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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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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醒了!”
墨锦点了点头,“嗯!”
于无间脸上的假笑立刻崩了,“那你可赶快起来吧,我腿都被你压麻了!”
墨锦这才一下反应过来,他方才竟是枕在于无间腿上的。道了一声“失礼了”便连忙坐了起来。
马车上下颠簸,不知道去往何处,车里面都是熟人。
时雨是继于无间之后第二个与墨锦讲话的,满脸愁绪天见犹怜。
“公子,你可吓死我了,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时雨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被花澈一瞪,便用袖子掩着半张脸躲到后面顾自哭去了。连垚虽目光呆滞,却仍旧悄悄伸了手抚在时雨头上,安慰似的一下一下重复着动作。
花澈顺势蹦到前面来,那表情看上去应该算是笑了,狐狸眼睛叫她眯得谄媚极了。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我们算是朋友吧,所以以后你要自己小心谨慎些,莫叫朋友担心。”
于无间眼神飘忽看向别处,突然也道了句,“我也还挺担心的。”
墨锦的眸光一瞬间温和起来,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笑着道了声,“好!”
胸口那处空洞,一时也格外地暖!
“你们,是被谁给救回来的?”
花澈闻言跳起来对墨锦道,“是一只超大的白狐!”
于无间接着也道,“一只味道特别大的白狐!”
墨锦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于无间显然是还没发挥够,比比划划又在墨锦跟前絮絮叨叨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皇帝有多凶残,他把我们都关在牢里,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他用利刃割下你的血肉……”
于无间说着说着就在花澈瞪圆的眼神下渐渐小了声音。
墨锦低头看了看手上被包扎得完好的手臂,上面竟还系了朵花!墨锦愣了愣,随后会心地笑了,说出了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谢谢你们!”
花澈在一边笑着道不用谢,一边忙把时雨弄了出来,时雨抹了抹眼睛也跟着道,“公子你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
唯独于无间一拍大腿,破了这片刻的温馨,他从袖子里拿出个兽皮袋子扔给了墨锦,“这是倪姻那丫头甩给你的烂摊子!”
墨锦接过袋子,一边拆开一边问于无间,“这是何物?”
“是成价那些已经死去的哥哥弟弟们,他们没有姓名便胎死腹中,生死簿上没有他们的名字,根本入不得轮回。”
墨锦拿起那兽皮袋子瞧了瞧,随后有些惊诧地问道,“你竟还会这般束魂的法术!”
于无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失了忆,又不是失了智,这大概是我以前就会的术法吧,用的时候突然就会了,还颇为得心应手呢!”
墨锦眯了眯眼,没有再问有关于此事的问题。
于无间接着又道,“倪姻特地交代了,让你给胖娃娃们都画个身体,他们都入不了轮回,就给你当儿子养了!”
墨锦简直哭笑不得,这丫头把他当什么了,还养儿子,亏她想的出来!更何况,这东西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呀……
“一会跟我去一趟紫藤山,那山上有个精通魂术的大师,到时候问问他怎么办再做打算吧!”
于无间瞧了他一眼,“这就把你儿子给送出去了?你不要养儿子了?”
这次不用墨锦,花澈直接白了于无间一眼,“你以为养儿子跟养鸡鸭鹅一样么?那么容易的!”
墨锦却没怎么听他们俩讲的什么,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们都坐在马车里,那么车夫是谁?”
小狐人突然从外面探了个头进来,笑着发了一声招呼,“好久不见啊!乖徒!”
☆、黑白无常(二)
墨锦很是利落地一脚把小狐人给踹了下去; 然后扬鞭猛抽一下马屁股,架着马车疾驰而去。
身后呼喊着“乖徒”的声音俞渐俞小; 墨锦这才放松地呼了口气; 回头冲着众人道,“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打交道!”
众人皆是一愣; 这满满的教训小孩的口气是怎样?
于无间摸着下巴思忱; 许是那白狐太臭了吧,熏着墨公子了。
墨锦身上还带着伤; 这马车万万是不能让他来赶的,众人左右瞄了一圈; 最后一致地把于无间给推了出去!
未央宫此地倒是离紫藤山不远; 只三天马不停息地赶路便到了。
刚在山脚下的村落下了马车; 众人便都哀声怨道的。
觉得和于无间气质不太搭于是换到了时雨脖子上的花澈蔫哒哒地道,“墨公子我可真是信你不是个人了,呸; 您不是个凡人,您是神仙下凡啊; 三天来不吃不喝还能谈笑风生,我花澈佩服,佩服!”
于无间累的没话; 墨锦笑了笑,正好,难得耳根清净!
不过时雨倒是也隐晦地抱怨了句,“瞧连垚都累的睡过去了!”
花澈翻了个白眼; 连垚哪日不是窝在他怀里睡着的,要说累,连垚是最不该累的!
墨锦笑着将他们看在眼里,翻手取了些银两,率先走进了跟前的酒楼!
花澈眼睛一亮,忙从时雨肩上跳下来紧跟在墨锦身后。
“墨公子有安排!快跟上,有戏!”
酒楼里竟比外面街上还要热闹非凡,于无间踮脚往人群里一瞄才知道,原是这酒楼里来了位说书人。
说书人讲的是一些凡人没听过的灵异志怪的故事,大多光怪陆离,非常人所能想象的,人们被说书人勾的兴趣高涨,乐在其中。
“传说中人死之后会有地府来的黑白无常勾其魂魄,可为什么还会有死后无法入地府轮回,而被困于水下的水鬼呢?”
众人惊呼,“为何?”
说书人摸了一把胡子故弄玄虚,盯着众人看了个半圈才接着讲道,“因为无常他不会水呀!勾不得水下的孤魂!”
众人哄笑成一片。
说书人又道,“传言在奈何桥上有一位婆婆,专门为过往的魂魄施汤,那汤为孟婆汤,那婆婆名为孟婆。一旦喝了这汤,便忘尽前尘,做一白纸,才入得下一世轮回。可若是有人不喝……”
说书人顿了顿,当即引得众人急躁地催促道,“不喝又如何?”
“若是不喝,那孟婆便化成个二八少女,勾得你喝。若是还不喝,孟婆便自挖眼珠,自剥皮肉,吓得你喝了去。”
众人唏嘘不已。
墨锦等人已吃饱喝足,该起身上山了,那头说书人还在讲判官抠脚臭死牛头马面的趣事。
时雨听的津津有味,却不得不随了墨锦的脚步,出了那酒楼。
墨锦笑着问他,“你还想听什么?”
时雨怔了怔,小声道,“是连垚想听,她想听冥王的故事!”
墨锦和众人皆笑了,时雨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不过墨锦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好,那我就给你讲个冥王的故事。”
晚风不凉不燥,正适合闲步,众人踏着慢悠悠的脚步,沉浸在墨锦低沉的声音中。
“黄泉之地原是一片黄沙,开不得花的。地府的冥王闲来去凡间游山玩水,爱上了那里五彩缤纷的花。于是便愤然觉得地府本不该如此,也应同凡间一样繁花锦簇。冥王在凡间游历了许久,才寻得一花种,不知为何种花,却是能在沙漠里也能开花的顽强之物。冥王将花种带回黄泉种下,不日便长出了绿叶。可她却不愿意开花,她嫌弃黄泉之地荒芜昏暗,还不如凡间大漠黄沙来的辽阔。于是她便与冥王置气,冥王喜欢花,她偏不开花,就算到了时辰不得不开,也要做个不完整的残花,开花时不见叶,叶展时不开花!于是黄泉便有了此等花叶永不相见的彼岸花。”
时雨忍不住感叹,“世上竟有彼岸花此等至趣之物,其真妙哉!”
墨锦抬眸轻笑,“凡间街巷里的传说罢了,做不得真的。”
墨锦所寻之人,名为吴子道,是一名隐居于紫藤山之上的隐士。通晓一些御魂之术,在道上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
吴子道的住处极为隐秘,虽有墨锦带路,众人却还是迷迷糊糊,总觉得绕了一圈又一圈才入得此处。
于无间直觉有怪,看向一旁淡淡笑着的墨锦,皱眉问道,“墨公子如何识得上山之路?”
墨锦一边拨开挡在跟前的枝叶,一边慢慢解释道,“山间有鬼魅,名魇目,常伏于人背上,用手遮住人的耳目,迷惑进山之人。魇目大多于吴子道相熟,吴子道隐居是为避世,不喜被人打扰,便交代了它们阻拦靠近此地之人。我是曾来过此地的,魇目不会阻我。”
时雨一下捂着嘴朝身后忘去,却空无一物。
墨锦轻笑,“你是见不到他们的!”
于无间下意识往墨锦身边靠了靠,略惊恐地道,“不会我背上就有一只吧!”
墨锦笑着看向他,“我说过,只除我以外!”
于无间默不作声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往墨锦跟前又凑了凑。
时雨本性纯真的很,还颇为失望地道,“看不见的么?好可惜啊,还想看看它们长什么样呢!”
吴子道的茅屋就在林子的深处,穿过最后一片林子,魇目便不再前进了,它们只喜欢在林子里生活,阳光过于刺目的地方不适合它们。
众人离了林子,进入到吴子道的院子,才终于离了魇目的迷惑,看清了眼前的真实之景,回头一看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入眼皆是一片的深绿,依稀飘着抹朦胧的雾气。
时雨是极喜欢这里的,清新自然,甚至还残留有上一场雨的余味。
就连一向呆滞的连垚眼里都恢复了几分神采,挣扎着从时雨怀中跳了出来!
时雨很是欣慰,正欲拉着于无间的手分享一下老父亲般的喜悦,就见连垚小跑着冲进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于无间楞楞地回过头,看了手顿在半空的时雨,而后尖声喊了句,“追啊!”
“慢着!”
吴子道闻声而来,摸着胡子道,“无事,这林子也算是我的地盘,估摸着那女娃娃也跑不出这紫藤山,只要她还在山上,我保证寻的回来。”
说着便引众人往屋内走去。
时雨顿了顿,略担忧地问,“不去找连垚了么?”
吴子道回头忘了时雨一眼,脸上的惊疑一闪而逝,时雨听见他小声嘀咕了句,“竟也唤连垚?这还真是巧了!”
时雨刚想问什么巧了,那头吴子道已经抬头笑着抢先又说道,“这山上的一草一木,皆是我的朋友,放心,定会将那娃娃完好无损地寻回来。”
墨锦也劝道,“吴子道此人还是靠得住的!”
吴子道笑着瞥了墨锦一眼,抚着胡子道,“那当然!”
墨锦都放了话,时雨只得把那丝担忧藏好,小心翼翼地跟着进了茅屋。
“墨公子,此番来寻我,所为何事啊?”
墨锦轻笑,“怎么,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了?”
吴子道也跟着笑了,“您可真是说笑了。你我当年山下一别,如今再见已逾三十年,您还如当年一般风神俊毅,我却已是半步入土之人了。世人最是珍重的年华于您却是不屑一顾,您一句再见我真是差点再也见不到。”
墨锦心中泛上酸楚,眼圈微红,他自己的时间无穷无尽,却忽略了身边之人的变化,若不是此番有事来求吴子道,等他想起拜访此人的时候说不定已真的天人永隔……
吴子道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说这些干什么,您在凡世够苦的了,到我这里来应该自在开心着些!来,尝尝我亲自种的茶,若入得了口,赐个名字自是再好不过了!”
墨锦笑着接过,细细品了一口,初为苦涩,却带着春意盎然的清新之意,回味复又甘甜,不知不觉间那抹春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稍有些冷冽的秋冬之感。
吴子道见墨锦细细品味着,便在一旁解释道,“我本欲唤它四季,其中却又缺少夏的味道,便纠结着没定下具体的茶名。”
墨锦抬起头,唇边挂着浅笑,“回味清甜,感触与刚入口颇有不同,起初没品出来之时倒让人疑惑,不如便唤它惑春吧!”
吴子道抚着花白胡须的大笑起来,对此名字赞不绝口,“好!好!这名字好啊!不愧是墨公子!”
寒暄也完了,茶也品完了,自是到了办正事的时候,墨锦拿出袖带里的兽皮袋子,交于吴子道手中。
“这是一些还未出生便被人所害的孩童,还没来得及有名有姓,便死于非命。地府的生死簿上没有他们的名字,无常便无法带他们的魂魄入地府,也就无法入下一世轮回。可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入轮回。”
吴道子闻言点了点头,“有啊!无常只是引路人,直接带他们入地府便好。不过说起地府,我这里倒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还请墨公子帮衬一二。”
“请讲。”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纯属作者瞎编!架空设定,勿考究!市井间传诵的小故事也是瞎编的,我连百度都没百,别信嗷!o((?????))o
☆、黑白无常(三)
“喂!那个鬼; 你过来!”
他抬头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鬼; 这才后发后觉地意识到周围只有他一个。
“对; 就是你!别看了,快点过来!”
岸上那白衣人又向他招了招手; 他便在水下游了过去。
他出不去这水; 岸上那人就将手伸到水下,莹白的芊芊细指上捏着把银光锁链。
“把这个栓到脖子上!”
他看到那银光锁链晃了晃; 听到那人的声音后便照着那要求做了。
他是个水鬼。
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醒过来便在这水里了; 他听见岸上那些人惊恐地唤他水鬼; 便一直以为自己就叫水鬼了。
岸上这白衣人儿; 是第一个敢与他说话的。
旁人都怕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不怕他; 他更不知道为什么。
那白衣人忽然拉扯了这银光锁链,他只觉颈上一紧; 随着水流的一阵波动,再睁开眼时已经跌坐在岸上了。
那人竟讲他从水下扯了出来!
他坐在那白衣人儿的脚下,抬头仰望着她; 望见了她雪白的脖颈和下巴那处姣好的一段弧。
他听见她说,“你叫什么?”
他摇头,随后目光混迹在她俯视过来的视线里。
他听见她撇着嘴啧了一声,随后道; “以后你就叫小二黑吧,我叫你一声黑哥,你要应。”
他点了点头。
她又啧,“真傻!一点都不像。”
她拉着银光锁链往前走,他却坐在地上没有动,水珠划出一道水痕最后在下巴处凝成一滴,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滴落下去。
他问她,“你……叫什么。”他顿了一下,许是太久未曾开过口,声音倒有些沙哑了。
她极嫌弃地眯了眯眼,不耐地瞧了他一眼,“我是地府的白无常,你唤我白白就行。”
他点了点头,顺从地跟在她身后。
真好,她虽然嫌弃我,却与我分享如此亲昵的称谓,他想。
“你去,把府上的地扫一下。”
“好!”
他抬头望去,大门之上的牌匾上题的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无常府!
随后他捡起被胡乱放在地上的笤帚,默默扫起院子来。
不过这院子着实无甚可打扫的,简直干净的一尘不染,可他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笤帚,因他站在这院子里,顺着半开的窗子朝那屋子里一瞧,便能看见她撑着下巴坐在那桌旁,一页一页地翻着书。
她叫白白,她可真白,他想。
身旁打了一处长挑的身影,他抬头,看到她站在身侧,臂上挂了件墨一般黑色的衣服。
“把这个换上。”
他点头,“好!”
她啧着摇头,呢喃着,“不像,一点儿都不像……”
他一头雾水地换上了那墨色的衣袍,心想,白白她可真喜欢黑色,给自己取的名字里带了个黑字,给自己的衣服也是黑的要滴墨一般。
“换好了么?啧!你怎么站在院子里换衣服,你不知道礼义廉耻的么?”
他听见她的怒斥,卑微地低下了头,委屈地想,白白还没给自己分房间,他还能进到哪去呢……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手里握着系了一半的腰带。
她站在门口招了招手,“进来吧!”
他唯唯诺诺地进了她的屋子,打她跟前路过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她的一声叹息。
“晚上你住在这地上,不许离开我半步,也不许上床!”
他眼里闪过一道芒,却低头掩盖住了。
“我怕黑。”
他听见她弱弱的声音,而后抬起了头,“有我在呢!”
“嗯。”
她的声音轻极了,可他就是听见了。
晚上入睡的时候,他侧目看向身旁的床,透过那层层帷幔,他好像看到了她被浓密睫毛掩盖着的禁闭双眸。
“黑哥。我想你!黑哥……”
她呢喃着,像是说了梦话,到后来,就隐隐带了哭腔。
他听着像她在叫他,时强时弱的哭音针似的扎在他心口。
“黑哥,别走!抱住我!”
他照着她的话做了,违背了她之前定下的规律,他爬上了那床,把她拥在了怀里,用手一点一点擦掉了她面上的泪痕。
“黑哥……”
她的声音不似醒着时那般强势逼人,像这样睡着了才带着点女孩子的软糯。
他感觉她往自己怀中靠了靠,便俞加用力抱紧了她。
他听见她在胸口的地方唤他,“黑哥!”
温热的气息就打在他胸口,暖极了。
他笑了笑,拥着她满意地闭上了眼。
“谁让你上床的?”
还在睡着的他被她一脚踹下了床,一脸的不解,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低着头唯唯诺诺着道,“昨夜是你叫我……”
“滚!”
他听见她撕裂了嗓子一般的嘶吼出来,一抬头见到她猩红的双目,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迎面而来的一截银光锁链打在了头上。
那银光锁链重的紧,打得他往后打了一个趔趄,强撑住站住脚时,额头上淌下一绺血迹,进了眼睛里。
“嘶!”
眼睛被血蛰的刺痛,他捂着眼睛低下了头,却碰到了额头上的那伤口,再抬头便见到了她抛过来的白布。
“滚出去自己包扎了!”
“好!”
他点着头走了出去,临到门口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说,“你除了好还会说什么,除了那双眼睛还有什么和他相像的……啧,我可真蠢!”
他想,她一点也不蠢。
不过,他是谁?他像谁?
此问无解。
他攥紧了手里的白布,捂着额头彻底走了出去。
他刚包扎好,院子里就来了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腰间别了把笔,笔尖的墨汁没涮净,染了一裤子。显得他的穿着极其不伦不类。
“呦,你是新来的黑无常么?”
他摇头,“我不是,我叫小二黑。”他本来想让这人叫自己黑哥的,可一想到白白昨夜叫他时那温软的声音,他便不想叫别人也叫了这二字去,便没有与面前这人说。
花花绿绿的人走过来拽了他的袖子,“就是你了,话说,你和他还真像。”
他任由那人拽着走,一边问到,“像谁?”
“黑无常啊!”那人如是说。
他点头,淡淡地道了一声,“哦!”低头间却掩了眸中的暗光。
“你抓我来干什么?”
那人抽出腰间的笔,在舌头上沾了沾,在那半空中一划,变出个破破烂烂的本子。本子封面上写着:生死簿!
“你是判官么?”
那人点头,“对,我是判官,小白没有告诉过你么?不过,话说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从哪个部调任过来的?”
他想了想道,“水部。”
判官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随后指着生死簿对他比比划划地道,“你看这页,这页,还有这一页,前后都有缺损,我昨天在黄泉吹风,不小心玩过了,那风吹的太大,把我的生死簿给吹丢了几页,我找你来帮忙的!”
“好……行!”
他刚说了个好字,突然想到白白好像不喜他这么说,便拐着换了个字。
他四处寻摸着,听见身后判官大声喊,“忘川那边我还没去过,你记得去那里寻一下!”
他头也不回地摆手,“行!”
风里掩过判官的一句低语,“水部是哪个部,我怎的没听说过?”
地府很大,他迷了路。不知不觉间前方的路越走越亮,他抬头一看,是一条泛着青绿色光芒的河。
绿莹莹的光点从那水面上升起,飘到半空晃了一圈又落下。那青绿色的水面却无任何涟漪,平静的和那铜镜一般。
他蹲在河边,往水里瞧了一眼,却见到了一个衣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水中的那张脸,只有眼睛像他,但那带着冷意的目光绝不是他。
他从未做出这般漠然的神色。
可那水中的倒影却随他而动,除了那张脸,哪哪都是他。
他皱了眉,拾起脚边的一粒石头丢到了水里,那水中的倒影就变了。
倒影里多了一个人,是白白。
她拉着倒影里那个漠然的他,嘴角衔着灿若桃花般的笑,眼眸中所流转的也皆是满意的餍足,仿佛只要跟在他身后,就能叫她这般欢喜一样。
他隔着水面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但倒影中的她,是为“他”而悦!
他看到水里的她回过头,极厌恶地瞧了他一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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