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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君_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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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没人有异议,众人一起出了战境。

  战境里温度实在太高,才一出来,浑身上下顿感凉爽无比。待到适应了这等温度变换后,景吾与洛玄聊了聊,准备回地上。

  出了关苍居雪这么一遭事,他实在没了再逛的心思,而宁不缺也看过了玄冥剑意,他们不好再在这里多呆了。

  洛玄没有多言,将他们送到通往地面的阶梯口。

  登上阶梯时,景吾留了个心眼,果然发现在他们这一行人离开时,洛玄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关苍。

  他看得仔细,洛玄这一眼里,有戒备,更有警惕,全然不复最开始时的认同与温和。

  他不由传音问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洛玄回道:“他怎么知道那里是战境入口?”

  景吾一愣。

  ……

  因为玄冥卫共有三千人,这三千人若想离开地下城,将驻地暂时固定在凌云宗,少说也要准备上两三天的功夫。故而这几日,景吾他们会留在洛氏族地里,等玄冥卫们整顿好,再一起走。

  从地下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斜照,除了来回巡逻的族人外,地面上非常安静。同整个洛城一样,洛氏族地里也撤了不少人,留下来的都是修为较高的,便是那些常年闭关潜修,甚至是几百年上千年都不会露一面的比洛叶这等太上长老还要更太上长老的老祖们,此次也纷纷出关,坐镇族中,等待九九重阳的到来。

  才回到地面上,立时便有族人请景吾他们去往贵客所居住的院落。该安排的都安排好后,族人很快退去,并不过多打扰。

  宁不缺似乎是因玄冥剑意而有所感悟,当下便进卧房打坐去了。终余没跟着,只在院子里坐着,自顾自地烧水煮茶,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居雪蹲在他旁边,眼巴巴地盯着他煮茶,早把之前和他的针锋相对给忘到九霄云外去,就乖乖等着,准备喝茶。

  景吾看着,没有加入,站在窗边沉思着什么。

  很快,夜幕降临,本就安静的族地,变得越发安静了。

  眼看关苍开始例行修炼,睡在隔壁的居雪也开始小声地打起呼噜,景吾盘膝坐着,看了会儿案上明灭不定的烛光,终究是没忍住,起身出了房间。

  他走出来,迎面便见那白衣的青年正立在一株花树下,冰眸微瞌,是难得的容色缓和。

  他在等他。

  景吾犹豫了一瞬便走过去,在那花树下站定。

  站了许久,他才布下屏障,轻声问道:“白天在地下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余闻言睁开眼,懒懒看了看他,不答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是。”

  “听了不会后悔?”

  景吾沉默片刻,才郑重摇头:“不会。”

  “那你便听着罢。”终余冷冷淡淡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竟是比夜风还凉,“我进战境的时候,关苍正在往岩浆里放东西,居雪就是看到了那个东西,才对他动手。”

  景吾问:“是什么东西?”

  终余淡淡道:“凌云宗有流云木、凌云衣、白玉牌,赤霄宗则有赤炎印、赤月袍和赤石佩。赤炎印和赤月袍的作用,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至于赤石佩,”他勾了勾唇角,不知是嘲讽还是赞赏,“赤石佩里藏着一道阵法,但凡弟子遇到致命危险,赤霄宗能凭借那道阵法,撕开空间,赶来救援……我这样说,你可懂你那个好徒弟,究竟是为什么惹得居雪要杀他吗?”

  说着,他又笑了笑:“别说是居雪,就是我,当时也是想立即杀了他的。他当真该死。”

  景吾听着,神情渐渐变得空白,不发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
都看出来了吧?城主大人就是那个内奸,所以嗝嗝第一眼认出他的时候就暴怒,因为完全没想到会是他,后面也一直不肯睡觉,就是为了监视他=L=我们嗝嗝真是棒棒哒,笔芯
好了,仇敌有了,内应也有了,让生死劫来得更猛烈些吧XD等等闺女别打我,我是你亲妈啊





第119章 119、破妄
  晚风送凉,院落里十分寂静,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胸腔里的心脏因白衣青年的一番话而异常跳动着,无数前尘往事走马观花般自眼前闪过,重重记忆在光影中斑驳沉浮,最终化作一道道血色淋漓,刺入心扉,疼痛难消。这一刹那,景吾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明白。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躯有些僵硬,还有些呆滞,好像短时间内并不能理解终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终余也并不催促,只悠悠看他一眼,便拂袖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点火烧水,重复白天做过的举动。

  不多时,泉水煮沸,带着特殊味道的浅浅水香在晚风中氤氲开来,沁人心脾。终余点了点手边的茶叶,这据闻是洛城一绝,产自洛河边上的茶叶是刚刚才摘了送过来的,叶片上还带着露水,看起来甚是新鲜可人。他拿茶勺加好茶叶,将泉水倒入,便慢悠悠地等茶泡好。

  这么一副闲适的模样,仿佛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杀意,只是景吾的幻觉而已。

  但也只是仿佛。

  景吾僵硬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对面坐下,慢慢理清着终余向他透露的消息。

  他的徒弟,碧下城的城主,将他当成女人调戏过,曾当着无数修士的面说要拜他为师的关苍,是赤霄宗安插到他们凌云宗里的内应。

  关苍,是内应。

  景吾想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

  直到茶水泡好,终余斟了杯茶,袅袅茶香扑鼻而来,他转手递给他。

  他接了,却不喝,只双手捧着,长睫微垂,在眼睑上投下一小圈阴影。他声音也像是隐匿在了黑暗中,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但终余还是听清了。

  他说:“那块赤石佩,你有毁掉吗?”

  “没有。”终余并不讶异他第一句话说的会是这个,淡淡答道,“那样会打草惊蛇,将计就计才是上策。”

  他说:“是吗。”过了会儿,终于喝了口茶,又道,“除了赤石佩,还有别的吗?”

  “有吧。”终余说道,“八卦峰上的变动,不出意外也是他做的。”

  音落,又是一阵沉默。

  杯中茶水早已凉了,半圆的月亮投影在其中,景吾的手看起来极稳,可那月影却晃动得十分厉害,阵阵涟漪不停,可见他此刻心中犹是动荡,气息外放都不自知。

  终余看了他一眼,自是不会提醒他收敛气息,只又重新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直到这时,他才轻轻地、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么,他当初进了天端云里,以太虚日月木的种子当噱头,引得八方齐动,最后却拜在我门下——这些,都是假的?只为了让他加入我们凌云宗,看起来不要那么巧合?”

  终余说:“是的,全是假的。他只是为了当内应,好和赤霄宗里应外合,让我们一败涂地。”

  “我知道了。”

  景吾慢慢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过了良久,月上中天,细小虫鸣渐渐消失,周遭分外安静,衬得心跳频率越发的不正常。喝完茶,终余要去休息了,起身时,想了想,还是说道:“万事小心。”

  自然而然的,景吾想起白日里宁不缺说洛紫让他小心的话。

  确是该小心了。目送终余进屋,他面无表情地想,若不小心,毁了宗门和洛氏的,就是他这个当“师父”的了。

  关苍,他的好徒弟,的确该死。

  ……

  数日过后,离中元节还有几个时辰,玄冥卫们整顿完毕,拜别族人,同景吾一行人前往蓬莱。

  除关苍外,他们都是元婴以上的修士,从洛城到洛河入海口的这段距离,不消片刻就过去了。前方海阔天空、水天一色,这景色十分壮阔美丽,却不能令在场的任何人分出一丝半毫的精力去关注。

  原来,在这壮丽景致中,上达百丈高空,下至万里海面,几乎是天上地下,全被来自蓬莱各大宗门的修士给占领。

  当先宗门不必多说,自然是赤霄宗。

  为首之人也不必多说,自然是赤霄的太上大长老京绡。

  京绡是渡劫巅峰的修为,由她来对上合体期的景吾和宁不缺,单从品级上看,很容易就能让这两人命丧她手。不过她不敢大意,打从这两人进入她视野,她便做足了动手准备,“双珠”鲛绡环绕在她身侧,淡淡灵力吞吐不定,她整个人看起来仿若将出的神兵一般,凌厉非常。

  她的语气也是凌厉肃然:“景吾,私自带外人进入东海,你们可知这是坏了我东海规矩?”

  面对京绡这等比自己高出了两个大品级的强敌,景吾眼也不抬,淡淡道:“东海何时有了这么一项规矩?”

  京绡道:“两日前定下的。”

  景吾道:“那么敢问京绡道友,两日前定下这项规矩时,我凌云宗人可有在场?”

  京绡没说话。

  看京绡这态度,景吾早知她说的规矩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当下不由极轻地笑了笑:“想动手就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若传了出去,岂非要堕了你太上大长老的名声?”

  言罢,“锵”一声瞬间长剑出鞘,他周身海风乍起,吹动他雪白袍袖,猎猎作响,比之京绡更显凌厉肃杀。他眉眼冰冷漠然,整个人宛如真正的天人,倏然一剑出,刚刚还是被众修士给压得平静无波的海面,立时卷起滔天巨浪。

  滚滚长江东逝水,这巨浪高若山峰、重若千钧,携着惊人至极的气势,排山倒海般朝着京绡及其周围的人扑下!

  有人认出这一剑,当即惊骇叫道:“是破海剑!”

  传闻破海一剑,可令东海破开,海水倒流,所有被这一剑的剑气给波及到的生灵,都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万万没想到,这不过刚开战,景吾就施展出他杀伤力最强的一道剑法!

  再看他手中长剑,整体由青铜打造而成,神光内敛,神秘厚重,分明是他的本命灵剑,“破妄”!

  说起“破妄”,或许没有《名剑录》上的那些名剑为世人追捧,但在场人谁不知道,景吾的这把“破妄”,乃是二十九年前赤霄凌云那一场大战里,为守住九剑领土不被赤霄宗人抢去,九位九剑峰长老开炉铸剑,九日九夜后以身祭剑,才得以让新剑开锋。而后景吾持剑起,一剑破海掀起白江巨浪万丈,同着宁不缺那斩断了京神峰的一剑,淹了整个赤霄宗,这才令赤霄宗人撤退,时至今日,也不敢再与他们凌云宗开战。

  如此“破妄”,以九位真君血肉之躯方才开锋,不如上古名剑的举世闻名,却比上古名剑更加凶名赫赫!

  二十九年前,破海一剑,赤霄尽淹。

  如今二十九年后,破海再出,此间无山无峰,又有何人可以抵挡?

  巨大浪声震耳欲聋,视野间尽是白浪滔滔。慌乱间,无数被笼罩在浪下的人想躲,却是连身法都未施展开来,便已被巨浪当头压下,瞬间身死道消。

  不过眨眼功夫,身边修士已然死了个七七八八。京绡眉宇间尽是阴霾之色,却也是反应极为迅速地一抖手中鲛绡,当即白芒一闪,这鲛绡被她旋出飓风,狂风大作间,她猛地扬手一甩,但听“哗啦”一声,她竟将那快要压到她头上的巨浪给生生穿透!

  巨浪被穿出一个洞来,她冷喝一声:“走!”旋即猱身而上,余下修士也纷纷紧随过去,试图像她一样脱出这巨浪范围。

  只是这曾淹了赤霄宗的破海剑,当真有这么容易逃脱?

  便见那造成如此动静的人依旧神色冷淡,眼看着以京绡为首的人快要脱离出巨浪,他神情不变,仅仅只是又动了动手腕,自下而上地一划。

  刹那间,一道比刚才要更加巨大沉重的巨浪卷起,朝着将将要脱出巨浪的京绡等人,狠狠压下!

  “快走。”

  景吾说了句,他一手持着“破妄”,一手拽着关苍,飞快从巨浪上方而过。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洛玄等人,再后的是终余和宁不缺。

  望着前方景吾的背影,终余若有所思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是峰主,你是长老了。”

  宁不缺说:“嗯?”

  终余便说:“同样是破海剑,用在你手中,定然没他这么声势浩大。最重要的是,”他说着,笑了笑,“你这辈子也不会用出破海剑。”

  宁不缺是个从不用剑招的人,一心只走自己的剑道,所以才会是守剑长老。

  而景吾身为峰主,他一人便是九剑峰的门面,必要时更代表整个凌云宗,所以莫说是破海剑,便是破天剑破地剑,只要是凌云绝学,他必然都会,并且习惯在所有战斗场合中动用这些剑法。

  当然,这样的对比,并不是说宁不缺对凌云宗没有归属感。恰恰相反,宁不缺比景吾要更加坚守凌云宗,否则就不会在得知关苍是内应时,十分顺从地按照计划表现,半点躁动都无,而不是像景吾这样,本该是由终余出手,却偏生自己动用了破海剑法,只为能发泄出心中情绪,免得自己在关苍面前表现出什么来,惹后者察觉就不好了。

  ——若非真心将关苍当做亲传弟子,这些年来教导关苍每每事必躬亲,真切是掏心窝地来对待,他如何能煎熬,如何能不敢置信?

  可再多的煎熬,再多的不敢置信,在整个九剑的生死存亡之前,也算不得什么。

  一步过东海幻境,再一步,便已到了仙岛之上。

  果然,似是早知赤霄宗会与别宗联手阻拦景吾等人归来,但有终余坐镇其中,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那些人得逞,故而凌云宗出来迎接他们的只是几位长老。

  双方才一见面,长老们便火急火燎地让宁不缺赶紧回宗。

  目送宁不缺先走一步,景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长老急匆匆答:“是洛紫,她好像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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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120、棋子
  “走火入魔?”

  陡然听见这么四个字,宁不缺愣住了,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足足愣了几息时间,他才回神,而后拧眉,再三确认般地问道:“真的是走火入魔,不是什么中毒中蛊?”

  守在八卦峰底的长老叹息着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快进去吧,小师弟在里面等你。”

  这说的小师弟自然是慕云深。

  宁不缺依言立即进入峰底。

  放眼望去,这峰底比数日前他来的那次要更加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血腥之气浓重至极,流荡在四周的怨气也更加猖狂,似乎再过不久,这些怨气便会破峰底而出,席卷整个凌云宗。

  转头再看,那将整个身体困住峰底的囚龙阵的龙魂,鳞片上的金色隐隐有些消湮,不复先前夺目光彩。在察觉到宁不缺和终余的进入而睁开看过来的那双硕大瞳眸里,神采略显暗淡,显然是时日无多,快要消散了。

  龙魂都已被这般磋磨,那把镇魂阵的巨剑上同样的光泽时明时暗,也是快要消散了。

  囚龙、镇魂两阵将破,坐于阵中的洛紫又当如何?

  宁不缺想,莫非就是因为这两座阵法快要消散,洛紫以自身镇压怨气,却被怨气入体,这才走火入魔?

  他正想着,旁边终余怀里“呼噜”一声响,雪白的小团子径自跳到血水里,然后“啪嗒啪嗒”地踩着血水,一溜儿烟地跑到白骨台阶上,一层层地跳着,跑到了它主人的身边。

  “呼噜呼噜。”

  它叫了几声,又拿没沾到血的脑袋去蹭去顶,它的主人却依旧闭着眼,没有半点反应。

  看主人好像真的是走火入魔,它有些泄气,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慕云深:“坏剑,主人,神马时候,醒?”

  “一会儿就能醒了,你先去旁边呆着。”慕云深说着,又对宁不缺道,“师父,你回来得刚好,我一个人没法分心,还是得你来帮忙。”

  宁不缺走上骨坛,问道:“怎么回事?”

  慕云深撇嘴道:“还不是关苍。他取走阵眼的时候,往里面丢了枚火种。前两天洛紫准备冲击化神,吸纳灵气的时候,那枚火种藏在灵气里钻进她丹田,差点毁了她的冰灵根。我寻思着既然咱们计划是将计就计,那她这算是假戏真做,索性把消息传出去,好叫关苍和他背后的人以为咱们还被蒙在鼓里。”

  他这话说得轻巧,宁不缺听着也觉得他说得轻巧。

  什么叫钻进丹田里,什么叫差点毁了冰灵根?

  如若那火种当真驻死在丹田里,别说是变异的冰灵根,就算是金木水火土所有的五行融合在一起的灵根,那也是要被毁个彻彻底底,不去找那些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想让灵根恢复原状,那根本不可能。

  明白眼下的洛紫究竟是处于怎样凶险的状态,宁不缺直截了当道:“我该怎么做?”

  慕云深道:“三生阵,师父知道吗?”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慕云深说的三生阵,便是取自于此。

  以洛紫为中心,慕云深与宁不缺各坐一方。他们三人都是冰灵根,又是师徒,同出九剑一脉,只要能让他两人的灵力带动洛紫体内被火种压制的灵力,一旦灵力生生循环起来,以洛紫的能力,自是能将火种给反向压制,从而将火种逼出体内,她便也不再身处凶险之中。

  宁不缺说知道,慕云深这便叫他坐过来,两人同洛紫一起呈三角相对之势,灵力一动,开始布阵。

  居雪和终余一起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

  有宁不缺这个道君加入,又有慕云深这把神剑坐镇,果然和他之前对居雪说的一样,三生阵不过才建成,当即“轰”的一声响,许久未动的洛紫身上竟是陡然冒出一阵火光来,吓得小雪精差点惊叫出声。

  细看去,那火光呈漆黑之色,看上去宛如幽冥鬼火,触之不觉滚烫,反倒觉得阴冷,十分骇人。

  这火光一出,又是“轰”的一下,刚刚看起来还十分嚣张猖狂的火焰立时犹如被谁给泼了冰水似的,一下就熄灭大半,萎靡到了极点。

  恰在这时,洛紫睁开眼来,双手间印结忽的一变,掌心向上,两手呈托举之态,由丹田而起,自下而上地移动,看样子是要将那火种给从丹田里逼出来了。

  见状,慕云深与宁不缺同时收手。

  两人才收手,洛紫就张口吐出一枚黑色的火种。

  火种上粘连着少许血液,让人一看便知这东西在洛紫的丹田里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然洛紫却根本来不及看一眼,逼出火种后,她很快就闭上眼,手印再变,有数颗灵丹出现在她手中。

  看灵丹在她掌心中炼化,宁不缺知道她这是要疗伤,没什么大碍了,便问向慕云深:“还有别的事吗?”

  “有吧。”慕云深想了想,“我记得她好像有话想问你们。”

  于是宁不缺没走,静等洛紫结束疗伤。

  由于宁不缺回来得刚刚好,故而洛紫丹田伤势并不多么严重。不过半个时辰,她就重新睁开眼来,喊了句师父。

  宁不缺应下,先问她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然后才问她想问些什么。

  接过蹭进怀里的小雪精,洛紫道:“这几日在洛城,关苍都做了些什么?”

  宁不缺闻言看向终余。

  终余明白这是要自己来开口的意思,当下仔仔细细地将关苍所有的举动都给说了,边说边认真回忆,以免自己说错说漏。

  洛紫听完了,微微敛眉。

  她沉思一会儿,才道:“师父,等你们出去了,让洛玄过来,我有事要和他说。”

  宁不缺说好。

  接着也没再说什么,宁不缺起身就要走了。

  却是临走时,想起什么,问道:“关苍是内应的话,天端云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终余一听,陡然想起之前还在洛城里的时候,景吾得知关苍是内应后,也曾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

  现在想来,关苍进天端云里取得神木种子这一举动,确实有问题。

  循着这点想下去,当初他们在洛紫的带领下进入天端云里,关苍那一系列所谓“以凡人身份进入过”的举动,可否也全是在做戏?只因他们所有人都没进过天端云里,没人知道这秘境里究竟如何,所以他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与他话里截然相反的境遇也全被他们以“修士和凡人待遇不同”的理由来解释。如此一来,根本没人会怀疑到关苍身上,他的内应身份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越往下想,终余便越觉得关苍的伪装果真是算无遗策,难怪他拜入凌云宗这么多年,却是最近才被发现他的伪装,真真是厉害。

  “师父,你不会以为,天端云里当真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进的?”

  洛紫勾了勾唇角,说道:“一开始我也觉得是巧合。因为在我进去之前,天端云里是绝不可能放任何人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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