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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娘娘上位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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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朝露没有深思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于是等到她回到寝殿,脱下了狐皮大氅和大氅下的石。榴。裙后,就被严凉一把抱起,抱上了床。
  这张黄花梨木大床周围的那好些层迤。逦的纱帐,轻轻的起伏着落了下来,将床上的人影遮盖得若。隐若。现,最是惹。人无限遐。想。
  曲朝露剩下的衣服都被严凉脱了,玉色的身子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身下。
  这具神力新塑造出来的身体比起之前的魂体,少了些雪白的钧窑瓷色,却是多了层粉。嫩。莹。润的光泽,比肉。身更加的坚。韧弹。性,更加的饱。满。鲜活。
  严凉动作极其的温柔,亲。吻和爱。抚流。连在曲朝露的身上,刺。激得她娇。喘。连连,喘着喘着就湿。润起来。
  她娇。吟着扭。动身体,秘。径那里不断的淌。水,水。渍在软软的床。褥上渐渐的洇开。严凉只觉得她湿。润的样子太是销。魂。媚。骨,她像是身体里有着挤不完的水分似的。
  曲朝露的理智快要灭顶了,她帮着严凉把衣物除去,与他四。肢相。缠的搂。抱在一起,无意识的为他张。开双。腿。只是,当严凉开始抵。在她的入口轻轻的擦。弄时,曲朝露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这具身体是神力重新幻化出的新身体,那么待会儿等严凉进来,她不会还要再疼一次吧!
  她忙想提醒严凉轻一点,却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就已经侵。占进来了。
  一。入。到底。
  曲朝露在这刹那心跳骤然加速,以为要承受撕。裂的剧痛,脸色有一刹的紧。绷和担忧。结果,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痛苦,确切的说还是有些不适的,但远远比第一次要好多了。
  她不禁松了口气,努力的适应着被严凉的巨大撑得满。满的感觉,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软。糯。糯道:“阿凉……”
  这一晚严凉高兴,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风。姿眷眷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拆。吞。入。腹。她的新身体更加的莹。润而敏。感,对他的反应是那么真实。尤其是那个地方,那样嫩,稍微刺。激一下就会滴。出。水来,吞。吞。吐吐的很快就弄出一片片水。痕。
  曲朝露被他一下下的攻击敏。感处,一场又一场,连着几场下来,筋疲力尽的只能任他摆。弄。
  那里太嫩了,严凉实在喜爱的不行。
  外室的烛火还亮着,明明灭灭的透过层层纱幔散落在大床上。
  严凉长了二十一年,方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品尝着曲朝露去了衣衫后浑然天成的媚。态,那才是魂。飞。骨。酥,甘愿对她俯首称臣。
  曲朝露再没有力气了,有些恼自己实在没有严凉那样从军所训练出的体力,只能软。糯。糯的。哼道:“阿凉,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严凉哪里停的住,只是见曲朝露身形娇。弱、眼底楚楚可怜,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自己是个登。徒。浪。子,抚着曲朝露哄着她道:“快了,再忍忍好吗?”
  “阿凉……”曲朝露委屈的嘤嘤哭泣,也不知是难受的还是舒服的。
  她下面的小嘴还在滴水,她一动,下面就咬得严凉紧紧的,简直要把严凉逼疯。
  他红着眼睛无奈叹道:“你真是有挤不完的水。”
  曲朝露直哼。哼,听着又像是在可怜兮兮的哭着,乌发红唇,面若芙蓉,不断的唤着:“阿凉……阿凉……”


第40章 小婿+神像(二合一)
  一夜颠鸾倒凤。
  次日曲朝露醒来; 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严凉必定是去主殿批阅文件了,他在床头给曲朝露留了衣服,在外间给她留了早点。
  沁水正在外间等着曲朝露,见她醒了,忙过来伺候她更衣梳洗,扶着曲朝露去外间用早点。
  严凉说过要把沁水收编成鬼差,眼下相关的文书正在批复流程中; 大约明天沁水就可以上任了。
  沁水本想着每天早上都来服侍曲朝露的,曲朝露倒是笑着婉拒了:“你既然做了鬼差,就跟着武判官好好干,为自己多积攒些功德; 不要再伺候我了; 我自己可以的。”
  沁水不免惋惜道:“想奴婢和大娘子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大娘子身死后的那段时间,奴婢何曾离开过大娘子。若是往后离开了; 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曲朝露抚了抚沁水的手:“这有什么?你我都在城隍庙中;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用为了这样的事而伤感。”
  沁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是奴婢矫情了。”
  曲朝露用完了早点,就去了主殿找严凉。
  如今她身为城隍娘娘,自然要帮严凉分担一些豫京地府的事务。严凉将分给她的事务一一的讲解给她,曲朝露上手很快。忙完了一阵后她跑去厨房; 亲手做了几块南瓜饼,端给严凉品尝; 柔顺的坐在他的桌案边含情脉脉看着他。岁月静好的氛围将两个人笼罩。
  豫京地府多了位城隍娘娘这事; 阳间自然也得知道。
  地府以地府的方式将讯息传递给阳间。
  阳间的人得知了这个讯息后; 自然要采取行动,将此事传遍大街小巷,令百姓们都知道豫京的城隍爷娶妻了。
  留在东平侯府里照看这座空荡宅院的老管家,听说了此事后,激动的热泪盈眶,跪在严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诉说着这件事,哭得停不下来。
  而很快的,阳间的人就开始修整城隍庙——修整的重点就是在主殿里加上城隍娘娘的神像。
  他们很快就塑出一尊新的神像泥胚,画得五颜六色的,放置在城隍爷的神像旁边,调整了两尊神像的位置,让这一男一女并肩而坐。
  工匠们描画城隍娘娘神像的相貌时,参考了一张画像,这画像里的人是曲朝露。没有人知道城隍娘娘的形象是怎么从地府传来阳间的,反正他们拿到的画像就是这个样子,工匠们也不会深思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只是按照曲朝露的相貌,将她融入神像。
  于是,这尊城隍娘娘神像的样貌,保留着曲朝露精致绝美的五官,并做的慈祥而憨态可掬。虽然也不是那么像曲朝露,可就是会让认识她的人乍看之下联想到她。
  豫京百姓们争相来祭拜城隍娘娘,上香祈福,送上许多的花果贡品。
  尤其是娘子们生来对女神更亲近,所以来得更勤快。
  阳间城隍庙的种种也投影在了地府的主殿,曲朝露每天在这里和严凉一起处理事务,抬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神像慢慢的填满了五彩,最后成型,并且神像前还多了一张牌位,上书“承天鉴国司民升福明灵夫人”。
  阳间百姓们的花果贡品也都到了曲朝露这里,她去洗了水果,和严凉一起吃,边吃边笑道:“不知道昙华看见我的神像时会是什么反应。”
  严凉刮了刮曲朝露的鼻梁,玩味的笑道:“估计钦玉瞧见我娶妻了,也会惊讶的恨不得把我从坟里挖出来。”
  两人互相打趣着,双双笑了出来。
  严凉手一挥,用法力在半空中幻化出一面镜子,镜子里正是阳间城隍庙此刻的景象。
  宝鼎香烟,鲜花簇拥,百姓们络绎不绝的带着香火和贡品踏进主殿,跪在两座神像的脚下念念有词的许愿,热闹的不行。
  曲朝露忽然指了指跪在严凉神像前一个穿着蜀锦衣衫的男人背影,说道:“阿凉,你看那好像是凤翔节度使。”
  严凉也一眼就看见了那人,笑道:“是钦玉。”
  说来也巧,没多久后曲昙华就踏入了城隍庙。
  曲昙华也听说了城隍爷娶妻的事情,她平日里每到休沐日就常常去城隍庙为曲朝露祈求城隍爷的庇护,今天同样提着一篮子花果过来祈福,并且在踏入主殿后很自然的将视线投向城隍娘娘的神像。
  这一眼乍一看,曲昙华只觉得心里一紧,莫名的就觉得这尊神像和曲朝露的面孔有些相似。
  曲昙华忙走到神像前,正好杉钦玉从蒲团上起来,两个人撞了个照面。
  “昙娘子也来了?”杉钦玉笑容浅浅,清贵如玉。
  曲昙华忙给杉钦玉施礼,视线却像是被磁石吸引那般,总是若有似无的瞥向城隍娘娘的神像。
  杉钦玉自然察觉了她的异状,关切问道:“昙娘子在看什么?”
  曲昙华道:“这位城隍娘娘……好像是我姐姐。”
  杉钦玉讶然,他和曲朝露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在城隍庙牌楼前的那次,当时他的注意力也基本在严凉身上,没有多看被裹在严凉那件袍子里的曲朝露。
  他仰望着城隍娘娘的神像,摸着下巴道:“倒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她也有三分像你了。”
  曲昙华解释道:“我和家姊本来就生的像。”
  杉钦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喃喃道:“我对你姐姐只有一丁点印象,感觉不像个活泼的人。”
  曲昙华说:“家姊性子偏静,婉顺柔和。相比之下,我就淘气些,性子也烈一些,黑白分明一些。”
  杉钦玉略低头望着曲昙华,清明的眼底像是闪烁了繁星,明亮透彻,烁烁生辉。
  他道:“难怪严凉喜欢你姐姐,我就总觉得严凉那种人喜欢婉顺宁静的娘子,要是还会做点糕点吃的,就更是他喜欢的类型了。”他停一停,又道:“不过我喜欢的就不是这个类型的了。”
  曲昙华眉眼弯弯的笑着,去给曲朝露上香添贡品,跪在蒲团前说了些话,末了,又和杉钦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曲朝露看着曲昙华,心中一片柔软,想和昙华见一面,但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不能再随便去阳间现身了,于是也就打消这个念头,问严凉道:“阿凉,你不会是因为喜欢吃我做的点心,才喜欢我的吧?”
  严凉略一皱眉,不善的目光剜了镜面里的杉钦玉一眼,心想这人胡言乱语个什么。
  他揉着曲朝露的手道:“谁知道呢?”说着又故意捉弄她般的问她:“你又是怎么喜欢我的?”
  “我……”曲朝露语结,双颊迅速的染上了海棠红色,别过视线有些羞涩,半晌低低道:“城隍爷是豫京四公子榜首,风姿高贵,又屡屡对我施以援手,照拂我体贴我……”她又不是生来无情的石头,面对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不动心?
  严凉满意的欣赏曲朝露羞涩的娇态,想起昨晚她被折腾得筋疲力竭时,卧在他怀里蚊声抱怨,那会儿的娇态和此刻的很是相似。
  这么一联想,严凉就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了,热流在体内不断的窜着,迫不及待的想要以最高的效率完成今天的事务,然后抱着曲朝露去浴池里一起沐浴降温。
  曲朝露没察觉到严凉那仿佛能燃烧一切的目光,她又看向镜面里的杉钦玉和曲昙华,依依问道:“阿凉,节度使喜欢什么样的娘子,你可知道?”
  严凉注视着曲朝露,揉着她的小手,嘴角衔起一抹意味深长,道:“他多半是喜欢你妹妹。”
  他又将曲朝露拉进了怀里,施法将半空中那面镜子化去,柔声对曲朝露低语:“虽然如今你我不能在阳间以真身现身太久,但一刻钟的时间还是可以的。”见曲朝露眨着眼等待他继续说,他笑道:“我陪你回曲家探望吧。”
  曲朝露对此真的非常欢喜,抱紧了严凉,觉得无比幸福和安心。
  他们抽出一刻钟的时间,去了曲家。这会儿曲昙华正好从城隍庙回来,因是休沐日,曲典御和曲夫人也都在家里。
  于是,当这一家人看见从金色的法阵里走出的严凉和曲朝露时,他们脸上震惊、喜悦又疑问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精彩鲜明。
  曲夫人手中正绣花的绣棚都掉了,她怔怔的看着牵着手的一双人,站起身,痴痴然道:“朝露……朝露……”
  曲朝露走上前去,握住了曲夫人的双手,嗓音有些湿润:“娘。”
  两人的手是真实的握在一起的,在曲夫人看来就仿佛握着的是一具血肉之躯。
  曲夫人震惊到极点,瞪着眼睛打量曲朝露,忽然就激动起来:“朝露你活过来了是不是?我苦命的女儿,你总算活过来了,朝露……朝露……”
  曲典御也不能相信的走过来,曲朝露忙腾出一只手握住曲典御的手,彼此真实的触感让父女俩都红了眼眶。
  曲典御毕竟是一家之主,不会像曲夫人那样一时激动的忘记严凉还在这里。
  曲典御看向严凉,惊讶的倒吸一口气,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他将手从曲朝露的手里抽出来,上前给严凉行礼:“见过东平侯。”
  严凉忙扶住曲典御,诚恳道:“岳父不必多礼,该是受我的礼才是。”说罢端端正正向曲典御和曲夫人行了礼,道:“女婿见过岳父岳母,还有小姨。”
  曲典御惊讶万分,表情怔忡,愣愣的双手还有些微的颤抖。
  曲夫人更是震惊到极致,连话都忘了说,僵硬的立在那里紧紧的瞅着严凉。
  曲昙华却是笑了,笑容含着说不尽的喜悦,眼底波光粼粼:“那尊城隍娘娘的神像果然是姐姐!爹、娘,如今姐姐在地府有城隍爷照顾了,你们都可以放心了!”
  曲朝露也含泪笑道:“爹、娘,昙华说的是,我在下面过得很好。”嫣然脉脉的看了眼严凉,“阿凉他……很宠我。”
  严凉回以满是蜜意的目光,接着便将曲朝露的手握在手里,和曲家人解释起来。
  因着两人时间不多,自然也就长话短说,让曲家人知道曲朝露在地府过得不错就行了。
  阴阳两隔是无奈的事,然而曲典御和曲夫人为人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那边不受苦,也算是欣慰了不少。
  待到严凉和曲朝露离去时,父母两个见女儿的手还被城隍爷紧紧牵着,更是感到欣慰和放心。
  曲典御老泪纵横的望着女儿和女婿消失在金色的法阵里,不由得长声叹道:“没想到啊,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朝露啊……”
  老两口们始终沉浸在这件悲喜交加的事里,一整天难以平静心绪,更是思念着离去的曲朝露。
  到了夜里,曲典御和曲夫人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睡意,迟迟的无法入眠。
  曲夫人忽然低低道:“老爷,我想起一件事来了。”她眼底透着回忆的光泽,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事,而后轻声对曲典御说:“老爷还记不记得,朝露六岁昙华四岁的时候,我们带着她们去江南游玩……在一条长满青苔的狭窄石板路上,遇到一个眼盲的算命先生?”
  曲典御回忆着,慢慢的也想起了这件事来:“嗯,我记得,对他说的话也有印象。”
  曲夫人道:“是啊,当时那个算命先生指着朝露说,朝露是个芳年早逝的命。我们两个立刻就生气了,你还差点砸了他的摊子。”她放慢了语速,一字字道:“但他不仅说了朝露会芳华早逝,还说……朝露虽然命短,却并非福薄……老爷,而今想想那人的话,我怎么觉得是被他给说中了?”
  曲典御沉默半晌,叹道:“唉,这谁又能想得到。”他停了停,问道:“那个算命先生当时是怎么说昙华的,你还记得吗?”
  “老爷我记得。那人指着昙华说,昙华是个长寿有福的命,虽然会有劫数,但均有贵人能助她化险为夷。那人还说昙华会事业有成,能成大器,还会嫁给贵人!他说,这是昙华累积了好几世的福报换来的好命……”
  曲典御叹道:“但愿如此吧,我们到底是只剩下昙华一个女儿了……”
  地府多了位城隍娘娘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宫禁里。
  咸祯帝作为帝王,也以帝王之尊给曲朝露下了一道敕封她为正一品命妇的圣旨,享亲王正妃的祭拜仪制,特意让豫京府尹为曲朝露烧了许多王侯夫人所用的东西。
  严凉和曲朝露对此都不做理会。
  然而咸祯帝所赐予的“恩惠”和“赏赐”还不止如此。
  不过几天的功夫,曲朝露再踏入主殿时便发现,她和严凉的神像两侧又多出来六尊新的神像——六个年轻曼妙的娘子。
  这六个娘子均是姿容上佳,各有千秋,左边三个,右边三个,神像的体量自然是比城隍和城隍娘娘要小了许多,看起来就像是给两人配了六位侍女。
  但显然,这六个娘子并不是侍女,她们每人的面前都立了牌位,牌位的名字是诸如“送福夫人”“化吉夫人”“护子夫人”之类,皆是写了“夫人”二字。如此曲朝露又怎会看不明白?
  咸祯帝真是给了严凉好大的赏赐,直接赏了他六个小妾来了!
  怒气瞬间就烧了起来,曲朝露的脸却如冻住了似的,冷峻似冰峰,眉心有幽蓝怒火隐隐窜起。
  严凉踏入城隍庙,见曲朝露背对着他隐隐抖动,刚想叫她一声,这时便看到那六尊新添的小妾神像。
  严凉片刻间就明白了,眸色顿时阴沉下去,又忙快步向曲朝露走去,道:“朝露!”
  他忽然有些不太敢将曲朝露拉到面前,害怕自己会看到一张充满怒火和质疑的破碎脸孔。
  然而曲朝露却转过身,扑到严凉的怀里,嗓音被泪意浸润出一种沙哑,低低的啜泣声像是粗糙的沙砾磨着严凉最柔软的深心。
  “阿凉……”曲朝露啜泣的靠在严凉怀里,紧紧抱着严凉。
  这时候岑陌找了过来,看见两人相拥的场景,想了想还是开口唤了两人。
  严凉将曲朝露揽在胸口安抚,一边看过去,见岑陌的身后跟着六个年轻的娘子,各个都怯生生的望着他。
  这六个娘子每一个都有些姿色,能看得出就是那六尊小妾的神像所对应的人。
  岑陌打了个抱拳,笑得有些苦恼:“侯爷、夫人,这六位娘子……”
  “我都知道了。”严凉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他视线在六个娘子身上一掠,犀利的仿佛是一根根钉子钻入她们的身体里,要刺到脑仁儿深处去。六个娘子怯意更甚,想不到东平侯的气势这般的戾气逼人,就仿佛眼睛里能飞出刀子似的。她们害怕的挤在了一起。
  严凉轻抚着怀中的曲朝露,冷冷问六个娘子:“咸祯帝让你们来的?”
  “……是、是。”她们胆怯的回答。
  严凉再问:“你们是自愿为我殉葬,还是被咸祯帝下令处死的?”
  娘子们神色都变了,显然是严凉的话触及到她们心上的脆弱之处。她们本就骇然于严凉的气场,眼下更是怯怯的哽咽,眼角浸出了点点胭脂红色。
  渐渐的她们开始哭泣,哽咽的声音由小变大,如诅咒似的飘荡在整个主殿里,揪得人耳朵发痛。
  曲朝露在听到严凉说“殉葬”两字时,心头的寒意如雪崩般散开。她从严凉的怀里抬起头来,伤怀的看着六个哽咽的娘子,朝她们行了两步,道:“你们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娘子们抬头望向曲朝露,有人脸色骤变,失声道:“曲昙华——”旋即又觉得是认错了人……这不是曲昙华,她们两个虽然相像,但她比之曲昙华要清雅婉约些,少了曲昙华的濯濯清气,多了些深蓝鸢尾般的剔透艳质。
  她们想起这些日子关于城隍娘娘的传闻,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一个娘子哭着道:“我们是自愿为东平侯殉葬的。”
  曲朝露的心如被针扎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回城隍娘娘的话,我们都是家门犯了事、被没入掖庭为婢的宫女,父兄叔伯们都被流放边境。今上挑选了我们六人,问我们愿不愿意为城隍爷殉葬。要是愿意的话,就能照拂我们的族人,而我们死后也会成为城隍爷的妾室,享受百姓香火……”
  “我们都同意了……”
  “我们做完了入葬前的仪式,由礼官捧着城隍爷的牌位按照纳妾之礼,替城隍爷纳了我们为妾。然后再用一根白绫让我们吊死……”
  “城隍爷,我们手里都有礼官代替您所写的纳妾书……”
  随着她们一句句的诉说,仿佛有阵阵的阴风吹进来,冷的透彻刺骨。
  曲朝露立在袅袅乳白色的香烟里,脸上不知呈现的是喜悦还是悲伤,亦或是淡淡的愤怒,并有寒意。
  她在想,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的脖子放进缠绕成圈的白绫里的。
  她在想,她们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究竟有多么的痛苦。
  而咸祯帝……他简直狠心的无以复加!先不说他给严凉送来小妾是存的什么心思,就单说他能想到让宫女们自尽来严凉的面前,就已经足够的残忍变态。殉葬之事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废止了,如今咸祯帝又弄出殉葬的事……
  “真是笑话!”严凉语调冷冷的,含着讥诮,“礼官捧着我的牌位替我纳妾,还替我写了什么纳妾书!这等背着我干的事情,还以为我会承认?”
  他不容否决的说着,每个字的字尾都断得十分干脆:“我不需要什么妾室,即便你们是咸祯帝赐下来的,到了我这里,我也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你们以为咸祯帝能管得了我娶妻纳妾?”
  几个娘子畏惧的颤抖着,瘦削可怜的姿态仿佛是几片浮萍,随时会被冲散。
  严凉继续道:“地府规定,各地的城隍唯有其正妻是神籍;若有妾室,妾室不能封神,只能是鬼。城隍管辖的就是一城之鬼,你们身为豫京的鬼,自然是全权由我发落。咸祯帝能做的只有把你们送过来,后面的事,他就没法把手伸得那么长了。”
  几个娘子越发的恐惧,虽然严凉的容貌气度是她们见过的极好的,但在这种氛围和场合下,她们所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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