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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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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努力地往倪姻身上爬,爬上去了就乖巧地坐在她怀里,用力抱住了她的腰。
  倪姻低头一看,腰上的是小胖,他那圆肚子都把倪姻的泥身给挤变形了。
  小胖扬起比肚子小不了多少的胖脸,安慰倪姻道,“姐姐不哭,你还有我们!”
  倪姻忽然就笑了,那张五官粗糙又模糊的泥脸尽最大可能地摆出了一个笑容。她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指顺手安了回去,一边抱着小胖坐到了那少年跟前,笑着说道,“好啦!我不难过了,我们一起来迎接客人吧!”
  少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忙羞赧地抱以一笑,“姐姐好,我叫成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朵小红花!加油^0^~努力掉发!

  ☆、泥人塑心(二)

  入了冬的皇城裹了层冬装似的被大雪掩埋,这冻死人不偿命的天,街上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大多围的看不清脸罢了。
  墨锦等人在街上找寻了几个来回,也没能找到成价那孩子,甚至连踪影都没能从行人口中打听到,墨锦搓了搓手,想到那孩子八成是跑进皇宫里去了。
  花澈极怕冷了,却也不舍的离开于无间的脖子,整个狐身像条围巾一样紧紧缠在他脖子上,不睁开眼还真没人能看出来这是个活的狐狸。
  许是太冷了,花澈连说话都只是睁半只眼。
  “成价莫不是脑子有毛病,他不是不喜欢皇宫么,怎么就躲进去了?”
  墨锦从钱袋里掏出银钱付给一旁的商贩,要了几碗热汤。随后才对花澈仔细解释道,“成价想回黑见山,首先要躲开我们,他大概是猜到我们会像你这样想,所以去了最不可能的地方。”
  时雨用勺子舀了热汤慢慢喂连垚,听到这忽然抬起了头,接了句话,“这成价还挺聪明的!”
  于无间闻言神色诡异地看了花澈一眼,而后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汤。
  花澈觉得有些打脸,狠狠白了一眼时雨后躲在于无间脖子上不动了。
  于无间戳了戳她的头,问她要不要喝汤。
  花澈别扭地哼哼了一声,“没肉,不吃!”
  于无间无声地看了时雨一眼,学墨锦平时高深的样子摇了摇头。
  时雨顿觉说错了话,捂着嘴垂了垂眸,不再言语,只专心喂连垚。
  于无间只知道墨锦是个能人,却没想到他这么能,连皇宫里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这不进让他对墨锦的身份有些好奇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墨锦淡淡地笑了笑,“生意人。”
  皇宫里不似外面那般烟火味重些,处处奢华都透着庄重,让人肃然起敬。
  在一个青衣宫女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皇帝的宫殿。
  皇帝只召见了墨锦一人,其余人都在殿外等候。
  皇帝已经年近花甲,发丝灰白的颇为严重,让他看起来更显老。
  再次见到墨锦,皇帝那双混浊无神的双眸竟然添了几分莹光。
  墨锦抬头对上皇帝的双眸,不知怎的竟心慌了一下,一般情况下这种感觉正是命运的预示即将出现的前兆,但这一次,预示好像并没有来。
  心慌的那一瞬让墨锦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一样,平时从这种状态出来都是从预示画面走出来之后。此次没能看到预示,让墨锦在心慌之余又添了一抹凝重。墨锦再抬头的时候,甚至发觉眼前的视线有几分模糊,头晕晕的还带有几分恶心之感。
  墨锦是不会像普通的凡人一般生病的,但他的这具身体,也会出问题。不过都是些小毛病,他已经习惯了,算算这次出来也够久了,看来是时候回镜花阁一次了。
  这一切在皇帝眼里看来,不过是墨锦低个头的功夫,皇帝见他看过来,便笑着对他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竟还和当年一般,丝毫未变,果然是修为高深的大师。”
  墨锦也撑着笑了笑,“不过一副皮囊,变不变还在人心。”
  皇帝的笑僵在了脸上,眼眸中的晶莹也涌动起来,似是要破眼而出了一般,“大师说的是,若朕还是当年那颗心,今日也不必陷入如此境地。”
  “过去的便过去了,后悔也没用,思虑太多反成扰。再说,皇上此番找我,也不是为了这事吧。”
  皇帝虽一直口称墨锦大师,却一直未从龙椅上起来,直到此时,才拂了袖子站起身来。
  “大师果然是大师!朕还未开口,你便猜到了。”
  “我自会帮你。此间的龙脉是不会断的。”
  就算不是为了成价,墨锦也是要进这皇宫一趟的,原是他那镜花阁接了这皇帝的委托,来此办事。墨锦虽没能感受到预示,却也对这皇帝有所耳闻——年近花甲,却膝下无子。
  “那墨锦便叨扰了。”
  皇帝点头称好,背着手正欲走上前来,墨锦却已俯首作揖后转身离去了。
  墨锦头晕的厉害,再不出去,恐怕要倒在那大殿上了。
  墨锦走的匆忙,便没有发现他走后,皇帝盯着他身影时,那般狂热的目光。
  “喂!那皇帝叫你作甚?”
  墨锦不知怎的,听到于无间的声音后头更晕了,于无间的声音有些低沉浑厚,听在耳朵里,整个脑袋都嗡嗡地回荡着他的声音。
  不过,他还是好心地回了于无间的话,“做生意。”
  于无间又问,“做什么生意?”
  墨锦真的有点烦了,回头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结果一回头却见于无间的头晃的厉害,他还刚想问于无间晃个什么,突然就眼前一黑,而后便彻底晕了。
  于无间下意识地扶住了墨锦,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回头看了一眼时雨,时雨默默抱起了连垚。他又低头看脖子上的花澈,花澈闭着眼睛装死,但却没忘了打击他一下,“人是你给说晕的,你背!”
  于无间:“……”
  皇帝将他们几人安置在一个顶好的客房,于无间本以为背着个人走这么远会累死,却没想到墨锦会那么轻,他脖子上缠个狐狸竟也没感到有多累。
  花澈听完气的龇牙,“我能有多重?老娘苗条着呢!”
  于无间极尽所能地敷衍她,“嗯!你很好,很棒,很苗条!”
  “嘁!”
  花澈不满地晃了晃尾巴,随后跑到时雨那边去了,她宁愿看连垚睡觉也不想听于无间讲话!
  也不知是因为冬天还是怎样,最近连垚格外地嗜睡,有时候甚至连饭点都错过了,时雨一度很是担心她会饿死,要不是墨锦说了没事,他真的是要急死。
  皇帝派人传了御医过来,可过来的御医刚给墨锦把了下脉就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非说墨锦是个死人。
  于无间皱着眉头撇嘴,“要不是刚才他跑得快,我就一脚把他给踢出去了。”
  时雨抱着连垚走过来,颇为遗憾地道,“那御医怎么走了,我还想叫他给连垚也看看呢。”
  于无间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走?我看他那是滚出去的,可别叫他给连垚看了,我都怕他给连垚诊个什么绝症出来。他竟然说墨公子死了!”
  时雨听完愣住了,一时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好。
  反倒是花澈反应较大,听完便整只蹦到床上去了,歪着头贴在墨锦胸口听了半天。
  见花澈做出这个动作,于无间一时也愣了,他刚才只顾着贬低那个御医,却忘了他说那话的含义,而且那御医害怕的模样也不像在撒谎……
  花澈猛地抬起头,狭长的狐眼都被她睁圆了,“墨锦公子好像真的没有心脉了!”
  于无间和时雨皆是大惊,“什么!”
  蹲坐在墨锦身旁的花澈突然看着于无间严肃地问他,“墨锦公子该不会真的被你给烦死了吧!”
  于无间看向花澈那张明显带着谴责的狐狸脸,一时竟有些百口莫辩,可哪有人是被烦死的啊?
  花澈看了一眼墨锦,惋惜着道,“墨锦公子不就是么!”
  于无间:“……”
  墨锦一醒来就见床边围了两个表情凝重得跟天塌下来一样的人,还让他有些惊讶,“你们三个怎么了?”
  听到墨锦的声音,花澈也抬起了头,墨锦一看,竟然连狐狸都是一脸遮不住的沉重,他还当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时语气也被染的有些严肃,“怎么了?”
  于无间是第一个先开口的,“墨公子,你不用隐瞒了,老实交代吧,你死了多久了?”
  时雨也是一脸痛心的神色,“墨公子,你这么好的人到底怎么死的啊?”
  到了花澈,她学着凡人的样子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节哀!”
  墨锦被他们几个搞得一头雾水,“谁死了?你们做什么?”
  于无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墨锦旁边,胳膊也不老实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大家都是兄弟,你就不用狡辩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是个死人。”
  墨锦拿开于无间的手,往一旁躲了躲,这才笑着道,“我只是有一点不舒服,你们几个怎么就以为我死了呢!”
  时雨疑惑地皱着眉,“可你刚刚没有心脉了呀?”
  “那是因为我没有心。”
  墨锦一句道完,众人比知道他没了心脉那一刻还心惊!
  花澈悄咪咪地小声问了句,“您确定您还活着么?”
  墨锦笑着看向她,道,“你认为我活着便活着,你认为我死了便死了。”
  花澈张开嘴顿了顿,本想道一句这算什么,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却换成了,“我相信您还活着。”
  果然,那之后她便看到了墨锦的笑容,虽然那笑淡得如水,好似随时会散一样,却依旧叫人心中一暖。
  难得只有时雨露出关切的神色,“公子的心去哪了?为何不找回来?”
  “无妨,有心无心于我皆是一样,生与死也是一样,只不过有些人想看我活,在他眼里我便是活的,有些人想看我死,那我在他眼里便是死的。一颗心不过是个器官罢了,缺了便当个身有残疾之人好了。”
  于无间皱眉不解,“世上怎的还有这样的人啊!”
  墨锦缓缓道,“也许我并不是一个人。”
  

  ☆、泥人塑心(三)

  “怎么这皇帝膝下无子也要找你,你还能给他生一个咋滴!”
  听到于无间说这话,墨锦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于无间觉得自己从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神中读出了白眼的味道。
  花澈默默从于无间脖子上爬了下来,往墨锦那边靠了靠,叹了一口气后惋惜着道,“我听闻这世上有一种死法,叫死于话多。”
  于无间坏笑着瞥了花澈一眼,“你话也不少。”
  时雨给连垚掖了掖被角,也凑过来添了一句,“那这皇帝究竟为何找你?”
  墨锦稍作沉思,而后慢慢道,“我听闻这皇宫里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这后宫之中藏有一只妖兽,专吃龙子。谣传也是事出有因,那后宫中的妃子但凡怀有身孕,十有八九会遇到什么意外,从而导致小产。皇上已年近花甲,膝下却仍无任何子嗣,此百年基业不能后继无人,饶是皇上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的谣言,如今也不得不信上一信了。”
  时雨瞧了眼门外,皇宫内罩着一层煦暖的金光,那是天龙之气对此间的庇护,哪里有什么妖兽。这倒是让时雨很不解,“妖一般甚少在人前露面,凡人中能知晓妖存在之人已寥寥无几,而且这皇宫内分明没有妖兽,怎么出了事这些人竟要怪在妖身上?”
  墨锦叹了一口气,“凡人的心就如一潭水,最易起波澜,却也是最容易平静下去的。人心中一旦起了波澜,就算是编撰出一个理由也要心安理得,这便是人。人间志怪传说数不胜数,连年不顺要求神,山洪水患要镇邪,气运不佳要拜仙,反正只要他们信的,都会让他们给说成是真的。”
  时雨大悟,“原来凡人竟是这般。”
  “不过。”墨锦顿了一下,而后接着道,“凡人心中的这潭水,有时却也深不可测啊!”
  时雨顺着墨锦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看样子,好像是后宫中人。
  墨锦一边看着那女子一边慢慢说道,“那女人印堂发黑,颧骨凹陷,眉间难掩阴郁之色,竟是个业障缠身之相。”
  时雨盯着看了半晌,却未料到那女子突然抬头看了过来,那双眼睛里,揉了太多的漠然和冰冷,甚至还带着股类似杀气的凌厉,时雨看了都觉后脊一凉。
  而后,那女人竟缓缓地走了过来。
  “你们就是皇上请来的那什么妖师么?”
  这话叫她说的很是狂妄,连缩在于无间脖子上的花澈都忍不住想龇牙,要不是于无间感受到她的躁动,顺了顺她的毛,恐怕花澈真的要炸毛了。
  墨锦倒是满脸淡然,笑着回了一句,“正是。”
  那女人在屋内众人的脸上环视了一圈,随后面上的不屑更甚,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轻蔑,“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干刀尖舔血的玩命勾当。你们若是有真本事编个圆润点的谎糊弄了这宫里的众人,那算本宫多嘴。可若是没本事,骗不了别人,将来不知怎么死的时候,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们。”
  于无间嘿嘿笑了一声,“娘娘说的是,那我们可得赶紧编出个天衣无缝的事实来。”
  梅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留下一句“不识好歹”后仰着头施施然离开了。
  时雨不解地看向于无间,问他,“什么叫编出个天衣无缝的事实?”
  于无间眯着眼睛笑笑道,“我那句话不在涵义,在敷衍。”
  “敷衍什么?”
  于无间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女人根本就是来挑衅的,你还没听出她什么意思么,她是在说咱们是骗子呢!”
  时雨的困惑更甚,“我们又没骗她,她为何断定我们是骗子。”
  墨锦突然笑了笑道,“因为我们是来搅乱她这潭水的啊!她受到了威胁,却不想平静被打破,因而过来施压。若是我们是识相一点的人,断然不会选择得罪了她,可她却万万想不到,我们根本就不是人。”
  “我们跟她之间的威胁在哪?”
  这次连于无间都知道了,抢着在墨锦前头开口,“她可不就就是谣传里的那头妖兽么!”
  “姐姐!救弟弟!救弟弟!”
  倪姻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被叫醒,一睁开眼睛正看到小胖趴在她胸口焦急地叫着姐姐。
  倪姻缓了好一会才听清楚小胖说的是什么,可听清楚了却不代表听明白了,她满头雾水地问小胖,“救谁?弟弟?什么弟弟呀?”
  小胖指了指床下面围着的那些眼巴巴望着倪姻的胖娃娃们,说道,“和他们一样的弟弟!弟弟要死了!快就救弟弟!”
  倪姻一下子恍然大悟,“你是说你的弟弟快要死了,就快要和他们一样了,你想让我去救他们是么?”
  小胖捣蒜似的飞快点着头,下面的一群胖娃娃一时也都亮起了星星眼,哀求地看着倪姻,可怜巴巴地喊她姐姐!
  倪姻最受不了这群胖娃娃卖萌了,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一旁的成价也被吵了起来,揉着朦胧的眼睛呆呆地问怎么了。
  倪姻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一边解释道,“胖娃娃们的弟弟有危险,我要去救人!”
  刚跟着倪姻迈了一步的成价突然觉得自己的裤腿被什么东西挂住了,一回头正看见小胖拽着他的裤腿不撒手,一张小脸上满是忧虑,“弟弟,你不能去,那里有妖怪,会吃掉你的!你不能去!”
  成价心想自己就是个妖怪!而且,从昨天起这群娃娃就都叫他弟弟,明明看上去他才更大一点好的吧!
  见成价眼底闪过不信任的神色,后面一群的胖娃娃都围了过来,“弟弟!你不能去!那里很危险!”
  “弟弟!留下来!哥哥保护你!”
  “弟弟……”
  成价:“……”
  倪姻头疼地放开了拉着成价的手,无奈地道,“看来你只能留下来了,就当帮我好好照顾胖娃娃们吧!”
  成价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在那群胖娃娃们的簇拥下回到了屋子里。
  倪姻抱着小胖去了他口中遇到了危险的弟弟那里。
  到了地方倪姻才发现自己曾来过这里,那还是她冒充王二的时候,来这惜春殿拿恭桶回去刷。她记得惜春殿里的主子乐妃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那次楚王也在,不过那次乐妃和楚王两个人之间举止亲密,叫倪姻看了心中有些不舒服,不小心将恭桶中的脏物洒了出来,然后她就被楚王一脚给踹出来了。
  倪姻没想到小胖的弟弟竟然在这惜春殿内。
  “你弟弟究竟是哪个啊?”
  小胖搂着倪姻的脖子,整张脸都贴在她胸口,似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粗重的喘着气,倪姻问他的话也好像没听见一般,甚至在倪姻低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小胖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倪姻单手抱着小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小胖的脸颊。
  一开始小胖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眉头锁的更深,倪姻有点被吓住了,不停地呼唤着小胖,过了一阵他才幽幽转醒,睁开眼有了反应。
  倪姻甚至想抱着小胖直接回去了,但小胖坚持要救弟弟。“姐姐你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距离那个妖怪太近了,让我有一点不舒服而已。你快去里面就弟弟,不然他就要被妖怪害死了!”
  倪姻点了点头,“行吧行吧,我去帮你救弟弟,救完了咱们就走。你先告诉我,你弟弟到底在哪啊?”
  小胖抬起头朝四周环顾了一圈,最后指了一个方向给倪姻,“在那里,弟弟在那!”
  倪姻抱着小胖飞快地朝那个方向跑着。途中小胖又昏昏欲睡,倪姻便试图跟他搭话来使他清醒。
  “小胖,你是不是想起来自己怎么死的了。”
  小胖趴在倪姻胸口闷声嗯了下,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是被妖怪害死的!”
  “难不成皇宫里真有传言中吃小孩的那种妖怪?那妖怪到底长什么样啊?”
  小胖环着倪姻脖子的手紧了紧,倪姻甚至感受到从小胖身上传来的颤抖,他在害怕。
  “那妖怪是娘亲的好朋友,我在娘亲肚子里听见她叫娘亲姐姐,可那天她却将娘亲的头按进了水里,活活把娘亲给憋死了。那时我便觉得周身冷的紧,再之后,便成了别人看不见的灵,直到姐姐收留我,才让我渐渐拾起之前的回忆。”
  倪姻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你娘亲是位娘娘吧!”
  “嗯!”
  “你口中的妖怪也是位娘娘吧!怪不得说这宫里的妖怪专吃龙子,原来竟是有人想杀害龙子故意造的谣。妖怪是假,残害龙子是真!”
  倪姻怜爱地抚了抚小胖的背,语气里满是惋惜,“可怜你连名字都还没有,还没来得及出生就死在了那恶毒之人的手中。”
  小胖委屈地往倪姻怀里又挤了挤,小声道,“大家都是被妖怪害死的,我们都没有名字,地府的生死簿上没有我们的名字,所以我们入不了轮回,只能在皇宫里四处游荡。”
  “小胖不怕,你还有姐姐我呢,不轮回就不轮回,姐姐照顾你们一辈子。”
  小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姐姐真好!”
  倪姻安慰小胖的同时,心中难忍一股火气,真不知到底是哪位娘娘这么狠的心,竟将后宫里所有怀了孕的娘娘全部暗害了,倪姻那小屋子里的胖娃娃少说也有十个!那位娘娘竟昧着良心造下此等罪孽,她就不怕遭天谴么?
  

  ☆、泥人塑心(四)

  “昨天本宫已叫一个宫女在乐妃房里偷偷放了麝香,今日她召你前来,八成是为了腹痛流血之事。上次乐妃怀孕之事你没有透露出去吧?”
  “老臣谨记娘娘嘱托,守口如瓶,绝未透露半分。”
  梅妃松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道,“那就好,今日你再进去,告诉她腹痛是为痛经,再给她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看着她吃下再出来汇报本宫。”
  “是!”
  倪姻抱着小胖一路奔到惜春殿内院,只见一众宫女个个顶着张凝重的脸焦急地从房门那进进出出。
  有个宫女端了盆水出来,朝倪姻躲着的那棵树泼了过来,倪姻测过身躲了开来,却从那盆水中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莫不是乐妃娘娘出事了?”
  倪姻急得直跺脚,可她到底不能直接冲了进去,要是被人发现这有个能说会道跑的还挺溜的泥人,怕不是惜春殿一殿的人都要给吓死。
  可若不进去,根本无法知晓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小胖的弟弟如今怎么样了。
  就在倪姻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瞥见一旁的假山后面露出个晃动的衣角,仔细一看,那竟还藏了两个人,鬼鬼祟祟不知在低语着什么。
  倪姻从肚子上搓下个泥球滚了过去。这下正好能把那假山后面所发生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
  御医额头上挂着的汗几乎连成一片,映着屋檐下灯笼发出的红光。
  “那乐妃娘娘被麝香侵蚀的太深,流血不止,已经不是痛经能盖的过去的了,哪还用再开什么活血化瘀的药,连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
  梅妃沉思了一阵,而后干脆直接冷着眼对御医道,“最好是让上天收了她那条烂命!否则,本宫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你再进去,亲眼看着她死,本宫不想看见她再活着走出那扇门!”
  御医有些为难,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娘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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