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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痴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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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望忧心地看着苏悦菡道,“小荷也快些去歇着吧,你若是再有个什么,朕可不如何是好。”
苏悦菡颔首,安抚地冲着阮黎望笑笑,“臣妾一切安好,谢皇上挂心,等再交代些事,臣妾也确实要去迷瞪会儿了。”
苏悦菡打发了其余的也先去休息,只留下乔羽菱,看着她也已经惨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孔,不免担忧地问,“菱儿可还坚持得住,若是实在坚持不住也不要硬撑,本宫让人来替换你。”
乔羽菱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生气,只是木木地从阮黎望离去的背影中收回视线,无意识般地摇摇头,便垂下眼睑轻语,“奴婢无碍,不劳娘娘挂心,就当奴婢这辈子为太后娘娘尽最后一点心吧,总是能挨过去的。”
苏悦菡艰难地迈动几乎要没了知觉的双腿,又嘱咐了下几个伺候的人,多关切着些乔羽菱,才被人搀着回到了鸾阙宫。进得内殿,靠在榻上,头才挨到枕头,人便已经沉沉地睡去。
苏悦菡再醒来时已经是快晌午的头上,不知不觉竟是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双腿依旧酸麻难忍,头痛欲裂,嗓子也是干干地疼着,每要说一句话,都似是有小刀在喉咙里轻轻地割了一下。寝殿里此时很安静,春暖也不在身边,只有平日里近身伺候的一个宫女在。苏悦菡站起身,活动了下腰肢,便觉浑身骨节都是咯吱作响,这会儿真的只想再能睡上几个时辰才是最好。可是这当口,却不可能有这样的好命的,便也只是唤来那宫女问道,“春暖呢?本宫睡着这会儿,可有什么事?”
那宫女摇头道,“皇后娘娘,春暖姐姐才出去,说是苏大人和苏夫人进宫来了,她去看看有没有要捎给娘娘的话。“
苏悦菡一皱眉,“怎么不喊醒本宫,现在大人和夫人在哪呢?”
“奴婢也并不十分清楚,该是在太后娘娘的灵堂磕头呢吧,春暖姐姐也是才走了一会儿的功夫。”
苏悦菡赶紧吩咐人备好了凤辇,才走至绵福宫殿前,就看到阮黎望的御辇也到了跟前,苏悦菡下轿给阮黎望行礼,阮黎望去更快一步地下来扶住了苏悦菡,皱眉道,“脸色这么的差,如何不再多睡会儿?这会儿只是朝臣来叩头,小荷只管亲贵们来时再来就好。”
苏悦菡并不言语,只是搀了阮黎望往里走着,嘴里关切道,“皇上歇的可还好?臣妾看,您这会儿精神还是不错的。”
阮黎望神情哀戚,“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断续着,总是母后小时候教训朕时的样子,可是明明是在骂朕,朕心里却总是热乎乎的,反倒是醒来,知道再不会有人骂朕了,心头倒是凉个通透。”
“皇上,慢慢就会好了,母后是和先帝团圆于地下了,您若还总是这么牵肠挂肚的,怕是他们也会惦念,最重要的还是一定要保重龙体,让先帝和母后也能含笑酒泉。”
说话间,二人进了殿,殿中吊唁的人赶紧给帝后二人行礼,再抬起头,苏悦菡便看见父亲焦灼的目光直视着自己,似是有话要说。
免不了繁文缛节的礼数,总算扯出个空,苏悦菡假意让春暖陪着出去更衣,行至殿外,终于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苏定远。也顾不上什么礼数,苏定远只是急急地问道,“皇上还是执意不调陆将军回朝?”
苏悦菡蹙眉点了点头,苏定远悠然长叹一声,“那怕是要来不及了,我们也是近日里才得了信,淮王的私兵早就是悄悄地往京里来了。”
苏悦菡一惊,慌忙问道,“难道他真是要反?那咱们该如何?”
“此时正是动荡,真若是他有不轨之举,陆将军兵马鞭长莫及,咱们也是回天乏力,只能想法先保全着皇帝了,小荷,乾昌宫与聚芳宫那边可还好?”
苏悦菡稳了好一会儿神才回道,“都还好。”
☆、殚精竭虑
苏定远颓然长叹一声道,“到底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无用,没法及早着劝说了皇上,偏巧这会儿又出了太后这事,短短几日,竟给咱们逼到了穷途末路,韩将军此时已是病入膏肓,完全不理事了,赵相爷也是年事高了,这些时日急的更是卧床不起,先帝钦命的三位托孤之臣,如今只剩下为父的一人尚能奔走,此时再看,却真真是力不能及了。”
苏悦菡着急道,“或者再去劝劝皇上,八百里加急诏陆将军兵马速速归来?”
“这会儿怕是也不中用了,且不说皇上固执,到底能不能听,即便是听了,此时再去下诏,一来一回又要多久的时间,更何况,淮王若真是有备而来,定是早有部署,莫离公主驸马所掌的部族,若是与淮王连了心,依托地理之势,怕是半路上就能堵住陆将军的部队,虽说是未必能与陆将军的兵马抗衡,可只要迁延数日,只以如今京城里几千的御林军,怕是也扛不住淮王的精心训练的亲兵了。若是这时间里皇上已经有了什么事,陆将军再若回朝,又有何用?”
“父亲,以往不是也防范着,怎么如今竟是已到了这般田地了吗?”苏悦菡不信道。
“这之前早有种种端倪,我们几个也是时常劝诫皇上要留心。只是皇上重情义,总是不信淮王会有不轨之举,一味地纵容,早就是养虎为患。可即便是这样,若是陆将军与大军此时在朝,淮王再如何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陆将军虽是年轻,可是所带兵马可是跟着韩老将军麾□经百战的将士,他的大军若在,咱们也是如何都不怕的,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大军去了西北平乱,皇上又想着替先帝了却遗愿,收服边境散乱部族,不愿让大军回朝。这会儿还赶上太后宾天,王爷们进京还是理直气壮的事。早就偷偷派进来的淮王亲卫队,有了主子的调遣,只怕很快就能成事。这几桩事偏巧就遇到了一起,我有时也免不了会想,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等再如何谨遵先帝遗诏,却也未必能力挽狂澜了。”苏定远无奈道,也不过是月余没有见面,此时竟似老去了十岁,眉间眼角尽是掩不住的憔悴。苏悦菡更是心惊,知道父亲若是如此说,看来事情怕是果然已经严重到了难以转寰的地步。
父女二人默了一会儿,苏悦菡也只好劝道,“父亲,如今所想也只是最坏的打算,也许依旧有什么转机也未可知。女儿前日里也是劝过皇上的,只是太后新丧,皇上确实无心想这些。父亲可否先给陆将军去个信让他有所准备,若是能接应着些,总好过咱们在宫中孤立无援。另外若是真到了最后那一步,咱们拼着命只要保住皇上的性命,日后总也还是有机会清了贼党的,并非已经就是绝路。”
苏定远看着面前的苏悦菡,眼神中有些许的安慰,想笑,却只是扯出抹苍凉的表情,“小荷,终是为父对你不起了,你小小年纪本该依旧是能父母面前撒娇的时候,即便是早些嫁了人,若是嫁给……也总是无有这些样烦心事的,如今却要你担待这么许多……”
“父亲,如今再说这些做什么?当初的事,总是女儿自己最后选的,又如何怪得了父亲。女儿现在就只问父亲一句话,是不是拼劲全力,咱们苏家也是要保全皇上的身家平安?”
苏定远幽幽盯着苏悦菡道,“小荷,你当初进宫时父亲便与你说过,从那一刻起,咱们与皇上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哪还容得下一点儿的私心。如今自然是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保皇上周全,就算不因为父曾经允诺给了先帝,眼下的情况,皇上若是有了什么,咱们苏家满门便也是灭顶之灾。”
“是,有父亲这样的话,女儿知晓要如何做了,父亲安心,女儿能在宫中照应,现在也大抵上知道即将面临的最坏结果是怎样,其余不敢担保,总是能保皇上性命无忧的,只要您那边还有能力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安排好,女儿就绝不会让您失望。”
苏定远凝重地点点头道,“小荷自己也保重吧,我会随时注意着宫中的动向的。”
朝臣以及命妇给太后娘娘叩头之后便要离宫,苏悦菡与苏定远也未能再说更多的话,但是彼此间已经心中有了明确的计较,虽然依旧惴惴,却总好过前日时的惶恐不安。到了这样的时候,凡事似乎已经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苏悦菡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只是格外留心着宫中所有来来往往人的动向,只求提前发现端倪给自己能够有足够充足的时间。
淮王到京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苏悦菡只觉得此次见他似乎比上次离去前气色又差了些,想起当初冯子余也曾经说过,若是下得虎狼药,一时得了好,只怕日后反复发作起来,只会让身体更差。原本当初这么做时,若说苏悦菡还有一丝丝的内疚,此时再想,却几乎有些后悔,若再下些更重的药,让他缠绵病榻,只道是也生不出现在的事来。
淮王的态度却依旧还是谦卑有礼,适当地表示了哀悼之情,甚至也像模像样地掉了几滴眼泪,拜祭过后,出了灵堂,苏悦菡见到他,也只当无他地与之闲聊,淮王便不无感慨道,“还得说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有皇上福泽庇护,当真是地杰人灵,当初微臣在宫中时,本来身子已经大好,哪知回了属地之后,许是气候的缘故却又复发了起来。原本微臣就想跟皇上请旨入京,让太医再给微臣好好瞧瞧,顺便也能再京中再调养些日子的,怎知请旨的折子还未发出,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太后娘娘,如何就能这么狠心,抛下皇上去了,皇上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呢……”淮王边说着,边又抬起了袖子去拭眼角的泪。
苏悦菡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好言安抚道,“皇叔也莫要太过伤感,母后去的极是安详,只如熟睡过去一般,想来一是心念着先帝,二来也是对皇上放心的。皇上如今年纪虽是不大,却已是个有担当有作为的君王,太后总是安心的。”
淮王抹泪的手微微滞了下,才又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皇上的确已经可称一代圣主明君,足以让先帝与太后安心九泉。”
苏悦菡便也是客气地笑笑道,“皇叔先回宫去休息吧,一路舟车劳顿显然也是累了,本宫这就让太医去给您瞧瞧去,看看该如何给您调理身子。”
淮王感激道,“有劳娘娘,那微臣就在殿里等着冯太医了。”
“哦,这却是不巧,冯太医此时并不在宫中,前一阵西北平乱,军中医官告急,他随军一起去了西北,皇叔看安排其他太医可好?”
淮王立即谦卑地说,“太医院中的太医各个医术高明,随便哪一个都好,只是微臣不知冯太医并不在,原本是想着他知道微臣的病情,总是能省些麻烦的,这时节还给娘娘添麻烦,总是让微臣心中不安。”
“皇叔言重了。”苏悦菡客套道。
淮王微微一顿,状似无意地问道,“西北派去的大军还没有回朝吗?微臣听说早就是平了乱,此时总该是在凯旋的路上了吧?”
苏悦菡依旧平静地淡淡微笑道,“皇叔,前朝的事本宫并不知道,只是因为冯太医尚未回太医院,所以才知大军并未归朝,皇叔若是关心边关战事,可去问问皇上。”
淮王唯唯诺诺地点头,便也不再跟苏悦菡絮言,只再道了谢便回去了寝殿,苏悦菡派去给淮王诊治的太医,回头跟苏悦菡回禀之时,也只说淮王体内湿气过重,如今又是忧伤思虑过重,才导致精神不济,安心调养些日子,也并不是什么太过严重的病症。苏悦菡想了想也就只能嘱咐道,“淮王与先帝和太后的感情甚深,如今定然是忧思过度,他原本身子也并十分好,总是要好好养着才是,莫要太急着治病灶,暂时就先给淮王开些静心安神的药,让他能好好歇息,少想些不开心的事就好。休息的大好了,心情好些,再好好为其调养。”
苏悦菡看见太医虽是点头,脸上却也并不是十分懂的样子,心中也忍不住感叹,这一遭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了,若是冯子余还在,哪还用说的再明白,只怕是早就懂了自己的意思,药中只要多加几位安神的,让淮王竟日里好好睡着就是,却也还并不落过错,总是为他身子着想。可如今,看这个太医懵懂的表情,显然不解其中要领,而淮王还并未现任何反意,又不能打草惊蛇,却也不敢与太医说的太明了,否则真是传出去反倒是不好。
索性淮王的事虽然让苏悦菡挂心,宫中其他的事倒还都算顺当,才入宫的宫妃们,却也都是安分守己的,如今还没有正式的册封,她们身份总是有些尴尬,却也无人为此有何微词,只本分地呆在自己的宫中,等着苏悦菡的安置。却是那俩早一步在宫中的不让人省心,太后娘娘的头七还未有过完,这二人便已吵吵嚷嚷地来找苏悦菡评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君越来越少,于是我妄自猜想着是JJ抽了,咳咳。
捉虫~~
☆、忙里添乱
原本苏悦菡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便也是想着要去看看吴熙妤的。自她那日昏倒之后,卧床了几日,听说现下里已经是大好,前一阵自己忙碌着竟是抽不出时间去探望,只是嘱咐着太医加着些用心。苏悦菡作为后宫之主,嫔妃们病了,去探视下,到底也是礼节上该有的过场,更何况吴熙妤又与她十分亲热,真当了自己姐姐一般的好着,如今却显得是自己怠慢了。
可是苏悦菡才要过去,吴熙妤却是与乔羽菱一起风风火火地来了。一个面上全是不屑与恼怒,气哼哼的,另一个则是梨花带雨,一边的脸颊还红肿着。
苏悦菡被这二人惊了一跳,却还是稳稳地笑着问道,“两位妹妹这是怎么了?是前几日累着了,身子不好过,还是姐妹俩闹了意见,吵了嘴。”
乔羽菱抬起泪眼凄然地看着苏悦菡,却只是嘤嘤地哭,吴熙妤却是冷硬道,“哪个与她是姐妹,皇后姐姐还真是别抬举她了。”
苏悦菡耐着心中烦躁,却还是端起笑脸,一边一个握起两人的手道,“那看来果然是言语不和了?与本宫说说,咱们自家姐妹不论孰是孰非,只问问姐妹间如何好好想与就是。”
吴熙妤快人快语,自然立即接口道,“妹妹也不瞒着姐姐,省的这贱蹄子一会儿再哭着要人疼,尽说些向着她自己的话。适才妹妹才扇了她一巴掌,让她长长记性,别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一个贱婢,如今倒还要与本宫面前拿上势了。”
苏悦菡闻言皱眉,“吴妃,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菱儿再如何,现下里也是皇上的人,虽说是名分未定,也只是因为母后大丧才耽搁着,如何是你随意打骂得的,即便只是宫中婢女,也自有掌事的嬷嬷管着,有规矩约束着,如何你亲自动手教训?”
吴熙妤不服道,“皇后姐姐恁的好脾气,才让这贱婢不知自己的身份,妹妹只好替姐姐管教她了,省的回头再惹了姐姐心烦。”吴熙妤说着,见苏悦菡面上全无了笑意,一向和气的神情里添了些让人生怵的凌厉,却也不敢再多嘴,赶紧说道,“今日妹妹去给太后娘娘上香,行至门口,刚好遇到她出来,她与妹妹行礼便已是一副不耐的样子,妹妹也不与她计较。可妹妹只是随意问她一句皇上可是在里边,您猜她却说了什么?”
苏悦菡目光肃然,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等着吴熙妤说完。吴熙妤见苏悦菡也并不搭话,也只好悻悻地接着说道,“她竟说想见皇上犯不上来这,别拿孝心当幌子。”
苏悦菡闻言眉头皱的更深,看向乔羽菱道严厉道:“菱儿,你可是说了这样的话?”
乔羽菱止住了低泣,咬唇看着苏悦菡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说的话许是有这样的意思,却绝不是吴妃那样的语气。奴婢只是觉得太后娘娘当日宾天,吴妃本该守孝在灵前,却托病偷了懒,这几日来第一次来与太后上香,还不等进去,倒先问皇上是不是在。奴婢心里一时不忿,才有了那样的言语,却并不似吴妃形容的那般激烈。奴婢只是说,给太后娘娘守孝上香,全凭的是一份真切的孝心,若只是为见皇上而来,实在不用摆这样的样子,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养好身子才是,本也是关心吴妃的意思,谁知吴妃不问青红皂白,奴婢话音未落,抬手便打。奴婢心中委屈,却也不愿在太后灵堂前与她计较,生受了她这一下本就要走,她却还是不依不饶,这才请皇后娘娘来为奴婢做主。”
吴熙妤倒是极有耐性地让乔羽菱说完,中间并不曾打断,只是时不时地从鼻子里发出冷哼的声音,以示不屑。苏悦菡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逡巡一圈,清冷道,“就是这样的小事,你们便闹成如今这样的模样吗?现下里后宫中王亲贵胄都在,你们如此这般到底是要丢自己的脸,还是丢皇上的脸?”
苏悦菡这话一说,二人都是委屈地看向她,吴熙妤急急地解释道,“皇后姐姐,妹妹如何想与她闹,若非她出言不逊,妹妹还怕打她脏了自己的手呢,如今妹妹教训她,也是觉得姐姐近日事多操劳,许多事要顾及不得周全,妹妹才替姐姐管教下这个贱蹄子,以防她日后有皇上护着,更不知个天高地厚,连姐姐也不放在眼里。”
乔羽菱也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并不曾对吴妃出言不逊,说的也是句句实情啊,当日太后灵前是不是才几个时辰她就昏了过去,即便当初真是体力不支,后来好起来,怎么也不见她来呢?皇上后宫原本单薄,奴婢身份卑贱如今还并不曾有真正的位分,太后灵前竟没有一个嫔妃守着,只奴婢一人为太后守孝之时,奴婢只觉心中悲怆,替太后难过。今日见她来了,却出言便问的是皇上,奴婢心里更是替太后不值,才有了那样的话。可说到底,奴婢不也还是关切吴妃的身子,怕是她还没好全,便因想见皇上才来,劝她回去好好休养的。”
这二人说着,眼看就要在苏悦菡面前再吵闹起来,苏悦菡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住心底噌噌窜起的火,厉声说道,“还有没有个完了?菱儿,你给本宫记着,如今大家虽说是姐妹,但是到底也是尊卑有别,吴妃位分在你之上,你理应尊重着些。即便你今天话中并无不敬之意,可你们怎么也还是并不相熟,彼此不甚了解,说的话别人爱听不爱听的,难免生了罅隙,日后熟稔起来,姐妹间自是怎么玩笑都无妨,可是现下里这个当口,你少说这些没轻没重的话,少生些事才是真对母后的孝敬。”
苏悦菡与乔羽菱说罢,又对吴熙妤正色道,“吴妃,你身份尊贵,如今是六宫妃嫔之首,但如何也不能当做还是在你吴越宫中做公主时那般颐指气使,菱儿位分虽在你之下,却也是皇上的人,就算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若心中有气,自有皇上和本宫为你做主,如何还能扬手就打,张嘴就骂?更何况还是在太后的灵前,你们扯破了这张面皮不打紧,本宫被诟病说是治理后宫无能也没关系,可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吵闹着,竟还动了手,你们到底是置皇上的颜面何在,又置皇家的尊严于何在?今天的事,既然说到了本宫这,就到此为止,出了这殿门谁也不许再提。这几日除了去给太后娘娘上香磕头,都给本宫禁足于自己殿内,再不许随意出来走动,若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无论是国法家规,谁也别想躲过一顿罚,那时可就莫怨本宫无情了。”
苏悦菡的一席话说完,这俩人都低了头,不敢再言语。苏悦菡知道自己的语气是从未曾有过的严厉,时下正乱的时候,实在是气恼这二人的不懂事,也就顾不得留太多的情面。说完深吸了几口气,稳了下情绪,遂也想再好言劝几句,到底还是希望二人之间别结下什么梁子,日后即便是不亲,也能好好想与着才是。只是才斟酌着要开口,殿外便有人唱诺道,“皇上驾到。”
三人便也顾不得再说上话,只是齐齐地福了身子接驾。
阮黎望依旧是面色萎靡,步子也因终日里没有得着好的休息有些子虚浮,进殿看见行礼的三人颇有些意外道,“梓童,你这里今日倒这样的热闹,都与母后那边上过香了吗?”
吴熙妤踯躅着道,“还未有。”乔羽菱轻言出声,“奴婢已经上过香了。”
阮黎望便皱眉看着吴熙妤道,“既是身子好了,能下地,如何不先去与母后上香,却跑来扰皇后的清静?”
吴熙妤想要张口解释,却见苏悦菡对她微微摇了摇头,便也只是一咬唇头又低了头下去。苏悦菡却代为开口道,“吴妃不过是来问问臣妾可要一起去的,臣妾却也是才从那边回来,吴妃就正要自己过去呢。”
阮黎望哦了一声,抬眼又疑惑地去看乔羽菱,却一眼便看见她肿胀的半边脸,禁不住便关切道,“菱儿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肿胀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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