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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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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源颤抖着开口,“姑奶奶,那啥,我其实没考上,您看看,能不能放小的一马!”
女鬼不满地啧了一声道,“我跟你在这放马玩呢?当然不行了!你没考上不重要,我帮你,等你考上了再杀你!”
然后沈思源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上传来了一阵拉扯力,他嗷嗷叫着死抓住桌腿不撒手,“啊啊啊!我求求你了,我不考了,我不当官!我不考了还不行么!求你放过我吧!”
女鬼用一股神奇的力量把沈思源倒拎起来,随手抓过书架上的一本书,指着一段话问他,“你说说看,这句什么意思?”
沈思源眼里的书完全就是倒着的,不过就算是正着的,他也没心情看啊!
“嗷嗷嗷!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考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啊啊啊!”
女鬼笑着摇头,“不行哦,既然你不会,那就听我好好给你讲,这句话的意思是……”
☆、书香画记(三)
“封诗入狱; 其中必有隐情,她的死也很是蹊跷。”墨锦将那通缉封诗的告示折好放于桌角; 一抹被遗落下的卷着怨念的黑气从那纸上飘跃到半空中; 像条鱼儿般的在屋子里四处乱窜。
于无间把筷子上夹的花生米快速扔进嘴里,在半空中一捞; 夹住了乱窜的黑色怨念。
“啧!小调皮!”
时雨看着于无间手里的黑气道; “能聚出这么大的怨念,想必那个叫封诗的女子定是受了极大的冤屈!”
那缕怨念黑气在于无间的筷子上扭动个不停; 发出像婴儿啼哭一般的叫声。
于无间拿筷子的手微微用力,笑着道; “要是连垚那小丫头在这; 说不定要怕的要死!”
时雨偏过头看他; “连垚呢?她不是出去追着你跑去了么?”
于无间摇头,“不知道,我在巷口拐了个弯藏起来了; 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时雨皱着眉头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我去找找她!”
于无间撇嘴,“啧!多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再说;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山神呢么,用得着寸步不离地跟着么,对吧!”说着,于无间还问了墨锦求证一下。
墨锦看着于无间点了点头; “连垚的确是山神没错。”
于无间嘚瑟地勾起嘴角,刚要继续说,就被墨锦给打断了。
“不过,连垚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神了,自然金贵的很,是要看紧着些!”
于无间大惊,“啥叫最后一个神?”
墨锦顿了顿想了一会,而后道,“一千年前曾有过一场妖神大战,那一战之后,众神为了封印妖界中实力最强悍的大妖而皆殒身于战场之上了,然而集众神之力也只是开辟了一方叫做妖间的空间,用来囚禁和封印大妖。自此之后,世间再无神迹。不过连垚应当算是个例外,她当时睡着了,错过了那场大战,所以存活了下来,也算得上是最后的神了。”
于无间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嘀咕着道,“大妖这两个字听着怎么如此熟悉呢?难不成还有别人给我讲过?”
墨锦见他小声嘀咕些什么,便问道,“你说什么?”
于无间有些失神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墨锦又眯着眼瞧了他一阵,直到于无间失手把筷子上夹的那缕黑气给放跑了,视线才从他身上离开。
于无间颇为惋惜地道,“呀!真可惜啊,跑掉了!”
墨锦对他道,“无妨,我之前去看过封诗了,她身上的怨气虽重,却应该还没找到正主,还没有被执念腐蚀到失了神智的地步,只要我们在她暴走之前找到她所执念的理由并化解开来,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了。”
花梨问,“那我们怎么去找封诗为何而执念啊?”
墨锦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只破旧的龟壳和几枚铜钱,笑着道,“用占卜之法!”
“这个字怎么作解?”
沈思源哭丧着一张脸,举着本书倒背如流!
女鬼满意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来来来,下一本!”女鬼在书架上挑挑捡捡,选了一本《深夜必读》。
沈思源一见女鬼拿了这本书,当即脸色一黑就要上前去抢回来,甚至连女鬼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身份都给忘却了。
“姑奶奶,这本书你不能打开,真不能看啊,咱换一本行么?”
女鬼举着书飘到半空中,正好到了一个沈思源够不到的高度,洋洋自得地道,“欸!你如此抗拒,说明这本书比较晦涩难懂,读书人要懂得迎难而上,不惧艰险,就这本了,我说的算!”
沈思源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道一声,“完了!这下死定了!”
此女鬼正是封诗,她是识字的,满腹才华甚至不比沈思源差,因为如果女子可以参加科举的话,她其实有很大把握的。至少沈思源那个光宗耀祖扬名立万的目标还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这本书好像有所不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反而都是些画,而画中的内容则……
“沈思源!我今天打不死你!”
这本《深夜必读》里面所画的内容,竟是一整本的春宫图!
封诗红着脸在屋子里追着沈思源跑,追到了就狠狠抽他一顿!而后站着不动歇一会,等沈思源跑远了再凑过去抽一顿!最后沈思源直接给她打的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我都跟你说了,别打开,别打开,你非不听!结果挨打的又是我!”
封诗看见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之后就愤愤然地打算出去和姐妹散散心。
“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当你的老师真是快要被气死了!我去和隔壁的姐妹卿子走走,免得再被你气死一回!”
沈思源躺在地上不动,心道一只鬼还能有姐妹!不过转念一想她话里的隔壁,登时给吓得一个激灵,他隔壁还住了只鬼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她是什么时候跟隔壁的那只鬼勾搭在一块的?明明他们俩一直都在一块来着……
不过,她可终于走了!
沈思源偷偷摸摸地拿出了自己唯一的家底朝院子里瞄了一圈,没看到封诗的身影便打开大门疯狂地朝镜花阁飞奔而去。
“老板老板开门呐!墨公子!墨兄!开门!是我,沈思源!”
墨锦猛的把门拉开,沈思源来不及收回的手直接拍在了他胸口上!
见墨锦皱了皱眉,沈思源忙行了个大礼连声道歉,而后便在墨锦半张着的嘴刚要说没事的时候痛快的跪在了地上死死抱住墨锦的大腿不撒手。
“大师!求你救救我吧!”
墨锦笑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沈思源见他这幅故作高深的模样,便心想一定是自己上次的态度过于散漫和无礼,没能在墨大师心中留下什么好印象。
于是沈思源便像拜佛一般把家底掏出来恭敬地放在墨锦脚边的石阶上,后退一步撩起衣摆屈膝刚要大跪一场,却突然被墨锦撑着给扶住了。
沈思源强烈地把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了洗心革面的模样,反过来一把抓住墨锦的手,痛哭流涕着道,“大师我知道错了,您如此深明大义宽宏大量一定不会计较上次之事,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救我的!像您这样的高人都是行善积德的活菩萨,一定会解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您……”
墨锦打断了他,“你先等等,我问你,那女鬼除了逼你读书之外可还有做过其他伤害你之事?”
沈思源撇了撇嘴,“她打我!用拳头打我,用脚踹我!”
墨锦嘴角抽了抽,“好像你不犯错的时候,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打你的吧!”
沈思源一时语塞。
墨锦又道,“我看你刚才那般说辞很是巧舌如簧,从口才上不难看出那女鬼对你可没亏待,我还觉得用此种方法来读书甚是不错!”
沈思源摇头,“不好不好!如今我夜不能寐,茶不思饭不想,衣服都松了一圈,过得很是不好。”
墨锦轻笑,“可你原来那般,早睡早起一日三餐的生活,可配不上寒窗苦读的苦字啊!今年放榜之时你怎么没注意一下,有哪个书生读书读得像你一样圆了一圈的?”
沈思源羞愧地低下了头。
墨锦又笑着道,“我看这女鬼的方法很是不错,不如你就先跟着她读书吧,等你学业有成了,她想动手杀你之时,你再来找我,到时候只要你提,我定帮你!”
墨锦拾起脚边那袋沈思源的家底,又交还到他手里,“当然,免费!”
沈思源看着面前突然关闭的古朴木门,仔细品了吗一品墨大师的话,好像也是非常的言之有理呢!到时候他既能考取功名扬名立万,还能叫大师收了那女鬼,岂不是两全其美,其乐融融!
沈思源笑着又走回去了。
花梨不解地看向自家嘴角一直挂着抹笑意的公子,问道,“公子为何不去收了那封诗?”
墨锦笑着回头看她,“你可知我刚才算出了什么?”
花梨摇头。
墨锦道,“我刚才算出了那封诗的怨念来源。她入狱是被诬陷,原是因为夫家中的婆婆不满于她,想为自己的儿子新娶一房,却又怕封诗心有妒忌从中作梗,于是陷害于她,让她背负了杀人犯的罪名而入狱。不过真正害死她的那个人,是狱中负责审问她的那个新上任的官员,对各种事宜还不熟悉,对封诗动用了私刑并不小心杀死了她。封诗这才沦为怨魂,执念最深之处在于,她要杀死当官的!”
花梨惊讶不已,“这也太过于悲惨了,怪不得会沦为怨魂呢,不过,沈思源他应该也是无辜的吧,公子你怎么没帮他……”
墨锦笑着摇头,“不,我就是在帮他。我刚才那一卦中最为精彩之处便在于,封诗与沈思源之间的人鬼情!”
这下不仅花梨惊讶,连于无间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竟还有这种事?”
墨锦接着道,“封诗的执念在于官员,可是沈思源并没能在科举中中榜,只能算是个想当官的。于是封诗为了找一个官员,就会逼迫沈思源去读书,两个人互相磨合着,等到沈思源再参加科举之时,封诗的执念究竟是为了杀戮还是守护可就说不定了!”
于无间咂嘴,“啧!这执念还能变的?”
墨锦侧目看他,“谁人心中的执念都不只一个,更何况鬼?”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嘛,写过点了!
☆、书香画记(四)
沈思源拖着沉重的步伐慢腾腾地走回家; 走着走着就有点胆怯起来,虽然在墨公子面前应的好好的; 可当时不知脑子为何一热就觉得墨公子所言甚是有理; 如今冷静下来一回想,反倒让他后脊发凉。
再怎么说; 那也是一只鬼啊!那人和鬼能好好地相处么; 谁知道和一只鬼待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话本里可都是那样讲的; 女鬼什么的是要吸食凡人精血的!
沈思源想着想着就打了个激灵,转念又想到那墨公子该不是因他的钱少所以才没实在去帮他吧!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墨锦面上带着的那抹淡笑猛的出现与沈思源的思绪里; 就更加让他对心中的想法深信不疑。
明明都到了家门口; 可偏偏就是不敢进了!
沈思源望了望自家大门; 而后目光渐渐聚在了隔壁。
隔壁住的,是广邱。
沈思源脑子里的某一根弦突然搭上了,他好像知道隔壁住的鬼是个什么鬼了!是卿子!
说起卿子; 就不得不提一提沈思源的这位好邻居——广邱了!
广邱的大名他简直熟到不能再熟。附近这邻里乡亲的,没有哪个不知道广邱之人的。
广邱此人; 是个画小人书的。不过听说他祖上也是个极有名的画家,然而广邱却自成一派画系,与祖宗所创画风风格迥异; 而后被族人给逐出了家门。于是只得出来卖小人书谋生,没事画些志怪小故事。
不过此人的名却不是出在画上,虽然说起来也多少和画有些关系。广邱的名字响彻在大街小巷的原因来自于他的一幅画,此画名为卿子。
这幅名为卿子的画也不是多好看; 用大家的话来说就是,能看出来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这幅画既不出众也非出自名家之手,却远近闻名到几乎传到邻城。其中的玄妙就在于,广邱的这幅卿子,是个活的。
大家都说,广邱的这幅卿子,其实从画上走了出来。更有甚者在坊间直言,确在广邱家中亲眼见到了那画中的笔墨突然消失,而后门口走进来一温婉女子,那模样和画中人一般。
之后广邱也不再掩饰,宣称自己已有家室,其名卿子,望各家不要再请媒婆过来说亲了。
沈思源的手定在门口,晃了晃,而后也还是敲了下去。
他想着同是面对这种诡异的非人之事,说不定广邱会比他更在行,再不济,和广邱打好关系,也能让他通过卿子向那女鬼说个情什么的,那女鬼不是说她们俩关系还不错的么……
“谁呀!”
“我是住在您隔壁的沈思源,贸然前来多有冒犯,不过我是真的有要事于你相商!”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思源收起作揖的手,猛一抬头给吓了一跳!
门里面的广邱蓬头垢面,头发披散着搭在肩部,见沈思源被吓到了,忙低头道了声歉,将他迎进门,“抱歉沈兄,我这仪容仪表当真失礼,望沈兄海涵!还有就是陋室杂乱,沈兄不嫌才是。”
沈思源慌乱地回礼,“不会不会,这天下所谓的君子大多大同小异,像广兄您这般不羁的,才是令人惊羡的。”
广邱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沈兄知道我?”
沈思源心道,岂止是知道,简直如雷贯耳了!不过还是客气地道了句,“偶有听闻。”
沈思源被广邱带着进了屋子里,才发现方才他并没有过于自谦,这里面当真不是一般的乱,简直无处下脚。
画纸铺的满地都是,深浅不一的墨迹狂放地染在每个令人吃惊的角落,沈思源甚至觉得这笔怕是在屋子里跳了支舞!
广邱弯腰拾起地上杂乱的画纸,尽可能地清出一片空地,给沈思源置了张椅子。
“沈兄,请坐。”
沈思源客气地点头致意,一边别别扭扭地坐下,手里忽而又被广邱塞了一杯茶。
“沈兄说有要事与我相商,可是何事?”
沈思源拘谨地捏着无处安放的茶杯,用余光瞥了一眼距此地甚远的桌子,打消了穿过重重画纸走过去的念头后对广邱说道,“广兄,听说,你有一副神奇的画?”
广邱听他这话,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你是说卿子吧,正是家妻。不过你来以之前不就,她就和人出去了。此时不在家中。”
沈思源惊讶于广邱的直白,“那她不会真的是……”
广邱对他笑了笑,“虽然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说,万物皆有灵。”
“不!我信!不会有人比我更信了!”沈思源那张脸看着简直像是要哭出来了!
广邱倒是对此颇为惊讶,“沈兄,遇见你可真是我之大幸,早知道,此前从未有人与我这般说过。”
沈思源哭着想,那是他们没挨过鬼的打!
“广兄,敢问您与夫人感情如何?”
广邱沉思了一会儿道,“虽不敢妄称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但我此生得遇卿子,实乃大幸!”
沈思源嘴角微抽,心道这兄弟怎么见谁都是大幸!不过这番失礼的话他自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知广兄是如何与夫人相处的。实不相瞒,在下家中也有一非人之……友,”沈思源咬牙切齿地道出了个友字,心想自己怎么就不能大幸一回!落榜还要被一只鬼缠着!
“唉!我家里这位朋友简直凶残得有点过了头,三天两头对我动手动脚,我得承认我是听了街坊邻居的话才找上门来的,就是想知道该如何与……与她们相处!”
沈思源到底也没敢说出个鬼字,一想到那个字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诡异感,他真怕自己刚脱口说出这个字,下一刻那女鬼惨白的大脸就要出现在他面前!
广邱听完则转身走向屏风后面,拿出一堆不成型的布料。
看上去是有人要拿那些布料做些什么,但手艺不熟练,白白弄残了这布料,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参差不齐的针脚,很像是刺绣不成的失败品。
“这……”
广邱拾起其中的一块,颇为深情地拿在手里,“这些都是卿子为我做的,虽然不能穿戴,但每日我伏在桌案上作画,卿子便在灯前努力学女红陪我。我所向你展示的,是一份诚挚的情意。万物皆有灵,万物也皆有情,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待她好,她便不会害了你。人还有反常的时候,这些非人之灵,反而比人更懂得情为何字。”
沈思源微瞪双目,“你是要我,用真情去待她?”
广邱笑了笑,“我似乎也听卿子说起过隔壁姐姐的事,想必就是你家里的这位了,你仔细想想,她可曾害过你?”
“卿子,明日你再带些瓜子来吧,味道还挺不错的。我得要回去了,不然沈思源那滩烂泥肯定又不好好读书了!”
卿子拉过封诗的手,忽然道,“姐姐,我听闻你说了这么多,怎么没一句是能和你一开始的话照应上的。我刚遇见你时你说你是为了复仇和杀戮而生的,可你如今,怎么反倒像在过家家一样啊!”
封诗听她这么一说,当即也是一怔,她好像是曾说过要杀了所有当官的这种狂妄的话,但第一个目标就遇上了沈思源这货,便退而求其次地打算助他考取功名之后再杀他以继续自己为了杀戮而生的信条。
可她并非天生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即便含冤而死,心生恶念,却连一个凶恶残忍的念头都不知道怎么去实现,莫名其妙地就偏离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跟着沈思源过上了莫名其妙的日子。
平心而论,如果此时的沈思源已是榜上有名,下一步就会加官进爵,那她可能也下不去那个手了。
执念在心,心会变。
如果封诗失去了自己的执念,那么她将不会在挣扎于世间。可是,她如今所剩的,也就只有对这世间所抱有的一丝不平了。不知何时,竟连恨都被磨平了几分!
封诗思虑良久,才抬眸反问卿子一句,“你所执念之物,又是为何?”
卿子淡然一笑,“我所念所想,皆为一人,吾念为情,吾执为爱。如果没有广邱,这世间便不会有我,是他用笔墨与真情赋予我生命,我此生此世只为他一人而活,如若有一日他不在这世间了,那便是我真正消散之日。”
封诗想起她昔日夫婿,颇为头疼地摇了摇头,终是不解卿子与广邱之间的情意,却只能轻叹道,“这样么?听起来也很是不错。”
卿子拉着封诗的手一紧,“姐姐,如果你想,也可以为爱而活。既然已死过一回了,那便算作来生了,执念也不一定非是为了前尘旧梦什么的,对明天的期待也是一种念啊!”
封诗为卿子的话所感,一路失魂落魄得回到了沈思源的屋子里,伏在桌上沉思了许久,直至睡着了都没发现沈思源不在。
沈思源回来的时候,便见封诗抱着胳膊趴在桌上的睡颜。仔细一想,她也不过是个苦命的女人,哪个如意的鬼不得带着腰缠万贯的纸钱好好下到地府去,反而留在人间受罪!他听她说过要杀过所有当官的,想必是吃了官权的亏,那便更为凄惨了。一想到她还是个那般有才华的女子,沈思源心中便浮上一抹不忍和心痛。
他瞧着她苍白的脸颊,终是怜惜地脱下了衣服盖在她身上。
你先跟着她读书吧,等你学业有成了,我就帮你……
沈思源想起了墨锦的话,不由得心一惊,帮他?怎么帮?收了他面前这个瘦弱的女鬼么?
沈思源不忍再看她,竟有一丝丝的心痛。
好像她打他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疼。
好像,她是真心实意地在帮他读书。
好像,也没那么的深仇大恨。
☆、书香画记(五)
“公子; 连垚她又不见了!”时雨在大街小巷里走了个遍也没能找到连垚的身影,想着靠他一个人也许不行; 便火急火燎地跑回到了镜花阁找墨锦他们。
花梨听时雨这么说; 一时也想起来一件事,“对了; 公子; 后山脚下的百姓也丢了孩子,而且不在少数; 听起来倒很像是有什么妖物在作乱。”
墨锦眸光里闪过一丝危险,“看来还是有人不清楚这里的规矩; 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时雨一头雾水地抬头问道; “什么规矩?”
墨锦却并未回答于他; “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忙,你们先去后山那里了解一下情况,能找出始作俑者最好; 如果找不到,就等我忙完了一起去和你们探探。总之你们先静观其变; 就算找到了那个调皮的家伙,也先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记得及时汇报给我。”
花梨点了点头; “是,公子!”
墨锦点了点头就率先出去了。
花梨则和于无间,时雨一道去往后山。
路上,于无间也忍不住问了一嘴; “墨公子所谓的规矩,究竟是个什么规矩?”
花梨则反问了他一句,“公子一直在接一些委托,替妖怪之类的家伙们做一些他们所做不到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于无间点了点头,“倒是见过几次。”
花梨接着又道,“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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