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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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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一丝笑意浮现在脸上,她平整地摊开纸,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折叠起来放入怀中。

情况突变,言止息皱了皱眉,透过言太宜手中泛着微弱光线的夜明珠,言止息可以看见纸上用笔墨勾勒的机械图,分明是天机床弩。此刻暗恨自己没有想到砚台下方,晚了一步。

令他想不通的是,天机床弩的放置地言太宜出入自由,和言止义为同一阵营的她为何要来偷这图纸。莫非地方阵营内部矛盾加剧,和平的表面下是分裂的本质。

他看不见言太宜阴冷的笑意,却能感受到那莫名的杀机。如果此刻从背后制住她完全可以夺走图纸,但他现在突然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毕竟言太宜是女子,无论皇位在谁的手上,差别不过是她的待遇,她得不到任何便宜。如果能利用,那再好不过了。

言太宜正要离开,又是一个晃晃悠悠似乎打着醉拳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今晚,真热闹。

做贼心虚的言太宜害怕此刻有人突然冲进来,于是毫不犹豫地——躲进了书橱的后面,和言止息撞在了一起。

“你——”她惊讶地睁眼,对上言止息含笑非笑的古怪眼神,说得很小声抿嘴立刻安静,因为门被人打开了。

正在生闷气言止息偷偷干活不带她的君阡一步三摇略带神志不清的走了进来,她并不小心,重重地将门摔开撞出静谧中极其刺耳的响声,口中喃喃道:“我的猫呢?”

接着她像进自家门似的点了蜡烛,丝毫不在意被人发现,又或者是故意让人发现。

眼光停留在砚台旁溅出的少许墨汁上,那一刻朦胧的眼神分明是清醒的,但她一眯眼却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睡意迷蒙的模样,略带着急的蹲□俯看,“我的猫呢?我明明看见它进来了。”

白尼玛不安地在言止息怀中扭动,一种怨念正在渐渐逼近它。

随即是君阡中气十足地冲着门外大吼:“谁看见了我的猫!”

刘青山从床上一跃而起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件披风冲了出来,看见灯火辉煌的书房旁靠在门边打瞌睡的君阡。

衣冠不整的他几乎没有正眼去看她便冲到了书桌旁背对着君阡移动了一小下砚台,随即踉跄一道悲切道:“完了,完了!”

君阡似乎压根没听到他的绝望,依旧打着哈欠,蹲坐在刘青山面前,“院长看见了我的猫没?”

“猫猫猫猫猫!”刘青山歇斯底里吼道:“你为什么会来我的书房。”

“因为……我的猫似乎跑进来了!”

刘青山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你的猫?”

“是啊,”君阡无辜地点头,“我都喊得那么大声了,我的猫丢了,它进了书房!但是我没找到!”

刘青山霎时回头看向这书房中唯一可以躲人的书橱。

猫是好动的动物,他和君阡在这里那么久,若真像君阡信誓旦旦所说的追着猫而来,那现在那只猫不可能毫无动静。除非,它被人制住了。

也就是说,偷了他图纸的人现在就在书房中!

若让他抓住,必将那人千刀万剐!

书橱后的言止息和言太宜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君阡这么身嘶力竭地招来了刘青山,使得言太宜也开始嘀咕这睿宁王府中的关系。这个君先生,看来是与言止息貌合神离。

刘青山一步一步地靠近书橱,随手拿起手边的砚台做了随时砸人的准备。

君阡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刘青山,揉了揉眼,“刘院长啊,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这不是废话吗?刘青山无视于君阡的询问,着急于快点找出偷窃之人。

君阡故作好奇道:“是什么东西啊?”

再次被忽视的君阡突然手一松,原本被她扯着的刘青山一个不稳立刻朝着书柜的向前倾去,在他的头碰到书橱时后面的言止息将白尼玛往言太宜怀里一塞猛地向前一推,言太宜怎奈得住这股大力,立刻摔了出来。

一脸惊讶的刘青山看着言止息的战友太宜公主失声喊道:“是你!”

言太宜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怀里是白尼玛,而白尼玛已不知什么时候爪子摸到了她的衣襟将那张图纸抽了出来塞在她的手臂之间,看起来像是在护着那张纸。

看到图纸的刘青山脸色煞白,这该如何解释?

言太宜反应极快,正要开口将言止息供出来时,君阡一扑而上失声痛哭:“太宜公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猫!白尼玛你没事吧,不,你千万不要咬舌自尽!”

配合如白尼玛这般立刻伸出舌头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意图自戕。

言太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无法言语,看着君阡和白尼玛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的配合。

君阡抱着白尼玛仰起脸闪着泪光忧伤道:“它只是一只猫啊,你怎么可以下如此毒手?如果……如果你喜欢重口……我可以替你去找,可是……白尼玛它是母的啊!”

☆、第77章 内部分裂

名誉严重损失的白尼玛用舌头舔了舔爪子然后抹在眼睛旁;默默地睁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言太宜,发出低低的哽咽。

做人做到君阡这般肆无忌惮地诽谤也当真是一门艺术。

被冠上了爱好重口味人兽的言太宜张着嘴忘记了辩解;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当真是人不是魔鬼?胡编乱造不打草稿且还用半边脸表现出一副我没错都是你错了的表情的人真的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癫痫病人 ?'…fsktxt'

跟无赖讲道理是永远讲不通的。

言太宜冷眸一笑,轻启朱唇;正要继续将言止息还在书橱后这一事实说出来时,白尼玛从君阡怀里挣脱凌空一爪扑向言太宜。

言太宜惊呼一声倒退,再次被吓了一跳。

拿回图纸的刘青山看着这一幕冷笑,曾经他告诉言止义莫要轻易相信了所谓的盟友他不信;如今亲眼看到言太宜亲自出动来盗窃这图纸,心里唯有暗笑。

若不是这东西是多方抢夺之物,又怎会使得言太宜亲身上阵?她怕也是信不过那些手下吧。

刘青山冷冷道:“夜已深;太宜公主请回吧;这尚武院从来不留女人,还请公主莫破了规矩。”

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言太宜被白尼玛一顿追赶,不知不觉以退到门口,听闻此话猛然一惊,开口想要辩解,可东西确实是她拿的,即便她现在将言止息躲在后面这事说出来,刘青山也只会认为她和言止息是一伙的,共同来盗窃图纸,只是事情败露被言止息拎出来做挡箭牌罢了。

她愤怒地看君阡时,君阡自顾自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毫无表情道:“好困好困,我要睡觉了,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好梦!”

这半路杀出的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模样继续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好像她只是个来找猫的路人,恰巧碰见了人家家事。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肩上拽下白尼玛,睡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的头脑。水眸冷笑,泡了一壶热茶便倚着墙站了一会,直到言止息回来。

他进来时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全然没有失手的忧虑。

“你怎么知道言太宜在里面?”

君阡扬了扬嘴角,依稀记得当日被言太宜威胁时她靠得很近,身上那股兰薰桂馥的香味独到特别。她的嗅觉异常灵敏,所以一靠近刘青山的书房就知道言太宜在里面。

当时屋里没有声响,她不确定言止息和言太宜是不是撞在了一处,所以借了个寻猫的理由进去胡搅,蹲□时看见书橱后两双脚,一切就明白了。

两人的默契很足,君阡呼叫来了刘青山,知道言止息一定会借机在刘青山和言太宜之间闹出间隙。一切似乎早有预谋,言止息不得不佩服两人之间天衣无缝的契合,哪怕没有商榷,都那么完美无缺。

人生得一女子如此,斯事当以同怀视之。

“图纸拿到了吧。”君阡以及其平淡的口吻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才不信那图纸经过了白尼玛的猫爪和言止息的魔爪还能原封不动的交到刘青山手上。

他扬了扬手中折叠的纸,颔首微笑。

白尼玛趁着言太宜分心在刘青山和君阡身上时偷换了图纸,倘若刘青山发现,也只会怀疑道言太宜的身上。

权力斗争中,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要动手了吗?”君阡问得很轻。白灵城下一别时,言止息曾对她说,真正的上位者手上沾染的血会比她想得更多,权位之争没有亲情,原本她不过当做耳边风吹过便算了,而今看他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或者是父亲丝毫不愿手下留情,这多年的算计可是失去了这世上原本最纯粹的感情?

亲情尚且如此,那么爱情呢?

她从不质疑言止息对她是否真心实意,一如她在玄齐时的坚定,没有人能从她手中抢走什么,自信或是自恋,她不在乎。一个留不住的人永远没有值得挽留的必要,那么言止息呢?

言止息伸手落在她的长发上,绕指的柔软,“我想做一个最简单的我,在你的面前。所以现在,我需要扫清障碍。”

君阡抿了抿唇,他简单一句话但落字铿锵,她便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自己做出的选择从没有想过要后悔。

她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感受这一刻水芝淡香的清雅和独属她一人的拥抱。

**

言止义第二天就被刘青山请到了尚武院,两人在书房秘密交谈无人知其内容,只知道谈到一半时里面爆发出言止义的震怒。

刘青山始终冷眼看着他怒火冲天,直至他的心情平复之后才开始正式的密谋。

那时,君阡正与学生们在场子上练武。

周阳晖依旧像往常一样,只是行为上比从前拘束了很多,因为他知道君先生是女子,从心理上有了隔阂。

君阡始终觉得,言止息找到周阳晖之后一定交流过,那么好的机会他不会不抓住,又或者说,也许是言止息故意让人支开了周阳晖,使得叶策在检查时不至于暴露他,从而为自己争取时间。

课间休息时,周阳晖走到君阡跟前瞟了瞟书院的方向轻声道:“睿安王正在和刘青山密谈,听说昨夜你去了院长书房,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一件足以让言止义和言太宜窝里斗的事。”君阡说得云淡风轻,正了正面具狡黠道:“你猜,言止义除了尚武院会去哪里?”

“公主府!”周阳晖坚定道,“太宜公主曾经威胁过你,昨晚若是又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君阡抬头望着蓝天,那串被雪覆盖的光线落在面具上,没人看得清这后面的容颜,周阳晖却能想得到。

“我还怕,她不来找我麻烦。”她低下头,嘴角勾起的是人群里风声里歌声里的岁月,落在征途里阳光里刀剑里的流年。

言止义黑着脸从院长书房出来经过武场时逗留了一会,目光所在一席黑衣半边面具的君阡身上,这个他亲自要过来的人,在这之中扮演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他知道言太宜打过君阡的主意,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能从这个人身上得到多少言止息的讯息。或者这个握在手里的筹码够不够分量,足以让言止息慌了头脑乱了手脚。

君阡没有回头,只是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和学生们有说有笑,一翻手便摔了面前的人,告诉他起来继续。

直到言止义离开,她才慢慢回过头,那身背影在她的眼眸中渐渐模糊,消失在雾霭中。

言止义如君阡预料去了公主府,彼时言太宜正半躺在软榻上等候。她早知今日言止义会来,这场游戏被人搅了局,却朝着越来越好玩的方向前进。

“你干了什么!”言止义将一张叠好的纸摔在她面前怒道,“天机床弩和那些兵器的放置地我都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要来偷图纸。真的那张去了哪里?”

言太宜坐了起来,皱眉道:“假的?”

“何必装模作样,做日只有你碰了这东西,难道不是你偷梁换柱?”

言太宜轻轻撇头冷笑道:“我确实想去拿着东西,但不是我换的,应该是他。”

言止义凑近身,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精致的面容和截然相反的内心,摇头道:“你既然都承认了想得到它,又何必将责任推诿给别人,你以为我会信?”

站在门口的男人抽出腰间的宝剑,却被言太宜一个眼神呵斥了回去。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么请自便。”言太宜淡然地躺回美人榻,单手撑头,“昨夜我们的好哥哥言止息也在那里,我想应该是他偷的。只不过……”

她想到那个谎称猫丢了引来众人的君阡,心里一阵寒凉,如果言止息和君阡是约好做戏,那么代表着他们甚至能算到自己的行动。她宁愿这是一个巧合,可若真是巧合,一个第一时间做出这样反应的人实在可怕的让人心寒。

言止义将她的沉默当做在寻找借口,后悔自己早该听刘青山的话排除言太宜在所有重要事物上的抉择,只可惜自己一度将她当做了统一战线的盟友,还与她共同掌管那些军备。想来真是愚蠢之至。

“图纸在哪里?你别以为将罪名推给言止息我就会相信你。刘青山并没有看见言止息,他只看见了你!”

“那个君陌呢?”言太宜微阖双眼问道,“这不是你问父皇要来的言止息的人吗?他很危险!”

“别忘了文绣院也有言止息的人。”言止义脱口而出。

这话提醒了言太宜,眼眸打了个转,她想到了那个叫伍桐的女子。

言止息甩了袖子冷冷道:“你好自为之,从今往后我们分道扬镳,那批东西我已经换了地方。”说罢扬长而去。

守在门口的男人走进殿内,恭敬地跪在言太宜榻边,“公主,睿安王他——”

“愚钝!”言太宜咬了咬唇,“他不相信我,就要承担这个后果,他以为他能斗得过三皇兄?”

继而她静默了一会,看着那个男人又道:“居然局面被人破坏,那我就只好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刺激。”

男人默默垂头,等待言太宜的指令。

她并不着急,侧躺着任发丝散落在胸前,宽敞的领子前露了一片大好春光,只是那男人不敢抬头。

“他不说我还忘了,三皇兄把那个叫伍桐的安排在我这里,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熟悉感。听说她是和君陌一起出现在睿宁王府的,你去查一查她二人的底细。”

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忽然坐了起来,立刻有丫鬟上来将大红色披风披在她肩上。言太宜冷清道:“备马车,立刻去文绣院!”

☆、第78章 拉个垫底

马车行至白水山半山坡时文绣院内就已经知道了太宜公主即将到达。

梧桐一如往常般拿着细如牛毫的针线看着周围的大小姐们穿针引线;愁到了极点。若她真要在这一直待下去,想必一定是整个文绣院垫底的。一直跟着君阡打架拆迁;虽说当年名义上是君阡的丫鬟,实则这些活什么都没做过。伺候好君阡只有一条原则;就是陪闹事。

文绣院不像尚武院那么随意,因为言太宜爱面子,所以她到的时候院内所有人都要出来迎驾。

梧桐随众人而出,在文绣院门口时姑娘们已经等候着;对于这些闺中弱质来说,在这里攀上言太宜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

谁都知道言太宜是言坤立眼前的红人,谁都知道这个公主一手遮天。

唯独梧桐并不羡慕;因为她本该有这样的权力。

言太宜优雅的从马车中下来;火红色风衣在一片白茫之后似三途河边的曼珠沙华,如她本身的高贵和骄傲让人不得不臣服在她的脚下。

她斜眼飘过伏着的众人,经过梧桐身边时,停了下来。

那一眼突然发现,这张脸彷佛夜夜缠绕在心中的梦靥,即使不上妆,也美得让人惊讶。

言太宜本就是个大美人,与梧桐站在一起时,彷佛日月交错明珠争辉,说不清谁跟美艳,却让人无法忽视其中任何一个。

难怪言止义会那么伤心,言太宜想到言止义曾跟她讨要过这个女子,心下觉得从言止息那里出来的人都不可小觑。

“你,跟我来!”

言太宜抛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里面,众人皆羡慕嫉妒恨地看向梧桐。梧桐在文绣院秉持着言止息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低调,除了琴棋书画的成绩差的可怜,着实没有什么能引起人注意的地方。

因着平日里她素面朝天又往往坐在最后,院里的人从没发现原来这个女子是这样美丽。

可看着方才言太宜有些冷清的口气,众人又放下心来。女人善妒的居多,太宜公主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现这么一个可与她争这玄天之色的女子,怎会容得下。

她本就不那么大方。

想到此处,众人只觉得心神愉悦血脉通畅,想要去凑个热闹围观一下她二人,只可惜有贼心没贼胆,唯一能做的便是凑在一起嚼舌头。

这要是在尚武院言止义喊了君阡谈话,怕是半盏茶的时间内那屋子的门外窗下墙角屋顶都会被学生们团团围住,并且从四面八方射去窥视奸情的眼神。当然,这主要源于言止义男女通吃。

梧桐鼓着嘴跟了过去,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二人从无交集,言太宜为何突然唤她过去?早知道言太宜是个不好惹的主,莫非是她和君阡露出了什么马脚?

梧桐一进去,言太宜的贴身丫鬟便知趣的退了下去关上门。

“你叫伍桐?”言太宜的声音毫无情感,这原本便不是什么有深度的问话,梧桐低着头搓揉着衣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抬起头来我看看。”

梧桐吐了吐舌头半仰起脸,扑闪扑闪着睫毛翘成卷儿像是娃娃一般,因为刚从外头进来温差强烈的缘故,脸上泛着红晕甚是迷人。这副摸样,连言太宜都不由的一怔。

若只是长得漂亮也就罢了,言太宜分明感觉到面前这个女子对她毫无惧意,没有世人趋之若鹜的奉承阿谀,没有因为等级品阶太过悬殊的压抑,体现得分明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故作调皮的眨眼和手上的小动作,那么随意,全然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子。

出征的时候面对千军万马兵戎相见生死离别,世上最为残酷的最为悲痛的日日浮现在眼前,梧桐早不是那个侑京城跟着小太妹狐假虎威的小丫头,自然比不出闺阁的女子多了分气势。

“你为什么会在三皇兄身边?”

梧桐侧着脑袋回忆了一会,顺溜道:“王爷在回昭平的途中见我孤苦无依,所以收留了我。”

“那君陌呢?”言太宜靠在椅子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这动作和言止息那么相似,梧桐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因为言氏一族天生甲片与常人不同的缘故导致他们都喜欢欣赏自己的指甲。

不同的是,言止息的指甲很干净,可以清晰的看见甲片的纹理和透明度,而言太宜的指甲上图了紫棠色珐琅,镶了雕琢成各种样式的宝石,甲尖有一层极细的锯齿形刀片,遮盖她整片的指甲。

“王爷在收留我之前他已经在王爷身边,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和王爷认识的。”梧桐慢条斯理地回答,这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回答越是精湛,越容易被言太宜怀疑,干脆全部推掉,让言太宜自己去找答案。

言太宜抬了眼皮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我四皇兄对你挺有意思的,这女子啊,嫁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四皇兄虽然口味特殊了点,但身份尊贵,这可是你的福气。”她收回眼神微微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继续打量自己一指千金的手指。

梧桐一时间现了些与刚才的镇定截然不同的慌乱,急得脸上的刚褪下不久的绯红又爬了上来,摇着双手道:“小女子人卑位贱,不敢高攀。”

看着她这般手忙脚乱,言太宜满意地一笑,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那样淡然如水绝非常人,“这就怪了,来我这里的女子无一不想攀上高枝,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呢?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没……小女子有心上人了。”

言太宜眼神的凌光一收,站了起来走到梧桐面前,一收捏住她的下巴托了起来,盯着她的目光变得煞气十足,“是君陌?”

梧桐张着嘴愣了一会,下巴被捏得生疼,心中开始窜起无名之火。言太宜提起君陌两个字的时候恐怖得要将人生吞活剥,这让她着实不爽。

她强忍着心中的反叛和脸上的疼痛,微微点了点头。点头时下巴那股被托起的力道越发沉重,她呲着牙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早已将言太宜骂了个遍。

言太宜收回手用袖子擦了擦,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撤出一抹邪笑,“那怕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也知道我四皇兄好断袖……”

她故意停了停,意外的没有听见梧桐歇斯底里的喊叫。

常理来说,若是君陌是梧桐的心上人,言太宜的话说的很明白,言止义好那口,自然是被言止义糟蹋了的意思。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心系爱人的女子,不是应该痛苦和愤怒吗?眼前这人的反应太违和。

梧桐之所以没有反应是因为君阡是女子,她知道言太宜想表达的意思,可若真出了什么事,言太宜一定知道了君阡的性别,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言太宜哪里还有时间来吓唬她。她很无所谓,却不知此事自己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你倒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言太宜转身背对梧桐的一刻一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下。

“公主过奖。”

言太宜不回头,只是在离梧桐三丈远的地方抱胸而立,“你高兴地太早了,我想,三皇兄一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个君陌因为盗窃尚武院刘青山院长的重要机密被我拿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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