的军营,以及河道上的情况。

对岸响起了号角声,来自迦太基的营地,军队集合了。整个埋伏的骑兵队队因这声稀薄的号声警觉起来。王玉婷看到被距离缩小成黑点的成群士兵涌上了木船,他们动作迅速,摇动了船桨。而凯尔特人的营地也热闹了,对迦太基人的突然行动,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几乎是同时反应,号角声不仅是迦太基军队的集合令,也是他们的,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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