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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娘娘上位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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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葵,小葵……她要救她!
  曲朝露狠狠一咬牙。
  她也好,严凉也好,他们都无法踏出豫京城半步,所以只能等着老僧自己进来这座城。
  这个机会终于被她等到了,既然老僧来了,那她说什么也会把蒲葵抢回来,决不让老僧再离开这座城!
  那老僧忽然抬起头,看向曲朝露所在的位置。
  曲朝露隐身了,他并不能看见,却是直觉感到那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存在,就仿佛自己被一双冥冥之中的眼睛盯住了。那是一种充满寒意和杀气的眼神,他甚至察觉到空气里细微的冰冷。
  曲朝露双眸眯住,眸底有冷然如冰雪的神情。她站起身立在红墙之上,暗暗计算着时机,找准机会,猛地朝老僧冲过去!
  老僧只觉得一股迫人的威压袭来,夹杂寒意,如数九寒天扑面而来的冷风,煞是犀利。
  他心中大骇,忙凭借身手朝旁掠去,试图躲开曲朝露这一击。
  老僧的反应令大长公主等人诧异,大长公主惊呼道:“师父怎么了?!”
  老僧喘着粗气,落地站定,一手竖在胸前,沉默片刻,慌忙低下头注视自己的腰间。
  他看见,腰间的葫芦,没了。
  老僧不免大惊,却不知方才袭击自己之人去了哪里,他高声向周围问道:“尊驾乃何方神圣?老衲与你无冤无仇,光天化日之下,你为何抢夺老衲的法器?”
  没有人回答他,而方才还徘徊于此的寒意,现下已散得无迹可寻。
  老僧不甘的咬着牙齿,眼中闪过一丝愤慨而心痛的光芒,掺杂极致的不甘。方才那来者无影无踪,他试着施展追踪术,却完全追踪不到那人和葫芦的去向。
  眼下,只能先送他的徒孙去下葬了,再好好的用些法子,寻找那个夺走他葫芦之人。
  那葫芦可是他宝贵的法器,葫芦里积攒了他多年来炼化的一个个傀儡。那都是他的财富,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法器落入他人之手。
  老僧的眼波划过周遭四面,含了深深的决绝和冷厉。他必定要找回他的葫芦!掘地三尺,翻遍豫京,他也要找回来!
  曲朝露抢到了老僧的葫芦。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在众人的面前现形,也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在夺得葫芦的瞬间,她便施法盖住了葫芦的气息,让老僧无法探寻。
  严凉为她讲解过地府的法则,她知道佛道门人的特殊性。
  这类人,他们捉鬼炼鬼之事虽然不义,却也会斩妖除魔、捉走些为祸地方的厉鬼,因此有功也有过。
  功大于过者,自然是为自己积攒了功德;过大于功者,也迟早会有报应加身。
  因这类人受到佛门和道门的庇护,针对他们,地府多采取不予干预、任其造化的原则,因此城隍和城隍娘娘不被允许主动攻击这些人、抢夺他们收走的妖鬼。
  但法则也有空子可钻。
  就像这三天,曲朝露和严凉被批准公开行走在阳间,不可能不与阳间人沟通,因而地府对他们的行为可以适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方才一没有伤害到老僧,二没有和老僧冲突,三没有现出真面目,如此偷走了老僧的法器,正是钻了法则的空子。
  曲朝露跑到凉亭那里,正好严凉和杉钦玉说完了话,从凉亭里出来。
  严凉远远看见曲朝露行色匆匆,便也加快脚步,迎了过来:“朝露,怎么了?”他问道,视线在她身上一打量,就看到了她手中紧握的葫芦。
  严凉一惊,了悟道:“你夺了那个老僧的葫芦?”
  曲朝露道:“是。”接着便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严凉。
  事出突然,严凉决定立刻带着曲朝露回地府,想办法将葫芦里的鬼放出来净化。
  和杉钦玉、徐叔打了招呼,两人回到了地府城隍庙的主殿。
  主殿里的香炉正燃着,龙涎香散发袅娜的白烟,如丝如缕的四散着,将曲朝露严沉静穆的神色氤氲在一片雾色中。
  她缓缓的举起葫芦,平复了喘息,准备将葫芦打开。
  因不确定里面到底有多少鬼魂,鬼魂们又是否会胡乱攻击他们,因而,严凉喊来了阴曹所有官职较高的鬼神,候在曲朝露周围。并且他亲自在主殿设下结界,将整个主殿封死在结界里,以防葫芦里出来的鬼魂逃散。
  “诸君可都准备好了?”曲朝露环顾众人,问道。
  众人答是,一个个脸上都升浮起严阵以待的表情。
  严凉站定在曲朝露的身边,用鼓励的眼神安抚她,一面不忘做好随时护着她的准备,道:“可以了,朝露。”
  “嗯。”曲朝露点点头,打开了葫芦,用法力驱使葫芦将鬼魂们吐出。
  这瞬间所有人的心弦都是紧的,主殿里寂静一片,静得就如同没有一个人在一般。
  曲朝露做了很多个心理准备,她想,或许鬼魂们会呆呆滞滞的飘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落满地面;或许会猛然冲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厉鬼,朝着她亮出青面獠牙;亦或许……
  她设想了很多,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一个鬼魂从葫芦里出来,曲朝露有些讶然,继续以法力驱动,却依旧没有看到有鬼魂出来。
  严凉道:“朝露,我来试试。”他从曲朝露手中拿过葫芦,尽力以法力驱动,葫芦始终无动于衷。
  严凉不由皱眉,神色严峻,加大了驱动的法力,蓦然间感觉到手中的葫芦在发烫,滚烫的像是一块烧红的铜,令他几乎要握不住。
  这葫芦在反抗他了!手心里传来火焚般的灼痛,如绵绵密密的针刺。入掌纹,直蔓延到严凉的全身。
  他眯眼冷冷看着葫芦,勾唇一笑,松了手,将葫芦抛向半空。
  这整座主殿都在他的结界禁锢之下,他倒是要看看,这葫芦想怎样!
  只见葫芦在半空中不断的旋转、变大,旋转带起烈烈的风,吹散了殿内龙涎香的百合色烟雾。它转的越来越快,在鬼神们的哗然之声中,亦发出低低的嗡鸣声。每个人都能听出来,这嗡鸣声含满了抗议的情绪,极其的不友好。
  有几个鬼神想要使出铁链子缠绕住葫芦,严凉却立刻竖手阻止了他们,让所有人静观其变。
  终于,葫芦长大到一个庞然大物,几乎要头顶藻井、底压地面,这时它也停止了旋转。它的葫芦肚子此刻通红如炭盆里的火焰,葫芦壁渐渐透明,露出了肚子里面的场景。
  曲朝露惊讶的看见,葫芦肚子里有不下十五个鬼魂,皆双目空洞,如同木偶般傻傻的立在那里,似乎外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感知不到。
  曲朝露一个眼尖,看到了蒲葵的身影,不禁喊道:“小葵!”
  蒲葵无动于衷,就仿佛一座石雕。
  曲朝露急的上前两步,严凉连忙搂住她,与她一同接近了葫芦。
  葫芦庞大身躯散发着滚滚热浪,越是凑近越是觉得热气扑面,曲朝露的额头已经起了汗意。
  她不断喊道:“小葵!小葵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朝露啊,小葵你快醒醒!”
  曲朝露喊了许久,蒲葵都毫无所觉,其余的那些鬼魂也是一样。
  葫芦纹丝不动的矗立在眼前,就仿佛是要绝了曲朝露的希望似的,专程让她看见葫芦肚子里的鬼魂们,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喊着,却无能为力。
  容娘粗长的眉毛都似根根竖起,凌然道:“没用了,他们已经被炼制成傀儡了。”
  岑陌有些义愤填膺,压抑着怒色道:“如果能将他们从葫芦里弄出来,或许还有办法唤回他们的神智。”他忙问众人:“你们有谁见过这种葫芦?”
  “唉,不曾见啊!”白无常叹气道:“依我看,这葫芦像是剑走偏锋后的佛法融合了邪门歪道炼制而成的,太是古怪。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万一伤到里头的鬼魂,那可就造孽了!”
  曲朝露听着他们的对话,心痛如绞,她握紧严凉的手,不断暗示自己不要乱了阵脚。
  在焦急和无措中保持冷静,是件极难的事,曲朝露保持住了,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让自己好好的思考一阵,睁开眼,道:“地府里可有生前入了佛门之人?最好是有些修为根基的。若是能找到这样的人,询问一二,说不定能够给我们些启发。”
  白无常无奈的耸耸肩:“娘娘啊,最近倒是的确死了两个和尚,却都是平日里只吃斋念佛的那种,没有什么修炼根基,对法器之事更不会有了解。”
  “那道门中人呢,可有?”
  白无常略一沉吟:“请容属下等想想。”
  还未等众人想出来,就听严凉缓缓道:“提刑司司公何在。”
  被点到名的提刑司司公不由得心下微紧,走出来几步,给严凉躬身施礼:“城隍爷,属下在。”
  严凉道:“我问你话,数个月前,被提刑司关进牢里的那个道士,还有多久刑满释放?”
  众人不由得全都看向严凉,曲朝露也看着他,稍微一怔,就明白了严凉说的那个道士是谁。
  数个月前,正是那道士高价卖给她一面宝镜和一沓道符,助她修为大增。接着就发生了沁水被常欢翁主淹死的事情,曲朝露从沁水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死亡真相,新仇旧恨瞬间爆发,她没能控制住戾气,化为厉鬼,冲去阳间,重伤了常欢……
  记得那之后,岑陌便命人去将那道士抓到了阴曹,交给阴阳司审问量刑。
  阴阳司在审问那道士后,得知这一连串事情都是阴差阳错,并非谁有意为之,于是便判了那道士几个月的牢狱之刑。
  阴阳司司公一挥手,召唤出一本卷簿,飘在他的手边。他翻看了卷簿,确认了道士的情况后,对严凉说道:“回禀城隍爷,那名道士还有十天就可以出狱了。”
  严凉道:“我记得那人对法器之事有些研究,去将他带来主殿,让他看看这葫芦。若他能说出一二,帮到阴曹,剩余那十天的刑罚就免了他吧。”
  “是。”
  阴阳司司公立刻安排了鬼差去将那道士提出来。
  不多时,那道士就来了。显然是鬼差们已经告诉他眼下有个能够提前出狱的机会,因此道士显得很跃跃欲试,双眼中犹自带着亮光,来到严凉和曲朝露的面前。
  他给严凉行了道家的揖礼,又瞧见曲朝露浑身的气息已经变化为地府之神的气息,不禁吃了一惊,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这几个月里阴曹多了位城隍娘娘,于是他又恭谨的给曲朝露行礼:“贫道参见城隍娘娘,数月不见,娘娘已经脱胎换骨,风姿更胜往日了。恭喜、恭喜……”
  严凉没给他废话的时间,直接打断了他:“知道什么就说吧。”
  “明白、明白。”道士在方才进殿时,就已经注意到这古怪的大葫芦。他走近葫芦,一阵热浪袭来,他不禁皱眉,又观察了半晌,眼底闪过丝肃穆,开口道:“这支葫芦并非一般的法器,而是持有者以自己的精血为媒,夜以继日炼制出来的。”
  他停了停,面孔覆上一层浅浅的阴翳:“这种法器,没什么厉害之处,却有个特点——认主。除了主人,谁也驱使不了它。”
  曲朝露见他口气虽然平静,但底下的森冷意味,如汹涌在河流底下的尖冰,绝不是说着玩的。她只能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道士说:“贫道方才也说了,这种法器没什么厉害之处。城隍爷或是娘娘想要毁了它,易如反掌。”
  严凉冷冷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哼了声:“毁了它,里头那些鬼魂岂不要魂飞魄散?”
  道士一窒,不免讪讪:“当贫道没说。”
  几人对话的功夫里,也许是那葫芦察觉到几人投鼠忌器、不会试图毁掉它或者是再尝试驱使它,它的温度又变得正常起来,肚子也凝实起来,同时体量慢慢的缩小,很快就变回了一开始的模样,落在地上。
  曲朝露将这重新变小的葫芦捡起来,摩挲着葫芦光滑的表皮,心中焦躁又觉得发冷,手指扣在葫芦上有沉闷的笃笃声。
  她喃喃:“这样说来,若想让葫芦里的鬼魂出来,必须是那老僧亲手驱使葫芦,并下命令,是不是?”
  道士点头应道:“娘娘说的极是,就贫道所知的,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曲朝露沉默不语,她站在空阔的大殿中央,外头幻紫青蓝色的天光镂在长窗上的印花如同淡淡的水墨痕迹,为她的面孔罩上浅浅的一层疏影,愈发显得她思虑重重。
  曲朝露的口吻陡地凌厉:“既然这样,那我就邀那老僧相见,好好会一会他,非让他召唤出所有的鬼魂不可!”
  她说罢,毫不意外的接触到严凉变化的神色,她软下神色,认真注视严凉,恳切并庄肃道:“阿凉,请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要亲手救出小葵,救出这所有的魂魄。我会做到的,阿凉。”


第47章 约战(加粗)
  严凉面色微沉:“朝露; 我同你一起解决。难道你又要和从前那样,背着我弄些幺蛾子?”
  曲朝露摇摇头; 道:“不是的,阿凉; 如果是在平时; 我不会请求你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只是这两天对你来说是最关键的机会; 你不是已经定好了稍后去见你的旧部吗?他们好不容易才齐聚豫京,你机不可失。”见严凉还想说什么; 她握住严凉的手; “阿凉,假设你我素不相识,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你也会以大局为重,而将葫芦的事交给武判官他们处理。如今我是城隍娘娘,我该负责这件事,好让你能够安心做你更该做的事。”
  曲朝露一字字道:“阿凉; 相信我。有你在我身后; 我不会任性冒进,定是要谋定而后动的。”
  被她恳切又坚定的眼神缠绕; 严凉心中既感动又担心她; 想要拒绝,却不忍拒绝。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曲朝露芊芊十指扣着他的手; 白皙的指头被她一根根勒得发白; 关节处呈现轻微的紫色。
  她在表达自己的坚定,无声的向他做着承诺,要他安心,恳求他的信任。
  严凉的眉心紧蹙成“川”字,似有无法抉择的重量在眉心纠结。四下沉默,无人挑在这个时候出声,连那道士都乖觉的低头不语。
  终于,严凉轻轻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好,你放手去做吧。”
  曲朝露渐渐笑开,笑容如一轮皎月从云雾后忽然探出,映照满地清辉,这是种因被信任而发自内心的喜悦。
  “谢谢你,阿凉。”
  严凉无奈叹口气,又道:“牛头马面日夜游神,你们各带十二名负责缉拿的鬼差,听从娘娘的调遣!”
  “是!”被点到名的四位鬼神立刻出列,接下命令。
  曲朝露柔声对严凉道:“不要担心我这边,快些安排时间去见你的旧部吧,等着我把小葵他们平安的带回来。”
  严凉嘱咐道:“而今你已是城隍娘娘,那老僧伤不了你,我只担心你不要触动到天罚,务必要小心。”
  “阿凉你放心,我会记住的。”
  半晌后,严凉离开地府,去阳间见他的旧部们。
  而曲朝露则找到那老僧的所在地,偷偷给他送了封信,以葫芦为诱饵,约他酉时二刻在豫京鬼门关所在的坟地相见,若敢不来,就毁了他的葫芦。
  冬季天黑的早,酉时二刻,豫京已经被黑夜笼罩。
  夜色黑沉沉的,月色惨淡,青釉色的月光下只见一座座坟头墓碑伏在杂草中,阴风簌簌,仿佛鬼魂怨戾的悲号声。
  曲朝露的坟墓也在这里,她到的时候,老僧已经焦急的等在这里,手中提着剑,浑身散发出罡煞凛冽的气息。
  感觉到有人接近,老僧猛地转向一座坟墓所在的方向,曲朝露就从坟墓后走了出来,姗姗莲步,身姿沉静,宛如是晚间散步般的姿态,与坟地黑暗阴冷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曲朝露并不是以自己本来的相貌出现的。
  她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娘子,同样年轻漂亮,身材极好,穿着一件杜鹃红色的千花百蝶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娇嫩身体。
  她的裙上共有一百二十道裙幅,锦丝皱的料子上绣着无数繁花蝴蝶,皆是浓艳逼人的色彩,有着最为强烈的冲击力。
  这样浓烈的红衣,却翩跹在夜晚森冷无人的坟地,这等反差无疑会给人一种惘若见到厉鬼的恐惧感。
  曲朝露变化的这个娘子脸上涂着厚重的水粉,唇上胭脂细密如血。她朝着老僧姗姗靠近,老僧也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是厉鬼的气息!
  曲朝露身为地府正神,有法力用地府的鬼气伪装自己。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绝艳的红衣厉鬼。果然,她从老僧的眼底看到了一股狂热。老僧看中她了,想要将她收走,他眸中满涨的狂热熊熊燃烧起来。
  老僧道:“是你抢走了老衲的葫芦?”他又如赞叹又如自语:“能在大白天出没并抢走老衲的法器,果然是厉鬼中的厉鬼……”
  “是我,那又如何?”曲朝露慢悠悠道,以不屑的口吻,将背在身后的葫芦拿出来,“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原来派不上用场,所以就还给你了。”
  她作势要将葫芦扔给老僧,却又忽的收回动作,就如同戏耍老僧一般。曲朝露莞尔一笑:“看起来你很在意这个葫芦,那就拿别的东西换吧,给我一件我能用得到的法器。”
  老僧想了想,道:“你先将葫芦还给老衲。”
  “这可不行。葫芦在我手里,你得听我的。先把交换的东西拿出来!”
  老僧沉默下来,狂热的眼底又掺杂出丝丝阴沉的黑雾。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葫芦里所有的鬼加起来,也比不过眼前的这个有价值。
  眼前的这个女鬼,不但修为高深,且是如此的尤物,比之从前的曲朝露还要肥美诱人。他若是能将这个女鬼收服并炼化,她无疑将成为他最具有杀伤力的傀儡。
  这样百年罕见的猎物,老僧不想放过。
  但他也清楚自己眼下的实力并不一定能赢得过眼前的鬼,自打几个月前他帮助常欢翁主在鸳鸯湖设下杀阵、又被城隍庙牌楼前的城隍爷一剑击飞后,他就回山上养伤去了。眼下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修为也没能完全恢复,老僧不敢直接和曲朝露动手。
  他思索着该如何拿下曲朝露,旋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曲朝露手中的葫芦上。
  老僧灵机一动,嘴角不着痕迹的衔起一丝得意的笑。他假意答应曲朝露的条件,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块造型奇特的玉佩,道:“这个给你吧,能助你事半功倍的修炼。”
  “哦?你没诓我?”曲朝露笑得冰冷艳丽。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曲朝露眼中划过一抹雪亮:“好,我数到三,你我同时将东西抛给对方!”
  她数道:“一!”
  “二!”
  “三!”
  两个人同时将东西抛向对方。
  曲朝露接住了玉佩,做出一副查看玉佩的样子。
  老僧接住了葫芦,这片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葫芦,催动葫芦吐出里头的鬼魂来,向他们下令道:“拿下她!”
  他召唤出了五只鬼魂来,其中就有蒲葵。鬼魂们在涌出葫芦的瞬间,空洞浑浊的眼底宛如倏然划过电闪雷鸣,刹那间通身裹上了浓烈的煞气,变得灵活无比,形貌凶残,朝着曲朝露张牙舞爪的攻击而来!
  曲朝露看了眼蒲葵,飞快将眼中那一丝沉重的痛苦和急切压抑住,眼底光芒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重新变得冰冷而傲慢,嘴角噙着不屑。
  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轻轻一发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气流涌动组成的墙壁,阻挡了鬼魂们的靠近。
  老僧见曲朝露有这样的实力,面色一变,略有急切,眼中的狂热更加的盛猛起来。
  曲朝露闲闲抚着鬓角簪着的一朵丹红珠兰,漫然道:“才这么几个小鬼就想抓我?妖僧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老僧神色一狠,立刻又祭起葫芦,再度召唤出五只鬼魂,控制这十个鬼魂企图捉住曲朝露。
  曲朝露也略略变了面色,似是多了一丝严峻,举手投足间戒备的姿态清晰可见。她冷着脸继续阻挡鬼魂们的靠近,但这次,她显得有些支撑不住面前那道气流墙壁,墙壁陡然发出嘎啦嘎啦的几声刺响,有裂纹渐渐的出现。
  曲朝露连忙加持了一道法力,又将墙壁修补好。
  这一幕看在老僧的眼中,他暗暗得意,心想这女鬼快要坚持不住了,只要再加一把火,定能够拿下她!
  这么想着,老僧再度祭起了葫芦,他将葫芦里剩下的所有鬼魂全部召唤出来。他不信这所有傀儡加在一起还拿不下曲朝露!
  果然,这次曲朝露撑不住了,她面前的气流墙壁嘎啦嘎啦的不断裂开,片刻的功夫已是纵横交错的裂纹,千沟万壑,整面墙壁摇摇欲坠。
  老僧从曲朝露的脸上看见了宛如雪崩似的慌乱和绝望,这一刻,老僧勾起的嘴角近乎要翘到耳根的位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曲朝露败于众鬼魂之手的场面。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气流的墙壁终于倒塌,碎散的气流错乱的流窜向整片坟地,不知吹起了谁家坟头前压着的纸钱和纸花。刹那间冥纸飞舞,仿佛千百只惨白的蝴蝶惶惶然振翅齐飞,落了满地。鬼魂们张牙舞爪的向着曲朝露扑杀而来,曲朝露则倒飞出去躲避着他们的攻击。鬼魂们配合起来,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阵势追击曲朝露,曲朝露越飞越远,直到与老僧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她猛然间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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