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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说捉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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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璐眼见着有人干预，心头就是一喜，顾不上往多了想就要出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庄十三公子制止了。
“先别出声，看情况再说。”
陆璐当即就是一愣。
江寄嵩是被自家媳妇秦兰英搀扶着来的。听完蒙千寒的话，他抑制不住呵呵冷笑，随即面子一冷啐骂了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愧！”
蒙千寒也是一惊，脸色当即就变得不好看了，“江老爷子，你这是……”
江寄嵩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威严扫过村中众人，声音里透出来上位者的威严：“还是你们都以为江家人老了没用了，随便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你们难道都忘记你们祖宗是谁了吗？你们老祖宗是谁害死的也都忘记了吗？！”
显而易见的，蒙千寒的脸上血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黑气逐渐浮现。
“还不把这个败类给我押起来！”江寄嵩一声怒吼，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当即呼啦啦从人群中一涌而出，快速包围在了蒙千寒的四周。
事故发生的太过惊人，陆璐目瞪口呆脑子几乎转不过来。
等蒙千寒被村子了的壮汉们押走之后，江寄嵩才杵着拐杖，在秦兰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到被缚的两个人面前。
他也不开口说话，而是先上上下下将两人打量一番，这才威严问：“刚才你们说你们能够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庄十三公子虽然狼狈，面子上却仍是一副不卑不亢模样：“没那个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陆璐这个时候特别想帮他强调两句，立个旗帜。比如说……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了该如何开口，就听见江寄嵩哈哈哈大笑了出声：“好，小伙子有骨气！我问你，你知道村子里死的人都是谁？”
庄十三公子回答说：“蒙家人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江家死的究竟是谁。凶手刻意毁掉了死者面孔，也就意味着凶手不愿意被人发现死者是谁。之所以产生这种现象，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如果被人发现死者究竟是谁，凶手的身份以及作案手法就会随之暴露。所以，凶手采用了一种相对来说比较极端的方式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不过就我看来，死者应该就是这个村的村长江景华和他的儿子江浩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江寄嵩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
陆璐紧张的盯在他面上一动不动，而后很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一次秦兰英看她的眼神和上一次有些不同，更多的厌恶，更多的反感，以及更鲜明的……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那双眸子似的。
这种奇怪的念头像流水一般在脑海中飘过，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陆璐的内心升起了一种浓烈的疲惫的感觉。
庄十三公子平静的等待着江寄嵩，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说：“至于说蒙家，蒙家两个人的死亡也并不是如表现中的那么简单。蒙曼珍的死或许和江家的某个人有不可推卸的关系，而蒙天元，或许我现在还不能准确的指出他的死因，但是基本上却可以确定杀死他的凶手一定是在蒙千寒、秦风、田子苏和田子雅这四个人之间。”
话已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基本上都说完了。
江寄嵩猛的一扭头，一双眼睛里骤然射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精光：“你确定？”
庄十三公子：“确定无误。”
江寄嵩：“好，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指出杀死这些人的凶手，我就饶了你们，同时还送你们下山。”
一丝淡淡的微笑浮现在庄十三公子的嘴角：“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峰回路转往往只在弹指之间。
即便村民中还存在着不满情绪，迫于江寄嵩的积威，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再敢出来搅局。
庄十三公子更是趁机获得了可以询问村民问题的权利。为了能显示自己的公证，他将问话的地点选择在了蒙家正屋，江寄嵩如果愿意旁听都没有问题。
庄十三公子决定第一步先找出杀死蒙天元的凶手究竟是谁。
第一个接受他问话的是田子苏。
田子苏虽然不姓蒙也不姓秦，但是从血缘上讲和蒙家又有一定的关系，作为亲戚承担起为蒙曼珍守灵的重任。
庄十三公子问：“你能说说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吗？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到的都可以说说。”
田子苏有些紧张，黑扑扑的脸膛上一片红晕。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陆璐，小声嗫嚅：“要、要不让她先离开？”
“没有这个必要。”还不等庄十三公子开口，坐在一边旁听的江寄嵩断然出声。
田子苏当即打了个哆嗦。
庄十三公子说：“别紧张，想到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用太刻意。”
田子苏连忙点头，回忆头一天晚上，说：“晚上我们几个帮忙的都是在蒙叔家吃的饭，吃过饭以后我们几个守夜的人商量着分配了各自值班的时间，我是负责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的。其他几个人因为晚上还要起来，早早的就去睡觉了。我吃完饭之后和张家大兄弟闲聊了两句，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去的江家祠堂。”
庄十三公子记录下他说到的时间点，问：“你到了祠堂之后蒙天元还在吗？”
田子苏一个劲儿的点头：“在啊在啊，我跟蒙叔还聊了好一会子话呢！哎……其实也没说什么，主要就是我说他听着，蒙叔挺不容易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搁谁心里面都不好受。我能怎么地，只能劝他呗！”
庄十三公子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么之后呢？”
田子苏说：“之后啊，之后其实也没啥的，我总不能一直说两个小时吧？说了一会儿功夫我就不说了。江家祠堂下，祖宗灵位都看着呢，我也不敢乱动什么的，待到十一点钟，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回家睡觉去了。我家就住在村口，我回去的时候老张家的大兄弟还没睡咧！”
第二个问话的是田子苏的弟弟田子雅。田子雅今年刚十九岁，瘦瘦高高白净脸庞，怎么看都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大男孩。
田子雅挺腼腆，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说话的声音也是细细弱弱的小姑娘似的：“大哥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都说。”
庄十三公子点了点头，很快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能回忆一下头一天晚上都发生过什么呢？”
田子雅“嗯”了一声，缓缓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昨个晚上我是在蒙叔家吃的晚饭，吃完饭后我没回家，而是去了后院看婶子。曼珍姐死的突然，婶子心里面难受，我就陪婶子说了会子话。哦，对了，我蒙叔安排我守夜的时间是从十一点到一点。后来我秦哥看我跟婶子聊的挺好，就跟我换了时间。我觉得也挺不错的，还能多睡一会儿。”
换了时间？陆璐的心头就是一动，当即出声：“也就是说，你十一点的时候并没有去江家祠堂？那十一点以后究竟是谁在江家祠堂？”
田子雅听她这么一问脸当即就红了，两只手无措的攥着前衣襟：“我、我、我……”他一连说了三个“我”字，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庄十三公子知道小伙子怕是不好意思了，连忙安抚：“没事儿，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紧张。原本定的秦风是什么时候去祠堂守灵的？”
田子雅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平复下来，说：“本来秦哥是一点到三点的。他跟我换了以后我也没多想，临近九点的时候我有些困了，婶子心疼我就让我在屋里面睡。虽说是曼珍姐的房间，我挺怕的，但是想想还要给曼珍姐守灵呢，所以也就没那么怕了。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后来就听说出事了。”
庄十三公子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十一点到一点钟的时候你是一个人，身边没有其他人？”
“对啊，怎么啦？”田子雅满脸疑惑的抬起了头。
第三个接受问话的人是秦风。
秦风一进屋当即开口：“我还有什么可问的，就一句话，杀人的人不是我！”
庄十三公子早就猜到他由此一说，也不着急，直接切入主题：“你说不是你，我怎么确定就一定不是你？另外听说昨天晚上你和田子雅换了守夜的时间，为什么？”
秦风一副理所应当，回答说：“那还有什么为什么，子时阴气最重，我怕那小子顶不住，所以就跟他换了。”
庄十三公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中发掘出某些……
还没等他问出下一个问题，就听见门外一阵的人荒马乱，有人急吼吼的大声叫唤：“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蒙千寒、蒙千寒他逃跑了！”
☆、第六十三章
蒙千寒逃跑了，打倒了看守他的守门人逃跑了，具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谁也不知道。
由此一来答案昭然若揭，杀死蒙天元最大的嫌疑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儿子蒙千寒。
对此陆璐百思不得其解，她满脸问号：“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不过我还是有几点搞不明白。第
一，蒙千寒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蒙天元？第二，蒙千寒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如何杀死的蒙天元？第三，蒙天元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于她所提出了疑问，也是每一个人心头的疑问。
就连一贯沉稳的江寄嵩老爷子也终于坐不住了，他嘴角噙上一丝的冷笑，意有所指的冷然了句：“我就知道！”
陆璐被他的吓了一惊，当即扭头去看，嘴唇翕动却到底没有出声。
庄十三公子也看了江寄嵩一眼，而后才侃侃而谈：“前两个问题我还无法回答你们，不过第三个
我觉得自己大概是能找到一些思路。”
“什么？你是说！”陆璐当即就是一惊。
江寄嵩半眯着眼睛挑高了眉头。
庄十三公子颔首点头，随即两只眼睛转而盯住了江寄嵩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请教。否则的话……”他话中有话，特意拉长了声音以示强调。
江寄嵩双眼就是一亮。
房间内仅有庄十三公子、陆璐、江寄嵩以及秦风、秦兰英五个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显露出几分紧张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陆璐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好像再过哪怕一秒钟就会从自己的口中飞跃而出。
然而就在她以为庄十三公子会死死咬紧不放时候，却听见“嗤”的一声轻笑。一抹淡淡的微笑绽放在庄十三公子的脸上：“算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蒙千寒。”
紧张的几乎凝固了的气氛瞬间松懈。
陆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甚至开始有些后怕，后怕那人真的说出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就好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无法挽回。
自从之前庄十三公子说过话，江寄嵩就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就在陆璐以为他根本不会开口说话时候，他却忽然出了声音。
“先等等，余山就这么大的地方，量他也不会跑远了的。”说完江寄嵩扭头对秦兰英和秦风说，“你们两个先出去。”
秦兰英有些犹豫，眉头微皱朝他望了过去：“老爷子……”
“我说了，先出去！”
江寄嵩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
秦兰英这一次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略显委屈的站了起来，迈着小碎步出了屋子。秦风紧跟在她的身后也出了房间。
碍事的人都走了，江寄嵩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陆璐身上。
陆璐的心就是一颤，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难道我也要出去？”
江寄嵩冷然：“你去看看拿两个人走远没，不许他们靠近。”
陆璐挺无奈的，不过看庄十三公子似乎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也只好听从了江寄嵩的安排。
出门探头看了一圈，见秦兰英和秦风两个人确实都走远了，陆璐这才重新回归了房间内自己的座位。
庄十三公子伸出一只手温暖的盖在她的手背上，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江寄嵩。
他点了点头，这才正式开始发问：“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有关山上的石屋以及它旁边的洞穴的。它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陆璐惊讶，没想到他神秘兮兮半天居然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她明明记得蒙天元生前曾经给他们两个讲过的呀！
江寄嵩的脸上裂开了一抹的笑容，反问他说：“难道你不知道吗？二十年前的时候，村子里面曾经发生过一起事故，那是因为……”
庄十三公子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有关二十年前的那场事故，蒙叔有告诉我我们。”
江寄嵩的脸色瞬间难看，双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庄十三公子两只眼睛依旧直愣愣的盯在江寄嵩的脸上，一字一句：“我想知道的是，当年江景同究竟为什么要上山，上山之后为什么要将房子盖在那里。”
“你……”
陆璐的心脏一紧，仿佛被谁一把攥住，眼瞧着江寄嵩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丑陋的血管如毛虫一般从他的额头上凸起。
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怪异，狠厉：“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庄十三公子神色平稳如常：“就是字面意思。江景同为什么要上山？上山之后为什么要把房子建造在那里？”
“这与你无关！”
“如果不给出合理的答案就无法查出凶手的身份。还是说……”庄十三公子的眼睛微微眯起，言辞之中有某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压迫，“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自己子孙的死活？你明明知道，你现在正在保守的秘密极有可能会害死江家所有人的性命。难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在乎吗？”
“你……，你这是威胁！”
江寄嵩气愤填膺，整个人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庄十三公子反而逐渐放松了下来，身体微微后倾，坦然道：“我这是，实事求是。”
陆璐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根本听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打的什么哑谜？
难道是村子里的连环杀人案会和山间石屋有什么关系？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有庄十三公子之前提到的洞穴，难道就是他们发现破碎石碑的那一个？
那不是当年埋葬扶苏的地方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
江寄嵩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庄十三公子反而气定神闲微微露出了几分的笑意：“即便你不说，我也未必猜不到。当年江景同上山为的就是岩洞里的财宝吧？如果我猜的没错。”
“你……”
“哐当”的一声巨响，江寄嵩猛然从座位上立起。他的动作太猛，以至于木质的椅子快速向后翻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老爷子，你还好吗？”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外面传来秦兰英焦急的询问声。
江寄嵩黑着一张脸朝门外高声回了句：“没事儿，你们都给我离远些！”
屋子外面再没有其他声音。
陆璐帮忙把他的椅子扶了起来，江寄嵩气呼呼的坐了，说话的声音比之前低了好几个八度。
“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庄十三公子表情悠然，端起桌面上的茶盖碗，嘬一口凉茶，这才开口回答说：“对古人来说无论生死都是大事，尤其地位尊贵之人，公子扶苏的墓葬怎么可能没有陪葬品？”
江寄嵩默然，而后才呵呵呵冷笑：“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只不过……”他可以顿了顿，才又继续说，“当年祖上逃难至此，能活命已经不易，又怎么可能携带什么珠宝？你这些不过是推断罢了。”
陆璐虽然并不相信江寄嵩所说，但是心里面又觉得他说动未必就不对。
庄十三公子也不着急反驳，慢悠悠说：“我记得当年蒙小将军志在辅佐公子扶苏后人重继帝位。既然有此打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熟读兵书的人不会连这些最寻常的道理都不知道吧？既然如此，仅仅靠一群逃难之人如何承担得起重振山河的重任，难道靠沿街乞讨的吗？所以我想，即便是为了日后的东山再起，蒙小将军一行也必定携带了不少的钱财。只不过……”
他目光霎时间变得冰冷，仿佛两柄利刃直刺刺的插入了江寄嵩的心尖：“只不过当年小蒙将军不能出兵，只是为了等待蒙将军消息。为了防止有贪心之人觊觎所携带钱财，于是便生出一个计策。将用于东山再次的钱财全部埋葬进公子扶苏墓葬之中，待到需要之时再挖出来。不知道我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陆璐心里面有些犯嘀咕，虽然她觉得她十三哥的这个想法确实挺不错的，但是……但是也实在太情节话了吧！难道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故事情节？真实世界应该不会有吧？
然而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江寄嵩听后当即怔愣，木呆呆的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随后爆发出一阵凄然惨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我江家保守了几千年的秘密居然被你一个外来的后生给猜到了。真的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庄十三公子虚心的再次开口：“不过江老爷子，这其中还有几点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比如说当年江景同为什么会知道山上洞穴的事情，我猜测他应该不是一直就知道的吧？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会同意他上山？当年在山上的那些人到底都遭遇到了什么？而在这之后为什么再也没有人继续挖掘洞穴？这些都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江寄嵩听他说完哈哈大笑，笑够了朗声说：“好，既然你也问了，我就不妨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说出当年的秘密，没想到……哎，要说当年啊……”
☆、第六十四章
陆璐怎么也想象不到，江景同的死居然和江寄嵩有着直接、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江寄嵩的一颗心，那是比老虎还要毒的多的多的多啊！
“你就因为儿子知道了扶苏墓穴里的秘密，所以就生生将他弄死了！”陆璐一个没忍住，惊叫了出声。
江寄嵩的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仿佛她问了一个再可笑不过的问题：“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那逆子大逆不道吗？我们江家乃是始皇帝直系后代，子孙千秋为的就是重振祖宗大业，但凡是逆子罪无可赦！”
陆璐从来没见过这么冥顽不化的老头子，忍不住冷笑：“还什么子孙千秋，祖宗大业，江老爷子您该不会到了今天还做着起兵造反的黄粱大梦吧？”
“你……”
眼见江寄嵩就要发怒，庄十三公子拽了下陆璐说：“该问的我都问完了，既然老爷子不跟我隐瞒，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我个人觉得，这一次村子里的案件大概还是和石屋、洞穴有关。”
江寄嵩表情当即凝重：“你的意思是说？不可能啊……扶苏公子墓葬一事只有我江家人和蒙家人知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蒙天元他？”
“那也未必。”庄十三公子坦然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或许江、蒙两家人认为自己做的谨慎，也没有被人看出任何端倪。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就连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都能看出来些问题，长年累月生活在这里的人就真的没有发现些什么？人都是有贪欲的，但凡有些觉得那些财宝本该属于自己，当然就会有所行动了。”
这一次江寄嵩被庄十三公子说的哑口无言。
******
前往山间石屋的路程是秦风陪着庄十三公子和陆璐一起去的。鉴于放眼整个无名村，除了秦风之外还真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信赖的其他人选。
当然，这也不是说秦风就是可信赖的，反正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没什么两样。关键就是为了找个见证人，省得日后村里的人翻脸不认账。
至于说秦风——他是蒙天元的亲侄子，和秦兰英也有亲戚关系，而秦兰英又是江寄嵩的老婆子，总而来说是个相对还算不错的人选。
三个人边往山上爬，庄十三公子边捡有的没的和秦风闲聊。
秦风阴沉着脸半天踹不出一个屁来，等到他自己想说话了，转眼的功夫就又变成了话痨：“你说你能找到俺舅舅的身子，你咋就那么肯定呢，万一找不到捏？”
庄十三公子倒是满眼的无所谓：“找不到就再找呗！”
秦风的脸色当即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陆璐于是只能毛遂自荐充当和事佬：“秦风你上次还没来得及讲那天晚上的事呢，要不你现在说说？”
秦风说：“还有啥可说的，不是明摆着的嘛！给曼珍守灵那天晚上我怕子雅那小子压不住阴气，就跟他换了时间。我守夜的时间是从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当时俺舅还在咧。”
庄十三公子点了点头，心底下默默记下了时间点，而后问：“你还能记得当时蒙天元蒙叔精神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秦风回忆了下说：“俺舅就是显得特别的累，其他好着咧。他从小就疼俺曼珍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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