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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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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君阡轻轻踢了一下马腹,拔出腰间的长鞭,“我想我该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先生,这样很危险!”

周阳晖来不及阻拦,君阡以驱马上前。

士兵们看见主将上来,便让开了一条道。

方刃决的锤子依旧惨烈地挥着,即便是看见君阡上前也丝毫没有慢下动作。

“我记得你曾经说想和我打一架,”君阡突然笑得很温和,“来试试吧,这回没有梧桐,没有舞弊。”

方刃决二话不说挥着武器打向君阡,锤子的链子拖得很长,不同于双钺适合近身作战,锤子的距离可掌控,除了要求有过人的力气外还需要灵敏的应变。

君阡从马上跳下来时方刃决的锤子已到了眼前,她向后一仰躲过攻击没有用鞭子反而从旁边的一个士兵出抢过长枪从侧边刺出。

方刃决的锤子像旁一档意图用坚硬的锤子去砸断脆弱的枪杆,锤子快碰着枪杆之时君阡手腕一转墙头刺进锤子链条的空心处。

两把武器交缠在一起无法分开,方刃决大惊,原本他占得是力气上的便宜,君阡四两拨千斤将他的力化散,枪头敏捷地旋转锤子链条便被缠在上面连锤子都没法动弹。

此刻君阡左手执着枪杆右手抽过鞭子朝他脖颈处挥去,方刃决双手一松丢开锤子一脚踩在门壁上窜到君阡背后,君阡的鞭子随之而去在半空中画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贴着门壁打向他的背后。

眼看这一边力道大的足够将方刃决打的皮开肉绽,当方刃决闭眼觉得无妄之时,一道清瘦的身影突然窜到君阡面前挡着方刃决。

“砰”!

平地升起的声音,分明是鞭子打在了盾牌上,但君阡依旧能听到盾牌后的人沉重的喘息和硬生生挡住攻击后一口血碰在了盾牌的背面。

盾牌清脆的落地声,两方士兵们惊讶地看着这一群曾经相识的人如今敌我不分的混乱,谁都不敢胡乱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很久没在这里打些字了^_^

其实这一章我自己在写得时候还是蛮喜欢的,后面会多几场攻城,我的萌点一直都在打仗上,可惜不能写一篇完完全全不带任何感情的纯战争文。╮(╯▽╰)╭这是一只看着老一代小说家的战争小说长大的孩纸。

竹子的全文存稿坑《重生之前夫难养》全文存稿中,开启了文案,一月一号准时开坑。还是会和冷兵器战争沾点边,此货不打仗不见血就闷得慌←。←【何弃疗】在这里求个收,传送在文案,谢谢妹纸们的支持。

☆、第99章 血染成河

… …

“梧桐;梧桐;你怎么样了?”方刃决仅在那一刻抱住梧桐的身体不让她倒下来;远处的言止息也看见了这一幕立刻驱马赶上来。

以为梧桐此刻正在佻褚国皇宫的君阡怎么也想不到这紧急时刻梧桐居然出现在面前。

梧桐捂着胸口艰难地对着君阡吐出微弱的声音,“不要……杀他……”

君阡皱了眉;这是羽家出事以后她第一次看见梧桐,却不料是这种情形。

“不要杀他好不好?”梧桐提着一口气早已虚弱不堪。

其实君阡本就没有打算真的杀了方刃决,她答应过言止息的;不会反悔。方刃决的武功内力远在梧桐之上,这一鞭子打下去顶多打得皮开肉绽,她本意是想拿下方刃决逼迫他离开朝廷;怎料梧桐会出现在此刻。

言止息单膝触地在梧桐面前紧张地给她把脉;“别讲话,哥带你回去。”

梧桐艰难地摇头,看了一眼方刃决。

方刃决猛然意识到此刻两军对阵他这样关心敌国公主,若是传到侑京怕是难免遭到怀疑。纵然心中千万般不舍,手却松了下来。

梧桐感觉到他抱着自己身体的肌肉开始紧绷,心中怅然,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君阡仿佛是在哀求。她知自己现在没有脸面求君阡什么,但她本也算得无辜,心中牵挂方刃决,那柔弱让方刃决心中挣扎几分。

君阡没有说话,单手向城中一指,周阳晖立刻率人攻了进去,失去方刃决力扛的居忧关大门被潮水般汹涌的佻褚军冲进,前方的玄齐士兵早已溃不成军。

拿下居忧关,毫无悬念。

君阡面无表情地和方刃决对站着,古老的城墙褪成苍凉的背景,前方是黄沙漫漫的空旷,血溅城池的杀戮和人们的嘶吼湮没在初夏闷热的风中。

“你走吧。”君阡冷冷开口的时候,方刃决惊讶地抬头,梧桐则舒了口气晕在言止息怀中。

方刃决回头看满目疮痍的居忧关,灰岩青瓦被鲜血突然成余晖的烟霞,那一切在君阡眼里不过是一声命令下的必然,毫无情感可言。然而对于他,这些朝夕相处的将士都是心里无法放下的经历。

他目光扫过梧桐,这个让他更加难以释怀的姑娘,他曾以为的全世界,曾以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执剑笑傲天下然后保护心爱的女子,却发现原来情到深处,即便许久不曾相见,那个姑娘却愿意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他阻挡阴霾。

他仰天长叹,终是与她擦肩而过。

牵过匹马,那魁梧的身躯陡然怀着英雄丧志的孤独,消失在君阡的眼前。

言止息抱着梧桐,无奈地摇头。

即使再过冷清,君阡终究还是个女子。当故人一个个从身边离去,当她带着假面的无情去接受残酷的现实,心里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眼泪却学会了隐藏。

她仰起头朝着刺眼的阳光拉出一个刻意的笑容,然后走进城内。

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每一脚都能溅起血花。她看着尸横遍野不知道盔甲被血浸染,脸上的血渍在不断地晕开,甚至不知道刀面何时出现了裂口。

侑京刑场的飞来的箭刺穿父母的胸膛,血的颜色那么熟悉,以至于她无意识地张嘴舔舐了一口唇边的血,然而原本的咸腥被更为浓烈的味道覆盖,她机械地看着士兵每一个杀人的动作,寂寥地走在居忧关的街道。

那一条羽战祁陪她走过的街,那一条月下见到言止息的巷,记忆蜂拥而来,心口的疼痛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靠着无人街巷的墙,慢慢瘫了下去。

四下无人,情绪在瞬间坍塌倾覆,额头靠着墙指甲画出灰白的痕迹,君阡痛哭一场,将这一年的所有宣泄。

然后,站起来,用满是血的手擦掉眼泪,狠狠地吸鼻子,再回到众人视线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她。

用鲜血造就的江山美人,致命如妖冶的毒罂粟,嗜血若浴血绽放的蔷薇,诡谲似三途河边的曼珠沙华,越是浓烈,越是醉人。

佻褚军占领了居忧关,开始在外围清理尸体,见到君阡全身是血的走过去,一个个站直了身体低下头。

梧桐受了伤,言止息必定带她在行兵总府疗伤,君阡随意视察了一番,便走去行兵总府。

这里原本是羽战祁的地方,她还记得那晚在大厅中和卢不押暗中唇枪舌剑了一番,卢不押,这个她一生中第一个杀的人。

她找了点清水擦干净脸,站在门外静默片刻,这种感觉彷佛在昭平刚醒来时梧桐站在门外的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她不恨梧桐,甚至于因为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她不希望梧桐也一起消失。

好在梧桐挡住那一鞭时大部分的力气都架在盾牌上,短暂的昏迷之后她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言止息却没看见方刃决,失落感油然而生。

“哥。”

言止息微微点头轻声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方刃决人呢?”

“走了。”

梧桐垂下眸子咬着嘴唇,过了会捏着手道:“那,她呢?”

门外的君阡刚抬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去,里面又沉默了。

“她一定很恨我,哥,我是不是害死了羽帅和羽夫人 ?'…fsktxt'”梧桐带着哭腔的质问,让言止息于心不忍。

“不,不是你的错。”他将被子掖了下,“阿阡她,并不恨你。”

梧桐扯着被子蒙着半边脸哭泣,这一年物是人非,她方才懂得上天给予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当她失去了一部分的时候命运安排了她另一些更加美好的感情,然而当她重拾失去的东西时,必然伴随着失去曾经拥有的东西。

也许此时有些话题并不合适,他本是飞鸽传书让昭平的手下想办法将梧桐带来,不料他的手下还没开始行动,梧桐却已经逃了出来,“你不是在皇宫吗?怎么会来这里。”

梧桐用被子抹了抹眼泪,啜泣道:“言止义被罚面壁之处在皇宫周边,其实父皇根本不管他,他三天两头来骚扰我,恰巧没过几日你们突然离开的昭平,我就知道一定出事了。原本我想回侑京,路上遇见周将军带着大部队便偷混了进去,到了汶城之后我又不敢见她,所以……所以一直呆在士兵中间。”

言止息凝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皇宫的格局他很清楚,梧桐懂得机关术,若是无人之时逃出来不是难事,但问题是,如今他私自带兵协同甘南道二十万大军在外作战,这个时候言坤立应该看紧在他手中的梧桐用来胁迫他,怎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梧桐逃出来。

这次出兵,昭平内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

梧桐小心地拽了言止息的袖子,“哥,你说方刃决会去了哪里?”

言止息看着她,心知梧桐死心不改依旧想去找方刃决,“依照他的性格,一定是回侑京领罪了。”

梧桐大惊失色,“他丢了居忧关,回侑京岂不是必死无疑!我要去拦住他!”

“别急。”他按住正要跳下床的梧桐,“方刃决不会有事,他上头是上官离和邵奕勋,玄齐国武将缺失,原本他正在受重用的时候,邵奕炆一定不会让自己手下的武将受重则。何况方刃决自己回去,邵述哪怕再气愤,也有三分惜才之心。”

“可是……”

梧桐没说下去,可是他回了侑京,是不是今生再无见面的机会?一生中遇见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多么不易,生离死别了那么多次依旧不能在一起,这种伤怀弥漫在心扉能让所有的艳丽黯然失色。

其实言止息都懂,每一次和君阡的擦肩而过,每一次以为情深缘浅的时候,他都会尽一切所能去追逐去把握。多么艰难的事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自己如此,又怎体会不到梧桐的感受。

然而不同的事,他的运气很好,又有足够的实力。梧桐不一样,他很想鼓励梧桐珍惜自己的幸福,可失去了那么多次,他不想妹妹受到更重的伤害。

侑京,龙潭虎穴,去了,也许再也回不来。

梧桐耷拉着脑袋,失望不言而喻。

对于这个半道的哥哥,她带着更多的敬仰,就如同君阡一样,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强悍,精明,战无不胜,那是一个传说。

“就算你能在半路拦截到方刃决,他也不会中途返回。”言止息道,“依着他这种九头牛拉不回的脾气,除非他自己要离开,都则谁也劝不动他。”

梧桐咬着唇呜咽,“可是……可是他都那么终于玄齐……又怎会轻易叛变?”

“我有办法!”

梧桐和言止息一起抬头,看见推门进来的君阡站在门边,她没有换掉的血衣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掩不住疲惫的神色。

她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两人,没有杀戮的狂躁和对梧桐的加怒,却让梧桐心虚地低下头。

言止息走到君阡身边关上门,用帕子轻轻擦着她脸上残留的血,满是心疼,“怎么不去换身衣服?”

“我……”

“对不起。”梧桐先开了口,诚挚地看着君阡却掩不住心中的乱撞。

君阡垂下眼眸,所有的伤痛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所有的信任也不是一句没关系可以抹杀。

“我有办法可以让方刃决自己离开玄齐国。”

言止息诧异道:“什么办法?”

梧桐期待地看着君阡,甚至忘记了刚才的担心。

“方刃决有些死脑筋但是为人非常耿直,他绝不对自己离开除非玄齐国放弃了他。”君阡讲得很认真,她看着梧桐道,“如果你不后悔,那么我再做一次坏人吧。”

“你是想……”言止息恍然大悟,立刻坚决道,“不行,这个坏人,还是我来做吧!”

梧桐茫然地看着两人,听不懂其中意思。

“你是梧桐的哥哥,你让方刃决以后怎么面对梧桐?”君阡抿了抿干裂的唇角,“还是,我来吧。”

☆、第100章 反间之计

… …

江进九打了个喷嚏;这天干物燥的,怎么会有一股冷飕飕的感觉,随即脑后方升起不详的预感,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要做冤大头了。

他站在屋顶上,看着君阡和言止息同时出来,又同时走向书房;于是习惯性地跟了上去。

君阡找了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些什么交给言止息,言止息看完之后将它齐齐地折叠,随手在笔筒里抄了支笔弹向屋顶。江进九知道这是在召唤他;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这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啊。

“衣服脱下来。”言止息对着江进九淡淡道。

“啥?”江进九瞅了瞅言止息,又瞅了瞅君阡,当着未来王妃的面脱衣服似乎有些不太好?

言止息二话没说拉开江进九的大衣,他一个哆嗦捂住亵衣的领子贴到门上,“这样……不好……主子。”

然而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发现言止息对他还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回到君阡身旁和她嘀咕了一番,两人一会皱眉一会将衣服里里外外鼓捣一番,最后言止息将袍子的的内衬撕开,然后将那张纸藏了进去。

江进九婆娑着眼泪,虽然他跟着言止息不缺钱,可是怎么可以糟蹋这么好的衣服,那是蓼斐清曾经帮他挑选的呀!欲哭无泪的江进九将暗暗在心中诅咒了一番两人,然后默默地站在一边。

当然,如果这不是蓼斐清挑的,他一点都不会在意。

看着那两人拼拼凑凑终于将那衣服整理完,言止息亲自把衣服披回江进九身上,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谄媚道:“阿九,有件事要你去做。”

江进九捂着胸口倒退一步,他就知道没有好事!他就知道一定又是伤筋动骨的事!

“我身边就数你最得力,所以……”言止息默默下巴,真挚地看着江进九。

江进九带着三分忧伤三分惆怅还有三分不知名的欢喜,握住言止息的手神情满满泪水盈盈:“王爷,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记得多添点衣服不要着凉,你不喜欢吃军营里的伙食以后没人帮你开小灶了,当然你可以让阿清帮你虽然她一定不乐意,你喜欢散步,散很久的步很远的步,这个阿清一定会陪你但是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不要走太远小心把她累坏了……”

“咳!”江进九正讲得声泪俱下时被言止息一声咳嗽打断,“你可以走了。”

“可是,”江进九抬起头纯真无邪地看着言止息,“我还没有讲完。”

“我会吃饱穿暖睡好觉,不着凉不发烧不咳嗽,我会让阿清帮我去开小灶,你放心就算她不乐意也一定会去,散步的时候不用她陪了,这个,你知道的。”他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戏的君阡深怕她有一点误会,“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可是……”

“可是什么!”言止息一声大吼吧江进九吓着了,他赶忙拍着心口小声嘀咕道,“你还没告诉我去哪里做什么。”

君阡一口喷了出来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敲着桌子大笑,江进九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实在与那个得力助手天壤之别,言止息这么急哄哄地把他赶走,连正事都忘了说。

不可否认,江进九对于言止息的了解程度她自叹不如,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喜好厌恶习惯品味,一直都熟捻于心,她都开始羡慕他身边的人。

他的亲信一直都在从不离开,无论如何的绝对相信,是对他的尊重和钦佩,可她呢?她原本最亲的人最信的人,家人朋友一个个离开,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一无所有。

没有他,连复仇都不可能。

她不想做依附着墙的藤蔓,却不得不在他的庇护下。

看言止息和手下这般亲近,她羡慕,甚至于嫉妒。

“你带着身上的这封信去侑京找方刃决,不要把这信给他。”言止息一脸凝重地看着江进九,将到侑京之后的事宜告诉他,“记住了,千万不要出错!”

江进九一拍胸脯,“王爷放心,且在这里安心等我!”

直到江进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君阡这才问道:“他熬得住么?”

“你放心,他能行。”

**

江进九一路乔装打扮来到侑京,因为前方战况吃紧,侑京的巡卫查得很严,好在他平时极少出现在言止息身旁,除了当时在刑场的邵奕炆和邵奕勋的人,普通的巡卫并不认识他。

他身手不错,轻而易举地混进侑京便打听到了方刃决因为前方战败回到侑京,原本邵述是要重责于他,但邵奕勋力保方刃决,邵奕炆因为他是君阡的朋友也并不想太过为难于他,加之上官离的全力保护,他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也因为朝廷的宽恕,所以方刃决更加忠心于朝廷。

他现在住在太师府中由上官离亲自看护,江进九找到太师府的位置,在周围勘测了地形便寻了个月黑风高夜从墙上爬了进去。

方刃决的房间烛火通明,江进九潜到窗下朝里面窥视,这里的巡逻卫兵每隔两柱香时间就会绕过,若是不能掐好时间,自己就会有危险。

带到两队巡逻兵交叉走过后,江进九一推窗子跳了进去。

“什么人!”方刃决一声低喝抽出随身武器想江进九的方向攻击。

江进九朝下一顿从桌岔脚滑了过去,起身对着方刃决笑道:“方将军可认识我?”

方刃决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进九,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他是谁。

兴许是君阡身边的人,兴许是某个转角擦肩而过的陌路人,兴许是暗中计算着他的人,但方刃决做事从不想那么多,只是生硬回道:“不认识!”

江进九有种深深的挫败感,突然抱住方刃决大哭道:“方将军,昔日一别如今时隔多日,当时羽将军跟你说让你回到侑京做内应之事你可还记得?”

方刃决甩开江进九,“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方将军,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宜随便透露,你前脚刚到侑京时曾发去密保说侑京政局动荡,如今羽将军命我前来将信息取回!”江进九演得绘声绘色,“方将军,几日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上官离是不是虐待你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话音一落又扑了上去,扯着方刃决的袖子就撩,方刃决一把推开,“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和羽君阡私通军情了!”

他转念一想,又压低了声音,即便他脑子不怎么灵光,都知道这里一定有诈,“这里是太师府,你无赖于我以为这样走的出去?”

这正中江进九下怀,但方刃决怎么说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此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君阡密谋,分明是想离间自己,即使现在邵奕勋和上官离力保他,也难免对他有些怀疑。若自己不将这人告发,对不起上官离的栽培和护佑,况且对于君阡,他以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抓住江进九,此刻这人不躲不闪,像是主动让他抓住的样子对着他挤眉弄眼,时不时又放声哀嚎几句,弄得他心烦意乱。

方刃决抓着江进九来到大厅,此刻上官离还在,他一把把江进九推倒地上,“大人,此人夜如太师府口口声声称我与羽君阡密谋,请您明断!”

上官离本就老奸巨猾,方刃决是他亲手栽培的人,秉性他了如指掌,说他与羽君阡密谋私通,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他盯着江进九看了一会儿,抚着胡子慢条斯理地问江进九,“你说刃决和羽君阡暗中勾结?”

江进九一改刚才的态度,愣愣地看着上官离一句话都不说,彷佛刚才那些话并非出自他口中。

上官离瞟了眼气得满脸通红的方刃决,走到江进九对面直勾勾盯着他道:“你是谁,夜闯我府上要做什么?”

江进九继续装聋作哑,低头看着地面数山羊……

方刃决一看他缄口不言的样子着急了,“你刚才还说我和羽君阡私谋,为何现在倒不说话了?”

大堂中安静得诡异,江进九满脸诧异地看着方刃决依旧是不说话,他越是沉默上官离心中越是不安,他一指江进九对着门外喝道:“上刑具!”

铁索木桩夹板铁烙一一被拖了上来呈现在面前,江进九咬着牙一副仗义赴死的样子不说话。上官离看此人硬骨头是条铁铮铮的硬汉,心知一时半会怕是套不出什么话来。

此时江进九越是不讲话,上官离越是怀疑莫非方刃决和羽君阡确实有些交易,否则一个好端端的汉子,怎么会宁愿上哪几十道刑具也不肯透露半个字?哪怕他现在说一句有或者没有,都好过这残酷的刑罚。

然而江进九一心想着言止息的吩咐,看着这一道道刑具即便头上冒了冷汗,也必须要强撑住。他知道言止息做这些是为了君阡和梧桐,他看着他的主子这么多年来将自己磨练得无比强大,如今终于有了让他心软的人,看着他心底的笑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随之高兴。

那种欢喜不同于蓼斐清替他选袍子款式时的欣喜,而是一种深至骨髓的,忍不住喜极而泣的感觉,是多少年来的释怀。

所以无论如何他忍着皮肉之苦,将这刑具一道道尝遍,直至遍体鳞伤。

“太师,他依旧不肯开口。”

上官离皱着眉看着血肉模糊的江进九,回头道:“夜深了,刃决你先回去休息,我自会给你一个清白。”

方刃决不做多想,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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