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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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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子谦一怔,想到了那一对平城的母子,他们观察过她们半月有余,但是实在是没有任何异常,也未探听到什么消息,所以就撤了人手。
    如今一听,下意识的就猜测,莫不是蔺回的妻儿就是她们?
    至于那个“井”字,蔺回是何意思,他这番做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确定些什么,但是他似乎是在给他提示,但是这是什么提示?
    回到了院子中,鹤子谦疑惑了许久,走到院子里,望着自家的那口水井,水井里黢黑一片,偶尔有隐隐水光,对那个井字更是疑惑。
    动作突然一僵,再看看那深不可测的水井,眼中闪过一片幽光。
    “我要你的人马再去平城。”鹤子谦第二日主动找上江舟。
    江舟顿时严肃,“你要找什么?”
    “我要你的人,去探平城的井,特别是鹤建中院子里的那一口。”鹤子谦皱着眉头思考。
    “我们之前看过,里面都有水,没有什么问题。”江舟疑惑。
    “抽干水,再看。”鹤子谦坚持。
    无论这蔺回提供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就猜测到了这个意思,之前曾经猜测过,黑山的人如何搬迁,没有人看见,就想过会不会是挖地道,但是这挖地道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所以他们否决了,关于地道的事情告一段落。
    平城的那些武馆已经关闭,没有人,但是平城的人似乎骤减,他们却找不到这些人的去处来处,一时也忽略了地道的事情。加上鹤建中在院子里从未出去过,也没有人怀疑过,当时他以为是整个平城的问题,想到那些采买的丫鬟,以及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密室暗道之内的。
    但这蔺回若真的是给的这方面的提示,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局,还是说蔺回不仅不是鹤建中的人,还是来帮他们的,这平城出来的人,到底扮演的是什么个角色。
    一边说着,鹤子谦又再让人去官府询问那对母子的住处,向江家传了话,那对母子无论如何要跟踪好,但也要保护好。
    江舟吩咐下去后,就命人快马加鞭再探平城等待消息,但是却没想到,这一次的人一去不回,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第九十八章 不用再等他了。

    足足等了三日,又再派去了人,依旧没有任何音信。
    “看来平城的井下真的有问题。”江舟凝重,这井下就是地下,地上有多大,地下就有多大,若是这样,可想而知能藏匿多少逆贼。
    “不行,舟儿,你现在马上就出发,一但有消息,让人即刻送过来。”江存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焦急道。
    江舟前脚出门,后脚鹤子谦就闻讯赶来。
    “子谦,平城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江存义凝重道,江守信坐着轮椅比鹤子谦来的还迟一些,“去平城查探的将士有二十个,但是他们一个都还没有回来,只怕这井下必有问题,如今他们没有回来,只怕已经打草惊蛇。”
    “当年黑山的人死的有两万,却不知如今又有多少人。”江守信闭了闭眸子,随后一颤,“舟儿,不行,这一次不能让舟儿去。”说着要起身,站起来,奈何根本站立不起,江守信一拍毫无知觉的大腿,一脸悔恨。
    鹤子谦神色一凝,“我去,但是我要先去个地方,还请老爷子与江叔叔立刻进宫告知一声。”
    说完之后鹤子谦借了江家的马一路疾驰到福来客栈。
    “鹤公子你来的正巧。”蔺回的面前放了一个棋盘,似乎坐等已久。
    鹤子谦走进一看,却是蔺回自己与自己对弈,红绿双方对峙,全他一手下。
    “我若吃了这象,那么我这士就保不住了,而我的象又吃不了这炮,那我这将岂非不保。”蔺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棋局。
    鹤子谦眼睛一眯,“你是以为你的将在象后就能安然无恙吗?”
    蔺回抬起头,颇为清秀的脸一笑,倒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憨厚老实,手下却是将车压在对方的象上,“可是,我的目的就是想吃了这象。”
    话出,鹤子谦已经了然。
    “听闻蔺公子已有妻儿。”鹤子谦沉静的开口。
    蔺回眼皮未抬,此刻模样终于不是那唯诺书生,“有,但是他们尚且下落不明。”
    “为何下落不明。”
    “我孤身一人来京是有使命,但是有人不想让我来,要阻止我,所以捉拿他们以此要挟。”
    “蔺公子的儿子可有什么特征。”鹤子谦眼皮儿一跳,那‘口’字,指的就是蔺回,但是却不似他们所想,是派来帮助鹤建中的人,而是,提醒鹤建中小心此人。
    “我儿子曾经被人掳走要挟掐脖子,断了嗓,口不能言。”蔺回终于抬起头,目光看着鹤子谦,眼神发亮。
    “两条性命,换一张地图。”鹤子谦手背上的青筋跳起。
    “井深有八米,从五米下开始。”蔺回从袖子中拿出一物,交到鹤子谦手中,拿到地图的鹤子谦转身就离开,蔺回却从他的身后唤了他一声。
    “鹤公子,无论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南离的百姓。”蔺回站了起来。
    鹤子谦只觉得手中的地图太过沉重,步伐再向前,疾步离开。
    没有忙着追上江舟,鹤子谦转而去了药庐找欧阳毅要了些东西,然后回了院子里。
    白皎皎今日眼皮直跳,心有灵犀般正好走出院子,却看到鹤子谦正与阿银说着什么,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鹤子谦!”
    听到白皎皎的话,鹤子谦却是一个头也没回,拍了拍阿银的肩膀,转身就离开。
    白皎皎要追上去,却被阿银拦住。
    “姑娘,公子有要事。”阿银语气沉沉,眉头微敛。
    今天不对,往常鹤子谦回家后都会先来找她的,可是今日,鹤子谦却一句话也没说,白皎皎转过头问阿银,“阿银,鹤子谦要去哪儿?”
    阿银摇摇头。
    “他何时回来?”
    阿银再摇头。
    门口传来嗒嗒远去的马蹄声,白皎皎推开阿银转身就往门外跑。
    “姑娘,公子说,这一次让您不必等他了。”
    白皎皎回过头,眼眶已经红了,“他又去平城了吗?”
    于此同时,江存义加紧进宫面见圣上,鹤建中正与尉迟容平笑面相对,看到江存义来,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皇上!刚得消息,黑山余孽逃至平城,已经占据平城地下,在平城底挖了地道,特求请令带兵出京,围剿平城离的黑山余孽。”江存义重重跪下,出兵之事需得准。
    尉迟容平敛了神色,沉沉的看着鹤建中,道,“准了。”
    鹤建中的眼神倒也没有丝毫闪躲,只是笑着。
    兵马着急需要时辰,惹人注目,五万兵马在卞赢的带领下赶往平城。
    白皎皎追不上鹤子谦,脚步蹒跚,只觉得心里咚咚直跳,一直抓着心口告诉自己,相信他,不会出任何事情。
    转过身,就看见黑鳍倚在墙边,对她笑的极为得意道,“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什么意思。”白皎皎睁大泛红的杏眸,望着黑鳍。
    黑鳍只是神秘一笑,说了一句让她不甚理解的话,说,“真正的蔺回,早就死了。”
    真正的蔺回,蔺远的父亲,早就死了。
    两个人在一起尚且会意见相驳,何况黑山余孽人口众多,当年的黑山分为两派,一派以鹤建中为首,一派以蔺回的父亲为首。
    鹤建中主阴谋战论,求天下,求权势。
    蔺回的父亲求隐姓埋名安稳度日,不愿再过被朝廷追杀的日子,却被鹤建中一派的人捉了起来,两万人马全是企图脱离黑山的人,但是却被利用,以此逃脱朝廷的视线,实际人马隐姓埋名潜入平城,占据地界,地下修筑训练死士之地。
    意图掌控朝政,暗控君王,却没想到尉迟容平逐渐脱离掌控,还暗中调查他们。
    蔺回的父亲的忠党护他在平城隐姓埋名,收集罪证,然后上京赶考想要通过此法将鹤建中的意图表达圣意,为余下的人争取一个赎罪的机会,尉迟容平是好皇上,只望他能原谅这些迷途知改的人。
    但是蔺回已经死了,黑鳍偷听了鹤子谦的消息后,告诉了鹤建中,鹤建中就让人杀了递完血书的蔺回,冒充蔺回出卖他自己的消息,取得尉迟容平和鹤子谦的信任。
    “黑鳍,你什么意思,真正的蔺回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白皎皎不懂,她听鹤子谦说,蔺回似乎是个好人,与鹤建中似乎也是对头,并且,蔺回知道平城的一些事。
    黑鳍拍了拍白皎皎的脸,手中触感舒服的一塌糊涂。
    “我要让你看着这个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
    “你动手?”白皎皎摇摇头,只觉得黑鳍说的话太可怕。
    “我没动手,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黑鳍说的一脸无害,“他想去平城救回他的好兄弟,想去平城找证据,想去捉人,焉不知,平城只是一个被遗弃的,有去无回的地方。”
    看着白皎皎微怒的神情,黑鳍只是越来越高兴,刚想说话,却又见白皎皎压下了所有的不悦,仰起脸对他笑的灿若星辰。
    “黑鳍,你带我去平城看看鹤子谦,他若是平安无事,我就随你回棠湖修炼,你以后再不能插手他们的事。”白皎皎咽着酸水儿,面上带笑,她以为黑鳍是好人的。
    黑鳍第一次看到白皎皎对他笑,雪白的贝齿掩在粉唇之下,笑的极甜。
    勾了勾唇角,眼眸中笑的得意,“可是,我不那么着急带你回棠湖修炼了,我保护了三年的小鱼,怎么能才几个月就跟着别人跑了,我不高兴。”
    白皎皎一顿,随即笑的更灿烂,“那你要怎么才能高兴。”
    “昨晚你跟鹤子谦做了什么,我看他挺高兴的?”
    白皎皎的笑容僵硬,昨晚,昨晚鹤子谦说有了帮手他很快就要成功了,最近鹤建中都没有再出手,只怕是找不到机会,而他就缺一个证据,一个让鹤建中心服口服的证据,而这个证据他觉得他快找到了。
    寒风不觉动人,拥吻而暖,白皎皎高兴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鱼了,如何听不懂黑鳍所说的话。
    “怎么,不愿意?”黑鳍眯了眯危险的眸子。
    话刚说完,温暖的唇瓣就覆了上来,然后退开,他看见了白皎皎眼里闪过的厌恶,却还是笑着对他说,“现在可以了吗?”
    黑鳍突然就怔住了,他不太理解,明明就讨厌还要笑着看他的情绪。
    但这抹情绪却让他极为的不悦,勾了勾唇角,拍了拍白皎皎的脸,“收拾收拾,后天早上我来带你去。”
    “为什么要等明日,为何不现在。”白皎皎的口气顿变。
    “马匹的脚力到达平城,快马加鞭最快也得两日,今日我累了,明日我想我会继续累着,后天早上但是我到平城可不用两日那么久,只需两个时辰,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你在到达平城前就见到他们。”黑鳍说着悠悠然的离开。
    白皎皎回到院中后,看到等在院门的阿银咬牙道,“阿银,快马加鞭我们赶的过去吗?”
    阿银看了看白皎皎,如实回答,“以鹤公子的技术,阿银一个人追不上,带着白姑娘更是赶不上,到了平城只怕比他们晚了不是一日也是半日。”
    第三日早上,黑鳍果然守信,一大早就出现在白皎皎的院子里,懒懒散散的坐在椅子上,阿银警惕,几步上前,“你是何人,为何擅创私宅。”
    黑鳍笑着还未开口,白皎皎就推门而出,“阿银,他是我的朋友。”
    阿银更是诧异,却看着白皎皎对黑鳍极为好语气的道,“今天可以走了吗?”
    “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哪儿。”阿银上前。
    白皎皎想要开口,黑鳍却是一把搂住她的小腰,“你家公子不回来,难道还不许她离开?”不等白皎皎开口,就一挥衣袖带着她消失在阿银面前,只留下阿银错愕的眼神。
    半空中的白皎皎不得不抱着黑鳍的腰身,黑鳍哼哧笑着,“怎么,怕高?”
    白皎皎没回答,只是咬唇道,“你快些。”
    脚下腾空,地上的视线越来越小,人逐渐变得像是小蚂蚁一般,黑鳍却是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语道。
    “这平城怎么走来着,我记不得了。”左摇右晃,四处乱逛。
    “是走这个方向吗?”
    ……
    黑鳍笑着问白皎皎,但是白皎皎一一都不作答,时间久了,黑鳍也越来越没趣儿,直到看到一堆小蚂蚁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朝着一个地方跑去,黑鳍笑道,“白皎皎,你看,是他们吧。”说着往下。
    白皎皎一看,那衣衫与那动作,不是为首的鹤子谦与江舟还能是谁。
    心立马就激动起来,“放我下去。”远远望去,平城很小,但也看的清方向。
    “你说的哦。”黑鳍说着往下,却不知是不是故意,总之停在地上的时候,正好鹤子谦的一行人将距离拉的老长,任白皎皎怎么叫,那风都将声音打了回去。
    “黑鳍,你快带我去找他。”白皎皎心急伸手指着黑鳍,黑鳍勾唇一笑,钳住白皎皎的手腕。
    “你不是说,看了他确认平安无事就跟我回棠湖吗?”
    白皎皎甩开他的手,“我要走,怎么也要亲自跟他说一声。”
    黑鳍眯了眯眼,也不怪白皎皎出尔反尔,只是笑道,“好,不过我可不送你,这里离平城不算太远,你花个大半天是能走过去的。”
    白皎皎一听,头也不回的就向着平城的方向徒步走过去。
    一路上黑鳍都极为轻松的在半空中,或躺或站,随心所欲的看着白皎皎道,“走的累吗?你若是学仙法,就不会如此了,像我带你一样,咻的一下就能到了。”
    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白皎皎只觉得这路走的很累,脚下磨了皮,绣花鞋不耐走,何况这山道坎坷,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又看见了平城大大敞开的门,往来的人烟有些稀少,但是白皎皎依旧高兴。
    咧咧嘴,白皎皎恍惚看到了鹤子谦就站在城门外等她。
    突然轰隆一声传来,脚下传来剧烈的抖动,白皎皎脚步不稳,本就疲惫的身子一个不注意,崴在了地上,手撑在石子上又一次划破了皮,渗出了血。
    随后城门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许多人。
    “快离开!地塌了!地上被埋了炸药,不知道还有没有,你们快离开。”有人这样喊着。

    第九十九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皎皎心头一紧,又听到轰隆几声,底下微微震动,平城沸腾一片,大批人都往城外冲,即便是官兵暂时也无法引导恐慌的人群。
    连忙撑着站了起来,咬着唇往平城冲,手却被人一把拉住,压住了手上的手,鲜血直流。
    “你受伤了!”黑鳍敛去笑容,看着鲜红刺目的伤口,语气担忧。
    白皎皎一把拍开黑鳍的手,一身狼狈至极的站在他面前,冷笑,“你是故意的。”那原本澄澈,对鹤子谦充满绵意,或对他厌恶的眼神,此刻通通冻结成冰,却带着泪光。
    人群拥挤往外头奔涌而去,只恐爆炸再起,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人群拼命的往里面而去,那个背影像是一把要破开人群巨浪的利刃,却被巨浪打的飘动摇晃,几次被人推到在地踩住手脚,却还像是强压不倒的野草,坚韧的爬起来,朝着那危险的地方前进。
    黑鳍看了看手中的鲜红,那是她手上的血。
    他不是关心她吗?为什么他的关心反而会让她厌恶。
    再抬头,看到白皎皎根本就挤不进去,黑鳍皱着眉头想要上前,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叹息声,“这就是你为什么赢不了白尾的原因。”
    灵虚出现在黑鳍身后,看着白皎皎,大袖一挥,蜂拥的人群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开,无形的给白皎皎让出一条小道,让她可以进去。
    黑鳍咬牙,“白尾动了情!我没有!他现在还在五雷炼狱,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害的他喜欢的人也郁郁而终,留下白皎皎一个人,我好心照顾她,还让她跟我一起修炼,我比他更能控制自己!”
    “可你不懂爱,不懂善,你强制克制自己的情,却没克制住自己的欲。”灵虚摇摇头。
    “欲!我有什么欲!”黑鳍恼怒的转过头,他只是想让白皎皎陪他回去棠湖修炼罢了,“你不是也想让她去修炼成仙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吗?”
    “你的欲是白尾的嘱托,是红衫的托付,是将白皎皎视为你的责任,但实际,白皎皎并不是你的责任,你只是习惯对她有占有欲罢了,这条鱼就是你的劫。”灵虚的眼神微眯,看着白皎皎消失在人群中,有些遗憾,但是她还未成仙那就无事。此刻她仅仅是一条很善良的鱼,只是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有欲……”黑鳍不信,但看白皎皎消失,抛下一句,“我先去看看她。”
    他是照顾白皎皎的,谁知道这底下还会不会继续炸,总不能让这条鱼压死在地底下吧。
    沉土飞烟,灰雾厚积,却是没有继续爆炸,只是整个平城中心,几乎都塌陷了下去,人群散的飞快,白皎皎拼命往里冲惹来众人侧目,尘埃落定之后,几个人影站在废墟前,动作疲惫而又有倦意。
    “鹤子谦呢!”白皎皎冲上去拉着江舟摇摇欲坠的身子。
    江舟微微的抬了眸子看着白皎皎,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他在下面。”
    是了,下面没有人,但是那份地图上说,在地下的某一处藏有鹤建中的罪证,他们一同去了地上,却没想到他们中被插进了鹤建中的人,鹤子谦在那地方看见了炸药桶与导线,让他们离开,那人却告诉鹤子谦,他知道罪证在何处。
    这罪证,必须得有人去拿。
    鹤子谦笑着说,“这鹤建中的罪证,需要我这个叫鹤子谦的人去。江舟,想想江立,你应该带着你的人离开,若是我有事,你也能第一时间能救我,最好,救我时我能留下他的罪证。”
    一物换一物,要东西就得用命来换。
    白皎皎摇摇头,想到阿银的话,转过身就用手疱着层层土堆,“他在下面,那就应该救他上来。”
    余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立马跟着一同开始挖。
    可这大堆山土,哪儿能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挖出来的,何况鹤子谦在何地也没有人知道,白皎皎的手几下就挖破了皮,眼睛里包着泪光却久久不落下,粉白色的下唇咬出了血,一点一点的挖着。
    鹤子谦怎么能就这么死呢,他明明答应过她,等事情结束就带着她跟娘亲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吃好多好多吃的。
    明明昨天才说的话,今天就让她不要等他了呢。
    手中痛感麻木,不过些许时间,后颈被人提了起来,“白皎皎,你入魔了吗!”
    黑鳍痛斥,白皎皎终于回过神,白着脸咬着唇,手下大力推开黑鳍,“是你入了魔,你不是要成仙吗!你为何要害他!”
    “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在害你,他害你无法专心修炼成了你的执念,我是为你好啊。”黑鳍百思不得其解。
    白皎皎只是冷笑,“不修炼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有责任替我做决定,黑鳍,该死的应该是你。”
    “我保护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说我该死?”仅仅攥住白皎皎肩上的衣衫,江舟的人反应过来立马要冲上前,却被一个无形的大力给打开,心血翻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你看见了吗?你是在伤害人,是在伤害我,你保护我什么了?”白皎皎指着地上江舟的人马,看着这个陌生的人,只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若不是你爹你娘……”黑鳍理所当然的理由再出来,被白皎皎高声打断。
    “我娘希望我幸福,我娘是希望我幸福,她希望我变成人走出棠湖去找自己的幸福,不用留在那个地方,和她苦等我爹的不归。”所以,所以娘亲才会施了障眼法,把自己变成了馒头,撑死自己,让她一口一口将她的血肉吃掉,这样,灵果之力才会全部聚集于她身,助她早日修炼成人。
    妖灵罩是为了保护她,防止有别的鱼分的一点,那么灵果之力都不能够助她修成人身。
    那一日在井底,她尝到了鹤子谦的血,被遗落的记忆的碎片拼凑到一起,那些鱼发了狠的撞击妖灵罩,只是为了娘亲的尸身,而她在妖灵罩内,一口一口的啃着娘亲的尸身,所以那馒头的味道才会不同,因为她吃的根本不是馒头。
    “皎皎,你还小所以你不懂,但是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这样的等,是娘亲心甘情愿的。”
    “既是心甘情愿,就没有难过的,只是娘亲在盼。”
    “在盼一个结果,求有一天,他们能善良一回。”
    那些话,当时她都是云里雾里,但是现在她懂了。
    见黑鳍发愣,白皎皎推开黑鳍,转过身要继续做那无用之功,突然之间,周遭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江舟等人全部静止不动,所有巨石凌空而起,巨石之下,一个血红色的身影趴在其下,白皎皎颤抖着脚走向前。
    青丝散开合着血迹,肩头有一角厚重的册子,也已经染血,皎皎缓缓的蹲下,在发丝中抽出两根断开的木簪,拼合到一起。
    “这素玉簪是我娘留给我的,本就是女子簪,如今你戴着正好。”
    “那你呢?”
    “我有自己的木簪,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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