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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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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点点头,“是书记官为我准备的,我的装备被卑劣之徒骗走了。书记官是个好人,他还派人返回我的家乡,向父亲告知我的消息。这些东西算是向他借的,以后我会归还。”加图回答得很老实,没留意别梅特卢斯在内的其他人的讥笑。

梅特卢斯看着正在整理物件的加图,心里有了主意,“喂!加图,把屋子打扫一下。”

“为什么?”加图看看营房,这里够乱的,因为军队不断跟踪迦太基军队,营地位置时常更换,这些士兵偷了懒,没人整理房间了。

“这是规矩,新兵打扫营房。”梅特卢斯得意地说。

加图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怀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队长。“全军都有这个规矩?”

“全军都有!你做不做?”

加图犹豫了一会儿,“好吧!”他站起来,从角落里堆放武器的地方开始。梅特卢斯与其他人相互对视,笑了,以后他们有了个专门打扫房间的杂工。加图整理完武器,接着为他们叠被褥。他用力抖动被子,里边的尘埃在力量下飞扬起来。

“你不能轻点儿吗?”被呛到的人大叫,不断咳嗽着。

加图很无奈,“没办法,你们多久没洗它了?不如这样,你们先出去,我做完后再请你们回来。”

梅特卢斯心里有怒气,但想到加图可能因他们拒绝出去而趁机拒绝打扫,所以他暂时忍住,带头离开房间,士兵们纷纷跟随。普布利乌斯虽然专心写信,可他也听清了加图与梅特卢斯之间发生的事,他淡淡微笑,这个加图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他收拾好文稿,也离开了。

“已经完成了,大家请进吧!”

加图在门里大喊。已经等到失去耐性的梅特卢斯等人埋怨地嘀咕着回到营房,而此时,加图却提着布袋往外走。

“你手里的是什么?”梅特卢斯警觉地盯住加图手里的布袋。

“这些是整理时发现的垃圾,我去扔掉它们。”加图淡淡说。

梅特卢斯没在意,允许他出去了。突然有士兵尖叫起来,活像睡觉时在被子里踢到一条蛇。“我的画卷不见了!”

“什么画卷?”

“就是那些画卷!我们时常一起看的‘那种’画!”士兵着急地四处寻找。

“我的诗集不见了!”又有士兵大叫。

不断有士兵发现自己不见了东西。他们的遭遇引起普布利乌斯的警觉,普布利乌斯立刻检查自己的行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不敢像其他人那样伸张自己丢了什么。

加图回来了。

“小偷!”梅特卢斯指着他愤怒地大喊。这个家伙才来一天就偷东西。

士兵们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如果你们揍我,我会去告发你们!”加图没有反抗,大声说。

“小偷,打死你也是活该!”

“打死我吧!不过长官如果追问我偷了你们什么东西,竟然会被打死,你们该怎么回答呢?”

加图这样一反问,士兵们反而下不了手了。加图趁机摆脱他们的束缚,站起来。“那卷色情画卷是谁的?”他们,“淫秽的诗集又是谁的?”没有人回答,全都理亏地吱唔,不敢说出声。“你们那些‘肮脏的垃圾’我已经替你们扔掉了,如果还有没被清理出的,劝你们自己扔掉!难怪我们打不过迦太基人,军团的战士居然沉迷这些东西!”

“另外,还有件事。”加图接着说,“我已经问过了其他小队的士兵,他们没有让新兵打扫营房的规矩,刚才是谁告诉我全军都有这个规矩?既然别人没有,我们也不能有。以后遇上打扫的事,全队人都必须出力,谁也不能有任何借口偷懒!你们听见没有!”

加图严厉地训话,仿佛他成了统领全军的威严的长官了。梅特卢斯等人心里十分窝火,被一个新来的给教训了,但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必须忍受。

加图认为这些人不敢再乱来了,放下了严肃面孔,满意在微笑起来。“西庇阿队长,你跟我来。”他突然对普布利乌斯说。

普布利乌斯跟着加图到了军营僻静的角落,他的脸色难看,不是因为加图的表现比他这个队长更强势,而是因为落在加图手里的东西。加图把他叫出营房单独谈话,一定也是为了它们。

“这些是队长的吧!上边有你的署名。”加图从布袋里取出一叠书信,交还给普布利乌斯。那些东西他根本没扔,而是藏起来了。

普布利乌斯捏着书信不说话,数了数,一封不少。这些信是他写给一位女孩的,但他却没法寄给她,只能不断地写,以消除内心的思念。

“很抱歉,私自读了你的情书。不过这些东西最好烧掉。虽然军规不禁止给情人写信,可让我太意外了,那位姑娘居然是……”

“别说出去!”普布利乌斯咬住嘴唇,很难堪。

“如果我想做告密者,绝不会把它们还给你。队长,烧掉它们。假如被其他人发现,这些就是叛国的证据。”

“什么叛国?我只是单相思……”普布利乌斯自嘲地笑了笑,卷好书信,瞪了眼加图,大步返回营房。

第五十七节 死路

两名奴隶扛着一人长的毯子状物体走进屋子,他们将它展开,平铺地面,两侧静坐的人们立刻聚拢过来。这是幅地图,山脉、河流、城镇清楚地标注在可以躺下几个人的羊毛毯上。

费边独裁官从卫兵手里接过细长的枝条,沿着地图上绘出的地形轮廓比划。“这里是个隘口,这里是条狭长的谷地,可它不会通向任何地方,是条死路,四周被陡峭的悬崖包围,一旦进去,很难出来。”

“阁下,你打算让迦太基军进入这个绝谷?”赵弄潮问。

独裁官才刚开口,军官们还没来得及猜到独裁官的想法,已经有人说出答案了,纷纷惊异地把目光投向白衣青年。“这可能吗?汉尼拔会中计?”骑兵长官米努西乌斯不敢相信这个计划。

费边揪了揪白胡须,“迦太基人并不知道这是条死路。现在他们正在洗劫元老们富有的庄园,满载战利品后会继续向南,增加了多余的附属品会降低士兵的注意力与军队行动力,他们到时将经过进入谷地的隘口。”

“怎么才能使迦太基人进入谷中呢?”赵弄潮看着地图,又看向费边。

“向导是我们的人。”费边独裁官充满了信心,“汉尼拔这次使用的向导是我很早以前便安插在当地的密探,我命令他想办法混入迦太基军中,受诸神的眷顾,他成功了,所以他会向汉尼拔建议进入谷地。这次也是诸神赐给罗马的机会,迦太基人进入山谷后,我立刻派人占领隘口,迦太基军队便会困在里边,这样我们不用战斗就能逼汉尼拔投降了。”

“真是绝妙的计划!”米努西乌斯和其他军官相互点头,感叹独裁官的计划。

他们中唯独赵弄潮没有惊讶。“假如迦太基人没中计,阁下打算怎么做?”他已经知道结局,但很想知道费边心中的其他想法。

独裁官颤动着胡须,笑了,“如果他没有中计,我们继续原定方案,依然跟随他们身后,消磨他们的斗志。对我们来说没有损失,只不过辜负了那位勇敢公民的苦心。计划的成功需要他的命去换。”费边说到这儿,脸上有了老年人独有的伤感。

“但愿他不会白死。”赵弄潮留意到那丝感伤,似乎是受到费边情绪的感染,他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股遗憾。

壮实的公牛发出厚重的鼻音在军队队列中乱窜,引发了女孩的尖叫,接着马也惊了,鸣叫着,乱踏马蹄。

王玉婷抚mo马脖子,安抚坐骑,战马才渐渐平息了恐惧。王玉婷看着窜来窜去的牛群发怒了。“你们在干什么?就是你们,别看其他人!”她指着赶牛的士兵大骂,“你们赶牛干什么?还把它们赶进了队列里!这样多危险,知道吗!没见过牛吗?带着这些畜牧我们怎么上路?把它们都弄走!”

“一群乡巴佬!当了兵也改不了放牛的毛病!”她骂完后继续嘀咕。

“队长,那些牛是留着将来宰了吃的,属于补给品。”巴克尔下马帮着赶牛的士兵把分散的牛群集中起来。许多士兵也加入进帮忙的行列,从元老庄园里抢来的牛实在太多了。

“喂,队长小姐!骑牛背上试试?你坐上去一定是欧罗巴!”有士兵向着她开玩笑地喊。

王玉婷呸了口唾沫,骑上去就真成放牛娃了,她才不愿扮演那个被头牛骗走的女人。

传令官骑着马奔走于各队列间,王玉婷远远便看到他,没在意。传令官传达的命令通常是提醒各队跟紧,别跟丢了。传令官与王玉婷互敬军礼,传达的命令果然没什么新意,军队即将通过一条山谷,将军让各分队提高警觉。

突然,有士兵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条花毯子,把它搭在了牛背上。王玉婷瞧见牛背上的东西,立刻感到不妙了,这些家伙看来是认真的,一定要她骑牛。

“算了吧!大家提高警惕,我们即将进入山谷!”王玉婷委婉拒绝,妄图以传令官带来的消息使他们分散注意力。

可是士兵们并不打算放弃。“欧罗巴!”一名士兵大喊一声。其他士兵立刻应和起来,“欧罗巴!欧罗巴!欧罗巴!”四周的士兵齐声呼喊。

“不骑!说了不骑!”王玉婷尴尬地推辞。但有几位围了上去,把她从马背上拖下,抱上了牛背。王玉婷虽然嘴上说不骑,可在行动上没有拒绝之意,半推半就上了牛背。

“后面的家伙在干什么?这么热闹。”马戈听见队伍后面传来的吵闹和欢呼,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可是蜿蜒的队形使他什么也看不见。

小汉诺也不住好奇地回望,“他们好像在玩游戏?我好想过去看看!”小汉诺说出的话也是马戈的心声,不过他们俩同时看了眼汉尼拔的背影,汉尼拔没有任何表态,但他一定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汉尼拔没说任何话,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小汉诺与马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放弃念头了。

“欧罗巴是什么?”王重阳也听见了欢呼声。他距离较近,看见王玉婷所在的位置队伍乱作一团,声音是从他们那里传出的。

居阿斯无奈地轻笑,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与他们这些希腊人相处很长时间了,居然连欧罗巴是什么还不知道。雇佣兵队长回答他:“欧罗巴是位美女,宙斯爱上了她,变作一头牛,把她拐走了。这是神话故事。”

“他们把我女儿当欧罗巴了?”王重阳再次望了望那边的情况,一群男人围着牛,“他们怎么开这样的玩笑?以前他们从不与我女儿多说话。”

“你还算当父亲的人吗?”居阿斯啧啧地鄙视了王重阳一眼,“太迟钝了!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没发现吗?”

王玉婷骑着牛,笑眯了双眼。两个士兵因为抢着牵牛吵了起来,她劝他们节制,可是心底却涌出一股得意。

光线变暗了,王玉婷警觉地环顾四周,他们已经进入了谷地。入口很窄,两侧是很难攀登的悬崖峭壁,如果在这里设伏,是个绝好的地点。高耸的峭壁让上感到压抑,王玉婷猜想着山谷有多长,她想尽快通过这里。

将军的直属军队走在最前面。派出探路的骑兵队突然折返回来了,他们神色慌张,仿佛出了大事。“将军,前面是死路!根本不能通行,是死路!”

“死路?”汉尼拔身边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这个意外的消息让他们慌了神。

“快调头!出去!”马哈巴尔大喊。全军误入死路是极危险的。

汉尼拔阻止了骑兵统领下令。“已经迟了。是个陷阱。”他镇定地说。

第五十八节 公牛诡计

骑着壮实的公牛缓缓前进,坐在漂亮的羊毛花毯上,被年轻的男性歌颂着,王玉婷感到无比得意,回忆小时候,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就是这种待遇。

队伍突然停止了前进,王玉婷的幻想也到此为止。虽然行军中突然停步的状况并不少见,也没有值得深究的地方,可她却莫名不安了,她又看了看两侧陡峭的崖壁,如果上边真出现了罗马士兵,她与这些人的人生旅程可能会就此结束。

传令官骑马飞奔而来——将军命令全军在谷地中扎营。王玉婷顿时感到蹊跷,按常理,身处这样险要的地形应当尽快通过才对,然而他们不仅在这里停留,还得扎营。她看向跟随自己的骑兵队员们,这些经验丰富的战士也不明白将军的用意。

“这里边一定有古怪!”她一边搭帐篷,一边对德尔非说。德尔非是所有部下中与王玉婷最亲近的士兵,他没有伊比利亚人、努米底亚人和高卢人的野蛮气息,他出身迦太基富裕家庭,听说是因为家族生意经营不善才被迫从军,他有着商人的机灵和智慧。王玉婷喜欢与他讨论各种现象,至少他还能有自己的见解,并且与她没有冲突。

“我们可能遇上了某种变故。”德尔非小声说,他小心注视四周忙碌着的其他士兵,“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不过我听说罗马人占领了谷地的入口。当然,这个消息只是传言,许多人并不知道,别让他们听见了。”

王玉婷怔了怔,先不追究德尔非为什么总能知道其他士兵不知道的消息,如果情况真如他所说,迦太基军的情况就不妙了。前面的路很可能是死路,因为无法前进而选择原地扎营,现在出口已经被敌人堵住了。王玉婷心中忐忑不安,汉尼拔没有通知她参加会议,也没有消息传出,她甚至有了主动去询问的念头。

向着将军的帐篷走了一小段路,立刻有人拦住了她。汉尼拔的卫兵正在找寻她,请她去参加军官会议。王玉婷立即肯定了内心的猜测,果然出了事。

所有高级军官已经到齐,王玉婷是最后一位进入帐篷的军官,依然按照平常的坐次,她依旧坐于末席。她坐下后立刻望着首席的汉尼拔,不仅她如此,所有军官都注视着他。

汉尼拔没有戴头盔,金色发丝由于近来专注于行军,略有些长了而没有理发,褐色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位军官的脸,其中一只眼睛稍欠些光彩,那只眼睛已经失明了。

“我们已经中了罗马人的圈套,被困在山谷中。”沉默之后他突然说。

安静的会议场引发了轻微的骚动。王玉婷咽下唾沫,仔细听。

“这条贯穿谷地的路是死路,而我们之前经过的入口已经被四千罗马士兵占领了,那个隘口易守难攻,即使我们动用几万人也不能夺回那个地方。士兵们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晚些时候他们会知道,在这前我首先告诉诸位,让你们有所准备。”

“带路的向导是个奸细?他在哪儿?应该审问他,说不能问出有用的情报!”一位军官出主意说。

汉尼拔点点头,“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可是我们的马戈一向果断迅速,已经把向导斩首了。”

马戈胀红了脸,惭愧地垂下头。在得知他们被带入了死路,他立刻明白指路的向导事实上是罗马人的奸细,一怒之下,把他杀掉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费边会趁机攻击我们吗?”

“不会的。可是他会死守隘口,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我们携带的补给有限,撑不了几日。到时如果我们仍出不去,只有投降或饿死。不过我们需要保持镇定,也请你们回去后让士兵们镇定。我有个计策可以使我们脱离险境,但必须等到天黑后才能行动。”

“什么计策?”王玉婷兴奋地眨巴着眼睛。

汉尼拔向着她微笑,眯住双眼说:“这个计策与你有关——‘骑牛的欧罗巴’。”

王玉婷顿时感到脸颊与耳根滚烫,她听见了军官们的笑声,那群不要脸的士兵,开个玩笑让全军都知道了。

……

西斜的太阳拉扯着山峦的长影,把影子投向了谷地。傍晚时分吹起了晚风,卷起白色袍襟在风中如波浪般滚动。赵弄潮望着远方的隘口出神,费边派出四千人死守隘口。现在谷地就是铜墙铁壁,连一只绵羊也不能从里边逃出。

“先生!先生!”

远方传来呼喊,惹得赵弄潮回头。军营方向奔来了两名骑兵,一名黑衣黑马,是他的专属卫兵廷达鲁斯,另一个是位少年,不久前认识的加图。

“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这里太危险了,回军营吧!我父亲回信了,他不再反对我参军,过几天会送来战马和装备,多亏了你的帮助!”加图喜悦地迫不及待地将刚收到的消息告诉赵弄潮。

“没事的,我只是观察地形。迦太基人现在不会有所行动,我们回去吧!”赵弄潮拉住廷达鲁斯伸出的手,翻身骑上他的黑马。“加图,今天晚上打起精神。今夜将是不眠之夜。”

他的话立刻勾出了加图与廷达鲁斯的兴趣。“迦太基人今晚会突围?”加图敏感地问,“可是隘口的地形对我们非常有利,虽然汉尼拔的军队十倍于那里的守军,但是想强攻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能占领隘口,他们永远别想出来。”

“很正确,强攻不可能成功。不过假如隘口没有守军呢?占领那里不是很容易了?”赵弄潮笑着说。

加图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但少年又想了想,立刻说:“先生有办法让守军消失!是什么办法?可能汉尼拔与你有同样的想法,我们必须告诉费边阁下,要提防一切可能!”

“没有呀!我只是做个假设,没有想出实质方法。”加图太聪明,赵弄潮搪塞过去,转移了话题,“你与普布利乌斯的关系相处怎么样?”

“不好!”加图干脆地回答,神色里有了厌恶,“这个家伙有太多毛病,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没有是非观,分不清敌我。我打扫营房时,无意中发现了他写给……算了,我已经把证据归还给他,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两匹战士迎着夕阳飞奔。赵弄潮没有在意加图的话,八成是加图发现了普布利乌斯写给某位名媛的露骨情书。普布利乌斯的习性向来如此,不满传统、多情浪漫,乡下庄园内长大的加图看不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第五十九节 公牛诡计(2)

加图是最后回到营地的骑兵,他总是非常认真地给坐骑洗澡,任何事情都一丝不拘地完成。他牵着战马缓缓前进,行走帐篷群间,骏马不时甩了甩棕毛里的水,水珠四处乱溅,不少溅上加图的后北,衣服湿了一块。

将战马送回马厩,回到休息的芝地时,同队的伙伴们已经睡了,加图摸黑找到自己的床位,小心翼翼脱掉短靴,尽量不发出声响,他盖上毯子,睡下。还睁着的双眼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漆漆的四周,心里想着赵弄潮的话,因此怎么也睡不着,琢磨着今晚将会发生的事。

营房里突然有了动静,加图一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按住不能动弹了。不止一个人攻击了他,有人骑上他的背,有人压住他的手脚,盖在身上的毯子被人掀起,把他全身裹了起来。能这样迅速地干这种恶作剧的人不可能来自屋外,只能是本来就待在屋中的队友同伴。

“你们在干什么?”加图还没喊出声,已经有人替他质问了,听声音是队长普布利乌斯。

“与你无关!”这声音梅特卢斯的,看来他是带头人。

加图被这群家伙抬起来,他感到身体腾空,重摔在地上。加图挣扎着从毯子里爬出,他已被扔出了营房。他看见一双短靴出现在眼前,顺着短靴往上看,梅特卢斯冷笑着。

“晚归的人被罚在外面守夜,这是我们的规矩。”梅特卢斯居高临下说。

“我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加图不服。

“今天刚定下的。在你缺席的情况下,我们大部分人投了赞成票。好好守夜!”梅特卢斯得意地笑出两声,与其他人钻回了营房。

这是明显的报复,加图的拳头重重捶上地面,梅特卢斯他们为了上次打扫的事一直在找机会复仇。加图用毯子裹着身体,现在冲进去与他们大闹理论绝对不是明智之举,目前全军注意力集中向困于峡谷的迦太基人,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军队内部闹出事了,哪怕是几名士兵间的小矛盾。加图忍下了,幸好他们留下条毯子,今晚不会着凉。

守在隘口上的四千罗马士兵轮流休息,监视迦太基人的行动。从隘口处往里看,山谷深处燃着密集的火簇,那里是迦太基军的营地,现在看来一切很正常,迦太基人得知自己受困后非常平静,没有反击,也没派出使者。

然而在罗马人眼中平静的敌军营地事实上却热闹非凡,只是相距太远,他们除了能看见火簇,一切笼罩在了黑暗中。

各种畜生的鸣叫充满了整个军营,牛与马的声音又占了其中大半。士兵忙着收拾行装,似乎他们随时都能顺利离开这儿,另有部分士兵穿行牛群中,驱赶牛群。王玉婷则和许多士兵一起扎火把,从汉尼拔结束军官会议后,她便开始扎火把,已经扎了数千只,这些火把是脱困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扎好的火把立刻有人取走了,它们很快被绑上牛角。

一切已准备就绪。热闹的营安静下来,传令官四处奔走,传达下一步骤开始执行。士兵们有秩序地熄灭掉营火,从熊熊燃烧的篝火到发生微光的油灯,所有光源渐渐消失,营地的光高暗淡下来,借着还未来得及熄灭的火光,王玉婷整理了武器,接着连身边这簇最后的火团也熄灭了,营地陷入了幽深的黑暗,只有穿梭云层时隐时现的月光挂上了营地一角,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有牲口在低鸣。

牛群开始移动。王玉婷跟着牛儿们悄悄离开军营,与她同行的还有上千士兵,尽管已经尽力轻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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