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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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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水面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但倒影中的她,是为“他”而悦!
他看到水里的她回过头,极厌恶地瞧了他一眼。
他突然明白了,其实她说过的,他像“他”!
“原来如此!”
他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他越悲伤,那倒影里的白白就笑的越开心,这一幕,真是嘲讽极了。
他转过身就要走,耳边却突然响起了白白的声音,是那般的充满依赖!
他听见她说,“黑哥,我喜欢你!”
此刻他也明明白白地知晓了,他从来都不是她的黑哥,只不过他不想明白。
倒影中的二人已经拥在了一起,她脸上的神色刺目得很。
他回过头朝那水中踢了一脚,青绿色的河水沾在脚上,腐蚀了衣物,像滚烫的热水一般烫红了他的皮肉。
“啊!”
他痛的大叫,身子一歪整个人就都朝水中跌去。
他的脚还在隐隐作痛,要是整个人都落入水中的话……他不敢想,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黑哥!”
他突然听到了她的惊呼,忽的睁开了眼,看到了慌张奔过来的白白。
他张嘴便应了一声,“我在!”
他记得她说过,她喊他黑哥的时候,他要应一声……
☆、黑白无常(四)
银光锁链破空而来; 缠绕在他的腰间。
“别乱动!抓住锁链,借着锁链的力量慢慢靠到岸上来!”
他睁开眼; 正看见锁链另一头满眼皆是紧张的白白。此时回头再看那水中的倒影; 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他”; 也没有那些他不想看见的画面了。
“别死!”
他对上她满是忧色的双眸; 便一心只会说那一个字了。
“好!”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应下。
两个人之间的锁链越来越短; 距离也便越来越近,他抬眸; 眼中万千; 只她一人。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那一刻; 锁链被猛的一拉,他被带着扑进了她怀里,不; 是她把自己揉进了他怀里。
他听见她说,“你答应过我的; 不许反悔。”
他不明所以的低头抚了抚她的发丝,依旧点了头,“好!”
她缩在他怀中; 极小声地说了一句,“明明说好……一辈子的!”
那水中突然荡起一阵划桨般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到了一位立于孤舟中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老者划着船打河上路过,轻飘飘地道了一句,“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到忘川河边闲逛,这河可是吃人的,前几月刚吃了一个黑无常,连骨头渣都不带剩的,魂飞魄散咯!”
她从他怀中脱出,拾起脚边的石头朝河中那老者狠狠掷了出去。
“要你管!”
而后便拉着他的手气冲冲地走了。
他回过头,看到忘川河那绿油油的水里,又倒映出了那个身影,“他”转身回眸一笑,邪魅得紧。
他咬了咬牙,用力地甩过头,再不看那忘川一眼了。
回到无常府,她一言不发地把自己锁在了房中。
他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无处可去,便执了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院子。
她房间那处的窗子没关严实,漏了个缝,他转着圈地在院子里四处打扫,没逢路过她窗前这处,都要偷瞄上几眼。
他看到她原是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哭了一阵,后来大抵是哭累了,便歪着头靠在床头睡着了。
他想进去给她披件什么,可衣服都脱下来了,愣是打不开那门,想要爬窗子,却刚把一只脚贴上窗子,屋子里那头的她忽然翻了个身,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她到底是醒了没,竟还知道自己扯了被子来盖住了。
他不敢再有所打扰,把手里脱下来的衣服盖在了自己身上,在窗边下面一坐便睡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一身衣服穿戴整齐了,看样子似乎是要外出。
她看见他的目光,便淡淡地对他道了句,“我要去凡间勾魂,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没点着头说好,只抬起那双无辜又无助的双眸,极可怜地央求道,“我可以去么?”
她顿住了,少顷,才动了动顿在袖口的手,接着之前的动作整理了一下,“那就走吧!”
她答应了!
他心里高兴的紧,穿上了她准备的一身黑衣,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后。
凡间还是之前的模样,只不过在他眼中,比之前多了些飘着的模糊的影子。
是魂魄。
无常的工作便是这些,用银光锁链将那些游荡的鬼魂一一勾住,引渡到地府。
他为她背着装鬼魂的袋子,一点也不嫌累。对于他来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能看见她的身影,便好过一切了。
最后收的是个小鬼,是个早夭的可怜命。
他听见她叹了一口气。似是怜惜。
他扯了不知何时捡来的帕子,为她擦了擦额间的汗。
她好笑地看着他,无语道,“都是鬼了,哪来的汗水!”
她怜惜这小鬼,便没有将他放入勾魂袋子里,本想将他抱在怀里,可这孩子不知道害的什么毛病,一到她怀里就又哭又叫的,只有在窝他怀里,才安生那么一小会。
无法,只能让他将小鬼一路抱着回了地府。
无常勾回来的鬼魂,没做过恶的直接拉去投胎,少作恶的投畜生道,大奸大恶之徒拉到十八层地狱过一遍,没散的就拉去畜生道,散了的就散了。
那小鬼初来人世,自是没罪孽在身的,带他去轮回门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揪着他的衣服。
她又笑了,“这孩子莫不是把你当娘了,你瞧!”
他一低头,果然看到那孩子把他的手指当成了什么东西在吮吸着。
她在一旁笑出了声。
他红着脸低头,虽觉羞赧,心底却因她的笑音而格外开心。
刚把小鬼送入轮回门,他就忽觉头中一阵眩晕,她的笑颜也在他眼里渐渐模糊起来,脚底一软,他只闻她口中的一声惊呼便栽倒在地!
“那林中有一树精,名唤绿株,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绿株未化形时曾在那山中遇到过一位少年郎,翩翩公子,风华正茂,绿株动了凡心。那少年郎是匿在这山中苦读的书生,一心只向往着金榜题名功成名就,对绿株丫头的好,也带着抹半推半就的疏离冷漠。少年郎也没想到绿株一个天真烂漫的丫头竟是山间精怪,还当她是什么山下农户的女儿,跑到山间来玩的。后来绿株不小心在少年郎面前露了马脚,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山。”
吴子道抚着花白胡须叹口气接着道,“绿株伤心的紧,跑到我这里来求助,我本怜惜她,便去山下走了这一趟。然而我所准备的劝解说辞全然没有用上,在那山下一打听,才知那少年郎疯癫跑下山的那日,失足跌进了湖里,给人捞上来的时候皮肉都泡得肿胀了。”
吴子道停下来,抿了一口茶,抬眸的时候在墨锦眼中同样看到了一抹惋惜。
“绿株知晓了以后,天天来我这里哭闹,总之也是被她扰得有点头疼了,实则也非常怜悯于她,便着手替那少年郎招了魂。可不知为何,我明明感觉到那少年郎就在地府之中,未曾消散也未曾去投胎,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的魂魄给招过来。似乎是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与我较着劲。”
吴子道抬头看向墨锦,“我知此番墨公子会去地府,如若方便,可否替我瞧一瞧那少年郎可是出了什么状况,如今绿株也不求能将他招魂过来了,只需知道他投胎到何处便可。绿株说愿意等他,即便是下一世。”
“倒是个痴情之人。”墨锦听闻绿株之事也是唏嘘不已。
时雨也跟着感慨,“世上多情的人如此之多,那人间一定很美好吧!”
墨锦摇头,用一种极可悲的目光看着时雨,道,“你可知,世上还有恨这一说么?”
“什么是恨?”
墨锦看了看林子里深不见底的浓雾,道,“民间有一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
☆、黑白无常(五)
“哥哥; 我叫绿株,你叫什么啊?”
“鄙人贫贱书生一个; 姓名不足挂齿。”
“哥哥;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可以嫁给你么?”
“鄙人孤身一身漂泊惯了,不敢拖累姑娘。况且; 我一心投于读书事; 无暇及此。”
“哥哥……”
他揉的剧痛的头坐起来,朝四周看了一圈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身处地府里了!哦; 对了,他是被一个白衣姑娘带过来的; 那姑娘唤他……
“黑哥; 你醒啦!”
她眼里闪着期冀地扑到他怀里; 却觉他身上一僵。抬眸看去,那眼底却不是她熟悉的神色,而是一种带着疏离的陌生感。
“我……”他本欲开口告知她自己的姓名; 却在她眸中刚添失落的那一刻而闭上了嘴……即便他忆起了从前的一切,端起了二十多年来所学的礼义廉耻; 却也忘不掉那些糊涂日子里心上心下只为她一人而动情的悸动!
之前的他是水鬼,失了生前的记忆,也忘了那满身一板一眼的书生气。被她带到地府的这些日子里; 她是唯一肯对他好的人。即便那抹好感是建立在一个已逝之人留在他身上的影子上……
从前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也不该就说他笨的一无所知,她眼中的流光,喊黑哥时的语气; 以及偶尔莫名爆发出来的脾气他都感觉的到,只不过,大智若愚,就是不想明白罢了。
浑浑噩噩一点,有时候倒比明明白白的要好过一点。
但如今……
经历了昨日那不知何缘由的一场昏迷,他被梦里那个稚嫩的声音给唤醒过来。
他是个书生,于林中避世读书之时偶遇一山间精怪,吓得半死,逃离山上溜至村口,慌张中失足掉进湖中,成了水鬼。
他都想起来了,脑子也不像之前那般浑噩,凡做事当先过脑,被那些所谓的规律洗礼过一番才束手束脚地动作。
像之前那般说抱她便抱了,说睡得一个屋子便睡了那样,倒着实是挺浑浑噩噩的,那家的小子这么没规矩,定会被人唤作风流的,重则便是浪荡。
他好像记起了她曾说过自己是地府的白无常,便顿了顿唤她道,“白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就是鬼,也该守规矩些!”
她抱着他的动作一僵,随后垂着眸慢慢磨蹭着离开了他那处,几步走到桌子跟前,喝酒似的执了杯茶水豪爽地一饮而尽。
“怎么,想起来了?”
他点头,承认的竟有些为难,就一个字而已,他也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偏偏自己就犹豫了起来。
但到底,还是开了口,只一个音,“嗯!”
她又倒了杯茶,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本欲再次一饮而尽而又不知为何中途停了那么一下,来不及流回杯子的茶水顺着她嘴边流到了脖颈,最后被棉麻的衣料吸收,洇湿了一小块水迹。
“轮回的路你该知道的,想走便走吧!”
他再抬头,屋内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门被风吹的吱呀一声关上了,门外渐渐远去的身影也被挡了个严实。
他好几日没在无常府见过她了,不知她去了哪里,总之是没回来。
地府大的很,他只识得去轮回门的路,但是他没有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却总是迈不出这一步。
一旦动了离去的念头,脑子里就忍不住想起她扑进自己怀里喊黑哥的画面,若是对自己再狠心一点,便满脑子都是那夜她缩在他怀里的画面,耳边,尽是她一声一声的“黑哥”。
这一日,他终于定下了离去的念头,手边刚摸到门板,门口便立了个身影。
“黑……嘿!”
她嘴角挂着半抹笑,像是吃什么卡住了一般,那表情诡异极了。
“要走了么?”
“嗯。”
“道个别吧,我带了酒!”
“好。”
那夜两个人都伶仃大醉地歪倒在门前。
说好的告别,却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迷迷糊糊中,他便只记得,那夜的风吹的挺久的,风声总在耳边漱漱的响。
第二日他从地上爬起来,无常府里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若不是那满地的空坛子,他真以为昨夜就是场梦。
虽说记忆里记着的,昨夜谁也没有说话,但他这脑子里,不知为何总是多了个声音。
“我就是把你当成了黑无常的替身,我喜欢他,可是他死了,死在那绿油油的忘川河里,魂飞魄散了,连渣都没剩下!那日在凡间见了你,就觉得你的眉眼和他很像,于是就带了你回来。我不善良,我是勾人魂魄的无常,是凡人口中的恶鬼,对你好,就是因为你像他。你可别觉得我好心。那日你晕倒,是因为有人在凡间施了招魂术,我没放你回去,你别怪我!投胎的时候直接去就行,我和他们说好了,给你投的好人家,就当这几日你陪我的报酬吧!那么,再见……”
他浑浑噩噩的不知这话是她什么时候说过的,只清晰地记得这内容了。
一只脚刚迈上门槛,脑子里忽的又想起来一句,她说,“你不苟言笑的样子,简直更像他了!可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笨笨的模样……”
他脚步一顿,心口突然一阵抽痛,脑子里尽是之前的画面,阻拦着他继续朝前走。
“请问,这里可是无常居住的地方?”
不知何时来了人,他抬头,入眼只见一片墨黑,再往上看,来人的脸简直精致得不像个凡人。
见他点头,墨锦淡笑着道,“我来这里找无常大人,有一事相求,请问你……”
他眸光一闪,随后攥紧了拳头,几乎是抢着沉声道,“我是这里的黑无常!”
墨锦脸上笑意更深,“那正好!”
他摇头,低垂的眸中掩饰了一瞬的慌张,“白大人不在府上,我是新提上来的黑无常,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墨锦笑意不改,心下却已明了面前这少年撒了谎。
“那个黑无常,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差点掉到忘川去了!”
他抬头往墨锦身后看去,是一身花花绿绿的判官。
墨锦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了一个转,所以,这少年究竟隐瞒了什么呢?
“生死簿我已经找全了,怕你惦记,所以来知会一声,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来关心你的么。哦!对了,你今日怎么没穿的一身黑啊,你这身衣服穿的,倒像个书生了。”
判官一来就极自来熟地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从他身侧走过坐到院子里的桌椅上了。他只得朝墨锦点点头,把他一同迎了进去。
墨锦倒也没推脱,淡笑着走了过去,落坐在判官身旁。
判官后知后觉地才看到了墨锦,“你是……”
“我是打凡间过来,求无常大人帮忙的。”
他低头揪着身上的淡青色袍子,听见墨锦这么说才接了句话,“判官也是地府顶有名的一位大人,你有什么事找他也是可以的。”
墨锦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而后目光转向判官,说明了来意。
他见此状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袍子上给他揪得起了一撮褶皱。
他执了桌上的茶壶道了句添茶便匆匆走进屋子里去了。
关上门的时候才发现衣襟的后半部分已经给冷汗打湿了,刚才墨锦问的时候,他不知怎的就头脑一热应了去,此时才觉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
他刚才……明明说好要离开的,此时,却又不知不觉间多了丝羁绊。
添好了茶端着出去,院内两人畅谈正欢。
他拢着衣袖坐在一旁听着,全然不想想起自己即将要离开的事实。
“所以,直接将孩子们送入轮回门便好了吧!”
判官一边抿着茶一边点头,“那恶毒女人我好像听见过,应该是被送去十八层地狱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墨锦笑着将目光转向他那,却是对判官说着话的,“我还有一事相求,凡间有一痴情小友,是个名唤绿株的树妖。恋上了个凡人,却阴差阳错地露了原型将那人吓死了,她心有愧疚,不知该做何补救。”
判官大笑着摇头,“这种事说是罪孽也是罪孽,说是无过也是无过,全看那凡人怎么看,那凡人若是没有太多的恨意,小妖也背不了多少罪孽,顶多下一世吃一点苦头,算不得大事,不用担心。”
墨锦笑着摇头,“那小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遭报应,只是一心心疼那个凡人,愧疚难耐。”
他听闻出墨锦的话中意,叹着气道,“不怪她。”
判官不知他便是那少年,笑着拍他肩膀,“我和黑兄想的一样!”
墨锦看向他,面色不改,“她为他招过魂,却没等到。不过,她说她还是愿意等,再等一个轮回也无妨。”
他也看向墨锦,道,“一厢情愿的等待,不值得。”
墨锦站起身,渐渐变成俯视他的姿态,“那你,又在等些什么?”
他心口一滞,面色忽的苍白。
判官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觉得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阵晃动,院子里甚至裂了个大口子。
判官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坏了!”随后就拉着墨锦的手匆匆往外走,“冥王又喝假酒了,快走!你不是这里的人,肯定会被突然打开的地狱之门吸走的!”
墨锦一回身拉过他的手,面色严肃地对他道,“跟上!”
判官还在一旁咋咋呼呼,“诶呀,他是黑无常,不用管他了,你快顾好你自己吧,快跟我去轮回门,那里离凡间最近了,我送你回去!正好你把娃子们也一起送进去!”
墨锦回头看了判官一眼,却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走了。
墨锦知道,他,根本不是黑无常。
☆、黑白无常(六)
地府的冥王总是这般任性; 从凡间那处得来的花总是开不完整,惹的这位大人最近总是暴躁得紧; 不知何时还染上了酒瘾。一言不合就醉的一塌糊涂; 凡间的酒鱼龙混杂,品质各有高低; 看冥王回来之后醉成什么鬼模样就知道他又喝到了什么价位的酒。
冥王醉的狠了时; 法力就不受控制,地府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会随意地开启通向十八层地狱的大门。
在地府有职位的人; 冥王都在他们身上留下过地府印记,所以不会受地狱之门的影响。
但像墨锦这样的外来人就不行了; 大概会直接被吸进去经历一遍什么叫做万劫不复。
判官拉着墨锦; 墨锦带着他; 三个人急匆匆地往轮回门那边的方向赶,刚到那边就见白无常用力扯着银光锁链,锁链另一头挂着三五个小鬼; 看样子也是些被无辜牵连的。
这边的形式更为严峻,地狱之门直接开在了轮回门的对面; 两扇门相对着释放可怖的力量。
本欲进入轮回门的鬼魂被地狱之门突然吸走,若不是白无常用锁链将他们锁住,怕是已经入了那十八层地狱了。
地狱之门里不知存了怎样可怕的怪物; 一声声撕裂耳膜般的兽吼不断传出,白无常锁链上的那几只鬼给吓得一顿痛哭流涕。
判官颇为惊奇地看着墨锦,他竟没受多少影响,甚至比白无常站的还稳当些; 反观一直被他认为是黑无常的那小子,此时整个人都挂到了墨锦身上,若不是墨锦,估计早被吸入地狱之门里去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反着来的,莫不是我认错了人?”
判官仔细瞧着他们俩的脸,摩挲着下巴不住咂嘴道,“没错啊,不应该啊!”
墨锦意味深长地看了地狱之门一眼,面上一阵漠然。
地狱之门对他不起作用的话,是不是说,他已经不被这个世间所承认?凡人生老病死历六道轮回的命运,在他身上没有任何表现,他所身负的有违天道的天赋力量,每次被天罚所惩治时所经受的那些……
墨锦还一直道他家师傅是为世间所不容的人,原来真正与这世间脱轨的,竟是他么?
“你怎么还没走?”
白无常匆忙见一瞥,竟在人群里看见了他!他挂在墨锦身上那脸色煞白的模样,简直叫她猛然间止住了心跳,从来不会有鼻息的她竟在那一瞬久违地感受到了窒息般的憋闷感。
他听到她的召唤,缓缓地抬起了头,声音被耳边漱漱的风刮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如果你需要一个人陪,我可以不走!”
她微微一愣,眼里渐渐沁满了泪水。她深情地望着他,哽咽着道,“为什么是你啊,明明是我非要抓你回来,还破坏了你的招魂,我对你也不好,你为什么……”
他紧紧扣着墨锦的脖子,尽全力对着她说,“没关系啊!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努力想清楚了,与其在凡间做个书呆子,我更想留下来照顾你啊,你哭了我会心疼,你累了我会心慌,你冷了困了我会一心想要陪在你身边!”
她已泪流满面,“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在你身上想看见的身影,也不是你,我念念不忘的也不是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替身而已啊,为什么要这样?”
他皱起了眉头,急得有些无与伦比,“我……我没关系,不对,我还有时间,我还有机会,我可以等,等你喜欢上我,等你眼里看得见我,心里留的住我,多久我都可以等!”
她没再与他说话,泣不成声地捂着脸弯下了腰,银光锁链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指骨用力到有些发白。
墨锦用力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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