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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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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再开口,却见来一人朝着这方向而来,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哑戈,不会说话,只对着二人摆着手势,大意就是丞相和皇上的事情商讨完毕,问鹤公子是否一同回府。
    相思之意还未来得及倾诉,就听鹤子谦对她道别,头也不回的跟在哑戈身后离开。
    穆思璇只觉得这背影,走的决绝,恍若之前一切不复存在。
    一双大手紧跟着将穆思璇揽进怀中,宽厚而又稳重,紧紧的将她箍进怀里。
    “爱妃夜凉,我们回去休息吧。”
    穆思璇的手捂住胸口,有些颤抖,任由尉迟容平将她拦腰抱起,毫不抵抗,只是靠着尉迟容平的胸膛,眼角逐渐浸湿了明黄的衣料。
    尉迟容平自然察觉到了,但是什么也没说。
    尉迟容平与鹤子谦年岁相当,五年前,他年轻气盛,要微服出巡体会民间疾苦,在一酒馆里与鹤子谦相识,那时候不知鹤子谦为丞相之子,他在酒馆与友人相谈,说当今圣上只是个空架子,无论政权,还是兵权,一无所有。
    那时候鹤子谦并未用真面目示人,戴着纱帽,在酒馆里画鱼,人称鱼郭先生,一幅锦鲤图能生生将锦鲤的市价抬高几倍到几十倍。
    而因为这么一句,尉迟容平便与他有了瓜葛。
    他多次出宫与鹤子谦相见他探讨朝政,两年来几次提出让鹤子谦入朝为官,却被拒绝。
    三年前,鹤子谦当着他的面退下纱帽,露出面目,告之身份后却是在他面前跪下,说:“有女天姿绝色一舞倾城,引万鱼浮水相观,其家世显赫锋芒太盛,除天子之外,无人能将她收入后宫。”
    棠湖的那一舞,浮出的不仅仅是鱼群,还有他被橙色的舞衣撩拨出的心思。
    穆京手握百万兵权,他的女儿,除了他之外,还真没人能受得起,包括鹤子谦。

    第二十三章 是璇儿送的那条鱼。

    车马颠簸,车轱辘声吱呀吱呀的从皇宫内行驶而出,在这个时辰并不显得瞩目,街上人少,但再晚也正忙着关铺子回家,没兴趣去看这车内坐的是哪家贵人。
    鹤建中眯着眼,耳边传来谁家孩子的哭闹声,听着更是心烦。
    撩起了帘子,黑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又立马放下。
    自顾自的冷哼出声,鹤子谦却是在这黑暗中,抿了抿唇角,氛围有些压抑。
    “你今日,几时进的宫。”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不悦。
    想着方才他好意提醒皇上,后宫女子不应当与外来男子走的过近,他们曾是青梅竹马,更不可如此。
    鹤建中是本着好意,若是鹤子谦与穆思璇发生了什么,那就是一个抄家灭门的把柄。
    却哪儿知被皇上一句:“丞相多心了,我相信他们十几年都是清白的,现在思璇入了宫,他们会知进退,思璇对儿时玩伴无法忘怀,我也只能满足她这一点小小的念想,毕竟这偌大的皇宫她一进来,就再也出不去。”给堵住了口,尉迟容平果真不是一般的宠穆思璇,后位悬空,众人都猜测,只怕旋妃一有龙子,那后位就稳稳的坐了下去。
    若是这一句也就罢了,偏偏最后尉迟容平还要幽幽的加一句:“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也抢不走,丞相不了解思璇,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这一句话说的那是极有味道,鹤建中听了那更是中烧上脑心有念头听到耳里就觉得话里有话,但他只能一笑了之,回道:“皇上说的是。”
    因为,他是皇上。
    鹤子谦盘算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回父亲,子谦申时刚过就进了宫。”
    “有人说看见你进了江府,可有此事?”指节轻巧的点在马车内的小案几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江府?是庭南兄家吗?父亲说笑了,别说我今日没去过,再说了他家怎称得上是江府,也就是个小茅…”
    “既然不是你,那就没事了。”话被打断,鹤建中并不想听废话或者谎话。
    江庭南是谁鹤建中不知道,鹤子谦也不知道,他随便说的一个,感觉这名字念出口有些顺口,若是鹤建中真要追究,他就不信这偌大的都城里找不到一个叫江庭南的。
    过了一会儿,还未至府上,鹤建中压下了怒气又继续道。
    “这几日你婉表妹来了府里,你这作表哥的就带她转转吧,左右你也没有兄弟姐妹,与她处好了,日后大有益处。”这话说的语重心长。
    鹤子谦开口道:“正好,阿花喜欢外面,到时候我就带着阿花和婉表妹一起去如何。”黑暗中垂下的眼眸却是一片冷意。
    这下鹤建中不淡定了,他所有朝堂之上的冷静理智,面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都会瞬间炸毛。
    “阿花又是谁?”声调高昂。
    “是璇儿送的那条鱼。”鹤子谦当机立断就给白皎皎取了个名字。
    “……”鹤建中吃瘪,随即震声怒道:“你又忘了,思璇如今是皇上的妃嫔,你应该叫她娘娘!”
    过了很久,鹤子谦才轻轻道“是。”了一声,语气听着是失落至极。

    第二十四章 我给你取了个名字。

    鹤建中压着怒气道:“穆家是好,可还不是因为你,你若是喜欢,若是不甘,那就长些骨气,把她抢回来。”
    鹤子谦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鹤建中也意识到自己失言,马车内顿时静寂一片,直至到了鹤府门前停下,各自回房。
    白皎皎在水里扑腾了一天,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步伐有些轻快,与往常比不一样。
    清川一早点好了灯,白皎皎一眼就看到的是鹤子谦手上拿着的枣花糕,尾巴欢快的摆动了起来,这是要加宵夜吗?她喜欢!
    浅红色的枣花糕整块儿落入水中,白皎皎吃的极为欢快,她现在每日最高兴的就是早上鹤子谦练功之后,给她来那么半块枣花糕,想不到今儿晚上也有,还是整块儿。
    “阿花…”白皎皎仍旧吃的欢快,阿花,叫谁呢?这么难听的名字。
    “阿花…”咚咚咚,指节敲在鱼缸边缘,对白皎皎来说可谓是震耳欲聋,不耐烦的用力摆了一下尾巴,水花顿时溅出。
    心里道,吃东西呢,找你的阿花去,别撩拨我。
    然后白皎皎就看到一只罪恶的大手,竟然伸进了水中,将那还没啃到一半的枣花糕拿了起来,白皎皎的口自然而然的就跟着那枣花糕,再吃一点,再吃一点,尽最大的限度能包多少是多少。
    直直枣花糕脱离了水面,白皎皎将整个鱼身都浮在面上也吃不着,就要向着枣花糕一跃,但是那红色的枣花糕突然变成了一张精致的俊脸。
    那双点了墨一般的深眸中婉转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像是要把白皎皎点燃:“我给你取了个名字,你这么喜欢吃枣花糕,以后叫你阿花如何?”
    白皎皎:“……”你才叫阿花,你全家都叫阿花。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看到皎皎丝毫不反抗,尾巴也没乱扑腾一下,就这么浮出水面默默的看着他,听话又乖巧。
    刚想开口夸夸她,却见白皎皎鼓起了双颊,那口一张,动作似曾相似,鹤子谦立马往后一退,白皎皎未能得逞,心下火气更盛。
    白皎皎不乐意了,朝着清川狠狠的喷了一口,喷不到他,喷他的小厮总行了吧。
    于是清川湿了一身,湿透衣襟上还带着点点枣花糕的沫子。
    鹤子谦靠上前,得意的勾了勾唇角,悠悠道:“鹤小花。”说完身形就是快速一退,避免了白皎皎的第三口水。
    而他眼里是挥之不去的笑意。
    “清川,备水,今日公子好好沐个浴。”扭了扭脖子,吩咐完后等着清川让人抬桶子进来,然后倒水,他脱去衣衫。
    白皎皎转过身子,才不管他鹤小花是谁呢,反正不是她。
    鹤子谦也是笑笑,不再撩拨白皎皎,心情好了些,只是开口对白皎皎说道:“过几日,我带你出去玩玩。”
    白皎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玩什么,她只能待在鱼缸里,还能玩啥?
    鹤子谦知道白皎皎能听得懂,就是不给个反应,亦是无聊的开始自言自语,其实他就想说说话,白皎皎若是给个反应,他就当是她的同意了。
    “鹤小花,你若是不喜欢这名字,你就开口告诉我。”

    第二十五章 鹤子谦跟人幽会…

    白皎皎背对着鹤子谦,咕噜咕噜吐着泡泡。
    她丫说了!是他丫的耳聋!
    看到白皎皎一副意见颇深的样子,鹤子谦终于了然:“你既不喜欢这个名字,那我们换一个?”
    细细的打量着白皎皎,白皎皎后背多红,鲜艳而又泽润,肚腹纯白,带着萤色,仅有一点浅墨在头上,鹤子谦看了半晌,也终究还是用红作首字,自言自语道:“红绫、红缨、红绮…”
    白皎皎的名字是她娘取的,她娘叫红衫,可是给她取白字反倒是因为她父亲。
    具她娘说,是因为她父亲太好看,全身纯白,在水中游舞时,像是莹润的皎月,泛着皎白的玉光,温暖的迷人,靠皮一层,浅淡的近乎透明,白皎皎身上的白就犹如他一般,所以她娘才给她取名姓白,名皎皎。
    她的名字勉勉强强也算是父亲留下的。
    所以无论鹤子谦以红字开头叫了什么,白皎皎都无动于衷。
    鹤子谦擦着身子,浴桶里的水声哗哗作响,可是白皎皎始终毫无反应,最后鹤子谦湿漉着头发,起身一看,却是白皎皎睡着了。
    第二天,鹤子谦一打早就出了门,到了晚上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还逗弄了白皎皎一番,说,“小红袄,你是不是想我了。”
    白皎皎翻了个白眼,果断把这个人当成神经病,还小红袄…她哪儿袄了!
    第三天白皎皎一觉睡到了正午,刚醒过来还迷糊着,就被一只大手抓了起来,她的小心肝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这鹤子谦又要发什么神经呢!
    心里嘀咕着就要挣扎起来,还没等她开始挣扎,那双手就放开了,她被换到了另一个透明鱼缸里,鱼缸很小,仅能装下一个白皎皎,甚至无法上下浮动,里面只有三分之二的水,除了水之外别无其他,皎皎的脊背露出一点在外头。
    然后鹤子谦就将她捧在手心出了门,走到相府外。
    白皎皎还在思考中,就看见了蒋婉洁穿着一身极为轻薄凉快的衣衫出了来,心下了然,这二人是幽会呢,那带她干嘛呢?
    蒋氏亲自送蒋婉洁出门,还对着门外的鹤子谦柔声道:“游湖当心,可千万别中了暑气。”
    鹤子谦一身白衣,翩然如玉,温然的等在相府门口,听到话是礼貌点头,见蒋婉洁出来后嘴角上扬如带着盛开的桃花,似所有的风都随着他的笑意向着她吹了过来,风力很小,却让蒋婉洁心头的那一团小火苗却因此而燃的更烈。
    马车只备了一辆,鹤子谦的一身风姿更是让蒋婉洁的心一路都噗通噗通跳着。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蒋婉洁见鹤子谦也没带小厮,她也就没带丫鬟。
    白皎皎盯着蒋婉洁,想看个一二三出来。
    在看蒋婉洁羞涩望着鹤子谦的眼神中,似有无数跟缠绵的丝线从她眼眸中蔓延出来想要缠到鹤子谦身上,然而鹤子谦不是看窗外,就是看鱼。
    蒋婉洁用绢帕捂了捂唇,轻咳道:“表哥,今日怎的不带小厮。”
    “他另有要事,稍后会来。”鹤子谦淡回。
    “表哥今日怎的想到要带婉洁出去,其实府里的风景也不错,表哥若是带婉洁在府里看看也是可行的。”蒋婉洁说的极为懂事,鹤子谦却是兴致缺缺。
    许久之后,才慵懒的回了一声:“嗯…”
    饶是慵懒,那声音却如同沉石泉中击,好听的有一种让人晕眩的感觉。
    她还想继续开口,却见鹤子谦靠着车壁,阖上了眼睫,似乎要小憩那么一会儿,但看他手中,那鱼缸却并未因车马颠婆洒出半点水,那手指用的力度,稳稳的,就知鹤子谦只是不想与她说话,只得颓然噤声,贝齿轻咬着下唇,神色复杂。

    第二十六章 他要淹死她?

    棠湖周山风景青葱绿野,一片盎然,空气中吹着的空气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像是在洗涤着人的心思,这片土地因这阵风,瞬间就圣洁了起来。
    虽然六月底的天,阳光正热,可是在这里,却只觉得平静清凉,垂钓的人很多,泛舟的也不少,可是说话却都是悄然无息,没有大声吆喝,撑杆入水带起的微微响动也能压过。
    传闻棠湖曾是仙人之地,极富灵气,来这里的人闻闻空气,精神都会大好。
    附近有坐盘陀山,山上还因此修了一座盘陀寺,蒋婉洁还想着下一次让鹤子谦带她去,一起求个姻缘许个愿。
    鹤子谦让人备了一艘小船,船只是最简单轻巧,只有竹编小棚的那种,没有想象中的精致,蒋婉洁有些失望。
    而鹤子谦手中的鱼缸一直哗哗作响,自到了这个地方,白皎皎就异常的激动。
    船夫在后头缓缓的撑了起来,船离岸边越来越远,白皎皎看着越来越宽广的湖面,心中更是沸腾了起来,奈何鱼缸太小,不得自由,心里巴巴的就想着鹤子谦放她回去。
    鹤子谦感受到了白皎皎的高兴,他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上了几分,听乔栩说过,白皎皎是棠湖的鱼,而这棠湖与他,亦是曾有过莫大的渊源。
    若不是白皎皎的身形比那鱼小了太多,否则以她的灵性,鹤子谦当真觉得她就是他要找的那条鱼。
    “今日真是多谢表哥,听闻棠湖的名头很久,却一直未曾来过。”蒋婉洁一边说道,一边忘了往四周,周围人多,正是众目睽睽之地,而离她最近,也只有鹤子谦。
    鹤子谦同蒋婉洁相立于船头,倒也不躲不避,眯着眼睛浅笑,应着蒋婉洁的话柔声回答:“这是表哥应当做的,这船不太稳,表妹可千万小心。”
    蒋婉洁只听到他的关心,面上羞红一片,立马就靠近他,而鹤子谦也未想要躲避。
    “表哥说的是,婉洁定然会小…啊…”
    还没说完那船儿就是一晃,蒋婉洁尖叫出声,身子立马就开始倾斜,看见鹤子谦的手向着她伸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接住他的手,可是心一横,腿一软。
    噗通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她就那么栽进了水里。
    顿时周围就传来“有人落水了。”的呼救声,打扰了这一片的宁静。
    那一刻湖水是冰凉的,可是她的心是激动的。
    姑妈说了,她一身衣衫湿了个透,表哥会水,人命关天,表哥性子软,定然会相救,到时候众目睽睽男女衣薄冷衫暧昧相贴,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到时候就算表哥不想,姑父和平西侯府也不会罢休,皇上下令许他婚配自由又如何,这众所施压,他亦是不得不娶她。
    冰冷的湖水瞬间浸透她的薄衫,鼻尖喉间的水让她窒息,但她就是一心都等着,等着表哥来救她,他就立在船上,她就在船边,如此之近。
    而她终于看见鹤子谦完全张开的眼眸,未如刚才弯弯成缝儿似带笑意的眼角,那墨色瞳中流转着的深意,明明就是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心脏刹那间似乎停止了跳动。
    有谁能告诉她,他为何始终站在船上,身姿丝毫未动,甚至含笑的低着头逗弄他的鱼,那斜睨她的一眼,眸中冷意,竟是比这湖水更透人心凉,直直将她全身的血液冻了个彻底。

    第二十七章 放心,她死不了。

    见蒋婉洁落水,白皎皎也是惊愕了,有人掉水了,怎么办,当然是救啊!
    为妖者行善成仙,行恶成魔,娘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浮屠为功德之力,于妖来说大有益处。
    可是,小小的鱼缸限制了白皎皎的动作,她想救但没法儿,怪就怪在她没有娘亲剽悍的身躯,被人抓了还被塞进这小鱼缸。
    想了想白皎皎在鱼缸里挣扎,困难的扭过身子看着鹤子谦。
    正好对上鹤子谦低头与她对视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的深意饶是白皎皎也无法理解。
    但是她仍旧咆哮着,鹤子谦,救人啊!
    很可惜都成了水中泡泡,咕噜咕噜浮出水面爆掉。
    蒋婉洁用力拍打着双臂,蹬着双腿,湖面因此发出哗哗的水声。
    “表…表哥,救我…”
    困难的呼出声,水没进她的口中,眼睛也因为水花的流进而生疼,终究因为失了气力,蒋婉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缓缓下沉,白皙纤细的指尖在水面绽如佛手,最后消失不见。
    然而鹤子谦丝毫未动,白皎皎更心急了,鹤子谦这人怎么这么坏!这是一条人命啊,他怎么就能这么冷眼旁观。
    感觉到了白皎皎的慌乱,鹤子谦勾了勾唇角:“她死不了。”
    白皎皎一怔,船夫在那头,这一边现在只有鹤子谦一个人和她这一条鱼,所以鹤子谦是在跟她说咯?
    刚说完没多久,白皎皎就听到噗通一声,回过头,只见离的最近的一艘精致大船船头前的水面上有着几圈荡漾的波纹,似有人方才从哪儿跳下去。
    而湖水清澈,隐隐约约有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向着蒋婉洁的方向游去,动作有些滑稽,但速度却是不慢。
    很快粉蓝色的两个衣衫汇集,蒋婉洁的思絮早已经浑噩一片,脑袋中只有那双带着冷光与讽意的深眸,迷蒙中一双大手将自己揽在怀中,自己靠着的胸膛温暖而又宽厚,而她的头被人拖出了水面,那片浑噩的思絮也在刹那间放松下来,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一只手扒上了鹤子谦所在的小船边缘,使得小船摇摇晃晃,水顺着那手流进了船内,某人咬牙切齿道:“你还要看多久,难不成真想让她死了不成。”
    因为那人的大力,还拖着一个人,所以本就陈旧的小船现在摇摇晃晃。
    鹤子谦却是半蹲下了身子,眸中带笑却是手上用力,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了那双抓的死死的手,语气亦是带着笑意,理智的话和动作却冷的让人发指:“我的船上一没有干净的衣衫,二没有舒适的软榻,这么多人看着她落水,然后被救,若是上了我的船,可就功亏一篑了。”
    手指被人用力掰开,江舟拖着蒋婉洁在水中沉浮,看着站起了身子笑的理所当然的鹤子谦,闷声吐了一句。
    “你真行!”
    于是又只得继续拖着蒋婉洁,游回自己的船上,好在那艘精致的大船也正向着江舟驶过来,距离并不远,江舟很快就被人拉上了船,而他抱着蒋婉洁进了船内,船内有一早就备好的大夫、婢女与干净衣衫。
    而不远处,一条简陋的小船摇摇晃晃的向着他们驶过来。

    第二十八章 不是良善之辈。

    船头的人手拿折扇,横于胸前,明明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却因这简陋陈旧的小船而失了几分颜色。
    那船行的摇摇晃晃,可见船尾撑船的人有多不熟练。
    “阿金!你能不能撑的稳些,若是这船翻了掉水里,岂不可惜了今日大好风光。”白皎皎听出来了,是那吃了她馒头的主仆二人!
    鹤子谦转而看着越来越近的乔栩,那船,啧啧,就是那种渔夫捕小鱼时用的最简单的,最破旧的穿,依着乔栩的性子,就是这船,怕也是租来的。
    “公子!阿金也不是专业的,可请个船夫还要二钱银子,请阿金可不要银子,这一下阿金为公子可节约了不少,阿金光是利就能分上二十文呢。”阿金将撑船杆儿拿的死死的,那渔夫说了,这船杆儿掉了是要赔钱的。
    再说了,哪个船夫会来撑这样仅容二人的船!
    鹤子谦嗤笑出声,“你也不算来的迟。”
    乔栩昂着头,“我可是来作证的。”还未至等船靠近鹤子谦,就先伸出了手,“租船用了一两银子,还有你要给我的作证费五百两,一两都不能少。”
    “回头我让清川给你送到鱼吟阁。”
    “还有,你要我回去怎么跟我那户部尚书的父亲说呢,我要不要先说,丞相的公子眼睁睁的看着平西侯府的嫡女掉下去却不相救,再提首辅大人的小孙子英雄救美之事?”
    乔栩说的一脸认真,脸上亦是写着‘我要封口费’五个大字。
    白皎皎从心眼儿里鄙夷这主仆俩!
    “只要不说谎,你高兴怎么说都好。”鹤子谦皱了皱眉,因为乔栩的船靠近了,才闻见了船上有一股巨大的鱼腥味儿。
    乔栩敲诈不成,撇撇嘴,转过头看见江舟换了衣衫撩开了船帘出来。
    相互拘礼一番,江舟对着鹤子谦道。
    “她还未醒,无事,让丫鬟为她换了身衣衫,接下来你要如何。”
    “我的马车在湖边,让你的大夫随着我进相府。”
    船夫是鹤子谦的人,听到这句话,就知要撤退了,船转了个方向,向着岸边驶去,江舟乔栩的船紧随其后。
    岸边垂钓的人张望着这一幕,见三条船一同过来,自是不知不觉的想要过来听个热闹。
    “多谢江公子救了我表妹,改日子谦定然协礼上门拜访。”鹤子谦将白皎皎交给了赶到的清川,而他对着江舟拱手。
    江舟还礼,“失礼的其实是晋文,等江姑娘醒来,晋文会上门赔礼。”晋文是江舟的表字,他说着便亲自进船,将蒋婉洁抱了出来,交给了鹤子谦,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鹤子谦看见蒋婉洁一身衣衫的时候,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悦,但还是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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