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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痴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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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优,倒也耐得住疼,这手上的伤最是钻心呢,只怕明日里伤口干了,结痂的时候,才更是疼。”边说着,边也就轻手轻脚地给阮黎望清理伤口又上了药,睡梦里的阮黎望眉头微蹙,却是依旧没醒。
  
  都收拾妥了,几个人起来,给阮黎望放下床幔,往外间走去。看见外间桌上的瓜,冯子余对苏悦菡说道,“不尝一块么?趁着新鲜,也别是辜负了皇上的心意。”苏悦菡微微颔首,拈了一块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嚼着,瓜好似是并未熟透,吃进嘴里只是青青的涩味,与宫中惯常吃到的脆甜的瓜味道大相径庭。冯子余好奇看着细细品味的苏悦菡,问道,“味道可还好?”苏悦菡抬起头,眼里融进一抹暖意,却小声地说了一个字,“甜。”
  
  本来已经是晌午的当口,又这样闹了一出,这会儿早就是过了午膳的时候,腹中都有些饿了,留了孙福圆在外屋里守着,着人给他送些吃食来,苏悦菡便与冯子余一起去吃午饭。饭菜还没上桌,林烨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安坐在桌边的两人,松口气道,“看来皇上是真的回来了?还好吧?”
  
  “嗯。”苏悦菡点点头,招呼道,“表哥,净了手快一起吃饭吧,真是麻烦你了。”
  
  林烨然微微一愣,走到一边的面盆处洗着手,不禁讷讷道,“小荷怎么这样的客气,总是不敢让皇上在咱们这出了什么事的。”
  
  三个人吃着饭,都有些沉默,冯子余的目光默默在两个人当中徘徊了几圈,率先起身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还要去给小荷煎一贴药,今天闹这样一出,她又是着急又是吹风的,我怕她又落下什么不舒服,一会儿吃了饭喝一碗药,也回去小睡一会儿,闷出身汗来,许是也就没有大碍了。”
  
  屋子里再又剩下苏悦菡跟林烨然两个,也都是放下了碗筷,彼此对望了一眼,浅浅一笑,林烨然便也是嘱咐道,“小荷便听了子余的话吧,回去吃了药,蒙上被子歇会儿,出些汗,省的才背了风,自己不舒坦。”
  
  苏悦菡静静地点点头,沉默了会儿,却又对林烨然说道,“这下里也是难得的空闲,反正子余去煎药,也还有些时辰,表哥不是一直想与小荷去赏月亭小坐,虽则这时月亮还没出来,就着竹海,吃一杯茶也总是美的。”
  
  林烨然听了带着些许兴奋的表情道,“小荷身子可还受得住,才是好了些,一上午间也没歇着,这时不累吗?”
  
  见苏悦菡摇了摇头,林烨然立即高兴地招呼春暖道,“春暖,去我那间屋里找小厮拿那套紫砂茶具来,还有,他知道茶叶在哪,告诉他只管拿了最好的过来就是。”
  
  苏悦菡见林烨然难得的这样笑逐颜开,心里本也是欢喜,可是,看着他那洋溢的笑脸,却又不知怎么忽然便有些心酸。自己以前原本就不曾给过他什么,之后更是无从承诺,可即便是这样,不过是一个邀约,还是去他为自己倾力而造的亭子,却也值得他这样内敛的人禁不住喜形于色。苏悦菡只觉心中一阵沉甸甸的悲哀,自己不忍心辜负于阮黎望,可难道就又忍心辜负于表哥吗?
  
  苏悦菡跟着林烨然漫步竹海之中,下午的日头本是有些热的,可是竹林中却别有一番清幽的凉爽,俩人并不多话,只一前一后地走着。几步之外,苏悦菡便也见到了那隐在绿荫中的亭子,果然如春暖所言那样古朴而浑然天成,竟也是与自己曾经想象过的一般无二,心里更是一阵感动。
  
  苏悦菡坐在亭中,看着林烨然忙碌地泡着茶,再又倒在杯中,递到她手边,指尖相触,心口一阵急促,匆忙把茶杯碰到唇边,还未入口,却已觉清香洋溢。抬头去看林烨然充满期待的眸光,苏悦菡却终是狠狠心道,“想来,若是夜了,此处的景致,却只有更美,可惜,我却是无缘了。”




☆、恍若诀别

  林烨然拿着杯子的手似乎是抖了下,却也只是呆立片刻,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再去看苏悦菡的眼神依旧澄净如水,一个暖暖的微笑从唇角慢慢地漾出来,勾出一个美好的弧度,但却并不接苏悦菡的话,只是抬头看着天空说,“以前,这个院子才弄好时,我就时常来。那时,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吃茶赏月,就总想,若是你在身边,该有多好,却也常笑自己的痴枉。可是这会儿,你已经真的在身边了,于我早是奢求,哪里还会求的更多。”
  
  林烨然说完,收回目光,坦然地看着苏悦菡说,“小荷,其实,只要我们都好好的,能找到自己心中的安然,这月色在哪里赏却又有什么分别,那皎洁总是在心里的。”
  
  苏悦菡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林烨然,那个她相识十几年从未变过的林烨然,那个始终皓然如月,澄净如溪的男子,这和暖的声音与这样沉静的神色,从来都是这世间抚慰她心灵最温柔的那双手。浅浅微笑,淡淡话语,总是如涓涓暖流,瞬间便能驱走她的不安与茫然。
  
  迎着林烨然清澈的目光,苏悦菡便也是笑了,柔声问道,“咱们都会好好的,对吗?”
  
  “当然。”林烨然答得异常肯定,依旧坦诚而真挚地看着苏悦菡。
  
  二人收回目光,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聆听着竹海临风的沙响,品味着杯中茶水的清香。这默然的一刻,并无丝毫尴尬,却连空气中也仿佛透出别样的安逸与恬淡。只是,也不过片刻,才是饮尽了杯中的茶水,春暖便是已来催着,只说是冯子余已经是煎好了药,让苏悦菡快是去乘着热喝了。
  
  苏悦菡走了,心里这一刻倒是安定的,她其实也并未想好到底要与林烨然说清楚什么,二人身份在此,林烨然并不知那一纸遗诏的存在,所以更遑论会对他们之间的未来有多大的期许。可是,他满眼的关心,满腔的殷切,却又让苏悦菡总觉得该与他交代些什么,才不算辜负。毕竟,从自己决定入宫那一刻起,其实二人间,从未再推心置腹地谈过,之前只因以为所有默契都在心中不用言说,便能各自明了。但是分离之后,所有曾经的笃定也会逐渐变得渺然,虽知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亦有你,从未变过,到底,那距离和情意该如何拿捏,却是无一丝把握。
  
  这样一个开头,是婉转拒绝,还是彻底了断,苏悦菡也并没有想好,只是那样纠结地开口,其实尚未想好后边还要说些什么,就只怕这样的话一说出,无论是面对林烨然的失望眼神,还是从此以后的刻意的疏远,都会如同从她心头生生扯去一层皮,疼痛入骨。然而,场面却没有她以为的艰难,二人间不见丝毫的伤感,反倒是从容而平静,这让苏悦菡原本还细细纠结后话该如何出口的心,倏地安定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苏悦菡这样的一番话,或许只是被阮黎望感动的那一刻,总觉该为他做些什么,虽是割舍,却也并未想到诀别。可是听在林烨然的耳中,看在林烨然的眼里,却已是一种诀别。
  
  苏悦菡离去,他依旧站在亭中,眼里的笑意渐渐散去,唯留下一片萧索。其实他也并不曾指望过什么,自打那一年苏悦菡进宫,他便也知道,这一辈子他与他的小荷已是缘尽至此了。他本是心性寡淡之人,虽一往情深,却也不至肝肠寸断。能留那样一个人,那样一段情于心中,便也能深守回忆,悠然于岁月中安顿一生。可是这一次意料之外的重逢,却让他心里不觉间便会生出几分渴盼,渴盼至少那曾经未圆的梦,总能清淡再勾勒出几分模糊的影子。
  
  心随情动,他却再没想过往后如何,明知道苏悦菡迟早还是会离去,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守亦不可能是朝朝暮暮。可,或许是在他最爱的这片辽阔土地之上豁然的久了,他的心便也生出了几分肆意,竟是再也不想阻拦自己的情思,只想让她知道,让她明了,哪怕是生出了了不却的牵挂,从此再无法安宁,也想好好把握这难得聚首。可是,苏悦菡的话,今天这样委婉说出,却像是一盆凉水,把他浇个剔透,也淋了个清醒。
  
  他爱她,他想守着她,他想她开怀,这原本也是本能,二人之间经年的默契,似乎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他便是也以为,苏悦菡与他心意相通。但是,几日间身边的苏悦菡,尤其今天里的苏悦菡,却终是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以为即使分离后也并不会改变的情意,其实早在日夜间慢慢变化。苏悦菡怎可能和一个与她朝夕相处的男子间没有丝毫的情意,尤其那个人本就是她的夫君,却也对她情真意切。她怎会不牵念,不挂心,始终无动于衷。
  
  她心里已经慢慢地在放入阮黎望,放进一个人的同时,便也会慢慢驱走另一个,而自己,便是会被岁月与缘分驱走的那一个。一天天,一点点,终究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那,自己便更不该做出伤感与失落的姿态来让她怜悯与牵挂,就放手让她好好地,安心地去便是。既然命运为他们开启了并不是预期中那样的人生,而他的小荷,无论曾经多么的抗拒与悲伤,如今已经是在不知不觉走上了另一条,即便是遍布荆棘却却可以通往圆满的路上,那他,又何必成为那个障碍。
  
  这本就是林烨然曾经在苏悦菡入宫前深思熟虑几夜之后就想好的事,好好地放她走,不留牵挂,不留怀念,只让她安心开启属于她的幸福。然那时,远隔着高高的宫墙与所有的莫奈何,想到,便也能做到。可是再见面之后,朝夕可对,却是知易行难了。
  
  不过,今天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却是终于让林烨然清醒了过来。苏悦菡无论看上去是否依旧同他深深思念的那个人儿一样,事实上却绝不会依旧还是那个单纯心思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女子。她,终究是变了,因为一段不一样的日子,也因为那段日子里一直与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而渐渐地变了。
  
  林烨然心中有些苦涩,却并无太多的痛楚,于他,也不过是再次重温一遍曾经那些个夜晚的种种思量。而今,还有机会见到苏悦菡和阮黎望在一起的情形,心里倒也比那时安生了几分。至少阮黎望对苏悦菡是真的有情,那便只有更是放心。
  
  杯中的茶渐渐已是冷了,再喝入口中,带着微微苦涩,却正是合了如今林烨然的心境。一杯杯的冷茶喝着,远远却见到冯子余缓缓走来,林烨然收拾零落的心情,展颜一笑,邀他坐下。冯子余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重新冲泡了热茶,自己执起一杯倒上,对着林烨然微微举杯,笑道,“凡安,总是最会享福,这样的天气里,于凉亭里喝一杯温茶,却再找不出这样的舒坦。”
  
  林烨然闻言颇有些自嘲地笑笑,摇头道,“如今也就只是这样的舒坦了。”
  
  冯子余迟疑了片刻,却还是坦诚开口问道,“可会后悔?可有惋惜?”
  
  “若说悔,从何悔起呢?是否圣旨还未下那一晚就该带她走,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于我们可能受得起那之后良心的责问?若说惜,要她好,想她好,到了最后,自己并非那个能对她好的人,却并不算太过惋惜,终究她幸福就也是了。”
  
  冯子余听罢,长叹一声道,“要我说,若说悔,当初为何要遇到这样一个人,若是惜,遇到又也是错过,又不若不识。”
  
  林烨然听了,似乎很认真地想了片刻,神色有些怔忪,好一会儿才怆然地笑笑道,“仔细想来,偏偏还唯有这点不悔不惜,若没有遇到,没有认识,那才是最大的遗憾。”
  
  冯子余闻言稍一思索,却是大笑起来,“如此说来,倒是老弟遗憾了,竟是从未能遇到这样的人。”林烨然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日子还久,会没了遗憾的。”
  
  苏悦菡回去屋中,便听话地喝了林烨然才煎好的药,让春暖服侍着歇下,阮黎望正是躺在她的床上,她便也靠着他躺好,听着他微微的鼾声,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心里无来由的踏实。一晌午间不安的心,此刻看见他安然无恙地睡在她身边之后,才最终踏实下来。
  
  外间虽还有些热气,屋中却还是凉爽的。可是那个热乎乎地身子躺在身旁,苏悦菡却又没来由地燥热了起来、许是冯子余开的药,正好是要发汗的,又许是,放下下来的床幔,只遮住这一小方空间,二人吐息间的热气便满满覆盖,又或许自从出宫后,已经再未与阮黎望同塌而眠,苏悦菡内心深处依旧有些微微的紧张。可这紧张却又并不强烈,只觉那久违的熟悉味道在鼻尖蔓延开来,反倒是一种妥帖的亲切。偏着头,努力睁着渐渐瞌睡起来的双眼,苏悦菡许久之后才进入了梦里。
  
  苏悦菡感觉在梦中似是泡在温热的浴桶中,有水珠顺着额头缓缓滑落,痒又麻,却似又很舒服和享受,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拂去,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是一张光滑的脸,苏悦菡一惊,猛睁开眼,面前是被放大了阮黎望的脸,垂下的几缕发丝无意识地扫过她的面颊。




☆、初尝亲昵

  看见苏悦菡睁了眼,阮黎望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笑笑,一边支着自己身子的手臂松了力道,重新又躺了下去,只是侧身躺好,那只手缓缓地又蹭过去苏悦菡的身边,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腰上。
  
  与阮黎望四目相交,苏悦菡片刻间也是有些赧然,便只低垂了眼睑,并不言语。默了也不过片刻,阮黎望又耐不住沉寂地说道,“小荷睡得可好?不是让朕吵醒的吧?”
  
  苏悦菡只是轻轻摇头说,“臣妾睡得很好,皇上呢?晌午间看着可是累得苦了,冯太医来上药都是没吵醒您。”
  
  阮黎望抬起被包扎过的手看看,有些窘迫地笑笑,只说,“那是冯康年的医术高,朕才这样的无知无觉。”话未说完,他的手轻轻落下,指尖柔柔地轻触着苏悦菡的脸颊,缓缓道,“小荷,你身子该是没事吧,朕闻着,你身上隐隐地有着股药香呢?调养了这么些时日还没有好全么?还是今天因为朕的事,又闹出了病来。”
  
  “只是冯太医太过小心,总是怕今日里背了风,非灌着臣妾喝了那些药。”苏悦菡答道,只觉得阮黎望的手指拂过,颊上一阵麻痒,下意识地便偏了下头。只是细微的一个动作,阮黎望的手指却是敏感地一滞,有些尴尬停在半截,神色微微有些受伤。须臾间,苏悦菡似是也觉察出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让阮黎望有些难堪,也不过就是一个冲动下,便又去拉了阮黎望的那只手,贴回了自己的脸颊上。
  
  阮黎望才上过药的手,还缠着药布,覆上苏悦菡的面颊,那裹着略显粗糙的药布的手,小心地摩挲着掌下滑嫩的肌肤。那股子淡淡的药味冲进苏悦菡的鼻尖,好似透着一股难言的熟悉,平添了莫名的亲昵,便觉肌肤相近似是也并不怎么排斥。
  
  轻纱的床幔遮住并不算宽大的床,暖暖的热气拢住了将醒的慵懒与暧昧气息。彼此的吐息温热地融汇于一处。初夏的傍晚,两个紧紧贴着的身子有些粘腻腻的热,心便也热的好似要滚出火来一般。苏悦菡这会儿虽是羞赧,心却是难得平静,只默默一动不动地看着阮黎望。迎着苏悦菡的目光,阮黎望的手犹豫地在苏悦菡的脸上停了片刻,下滑,又下滑,最终停在她的唇角,稍稍迟疑,轻轻用指尖试探地滑过苏悦菡的唇。
  
  苏悦菡只觉呼吸一屏间,面前一暗,阮黎望的头便也慢慢地俯了下来。只不过片刻失神,苏悦菡的唇就被阮黎望温热的唇牢牢覆住,呼吸在刹那间滞住,头脑中仿若忽然就是一片空白,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只是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阮黎望有些拘谨,虽并非未与女子亲近过,但是面对着苏悦菡,却总是怀着一种又敬又爱的心情,就只怕是自己不知怎么便唐突了佳人,以往即便是拥抱,即便是亲近,却也只敢点到为止,从不敢太过放肆,他犹记得那个被苏悦菡推下床的夜晚之后的种种心境,并非是怕再有那样的狼狈,却只是怕在苏悦菡的心中留下不堪。
  
  可是二人这么亲昵地躺在一处,苏悦菡身上的幽香伴着淡淡药味,似有若无地就在鼻尖环绕,像是只调皮的小手,这样一点点撩拨着阮黎望的心,手臂下明明就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纤巧软绵的身躯,温暖而诱人,咫尺外明明就是那微闭的红唇,仿若虽是等待着他的采撷,娇艳而妩媚。阮黎望虽是也心知此情此景下,若是做了什么,总显操之过急。在被苏悦菡推下床的那晚之后,他早就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苏悦菡还并未从心底接受了他,他就绝不会强求她一丝一毫,可,决心是决心,理智是理智,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耐不住那股子原始的冲动。
  
  阮黎望看着面前的苏悦菡眼神一片空茫地望着自己,那才燃起的热情,却又稍稍熄灭。心中微微失落,才贴合在一起的唇,禁不住便又小心地抬高了几分,虽是拉开了些许距离,却是那抹温热犹存,心还是忍不住一荡,下意识地便是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紧张而按捺地看着苏悦菡。
  
  苏悦菡的脑子依旧很乱,脸颊更是滚滚地发烫,可是这一刻,心里却不知怎么生出了一种骤然轻松的解脱之感,若是这样的一刻迟早会要发生,早一刻,晚一刻,似是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便在此时此刻,心里也再无推拒,总好过依旧悬着、吊着,反是没了安生。虽然并无什么别样的期待,此时却隐隐有些盼望。这么想着,便是轻轻闭上了双眼,甚至微微昂起了下巴。
  
  阮黎望见了这样的苏悦菡,似是有些不相信,迟疑地,一点一点地,再又吻了过去,唇与唇密密地贴合,阮黎望感觉的苏悦菡的唇微微开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着心口倏地加快的心跳,只小心地探出舌尖,试探地擦过苏悦菡的唇瓣。
  
  苏悦菡的脸更红了些,身子也有些轻轻的颤栗,却是依旧努力地想要迎合阮黎望,柔软的舌像是蚌中的软肉,微探出些许,却又立即羞涩地退了回去。此时的阮黎望却怎还耐得住丁点的撩拨,这样一个细小的举动,便让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骤然泡到了九霄云外。再等不得那样谨慎的试探,再顾不得那样小心的温柔,只狠狠地狠狠地吻了下去……
  
  苏悦菡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尽量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初时的紧张慢慢褪去,便觉一阵阵的眩晕,身体便也随着滚烫了起来。紧紧握着拳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慢慢攀上了阮黎望的颈项。得到了苏悦菡进一步的鼓励,阮黎望更是无论如何也再停不下来,那暴风骤雨般的吻甫一结束,他的唇便迫不及待地落在苏悦菡的眉梢,眼角,再又沿着她的脸颊一路游走到白皙的颈子。那双还被药布缠着的手,也是一刻也闲不下,早就从中衣的下沿一路探进衣里,贪婪地抚摸着苏悦菡细滑的肌肤。
  
  苏悦菡的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栗,那难言的酥麻之感早就是遍布了四肢百骸,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软绵地使不出一丝的力道。一种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感觉,软软地弥漫开来。
  
  阮黎望怀抱着苏悦菡愈发滚烫起来的身子,只觉那压抑已久的渴望再也无法遏制下去,随时便是要喷薄而出。颤抖着手去解开苏悦菡中衣的扣袢,哆嗦的手指几乎是不听了使唤,焦急下便是用力地去扯,这才将将拉开衣衫的一角,那橙黄黄的肚兜便也泄出了诱人的那一边,阮黎望再无丝毫耐心去跟那些扣袢纠缠,终是嘶地一声将苏悦菡的衫子全然地敞了开来。
  
  苏悦菡胸口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阮黎望的面前,这一刻,她微微有些瑟缩,覆盖在兜肚之下的柔软,随着呼吸的急促而更加剧烈的起伏,轻轻颤抖。
  
  阮黎望的手忍不住就直接探进去苏悦菡的肚兜之中,肌肤相贴,似是忽然觉得药布分外的多余,便是一把拽开丢到了一边,灼热而急躁的手掌,便沿着苏悦菡的腰侧一路摩挲了上去。只是,那动作却是慢慢地放缓了下来,就在指尖处已经微微触碰到那颤颤的柔软时,阮黎望迟疑地停了下来,苏悦菡细滑的皮肤,因阮黎望手掌心中伤痕的粗糙质感摩擦而微感不适,却也只是略略地蹙了眉头。阮黎望却在苏悦菡这样的表情下,狠狠地顿住了手的动作,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紧张地问道,“小荷,你……不想……是么?”
  
  苏悦菡脑中早是一片混沌,只是被莫名的渴望牵引着,迷茫而不知前路何方,阮黎望这样一问,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是羞涩地不愿睁眼,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小手在阮黎望的颈后浅浅交握。
  
  阮黎望得了这样无声的鼓励,便再没最后的一丝顾忌,指尖沿着那柔软的边缘游走片刻,缓缓却又急不可待地严严实实地覆盖上了那一方浑圆,反复摩挲,少顷,拇指又轻轻扫过那挺翘而微颤的蓓蕾,这一下,苏悦菡忍不住一声轻吟便溢出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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