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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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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别气,我这就…”话未说完,衣袖还未至那画卷上,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离开来,而自家公子端起了那一杯茶,包了一口在嘴里后退一步,在清川还未反应之际就整个喷在了画卷上。
    浅淡的水汽喷洒上去,达不到晕染,却像是让这些鱼都活了过来,竞相在寿桃下踊跃,似乎各个都想将寿桃顶出水面。
    鹤子谦眼中的阴晴散去,缓缓勾唇一笑,眼中满意更甚,“是了,鱼,怎么能没有水呢。”
    却是白皎皎这一阴差阳错之下,却是让鹤子谦的鱼画观升了一筹。
    转过身,看着鱼缸内的白皎皎,眼中的意味更深,开口道:“若不是你为鱼身,我还真以为你成了精,既懂我画里缺了什么。”
    白皎皎很无辜,他在说什么,他画里缺了啥?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清川,把画收起来。”鹤子谦眼神一眯,门外一阵脚步声逐渐而近,清川立马将那画收了起来,鹤子谦从画缸里里随意抽出了一副铺在桌子上,待画卷展开却是一愣,但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子谦,幸好你在。”一盘着发髻,身着正红色长袍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进来的是一身粉衣面容娇俏的少女,腰上系着琉璃八宝璎珞,头戴蝴蝶金镶粉玉簪,粉色袄裙所用也是上等绸布。
    在女子身后才是两名唯唯诺诺的婢女。
    鹤子谦眯了眯眸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少女看见鹤子谦时目光泛出喜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随即面上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鹤子谦见蒋氏走近才连忙弓腰,温吞道:“母亲。”
    然后才是转了个方向对着那娇俏女子拱手道,“婉表妹。”
    中年妇人正是丞相夫人蒋氏,是鹤子谦名义上的母亲,也是平西侯爷蒋北礼的嫡长姐,而那少女正是蒋北礼的嫡女蒋婉洁,唤蒋氏一声姑姑。
    蒋婉洁徐徐的福了一身带着女儿家的羞涩与温婉,语气轻落如羽,面色绯红柔声回道:“表哥,多日不见,今日可好。”
    鹤子谦微微颔首道:“还好。”
    不等蒋婉洁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回应,欲和他谈天说地的模样,立马又转向蒋氏,面上无波无澜,字语谦卑有礼,却带着一股发凉的意味问道,“不知母亲现在来所为何事?”

    第十七章 原来他俩早有一腿!

    蒋婉洁见鹤子谦并未多看她几眼,眼中带过一丝嗔怒,随即消失不见,抿嘴一笑面上依旧是温婉懂事,乖巧伶俐的模样。
    蒋氏退了一退,神色几番流转随即又似鼓了气挺起了胸膛,恍若未听到鹤子谦语气中的疏离,笑回道:“子谦啊,是这样,今日你婉表妹难的来府上看我一看本欲同我说说知心话,可是齐国公府的刘夫人突然传来话,让我过府一趟有要事与我商议,我也不好带上婉洁,你若是有时间,可带婉洁在府里逛逛。”
    语气是一贯温婉融洽,听起来与鹤子谦的关系胜似亲生母子。
    鹤子谦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含着笑拱手回道:“母亲,表妹来访子谦本该作陪,可是实在不巧,前些日子旋妃娘娘命子谦画了几幅画送去宫内,前些日子送鱼来的晴桃姑娘说少了两幅,让子谦尽快找到送进宫去,子谦没有找到,今日才补完了这一副,正准备送去宫中呢。”
    说着回过头,对清川道:“清川,把画收起来吧。”
    清川上前,将那画卷了起来,也恰好让蒋氏和蒋婉洁看了个清楚,画上的女子一身橘色舞衣,身姿婉约柔美,一舞倾城,万鱼浮水而观,而那面纱下的双眼含情脉脉,似对执笔之人饱含了千抹相思,万缕念。
    白皎皎自然也是看见了,那女子莫不就是那日水上跳舞引鱼的女子,甚至舞衣都一模一样。
    心下咯噔一下,怪不得那女子要把她送给鹤子谦,原来他俩早有一腿!
    思及至此,白皎皎只觉得心上好像是被一只小蚂蚁叮了一下,有些痒痒,但这小小的感觉随即又被她抛在脑后。
    因着这副画,气氛陡然变的微妙起来,蒋婉洁连忙福了福身子,扯了扯嘴角强颜道:“既然表哥有事,那不若先去吧。”转身娴熟的扶上蒋氏的手,一副知书达理的懂事模样道,“姑妈不必费心,婉洁也并非第一次来,婉洁就在院子里走走,待姑妈回来,婉洁再与姑妈说说贴心话。”
    蒋婉洁知礼,鹤子谦却不见得应下,直起了腰杆,使了个眼神给清川。
    看着清川一手抱着那副画卷,一手又顺手抽走刚才才绘完的那副百鲤贺岁图。
    鹤子谦才对着蒋氏二人笑道:“此刻时辰已经不早,去迟了子谦唯恐宫门关闭,又劳娘娘再多等一日,表妹若是想看看我这院子里的锦鲤,这门子谦就暂时为表妹敞开,如此子谦先行告退。”
    说不礼貌,也不是没有,可鹤子谦就是没等蒋氏应下一声就带着清川离开。
    蒋氏暗暗咬牙,转身就要拉着蒋婉洁离开,却发现她一动不动。
    回过头却看到了她对着鹤子谦离去的方向,眸中露出一丝痴迷,方才勉强扬起的笑颜早就放了下去,眉间酝酿着一抹担忧,两手交于腹前,晶莹泛粉的指尖弯成了一个用力的弧度,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印下一道道月牙痕迹。
    连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婉洁无事,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他今日没时间,明日总会有时间吧,我就不信他既无官身又不考功名,还能整日进宫不成。”
    蒋婉洁这才回过神,眼里含泪,语气极度委屈,“姑妈,旋妃娘娘天姿国色一舞倾城,又和表哥一起长大,那青梅竹马的情意可抹不去,表哥为她至今不肯娶亲,他的眼里哪儿可能看得见我。”

    第十八章 俩男子关系匪浅?

    蒋氏皱了皱眉头,开口安慰道:“你都叫她娘娘,那你也知道,再深的情谊那也是宫里宫外再无瓜葛,他是老爷独子,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妻,皇上让他婚事自己做主又如何。”随即凑到蒋婉洁耳边小声道了几句。
    声音很轻,可后面的话白皎皎依旧听了个清楚。
    那粉衣女子似乎不太乐意用如此下作的方式,却被蒋氏一个厉色也是噤了声,最终眸光四处扫了这房间一眼,有些留恋,还是转身跟在蒋氏身后离开。
    白皎皎心里只有七个大字:人心处处皆算计。
    娶妻她懂,就是两个人凑一对儿在一块儿一辈子,不过闲事听来棠湖钓鱼的人说,好像人可以娶很多小妾,一会儿是张家地主又纳了第七房小妾,赵家员外又找了第八房姨太,或是李家老爷又娶了第四位续弦。
    不过相比起来,白皎皎心里是能接受的,毕竟她连爹都没有,她娘贪了一时欢愉,在当时的鱼舞季节与其中一条最好看的莹白公鲤交合,就有了她,但也因此失去了化作人形的机会,所以就把希望加在了她身上,想要白皎皎变成人,替她出棠湖去看,去吃那些好吃的。
    于是白皎皎又再想,也许鹤子谦可以享受享受齐人之福。
    那粉衣姑娘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虽然和那蒙着面纱舞蹈的女子相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人嘛,别这么挑,鹤子谦还可以再娶几个进门啊!
    白皎皎内心为鹤子谦做好了打算,但鹤子谦却正为此事而奋斗着。
    清川抱着画跟在鹤子谦身后,见鹤子谦脚步不停,出了丞相府直直向着阁老府上而去,疑惑道,“公子是去江府吧,那这画…”抬了抬穆思璇的那幅画,鹤子谦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望着那幅画卷眼中情绪有些波动,终究还是拿起了百鲤贺岁图,对着清川道,“不用跟着我,那副画…你就找地儿烧了吧。”
    “公子…这…”清川抬手,还想说有些可惜,这副画画的真好,是公子唯一一副除了锦鲤之外的人物画,能让公子出手的,也只有旋妃娘娘了。
    然而鹤子谦已经转身离开,头也不回,未有半点停顿,清川也只能摇了摇头转身找地儿按照鹤子谦的吩咐见那画烧了个干净。
    江府门外来回徘徊的管家见着鹤子谦器宇轩昂风度不凡,还未等他上了台阶,就连忙主动迎了上来:“不知是哪家公子,可有提前递上拜帖,小人好通知老爷。”
    鹤子谦展颜一笑,对着管家道:“我是鹤府来的,应你家公子之约特意来送些东西,无拜帖,但有口头之约,你只需告诉你家公子就可。”
    听到鹤府二字的时候管家亦是眉头一皱,江存义是内阁首辅,而鹤建中为丞相,朝堂之上两人却是分歧众多,私下也是不相往来,如今鹤府来人,倒是有些可笑。
    虽是这么想,但管家也没有擅自做决定,而是进门通告。
    鹤子谦站在门外等了没一会儿就见蓝衣长袍的江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面带笑容嘴角开咧合都合不拢,朝着鹤子谦张开双臂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夸张道,“我的宝贝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第十九章 你想要的我给你。

    管家惊愕,在江舟狂放的几步下脑海中就已经翻涌了几百个画面。
    想,想不到自家公子竟然是这种人,不仅和老老爷的死对头的儿子交好,而且,似乎关系还非常不错!或者说是极为亲密!竟然叫宝贝儿!
    再一瞥鹤子谦,得了,手持一画卷,桃花眼上翘自带勾人本事,面不改色,站而不摇身姿挺立,泰然自若的等着自家公子的拥抱,看来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眼角抽抽,几番之下已经痛心疾首的考虑到了如何拯救阁老少孙对男色毫无抵抗之力的不归之路。
    在江舟扑上鹤子谦之际,管家忍着心痛用手捂住了双眼,几乎泪流。
    怪不得自家公子这些年来也没听说过有喜欢的女子。
    随即耳边传来江舟热情奔放的轻吻声,落到管家耳朵里更是狼藉一片,心痛不已,心尖尖都因此拔凉拔凉的,随即想到,这可是江家大门前!自家公子癖好再特殊,也不能给江家丢人啊。
    拿开手却见江舟对着一副画卷上下其嘴,似乎手中是美人的如葱玉指,是白滑细腻的藕臂一般。
    而鹤子谦的眼神中稍带嫌弃,“你想要的我给你,你答应我的可要作数。”
    江舟一怔,立马直身,面上笑的单纯而又无害,眼眸眯的极细极长。
    语气不着调,有些吊儿郎当的回道:“一早做好了准备,老爷子现在就在家,可是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也不怕你爹找麻烦?”
    鹤子谦浅笑不语,只是示意江舟带他进府。
    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并且走的是江家后门。
    鹤子谦依旧笑的讳莫如深,可江舟却是一副极度嫌弃的模样,对着鹤子谦连邀带赶,“快走快走,感情你找老爷子就是为了坑我这么一次。”
    看着他悠然的走了几步,心头愈发气不过,继续愤愤道:“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带你来见老爷子。”
    管家因着江存义的话而慢了一步出来,连忙对着鹤子谦的背影道:“鹤公子,我家老爷子说了,若是下次您有要事与他商议,可直接上门。”
    江舟听了顿时吹鼻子瞪眼狠狠的给了管家一个眼神,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开。
    鹤子谦挑眉,回过头对着管家拱手道:“那就多谢江老爷子了。”
    离开了江府,鹤子谦还是没有回相府,而是一路向东。
    此时天色已暗,红墙醒目,白玉墙瓦万千惹眼,辉煌壮阔的宫门间开始戒备森严,送走了最后一位与皇上商议要事的大臣后,所有禁军亦是面无表情。
    但随着鹤子谦的靠近,却是纷纷侧目而对,尖锐的利器交错发出冰冷刺耳的声响,横在鹤子谦面前,阻挡了他的脚步。
    禁军首领扈锋骑马上前,看着刀前笑的面色坦然的鹤子谦,开口道:“宫门即将关闭,不知鹤公子此时来所为何事。”
    鹤子谦的手中拿着一副画卷,是过来的路上拐了个角顺手买的空白画卷,样子总要做做吧。
    将画卷执在手中,面朝着扈锋礼貌道:“扈都尉,子谦应娘娘要求前来送画,才赶上,所以迟了些,还劳扈都尉通报一声。”袖口却是有意无意露出一枚紫金色的龙纹令牌,只让扈锋看个清楚。
    扈锋沉了沉眼,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容扈锋前去向娘娘禀告,鹤公子稍等。”转过身,却只是骑马绕着城墙走了一圈,算着从这里到后宫通报的时辰差不多了,才回过头让众人放了鹤子谦进门。
    独自带着鹤子谦绕了个大弯子,避开了一些耳目,二人的身影最后却是直奔御书房而去。
    而在鹤府里的白皎皎却是看着鹤子谦那脾气不好的爹,神色晦暗不明的冲进了院子里,清川一路阻挡却没阻止的了。
    “你家公子呢?”见房内空无一人,鹤建中带着一丝怒气回过头质问清川。
    清川连忙低头回道:“公子进宫为娘娘送画,此刻并不在院子里。”
    鹤建中在鹤子谦的房门口来回踱步,脚步声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沉,绣着云纹的暗黄色衣料最后停在了清川的眼底。
    “抬起头来。”
    清川站稳了,直起了身子,直直看着鹤建中。
    “他当真是去了宫内?”那个真字儿带着一股嚼劲儿,似乎要将它吃个透烂。

    第二十章 龙椅变成镀金的。

    鹤建中说话时带着一股压迫感,饶是离的老远的白皎皎也感觉到了。
    但是清川依旧站的笔直,眼神好不退缩的盯着鹤建中的眼睛,“公子确实是去了宫内。”
    “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鹤建中边说边走近鹤子谦的书中,拿出那画缸里的一些画,一幅幅都是鱼,普通至极,毫无亮点,千篇一律,就是不知怎么穆思璇就非喜欢他的画了。
    “老爷说笑了,皇宫那地方岂是小人能进的,公子心疼小人,恐会耽搁许久,所以让小人先行回府候着,想着旋妃娘娘与公子颇有交情,当会留公子晚膳所以小人也就应了。”清川说的毫无破绽。
    鹤建中神色一眯,随即拂袖离开了院落。
    清川这才微不可见的颤了颤,似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了备马声,然后是蒋氏询问:“老爷,还未用完晚膳,这是要去何地。”
    “老夫突想起还有一些要与皇上商议,进宫一趟,晚上就不回来用了。”鹤建中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白皎皎就是一头雾水了,那老头儿看来似乎是不信清川的话来着。
    这父子俩的关系,怎么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跟爹相处就是要这样吗?
    白皎皎打了个颤,心里庆幸还好她没爹。
    鹤建中为丞相近有三十年,从弱冠之时就已爬上了权势之巅,历经三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特别是先皇对其极其信任,便允了鹤建中可随时随地进皇宫,不必阻拦只需通告。
    但先皇身子孱弱性格温和,太医院药石相吊数年,先皇大丧时未至不惑之年,因着身体原因,各个妃子身出的孩儿也极易夭折,也不过留下八岁孩童,也是当今圣上,所以弥留之际亦是让鹤建中持丞相之位,掌摄政王之权,辅佐尉迟容平。
    亦有传闻,说先皇能从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十七皇子登上王位,全都因着鹤建中,所以才因此对鹤建中如此信任,丝毫不疑。
    鹤建中在马车之上目光几番流转,有线人来报,说似乎看见鹤子谦进了江府。
    他为官多年,心眼不少,鹤子谦一贯没有志气,但无论怎样都是他唯一的儿子,就怕这江存义给鹤子谦说个什么洗个脑,让他鹤府起乱,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鹤建中到了宫门外时,天色只剩一丝光亮,御书房的二人也同时得到了消息。
    尉迟容平一身黄色袍子,胸前绣着五爪金龙龙,面上笑意不改与鹤子谦对视,开口道:“暗七,将丞相大人带着公子来了宫内的消息透到后宫。”
    一道影子收到消息后就从御书房射了出去。
    “你就不会愧疚?她来了这里这么些年,对你依旧心心念念,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还是看见了些,我都有些心疼了。”尉迟容平走下了台子,背对着鹤子谦,亲自将御书房的门大大敞开,负手而立。
    鹤子谦轻笑出声,没有半点谦卑敬意,除了双方心腹,谁也不知道他竟和当今圣上相交如此之深。
    转而立于尉迟容平身旁,与他并立,望着最后一丝光亮从云际消失,黑夜开始了。
    “若是我如她所愿,那你这把龙椅,也不担心变成镀金的。”

    第二十一章 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灯火早已点上,随着天黑压下来,整个皇宫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星星点点,如萤火一般。
    华歆宫内,一身浅衣的绝美女子面带郁色,纤细的手中理着一幅画,眼中带着泪光看的极为认真。
    若是白皎皎在此也能看见,那画上与今日鹤子谦抽出的画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在于鹤子谦那一副,女子的眼睛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而女子手上的这一副,女子面容却是微侧,眸光带水却是看往了别处。
    这女子正是当今圣上极为宠爱的旋妃,也是手握百万兵权的镇北将军穆京之女。
    一舞《婉鱼游》引得千鱼醉,三年前在棠湖一舞只为其青梅竹马鹤子谦,一个是丞相之子,一个是将军之女,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都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众人都以为二人好事将在不久之后。
    可是那一舞却是惊了微服出巡的天子,当场就走了出来,将她接回宫中。
    然后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为了弥补鹤子谦,许他婚配自由,直至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所有的人都觉得,皇上这是棒打鸳鸯,执意纳穆思璇为妃,穆京没有说话,皇上圣旨他若不尊就是抗旨,鹤子谦也没有说话,只是从此醉心于鱼,其他女子一眼也不看,众人都道他是为了旋妃而心伤。
    包括穆思璇自己,也这么认为。
    “娘娘,丞相大人带着鹤公子进宫了。”晴桃含笑,脚步也轻。
    穆思璇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带笑,方才摇摇欲坠的泪光却是掉了下来,连忙摸了摸脸,但看着周遭众人又立刻冷静下来,挺了挺胸,颇有气势道:“晴桃,更衣。”
    “是,娘娘。”
    穆思璇走的急喘,如二人所料赶在鹤建中之前来了御书房,鹤子谦始终未与之对视,倒是尉迟容平开口,满脸笑意,搂着穆思璇的腰身,亲昵道:“爱妃你来的正好,一会儿我与丞相大人有要事商议,倒是不适合鹤公子在此,你正带鹤公子去御花园走走吧。”
    漏洞百出的话,从未听说过哪个后宫妃嫔能去陪朝臣之子,一般帝王避之不及,极度逾越的事情,穆思璇却没有丝毫怀疑,只是觉得,尉迟容平当真宠她。
    而她眼里却只看得见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每一次见他,都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仔细一想,他又好像离自己从没有近过。
    回过神柔声对尉迟容平回道:“臣妾遵旨。”语气高昂,眉眼亦是带笑。
    不管怎么样,能看到他就很高兴。
    为情所迷,就是欺骗,那也是自己骗自己。
    尉迟容平的笑容僵了一僵,立马又更加灿烂的挥手道:“爱妃,去吧。”
    “有劳娘娘了。”鹤子谦拱手,跟在穆思璇的身后,想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有半盏茶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穆思璇主动开口,“方才我来,怎的没看见鹤伯伯。”
    “多谢娘娘关心,家父方才出恭去了。”语气有些疏离。
    一阵酸涩的感觉瞬间泛上了穆思璇的心头,强扯起一抹笑颜,带着亲昵之意回道。
    “子谦,我们俩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用得着跟我这么见外吗?”

    第二十二章 这凉的何止是夜。

    “如今娘娘是娘娘,尊卑有别。”鹤子谦停住,等着穆思璇回头。
    “子谦,你明知道我…”穆思璇果然回过头,鹤子谦背着光,面容不清,落到穆思璇眼里就是稍显沉重,心中顿时慌乱。
    “皇上宽厚,是个明君,子谦觉得旋妃娘娘能得皇上宠爱乃是三生福气。”鹤子谦打断了穆思璇的话,“旋妃娘娘,当惜福。”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却让穆思璇不由得一颤。
    周围的人早已经站的远远的,旋妃与鹤公子的事,不知为何,皇上就是一丁点也不担心,还觉得愧对于鹤公子,觉得抢了鹤公子的青梅竹马,所以许他亲事自由,包括皇上也不会为他指婚。
    许久,留有穆思璇浅淡无闻的抽泣声,鹤子谦见状退的更远,似乎要保持着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
    抽泣声渐止。
    “子谦,前些日子我送去的鱼,你可喜欢。”压低了语气,穆思璇目光柔柔泛着水光看着鹤子谦,不难听出这语气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
    鹤子谦一怔,脑海中顿时出现了那条圆润讨喜的小锦鲤,它极为有灵性,会卖乖,会发气,但也会安静,不过那一天晚上似乎被他吓住了。
    穆思璇就看见鹤子谦略略上扬的嘴角,似乎在想那条鱼,终究心里有了点安慰,他喜欢就好。
    还想再开口,却见来一人朝着这方向而来,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哑戈,不会说话,只对着二人摆着手势,大意就是丞相和皇上的事情商讨完毕,问鹤公子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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