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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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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姻携着那花枝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旁边又窜过来一个黑影将一根绳子缠绕在她脖子上并勒紧了。
那几人明显很是慌乱,绳子都挂在倪姻的下巴上了,一用力便把倪姻的泥下巴给勒偏了,而后才脱离开倪姻的下巴紧紧勒在脖子上。
倪姻不动声色地把那枝桃花缩进了袖子里,然后假装被勒到窒息,被吓到惊恐的样子做作地扑腾了两下,之后便躺倒一动不动了。
这躺倒来的突如其来,把那几个行凶之人还吓了一跳,纷纷不敢相信地小声嘀咕着,“这人怎么死的这么快?”
“不知道啊!”
倪姻躺在地上在心里默默地想,她若是再装的慢一点,恐怕她的泥脑袋就要被他们给勒下来了,到时候的惊吓肯定不比现在少!
那几人不信邪地又探了探倪姻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几人又把倪姻抬到了一个柳树下,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样子才离开了。
待几人走后,倪姻悄咪咪地睁开了眼,满脸愁地叹了口气,这叫她怎么下来啊!
墨锦和于无间刚回到住处,就见屋子里聚满了白胖白胖的小娃娃,狐狸花澈跟他们个头差不多,玩的倒是不亦乐乎,就连连垚的视线都被和狐玩耍的胖娃娃吸引了去。
于无间见此景笑着呦了一声,打趣道,“这是萝卜成了精么?哈哈!”
墨锦前脚刚进门,那胖娃娃中间就站起来个头较大的少年,抬头一看竟是成价!
墨锦轻笑,“回来了!”
成价起先还有些胆怯,但见墨锦脸上毫无责意,才稍微放开了一点,但揪着衣角的小手始终没有放下来。
“墨公子,那日是成价冲动了,对不起。”
墨锦笑着揉了揉成价的头,柔声说道,“无妨!”
说完,墨锦的目光便别过成价望向了他的身后,看着那一群胖娃娃道,“他们便是这后宫之中受害的皇子们吧!”
成价点了点头,那日倪姻换了身皮后便带着小胖告诉了他实情,事实证明,这些胖娃娃们的确是他的哥哥,不过也有些比他小的弟弟。
“如今我是唯一的皇子,只要我继承了太子之位,便不会再有弟弟们受害了。”
墨锦又揉了揉成价的头,道了一声 “好”!
门口突然又滚进来个胖娃娃,方向没找好整个撞在了墨锦腿上。
墨锦低头轻笑了一声,弯腰正欲把滚进来的胖娃娃抱起来,却见那胖娃娃突然抬起头,眼泪汪汪地对他道,“你是弟弟的好朋友么?请你救救姐姐好么?她被坏人挂在树上了!”
“好!”
几个人找到倪姻挂着的那颗柳树时,倪姻正悠哉悠哉地荡秋千呢,一见来了这么多人,还笑着称赞回去搬救兵的小胖,“小胖你还挺厉害的呢,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来帮我!”
抱着连垚的时雨听见那柳树上不断传来吱呀声,忙脸色变了变地对倪姻道,“姑娘你少说些话吧,那枝子要断了?”
倪姻正哈哈乐着,看见下面有人对她喊话,却没怎么听清,便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时雨认真地清了清嗓子,伸着脖子喊,“我——说——”
墨锦把时雨往后拦了拦,但笑不语地摇了摇头。
倪姻见下面没声了,忙更大声地问,“你——们——方——才——说——什——么——”
墨锦示意众人后退一步,倪姻在上头正纳着闷呢,突然就觉脖子上一轻,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于无间摸出一把折扇捂着嘴,连连称赞道,“墨公子,您可真是有才,这种方法都能想到,绝了!”
墨锦皱了皱眉没再言语,怎么这夸人的话在于无间嘴里,听着就这般刺耳呢!
倪姻是脸是着地摔下来的,鼻子都给摔的歪了,整个凹进脸里面去了,一抬头把于无间给吓了一跳,执着折扇后退了一大步,十分夸张地道了一句,“喔!好丑!”
花澈闻言瞪了他一眼,“就你美,美的人间都留不住你了,你可赶紧美死吧,别祸害人间了!”
于无间用折扇敲了下花澈的头,“围脖不要说话!”
“找削呢你!”
倪姻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有什么伤痕或不适,满心都念着她那株桃花枝。焦急地从袖子里拿出来,见它还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墨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是个泥人?”
倪姻仰起头对墨锦笑笑,“对呀!我叫倪姻,谢谢公子救了我!”
“在下墨锦,姑娘不用客气!我见你对这花枝如此在意,可是要养活?”
倪姻闻言眼里添了星芒,“对呀对呀!墨公子可有什么法子?”
墨锦沉思了一会道,“种在松软一点的土里多半还能活一阵。”
倪姻激动的一拍大腿,“我就是块泥啊,那我种在身上不就行了么!”
“行倒是行!”
倪姻又摸了摸残败不堪的脸,有些失落地道,“可我这张脸……”
墨锦接着道,“我能为你再画一张脸。”
“真的么?”
墨锦点头,“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即使你这般努力,也还是无法让他多看你一眼。我已预知到结果了,你……”
倪姻抬起坚毅的眸,铿锵有力地反问他道,“那又怎样?该做的我还是要做的啊!”
墨锦沉默了。
又是这样的答案。
难道真正被命运打败的,只有他一个么?
原来不论结果如何,大家也都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地选择不信命么?
是啊,谁人又凭什么要信命呢?
☆、泥人塑心(七)
“快来人啊!梅妃娘娘暴毙了!快来人啊!”
不知是谁传出了这消息; 宫中众人皆乱作一团。于无间就近抓了个太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太监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低垂着头小声抽泣着; “有妖怪; 那妖怪出现了,它当着梅妃娘娘的面吃了小公主; 梅妃娘娘受不了刺激; 直接给吓得断了气!”
时雨闻言皱了眉头,小声嘀咕道; “那梅妃不就是谣传里的妖怪么,怎的还会遇害?”
墨锦用食指抵住嘴唇轻轻对时雨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要多言。
于无间一撒手那小太监便连滚带爬地没影了。
“要不; 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墨锦点了点头; 道了一声嗯。
梅妃的住处难得有如此多的人进进出出,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付凝重的疲态,这盛况却不是被人所期待的。
墨锦他们前脚刚过来; 就见被众人拥簇的皇上带着满脸怒意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墨锦,皇帝的脸色才稍稍有所改观; “大师,你过来了!”
墨锦点了点头,随后道; “看来那妖怪已被降服。”
皇帝脸色铁青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皇帝已经知道了。
墨锦微微抿了唇,他本不打算告诉皇帝梅妃害人之事,因果自有报应,梅妃的下场自是不会好到哪去。那些手法都太过残忍; 墨锦怕皇帝会受不了,毕竟他命里那根因果线的彼端,已经越来越近了,保不齐会因为什么刺激便就此折了。
躲在时雨身后的成价被墨锦拉到前面,“皇上,这是您流落在外的皇子。”
皇帝的脸上忽的添了一抹惊诧之色,但看了成价几眼后便渐渐转暖,“这孩子,是在哪发现的?”
墨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是农户在黑见山捡到的。我来之前路过那里,想起您的委托,便将这孩子带了过来。”
皇帝一听到黑见山的名字,脸色就变了,看向成价时的目光里,更添三分慈爱。
“这孩子不错,不错,眉眼像极了我!”
成价揪着衣角回过头去看墨锦,见他笑着点了点头才羞赧地抬起头,叫了一声爹!
皇帝一下子就湿了眼眶,蹲下身一把将成价抱在怀里,“好孩子,再叫一声父皇听听?”
成价被皇帝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小声地喊了一声“父皇”!
皇帝站起身的时候索性直接将成价抱在了怀里,沉着声音对众人说道,“从今天起,他就是太子!”
墨锦在树上见到了他师傅的魂魄,一如当年那般妖冶。
“她们说你是被妖怪咬死的。”
树上的那人嗤笑了一声,随后带着嫌弃意味地道,“我分明是被梅妃活活掐死的。那女人疯了,非说那些死去的人回来了,在啃食她的血肉,一会又说我不是我,是那些人派来折磨她的,之后便疯疯癫癫地把我给掐死了。”
墨锦也闻言也笑了笑,“看来你的这次重生并不是很称心如意。”
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墨锦身旁竟还比他高了半个头。
“我还能活着就很称心如意了。”
说完,还伸手抚了抚墨锦的头,墨锦见状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却拦不住留了一缕发丝挂在那人手上。墨锦伸手去执那缕发丝,却被他突然握住了手,墨锦听见那人故作深情地对自己说,“我此生最为期盼之事,便是能长长久久地与你存留在这世上。”
墨锦脸上微挂了些怒色,挣脱着从他手中抽回了手,冷冷地道,“你分明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在这世上最恨之人,莫如你。”
“尘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墨锦咬了咬牙,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别这么叫我,那个名字我此生再不会用!”
“唉!”
眼前之人忽得化作一片星星点点似的碎片,凉风过后,周围只余一声清浅的叹息。
墨锦垂了垂眸,顾自沉声说了句,“你从未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倪姻的脸是墨锦给画的,便再不用担心会腐烂。但是她身上所穿的这身皮仍旧是乐妃的那身,已经烂到一块块剥落下来,倪姻无法,只得脱了那身皮,并小心翼翼地给葬了。
说到底,这件事也算她倪姻对不起乐妃,是她冒犯了人家。倪姻心存愧疚地多烧了些纸钱给她,又跪在她灵位前忏悔了许久,才觉心口积压的那抹沉重郁闷消散了几分。
那株桃花被倪姻种在了心口的位置,花苞已比之前大了一圈不止,看上去马上就能开了。倪姻心心念念地等它开了花,就准备带去给楚王看,并借此表露一下爱慕他许久的心意。
墨锦已经应了她,只等处理完成价的事回来就给她画一整身的皮,之后她便再也不用怕水了。
倪姻低头看向胸口那处的桃花,满心的爱意都仿佛顺着那花枝聚到了花苞。
窗口忽得吹过一阵风,那花苞抖了一抖,最外面粉嫩的花瓣已隐隐有了盛开之势。倪姻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捂着那花苞就往外跑,直奔楚王府而去。
倪姻到了楚王府门口的时候,花瓣已经开了一半,指甲般大小的花瓣围成一团,紧紧护着最里面的花蕊。只要一口气估计就能吹开这一团粉。
楚王府此时正逢大事,下人们都满脸焦急地忙上忙下,院内一片哄乱,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倪姻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也不知是里面太乱了没听见还是怎样。
隔着一扇门,里面风风火火地乱成一片,门外,只有倪姻小心地护着胸口的桃花站在一处,只闻耳边风声带过来的各种嘈杂之声。
“开门啊!有没有人啊!我有要事要找楚王啊!”
不知敲了多久的门,里面也还是如刚才一般热闹,也如刚才一般没一人过来为她开门。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倪姻单薄地拢了拢衣襟,缩着脖子站在大门一侧,尽力避开那些雨水。
起先还能在大门那处躲上一躲,可这雨来的突兀,风刮的也邪性,偏偏就裹挟着雨水往倪姻这处吹,而且这场雨看着竟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倪姻几乎要哭出来了,被雨水淋完她都不知自己还能剩下多少。
胸口那处的花枝却被她护的完好无损,竟在这风雨中开了一朵小巧玲珑的粉色桃花。
倪姻忽的站起身来疯狂地拍打着楚王府的大门!疯了一般嘶吼着唤着他的名字!
“开门啊!彦桓!开门!楚彦桓!我求求你们开门吧!”
雨越下越大,楚王府的大门口都积聚了一汪水。
雨停时小厮打开大门,还被溅了一脚的水。
这雨也不知怎么下的,竟带着些许污泥,将大门口那处弄的泥泞不堪,一块一块地泛着污黄。
楚王脸上存着笑意地走了出来,刚一脚踏在地上,却不知踩中了何物,发出了咔嚓一声。他偏头一看,竟是一截光秃秃的枝子,被他踩成了两截。也不知是什么树上的,许是刚才那阵风雨从哪处刮过来的吧!
楚王也没多在意,只用脚轻轻踢到别处,笑着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下人道,“夫人刚产下一子,定是身子极虚,我要亲自上街为她挑选一只乌鸡买回来补补身子!”
一旁的下人也笑的满脸褶子,一边奉承一边替楚王拉开了轿子的帘子,待楚王抬脚的时候,那小厮见他鞋子上粘了一块泥,忙讨好似的用袖子给他擦掉了。
楚王见状还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谢,有些感慨着道,“没想到一块烂泥竟也有如此坚韧的粘性!”
那下人道了声客气,随后不拘小节地拍了拍袖子,问了嘴,“王爷,咱上哪去?”
“七里街!”
“好嘞!”
待那两人走后,墨锦才执了把油纸伞自阴影处走出,走到那干枯的花枝跟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早跟你说过不会有结果的!你这又是何苦呢……”
于无间见墨锦满手是泥的回来,还颇为惊奇,“没想到墨公子这般年纪的人,竟也会像那顽童一般玩起了泥巴,怎么,这场雨下的,倒是掀起了你的童趣不成?”
墨锦皱着眉头看了于无间一眼,颇有些无语,但还是为他解释道,“这是倪姻。”
“哈?”
听懂了来龙去脉的于无间被震惊的合不拢嘴,“这姑娘也太倔了吧,真不知是该说她痴情,还是该骂她傻!”
墨锦一边拿出一块特质的皮纸,一边执了笔墨在那纸上缓缓画了个青衣女子出来。
于无间满心好奇地凑了过来,“你这是干嘛呢?”
墨锦头也不抬地道,“画皮!”
“给倪姻?她不是……”于无间一下顿住了,他不知该用死了还是散了去形容倪姻。
墨锦对着画作叹了一口气,无奈着道,“痴心不散,执念不破,何谈生与死!她有一颗痴心,便是没了这幅皮囊,也是活着的。”
墨锦画好了的时候,执了那花枝往画中女子眉心处一点,那女子便活了起来,眨了眨眼后便从画中走了出来,那张脸,真是之前墨锦给她画的那副模样。
“你如今也算有了人身,可有何打算?”
倪姻垂着头,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我想留下。”
墨锦复又叹了一口气,“也罢!反正是你自己的执念,你便随心而去吧!不过,若是有一日你倦了这俗世,不想留了便来镜花阁寻我,我若是还在,便帮你无念无想地离去。”
倪姻点头道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复又停住了脚,衷心地道了一声谢才又慢慢走远了。
于无间脸色怪异地瞥了墨锦一眼,试探着问道,“你也会不在么?”
“这世上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生与死,去与留,因与果,皆是天命!”
说道天命,墨锦突然觉得心口滞了一下,随后却又笑了,明明没有心,竟总是会有这种心悸的感觉,可真是新奇!
☆、黑白无常(一)
“大师; 长生真的无法可求么?”
这句话是墨锦此生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最不愿听及的一句话。皇帝此番问他; 其实已经触了他的霉头; 如若问话之人不是这凡间的帝王,成价的父亲; 他真的是要甩脸转身走人了。
墨锦抬眸冷冷看了皇帝一眼; 随后不咸不淡地道,“逆天而行; 天必谴之。”
皇帝眼底流露出些许失望,但那抹失望背后总感觉透着一股狂躁的火热之感; 那皇帝藏了他的情绪。
墨锦皱了皱眉头; 能藏得起情绪之人; 究竟在打算着什么?
“大师,这些年你似乎没什么改变啊!”
墨锦眉头紧锁,似乎抓住了一抹什么; 却又悄然而逝,“怎么?”
皇帝抬眼; 眸底泛着红意,像烧红的烙铁般释放着危险逼人的味道。
“您自己,其实已经长生了吧!”
墨锦心中大惊; 这皇帝竟是打的这般主意!
“我……”
墨锦突然浑身无力,舌头变得笨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像堕入了深渊一般不停地下坠下坠,那种失重的感觉绕着他一圈又一圈; 直至头磕在地上,疼痛感才让他恢复了几分清明。
墨锦强忍着看了看手边倾倒的酒杯,又看了看周围躺倒的众人,一下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皇帝给害了!皇帝此人的欲念深重,痴心妄想地欲求长生,恐怕见到墨锦的第一眼便存了这般贪念的心思。
墨锦还道,不过是个册封太子的宴席,这皇帝怎么就在宾客的坐席上挂了层轻纱帘帐,原来竟也是为了方便他行事!
墨锦半眯着眼,隐隐看到皇帝那黄的刺眼的身影渐渐逼近,手里捏着的大概是柄利器,烛火一晃还闪着银光。
而后墨锦便觉手腕一痛,怕是那皇帝觊觎了他的血。
皇帝切了一刀之后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丹师!丹师!来人啊,快把丹师给朕找来!”
墨锦在心底无声地发笑,这皇帝大抵是听信了那被称作丹师的谗言,打算取了他的血炼丹吧!
可惜了这皇帝打错了算盘。
墨锦泄露天机,也算违背了上天的法则,所以他已遭受天谴。
他这幅残躯算什么长生,他那所谓的“长生”,实是一种天罚。
曾经有位神医替他诊治过,却只留了四个字给他——无力回天。神医不知他为何还能存活于世间,但是一个人的确是无法做到这般。
神医没有直言,墨锦却明了,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自己也曾深深怀疑过,另他这幅残躯苟延残喘的,莫不是烛?
可是烛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了,他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烛的脚步。
皇帝欲取血,可神医说过人的血脉与心脉是相连的,他是一个无心之人,便也是一个无血之人。
丹师慌张地赶了过来,见到墨锦身上的情况也是一愣,但皇帝审视的目光让他如临大敌,只好随机应变,道了句,“许用他的骨肉也可行!”
皇帝凶狠地回过头,举起利刃对着墨锦狠狠地刺了下去。
墨锦只觉臂膀一阵刺痛,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墨锦觉得自己的头像块石头般沉重,而他自己正处于双臂被吊起的姿势。也不知被吊了多久了,手腕处的刺痛隐约带着一股麻木,那种难忍的感觉让墨锦忍不住皱了眉头。
墨锦刚尝试了一下能不能挣脱开手腕上的绳索,结果就被臂膀上的剧痛弄得闷哼了一声,侧头看去,那手臂上的一块皮肉已经消失,依稀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这皇帝的手段还真是狠绝。
墨锦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自己晕了,指不定会给痛成什么样呢。
也不知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墨锦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却无任何头绪,最近他的预感少了不少,而且大多预示画面还都模糊不清,必要的时候他都是靠铜钱占卜出来的。
墨锦一时也想不通为什么,还时不时总会有一阵的心神不宁。
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墨锦闻声望去,就见墙角处破了个洞,一只白毛小爪子在那刨个不停,想来是有人救他来了。
可这白毛的爪子究竟是谁的?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花澈的毛色是红的呀!
那白爪子在后头挖了好久,等到后来墨锦都有些撑不住睡着了。半梦半醒中闻到了一股狐骚味,墨锦勉强睁开眼一看,一张长着对狐狸耳朵的大脸正和他脸对脸。
“你……”
墨锦是真被吓了一跳,奈何这个姿势让他退无可退,只得往后仰了仰头,一件戒备地看着面前小狐人!
“乖徒,这么快就把为师忘了?”
饶是墨锦的好性子都忍不住挤兑他,“你怎么不变块石头来问我忘没忘?”
小狐人不满地噘了噘嘴,“啧!一点都不尊敬师长,以下犯上!”
墨锦轻笑了一声,“那也比不得您为老不尊,承让承让!”
小狐人叹了一口气,眸光里添了些暗淡,“三句不忘讽刺我,你还真是恨我恨的够深的。”
墨锦闭上了眼,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莫不敢忘了,您当年,是何等的义正言辞!你走吧,我宁愿折在这,也不愿你救了我。”
小狐人又叹了一口气,一边解墨锦手上的绳子一边沉声道,“你这孩子,真是太记仇了!”
墨锦还欲说什么推拒的话,却被小狐人一记手刀给劈晕了。迷迷糊糊中还听他又念叨了一句,“亏我刚重生就马不停蹄地来救你!啧!没良心!”
墨锦再醒来之时,已身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于无间那张欠揍的脸横在他视线上方。
“唔!你醒了!”
墨锦点了点头,“嗯!”
于无间脸上的假笑立刻崩了,“那你可赶快起来吧,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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