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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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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打扰了言止义的思考。他笑得如此无害,叶驹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到底还是天太冷了,叶驹搓了搓手背上竖起的汗毛暗想。

转眼看言止义时,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这人最难做的事啊,便是夹在两个身份比你高的人中间,你偏向哪边都不行。况且这两边一个是狼一个是狐狸。

叶驹闭上眼假寐,眼不见为净!

言止义冥想了很久,直到端着茶盏的手臂又酸又麻,才忽然反映过来自己失神了许久。

他抬头看时,叶驹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而言止息正侧靠在对面的梨花木四方扶手椅上卷着一本古籍看得投入。

言止义变得有些尴尬局促,愤愤地踹了一脚叶驹,叶驹本就是假装,此刻腿上一阵疼痛,便睁开眼倒吸了一口气。

言止息移开挡住脸的书,似笑非笑,“想必是这段日子四弟帮父皇排忧解难累着了,反应竟不似从前那么灵敏。不知你可想好要问我什么?”

言止义一愣,看来对方早就知道他此来目的,便答道:“三皇兄说笑了,听闻你旧疾复发,所以前来探望。只是小弟从未听闻你有什么旧疾,想来是平日里不够关心。不过看皇兄这精神奕奕,倒是一点不像生病。”

“这不,”言止息毫不介意道:“四弟这探望病人也一点不像探望的样子。”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拿捏着自己的心思。

叶驹授意开口道:“王爷可曾听闻今早荷园失火一事?”

“这么大的事,本王还不至于耳目闭塞。”

“三皇兄有什么看法?”

言止息放下书,又开始欣赏起他的指甲来,“荷园这种接待官僚之地,免不了落下众多大员的**,有人想要毁掉它,也在合理之中。”

言止义看着言止息并不忌口,心中自然也是赞同的,皇族人平日里并不去荷园,不过手下党派林立,若是有些个愚钝的下属在荷园中透露了些秘密,倒也是正常。但莫说是言止息,即便是自己,选择解决的方式一定是偷偷的潜入荷园销毁,而不是如此明目张胆地焚烧。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怀疑言止息?

言止义清楚,因为有些人你容不得,那么就要想方设法的去除掉。

他又问道:“若荷园中有皇兄你的情报,你会怎么做?当然我只是假设。”

言止息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开玩笑,他言止息的消息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落在别人的手上?

但他依旧不急不缓地摇头道:“四弟你这玩笑开得可真不好。若是我,我一定会去毁了芙蕖山庄,而不是荷园!”

一旁的叶驹听到芙蕖山庄四字,大惊失色,刚端起来的茶水撒了一身。

“假设而已。”言止息满意地微笑,厅外的吓人立刻进来替叶驹打理残局。

言止义反倒是若无其事地吹了吹茶水中袅袅飘荡的白色烟雾,不动声色。

言止息知道该就此打住,便起身想要送客,不料刚平和下来的叶驹突然起身深深地鞠躬道:“久闻睿宁王战术高超,我父亲时常提起赞叹不绝。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趁此机会讨教一二。”

言止息毫无惊色地点头,看来言止义一边想要从他口中套出荷园背后的阴谋,一边又舍不得他在街上遇见的俊俏小哥梧桐。

爱江山或者爱美人,其实古来帝王给出的都是同一个答案:都要!

原本梧桐的事便瞒不了多久,那么,不妨用言止义去引来幕后的终极操控者吧!毕竟,他原本安排地想让君阡好好安养之处,还得通过言止义才好进去。

☆、第55章 君阡君陌

言止息安排了下人带着言止义随处逛逛;但言止义很快便脱离了那群人;一个人在睿宁王府逛荡起来。

手下的情报说;睿宁王从前线回来之后;似乎带来了一两个人。

那个街上遇见的人从前不曾听闻;莫非就是言止息带来的人 ?'…fsktxt'那么言止息带来了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金屋藏娇;莫非他与自己有一样的癖好?

四周是王府的下人们来来回回忙着自己手头的事;言止义在回廊走了很久;蜿蜒铺展的玉石路面;飞檐画角的亭台楼阁被积雪银装素裹;盖在那枝杈上。万物皆寂;唯独寒梅开得正好;暗香浮动;融杂了白雪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睿宁王府的楼阁之内是金阙满堂的奢侈华丽,而站在外面看时,却是清新雅致的别苑。就像这里的主人,魅惑众生的皮囊之下是逐鹿天下的野心。

言止义往前走着,通往晚裳阁的方向有一片人工开凿的清湖,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透彻的冰块下依稀可见涟漪波动的水纹。湖中央是翼然小亭,红漆柱子上是山水人物的雕刻,琉璃瓦熠熠生辉。

这般美好的景色中,一个娇俏的女孩正半身附在石桌上偷吃玉盆中的水果,原本是算不上偷吃的,只是那吃相着实不雅,生来高贵的睿安王身边都是谨言慎行的宫人,即便是那菊花台的小倌,吃相也是文雅的。

梧桐冒着冷风不顾形象地挑了一只橙子,原本别人都是拿一把小刀切成一片一片,可她喜欢跟橘子似的剥了皮啃。突然觉得背后有两束鄙夷的光线射在身后,她慢慢回过头,却差点吓得将橙子丢在地上。

那不是有断袖之癖的言止义吗!

一定是上辈子光顾着和他扭头回眸了,才致使这辈子悲剧的相见。

虽然梧桐喜欢男人,可是她喜欢方刃决那种勇猛且简单的人啊!

但是,言止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冷天的不冻死他真是苍天无眼!

她坠下手,悄悄地把手中的剥了一半皮橙子塞回了果盘里。

梧桐转过头的瞬间,言止义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似曾相识,说不出在哪里见过,可这眉目却那么熟悉。

梧桐只想着赶紧离开,被言止义盯着的感觉就像躺在砧板上的鱼,她搓了搓手走出亭子沿着连接岸边的水上道路走着。上岸时,正想卷起两条腿飞奔而去,却被言止义拦住。

他一直在想着哪里见过梧桐,思绪却只是稀稀落落的无法串联,“见到本王为何仓皇而逃?”

梧桐摇着双手否认道:“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梧桐一愣,突然记得之前听说言止义男女通吃,心里拔凉拔凉的,弱弱道:“姓伍名桐。”

“五铜?”言止义愣了愣,想到民间说穷人喜欢给孩子取个贱名好生养,有听过叫阿猫阿狗的,却第一次听闻用铜板命名的,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好名字!”

梧桐:“……”

名字自然是好的,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若是平日里,梧桐定少不了一阵调侃,可看到言止义,梧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连因为刚才听说地方上进贡了一批味泽鲜美的甜橙所以偷偷跑出来尝鲜的心情都无影无踪。

跟一个变态站在一起的感觉,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梧桐低着头晃着身子,突然好想念君阡啊!果然偷吃东西是会遭到报应的!

她暗暗地发誓,以后要偷吃什么东西,一定要拉上君阡一起,有福同享不是问题,有难同当才是真爱!

言止义突然一拍手恍然道:“你是牡丹亭的梨姑娘?”

梧桐一脸黑线的摇头,所以说,睿安王是个面盲?

不是吗?言止义有些失落,但心里却愈发确定了在哪里见过梧桐。

但他此刻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于是摆出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质问道:“你是刚来的?”

梧桐眨巴眨巴着眼睛,小脸被风吹得粉嫩嫩的能掐出水来,继而点点头。

言止义比了比梧桐的身高,问道:“这里可有一个白净清秀的男子?”接着把梧桐女扮男装的样貌复述了一遍。

梧桐自是机灵的,一听就知道言止义在找她,只可惜无缘对面不相识,梧桐老实地点头,“有!”

言止义一听到这个字整个人便热血沸腾,彷佛那冷风是山间的清泉,而这王府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当即亟不可待问道:“在哪里?带本王去找他!”

梧桐默默地指指堂厅的方向,“我家王爷便是您描述的这样。”

言止义:“……”

浮上阴霾的脸色预示着他内心的狂躁,既然眼前这个女子不说,那么言止义便自己去找。

梧桐看言止息不说话,便悄悄地倒退了几步,正要离去,发现言止义跟她走的是同一个方向——晚裳阁。

决不能让他去晚裳阁!

心急如焚的梧桐正在想办法拦住言止义,突然看见迎面走来的君阡和江进九!

君阡自打换了男装之后觉得与脸上的面具和她本身的气质极为符合,于是怎么都不肯换衣服。她负手而来,颇有一股宜男宜女的俊逸之风。

方才江进九去了晚裳阁。对于主子亲自救回来的人,江进九不敢怠慢,况且这女子在战场上和言止息旗鼓相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只是奉命去晚裳阁嘱咐她们言止义来了,不料梧桐早已偷偷溜了出去。

这便有了君阡和江进九同时出来寻找梧桐。

言止义很是不满君阡和江进九对他视若无睹,拧了眉叱责:“见到本王还不请安!看来三皇兄府里的人真是没有规矩!”

江进九他是见过的,不过君阡……言止义想到之前叶驹说和言止息以及那个无名男子同行的戴面具之人。

君阡自小练武,走路时背脊笔挺,不讲话时微抿唇角,时风眼原本就细长上扬,举手投足间平白多了几分英气。言止义混迹朝堂多年,只一眼便能感觉到眼前这人的与众不同。

手指纤长莹润,出身定然不低;虎口有茧,常年练武所致;走路无声,踏在雪上不留痕迹,内力高强;眼神凌冽,性格坚毅;身姿挺拔,明明不高却给人一种压迫感,气质高傲。

不是普通人!

为何言止息从战场回来,府中就多了几个奇怪的人!

言止义隐隐觉得,自己不得不将注意力大幅度转向睿宁王府,还有面前的人!

梧桐如获大赦,躲到君阡和江进九的背后。

言止义轻轻出手一抓,看似飘飘然,实则暗带手劲向着君阡的死穴而去。手所过之处的雪花在空中贯穿成柱形的包围着他的手掌,顷刻间狂风大作,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君阡眼疾手快,猛提内力右手挡在胸前。

“砰”!言止义的手跟君阡的手掌对在一处,而君阡的左右刚好掐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身上的上还没痊愈,君阡立刻感到喉咙处涌上一口腥血,脚步未动,眉角却挑了几下。

言止义并未用全力,只是使了七分探底,一出手便知道对方身上有伤,但却依然挡住了他的攻击。

他松开手拍掌似在喝彩,“你是什么人!”

君阡不答,江进九替她答道:“这是我家王爷新招得护卫,君陌。”

“哦?看来三皇兄好福气,怎么本王就招不到君护卫这样的人才?”

君阡心里冷笑,这言止义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

言止息明知道梧桐和自己都在这里,怎会放任言止义在王府中瞎溜达?

她骤然想到,言止息是个精明的人,他一定是想假言止义之手,来做些什么。

是有多么信任,才会让君阡在短短一瞬间相信,言止息是在为她们好!

这种信任,源自于对他能力的认可和心底的喜欢。

因为身份,有许多事言止息不能自己做,而即便他能自己做,他也更愿意忽悠别人替他做。只因为言多必失,而做得太多,依然会遭到皇帝的怀疑。

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远离事情本身,才能明哲保身;只有保住自己,才能保护他身边的人。

“君陌?”言止义重复了一遍,言止息的人他不能打听得太清楚,但他以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支开言止息身边的能人,否则未来会更加艰难。

找那俊俏公子以不是重中之重,言止义此时想要即刻回去做布防。而正巧那边叶驹也走了出来,言止息估算着言止义应该在通往晚裳阁的某处,便毫不吝啬地带着叶驹一同过来。

对峙着的四人皆松了口气,言止义悻悻道:“三皇兄真是好眼光,手下的护卫个个出类拔萃,即便是藏着的姑娘都是天人之姿,小弟佩服!”

言止息摸摸下巴,愕然,“过奖!”

“若是哪天弟弟我想要问皇兄借个护卫防身,皇兄你可陌莫要拒绝。”

言止息偷瞟了眼君阡,淡淡道:“那是自然。”

言止义和叶驹告辞,叶驹驱马追随在言止义的轿子左右。

“王爷可曾发现了什么?”

“看来荷园的事与他无关。”

“哦?”叶驹一脸诧异,“可以见得?”

言止义冷笑道:“还记得他说道芙蕖山庄吗?他知道的,可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叶驹茫然道:“芙蕖山庄是荷园的姊妹园,只向皇族和当朝一品官员开放,何况那芙蕖山庄原本属于珍妃掌控,虽时隔二十年,睿宁王知道这些,并不足为奇。”

“不,”言止义坚定地说道:“他突然说到芙蕖山庄,是在告诉我,那里将会有事发生!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莫非其实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言止息肯告诉他,那么一定是这件事对他本身没有好处,但对于言止义的坏处,必然更多。所以,他一定是想借自己之手去解决这些困扰,而自己,却还不得不遂他的愿。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总有人代替他受罪。

叶驹踢了一下马腹,远离言止义。

这些权力的高层,说话总是那么深不可测,若是没有这个摸爬滚打的能耐,还不如离远点好。可无论如何,回去必须告诉父亲,得在芙蕖山庄多安插些人手。

近来不太平!

轿子里传来言止义低低地叹息声,“尚武院今年是不是又该开始招生了?”

“是!”

言止义玩弄着手中的扳指,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第56章 廿九之前

昭平的东北侧有三座山。

一座是青峰山;上面有隶属言止义掌管的尚武院。尚武院每年十二月开始招生;里面多是贵族子弟。

凡是成绩好的;皆有可能进入佻褚的朝廷;说白了;便是各家培植自身势力的地方。而掌管了尚武院的言止义;必然成了众多势力巴结的对象。

这便是言坤立偏心言止义的地方。尚武院的设立;分明便是明里允许言止义去收拢各阶层壮大自身实力。

与之相对的是白水山;白水山上有文绣院。文绣院隶属于太宜公主。言太宜是言坤立唯一的女儿;因此也倍受皇帝的疼爱。

文绣院是培养闺秀的地方;昭平的各大家族都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来;一来太宜公主的实力不可小觑;被她看中便能平步青云;二来此处实际也也尚武院相对牵扯;能认识官僚之子;亦是个好归宿;三来,皇帝年事以高,夺嫡之战愈演愈烈,而被皇帝亲封的文绣院中的女子,极有可能被送入宫中成为未来君主的妃子。

只不过,女人多的地方,硝烟弥漫。

而另外一座稍远的山脉却蒙上了一层烟纱。菡萏山,芙蕖山庄的所在地。只是,经过此处的人都一致保持缄默不曾透露其中的讯息。

又是一年尚武院招生的季节。

言止义如往常一样去了皇宫,言坤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言坤立没有抬头,他很熟悉这种气息。

手中的精制狼毫落在竹简上行云流水地划过,他不动声色道:“天冷了,今年尚武院的招生又要开始了吧!”

言止义不敢大意,“是。”

“太宜刚刚离开,跟朕说了文绣院的事,既然日子到了,你就着手准备把!”言坤立头也不抬,猛然想到什么,“国疆线上战事正紧,有必要的时候,你就推举几个尚武院成绩突出的学生。这人啊,不经过锻炼,哪能出人头地。”

“父皇说的是,儿臣一定照办!”

“十一月廿六了。”言坤立放下笔走到门口,岁月无声流转,物是人非,年轻时豪迈心怀天下,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又如何,到头来,不也是看一场勾心斗角的阴谋。孰走孰留,云烟一梦空惆怅。

言坤立对着窗外飞雪,光含晓色地沾盈雪,洁不染尘的光华落在眼中的是天涯离人色,“珍妃的忌日也快到了!”

锦江路悄,媒聘音沈两空忆。终是帝王门户,难指望、晨钟暮鼓。憔悴了、羌管里,怨谁始得。

一层水雾在眼眶转瞬即逝,那一点的软弱都不曾出现在谁的眼眸。

他背对着言止义,言止义却能深深地感觉到那份悲恸。

这便是为什么言止义从来没有小觑言止息的原因。无论言止息表现得再过清高和不屑,言坤立心中始终惦记着他的母妃。后宫的妃嫔死去得太多,而被言坤立记住的只有这么一个。

一个人在他的心中从染起的微光从不泯灭,让言止义怎不怀疑言坤立对言止息的冷淡是真是假?

言止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父皇之后是否要例行斋戒?”

言坤立挥了挥手,“让人去准备吧!”

言止义并未和从前一样离开,站了一小会,突然装作畏怯道:“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三皇兄往年常不在昭平,如今他在,父皇为何不传三皇兄过来呢。平日里父皇与三皇兄交流甚少,儿臣想着,是否也该……”

言坤立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你二人素来不和,今日怎么关心起你三皇兄来了?”

“那不过是坊间传言,血浓于水,三皇兄怎么都是儿臣的亲哥哥。”

言坤立揉了揉太阳穴,只是那一瞬间转过一抹似是而非的冷意,言止息但若无事从不踏进皇宫,唯一一次也不过是出兵居忧关。言坤立知道他心中惦念母亲又迟迟不能解开心结,便答应了他。

他起身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不如廿九那日,让老三随朕一起去慧隆寺。”

言止义低着头,在言坤立擦过他身边事,嘴角泛起一丝阴阴的笑意。

**

“怎么样?”言止息看着从晚裳阁出来的又一名大夫,虽看不清他的愁容,却能听到他含着期望和着急的语音。

大夫捋了捋胡子,吞吞吐吐道:“按着药方再过几日,不能确定是否能除去伤疤,但是总归是能淡化一些的。”

君阡对着镜子,摘下面具,看着熟悉的面容,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那道深入骨髓的伤痕,将曾经与现在狠狠撕碎。

其实,言止息比她心疼得多,而她自己,并不是非常非常地在意。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她破了相所以抛弃她,她一定会狠狠将他碾碎。

但好在,他不是。

只不过他在动用他所有的可用资源,寻找一切有可能的方法。

屋内弥漫着药香味,掩盖了凤尾竹的淡雅清香,一直蹲在一旁的白尼玛闻不得苦味,蹭了蹭君阡便跑出了屋子。

君阡带上面具便抱着胸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长久呆在睿宁王府并不是个办法。那日言止息来得太过仓促以至于直接去了战场救回了她,她不能连累到言止息。

况且,她还要回玄齐国。

“想什么?”言止息在门口站了很久,随手抄起桌上的药方看了看,便叠好放在袖口。

君阡耸耸肩,略带随意道:“想我要是这辈子脸就这样了,我以后一定不跟你站在一起。”

“哦?为何?”

君阡摊摊手道:“用我的丑来衬托你的妖孽,我想我还没有这种大无畏的奉献精神。”

要有多少勇气才能让一个女孩那自己受伤的脸来做缓和气氛的调侃?

言止息深深地看了一眼,心中满是酸楚。

君阡笑笑,低下头继续一步一步地来回走动,

“如果我把自己的脸毁了,你可会跟我站在一起?”

他问得很认真,彷佛下一刻就要拿出匕首在自己脸上划两刀。

君阡一怔,抬头看着他,没有半点的玩笑。

不过是她随口一问,从未想过要些什么回答,哪怕他就这么离开,她也认了。

反正现在,她却尴尬了。而心里却灌了蜜糖似的,说不出感动。

“开玩笑的,”君阡答道:“我这人吧,特喜欢美人,所以,你要是丑了,我一定立刻回国嫁给邵奕炆。”

君阡知道言止息耐她不何,便转了话题道:“这几天身体好了许多,要不是那该死的言止义那一掌,我大概都要痊愈了。”

言止息闻言一把抓住君阡的手臂,手指按在脉搏处切了一小会,皱了皱眉,确实,她恢复得很快,如果不是言止义那一掌。

现在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可保得君阡暂时的安全,却不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负担。

“安啦,”君阡揉着手腕轻声道:“你是不是向让我去尚武院?其实,我去那里,对我们两个来说都安全。”

言止息原本正在想着怎么说,他怕贸然让君阡去尚武院,会误解他为了保全自身。

“有一天我偷听了你跟江进九的讲话。”君阡道,“其实,你说得有道理。”

她真挚的眼神此刻诚恳而无害,让言止息有一瞬间的错乱,这个足智多谋的女子有时纯净似一汪桃花潭水,而有时浓烈如一坛陈年佳酿。

那晚冷风依旧,不知夺走多少流落街头的浪人,千家灯火,几多欢笑几多愁。

江进九站在一侧疑惑问道:“王爷,您为何让睿安王故意看见梧桐姑娘?”

言止息一手托着下颚半躺在殿前的鎏金高座上,阖着双眼轻声解答:“我若告诉父皇梧桐是当年幸存在居忧关的妹妹,你说他可会信?”

江进九认真地思考之后摇摇头。

“与其这样,不如找个机会让他见到梧桐,可这个机会只有言止义能给。”

江进九幡然醒悟,“廿九是珍妃娘娘的忌日,皇上一定会去慧隆寺祭悼,王爷是想……”

言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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