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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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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硕大无朋的白色贝壳,壳面光滑,有着手风琴般的褶皱纹路。贝壳约一米多的长度,宽度更是占领了小半个空间,有我们两人的加入,小小的厨房更加拥挤。
“你,你说孩子在这里?”我迟疑地问道。
男人丢掉断了两条腿的凳子,说:“叫他们来做什么?叫警察啊!这么严实地关着,很快会憋死的!”
贝壳闭合得严丝合缝,隐约有微弱的孩子啜泣声,但声音愈发细微,像是要晕过去了。贝壳虽大,但空气有限,在惊慌的情况下氧气会消耗得更快,再过不久,就会进入缺氧状态。
“求求你们帮忙,砸开它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孩子不在房间,找了半天,这里凭空出现一个贝壳,他还在里面哭。我老公砸了十几分钟了,可它却还是好好的。”崔思烟噙着眼泪,说道。
看得出来,就算两父子对她不好,她还是很在意他们的。可是这贝壳。
“非白,这贝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如此体积的贝壳,更别说它还吞了一个孩子,联系到我之前的遭遇,它必定也是鬼魂在捣鬼。
“先砸开再说。”虞非白拿了我准备的空白符纸,又叫崔思烟取一只活鸡来。
砍掉活鸡的头颅,趁血还热乎的时候书写符咒,他把符纸贴在两条木质的椅子腿上,说:“拿着它,用力砸!”
男人质疑道:“你搞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做什么?你当是在演戏吗?”
“砸不砸随你,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后悔。”虞非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取过一条椅子腿,自己先砸了起来。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眼看着贝壳里的孩子哭声逐渐平息,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两人抡起椅子腿轮番敲打贝壳,在符咒的作用下,贝壳上出现了蛛丝般的裂纹。
再敲了几下,裂缝里竟流出了腥红的液体,黏稠如血,染红了一路。血腥味充斥在鼻尖,男人用手一捻,变了脸色。
他犹豫了,还以为流出来的是孩子的血液。“孩子!你怎么了?说话啊!”
血液越流越多,每个裂口都涌出新鲜的血,实在触目惊心。
“继续!别停!”虞非白大喝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爸爸,求你阻止他啊,别打我了,我好痛啊。”贝壳里,传出了小孩痛苦的哀求。
男人本身已是思绪紊乱,哪里还分得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孩子的嗓音,闻言,一双眼睛都红了:“住手!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滚!”虞非白最烦别人添乱,见他要来拉扯自己,还差点把最喜欢的衣服袖子给扯烂,登时来了火气。
鬼气缭绕在他的脸庞,映得他那张俊美的脸上一片肃杀之气,男人望了身躯一震,让那气势震慑住了。
我忙说:“你别让鬼怪给迷惑了,你听听看,那根本不是你孩子的声音!”
男人屏气细听,那孩童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稚嫩,可在哭喊之中,又能听到零碎的笑声。那笑声好比长指甲刮着玻璃,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这会儿功夫,虞非白将贝壳砸开了一个大洞。带血的碎片扑落,现出孩子的脸庞。
他眯着眼睛,呼吸均匀,似是陷入了昏迷。看到这里,男人万般庆幸,忙把孩子给拉出来。
孩子的上半身刚离开贝壳,几只手就从里头伸出来,牢牢地抓住了孩子的腿。那几只手皆是白骨,力道很大,还能清楚地听到关节发出的“咔咔”声。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亏得崔思烟捡起地上贴了符咒的凳子腿,不要命地去敲打那些骷髅手臂。几下以后,骷髅冒出白烟,似是也能感知到疼痛,纷纷缩了回去。
崔思烟伸手去探孩子的鼻息,一秒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男人抱着孩子后退到门口,不敢再靠近半分。
破碎的贝壳里,透不进半点光芒。黑幽幽的洞口中不知还有几双鬼眼在窥视,几只白骨手臂在等待出击。
虞非白安静地站着,似是在等待什么。过了几秒,贝壳自个儿颤动起来,紧闭的口子微张,有成堆的淡黄色螺从中掉落,正是我在卧房里碰到的那些。
等吞吐完后,贝壳停止动作,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表面的褶皱成了白皙的人骨,各种部位的骨头都清晰可见,原来组成这个贝壳的竟是不知多少人拼凑起来的尸骨。
从贝壳里涌出来的血液推动地上的螺冲向我们,受到某种神秘的感召,它们也打开了自己的壳,柔软的肉从壳中爬出来,像一条条舌头悬挂着,嗡嗡地颤抖。
“爸爸!救我!”
“陪我们吧!我们好孤独啊!”
“冷,好冷!”
“啊!”
从螺肉中发出的人声一下下撞击着我们的耳膜,叫声十分尖锐,即使堵上耳朵,它也能毫无阻碍地穿透进来,折磨着我们。
我听到了男女老少的声音,无异于听觉上的修罗地狱。叫声凄惨至极,听多了以后,我甚至还有一种冲动,想要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
鬼叫多重奏还在继续,崔思烟最先坚持不住了,居然向它们走去。
这时,虞非白猛地出手,重拳之下,贝壳彻底碎裂,有一个东西掉落下来,很像是人的心脏。
虞非白眼疾手快地捞起那东西,握在手里用力捏破,顷刻之间,地上的血液化成了黑色的液体。沾上那些液体后,尖叫的螺像是遇到了硫酸,竟然融化了。
清净下来后,我的耳朵还出现了一分钟的耳鸣。等我的听觉恢复了,味觉又遭到了骚扰。
地上的黑水实在太臭了,有海边的味道,也有腐尸的臭味。就算男人用拖把来回清理了四五遍,厨房里的味道仍是无法散去。
看样子,这家店恐怕要停止营业几天了,否则那股味道只会赶跑前来的客人。
在男人搞卫生的时候,我们上了二楼。崔思烟给小男孩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去掐他的人中。没过多久,他悠悠醒转,下意识地发出了叫喊。
“闭嘴,你安全了。”虞非白瞪了他一眼。
小男孩还是怕他的,一声过去,立刻闭嘴。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去厨房?”崔思烟抱着他,还用手去探额头的温度。
大概是害怕极了,小男孩主动抱着崔思烟,索取着安全感。“我做了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听到楼下有声音。爸爸常说你是个老鼠,就知道偷吃我的零食,我以为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就下来想逮住你。”
崔思烟哭笑不得地说:“我什么时候偷吃过了?那是你爸不想你吃太多,变成一个胖子,才把零食都藏了起来,那都是他骗你的!”
我撇了撇嘴,对此不置可否。
我早就知道那男人的德行了,他迟早会把孩子给教坏。
“然后呢?”虞非白问。
小男孩很是害怕地缩了缩:“然后我下来厨房,看到锅盖在动,还有人在小声地喊我,我走过去一看,锅里面都是螺。它们跳出来,包住了我,我困住了,四周黑漆漆的,太恐怖了!”
我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思烟,之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在骗你,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可能不会信我。”
“你,你想说什么?”
我把吴芬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崔思烟听了,迟迟没有说话。
直到她看过我背上的灵魂烙印后,她抚摸着那手掌的形状,哽咽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妈变成了鬼魂?那我还能见到她么?”
“我不知道。”我看向了虞非白。
虞非白不假思索地说:“可以,你是她的骨血至亲,我们又有烙印,只要你去召唤,她会出现的。只不过。”
他偏过头来看我,嘴角有一丝笑意:“她会借由你来现身。”
“无所谓了,又不是头一次。”我耸了耸肩。
事不宜迟,虞非白教了崔思烟一段念咒,让我静静地坐着,用心去感受背上的灵魂烙印。
崔思烟喃喃地念着咒语,努力地回想着她与吴芬生前相处的细节。许是想到了伤心处,她的声音渐渐地有些哽咽。
不多时,我背后的烙印就疼了起来,像是有谁在用力挤压着它。然后我听见我开口了,却是吴芬的语调。
“孩子,我在这里。”
“妈?”崔思烟停止了念咒,不敢相信地说道。
“是我啊,你长大了,也憔悴了。还记得你当年离家的时候有点婴儿肥,现在脸却瘦得能见到骨头。唉,要是妈当时不跟你说气话,也许你就不会走了,会过得比现在幸福。”
吴芬多年未见过自己的女儿,这回感慨良多,说了不少往事。听到那些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事情,崔思烟彻底相信了我们的话。
母女俩拥抱着嚎啕大哭,咳,抱着的还是我的身体,不过现在主导的不是我,我相当于一个旁观者,所以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了,哭也哭够了,时间有限,你最多只能呆十分钟。”虞非白打断了她们的叙旧,说:“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见过这种螺吗?”
听了虞非白对螺的描述,吴芬点点头:“有啊,我死的那天在海边挖了不少,回去试着煮熟,那叫一个鲜美,但我不是食物中毒死的啊。”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虞非白又问。
吴芬这回想了想,“我只知道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到好多海水,我掉了进去,水里头全都是鬼魂。它们抓着我,按住我的头,那种窒息的感觉好真实。然后,我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那你为什么怀疑你女儿也会有危险?”虞非白追问了下去。
“我其实不知道,这只是作为母亲的一种直觉。”吴芬无奈地笑了笑。
事实上,她的直觉是对的。
正文 第91章 拔阴斗
第91章 拔阴斗
问完了必要的问题,还有一点点时间,虞非白退了出去,留给两母女告别。
墙上的时钟无情地转动着,崔思烟抹着眼泪,说:“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过你放心吧,我前两天刚发现我怀孕了,也有了领证的打算,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真的吗?”吴芬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要当外婆了。思烟,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要记住,知道吗?”
吴芬说了很多孕妇要注意的事情,还恨不得把男方也喊来传授经验。事实上,这只是崔思烟安抚她的谎话。
崔思烟一心想她能安心地回去地府,才编造了这样的谎言。透过我的双眼,我看到她的眼角有几分落寞。如果她的人生能如她现在所说的那样美满,也许面对母亲的时候她会多几分宽慰吧。
几分钟后,我重新获得了自由,背上的烙印也不再作痛了。崔思烟看到我的神态,也明白吴芬已经离去。
男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厨房里剩余的东西都清理干净,我们用五谷杂粮净宅,又在四角画上符咒,防止邪气入侵。最后,厨房得暂时关闭一天,等待符咒发挥作用。
第二天早上,崔思烟翻出那枚珍藏了很多年的家中钥匙,带我们去吴芬的家找线索。
据说吴芬死后是邻居闻到了气味才发现的,之后警方联系到了崔思烟,并让她处理身后事。崔思烟至今都不敢回去家中看看,怕触景生情。
但经过昨晚后,她多少释怀了。吴芬已逝,她总不能躲避一辈子。生前她没有好好珍惜,死后她更该保留收藏吴芬的一切,权当是纪念。
崔思烟手中的钥匙还很崭新,看来这几年保存得不错。她颤抖着把钥匙放入锁孔,转动一圈,门就开了。
我们先闻到的是刺鼻的臭味,是那种垃圾放置多日所发出的酸臭气息。客厅还算整洁,几朵枯萎的花在靠窗的瓶子上垂下头,褪尽了颜色。
在餐桌上还放着一个碗,碗里有半份没吃完的面条,还有熟悉的螺。
汤上漂浮着油花和白色的霉菌,虞非白用筷子夹起一个开口的螺打量,说:“正是那种怪螺。”
即使这碗面馊了,螺仍是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香味,引诱着我们。虞非白丢掉螺壳,扯下一段纸巾擦手,走向厨房。
不出我们所料,锅里还有半锅螺汤,连垃圾桶也有不少丢弃的沙子和贝壳。但我们不清楚的是,吴芬和崔思烟的遭遇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有针对性的。
我们了解到吴芬死亡的地方是在卧室,过去一看,被子还好好地盖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就像有人打理过一样。
更诡异的是,被子微微隆起,仿佛有个人在里头熟睡。
“别动。”虞非白让我们站在门口,自己则用鬼气去撩开那张被子。
套着田园风碎花被套的被子整张掀起,掉落在地,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堆成人形的螺壳。
失去了被子的掩护,螺堆像倾斜的流沙般散开,向我们爬了过来。很难想象那些没有手脚的螺是怎样移动的,但它们的确在动,速度还惊人的快。
“跑!”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可久待。
倘若我们像小男孩一样给它们缠住,困在人骨组成的大贝壳里,就只能在绝望中闷死了。
吴芬的家在五楼,我们出去时重重摔上门,崔思烟还掏出钥匙,想把门从外面给锁住,抵挡一阵子。
但当她把手放在门上的时候,铁门剧烈地震动着,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推动着门。眼看着那门就要挡不住了,我们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往楼下冲。
来的时候,崔思烟开了男人的面包车来。她边跑边找车钥匙,在第一时间跳上车,准备启动。
我跟着跃上副驾驶,虞非白则跳上后座。
就这么会功夫,成堆的螺就像潮水般涌出小区大门,向我们逼近。这段时间一般人都外出上班了,四周没有其他人,这倒也是一大幸事。
崔思烟抖着手去启动车,但试了几次,车钥匙都没有放进去。
“我来吧。”我按住她的手,接过钥匙,利索地放入锁孔。
钥匙进入锁孔后,我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触感,就像我不是在放车钥匙,而是用刀捅伤了某个活生生的人体。
“噗噗”几声,鲜红的血液居然从锁孔里流了出来。血液滴在黑色的脚垫上,化成了肤色的螺,不安分地抖动着。
我只当它是障眼法,继续拧动车钥匙。车子总算启动了,但更大的问题来了——仪表盘上居然显示着,车辆没油了。
“不可能的,我前天才刚加满油呢!”崔思烟瞪着发出红色指示的仪表盘,说。
“它们来了,弃车!”虞非白一指窗外,说道。
我见大事不好,慌忙推开车门,从我那一侧跳出去。崔思烟的那边位置最靠近螺群,我们不可能从那边下来。
“快来!”我跳下车后,已经看到螺群涌到她那边的车轮了,忙招了招手。
崔思烟狠狠一拍方向盘,跨过变档杆,向我们走来。
虞非白没有先下车,而是跳上了车顶,等螺都冲进车子里了,才从那边跳下,狠狠关上车门。
螺自然是不会开门的,因此都困在了车厢里。车窗都是紧闭的,螺群叠罗汉般在车厢里堆高,一个个打开的螺壳紧密地贴在透明的玻璃上,螺肉变成不同的人脸模样,恶狠狠地看着我们。
我们听不到声音,但能从它们微小的脸上感应到愤怒。它们口中呕吐出透明的液体,将整辆车都淹成了大型鱼缸。
“我这车的贷款可还没还清啊!”崔思烟心痛极了。
水愈来愈多,最后,那些螺在水里游动,学着鱼儿的姿态游远了再猛地回旋,撞击着玻璃。
我意识到了什么,它们这是要撞开车窗了。
等我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窗上已经出现了裂缝。崔思烟离车最近,心疼地估计着损失的程度和价值,听到那破裂的声音,我脸色大变,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臂。
还没等我碰到她,水就“哗拉”地通过破洞涌了出来,泼在了崔思烟的身上,在一秒后变成了螺的模样。成堆的螺零星地黏着它,剩余的则从车里爬出来,加入大队伍。
“我,我动不了了。”崔思烟咬着牙,我能感觉到她的手臂都在使劲,可那些螺都顺着她的脚往上爬,牢牢缠住了她。
她动不了了,浑身都定格成一个起跑前的姿势,螺壳沿着她的裤腿爬,一层层贴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打造一座雕像。
我止步不前,心知自己贸然靠近也只会把自个儿给赔进去,便转而看向了虞非白。
虞非白却好整以暇地站得老远,说:“我不能总是帮你,有些事,你自己就能做到。”
我?我怎么能做到?这厮就算要锻炼我,也要分一下场合吧喂!
我只腹诽了几句,就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到底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可以用来解除这个困境?
等等,有了!
我身上还带着几枚九星化煞钱,用来在崔思烟面前摆了个法阵,唤作“拔阴斗”。这拔阴斗的作用很简单,它会把四周的阴气源源不断地吸过来,再根据使用者的引导,渡到别的地方去。这里,我改进了一下,给它开了一个口,直指虞非白。
虞非白能很好地吸收阴气,对他来说就像吃红枣那样小补,倒是便宜他了。
摆好后,我又牺牲了点自己的血为引,怪螺身上的阴气就像漏风的气球一样嗖嗖嗖地泄出去,进了虞非白的体内。
“不错。”虞非白边吸收着阴气,边对我点头:“总算会了。”
随后,那些螺就纷纷掉落在了地上。崔思烟发觉自己能动了,赶紧踩了几脚,跑到我的身边。
螺壳落地,却有几个鬼魂从中露出头来。先是头发、再是脸、脖子、肩膀。他们终于现出了真容,像我那天在海边所见到的那般,用相同的眼神看着我们。
拔阴斗泄掉了它们大部分的阴气,它们不敢上前,只能这样干瞪眼。
“她逃不掉的,呵呵。”最前面的一个老妪盯着崔思烟,笑道。
“啊。”与此同时,崔思烟嘶地捂住手臂:“我受伤了。”
之前她的肩膀以下都让怪螺缠住了,兴许那伤就是在当时造成的。她低头看了一眼左臂,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物体般狂跳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啊!”
“让我看看。”我抓住她的手腕,看向手臂。
她的臂上有一条约十五厘米长的伤口,口子很深,但居然没有流血。伤口的间隙最宽的足足有五厘米,还能看到骨头。
不对,我再认真一看,那些裸露在外的不是骨头,而是一堆密集分布的白色小螺。螺壳洁白,个个都比小拇指的指甲盖还要小,宛如鱼鳞般叠在伤口里。螺的表面还有一层透明的黏膜保护着它们,防止掉落。
就算我没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样的景象,我也忍不住觉得反胃。小螺还在滋长,速度堪比细胞分裂,眨眼间就填满了整道口子。
“我不要这些东西!不要!”小螺的存在让崔思烟感到抗拒,她不顾我的阻挠,疯狂地去挖那些小螺。结果是,她的伤口越来越长,宛如一道无限延伸的裂缝。每出现一毫米的新伤口,小螺就会往下涌,再把伤口撑大。
薄膜下的螺有节奏地律动着,仿佛在呼吸,崔思烟用尖锐的指甲去扣、去挖,却怎么都穿不透那层保护的筋膜。
“你们到底想怎样?”虞非白用鬼气试着拔出,却也无济于事。
那几个鬼魂齐刷刷笑了,“我们好冷,好难受,只要你们把我们的尸体挖出来,她就不用来陪我们了。”
正文 第92章 断头扎根
第92章 断头扎根
“你们的尸体在哪里?”我按住崔思烟的手,不让她再乱动,免得伤势继续扩大。
“就在你们挖螺的地方啊。”
鬼魂们的话,让我一阵战栗。
如果那里埋着这些人的尸体,那我那天吃的三碗螺汤做底的面条,岂不是。
我不愿再想下去了。
上午十一点,我们三人提着工具到海边,假装是来挖螺的。经过几次潮起潮涌,海水已经把那些坑再度用沙子填平了。
我们挖了很久,大概挖出一个半米的坑后,铲子碰到了某样东西。
低头一看,我们选择了报警。
警方的速度很快,马上就有人来处理了。海边的游客好奇地围了上来,看着他们在挖沙子。
没过多久,坑里就挖出了第一具尸体。尸体满是泥沙,衣服和皮肉混在一起,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起出来后,腐臭的气息熏得在场众人都捂住了鼻子。
“找下有没有可以确认身份的东西。”有个人指挥道。
他们扩大搜索范围,查找任何物品。其中一个警察在树丛里捡起一个泡得发烂的钱包,形状很是眼熟。
我想起来了,上次来这边找崔思烟的时候,一条金毛狗曾从海里叼了这个回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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