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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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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阡立刻站起头也不回地朝军营方向走去,走了三步,停了下来,“真的不说?”
后方没有任何响声。
她丢掉了耐心,直径走向军营。
没走两步,便听见言止息绵长淡雅的声音:“后会有期……”
“再见!再也不见!”君阡被挑起了怒意,她一直觉得及时他二人因为立场不同计来计往毫不含糊,可每当面对着言止息时,不知为何脾气却软了下来,她将他当做战场上的对手,却非人生的对手。说实话,也许微微,有些心动。她喜欢强势的男人,虽然他与生俱来的妖魅,却让她无时无刻感觉到他内心的强大。一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敌人,却在朦胧中走进心里。
可这男人最擅长便是惹怒她,无视她的任何让步,非要将她气得火冒三丈才肯罢休。
君阡气鼓鼓走着,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再也不见,你舍得么?”
他彷佛是在自言自语,晚风中拂面,那身影淡雅如竹,将面纱带回脸上。等君阡忍不住回眸之时,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走到营地时,火烧的痕迹已被清理,梧桐带去设伏的人也已回来,邵奕炆坐在主帐中央,周边站立了一排将军,大约是在等君阡。
她讪讪地笑了笑走进去,白尼玛迅速占领了那个高地——君阡的肩膀。
邵奕炆带来了白灵城城主艾梵的弟弟艾斯,一路沿着他预测的路线追赶上了方刃决的队伍。艾斯站在一侧,毕恭毕敬地服侍着,好在邵奕炆不是个摆架子的人,相反笑起来很是温和,他的主意只有君阡知道,白灵城攻不下,还有另一种方法。
可他不知道的是,言止息此来的真正目的,是阻止玄齐军攻打白灵城。
梧桐的身手不慢于白尼玛,立刻挽住了君阡,几日不见心中不安,从小她二人便不曾分离,君阡戳了她的脸,笑了笑。
邵奕炆挥了挥手,众人便知这是在吩咐他们退下,太子亲临,谁敢不从,帐中只剩了他和君阡二人。
“方才你突然追出去是发现了什么?”
君阡摇了摇头,她对于邵奕炆,一来是感激,二来是歉意,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歉疚她曾经年少无知踹他进湖里,以至于给他造就了不可抹去的童年“阴影”和爱恋。
邵奕炆心明眼慧,君阡不知道他是否看见言止息的身影,一想到言止息,心中便有些酸酸甜甜,忍不住动了动唇角。
那细微的表情落在邵奕炆的眼中,他突然开口质问:“你去追言止息了?”
☆、第29章 我保护你
那细微的表情落在邵奕炆的眼中,他突然开口质问:“你去追言止息了?”
君阡心中掠过一丝慌张,很快镇定下来;垂着眼眸道:“不过是个小喽啰,被他逃了!”
“小喽啰也能从你手下逃走?”邵奕炆不是不信,而是觉得这一切有那么点怪异,他本是没看见躲在角落的人,却在君阡追出去的一霎发现了那身影。君阡从一旁窜出来时似乎早已确定有人在暗中指挥,而他也不能接受一个普通的士兵能够从她手中逃脱这件事。
白尼玛蹲在君阡肩上不满地叫了声;慵懒地对视着邵奕炆,眼中尽带了些不屑。
“有什么奇怪的?”君阡绕着邵奕炆走了一圈,打趣道:“你不是也没抓住那在井里下药之人 ?'…fsktxt'”
邵奕炆被阻得语塞,捶着嘴轻咳了声,君阡向来爱揪别人的小辫子,也从来不像别人将他高高在上供奉着,只能无奈道:“你啊……”
君阡听着那带着宠溺的语气,心中顿感肉麻,说来她一直对邵奕炆也没什么坏感,若非是他之前寄来的信让她如今觉得面对他很为难,兴许现在她也不会那么一板一眼地回答他。他要把艾斯带过来,可完全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何况战场无情,谁也没法保证他的安全。
邵奕炆轻轻地走进了一步,低声软软地问道:“怎么了?身上那么脏?”
“没事没事!”君阡一步跳开,这是方才跟言止息在地上打滚留下的痕迹;她现在全身灰扑扑的;狼狈至极;连白尼玛都时不时用尾巴挠挠身上的毛;怕沾染了尘土有违它洁不染尘的形象。
邵奕炆本就对君阡今晚的反应来得疑虑,但君阡自小就是在地上打滚长大的,他伸手,似要去帮她掸掉身上的灰,不料护主的白尼玛突然狂吼一声竖起身上的毛发扑向他半空中伸过来的手。白尼玛觉得,君阡的肩膀属于它,邵奕炆的手严重地妨碍了它的站立面积,这是对它主权的挑衅,它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邵奕炆反应再快,毕竟也没练过功,“豁喇”一声被白尼玛一爪子划了四条血红的爪印在手背上。
几道殷红的血迹和素白的手,对比那么鲜明。
不要小瞧了白尼玛的战斗力;这是一只连狗都打得过的二货猫!
手停在半空中,隐隐传来钻心的疼痛;从小娇生惯养的尊贵太子爷何时受过动物的虐待,却又不好再心仪女子面前失态,倒是君阡先叫了起来,“来人,快传军医!”
始作俑者白尼玛毫无歉意地瞪着邵奕炆,两个幽绿的眼眸水汪汪地闪动着,似乎是知道君阡不开心了,轻轻的,软软的,将脑袋歪歪地蹭在她脖子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君阡抓了它的爪子正要丢下,邵奕炆笑着拦住,“算了,一只牲畜,不懂人性,何必计较。”
抓了抓白尼玛的脖子,不料小猫一副对他满满的敌意,龇牙咧嘴地朝他发怒。白尼玛很生气,君阡是它的,也是它的前主人的,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是它的情敌!
邵奕炆默默地坐回正前方的椅子,等着军医过来给高贵的太子殿下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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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一路小跑追上方刃决,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却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开口。
“什么事?”因着梧桐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方刃决有些不知所措,若此刻是君阡,他必然要因为设防一事羞羞她,可偏偏放着是梧桐,反而觉得即便是失算那也是件正常的事。一个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她怎么可能是个正常的女人,不过梧桐嘛,无论从视觉听觉还是嗅觉,都完完全全是个女人。
梧桐有些害羞,低声道:“那个……我真的不知道睿宁王会突然出现……”
“没事!”方刃决大手一挥,看着梧桐搓着衣角那扭捏样,突然一手环过她的腰往角落一推,前胸贴住了梧桐的身体。梧桐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一把蒙住嘴,“别出声!有人!”
梧桐彷佛是没有听见方刃决的话,拉开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乘其不备亲了上去……
方刃决已然失去知觉和行动力,那一刻,无法用言语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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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打算怎么做?”邵奕炆看着军医在伤口洒了些上好的金疮药用纱布一层一层包起,那厚厚的白纱结实地像军帐的帘子,手心有些药物浸入的刺痛感,不觉地皱起眉头。
君阡撇了撇嘴,战场受伤是家常便饭,她自己是个能忍痛的人,觉得邵奕炆这副模样委实有些矫情,可毕竟人家是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是为了自己才亲自过来冒险,可君阡依旧没好气道:“你还是快点回侑京吧,那么点伤就把你疼成这样。你又不会武功,万一出了事我可是担了大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贪生怕死。”
确实是贪生怕死之徒,邵奕炆心中觉得好笑,莫说她从前那些个磕磕碰碰成日挥着鞭子到处揍人,爬墙爬树放火虽然没杀人,光是擅闯大元殿,使计上前线,就没看出她哪里贪生畏死。就是这吊儿郎当的无所谓样,使得他看她时觉得与城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望族名媛别具一格,他不好开口说,他就喜欢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他坚定绝决,“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你要留下好歹也要个理由,”君阡一脸嫌弃,不知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爷是个什么想法,“我军营里可不养吃白饭的人!”
邵奕炆温和地笑笑,那一笑,似春日柳丝拂动半夏碧波清徜,若不是心里有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君阡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得依旧会波澜不惊。
她侧着脑袋,和肩上的白尼玛那么神似,眼神囧囧,“烧饭扫地洗衣服?”
“那是下人才干得活……”
“冲锋杀敌炸碉堡?”
“那是士兵做得事……”
“排兵布阵做指挥?”
“那是你的责任……”
“切,”君阡没好气道:“你就说你能干嘛?”
“保护你……”
这三字听起来那么感天动地情深意绵,似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说来便是在表白,清风掠过冰封的山巅,即便吹不开那千年的冰棱,却也在无意间融化了坚冰的一方。若不是白尼玛用门牙突然狠狠地在君阡的脖颈上磨了一下,只怕此刻字不醉人人自醉,让她这个从来被男人膜拜而非爱慕的女子也失了心神。
她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个认真的人,只能回以同等的认真,却掷地有声,“你拿什么保护我?”
那诚挚的眼让邵奕炆错以为她在默许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和随时会攻击他的白尼玛,扶住她的肩膀,忘了来意,随心而出,“拿我所有的一切!”
君阡话搁在喉咙,却突然说不出来,只能报以沉默。
邵奕炆前来不只是为了君阡,一来艾斯是这场战争的重要人物之一,他不放心随意派人监视,便请了旨亲自领来,二来为将者不一定要有好的武功,重要的是运筹帷幄,他对此很有信心,三来,之前粮草被劫之事他与君阡的想法一致,军中一定有高层人物叛出,说来还是担心君阡,总想亲自看着她,哪怕有危险,也在所不惜。
“君阡,等这场仗打完,我娶你!”邵奕炆打破这一时的寂静,看着君阡眼里那凝重万里青山的沉着变得如飓风席卷沙漠,一时风沙迷眼情花缭绕。
君阡淡淡地向后退了一步,严肃且冷淡道:“君阡只望战争结束能一家团聚,不敢,高攀!”
邵奕炆一个没忍住冲上前去握住君阡的手,无奈自己受了伤,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传来让他不禁抖了一下。
连带着君阡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方才那略带委婉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君阡甩开手插着腰突然气势汹汹地吼道:“你是那年被我一脚踹得脑子进水了么?喂,侑京那么多美女随你挑,你非得碰钉子是么?你是准备保护我还是准备让我保护你啊?你没事吧?”
这乍变的气氛让邵奕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倒也符合君阡那向来说变就变的性格,只是再一次被拿到自己身上试验着实让邵奕炆大为窘迫。
“白尼玛,干得漂亮,下次他再敢靠近我你就挠他脸!”
邵奕炆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上白尼玛那突然受夸奖后骄傲的神态,朝着他挥了挥尖锐的爪子,它可是受了命的!
“敢碰我就咬他脖子!”
邵奕炆扭动了下脖子,暂时还在脑袋下面,没有出现血窟窿,他倒是相信君阡胆大包天,白尼玛霸气侧漏地朝他示威。
“敢吃我豆……豆腐就灭了他未来的儿子!”君阡语毕觉得哪里不对劲,豆腐,似乎某人爱吃豆腐。大约是最近累着了,明明刚才才跟言止息打完滚,怎么就又想到他了。
白尼玛咧了咧雪白发亮的大白牙,朝着邵奕炆的下半身露出猥琐的笑容,灭了你未来的儿子,喵。邵奕炆倒退了一步,正经不过三分钟,君阡的本性立即就露了出来。
君阡心中觉得好笑,却有些发慌,发兵那么久,性子也压抑了许久,不料邵奕炆刚到,那从前的小霸王便又回来了。是因为他好欺负,还是因为别的?但这总归是一个不好的由头,尤其是知道他的心意。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君阡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我要去睡觉了!”
邵奕炆依旧沉浸在白尼玛的示威中无法自拔,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白尼玛绝对是宠物中的战斗机,动物界的打架狂,有了白尼玛,喵星人单挑汪星人再也不是梦!
君阡的帐子离议事的主帐不远,没走几步便进了军帐,梧桐没回来,她没点开蜡烛便将帘子狠狠拉上,朝着黑暗处冷冷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中秋节快乐~
中秋小剧场,欢迎回来。
君阡接过言止息递来的月饼:你知道我不爱吃月饼。
言止息:特地叫人做的,都是你爱吃的馅。
君阡(斜眼):我爱吃什么?
言止息(得意):杏仁。
君阡:还有呢?
言止息:瓜子。
君阡:再有呢?
言止息:桃仁。
君阡:你直接说坚果类就好了。
言止息默默地点头。
君阡:所以这月饼是?
言止息:坚果月饼。
君阡将月饼往嘴里一塞,顿时喷了出来:泥垢!这明明是五仁月饼!
☆、第30章 他是情敌
瞳孔在黑暗中慢慢适应,物体的轮廓彷佛大海中渐渐退却潮水的岛屿呈现在眼前;榻上那流畅分明的线条;青丝瀑布般散开,玉一般透彻的肌肤显得如此注目,言止息横躺着,单手撑在太阳穴上;朝着门帘的方向微微一笑。
魅惑众生的笑容;唯独没有迷倒君阡;因为;她看不见!
她早已感觉到他重返玄齐军营,却因着跟邵奕炆讲话一直没现身,去而复返,艺高胆大心细,即便邵奕炆也不会想到他再次出现。
心里出奇的不是愤怒和敌对的仇视;却是担心害怕,害怕失去什么;“不要命了,怎么又回来了?”君阡有些不满,不满于他一直在偷听她跟邵奕炆的对话。
灯未燃,黑色的视景中,男子侧躺于榻上,女子挺立于帐中,他言语中带着些戏谑,“怎么,担心我?”
“别太自恋了,我只是担心你出现在我帐中被人发现,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好,我陪你去小河中洗干净!”他无视于君阡抓狂的神情,悠悠道,“邵奕炆喜欢你?”
“本将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喜欢我的人从侑京排到居忧关,怎么滴?”
言止息不屑地笑道:“喜欢你的人要能从我睡得这排到你站得那,我就……”
“就怎样?”君阡悄悄地往前挪了两步。
那小动作落在言止息眼中,心情想六月清晨的阳光那么明媚,“就……”
君阡又往前挪了两步,那距离从两丈缩到一丈,恬不知耻道:“快说啊,就怎样?”
“就……”
君阡继续在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中挪动这,不料手上一重,被他一把托到榻上倒在他怀里,“就这样!”
君阡下手不知轻重一拳敲在他胸膛上,发出一声闷闷的拳击声,言止息捂着胸口,大有林妹妹要吐血的架势。
君阡急了,忘记此刻诡异的姿势,焦急道,“没事吧?怎么跟邵奕炆一个德行,都这么脆弱?”
言止息抓住君阡的手腕,附在耳边轻声道:“谁说我跟他一样的?”
“你耍赖!”
“哦?”言止息笑得高深莫测,“听说曾经有人武举之时耍赖赢了方刃决,有这回事吗?”
君阡坚决道:“没有!”
“真的?”
“有……”
言止息满意地点头,“我的原则是比义士更正义,比无赖更无赖,你觉得呢?”
“挺……好……”
君阡觉得自己碰上了对头,强硬时一样强硬,下流时一样下流,软硬不吃,全靠心情。
伶牙俐齿的满舌生花之词在他面前用不上,霸王强上的刀枪剑戟他不怕,撒娇发嗲她还没试过,也许有用但不适合她,所以每一次的每一次,她总是要输吗?
“既然你觉得挺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言止息奸诈地抱着她,“我相信,喜欢你的人目前看来是有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多的!”
距离,君阡目测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毫米,即便是白尼玛都钻不进来,所以,自己又被调戏了不是?
“言止息!”
“未婚夫!”
“你不是叫我未婚夫吗?”
“所以你承认你是我未婚夫了?”言止息一副解脱的欠揍模样,附在她耳边道,“想起来了?”
君阡咬着牙强忍着一口咬死他的冲动,幸亏没点灯,否则这暧昧的姿势被巡逻的卫兵看见,是否会觉得她重口味和梧桐在……
“你还没说你回来为了什么事?”
言止息闻言浅垂眼眸,“原本是有要事和你相商的,但现在我发现了一件比进军乌克拉沙漠更重要的事!”
君阡不解,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会比白灵城重要?
言止息亦没说,若非他在帐外听到了邵奕炆的话,怎会知自己出现了一个强大的情敌?该情敌掌握了天时地利,可随时出现在君阡身旁,但最重要的人和,在他这一边。
什么事情会他发现了自己的情敌来得重要?
言止息肯进攻白灵城有他的打算,这个目的,君阡猜不到,连邵奕炆也未曾想到。
但他听到邵奕炆说他愿用他所有的一切保护君阡时,心颤动了。江山社稷万里疆域?他有!奇珍异宝金银珠宝?他也有!但这些,君阡根本不在乎。邵奕炆愿意付出的,他言止息也愿意,可为何,他却和君阡敌对?又为何,明明是敌对,却还那么亲近?
她对他,有着天然的磁性和吸引力,只为那冰冷铁甲下攒动的心!
君阡试着推了推言止息,他的手劲太大,一时间脱不了身。
“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言止息挑了挑眼角,悠然自得:“喊啊。”
君阡自然没傻到真喊,敌军主帅躺在自己床上,傻子都知道他们两有奸|情。
这一折腾夜很深了,她已没心情在胡闹下去,一本正经道:“到底什么事?”
言止息坐在床榻上没了方才玩笑的模样,沉默地时候有些深沉,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水芝香味弥漫在四周,空气被浇盖的清香。
“原本是想来找你和谈的!”
君阡冷不及防地抬起头,她试想了无数次他们在战场杀得你死我活刀刀见血,却从没想过言止息会主动上门来谈和。
“理由?”
言止息站起来,负手背对着君阡,“我知道邵奕炆来干什么,他带了艾梵的弟弟艾斯。他的想法很好,只可惜,如果我不答应,你觉得你们有机会将艾斯平安地送入白灵城吗?”
“为何不能?”
言止息没动,君阡自然不知他此刻的想法,“我能安然地出入你的军营,你觉得我会杀不了艾斯?”
他说的没错,君阡不得不承认,言止息的武功很好,他亲自出手杀一个人,很容易,艾斯一死,邵奕炆的计划会全盘泡汤。
她思考了片刻,可即便她相信他,整整六万的将士会相信他吗,何况邵奕炆出现在这里,更是容不得言止息,“你想怎么做?”
“你还有两万人在卢不押手上,他两三日便可到达。你既已知道卢不押是谁,那么便该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如果此时你我双方军队平和地进入乌克拉沙漠,卢不押必然狗急跳墙。介时我们的兵力相互分布在白灵城的周围,既可免去伤亡,同时会给艾梵造成莫大的压力。何乐而不为?”
这确实是个减免伤亡的好办法,对于君阡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可她猜不透言止息到底想做什么,这么一来,佻褚军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她并不觉得,言止息是个大方的人。
“条件?”君阡狡黠地眨眼,她要看看,言止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淡淡道:“你觉得,我会跟你要交换条件吗?如果非要,那么拿你换吧!”
君阡狠狠踹过去一脚,却被他轻松躲开,“这样你根本没好处,蓼斐清已经占领了元明县,你完全可以比我先到达白灵城。”
“我自然有这么做的原因,”他侧身靠在床柱上,双手抱胸带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邪笑,“拿下白灵城不在一朝一夕,既然你们有那么好的方法,我为何要阻止?其中利害你可想清楚了,这世上可没后悔药。”
君阡仔细地考虑了会,没有条件的谈判,何况对方处于优势,自己腹背受敌内有奸细,她很想立刻应下来。只是,邵奕炆既在军中,那么还要通过他的同意。
言止息大约是确定君阡不会拒绝,而此刻她已不能一个人拿主意。
“明天你想办法把邵奕炆带出军营,我可以和他谈,但这事,不能有别人知道。”
君阡点头应下,既然他不想被别人知道,那么看来是佻褚国内的势力纷争有关,这黑灯瞎火地闯入军营,重点大概只是最后这一句话。
“可以,明日午时,我一定带他过来!”
言止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君阡势在必得的样子,想着邵奕炆大概是不会拒绝君阡的要求。
关于邵奕炆的脾性,他摸得清楚,一个有资格成为对手的人,依着他的性子,怎会不将人从头到尾打探一遍?邵奕炆为人耿直足智多谋,除了不会武功,他几乎无法找到他身上的缺点。这是一个完美的未来君主,但,人生来便会反抗,他邵奕炆难道不会?
当一个女人同时成为两个男人的软肋,那么个中关系将会极具戏剧性。
言止息从原路返回,躲过士兵的例行巡逻,惬意地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
月色细碎地落下,照在万里不还的征人身上,绵长轻柔,流水迢迢,小路蜿蜒。他没有点半狼狈之色,彷佛造物主赐予这个男人的,只有天生的尊荣和优雅。漆黑的夜,挡不住他此刻心中的三分温柔三分忧愁。
邵奕炆挑起他的,是战场的决胜筹谋,还是情场的肆意倾心?
无论是何,对手够强大,**便会崛起征服!
他荡在深深的小道,冷不防听见有男女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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