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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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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澈又问,“何罪之有?”
☆、渡海无涯(五)
释妄一下就一改懒散的姿态,整个人都端正了起来。他轻轻把则非和花澈放到地上,让则非再去搬个藤椅过来,而后对着蹲在脚边的花澈道,“变个人给我看看吧!”
花澈唰地变成了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和尚,“干嘛?”
释妄用手指了指则非刚搬过来的藤椅示意她坐下。
“想跟人说说话。”
花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压的藤椅嘎吱嘎吱地响。她皱着眉头问和尚,“你不是不承认我是个人么?”
释妄叹了口气,最近他叹气的次数越发的多了。
“我不承认不代表你不是。我所表达的只是我的看法,你没必要必须认同。”
花澈气的头上冒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啧!你这和尚,说话好生烦人!不是说好出家人不打诳语么,怎么你嘴里说的没一句有准头的!”
释妄抬起无神的双眼,习惯性地看向空洞的院墙,也不知那处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人说的话,有很多层意义,含意,深意,寓意,用意,原意,都有可能不同,角度不同,虚实也就不同,仅凭诳语二字是无法准确地去形容一个人所说的话的。人说的话,不可不信,不可尽信。”
花澈咂嘴,“凡人可真复杂。”
释妄又叹气,“是啊!复杂的很,连凡人自己都看不透自己呢。”
花澈撇嘴,“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犯了何种罪?”
“是罪也是孽。”
花澈没听清,凑近了问他,“什么?”
释妄叹气,“你且先听我讲个故事。”
曾经的释妄,并不是个出家人。
他是个侠。
行侠仗义,一身正气的侠。
一个,自诩为侠的侠。
“那时的我啊,碰到了一窝狐,他们亮出了利爪和獠牙,正在伤害一群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于是我出手了,杀了那窝狐。”
花澈听完,满眼的冰冷,偏偏却还笑着,那笑声,几近破碎。
“大侠,你杀的,是一窝白狐吧!”
释妄仍旧盯着院墙叹气,“我其实是愧疚的。”
放下刀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世人都说狐狡猾,妖擅伪装,其实最会演的,还不是世人自己。
那群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仅仅是看上去而已,他们见释妄杀了狐,便纷纷掏出怀中的利刃,开始剥狐狸皮。
当时的释妄被吓坏了,手中的刀也拿不稳地掉落在地。
他问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剥皮啊!
他又问他们为何剥皮。
他们又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卖钱啊!
释妄被惊的倒退了一步,踩到了那柄狐血未干的刀刃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个狐头咕噜噜滚到他脚边,狐的脖子上还挂着半截缚狐圈,那是人用来驯养他们口中的畜生时所用的工具……
“啊——”
释妄大喊一声跑开了。
人为了狐狸皮而捕捉狐并欲杀狐,狐奋起反抗伤了人。他却为了自诩的正义杀了狐!
这是个笑话么?可笑他竟是这般愚蠢……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女主是个穿越过来的,身披一个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系统,然后和尚是个正经的和尚,他以为女主修了魔,于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渡她……大纲最初的设定就是这样,谁知道后来咋就成了秃头三傻过期这的剧情T﹏T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给自己的文写个同人哈哈哈,我喜塔腊·白可能是疯了
☆、渡海无涯(六)
坐在藤椅上的释妄垂了垂眸,终不再看那面空墙。
“你的愧疚有什么用?能把我的亲人还给我么?能还我一个家么?能补偿我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的风餐露宿和颠沛流离么?”
花澈却怒了,释妄愁眉苦脸满是痛色的那张脸看的她怒极了!她之所以无处可归,还不是因为有人曾杀了她所有的亲人……天下之大,何处不能留宿,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有人甘愿等她归去的地方,那个地方,被凡人称为家。
“你不能。除了愧疚,你什么都不能。”
花澈停止了嘶吼,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释妄听过那种声音,那是狐在盛怒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眼泪滑过花澈姣好的面容,摔在地上裂成了一滩水渍。
释妄听见花澈沙哑地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和尚?佛祖就是这么悲悯众生的么?难道他的百纳不包括我们这些世人口中所谓的畜生么?”
释妄又叹气道,“佛祖说不可杀生,只是一种主张,不是为善的必要准则。为善的定义,在于心。而我,也从来都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和尚,我之所以秃,是因为懒得洗头。清昭寺只收心有善念之人,排据心有恶念之人。当年我杀了那一窝狐,被嗜血的感觉冲破了头脑,也被人心叵测吓昏了心智,不知何为善,何为恶,因而清昭寺不收我。”
花澈半眯着眼,不做言语,就那么静静地站立于释妄的面前。
“所以我后来日行一善,终于洗去一身罪孽,我……”
“你闭嘴!”花澈只落了一滴泪,余下的,是满眼的水光,被她强忍着没落下来。
“罪孽是永远都不可能洗去的!永远!你曾犯下了罪孽,却拿对他人的施舍来抵消,和南辕北辙有什么区别!你所洗去的,只是你自己的愧疚感罢了!你对那些人的伤害永远都不会消退,他们尸骨可还未寒呢!”
释妄眼底的颜色又黯淡了几分,甚至于连叹气的声音都淡到几不可闻,“自欺欺人的伪装,终究会破。唉,是我逃了。我的愧疚和无地自容,折磨我太久太久了,那狐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我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的心,修得再久,内里也是黑的!佛祖宽容了你,接纳了你,可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今日,我势必要你血溅三尺,祭我亲人!”
释妄再次叹气,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头上几欲冒火的花澈,“你来第二日,我便回想起那窝白狐了。你有着和他们一般的毛色。后来你告诉我你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你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睛告诉我,你就是那群白狐的后裔。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让你主动放弃仇恨,为人常在修心。”
花澈还欲反驳几句,却发现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了,那大雄宝殿照出一道金光,牢牢地把她定在了原地。
释妄在花澈面前,认真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和十礼。
“佛曾渡我。而今,我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更的少了,我有罪!暴风式哭泣T﹏T大抵是上天垂怜小可爱,于是用掉发惩罚我了啊!
☆、渡海无涯(七)
清昭寺内不留心有恶念之人。花澈满心杀意,自是不能再留于寺内。
但释妄有法。
他将花澈困于长信宫灯中,因而规避了清昭寺的禁制。
释妄将困了花澈的长信宫灯摆在了大雄宝殿,日日听他诵经,受佛光洗礼。
释妄在渡她。
可花澈却并不想被渡。
花澈:“你为何渡我?”
释妄:“行心中大义。从前我做了错事,心中愧疚难耐,后来我受佛祖点化,以大义至善修心,顿悟了此生。正如你所说,我所犯下的罪孽无法挽回,无法弥补,愧疚之感将终生伴随于我身。但我行正义事,以至善之心感化他人,便能让他人少犯错,少作孽,少后悔。我此生罪孽深重,业障缠身,可我每救下一个人,每渡一个人,即便身处无间地狱也是乐的。”
花澈最烦听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一大段话停下来没一句能听的,全是废话!
“就算你好心想渡我,我也不会怀有任何感激之情,我一心只想杀你。你行你的大义,我报我的私仇,你何必费尽心机渡我,我又没求你渡。我满心怨气,满腹仇恨,那是我自己愿意,与你何干?我虽和我的家人相处不多,牵挂不多,情谊不多,但身为妖族,我还是要替他们复仇的。你为了你的人间正义,你觉得你没有错。我为了家族荣誉,我也认为我没有错。所以我们立场不同,身份不同,所尽道义,所尊宗旨自然也是不同,你我之间,何来对错!你如此磨叽,不如和我打一场,谁赢了谁对呗,何必费口舌?”
释妄叹了一口气,“不,我有错。我渡你也非好心,只是赎罪。你也没错,只是想错了,我渡了你,你便好了。暴戾从来都是一种办法,也解不开任何结,唯有修心,才是正道。”
“啐!死秃驴!蠢秃驴!”
释妄闭上了眼,道了句,“阿弥陀佛!”
从来没听过释妄诵经的花澈这下听了个够。之前一直嫌弃释妄毫无和尚姿态的她,如今也看了个够。甚至,还烦的很。
花澈骂也骂过了,哭也哭过了,可秃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任她撒个娇就满足了所有条件!
哦!他不再是她能依靠的释妄了,他如今是烦人的秃驴,是她的仇人了!
她能和仇人撒娇么?
不能。
花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的恨秃驴,甚至一度希望那日傍晚,他什么都没有说。她不知他杀过狐,他也没认出她是狐,那便好了。
可是。
一切都没有可是。
花澈想,就算真的出去了,她也不会真的杀了他。
她下不去手。
但她,也绝不想留。
她想走了。
她想,继续流浪。
可是一根筋的秃驴根本不放她走。
“秃驴,我不恨了,我想走!”
“秃驴,放我走吧!”
“秃驴,我不杀你了还不行么?你放了我吧!”
释妄继续诵经。面色不改。
“秃驴,我也不求你放了我,你就权当放了你自己吧,放下吧!”
释妄依旧不动,面上一片祥和,似是没听见她的声音一般,口中只念着佛经,手中只挽着佛珠,心中只想着一尊佛……
☆、渡海无涯(八)
被忽视的花澈似是被秃驴毫不作为的态度惹怒了,在长信宫灯里双手掐腰充气势地破口大骂道,“你这秃驴,简直愚不可及!你们这些脑壳锃亮的不都说佛本向善,宽容众生么,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为何独独束缚于我?”她听了和尚念的佛经,只觉得从他嘴里脱出的每一个字都伴着一根针,狠狠地落在她的心上,痛不欲生,苦不堪言。破口大骂都是轻的,没动手给那和尚闪着光的头顶挠三道血印那都是她心善!
然而秃驴依旧念着自己的经,旁若无人之境。
和尚诵了半月的佛经,花澈也从一开始地暴躁粗鲁整日骂街变为早中晚一日三次规律骂人的模样。
释妄闭嘴的那一刻,花澈先松了一口气,她都替他累的慌。
“和尚,你渡不了我。”
她没再叫他秃驴,也许是怨远了吧,但绝不会散。
和尚终于睁开紧闭半月的眸,一瞬间还无法适应阳光,半眯着瞧了花澈一眼,“那便等到渡了你为止!”
“你等不到的。”花澈藏匿在那长信宫灯中,无奈地躺倒,缩在一角。火苗微颤的那一刻,似乎有她的一声叹息。
“我等不到,便还会有人继续替我等,直到渡了你为止,佛本向善,宽容众生,佛曰:‘众生平等。’”
“愚不可及!”
那烛火猛地颤了一下,便幽幽转为微弱的蓝光,看起来,像是烛火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于无间手边已经嗑出了一座小山,释妄不动声色地朝一旁挪了挪,这才让他的僧袍幸免于难。
时雨听的入了迷,见释妄停了下来,便追问道,“那后来又是如何变成释妄非释妄,则非也非则非的境况的?”
释妄叹了一口气。而后道,“那女狐甚是硬气,始终不肯服软,于是释妄大师便一直渡她。”
时雨眼里挂了些疑惑,“为何还要执着于渡她?她不是放过仇恨,不想再杀释妄大师了么?大师为何还不放她走?”
释妄忽的笑了,“走?你真以为释妄是在渡她么?释妄可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和尚,他只是个恰巧被佛祖宽容的罪人。他所谓的渡人,实则是在渡己。他渡她,是为赎罪,是为挽留。他不想她走啊,他希望她能留下。光是放下仇恨还不够,他还要她心甘情愿地留下。”
于无间皱着眉头“啧”了声道,“这释妄和尚怎得这样愚钝,他若是想留下花澈,一开始不说出来便是了。”
释妄叹气,“可是他有罪啊,他整日都在煎熬。第一日相遇他便认出花澈来了,拖了那么久,终是熬不动了。”
时雨问,“那后来呢?真正的释妄去哪了?怎的你就又成了释妄?”
“他虽不是个和尚,但也算半个佛家人,这一声大师叫的也着实不亏。释妄大师渡她,一直渡她,待那传说中万年不灭的鲛人烛都快燃没了,他也没能感化了花澈。”
☆、渡海无涯(九)
于无间又挑眉,“这法子笨啊!留人哪能用渡的,这不胡扯么!渡一辈子也留不住人家姑娘啊!”
释妄眯了眯眼,在火光撒出的阴影下,竟像是闭了眼一般,“可不就是一辈子么。释妄到死,都没能做到渡了她。他可不就是想错了么,心里想的是留下她,偏偏就要打着渡了她的名头,若是他肯说出一句别走,说不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反弄到最后,两手空空。花澈怨他恨他,不仅没灭了满心的杀气,反倒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时雨抬头看释妄,“她怨什么?”
“任谁给关个几十年,心中都得怨!”
墨锦突然笑了,而后道,“你对那释妄有诸多不满,怎的就愿意帮他呢?”
释妄叹气,“同是天涯可怜人!”
时雨又迷糊了,问道,“帮他什么?”
释妄抬头看了一眼火光照不到的角落,混浊的眼中甚至多了一丝莹光,“帮他赎罪啊!他当年把花澈关进了长信宫灯里,借用的是大雄宝殿里的佛光。后来那佛光渐渐黯淡消释了,这清昭寺也甚少有人来了,长信宫灯的那个禁制,打不开了。他临死之前找到我,让我替他做完一件事,把花澈给渡了。”
时雨扶着怀里的连垚,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之后才问释妄道,“怎么渡的?”
释妄想到这,叹了口气,“他也没说,我便想着,放了她,便是渡了她吧!于是我每逢十五便来这清昭寺里打扫一下,上几注香,勾得那残留下的佛光依附在那长信宫灯上。我算过了,差不多七七四十九天,这禁制就能开了。”
时雨和于无间同时抬头张望起来,“那长信宫灯竟然还在此处?”
释妄道,“在的,就在那片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释妄临死之前让我继承了他的法号,他希望那个把花澈渡了的人,依旧是释妄。”
时雨又问,“那这则非哪里来的?”
释妄披上已经差不多干透了的僧袍,缓缓道,“路边捡的。那日长信宫灯里的那位非吵着要见则非,我正好从路边捡了这个孩子回来,索性就一齐骗她了。释妄不是释妄,则非不是则非,渡化也非渡化,我其实有些可怜她了。”
“嘁!谁用你可怜了!”
那片黑暗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到有些苍老,但又隐约带着几分独属于少女的尖锐。
墨锦笑了笑道,“看来正主出来了。”
于无间惊呼,“咦!可是花澈?那岂不是要完,咱们说的可都叫她听了个遍啊!”
时雨眨眨眼道,“露馅了,假释妄,假则非,全都露馅了!”
释妄笑笑,“无妨,本就是要与她说的,今天,便是第四十九日了。”
“外面的那个和尚,劝你最好趁我出来之前把名字改回去!这是一句警告!”
“好啊!我法号释箜。”
☆、渡海无涯(十)
花澈抱着尾巴缩成一团,在众人的注视下,凶巴巴地道,“我很凶!很凶!”
时雨掩着嘴笑了,连垚不知什么时候也醒过来了,乖巧地挂在时雨的脖子上。
于无间用手里捻着的瓜子指着花澈道,“你这凶得很没有水准。”
花澈龇牙,“我说凶就凶!”
于无间把瓜子放在牙间一嗑,半含糊道,“嗯!凶!可凶了!”
则非先前就是被花澈这只狐给吓到的,他本跟着释箜一路来了这清昭寺,结果刚进门就被那狐的一声尖叫给吓得腿都软了,而且后来那狐还威胁他……
花澈看了周围一圈,没一个惧怕她的,只有则非那小子缩成一团躲在释箜身后,揪得释箜那片衣角皱巴巴的,隐约还透出星星点点的水渍,怕是吓得手心出了汗。
花澈嗖的蹿了出去,整个爬到则非身上去了,头埋在他脖颈里仔仔细细地嗅了个遍。
则非一下子脸都白了,又不敢碰脖子上的花澈,上蹿下跳地在屋子里疯狂地跑,无处安放地手在身前不知所措地打着圈。
于无间整个人都笑的仰过去了,手里的瓜子没拿稳,洒了一身,他也还在笑。
时雨本来也在浅笑着,一看于无间那个模样,忙抱着连垚往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一边还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连垚年纪那么小就被于无间捡到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花澈嗅完了则非的脖子又转过头在则非全身上上下下都闻了个遍。
则非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了,哭丧着一张脸,无助地对屋子里的人道,“狐狸!狐狸!狐狸!啊!”
于无间已经整个人都躺平了,一边把掉在衣领里的瓜子拨弄出去,一边对则非道,“你一只狼,怎的这么怕狐狸!哈哈哈!笑死我了!”
花澈从则非身上跳下来,眉眼间依稀可见一抹嫌弃,“你明明不是则非,为何身上有和他一样令人讨厌的味道?你到底是谁?”
则非一见花澈跳下去,忙飞身跑到释箜身后,连脸都不敢露一下。
墨锦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片带着“黑见山”三个字的叶子,笑着问则非道,“你可识得此物?”
则非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见到墨锦手里那物件的时候,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你怎么会有此物?”
墨锦眉眼弯弯,笑着道,“你的真名,可是成价?”
被识破的成价面色一下子恐慌起来,眼神也多了几分躲躲闪闪,抓着释箜衣角的手也越发用力,指节都白了。只见他小声道,“莫非你是舅舅派来抓我的……”
墨锦道,“看来你还记得你有个舅舅。”
成价羞赧地咬了咬唇,微微低下了头,面色涨红起来,“我不是,我……”
花澈突然炸起了脊背上的毛,一双狭长的狐狸眼被她瞪的老圆,“你是说,这小崽子是那死狗的外甥?”
成价吓得往释箜身后缩了缩,小声道,“不是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之后,会恢复三千更哒!!!真哒!怂作者拍胸脯保证!
☆、渡海无涯(十一)
墨锦把那片叶子又放回到衣袖中,走到释箜跟前,摸了摸则慕的头,“莫怕,你舅舅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只是担心你。”
则慕低着头,声音依旧小心翼翼着,“黑见山有很多舅舅捡回来的弟弟妹妹们,我怕他不喜欢我了,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件事,还被我搞砸了,我……我不敢回去了。”
于无间插到墨锦和释箜中间,探出个脑袋到则慕面前,“你个狼崽子,能修成人形,也该是个修为高的,怎么一副软软糯糯,畏手畏脚的模样,哪里有狼的血性!”
则慕的头更低了,声音小的几乎叫人听不见,“我也不知道。”
花澈跳过来蹲在于无间头上,刚想举爪子照他的脸来一下子,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突现惧色,甚至连于无间身上也不敢停留,躲似的跑开了,蹲到离于无间极远的地方问墨锦,“你是说,则非那只死狗在黑见山?”
墨锦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则慕小声地接了一句,“舅舅是狼,头狼,不是狗。”
花澈颇为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他就算成了头狼,也改变不了曾经是个怂狗的事实!”
则慕的脸色有些涨红,虽然眼底依旧偷着惧色,但是紧抿的嘴唇和高昂的下巴还是显出他的一丝倔强,“舅舅是头狼!不是狗!”
花澈翻了个白眼,正欲争辩,却被释箜制止住了,“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则非都成了头狼了,你还当自己是当年的顽狐么?”
花澈听完释箜地话,眼底的不屑更甚,“嘁!关你什么事!”
释箜抚了抚袖子道,“好歹我也当了四十九天的释妄不是。”
再次提到这个名字,花澈明显地耳朵一颤,随后默默转过了头,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尖厉,倒添了几分低沉,“你穿他那身僧袍,丑死了。”
释箜道,“哦,是么。我明日正要去后山一并烧给他,你要一起么。”
花澈含含糊糊地道了句“谁稀罕!”
然后走到角落缩成一团,过了好一会,突然闷闷地挤出一句话,“骂他的话还没讲完……”
释箜见了直叹气,感慨着道,“怎么这一个个的,都这么爱口是心非呢,说一句真心话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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