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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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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诡异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杨壕丹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赵易没听清,追问了他一遍:“土豪蛋,你说什么?”
杨壕丹耸了耸肩:“你不仅失忆了,还在失忆后,明显缺少逻辑的情况下,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你说是我带你来这里的,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吗?”
他说完这话,再一看,赵易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不知道刚才睡了多久,四肢有点发麻,他艰难起身,走路摇摇晃晃,顺着小院的门走到了外面。
小门外面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停着他开来的那辆车,赵易正在车里翻找什么。没过一会儿,赵易一手拿一瓶矿泉水,朝他走了回来,把其中的一瓶递给了他:“喝吧,喝完我们回去吧,这里可不能过夜啊!”
杨壕丹木讷的接过矿泉水,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来的时候,他的车子开不进来,被停在了村口,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赵哥,这车子,你开进来的?”
“不是啊,你开进来的吧,刚才你昏倒时,车子就在外面。”
“我kao,真是见了鬼了!”杨壕丹咒骂了一句。
两个人上车,因为杨壕丹的身体状况不好,赵易本来要自己开车,谁知道杨壕丹格外的固执,说什么也不干,偏要自己开。两人一路顺利,从石海儿村子出去,上了国道,又上了高速,在高速上的一个服务区暂作休息。
到了服务区,杨壕丹故意支开赵易:“赵哥,帮我去买几瓶水呗?”
赵易刚才小睡了一会儿,还睡眼惺忪的,听见杨壕丹提了这个要求,觉得莫名其妙的:“后备箱里不是还有半箱矿泉水呢吗?”
这一茬,杨壕丹倒是忘了,他常年习惯在后备箱里备水,尴尬一笑,他面不改色:“赵哥,我饿了,你去给我买几个面包去吧。”
赵易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皱着眉去帮他买面包去了。
杨壕丹立即行动,把车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他以为淘淘能留下点墨汁什么的作为印记,没想到车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他思索了一会儿,见赵易还没回来,立即掏出手机,播了陈锐良的电话。
杨壕丹直接问了陈锐良一个问题:“陈哥,我问你,二十年前,石海儿村百余口,一夜暴毙,是他杀吧?”
“是。”职业习惯,陈锐良言简意赅。
杨壕丹紧接着问:“是,匕首胳膊脖颈大动脉,一刀致命?”
“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听别人说的,谢谢啊,陈哥,回去再聚!”不等陈锐良追问,他立即挂了电话,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所见,竟然都是真的!”
☆、不死10
赵易回来看杨壕丹的脸色很不好; 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追问。杨壕丹心中有事,但绝不会和赵易说。别说赵易现在忘了纪盈和淘淘,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他不想让赵易跟着一起烦心。就算赵易现在有记忆,那么他看到的情景; 和赵易的事也无关; 按照赵易的好奇心; 可真是容易又卷进麻烦中去。
赵易和杨壕丹回到市区时; 正好陈锐良下班,特意过来接他们。
杨壕丹是好久都没有见过陈锐良了,这位人民公仆一天到晚的都在忙。
陈锐良是个聪明的; 几乎跟两个人打了几声招呼,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找时机悄悄的拉过杨壕丹:“赵易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记忆像是断了片似的?”
“他好像忘了一些人和一些事; 不过; 他还记得你有女朋友; 你们近期要结婚的事,应该只是忘了一部分,而不是一段时间。”
“现实中活生生的失忆案例; ”陈锐良虽然经历过无数的案件,可真还没有见过这种。他瞄了一眼旁侧毫不知情的赵易,用胳膊肘拐了下杨壕丹:“喂,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治疗啊?”
杨壕丹面部表情僵了一下; 低声道:“不用吧?!再说,他忘记的那些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就忘了呗。”
陈锐良瞪了一眼杨壕丹,刻意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但赵易他姑姑失踪了这么重大的事他给忘了,日后他要是问题来他姑姑呢,你负责回答啊!”
“喂,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嘀嘀咕咕的,是把我当透明人啊还是把我当傻子啊,当我看不见啊?”一直被当空气处理的赵易怒了,踹了就近的杨壕丹一脚,力道不到,就是泄泄愤而已。
杨壕丹赔了几声干笑,几个人开始倒酒喝酒,倒是把这茬一笔带了过去。
原本陈锐良休假时晚上是要陪女朋友的,杨壕丹明显有事和他说,所以他哥俩好的抱着杨壕丹,告诉赵易:“土豪蛋每次来,都是住在你家,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称职。正好我明天休息,让他晚上住我那,省的他日后抱怨没住过我家。”
赵易哭笑不得:“你们两个今天是要抱团啊,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陈锐良,你那可是要结婚的婚房啊,带着杨壕丹去住不好吧。”
“没事没事,我就想去看看他的婚房。”杨壕丹怕赵易多心,立即表现了要去陈锐良家的积极热情。
赵易可还真是多心了,故意试探:“他的婚房我也没去过,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
“不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把赵易弄得一愣。
陈锐良立即来打圆场:“改天的,改天我做一桌好吃的,邀请你们来。今天太晚了,赵易你先回去吧,土豪蛋就交给我,我保证明天还你个不缺胳膊不缺腿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总算把赵易送走了。
到了家,陈锐良连鞋都没换,就问杨壕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如临大敌一般呢?”
杨壕丹烦躁的挠着头发,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锐良哥,你真的要听吗?是关于那种我们认知里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你说,我听着。”陈锐良递了一罐凉啤酒给他,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开了一罐。
杨壕丹长叹了一口气,说:“锐良哥,你知道咒术吗?”
陈锐良的眼睛立即就瞪圆了,表情十分震惊,显然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杨壕丹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到告诉了陈锐良,包括纪盈、淘淘还有赵易的姑姑赵华英。他讲完这些事情之后,客厅里异常安静,陈锐良几乎很难消化自己刚刚听到的。过了好久,他才发出声音:“土豪蛋,你是说,你在石海儿村子里找到的赵易?”
“对,只不过当时我昏了过去,可能是看到了过去的幻景,醒来之后就看见了赵哥,但是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怎么到的石海儿村,还以为是我带他去的。还有奇怪的地方,就算是我带他去的,这过程也应该是有记忆的,这么大的记忆漏洞他竟然没有想到,反而觉得一切都再合乎情理不过了,一点都没有觉察出不合理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死猫和红瞳女人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寻找当年他目击诡异杀人现场的那里,但是对于他的酒吧关闭自己转了行去开连锁饭店的事情是知道的,就算他原来的合伙人张小胖消失都没觉察出疑点。他似乎,记得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全部事情,但是正常生活之外不合情理的事情他就算忘了,也觉察不出来那些事情逻辑上有问题。他这毛病,跟失忆好像还有点不一样。”
“他这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石海儿村遇到了什么事,但我怀疑,他这毛病,八成是跟咒术有关。”杨壕丹恨恨的咬着牙:“可惜我不懂咒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他。”
说到这事,陈锐良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土豪蛋,你上次给我打电话,问二十年前石海儿村的案子,你是怎么知道细节的?”
“呃……”杨壕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昏迷时,在幻景中看到的事情告诉,一时间犹豫了起来,并没有出声回答。
陈锐良说:“这些都是陈年旧案,卷宗都是高度机密保管的,能知道细节的人少之又少。你之前说,是有人告诉你的,那么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如果不是目睹了这些惨绝人寰的人命,那么他就是真正的凶手。土豪蛋,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在石海儿村附近吗?”
杨壕丹苦笑了一下:“锐良哥,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壕丹一点也没想要瞒着陈锐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我就是在那个幻景中,看见了那一幕。凶手是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虽然看不太清容貌,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陈锐良犯了难:“如果你说这些都是咒术的原因,你看到的就是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一幕,那么凶手就一定是这个女人。可是,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就算我们真的知道是她杀了人,也找到了这个女人,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让这个女人绳之于法。”
“既然这个案子这么机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表现的实在是太热衷这案子了。”杨壕丹好奇的望向陈锐良。
陈锐良愣了一下,笑着解释:“还不是因为你嫂子。”
陈锐良口中的这位,正是他在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沈楚平。
“嫂子?嫂子为什么会关注这件事?”
陈锐良说:“我和你嫂子认识,也是偶然间我听她说,她有一个远房亲戚住在石海儿村,二十年前出了事,她一直想要找到凶手。后来,正巧有机会,我就向局里申请看了卷宗,才知道这些细节的。你嫂子想要找到真相,作为警。察想要抓住犯人是本能,所以我格外的关注了这个案子。没想到,前几天你给我电话,说去了那里,回来后就带来这么大消息。”
“嫂子的远房亲戚住在石海儿村子?”
“你嫂子说,她小时候还去过石海儿村住过一段时间,说那村尾还有一棵参天大树。”
杨壕丹记得那棵树,在幻景里,他看到了那棵树,参天而立:“那树,幻景里有,现实中那村子已经破败不堪了,村尾连着的沙地,漫天遍野的全是沙子,已经没有树了。”
“漫天遍野全是沙子?”
“应该是沙化,沙尘暴严重,我和赵哥回来的时候,石海儿村前边也有大面积沙地,风一吹就扬起灰尘,车子挺不好开的。”
陈锐良感慨:“短短二十年,环境就恶化成这个样子了,你嫂子说,她小时候,四周环境可好了,有草有水,空气清新怡人……哎,现在可不是感慨时间的事情。两件棘手的事情,一个赵易的记忆问题,二是石海儿村的问题。土豪蛋,你刚才讲了咒术的事情,那么跟你一起进村子的淘淘呢?”
杨壕丹无奈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一张开眼睛她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赵易当时虽然不知道,但也跟着我找了很久。”
“那么,你说的那个纪盈呢?”
“我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这个村子,但是赵易一向都和她一起行动。”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谁知道咒术,可以帮助赵易?”
杨壕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纪盈的舅舅裴行方和大美女林璐。只是,那林子他实在是不想再去一次了,上次被封了五感,谁知道这一次会被怎么样。
陈锐良不知道杨壕丹心里所想,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赵易现在的状态并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我们不如就顺其自然。把赵易弄成这样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赵易身上真的藏着什么秘密,会有人来恢复赵易的记忆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门被钥匙拧动,打开了。门口的女人看见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朝着陈锐良尴尬一笑:“锐良,我以为你今天晚上有事呢,所以拿了点东西过来布置一下房间。”
杨壕丹是见过陈锐良的女朋友沈楚平,急忙上前叫嫂子:“嫂子嫂子,我借住一晚,打扰了。”
“说哪的话,快坐快坐,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回来了。我去把东西放卧室,你先坐着。”
看着沈楚平进了卧室,杨壕丹故意逗陈锐良:“你们两个感情真好,什么时候和嫂子把事办了?”
“这两个月吧。”陈锐良松了松衬衣扣:“我不想大办,请几个朋友吃顿饭就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好啊好啊!”杨壕丹满口答应,一抬头,沈楚平已经从卧室走了出来,她原本扎了马尾,刚才在卧室里放了下来,如今斜刘海披肩发,女人味十足。
迎着灯光,杨壕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满目惊讶。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幻景之中看见的那个手起刀落杀人的女子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不是别人,正是陈锐良的女朋友沈楚平。
☆、不死11
厨房里; 沈楚平正在将新买的厨具一一洗干净,陈锐良从后面抱住她,甜言蜜语的夸赞:“你真是个贤妻良母啊!”
“今天晚上弄完,你明天就可以用了。”沈楚平回答的温柔,
“今天没经过你同意,我就把杨壕丹带过住; 不好意思。”
沈楚平宠溺的朝着陈锐良一笑:“是我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这是我们的家; 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就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在厨房甜甜蜜蜜的腻歪了一会儿; 开始整理厨具。沈楚平负责用干毛巾擦干盘子碟子,陈锐良个子高,负责往橱柜里放; 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有模有样的; 像是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杨壕丹偷偷的在厨房门口徘徊; 时不时的往里面偷望几眼; 结果就瞄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虐单身狗情节; 虐得他是泪流满面,实在忍不住,贱兮兮的倚在门框上调戏二人:“喂喂喂; 不要把我当透明的啊!”
他这突然一出现,厨房里本来还一边干活一边甜蜜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沈楚平手里的盘子“啪”的一下声; 就在厨房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个死无全尸,惨不忍睹。
她本能的蹲下去捡,陈锐良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小心些,没事,一会儿我弄,你别扎到自己。”
他说这话时,已经来不及了,沈楚平的手指,被盘子碎片割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冒,血淋淋的。
杨壕丹立即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鞠躬弯腰的赔不是:“嫂子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们了。”
沈楚平脾气好,性子软,立即摇头:“没关系没关系,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小心……”
陈锐良把沈楚平拉到厨房外,瞪了一眼杨壕丹,笑着骂他:“一点到晚毛毛愣愣的,都多大的人了。”又转头对沈楚平说话,声音温柔的都要滴出水来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药箱,厨房里你不用管了,听话!”
陈锐良去了卧室,杨壕丹朝着沈楚平赔笑,沈楚平将手背到身后,跟杨壕丹说:“杨兄弟,你不用客气,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杨壕丹心里过意不去,也没看清沈楚平的伤口,人家现在把手藏到背后去了,他也不能紧追着人家不放。
陈锐良拎着医药箱出来时,客厅里没有人。杨壕丹回到了客房,沈楚平去了趟卫生间。她出来时手指上缠着一条创可贴,举着手指头笑着对拎着医药箱、站得像个木头的陈锐良说:“你看,我都弄好了!”
陈锐良不放心:“就包个创可贴就行了吗?”
“没事,你放心吧,就是个小口子,不要担心。”沈楚平丝毫不在意。
当时躺在床上的杨壕丹辗转不能反侧,怎么睡也睡不着。他可以肯定,在不石村的幻境里看见的人和沈楚平长得一模一样,这一点绝对没有错。可是,当年那场灭村惨案,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就算沈楚平和那个幻境中的杀手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二十年前,沈楚平还是个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小姑娘,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哪有杀人凶手二十年不变样的?
陈锐良说过,沈楚平的亲戚二十年前就生活在不石村,是那场惨案的受害者之一,灵光一闪,杨壕丹心中立即有了个想法:难道儿二十年前,沈楚平的那个亲戚并不是受害者之一,而是凶手?所以沈楚平才和他幻景中看见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当然,这种想法很是荒谬的,可是再荒谬的事情,杨壕丹都亲身经历过了,何况是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像这种事呢!
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才想起来,之前光想着事情了,客房里的窗帘没拉。陈锐良这套婚房在14层,客房窗户能看见对面一家酒店的LED屏,光挺亮的,睡起来很不舒服。不过,他犹豫了许久,也不想下床去拉窗帘,索性一闭眼,睡觉。这两天他开车去找赵易,加上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根本就没好好睡过觉。本以为一沾枕头就能睡着,没想到好半天也没睡着。无奈之下,杨壕丹只能坐了起来,望着窗帘发了会呆,最后行动战胜了思想,他终于下了床,朝着窗户方向走去。
走到床边,他才发现,陈锐良的这套房子,视景非常好,夜景更胜一筹,甚至有种湖边别墅的感觉,怪不得被称为本市的楼中之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宽阔亮堂的夜景,真是名副其实。
他看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睡觉,转身时,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他一惊,立即回头去看,可是窗户的玻璃外面什么都没有,他眨了眨眼,觉得可能是自己眼睛花,看错了。
另一侧主卧里,陈锐良也看到了这么一个黑影,吓了一跳:“窗外好像有人。”
沈楚平正背对着他,完全不相信:“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14层,怎么了能?”
“如果那个人会飞呢?”陈锐良想起今天晚上杨壕丹跟他说过的咒术。咒术千奇百怪,无所不能,赵易和杨壕丹又是亲身经历过咒术的人,如果刚才闪过的黑影真跟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有关,那么杨壕丹就是处在了危险中。
想到这里,陈锐良告诉沈楚平:“你一个人先睡,我去找下杨壕丹,不一定几点回来,你不用等我。”说完,他就匆匆忙忙拿了外套冲了出去。
沈楚平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以前一有案子,他也会像这样,什么也不交代,说走就走的。掀开被子,钻进去,关了床头灯睡觉。
杨壕丹刚躺下,陈锐良就来了。他一点没废话,开门见山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我刚才在窗户外面看见一个黑影,一个飘在半空的人,是不是那些咒术者来了,要找你和赵易的麻烦?”
“你没看错?”杨壕丹不想相信,本能怀疑。
“我是干什么的,警界神鹰眼,绝对没有看错。”
杨壕丹一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立即紧张了起来:“那,他们是来找我的,还是要来找赵易的?”
“不知道,我们现在去赵易那,三个人一起,更安全。”
陈锐良雷厉风行,立即开车载着杨壕丹去找赵易。
————————————
沈楚平还在睡觉,并没有睡的太沉,隐约听见房间里有动静,翻了个身,问:“你回来了?”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陈锐良的声音。她索性睁开眼睛,漆黑的卧室房间里,能隐约看见地板正中间站着一个黑影。
沈楚平立即惊醒,急忙打开床头灯,终于看清那是一个人,黑色长斗篷把他从头到尾都围了个严严实实,大兜帽把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是谁?”沈楚平被吓得不清,整个人向床头缩过去,随手从床头柜抓了东西,挡在身前做防卫状。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
沈楚平被吓得不清:“你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沈楚平,对吧?”斗篷之下,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沈楚平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戒备着回答:“是,我是,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你放心,这房间里其他的两个人男人都已经离开了。”
“你……”沈楚平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她为何而来。
“你放心,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沈楚平不相信:“你帮我,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女孩说:“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笔买卖,说你仇家将至,让我保你性命。”
“胡扯,我有什么仇家。”沈楚平根本就不想理她:“你快走,不然我报警了。”这时,她的手机已经拨通了陈锐良的电话,可是她的电话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有信号。
“你用打电话,打电话是没用的,因为你也打不出去。当然,如果我想让你接电话,那么就算关机的电话,我也能让你打通。”
沈楚平崩溃了:“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不死。我还会来找你的,哦,对了,你指头上的创可贴可以摘了。真正的伤口,晚上是不能贴创可贴的,不然第二天会出浓的,装也要装的像一点。”说完,这个黑头蓬就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楚平看着她消失的位置,足足愣了十分钟,才深处手,把缠在指头上的创可贴摘了下来。光滑饱满的手指肚,白皙粉嫩,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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