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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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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考上名次的,终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一定!”
三足乌嘎嘎叫着鼓励他,“你虽然蠢了点,但是只要你肯跟聪明又智慧的我好好学习,就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柳缜绛听不懂,但从他的眼睛里就知道那是鼓励的意思!
☆、三寸光阴(四)
七月尾; 微风里已掺杂了些许凉意,距离秋闱的日子愈发接近了。已经到了该准备行囊上京赶考的时候了; 雇马车倒是会快一些; 不过以柳缜绛的条件就只能走着去了。
母亲几乎把家里能找到的银钱都给柳缜绛带上了,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地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 柳缜绛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三足乌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绪; 扑棱着翅膀飞到他的肩上,像个交心老友一般地用翅膀拍了拍柳缜绛的脖颈; 张开了尖嘴道,“嘎嘎嘎!”
柳缜绛本来空落落的内心顷刻间就被暖意给填满; 惹得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而后他抚了抚三足乌的小脑袋; 学着他的叫声; 嘎了两下。
根本没懂他说啥的三足乌无奈地用翅膀扶了扶额头,自家小弟好像越来越笨了……
走着走着柳缜绛就开始埋怨自家的房子太过于偏僻了,走了这么久竟然连一个茶水铺子都没看见; 头顶上的大太阳简直要把人烤成肉干!
柳缜绛不知道自己养的这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冬天不用冬眠; 夏天也不惧酷暑,甚至还叽叽喳喳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很是兴奋的样子!
但其实一点都不兴奋的三足乌其实是在高速柳缜绛; “你这个蠢货,你的水袋漏水了……”
柳缜绛直到口渴了举起水袋的时候才发现水袋漏了个洞,水袋里的水几乎漏得一干二净,强行挤出来的两滴也白白落在地上了。
好在前方终于能看见个模糊的茶棚; 至少不会渴死在路上了。
柳缜绛一边暗道这路上怎么一个行人也见不到,一边慢慢走到了茶棚跟前。这茶棚不知遭遇了什么,破旧的很,不过他这个情况也没什么可挑的了,只要有水就行了,于是他对着茶棚里正弯着腰不知在翻找些什么的人说道,“请问老板,有水么,小生是上京赶考之人,带的水都在途中漏光了!”
那老板抬起头,竟然长了个满脸络腮胡的凶样,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芒吓得柳缜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人看着他不说话,柳缜绛口中干的厉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又开口问了句,“有……有水么?”
“水啊,有,有!”
老板咧开嘴呵呵地笑着,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个碗递给了柳缜绛。
“水壶就在桌子上!”
柳缜绛回头朝他指的地方看去,破旧的茶棚里只余下一张桌子,跟老板道了生谢便朝那走了去。
看着这老板一脸笑意,柳缜绛便放下了心里的几分不适,心道原来这老板只是长的凶了一些罢了,人还是不错的。
然而柳缜绛的心还是放下的太早了,因为他喝过老板给的水之后便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之后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自己的包袱被人给扯了过去,甚至还有一双手摸进了他的衣襟里,他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这书生肯定有钱,上京赶考家里能不备着点赶路钱么!”
在之后,那人便嗷了一声骂道,“这哪来的一只鸟,怎么还咬人,一只破鸟,凶什么凶!”
而后所发生的事情柳缜绛便全都不得而知了。
柳缜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中了。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便发现屋中坐了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撑着额头俯在桌上浅眠。这人一看就是个的气度不凡的,生了一副大富大贵的面相。他穿的那件衣服,袖口上都绣着金线,这穿着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柳缜绛正猜着这人的身份,他便一个点头猛磕在了桌上,把柳缜绛脑海里器宇不凡这四个字磕了个粉碎!
那人抬起头,半眯着一只眼往柳缜绛这边瞧来,含糊地开口道,“你醒了!”
柳缜绛见他走了过来,一下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着道,“嗯。我……我睡了几日了?”
三足乌张开嘴刚欲回答他,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柳缜绛的母亲端了盆热水走了进来。
“缜绛,你终于醒了,可把娘给担心坏了!”
柳缜绛的母亲把温湿的毛巾拧干,准备给他擦擦脸,路过三足乌身边的时候还特意介绍了一下,“缜绛,你在赶考的路上遭遇了强盗,被迷药迷晕了,是这位公子送你回来的!”
三足乌邀功似的勾起唇角,朝柳缜绛抬了抬下巴,一副你看本座多厉害的表情!
可惜柳缜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听完母亲的话就失了魂般地哭丧着脸问道,“强盗?那我身上的银两可还在?”
三足乌翻了个白眼,“有命在已经是万幸了好么!”这个小弟真是恬不知耻,那天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打跑了那群劫完财还欲害命的强盗,他一个人可是打退了他们五个人呢!为什么自家小弟的脑子里只想着钱呢!
柳缜绛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而后又问,“那……那我昏睡了几日了?”
母亲捏了捏手里的毛巾,垂眸道,“已三日有余了!”
柳缜绛的唇也霎时失去了血色,一头又倒回到床上去了,失神地呢喃着,“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肯定是赶不上了……”
柳缜绛的母亲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三足乌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
三足乌跟着她走到门外。她掩住了门才慢慢跟他说道,“缜绛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一直都很喜欢读书,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入朝为官,教过他的夫子都说他会出人头地。这次因为路遇强盗,他丢了银子不说,就算现在重新出发上京去,也定是赶不上参加秋闱了。科举考试三年才有一场,这次没能赶上,那就要三年后再参加了,这孩子一定很伤心!”
三足乌眯了眯眼睛,心道:不就是错过了秋闱时间么,那只要改一下不就行了!
柳缜绛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连晚饭都没吃。母亲担心他担心的要命,却也没能把他给叫出来,三足乌便把他母亲劝回去坐着了,亲自端着饭菜踹开了柳缜绛的房门。
“喂!凡人!你不吃饭会被饿死的!”
柳缜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沉声道,“我不饿,不吃。”
三足乌啧了一声把饭菜放在桌上,而后走到柳缜绛跟前,一只脚踩在床边地揪起他的衣领把他半拽到自己面前道,“你不吃可以,但这里不可以。”三足乌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肚子。
柳缜绛起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而后就慢慢转为怒气,扒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衣服给拽了出来,咬着牙冲他吼道,“你不懂!你们都不懂这对我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努力了十多年就是为了今日,我还没到头就折在了半路上!我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就提前被宣布失败了!我为之努力了十多年啊!就这么……”
柳缜绛把五指插到杂乱的头发里,开始小声呜咽起来。
三足乌第一次见到敢冲自己吼的人,直接就抬手给了柳缜绛一巴掌!
柳缜绛被他一巴掌给打懵了,满满抬起头,满脸惊愕地看着他,眼角还泛着微红。
他这幅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三足乌一时也被他给盯得有些心虚,于是便把视线转向别处,别扭着道,“本座有办法能让你参加上,本……本座是为了打醒你,现在伤心还有点为时过早!”
柳缜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哑着嗓子不确信地又问了句,“你……你说什么?”
三足乌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回头不耐烦地大声道,“我说,我可以让你成功参加秋闱!”三足乌简直给他气的都没有自称本座了!
“怎……怎么搞?”
三足乌伸出一只手,微微一晃就变出了一只金黄色的尾羽!
柳缜绛这时才想起来什么,左右胡乱翻找了一阵,而后一脸紧张地问他道,“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金黄色的小鸟,就巴掌大,小小的,黄黄的!”说着,柳缜绛还用手比了一下!
三足乌给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照着他的脑袋又甩了一巴掌过去,“你以为是谁送你回来的?”
柳缜绛懵懵地道,“你啊!”
三足乌指了指自己,问他,“我是谁?”
柳缜绛道,“救命恩人?”
三足乌咬了咬牙,转过身去,对着柳缜绛撅起屁股,变出他那骚气的金黄尾羽,而后还回头问了句,“你看这是什么?”
柳缜绛眨了眨眼睛看了一阵后,直接张开嘴嗷了一声!
“你干什么!”
三足乌又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床上,而后一只脚踩在床边,逼近他的脸盯着他看。
柳缜绛拽过一旁的被子挡在面前不敢看他,一边一个劲地往床里面缩,一边颤抖着道,“你别过来!啊!妖怪啊!你别过来啊!”
三足乌啧了一声,一把掀开被子,揪着柳缜绛的衣领把他给提到面前,“本座不杀生,不然那天在树上,你就已经死成鬼了,估计今日坟头草都半人高了!再说,本座何曾亏待过你,又帮你揍同学又在大雪里把你给背回来,还要替你打强盗,我一直如此庇护于你,你怎么能这般对我?嗯?”
柳缜绛不确定地看着飘落在手边的金黄色尾羽,的确有些眼熟,于是不确定地问道,“你……你是小三?”
三足乌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打了他一巴掌,“你才是小三呢!”
柳缜绛还是对他的白眼最为熟悉了,这才相信了他说的话,不过还是忍不住与他保持距离罢了!
三足乌继续翻白眼,嫌弃地道了句,“蠢货!”
☆、三寸光阴(五)
“你说你能帮我参加秋闱?”
三足乌点了点头; 而后又嫌弃地瞥了柳缜绛一眼,“你见过像本座这般丰神俊朗的鸟么?你当然没见过!遇见本座就等于遇见了神; 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呢!”
柳缜绛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哦,那你帮我吧。”
三足乌被他这不咸不淡地态度气的直翻白眼; 一句话也说不出; 最后只得一巴掌又扇到他头上去,“你这个蠢货!”
三足乌本就是能控制时间的大妖; 他只要带柳缜绛回到出发前的那天,换一条路去上京赶考; 那便不会遇到那群茶棚的强盗; 也就不会在路上有所耽搁了。
柳缜绛听完平静地点了下头; “那走吧!”
三足乌气的又打他,“本座说能行就一定能行,你干嘛总是这幅不信任我的表情!真是蠢死了!”
三足乌用灵力带着柳缜绛成功回到了还没迈出家门口的那一刻。
柳缜绛还不是很相信; 又冲回到屋子里问了母亲一遍。
“母亲,今日是何日?”
母亲面露忧色地道; “今日是你去赶考之日。”
柳缜绛又去问了父亲一遍,才终于在三足乌一脸嫌弃的表情下真的相信自己回到了过去。
而后,便带着包袱再次踏上了赶考之路。
路上; 三足乌问他,“本座明明帮了你,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
柳缜绛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就是打心眼里开心不起来,可能是之前的刺激太大了,又或者,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都还觉得自己是在梦里。”柳缜绛垂了垂眸,他没说自己其实一直有些莫名地心慌。
三足乌抱着胳臂扬了扬下巴,“行吧,不过你若是还有什么事,就跟本座说,你是本座看好的人,只要本座能做到的,都会帮你!”
柳缜绛点了点头,终有不再那么僵硬,脸上带了丝温情,“谢谢你!”
三足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默认了他的感谢。
柳缜绛换了一条有些绕远的路,成功避开了那伙强盗。
而后柳缜绛一路顺畅,成功参加了秋闱。
从考场出来的柳缜绛才彻底放松下来,也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没在做梦,真的造成了夙愿。
柳缜绛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书,而后便打算在京城中逗留些时日,等月底放榜。
然而,还没到月底,柳缜绛就收到了夫子院送过来的一封信。信上说,他的家中遭遇了强盗,大火烧了整整一日,他的父母无一幸免。
柳缜绛当时只觉得脑袋白了那么一瞬,而后就开始嗡嗡作响,他开始回忆起自己遭遇强盗的那一日里每个瞬间的细节……
三足乌在外面吃饱喝足了回来的时候,柳缜绛正颤抖着手把那封信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
三足乌见情况不对,忙快步走到他跟前,“怎么回事?”
柳缜绛抬起头,猩红的双目里刷的淌下两行清泪。
“他们走的那条路,就对着我家啊!不是我,就是我家啊!”
三足乌一头雾水,被他这眼泪横流的表情给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你到底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柳缜绛的眼泪打湿了三足乌镶了金边的衣服,“那伙强盗没有抢我,他们一路往上走,抢了我家,烧了房,杀了人!我……我宁愿没有回到过去,我宁愿错过秋闱……我想要我爹我我娘啊!”
三足乌闻言也是大惊,一边安慰柳缜绛一边陷入了沉思。
柳缜绛突然扯了扯三足乌的袖子,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你不是能控制时间么,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三足乌垂了垂眸,道,“抱歉,我……”那日他太过于自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不再是妖界吃茶风云的大妖,而是一只被束缚住的囚鸟。如果天道感受到了他的灵力,一定会再次把他遣送回那个地方……
当泪水流尽,柳缜绛的双目中又流露出绝望,他无力地躺在床上,意识不清地开始胡言乱语。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要是没帮我多好啊!你帮我干嘛呀!”
三足乌咬了咬唇,他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柳缜绛眼里的绝望深邃的像深渊,勾引着他陷入无尽的愧疚里。他不敢再注视柳缜绛,只得把头转过去。
然而,三足乌又听见柳缜绛低声道了句,“我恨你啊!”
三足乌一时也红了眼,他被关在那个地上上千年,从未与什么人相处得这般亲近过,不过区区一个凡人而已,竟然胆敢说恨他!
三足乌凑近了柳缜绛,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凭什么恨我?我明明就是在帮你!”
柳缜绛却没再开口,只是用那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睛注视着他,而后一滴泪自眼底滑落,最终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三足乌觉得那滴泪,竟有些烫手,他忽然松开了手,柳缜绛的身子扑通一声落在床板上。
她说,“我没遇见你就好了!”
三足乌咬了咬牙,狠狠踹了屋里的桌子一脚,而后便气急地离开了。
柳缜绛一直都在怪着他,一直。
直到那日他饿的不行了,忽然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应当回家一趟,最起码把父母的尸身葬了,把那个老房子也埋了。
柳缜绛踉跄着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踩了什么东西硌到了脚,他低头一看,是一个日晷形状的吊坠,上面刻了什么东西,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柳缜绛顺手将它丢在了路边,就一路往家里赶。
走了约摸一半的路,柳缜绛才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落了一个人在京城,不过,落了就落了吧,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人,非硬要走到一块,如今分开了才是最好。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他还在恨他。
这样想着,柳缜绛慢慢走回了家中。
柳缜绛回来地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从一堆残骸里扒出个模样难辨的床,和衣躺在了上面,望着头顶耀目的星辰,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里,他竟然梦到了他。
“柳缜绛,你听我说,我本是大妖三足乌,却被迫困住千年,我刚从那个地方出来,就碰到了你,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但我的实力过于强悍,逆转时间又有违天道,所以我只能帮你一次。这一次却也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估计是无法再回到你身边了。听着,我就当你那日所说的话都是气话,都不是真心的,我原谅你了。但,如果你心里真的怪我,那……那我就和你说一声抱歉,我本意从来都不是害你,我只想你好好的。以后你身边没有了我,可不要再被人欺负了,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柳缜绛从梦中惊醒过来,一颗心狂跳不止,脸上皱巴巴的泪痕也不知是刚添的还是之前哭的,难受的紧。
柳缜绛刚一伸手,就发现手里攥了个东西,是之前硌了他脚的那个日晷吊坠。柳缜绛就着昏暗的月光,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刻着的图案——一只三足乌!
柳缜绛摩挲着那上面的刻痕,沙哑地唤了他一声,“小三子……”
……
大家听完故事,都是一脸遗憾,只有墨锦捏着那日晷兀自研究着。
于无间把手里的瓜子皮倒进火堆里,时雨在一旁笑着道,“这动作熟悉的很,每次有人讲故事,于公子都要吃一把瓜子,还每次都是在故事讲完的时候吃完,而后把瓜子皮扔进火堆里。”
花梨道,“每次讲故事都是在夜里么,怎么总有火堆?”
于无间摊手,“命运的安排咯!”
墨锦似乎是研究透了那日晷,他举起那东西对柳缜绛道,“既然柳兄相信这些灵异志怪的东西,那么如果我说那三足乌就在这日晷里,你可信?”
柳缜绛先是一愣,而后大喜过望地点了点头,“墨公子的话,我是信的。只不过,要怎么才能放他出来?”
墨锦道,“我猜他是因为违背了天道而受了伤,原是打算在这日晷里养伤的,但是后来有什么人在这日晷上加了一层封印,便将他完完全全困在这日晷里了。”
“封印?”
墨锦点点头,“没错,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个实力不菲的妖下的封印。”
柳缜绛更为不解,“可我从来都没接触过妖啊!我身边一直都只有小白一个……”
柳缜绛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于无间突然凑过来问道,“你能确定那个小白不是妖么?”
柳缜绛看了看于无间,又看了看花梨和时雨,终是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敢确定了。”
墨锦把手里的日晷递到于无间手里,然后于无间接过之后他却并没有松开,于无间疑惑地看着他,问,“墨公子?”
墨锦的视线在他手上扫了扫,而后淡淡地道,“太脏!擦过再接!”
于无间:……
“不过,你递给我是什么意思?”
墨锦看着正在乖乖擦手的他道,“都是你们妖族的,我认为你能解开这个封印!”
于无间眯着眼睛笑了,“你眼光不错哦!”
正在注视着这边的大家都很是默契地默默把视线转向别处,某人连太大,太碍眼了!
就在于无间刚解开日晷里的封印时,周遭突然刮了一阵大风,一截枯枝随风飘过砸在了于无间的手上,于无间吃痛掉了手里的日晷。
那阵妖风过后,于无间一边捡起扔在地上的日晷一边懊恼着道,“这该死的风,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
“小心!”
于无间听见墨锦怒喝了一声,而后一抬头,就看到把展开的折扇挡在自己身前,一道道五彩的光在折扇的另一面不停地冲击着扇面。
于无间手指一动,正好把那个封印给解开,便得意洋洋地朝墨锦勾了勾嘴角,“喏!成了!”
墨锦收回折扇,淡淡地对他道,“可别高兴太早!”
接着于无间便看到各种颜色的灵力攻击朝自己这边猛攻过来,吓得他一边大叫着一边疯狂逃窜!
啊!救命!救命啊!我天!救救我!嗷嗷嗷!
☆、三寸光阴(六)
“大哥哥; 你快离他们远些,他们都是坏人; 你快过来我这边!”
白与时雨的灵力对上了; 虽然时雨身后还有于无间和花梨,但白仍旧有余力; 并足以分心到与柳缜绛说上几句话!
柳缜绛却不敢看白那双红色的眼眸; 只死死拽着墨锦的衣袖与他一同躲在时雨他们身后!
白见柳缜绛没有回自己的话,反倒是一脸惊恐地朝远离自己的地方后退着; 一时也才发觉是自己过于失态了,这幅模样肯定是要吓着大哥哥的!
白低了低头; 再抬头的时候便已恢复成原来那副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模样; 眼泪汪汪地盯着柳缜绛; “大哥哥,你过来!”
柳缜绛白着脸摇了摇头,迟疑着又后退了一步!
白的脸上立刻淌下了两行清泪; 带着哭腔道,“大哥哥!你不是说过; 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么?为何如今连站到我身边都不愿意了么?”
柳缜绛咬了咬牙,终还是说出了绝情的话,“你是妖!”说完便不敢再看白一眼; 匆匆转了身背对着他!
于无间突然插了句,“就你这一辈子,够柳缜绛这个凡人活好几个轮回的了!”
白的眼眸俞渐猩红,似猛兽一般朝他们怒吼了一声; 而后就不再保留实力,臂上一个用力,便把时雨他们全都给掀飞了出去!
墨锦忙上前一步挡在柳缜绛身前,张开了折扇接下这凌厉的掌风!
柳缜绛虽有墨锦护着,却还是踉跄着退了一步,若不是被人扶住了,怕是要摔上一跤!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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