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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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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吃到不好吃的东西,我也会给吐出来。”
鹤子谦说的坦然,白皎皎亦点头,对这句话深有同感。
挥过衣袍,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上,提着茶壶翻了个茶杯才发现茶壶里没水,忍不住摇了摇头,好歹是尚书公子,怎么就这么抠门呢。
乔栩为了省银子,这看起来装修甚好的鱼吟阁的鱼食都是便宜货,稍微精贵一点的鱼哪里肯吃。
不过因为乔栩尚书公子的身份,这鱼吟阁也颇为有名,好一点的鱼来了这儿都会给大家公子送去消息。
爱鱼者自会早早的过来接鱼。
“那你说喂它吃什么,一条鱼还挑三拣四的。”乔栩忍不住了。
鹤子谦讶然,“你个卖鱼的你都不知道,你问我?”
乔栩微微咳了咳,“话不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是尚书公子,叫我卖鱼的多不好听?”
“难道我说错了?”鹤子谦理直气壮,乔栩不给理论。
阿银端了一杯君山银针上来,香气袅袅让鹤子谦颇为满意,乔栩顿时就不乐意了,呵斥道,“阿银,我说了多少次了多少次了,招待他只要用素茶!素茶!”
“可是鹤公子不喝素茶,泡了也是浪费。”阿银回答的一板一眼。
鹤子谦笑了,一边用茶盖凉着热茶,一边对着阿银笑道:“要不你辞了你家公子,跟了我吧,清川说你叫阿银不好听,给你取了个名儿叫清河。”
“去去去,别来拉我的阿银,好茶你也喝了,那你现在该告诉我它吃什么了吧。”乔栩一屁股坐到了鹤子谦的对桌,指挥阿金道,“去给你家公子也泡杯茶来”
第五章 极其抠门儿的主仆。
鹤子谦眯着眼睛答,“我想它大概吃干净的鲜虾河藻吧。”
啪的一声乔栩的手就重拍在了桌子上,也不嫌疼,“难不成我还为了这条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的鱼现在去捉鲜虾采河藻?”
瞪着眼睛看着鹤子谦,要听他再说出个别的一二三。
鹤子谦却是自顾自的吹了吹茶,然后抿了口,一脸享受丝毫没有理他的迹象。
阿金从里堂出来,见状立马就捧上了茶,“公子消消气,喝口茶,润润嘴再继续。”
乔栩轻哼出声,接过茶掀开茶杯一看,是杯素茶,鼻尖还有着旁边君山银针润出的扑鼻香气,顿时就有了意见,“阿金,我的怎么不是君山银针?”
他是这儿的老板,怎么待遇比鹤子谦这个客人还差。
阿金听了之后,立马就精神了,从怀中掏出一把小木头算盘道,“公子您说过,阿金为您省多少钱,您就分一分利给阿金,这素茶一杯是十文钱,君山银针一杯是五钱银子,去掉零头,阿金这次为您省了四百九十文钱,一分利就是四十九文。”
木头算盘珠子打的哗哗作响,然后阿金抬起头朝着乔栩摊开手,“公子说过亲兄弟明算账,四十九文钱一文不能少。”
乔栩横着脖子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倒出了几十文钱,数了个清楚放到阿金手上,夸赞道,“阿金做的好。”然后将剩下的几文钱就要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荷包内。
阿银见怪不怪依旧站的笔直。
鹤子谦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将茶水放到了桌上,开口道:“我觉得你那几文钱也不必装回去了,你若不想给它喂鲜虾河藻,就喂馒头吧,醉月楼的馒头。”
“多少?”
“几文钱一个吧。”
瞬间乔栩的眼睛就瞪得老大,一脸的不乐意,“几文钱!对街儿的老大娘都是一文钱两个。”
“要不你买两个试试,看看它吃不吃?”鹤子谦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走了。”
说完鹤子谦就离开了,剩下乔栩瞪着那鱼缸,似乎透过它跟白皎皎大眼瞪小眼。
白皎皎在鱼缸里也听了个清楚明白,就是乔栩抠门,很抠,不是一般的抠。
但乔栩到底还是将七文钱放到了阿金手里,让阿金去买。
阿金临走时,乔栩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讲讲价。”
“公子为啥不买对街儿的?”阿金捧着铜板疑惑道。
“它要是真不吃,那不是浪费一文钱!”乔栩撇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馒头不都一个样儿吗?”
阿金嘀咕着离开,但脚下也没停,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白皎皎听到阿金的声音时,就知道自己香绵软甜的馒头回来了,一早就浮出水面等着。
乔栩拿过馒头,和白皎皎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将那馒头一分为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让阿金撕给白皎皎。
阿金愣了愣,盯着那半块馒头,再分了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剩下四分之一给了白皎皎。
自己人吃的总不是亏的,这条鱼终归是别人的。
白皎皎也是愕然了,馒头掉进水里的时候,她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将馒头吃了个干净,生怕那主仆二人一个反悔,落水里的都捡了回去。
第六章 机智的拒绝了女子求欢!
第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人。
却是昨日的女子领着几位蓝袍公公,抬着一个巨大的鱼缸来到鱼吟阁。
那鱼缸晶莹剔透贯穿前物竟是透明,一看就价值不菲。
当白皎皎被倒进那缸里的时候,终于不用再仰头看的感觉,让她油然而生一股巨大的得意之情。
昂着头颅心甘情愿被一堆人摇摇晃晃的送进了宫。
皇宫内有一片巨大的湖泊,被称为千鲤湖,是皇上为了璇妃特意打造,湖内养着各个珍贵品种的锦鲤,一眼望去红红白白,却又有一种满目琳琅的壮观。
湖中央有着一方露天浅台,白玉所铸,浅的似乎只要池塘里的水稍稍升高一点,就能淹没那方白玉台。
而白皎皎被人捧着,从池塘中的桥道穿过,在桥道中的亭子里停下。
白皎皎被他们摆在了亭子内的高桌上,然后那些蓝袍公公就相继离开。
白皎皎不停的吐着泡泡,无聊的就快要睡着之际,哗啦的水声传来,白皎皎陡然打了个颤,送吃食的来了?
扭过身子望去,只见一条小船摇摇晃晃的驶向湖心。
船上像是开着一朵随风飘扬的橘色大花,很是显眼的晃悠,白皎皎看的无趣,又不是来送吃食的,不看了。
刚要转过头,就见那橘色的大花动了。
白皎皎这才看清,那大花,是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段非常之好的女人,好的白皎皎心头就想,她要是变成了人,一定要跟这身段似的,白皙的肌肤在薄纱下若影若现,腰肢纤细如柳垂岸。
女子赤着脚,脚踝处系着一根红色的晶链,与一身衣衫相辅相成,圆润的脚趾踏上了白玉台,身姿摇曳薄纱随风轻扬,如同一朵绽放在湖面的绚烂之花,单薄,却又妖娆夺目。
下一刻,她却弓起了身子,双手婉转与身后,就在那白玉台上无音无乐的无声起舞。
橙色的薄纱在水面上晃着眼,一摇一摆间让白皎皎也是看呆了。
不仅仅是白皎皎,整个千鲤湖上的锦鲤都随着女子的舞蹈而浮出水面,顿时水面红白一片,犹如万花竞开。
她的动作很美,婉约却又豪放的动作似乎让她也变成了一条鱼,身姿柔软若无骨,薄纱下的肌肤白皙的晃着众鱼的目光,一勾一转之间,皆是惑人心扉。
就在女子臀下一摆,身后的橙色薄纱随风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这瞬间的画面和动作让白皎皎有些熟悉,一边看一边想,想了半晌。
在女子侧身摇晃的那一刻,白皎皎终于想了起来,这舞模仿的不就是锦鲤的求欢舞吗?
每到交配繁衍的季节,湖底的小伙伴总是异常欢腾,一舞万鱼游,竞相跃出湖面各展风姿,美不胜收,个个儿心尖儿都跟开了朵花儿似的想得到异性的注意。
而她是棠湖底跳求欢舞跳的最好看的一只,每一次她跳的时候总能引来其他的鱼,还有不少小虾米,每次白皎皎都想着用求欢舞将那些小虾米引来,吞吃入腹,结果大黑鲨总会不合时宜的出现,破坏氛围,只能让她仓皇躲避。
但是她被人放到这里,正对着白玉台,这女子是故意要跳给她看吗?
是要对她求欢吗?
她们人鱼有别啊!性别也相同,不行不行,白皎皎在心里当时就拒绝了。
就算她长得跟天仙似的也不能答应。
白皎皎细细的看着女子的舞蹈,用一种极为专业的眼光去打量。
不过话说,这女子跳的美则美,总缺少一点灵气,求欢一舞,应该万鱼相跃如花盛,而不是浮起来呆滞不动,应该是这样。
白皎皎想着,就一边摆动了起来,小身子在水中婉转游弋,在别人眼里竟宛若和湖中女子一同舞,动作几乎同步。
“娘娘,它,它跳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白皎皎的舞蹈。
第七章 还要把她送去哪儿啊?
随着话音,白皎皎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正是昨天买下她的那一名。
而那湖心舞的女子也随着她的话也停下了舞蹈,上了小船,那船头有一根细绳,吱呀吱呀的将船儿逐渐拉近,最后女子赤脚踏上了桥道,走到白皎皎的面前,看了白皎皎半晌,伸手缓缓的抚上了那晶莹的鱼缸边缘,轻声道:“好看吗?”
声音轻的如梦幻一般,而女子蒙着橙色的面纱,面容让白皎皎看不清楚,可是那裸露在外的精致眉眼,怎么看都有些熟悉。
橙色的蔻丹随着纤细的手指,在鱼缸外轻敲一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再次重复,“我问你,好看吗?”
白皎皎开口,还行吧,不过没有她好看。
话语变成了泡泡,咕噜咕噜的往上窜,女子见了这才放下手,悠悠的开口,“既然好看,那么…“便替我跳给他看吧。
女子话说的欲言又止,白皎皎愕然,她有说她跳的好看吗?
随即又想,女子是人,能把鱼舞跳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姑且算她跳的好看吧。
“晴桃,把它送过去吧。”
“是。”
女子开口,晴桃应下,白皎皎更是忍不住游摆了起来,唇一下一下的使劲儿贴上鱼缸边缘,压成了扁扁的形状,才刚把她买回来又要把她送给谁呢?她还饿着呢,还没用食呢,这一送送哪儿去啊,能给些吃的吗?送死鱼过去可不吉利。
鱼缸上只能看到咕噜咕噜的气泡冒了上来,啪的又散开。
晴桃看了反倒笑了,“娘娘,这鱼儿定然是看了您一舞,舍不得离开您呢。”
白皎皎欲哭无泪,才进了这美美的地方,转眼又被人一摇一晃的抬了出去,还没给喂吃的呢,这一抬又得等多久啊。
蓝袍的公公又抬着她从那恢弘大气的金色大门出去,依旧是晴桃在前带路。
一行人一直走了有了两个时辰,白皎皎觉得自己已经饿快翻肚皮儿了。
一直走到一座立有两只石狮子的门前,门前立有两名男子,一名是灰袍的家丁,一名是蓝袍的书童,那书童见了来人立马迎了上前,拱手笑道:“晴桃姐好久不见。”话说却是踮起了脚看了看公公手中抬着的白皎皎。
“可我瞧你这模样倒是等了我许久。”晴桃上下打量着他。
“我家公子算着今日必定有贵人回来,所以让我在门口候着,我还纳闷儿是谁呢?看到晴桃姐我就知道公子说的是谁了。”书童的表情极为自然,仿佛自己说的就是事实,结果被晴桃一指点在了额头上。
“就你说话好听,鹤公子会说什么样的话我哪里不知,这么多年了清川你怎么一点儿没变。”晴桃娇笑,随即认真道,“往年娘娘找来的鱼,鹤公子都不愿意收,今儿个找着的这一条可让鹤公子看看,这条可有灵性了。”
晴桃说鹤公子三个字的时候,白皎皎眉心就突突的一跳,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清川立马指挥了家丁上前让他们将鱼搬进去,然后对着晴桃拱手道,“我家公子说了,不过一幅画还劳娘娘费心送来谢礼,劳心了娘娘,也辛苦了晴桃姐,所以这一条,他一定收下好好照料。”
于是白皎皎被人搬进了鹤府,抬了抬眼皮儿,这府也是绿山环绕,花团锦簇,可是奇了怪了,这么大府邸,怎么就没有池塘呢?
直至进了一个院子里,才如换了一片天地,院子里有个小池塘,小池塘上还像模像样的修了一座亭子,池塘里里沉着几尾锦鲤,若是白皎皎能看见,必能发现几条锦鲤的身上色块纹路都是与她相差不多,有差别但相差的不多。
就在白皎皎以为自己要被倒进小池塘时,却没想到她被人搬进了一间房内,一进门就看见一面刻木雕河图的屏风,横扫四周,整个房间倒是颇具风雅,屏风后是床榻,而进门左侧是一张软榻上摆着小案几,右侧靠窗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文房四宝,书桌下放着缸子,里面放着若干画卷,而桌上的东西几乎全靠着外边,在窗那一边儿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看起来似乎就是差放着白皎皎的这么一个鱼缸。
白皎皎怎么就觉得,这一切倒像就是特意为她准备似的,难不成这人还真的能未卜先知?
第八章 被一肚子臭臭堵死。
白皎皎瞪着眼睛想看看这鹤公子是个啥模样,娘说过,从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一切,判断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看这人的眼睛。
白皎皎无聊的浮在中央,看着外面的池塘,看着池塘边的绿草莺莺,瞪了个把时辰,白皎皎都一度觉得自己快瞎了!
不过在瞎之前她可能先饿死。
哗啦一声,一小块白色落进了水中掉到白皎皎面前,白皎皎第一个反应是往后一退,然后朝着它定睛一看。
馒头!
毫不客气的张大嘴巴,将那块馒头包进口中,尾部不由自主的游弋了起来,那小模样一副满足样儿。
白皎皎砸吧着嘴,被水泡过的馒头就是好吃,又软又甜,不用带咬的。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轻笑声,白皎皎立马反应过来,扭过身子浮出水面一看,一张极为熟悉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白皎皎的眼珠子怎么合都拢不到一处,吃惊的瞪着同望着她的一双眸子,墨深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红白相间的圆润身子,以及脊背处一点如墨玉的点。
就在白皎皎惊愕之际,一支笔杆儿骤然伸进水中,速度极快,直直向她戳了过来。
那速度快的让白皎皎来不及闪躲,被迫戳在了鱼缸边缘,他用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把白皎皎给困在哪儿,整个身子贴着鱼缸动弹不得。
那笔杆儿头上还有个小凸起,正好点在白皎皎肚子里的内丹上。
白皎皎又是一阵抽搐,鱼肚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啊。
偏偏那人还特别无辜的开口。
“你怎么老喜欢把那珠子吞进肚子里,若是哪天堵了,你可就一肚子臭臭,会没命的,不若我替你取出来吧。”薄唇轻启,声音好听的让人沉醉,说出的话却令鱼发指。
白皎皎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臭臭是个什么。
内心咆哮,他才会被一肚子臭臭给堵死。
鱼尾用力一甩,哗啦的水花从鱼缸里绽出,鹤子谦这次反应极快的后退避开了水花,白皎皎趁势脱离了鹤子谦的笔头,以一种防备的姿态与鹤子谦对视着。
一人一鱼,一在缸外,一在缸内,竟成了一股要打架的气势。
鹤子谦勾了勾唇角,桃花眼微眯,这一笑却更是晕染了那一副醉人的面孔,可落到白皎皎的眼里,他丫的就是不怀好意。
“舍不得?这样,你把珠子自己吐出来,我就把它们都给你。”鹤子谦抬了抬另一只手。
那掌心放的可不就是那缺了一个口的馒头吗。
白皎皎咽了咽口水,盯着那馒头动也不动。
“以后每天都有,怎样。”鹤子谦压低了声音,说的极为诱人。
可她白皎皎是那么容易被引诱的鱼吗!
扭过身子,屁股对着鹤子谦,想用馒头换她的内丹,做梦吧,不如饿死她。
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意,靠近了鱼缸,在白皎皎的身后开口:“你能听懂我说话。”
语气是笃定的,但白皎皎头都不屑回过去看一眼。
水缸晃动,那双大手贴着鱼缸生生转了个方向,非逼着白皎皎的脸朝向他。
白皎皎再扭过鱼身,心头嘀咕着:长得好看还非得逼着她看,什么怪癖!
鹤子谦伸出食指,戳了戳白皎皎滑嫩的脊背,那一瞬间触感极好。
但是白皎皎浑身都不自在了,那指腹中的薄茧像是有小刺一般,敏感的扭过身子朝着那没有来的及收回的手指就是一咬。
第九章 他爹脾气似乎不太好。
然而白皎皎的一咬对鹤子谦来说就是挠痒痒。
“解气了?”鹤子谦淡定的将那跟手指从白皎皎口中抽出,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绢帕,擦了擦手,随手一丢,恰好盖在了那一方砚台上。
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鹤子谦极为自然的取出一张白纸铺好压住,坐于桌前。
“公子,老爷朝着这边来了。”
来人正是蓝衣的书童清川。
“知道了。”鹤子谦顺手取下一支干净的狼毫笔,然后毫不客气的就将笔触伸进了白皎皎所在的鱼缸,直至笔尖完全打湿,就将笔尖上的水洒在了砚台上,稍稍的研磨了几下,那水就成了淡灰色。
而鹤子谦提笔,就在空白的画卷上留下一个弧度,看上去却是若影若现。
又是一笔,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是一只银鱼的轮廓,如透明一般。
取朱砂几点晕染,就是一条锦鲤的背脊,还未画完,却已经隐约看到了一条生动的锦鲤,而此刻,鹤子谦亦是成了一个醉心于书画,面如冠玉眉眼沉醉的痴鱼才子。
更加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而近,清川清了清嗓子,尊尊敬敬的弓腰道,“老爷好。
“子谦呢?”苍老的声音压着几丝怒意。
“回老爷,公子就在房内。”
随着清川的回答,那脚步声进了房,是一位身材消瘦却也颇为硬朗的中年男子。
他眉头紧皱,面色肃然,有着一副不怒自威的面相,看了看鹤子谦,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鱼缸,开口质问道,“子谦,你今日去了哪儿。”
鹤子谦恍若才发现他来了一般,放下了笔,连忙起身开口道:“爹,您来了。”
语气谦卑分明,说话也似乎带着一股风雅的温然之气,白皎皎竟然有些错觉,似乎方才戏弄她的人不是他。
那中年男子正是鹤子谦的亲爹,也是当朝丞相,鹤建中。
鹤建中皱着眉头,眸中闪着压抑的怒气,不耐道:“我说,你今天去哪儿了,下午你母亲娘家来了人,让你候着,你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鹤子谦连忙拱手弓腰,语气诚恳而又谦卑,“子谦竟是忘了,昨夜子谦又梦见了云姨娘,所以今日特地去了姨娘坟前烧了些香烛以示安慰,还望爹莫要生气,替子谦向母亲转告一声。”
听到坟前俩字时,鹤建中的眼神中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厌恶,几步上前来,看到鹤子谦那未完成的画时彻底爆发了。
“你若是有时间何不多看些四书五经,已及弱冠却才只是个秀才,不立志于朝堂,反醉心于书画,我鹤建中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鹤建中看见鹤子谦画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撕碎那副未画完的画抛洒与空中,还未发泄心头的不满,瞥了一眼白皎皎,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就将那鱼缸举了起来,要摔在地上。
“我砸了你这鱼,明日找人再填了你的池塘,看你怎么画。丞相之子不念书科考,整日只知道画鱼,说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鹤子谦有些惊慌,连忙伸手捧住那鱼缸,口中妥协道:“爹,您若是想填了池塘也就罢了,可这鱼是今日旋妃娘娘才送来了,是宫中赏赐,万万使不得。”
第十章 差点葬身人手中!
理智犹在的鹤建中最终还是将鱼缸顺着鹤子谦的手放回了桌上,下手有些重,鱼缸里的水也洒向了四周,鹤建中一脸的很铁不成钢,最终还是颤抖着丢下了三个字,“没出息。”
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在鹤建中走后,鹤子谦却是换了一副淡漠的神情,直起了腰身,慵懒的开口道:“清川,进来收拾。”
一直呆愣的白皎皎也回过了神。
她只觉得她的心也随着鹤建中的手一上一下,真怕缸碎了,她也落地下,虽然当时死不了,可那老头儿要是气不过在来那么一脚,那她不得横尸当场。
夕阳西下,余晖正好从透过敞开的纱窗打在了白皎皎的身上,白皎皎不经想这方位倒是个好的,只盼着下月十五,纱窗能开着,好让她吸收月雾之气。
清川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公子说了激话,明日老爷若是真的将这府里唯一的池塘填了怎么办。”
“他只是激我罢了。”鹤子谦话语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公子说的如此明显,老爷怕是压根儿没想起来昨儿是云姨娘的忌日吧。”收拾完了地上的碎纸屑,清川撇了撇嘴,语气也有些意见。
清川说的话不大不小,也让白皎皎听了个隐隐约约。
也忍不住看了看鹤子谦负手而立的背影,窗外的日头偏西,正好与他错过,那背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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