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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天敌互撩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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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西小区的一边有一片老年活动中心,橘黄色的运动器材之外还有一个大滑梯。
  滑梯背面,徐雅还穿着睡衣,许久不见的两个泰森将她困住,苏蓉冷笑着走过去,狠狠的揪住了徐雅的头发。
  “啊疼!”
  “不许叫!”苏蓉揪着徐雅的头将她往后面的墙体上一磕:“脸不知道要,疼倒是知道喊!”
  “苏蓉你……”徐雅被磕的疼了,眼泪率先涌了出来,哆嗦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羽驰都跟我说了!”苏蓉冷笑道:“你大晚上的跑去凤舞九天勾引他!”
  “我没有!”徐雅瞪大了眼,愕然:“是他跟我说——”
  “说什么!”苏蓉劈手就打了一个耳光过去,她在夜店里跟人厮混,打人的手法熟练又狠辣,徐雅被打懵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苏蓉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一遍遍道:“勾引别人男朋友?要不要脸?啊?你要不要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比得上我吗!你敢勾引羽驰!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她每说一句就抬手抽徐雅一巴掌,徐雅竭力想躲,却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避无可避。
  徐雅脸颊红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要瘫软下去,苏蓉却啾着她将她提起来,凑上去恶狠狠道:“哭!你还有脸哭!你装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苏蓉越说越气,她没醉断片,对那晚尚有记忆,她在外面狼狈不堪的遭人欺负,羽驰却连面都没露,谁晓得背地里却在跟这个土包子课代表鬼混,苏蓉眼界向来高,谁也看不起,更别提这个中规中矩讲话都不敢大声的课代表,此时只觉得羞辱到了极致。
  徐雅穿着白色的毛绒睡衣,此时瑟瑟发抖像个羊羔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惹男人喜欢,苏蓉咬牙切齿,一手推开她的泰森秘书,扑上去道:“让开!我要亲手撕了她!”
  徐雅尖叫,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苏蓉尖尖的指甲就朝着她的脸花了下来,一道影子从天而降,拎住了苏蓉脖子上的高档丝巾,将她狠狠地往后一带。
  苏蓉被扯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地上。
  “白丞月!”苏蓉呆了两秒,尖叫起来:“你疯了!”
  月没搭理她,转身去把徐雅扶起来,低声道:“站一会儿。”
  徐雅颤着手扯住她的袖子,嗫嚅道:“我不,我想回家……”
  “站一会儿,五分钟。”月平静的拍了拍她的肩,说完旋身走向苏蓉。
  两个泰森察觉不对,似要靠过来,月倏地抬起手,竖了一根手指。
  “站着不动,我量力而行,抽她两个巴掌就算完。”月冷冷说:“过来惹我,我心情不好,就不光是抽巴掌了。”
  两位泰森见识过她的身手,一时畏惧,都静止不动了。
  “你敢!”苏蓉指着她大叫。
  “你看我敢不敢。”月蹲下身,抬手抽了她一个耳光:“我脑子有坑才管你,那天晚上就应该任你自生自灭。”
  苏蓉怒不可遏,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抓挠,月拍开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苏蓉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骂:“白丞月你等着!我是三等军功世家!我爸爸上面有人!明天我就让他们把你赶出学校!还有你!”她用力指着徐雅:“不要脸的小贱人!一起滚!”
  徐雅颤抖了一下,细声恳求道:“小白……”
  “这事没商量。”月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徐雅你就站在那儿给我看好了,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你没错,所以不用害怕。”说完,她揪着苏蓉的头发,猛地将她的脸摁在草地上。
  苏蓉的脸几乎陷进了土里。
  “三等军功世家是吗?”月冷笑一声:“很吊吗?我特等军功世家我说什么了吗?”
  “特等?!”苏蓉倏地变了脸色。
  三等军功世家只意味着她祖上有人参加过灭世之战,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特等军功意味着什么?是在灭世之战中至少是少将级别,并且获得过卓越功勋,足以铭记史册!这样的人全国上下统共也不超过十个,且如今都在央局高层。
  “还有你那个男朋友。”月按着苏蓉的脸,另一手戳了戳下巴,轻蔑的“啧”了一声:“我不知道是该说物以类聚呢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真不是个东西,你在外头被人欺负,他在里头表演孔雀开屏,别提多乐呵,这种又丑又自恋的机车男,可能哪天出门就被车撞死了也说不定啊。”
  “你说什么……!”苏蓉的声音在打颤。
  “开个玩笑。”月莞尔,她笑得慵懒散漫,却无端的让人浑身发寒。
  “你放开我……”苏蓉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在草地上扑腾,断断续续的嚎哭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道歉。”月的手下纹丝不动。
  “我道我道!”苏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徐雅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
  “我没有跟你男朋友怎么样!”徐雅揪着衣领,大声插了一句,还带着哭腔:“他说你的钱包落在那边,让我去拿!”
  “听到了吗?”月说:“说谢谢。”
  苏蓉:“……”
  相比苏蓉,那两个泰森却莫名的开窍多了,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回来,送到了徐雅的府上。
  徐雅的爸妈还没下班,月替徐雅上了药,又将作文纸放在她床头,安顿好才回头对着小学生罚站似的苏蓉三人组道:“走吧。”
  苏蓉这回被收拾的够够的,走出徐雅的家门,月丢了一卷没用完的创可贴给她,她接住愣了两秒,忽的仰天“哇”一声哭出来。
  月被她哭的一阵头疼。
  “羽驰不要我了呜呜呜呜!”苏蓉哭的如丧考妣:“他把我甩了呜呜呜呜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
  月费解的扭头:“那种水准的渣男,为什么不能是你甩了他呢?”
  苏蓉泪眼婆娑:“啊?”
  片刻后,她大梦初醒,用力一抹眼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恶狠狠的掏出手机:“对!是我甩了他!我现在就甩他!”
  她发完消息过去没多久,羽驰居然打了电话过来。
  “喂?”苏蓉接通电话,愤怒的大叫:“羽驰!我不就是没同意让你去我家见我爸妈吗?像你这种渣男!你也配进我家的门!滚蛋吧你!”
  月微微一愣。
  羽驰劈腿的理由还挺清奇的。
  苏蓉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
  “分了?”月幽幽道。
  “对!”
  “那他现在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了?”
  “对!”
  “OK、”月说:“走了。”
  她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走出了裕西小区。
  手机里有一条骆曌发来的消息。
  “污血种的事你不要插手,最近有点不对劲,已经吸引了央局的注意,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上面已经下令上调警戒等级,市公安局那几个人都连夜被带去阿尔法市了,包括容彦,总觉得不是签保密协议那么简单。”
  月想了想,回了一条讯息:“造反?”
  良久,骆曌回道:“不至于,别多心。”过了几分钟他又补充了一条:“现在已经不是三百年前的焦土时代了,人类社会没那么容易被推翻。”
  这些事情月管不来,她失去了兴趣,正好徐雅给她发了条信息。
  “你说你是特等军功世家,是真的吗?”
  月驻足,眯眼看着天边的斜阳。
  “假的,我编的。”她回道。
  敲完这几个字,她把手机丢回兜里,深深地呼吸。
  胸腔里一阵抽痛。
  ……
  “遗嘱中将你列为他的家属,从今往后你就是特等军功世家,所享受的福利均为联合政府所能提供的最高品质福利,我骆曌、身为贝塔市的市长,会肩负起保护你的责任,你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月。”
  所以什么特等军功,那是他死了才有的,对么?
  她一点也不想要。

  ☆、第 23 章

  凌晨两点; 羽驰结束了最后一场乐队表演; 醉醺醺的从凤舞九天里走了出来。
  “嗨羽驰,好几天没看到你那个官三代女朋友了。”乐队的同伴勾肩搭背的拿他取笑道:“是不是偷吃被发现所以被甩啦!”
  “我可去你的吧。”羽驰“啐”了一口:“我实话告诉你,就那种层次的女人; 她还想甩我?她哭着求着让我回心转意; 我都不稀得理她,一点诚意都没有!”
  “哈哈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一群男人打闹起哄的在街头分手,羽驰慢悠悠一个人走到路边儿,烦躁的将烟头拧在垃圾桶盖儿上。
  苏蓉那个死女人。
  平时看起来没带什么脑子; 一点也不像是个军功世家的官三代,谁晓得当提出进家见父母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犹豫了; 吞吞吐吐,言辞间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警惕。
  羽驰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他在苏蓉这个军功世家女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光陪她腻歪说情话就操碎了心,顿时气得牙根痒痒。
  “凭什么!”他一脚踢在垃圾桶上; 气急败坏:“你算个屁; 要不是因为你家那点情报——”他发泄了一半,冷不丁四下看了看; 还是忍住没说下去。
  羽驰的心情很不好。
  这时,墙头上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像个猫科动物,屈腿蹲在狭窄的墙头,稳稳当当的打招呼:“晚上好,羽驰。”
  “做什么?”羽驰的口气恶劣。
  “希切尔让我来——”
  “滚滚滚!”羽驰破口大骂:“劳资功亏一篑了; 连人家家门都没混进去,怎样?开心不?满意了不?”
  “别介啊。”那个犹太血统的男人学了一口不知道哪儿来的方言,伸了伸脖子道:“不开心咱就去干点开心的事,比如——”
  “开荤?”羽驰怔了怔,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道:“歌德,你最近有点虎啊,前天不是刚咬了一个夜店妹?”
  “那又怎么样呢?”歌德平静的说:“她的尸体被发现了吗?没有吧,如果有,按照人类媒体的德行,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Let me tell you,像他们这种社会潜在危险人群,每天失踪一两个是常态,政府多忙啊,才不会浪费珍贵的资源管他们。”顿了顿他道:“我刚看见那边有个大巴站,下来一伙旅游团。”
  “团?”
  “你别想太多,我当然不是要一个人吃独食。”歌德舔了舔嘴唇,掏出手机:“我约了几个片区的兄弟一起,哎他们人类现在不是流行。。。。。。拼团?”
  “一次那么多人,目标太明显了吧……”羽驰有些犹豫。
  “你放心,我让他们咬完把人带走,扔远点。”歌德说:“或者养起来,完全转变成污血种之前还能吃几天,总比喝那个该死的泡腾片好吧!”
  这话有理,羽驰欣然同意,纵身跳上围墙。
  邻街的大巴站停了一辆旅游大巴,上面走下来一伙家庭旅游团,男女老少皆有,都还带着红色的旅游帽子,长途跋涉下来,一个个都呵欠连天。
  这样戒备松散的人群是最容易袭击的目标。
  羽驰和歌德带着几个兄弟在暗处摩拳擦掌。
  “I want that little girl。”歌德说。
  “那我要少妇。”羽驰说。
  “OK,剩下的几个你们分。”歌德说:“我先扑为敬。”
  他刚要跳下去,街边的路灯忽的“砰”一声,爆了。
  整条街猝不及防的陷入了黑暗。
  街上的旅游团都受到了惊吓,一下子作鸟兽散了,歌德有点着急,刚要去追,却骤然间被羽驰扯了一下袖子。
  “你看那边!”
  歌德一怔,顺着羽驰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们都有一定的夜视能力,黑暗中隐约看见对面路灯的顶端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拥有一双鸽血石般的艳丽眼瞳,在暗夜中熠熠闪烁。
  巨大的压迫力使得羽驰不得已跪倒,他勉强稳住重心没有摔倒,身后的几个血族则更加猝不及防,一头栽下地去。
  “别看她……的眼睛!”羽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然而已经晚了。
  顶端的少女居高临下,凛然发问:“家住斜桥街25号的赵北,菱角湖小区的黄一一,是你们咬的吗?”
  无人回答,歌德低着头,半晌才不紧不慢道:“几个意思?”
  月道:“你刚才说,政府不知道,那么我告诉你,政府不光知道,还很在意,你们即将大祸临头。”
  歌德冷不丁微笑,慢慢的直立起来。
  他眼中的血色渐盛:“你在逗我吗?像我们这样高贵的纯血王族,怎么能给人类联合政府当狗?帮他们传递懿旨?”
  他无惧于君威,月微微诧异,竟然真的是个纯血王族。
  “所以你是敢做不敢当咯?”她冷冷一笑。
  “那两个倒霉鬼姓甚名谁我是不知道的。”歌德摊了摊手说:“不过,成为我的猎物是他们的荣幸。”
  “你这算哪门子的王族?”听到这番傲慢的谬论,月简直笑出了声:“有本事报上名来。”
  歌德毫无羞愧感,跳下来行了一个极其骚包的宫廷礼仪:“弗洛伊德家族,向美丽的小姐致敬。”
  “弗洛伊德?”月翻目想了想:“不是个哲学家么?”见歌德的表情僵了僵,月懒懒的笑道:“不过无所谓了。”
  她说无所谓的瞬间骤然间从路灯顶端一跃而下,歌德只觉得劲风割面,他一侧身,“当”一声,金属劈砍在歌德脚下的地面上,留下深深地裂纹。
  墙头蹲踞的几个血族暂时解除了血统的压制,看见了这一幕,纷纷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少女站在歌德原来的位置上,手中提着一根细细的铁棍,像是从某个垃圾堆里拣出来的晾衣杆,偏偏就是这根貌不惊人的破铜烂铁,经由少女的手割开了砖石的地面,削开了歌德的袖子。
  羽驰浑身僵硬。
  歌德是他们团体中罕见的几个纯血王族之一,因为性格散漫不受拘束,所以没有分得领导的位置,然而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掩盖他力量超群的本质,如果能类比的话,一个歌德可以吊打二十个羽驰。
  然而此时此刻,歌德居然被一个拎着铁棍的小姑娘占了上风?!
  纯血王族之间是不会受到君威血统压制的,因此歌德行动自如,羽驰心有余悸的想如果换做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
  歌德望着手臂上衣襟的裂口,只觉得凉风一个劲的往里窜,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眼眶里蔓延出一道道血丝。
  “真是太失礼了。”他咬牙切齿道。
  月抡了一下手里的细铁棍,垂尖指地,一手叉腰,散漫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太小瞧你了,接下来不会了。”
  歌德迸发出一声怒吼,闪电般朝着月冲过来。
  暗夜中,两个纯血种的行动迅疾如风,交锋间身形化作了残影,唯有月手中的那根细铁棍时而折射出冷色的青光,羽驰耳边频繁的听到在建筑物上的踩踏声,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冒汗。
  当年血族与人类分庭抗礼之时,在血族体系里的阶级观念不比人类好多少,但在血族的世界里,决定一切的根本就是力量。
  弱肉强食,强者即是贵族,这就比人类社会要简单粗暴的多。
  纯血种与生俱来的无论是攻击性还是自我修复性都比混血种要强上太多了,羽驰加入反叛军的时候血族就已经是落没的残垣败絮,寥寥几个纯血种在反叛军中倒也没有显示出多么强烈的优越感,相反,他们为了种族的复兴愿意屈尊降贵的与混血种结交,团结力量,倒也显得平易近人。
  羽驰是个混血种,在与人类交往的过程中,他只知道人类是弱不禁风的生物,自己有着比人类强势的力量,平日都有优越感加身,如今他才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纯血种动手,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力量的差距。
  太强了,纯血种……太可怕了。
  他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甚至有些想要趁乱逃走,
  空气中的血腥气转瞬即逝。
  羽驰的心里“咯噔”一声,他想,是谁受伤了?!
  “你杀不死我的。”歌德的衣服被月划出一道一道的裂痕,躯体却完好无损,五指蜷缩着抓过去,被月一棍击开,那根钝性的细棍在月的手上宛如刀锋,在歌德的手背上留下龟裂一般的纹路,但几秒之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有本事你就砍下我的脑袋,洞穿我的心脏!否则都是浪费时间!”
  月没说话,一脚踢在歌德的下颌上,歌德被踹的口吐白沫,径直摔在了角落里,一边的腮帮子高高的肿了起来。
  月站定,她横着细棍于身前,并指徐徐划过棍身,最终瞄准了歌德的胸口。
  “御刀术……”歌德捂着胸口,连连咳嗽,眼中却逐渐涌现出兴奋的光泽:“这是东方白锦家的御刀术……你是白锦家的后裔!”
  “是。”月也笑起来:“记住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锦世家白锦丞月是也。”

  ☆、第 24 章

  歌德的心脏被细棍扎穿了; 他弓着背; 蜷缩在晦暗的角落里,伴随着生命的流逝,一直持续的发出低低的絮语; 天南海北的抒发着对人生的感悟。
  “我这几日吸人血; 过得比我吃泡腾片的那一百多年都快活。”他吃力的笑着说:“白锦二世,可见你近千年寿命,活的多么不值当,像你这样里外不是人的苟活着; 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啊。”
  月对他话语中的讥讽熟视无睹,她掏了掏耳朵,忽的想起还有一个羽驰。
  这两个人可是联合作案。
  她辙回去; 发现歌德死透了,用力把细棍从他的胸口抽了出来。
  这根棍子沾了血族的心头血,月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犹豫了片刻; 将棍子丢在了地上。
  不远处挂着一个呆头呆脑的监控仪; 月摸过去查看,发现这监控仪被人事先拆坏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这群血族的杰作。
  熟练工。
  羽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月退了两步,钻进小巷子里慢慢的往回走。
  要说人类政府对于血族的这些轻举妄动丝毫不觉是绝对不可能的,相反,她觉得人类政府不仅知道,还有一套针对性的策略已经逐渐起步运营。就说赵北和黄一一; 像这样的“意外”恐怕远不止两个,尸体那么大辣辣的扔在外面,却没有被大肆曝光,只有一个解释——为了防止市民恐慌,消息被政府压下来了。
  歌德的尸体很快也会被发现,届时必定会引起搜查局的强烈重视。
  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由的空气逐渐稀薄,想趁着现在多吸两口。
  羽驰和歌德的聚集行动不太像是巧合,月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摸出手机给骆曌打了个电话。
  忙音响了一会儿,接通,骆曌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喂?”
  “骆曌。”虽然有点歉疚,毕竟骆曌这几天一直在市外奔波,但月还是执着的开了口道:“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造反你还记得——”
  “啪嗒”一声,通话骤然间被掐断,骆曌一个机灵清醒了,一拍被面大声道:“喂?喂?月!”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一连串刺耳的忙音。
  骆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四十。
  听月的四周幽静,时有风声,大概率是在室外。
  这个点她在室外跟自己说什么造反……骆曌越想越不对,掀了被子下床,一边将电话夹在颈子,一边单脚跳着套裤子。
  “喂?容队!”他正色道:“真不好意思,虽然你明天才正式去市搜查局报道,但是有件事得麻烦你……”
  月的两只手腕被束在头顶,对方比她高出近一个头,单手拎着她,另一手抄在口袋里,像拎着一个玩偶似的轻松。
  “嚯,真的是。”暗夜里,那银发的男人扬唇一笑,尖牙发出星星点点的寒光:“我起初还不敢相信白锦家会有血裔留存,瞧瞧这模样,跟珩本人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完,他伸出抄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逗猫似的挠了挠月的下巴:“瘦弱的像个病猫。”
  “放手!”月挣扎,这种悬空的姿势使她极其不舒服,她猛地蹬腿踹向那俄罗斯男人的腹部,对方的腹肌坚硬如石,这一脚她用了吃奶的力气,踹的对方后退了两步,松开了手。
  月在地上灵活的一翻,忙去摸被扔在不远处的手机,那俄罗斯男人穿着高定的手工皮鞋,轻轻地跺了跺脚,从暗处跳出几个人,结成了人墙,挡住了月的去路。
  月抬起头,在晦暗的夜色里,若干双猩红的瞳孔冰冷又轻蔑的注视着她,除了羽驰以外,都是纯血种。
  而站在她身后的这个银发的俄罗斯毛子,无疑是纯血种中的王。
  月静止不动,她看了一眼缩在人后的羽驰,铁定是他刚才去通风报信了,想到此她对这机车男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俄罗斯毛子扬了扬下颌,沉声道。
  “白锦丞月。”
  “维克托拉。”俄罗斯毛子颇有礼貌:“我的全名太长,你爸爸那时候就不爱记,叫我一声维克,你也一样吧。”他慢慢的走过来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叫律,也在贝塔市吗?”
  “不在。”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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