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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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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不想面对的,何必硬逼着自己去面对。即便是神都有弱点,何况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个世上不乏智者,乏的是大智的仁者,没有贵贱的性命和身份只差,说来容易,做来何其难。
所有她不愿意去应对的地方他都愿意去承担,无论生死无论恩怨,在坚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能够承担她所有喜怒哀乐的男人不是为了天下只是为了她一个人去冲动地做一件足以让她感动的事。
他俯□直视着君阡,轻声柔和地抚上她的脸颊,“不想做的时候告诉我,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
君阡闭眼点头占据他的胸膛,这世上她唯一还能依赖的地方。
邵奕炆围困天水城三日并不进攻,君阡一直没有出现,连言止息和他身边的人也齐齐消失,每日除了例行巡城的士兵一批一批的在城上换班以外他看不见任何。但他依然执着地要求自己的手下监视着城墙上的一举一动实时汇报。
直到第五日,哨楼观望的士兵突然看到了什么惊天的新闻,揉了揉眼指着天水城的城墙唤身边的伙伴,“快看,是不是有人晕倒了?”
“好像是啊,好像被人抬下去了!”
“那边又有人晕倒了!”
“倒下好几个,赶紧向殿下报告!”
听闻之后的邵奕炆并不开心,如他所料天水城开始断水,如此一来,君阡可好?想来言止息那么宠爱君阡定然不会渴着她,可一旦再几日围困下来会怎么样?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若只是居忧关两国之间的互望他可以手下留情,但如今她助着言止息打进玄齐国腹地,他作为未来的君主岂能视而不见。一旦仁慈,就是对自己千千万万子民的残忍,他闭眼挥手,“继续监视!”
哪怕他现在很想去给君阡送水,只为她一人送水!
“为何不现在攻城?”
邵奕炆答道:“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原先储备了多少水,只凭借着守城士兵的动向大体知道城中断水,此时他们尚留一口气,现在攻城他们必将背水一战权力死拼同归于尽,不如再观望观望有个确切的准信。”
……
“报——天水城上倒下去的士兵越来越多!”
“报——敌方主帅出现!”
邵奕炆一下子站了起来,哨兵并未说敌方的主将是羽君阡还是言止息,但他此刻迫不及待地率人出去,满心希望那是君阡。
只是当他到达城下的时候,面临的是又一次的失望。
言止息站在城墙上幽怨地看着远方,他标致的帽檐遮住半张面孔,白尼玛无力地挂在他肩上。站在一边的士兵们面色憔悴,显然是因为断水而精疲力竭。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样,”邵奕炆苦笑道:“如今竟是说不上谁比谁好,言止息,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只要在围困一日,你城内的士兵还有几人能坚持?投降吧!”
言止息撑着墙微笑,声音却略显低沉,“你怎知我城内的水撑不过今明?我从来不觉得你会这样小看我!”
“因为我太过了解,所以知道你哪怕弹尽粮绝也不会透露给我一丝一毫,但是你骗不了事实,你的水从何而来?”
言止息默默地解下一壶水,站在墙上将它慢慢倒下。干燥的天气水沿着城墙流下不一会便蒸发,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周围的士兵用饥渴的眼神看着那一壶水谁也不敢出声。
城下的玄齐军哄堂大笑,睿宁王有水这么一壶水拿来炫耀,还不如将它一人一口分给快要喝死的士兵。就这么洒给他们看有个什么劲!
邵奕炆从来没想到言止息竟会做那么幼稚的举动,站在城下突然有种自豪感,从言止息身上找到的自豪感。这个出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竟然就这么败在一个非专业的太子手上,直接秒杀了无数技术流将领。
“若你的士兵们一人一壶水站在城墙上洒,我姑且就相信你城里没有断水。”邵奕炆骑在马上冲着城墙道,言止息此举不正是打肿脸充胖子,更给了邵奕炆信心。
言止息无言以对,一个人下了城下,留下一批看好戏的玄齐军。
隔了一日,玄齐军开始正式攻城,然而就在他们攻破城门的一刻,城内的佻褚军蜂拥而出,本该处于渴死状态的佻褚军个个精神焕发奋勇杀敌,将玄齐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这不过是他们将将开始断水的第一日,也正是因为这样军心大振士兵们都想在断水前打败敌军离开天水城。
邵奕炆怎么都没想到那不过是言止息为了引诱他降低他戒备的计策,让他加快攻城。此时从背后绕过的蓼斐清也带人将要背后包抄玄齐军,在并州道上的周阳晖等到了支援的粮草水源正在赶来汇合的路上。
玄齐军又一次大败,邵奕炆仰天长叹天不佑我玄齐,一切都偏向言止息。
苍茫之中的邵奕炆换了小兵的衣服在剩余万骑的保护下仓皇逃走。
江进九撅着屁股一瘸一拐到言止息身边,“王爷,要派人追杀吗?”
言止息看着邵奕炆离开的方向摇头,“我欠他两个人情,如今还了一个,还有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还清。”
他一回头,君阡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邵奕炆安全的离开,对着言止息抱歉地笑笑。
他回以一个同样的微笑。
白灵城的人情他还了,可侑京放他的这个情呢?迟早都要还的,只不过这个还礼,恐怕只能大不能小。
“并云十八州拿下八个,阿阡,还有十个,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有预感,有一些熟人正在离我们越来越近,有一些真相,正在云开雾散。”
☆、第103章 真假难辨
粮草和水得到补给之后君阡和言止息带着人马攻向并云十八州的中心主城云州。云州是川河的屏障;云州攻破之后便可直奔侑京。同时,拿下云州便可使这里成为十八州东边的后备城池,若是他日想要重新去拿下白灵城,云州可以作为一道驻守基地。
邵奕炆的残兵在天水城逃走之后便直奔云州,邵述得知天水城惨败大发雷霆,然而局势不可挽回,玄齐国内忧外患,抵挡住佻褚军成为首要目标。
他此刻亦有些后悔不该轻率的杀了羽战祁;无奈木已成舟,后悔徒劳。
诚王邵奕勋趁机想邵述请旨前往云州支援。因为太子邵奕炆的失误使得邵奕勋的支持一度飙升,紧要关头他想邵述夸下海口,必定在一月之后让佻褚国退兵。
一月是个什么概念?邵述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一直都不怎么出挑的儿子;然而邵奕勋自信的眼神和言辞将一切说得绝决;他只要一月;守住云州;将言止息赶出玄齐国境内。
这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邵述不得不怀疑,邵奕勋是不是暗中掌握了什么言止息的把柄;即便是羽战祁活回来,怕是也只能束手无策,竖子不自量力,当着众人保证。
君阡不过一笑了之,她于邵奕勋是深恶痛绝,当时刑场上的人就这么几批,邵奕勋的出现那么不合时宜,说来不过是为了亲眼看着羽战祁被杀,如果可以,她会将他碎尸万段,在这种时候意图用一个月的时间让言止息退兵,只能说明邵奕勋并不了解状况,只有她君阡亲口说一句退兵,言止息才真的会退兵。
军帐中身着铠甲的女子摘下头盔放在一侧,看着言止息几近一个时辰保持着半寐半醒的状态一动不动,深深觉得他最近心事越来越重。
“你不会在担心邵奕勋的话吧?”君阡坐在榻边托着下颚看着他,“邵奕炆都没法搞定的事情,他邵奕勋算什么?一个月,你说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将我们打出玄齐国的可能性大还是我用一个月的时间踏平侑京的可能性大?”
言止息缓缓睁眼看着面前睥睨众生的女子,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
邵奕勋敢这么说一定有他的原因,此刻他脑海中全是当时侑京刑场的画面,邵奕勋的人在挡住邵奕炆的人,从背后放箭是了羽战祁的那批人到底是不是邵奕勋布置的,如果是,那黑衣人为什么要救他和君阡。如果不是,兜兜转转一大圈又是为了什么。
忐忑和不安静静萦绕心头,当他听到邵奕勋如此夸下海口时,他就觉得此事非同寻常,这个局布得太大,如今自己都陷入了死境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君阡被他忽而的沉默弄得焦躁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邵奕勋有备而来,阿阡,这一次还是让我出面吧。”
“那我呢?”
“一月之后兵权继续交给你。”
君阡讶异地看着他,突然放声大笑,“你不会是觉得我打不过邵奕勋吧?”
“怎么会?”他起身拉过大氅披在肩上,“手痒了,想玩两把。”
君阡没回答,依照她对言止息的了解,他从来不是个勤快的人,若是对方仅凭一个江进九就可以对付他绝不会派出去蓼斐清,让他亲自出手更是难上加难。天水城邵奕炆带人来攻打他尚且对这个曾经的情敌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有兴趣和邵奕勋对两手?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君阡仰起脸笑了笑,“那好吧,你小心便是。”
言止息走出军帐,他们驻扎在里云州不到十里的平原上,远远的可以看见云州城墙,从天水城行军过来的十多日里,想必邵奕勋早已快马加鞭感到。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似乎这次有大麻烦在等着他。
黑夜中他身后有个人拿着一颗透亮的玲珑球举过头顶对着月光晃了晃,便有光线打在他身上来回扫射。
“阿九,过来。”
江进九收起珠子跑了过去,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他便又开始上蹿下跳打地道的本行,时刻出现在言止息身边。
“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在我攻打云州的时候你留在阿阡身边保护她。”
江进九愣愣地“啊”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便应答了,反正自从君阡出现以后他就从言止息的贴身随从变成了言止息两公婆的跑腿小厮加保镖。对此他表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言止息继续向前走去,从前快速跟上不犹豫的江进九往前走了几步,一拍脑门转身去执行保护君阡的命令。
月光拉长清冷的影子在地上飘动的诡异,言止息一个人踱步出军营在周边徘徊,白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没有署名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他的桌子上,但很明显的是,那个人极其了解他。
抖了抖手中的信纸,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不过就是约他子时在军营外离云州七八里地的老槐树下见面。
想到这几天不安的情绪和邵奕勋的异样举动,言止息便赴约了,究竟是谁牵着背后的木偶线。
周边安静的很,除了蝉鸣蛙叫连风声都静止,老槐树下站着一个人,夜行衣的装扮蒙住了脸,没有带任何帮手,看来他自信自己能在言止息手中轻易逃走。
“奉主上的命令,来给睿宁王送个信。”
言止息靠在树干上抱胸淡笑,“无论你的主上是谁,要给我送什么信,我都不觉得你今天能活着回去。”
黑衣人面不改色冷哼一声,“羽君阡是走是留是死是活就看睿宁王你的了,你不会也天真的以为羽战祁是被邵氏的人杀的吧?”
黑衣人灵活地躲过言止息突如其来的袭击,在他暴怒的瞬间跳开了距离,“王爷莫急,其实主上还是非常欣赏羽君阡的,不过可惜的是除了她没有什么能钳制你的人和东西,只消一句话我就能让她离开你,所以请你听好了,一个月内攻下云州杀了邵奕炆放了邵奕勋,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本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受制于人。”言止息显然不满于有人敢这样威胁他,就算他想要将这个人捏死在手中他都不觉得是什么难事。
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敢挑战他的忍耐?
言止息身形一闪飘到黑衣人面前猛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黑衣人向后一倒想要躲藏被他另一只抵在他腰间的手制住。随即他立刻抽出匕首准备杀了这个人,就在这电掣雷鸣的一瞬间,黑衣人向他靠进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言止息震惊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然后瘫倒在树下。
——息儿,今年的水芝花开得真好。这世间姹紫嫣红的多了,倒不如这一片淡雅来得怡人。
——息儿,轻功学得如何了?替母妃去池中央择一朵水芝花吧。
母妃……他靠着树干,眼泪不知不觉划过脸庞,多少年积累的脆弱在一瞬间爆发,因为刚才黑衣人的那一句话而触发。
二十年前死去的人,这一刻被提起,该让他如何面对。
这一些是真是假,她在哪儿?
择花的那句话是珍妃当年对他说的,那时周围没有人,如此一字不差地说给他听,他还记得年幼的他即刻飞身掠过湖边摘了一朵水芝回到珍妃身边。在他眼中,珍妃就像那水芝,并不美得惊心动魄,却绝对别具一格。
那是他心里的神话,所以当他看见君阡的时候,铠甲宝剑叱咤疆场,运筹决胜气吞山河,这种感觉,就是那个从没人能逾越的神像,对他有绝对的向心力。
难道……珍妃没有死。
二十年岁月沧桑,她为何要躲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这非人情常理,除非有人在拿她做诱饵。言止息扶着树干起来,让夜风吹得自己冷静了点,方才边思索边踏上回营的路。
一切太过突然,就像梦一般醒来即逝。二十年生离死别有朝一日得以重聚是一种什么感觉。作为一个能够独立思考且暂时还保持着理智的言止息,就算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他依旧觉得兴许有人在打心理战。
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可掉以轻心,即便是珍妃死而复生,她又有什么把握一定能掌控到君阡的生死?
故作淡定地回到军帐,君阡早已在休息。白尼玛窝在她身边睡得安慰,而她却一次一次的经历噩梦。害怕却假装坚强,即使在梦中也一样,言止息掖着被子低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悄悄地离开。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知道他必须坚|挺着做她的依靠,若是连他都不能够支持她,崩溃的就不仅是君阡一人,而是他们两人。
有时候他跟君阡的思维出奇的相似,那些没法单纯用脑子去理出答案的东西他们不愿意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想,与其浪费在不可能事件中,不如将它挖出来真实地放在自己的眼前。哪怕,那事情可能与他的母妃有关;哪怕,这是一场二十年的欺骗和利用。他承受了这么多年另自己强大,就不允许任何人轻易地打败自己。
兴许很多人无法苟同,那又如何?辛辛苦苦在世上走一遭,谁都不能在他的生命中指点江山。他只为自己和爱他的人而活,至于旁人的目光,倾慕或是鄙视,不过东流之水,毫无意义。
拿下云州渡过川河,邵奕勋可以放过但是邵奕炆绝不能死。一个值得他尊敬的对手不该存活于他人的阴谋之下,何况玄齐国幅员辽阔,打下完整的江山非一朝一夕之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云州处在全城警备状态,城内的士兵更换得勤快,邵氏两兄弟都在里面,他要看看邵奕勋夸下的海口如何实现。
一个月,他明天立即攻城,无论如何都要以旁人无法预测的速度攻克云州向北进发。
深夜人静,君阡翻了个身差点从榻上摔下来,睡意迷蒙中她揉了揉眼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去倒水喝。
漆黑一片中她的帐子里点起了幽暗的烛火,她摸索到桌子旁拿起茶壶,突然看到桌子上横放的几支羽箭。她一直很喜欢玩弓箭,除了言太宜给她看的玄铁沉弓之外没有找到合适的弓,所以她不曾随身佩戴。
白天玩箭的时候忘记放了回去,她抓住羽箭打了个哈欠,本是想偷懒将箭丢尽箭筒里,可惜人没清醒时连眼神都不太好,几支箭飞过去不但没有命中箭筒反而将它打翻。箭筒里的羽箭掉了出来散在地上,君阡伸了伸懒腰俯身去捡,拾起箭时在手中掂了掂,眼角瞥过箭心时像被什么震慑住停在看远处。
她看着羽箭,紧紧地握着,眼神集中在箭心上久久挪不开,抱着箭蹲在地上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
☆、第104章 故人叙旧
侑京刑场上箭穿过羽战祁胸膛的那一幕是她的噩梦;是她这辈子没法遗忘的过往;以至于那时的每一个场景她都清清楚楚历历在目。
当时身在悲恸之中她早已失去理智,根本来不及多想这其中端倪只当是玄齐王朝杀了她全家,细细想来;此间纰漏层出。
玄齐国和佻褚国因为地理位置差异铸就兵器的材料是不同的。玄齐国因为国内缺少铁矿山,所以弓箭的箭头是用燧石磨尖后再用肌腱捆绑在箭杆上,真正打磨完整的燧石箭头它的尖锐性非常好,因为取材成本低;所以远程部队所用的弓箭基本上便是以榆木为弓身以鹿犴筋为弦;箭杆用桦木箭头用燧石。君阡自小跟在羽战祁身后对于弓箭的铸造和取材有一定的了解。
佻褚国的情况便正好相反;这个国家原本武风强硬,国内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铁矿山,其中最着名的当属八牛山的铁矿;一般被称为八牛铁。这种铁矿含量大纯度高淬炼工序少,所以佻褚军中所用的弓箭箭心基本取材于八牛铁。
君阡手中握得这几支弓箭便是如此。石头淬炼的箭心需要多上几道淬炼工序才可能到达八牛铁箭心的穿透力。
她突然回想起当时她抱住羽战祁的时候那箭心穿透他的身体,能够清楚地看见肩头从胸前穿出,那里满是鲜血将他的衣衫染成血色,血沿着箭头滴下来将箭心浸染,根本无法看出那箭头的材质。
然而即便她回想不起这细小的环节,她依旧记得滴落在自己身上的父亲的血。
石头铸的箭头因为经过火的精粹,比原本更具吸水性,粘稠的血液流经箭心的时候一部分被吸进箭心另一部分会垂挂在箭头直到重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只有铁做的箭心才会使得血液如此均匀的流下。所以这么想来,那箭心分明是铁做的。
究竟有什么必要,才会让邵奕勋的人将随身的弓箭换掉一批来杀人 ?'…fsktxt'
她能想到两种答案,嫁祸给佻褚国,或者杀手本来就是佻褚国的人。
射鹿台纵身一跃受到神秘人的相救,刑场上一批陌生人对抗江进九的人,言止息似乎并不认识他们,但是在玄齐国内,还有什么人会对他施以援手。
十多年前言止息独自一人从侑京逃脱,这只是世人的说法,但她现在知道,他的身后必然有一个强大的团队,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否则凭借他一人纵然天赋神机如何白手起家。当年侑京城中一定有他的人在暗中布置一切,才使得他顺利离开。
君阡从不怀疑言止息对她的感情,射鹿台同生共死的那一跳后,当时他是极力要将她带走,只是半道上她要求回去,否则她永远也不会亲眼目睹亲人的罹难。
箭杆被她不知觉的用力折成两段,言止息是她唯一存在的信仰和依赖,她的信任是千年的磐石屹立不倒,但君阡又该如何面对着一切的一切包括自己和言止息都被与他相关的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她该如何面对假如自己的亲人不是死在邵奕勋的手上而是死在与言止息有血缘关系的人手上。
她亦不知,她的不知是两个人的不知还是被刻意隐瞒。
口口声声的报仇对找错了报仇的对象,如果她的矛头指向佻褚国,言止息该何去何从。
这江山繁华天下苍苍,她坚定了他逐鹿群雄的野心又该如何去熄灭燃烧正旺的烈火?
抱着自己深深地呼吸,原来清醒是一种过错,倘若自己依旧迷迷糊糊没有发现此间一二,内心就无须如此挣扎。
该怎么办?那个原本执着急躁的君阡不是应该义无反顾地站起来去查明真相然后手刃仇人吗?为何这一瞬间害怕懦弱惊慌失措!
君阡躺回床上闭目调息,方才的睡意早已无影无踪,此刻她只想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言止义、言太宜、还是言坤立?这件事跟言止息有多少关系,他是否早已知情。
云州的战役言止息既然让她不要插手,她就坐观其变。佻褚国内的人想杀掉羽战祁无非是为了除掉这个玄齐国的老将,但他们之所以能够得逞定然跟玄齐国内少不了联系和交易。父母死在侑京,她心中早已没有了对玄齐国的眷恋,只是天下之大,哪里还是她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
另一帐子中的言止息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事情到如此地步,即便君阡的真正仇人不是玄齐国,云州也非打不可。他不知道君阡是否察觉了什么,当他质问自己该不该把他发现的一切告诉君阡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一日,两人都顶了浓浓的黑眼圈出来,只是言止息的帽檐遮住了脸,疲倦却依旧似有似无的透露出来。
“昨晚没睡好?”言止息用过早膳便看见君阡跟熊猫似的走过来,“周阳晖在集结部队,阿阡,这次你在后方观战,切莫出现在军前。”
君阡点头答应,“邵奕勋有备而来,说不定会用些偏法,你小心就是。”
“邵奕炆也在云州城里,”言止息想到昨晚那个黑衣人说要杀了邵奕炆,忍不住抬头看了君阡一眼,思量许久低声问,“若我要杀了他,你会阻止么?”
天水城言止息放了邵奕炆的时候君阡听到他对江进九说欠他一个人情,他向来一言九鼎是个尊重能人的人,不是生死关头君阡自是不会相信言止息会杀了邵奕炆,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倘若她知道有人拿她的命换邵奕炆的命让言止息做选择,她的第一反应是杀了那个出题之人。
换言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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