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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引·有凤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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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是住在一里外的李嬷嬷,我家孙子阿灼昨夜里没回家,他平时最爱来这吟月坊,所以我过来看看他在不在这。”
随从想了想道:“你说的可是个小花灵,约莫这么高?”他比着自己胳膊示意。
“对对,那是我家阿灼,这位大爷见过?”李嬷嬷喜出望外。
随从“嘿嘿”笑了两声,“见过,当然见过,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他面上阴笑着,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根短刺。
映红心道不好,焦急地想要冲出去阻拦。子晔快她一步,闪身已到随从身边,对着短刺一掌击下。离开前他拍了拍映红的脑袋:“你待着别动。”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屋宇,短刺连同随从的手掌一起被狠狠地钉在就近的一张木桌上。桌上的毒蔓延上他的手掌,将手掌腐蚀成黑色。
“你?!”另一个随从看清楚子晔,大惊失色,把身前的李嬷嬷往地上推,然后拔腿就跑。
“地上有毒!”映红不假思索地从柜后窜出,却已来不及扶稳李嬷嬷了,为确保李嬷嬷不中毒,她只好用身体护住李嬷嬷,以后背着地的姿势往下倾倒。
说时迟那时快,子晔旋过身,垫在了映红的身下。往下倒的同时,他长袖一扫,用袖风将酒肆的门关闭,并折断插进随从手掌的短刺,往前掷出,将另一随从钉在了门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在断刺钉入门板发出“叮”的脆响时,映红才“哎呦”一声摔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动作,这么短的时间,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映红呆呆地想。
“该叫唤的是我吧?你身体愈发差了,瘦了不少,骨头膈得慌,还是胖些好。”他躺在地上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映红哪有心情开玩笑,爬起来焦急地扳着他翻看身后。可子晔本就穿的是玄黑的衣衫,中没中毒根本看不出来,她情急之下只得大喊道:“快把衣服脱了!”
子晔挑眉道:“这不太好吧,大庭广众之下……”本想再逗逗她,却见她因焦急而蹙起的眉眼,真是比哭还难看,他只好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放心,我没事的,我以前中过的毒可比这个厉害得多了,这种程度还伤不到我。”
“大人饶命啊!”求饶声此起彼伏,随从两人像在比较谁叫得更大声似的。
一听叫他大人,子晔更恼了,“大人也是你们能叫的?”他拨动着分别插在门上和桌上的断刺,断刺在肉里搅动,随从二人痛得只能咿咿哇哇地乱叫。
“好了,子晔,问问他们阿灼在哪。”映红扶着李嬷嬷道。
“是啊是啊……”李嬷嬷忧心忡忡。
子晔有片刻的晃神,这是映红☆、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肃杀:“快说!”
二人哆嗦着,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此时,门外一阵骚动,然后传来嚣张无比的话语:“屋里的人听着,统统跪着给爷爬出来,否则爷就要他的小命。”说完,他不知干了什么,孩子的哭声传来,确是阿灼无疑,映红和李嬷嬷顿时心急如焚。
随从听见自家主人就在屋外,顿时有了底气,只是舌头依然不利索。“我劝你你你们赶紧束束束手就擒,否否否则我家主人让让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不不知道……”
“呵,好大的口气,这么说来我倒是想知道他会让我们怎么死呢。”子晔一抬眉,酒肆的门轰然大开,外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花灵主荼度带着一干人等,将吟月坊围了个层层叠叠,阿灼被人挟持着绑在桃花树干上,缠在他身上的藤蔓布满尖刺,只要他一动就会被刺得伤痕累累。
“混蛋,居然这样对一个孩子!”映红怒极,啪地一声摔破桌上的瓷碗,扯下一块衣襟,包着手捡起碎片,抵着其中一个随从的脖子,朝门外喊道:“你的两个手下在我们手上,你放开阿灼,否则我就杀了他们!”
子晔被她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到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映红。他向来是喜欢看她发狠的,她偶尔发起狠来真是特别有趣。
然而对方并不吃这一套,荼度阴恻恻地笑着:“你高兴杀他们一个,不高兴杀他们两个,都随你,人嘛我这有的是,若还不高兴,我再送你几个。”他向阿灼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施术让藤蔓又紧了些,阿灼小小年纪挺有骨气,尽管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泪簌簌落下,就是咬着牙不哭出声来。
李嬷嬷一生老实,见阿灼如此受折磨,心肝都跟着滴血,几乎要昏过去。映红不敢让她碰到涂了毒的地面,只得扔了碗片回去扶住她。
“你叫什么来着?真有够嚣张的。”子晔冷笑一声:“可惜啊,这世上比我嚣张的人还没出生。”
玄光在子晔指尖凝起,以迅雷之势迸发出去,如惊雷乍响,在空中爆裂开来。荼度在地上滚了两圈勉强躲过袭击,花灵的圈阵被冲击出一个缺口,然而同时,吟月坊院落外的一片树木被摧成狼藉。
“啊……这个威力有点大。”子晔歉意地看着映红,收起玄光。“唔,近身战对周边的伤害应该小一点,你待在里面别出来。”他嘱咐完,自己踏出了吟月坊的门。
“不准动!”荼度威胁道。他拉起藤蔓的一头,尖刺随着移动,在阿灼身上割开一道道血痕。
子晔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荼度,看得他心中发寒。“我觉得你应该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子晔的嘴角竟然在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之前总需要点助攻……
假期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啊!!!心痛得无法呼吸~
☆、第104章 似是而非
“闭嘴!把双手举起!”荼度慌乱不已; 命令随从:“你们上!一起上!”
随从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人敢扑上去。
“上啊!否者你们都得死!”他再一次命令,数十随从这才全部涌向子晔。
荼度一手拉着缠绕阿灼的藤蔓,一手捏起法诀。落叶落花悉数从地上飞腾起来,绕着他施术的手旋转; 带起四周的气流涌动,越飞越疾; 越来越劲。有树叶划过身旁的随从,将他的衣服割裂开来; 这树叶竟然利如刀刃。
荼度一挥手; 树叶卷着杀意袭卷子晔; 再加上蜂拥而上的随从们,子晔瞬间被湮没在杀机中; 看不清他的身影。只听见随从们呼呼喝喝的厮杀声; 和夹杂着的不知道是谁的惨叫声。
“啊——”映红倒吸一口冷气。她在心间强行安慰着自己:他是令人仰视的存在,有他在; 这种程度怎么可能让人担心?可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不敢眨眼地看着他的方向。
忽然之间; 一切激烈的声音戛然而止。刚才声声入耳的厮杀声、怒骂声、叫喊声、悲戚声……全都不见了。空气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像有莫名的力量在游走; 直窜意识中心。
子晔、子晔、子晔……已经默数到☆、第九声了,他怎么还没脱身?映红咬着牙,呼吸几乎停滞。
“子晔!”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就在此时; 一连串的扑倒声打破寂静,围成一堆的随从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全然不再动弹。树叶翻飞,无力地飘落在他们身上,稀稀落落地铺上一层,像秋天掉落的枯叶,没有一丝生命活力。
“子晔……”映红下意识地唤着。
人堆的中心,挺拔的男子合着双眼,负手而立,手中握着的剑尚未出鞘。看起来没有什么让他玄色的衣衫留下一点褶皱,看起来他什么都没做。似乎是听到有人唤他,他抬眼映上了清亮的眸子,一灿笑意让红衣姑娘失了神。
身后窸碎动静,子晔冷眼扫过,原是荼度想要趁机偷袭,目前已快要掠至背后。不知道是否是来不及转身,还背对着荼度,带着剑鞘的剑就已离手。剑身在空中划了道弧形,然后“噌”地一声露出一小截凌冽的剑身,悬空稳架在荼度的脖子上。
只一击,局势尽在掌握中,他依然保持着眉眼间的笑意与映红四目相对。原来,他只是懒得回头。
“你敢动我,我就杀了那个小子!”荼度的手上还拽着藤条的一端。
“哦?”子晔挑眉,终于正眼看着荼度,“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威胁,你觉得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藤快?”
至此地步,荼度索性豁了出去,竟然比刚才镇定许多。“是,也许我不及你快,但你杀死我之前的这几个瞬间,我足以让尖刺在那小子的脖子上戳出几个洞来,或许戳不死他,但藤蔓上浸的毒汁足以让他生不如死。我想你不会愿意试试看的吧?”他试探性地笑了两声,见子晔没有回答,旋即放肆地笑了起来。
荼度往袖中一探,又取出一截藤蔓,扔在子晔脚边。“捡起来,绑住你自己的双手。”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拉紧阿灼身上的那根。
僵持一会,涔涔汗水从荼度的额间冒出,他在心里琢磨着各种对策,万一对方突然发难他该如何回击?出乎意料的是,子晔俯身,捡起藤蔓,竟然照他说的做了。
子晔将藤蔓在自己双手上绕了几圈,末了还用牙齿咬着打了个结。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还伸着被绑住的双臂往荼度面前挥了挥。
荼度安心下来,这刺藤是他的独门秘术,一旦绑上,被绑者自己是不可能挣得开的,对于这一点他是信心满满。
“别耍花招,否则要你好看!”他一边恫吓一边拨开架在脖子旁的剑,一脸的趾高气扬。
没了子晔的力道,剑身轻易被荼度握在手里。他调转剑头,剑尖直指子晔,二话没说就刺了下去。
张狂的笑还没从喉间发出来就变了语调——他不仅未刺中,就连明明握在手中的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片刻的惊异后,胸口一片冰凉直入心扉,然后是剧烈地疼痛、抽搐,伴随着从未有过的清灵和寒冷。体内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身体的每一处往中心生拉硬拽,而精神却捂不住地朝反方向涣散,而后,身体、精神再没有一个是他的了。
当看着子晔正握着剑对着他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心脏被刺进来的剑身搅碎了。然而不明白的是,对面那人明明被捆着双手,又是如何办到在眨眼间挣脱、夺剑、刺心的?
他难道是魔鬼吗?
“见过傻子没见过这么傻的,我不过是将这截藤蔓对折了一下,把两端捏在手中,造成在手腕上缠绕了几圈的错觉,再用牙齿咬着在藤蔓的中间处打了个结,让你以为打结处就是端口处。你居然就这么信了……”子晔淡淡地说着,任荼度的表情如何惊恐,他都毫无兴趣。他只是皱着眉,冷冷地抽出剑,似乎很不高兴自己的剑被弄脏了。
竟然把他当猴耍?!蔑视!极致的蔑视!怒意与恨意湮没了惊讶与恐惧,彻底击碎了精神上的最后一道防线,临死前的荼度不求活命只想报复,只要能让对方有一丝不快,即使灰飞烟灭他也愿意!不受控制的体内竟然涌出了力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还捏在手里的束缚着阿灼的藤蔓收紧,紧到藤蔓在他手上勒出乌紫的血痕。
鱼死网破,这是他最后的决心。
果不其然,后方传来痛楚声,看着子晔的脸由淡漠变为铁青,荼度很满意地永远失去了意识。
痛楚的声音不是来自阿灼,而是映红。她不知何时已悄然挪到桃花树下,在荼度发难的瞬间,双手拉住缠绕在阿灼身上的藤蔓,与荼度的力量抗衡。幸而有她的帮助,阿灼并未被移动的尖刺刺得血肉模糊,但映红的双手却鲜血淋漓。
子晔赶至,一剑斩开藤蔓,什么也不顾,扔下剑就抓起映红的双手,脸上的神色是她未见过的惊慌与盛怒。
“不是让你待在屋里别动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怎么就是……”怒意肆虐,抑制不住地迸发。然而看着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的映红,他却再没了脾气,只是轻柔地摸着她的头,无可奈何地接着道:“不听话呢……”
尖刺在映红白皙的手指上留下道道痕迹,有几处刺得较深,皮肉翻开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子晔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握着映红的手,用白绢轻轻擦拭着。血渍在白绢上开出颜色来,像朵朵盛开的桃花。
“你知道自己的血多珍贵吗?”他轻轻道,忽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将映红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你……?”短暂的晃神后,映红已是平静如初,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
子晔愣住,错愕万分,殊不知红纱轻盈,已从指间滑落。
为什么?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然而无论看多少次,眼前的女子依然如此,面容姣好,桃花映红,是初见时风吹开面纱时的模样,是水域处面纱被摘下时的模样,唯独不是他记忆中巧笑倩兮的模样……他为何还是认不出她?
灵域的特性子晔很清楚,倘若外族人进入灵域,他周身的气息无论是人气、神气、仙气、魔气、妖气、鬼气无一例外通通都会被灵气所替代,样貌不会有丝毫改变,却不再能被外界的人认出。故而,原先在外界熟识的人们,若没有特殊记号,是不可能通过外貌在灵域里认出彼此的,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凤凰之血有溯源归真之效,任灵气如何强大,任人被灵气伪装成了什么灵,一滴凤凰血足以让一切回归本来面目。那个叫孟知来的姑娘是一只凤凰,这是毋庸置疑的。也就是说,如果映红真的是知来,此时在她满手鲜血的情况下,他就该认出她了啊!可是他为何还是认不出她?
莫非她不是知来?!
她不是知来又会是谁呢?她不是知来谁又会是知来呢?
“不,不可能!”子晔摇着头,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捏得映红生疼。
“别这样,你放开……你弄疼我了……”才将止住血的手掌此刻又浸出血水来,血流汇在一起,滴在青草尖上,又从草尖渗进泥土,片刻之后,泥土上竟然有瓣瓣桃花成形,比旁边树上掉落的花瓣更加娇艳。
“你当真是花灵?”子晔一字一顿,认真道。
“我当真是花灵。”映红亦是无比认真地回答。
血落入土,幻化成花,这是他们花灵一族的特性。荼度和数十随从躺倒之处,也正逐渐有各式的花瓣成堆。而她的血既是化成了桃花瓣,那她自然就是桃花灵。
沉默良久,子晔终于松开了映红的手。他牵动着嘴角,目光却黯了下来:“抱歉,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认错了下一章就知道了……
嘿嘿嘿~
☆、第105章 似非而是
映红将目光投向别处; 不知如何回应,喃喃地也说了声“抱歉”。
李嬷嬷早已将被解救出来的阿灼扶住,让他靠着桃花树坐着,一点一点为他清理伤口。地上一片桃红中夹杂着瓣瓣浅白,阿灼一家是李花灵; 在李嬷嬷细心地处理下,浅白的花瓣终于没再增多。
阿灼忍着疼; 不哭不闹,为了转移注意力而一直看着子晔与映红的方向。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觉得气氛怪怪的; 两个人都不大开心。
忽而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阿灼欣喜不已,大声喊道:“老板!”
闻言; 映红与子晔俱是一愣。
子晔沉沉地转过头来; 打量来人。那人容貌俊秀,气质朗润; 长得不是冷漠的模样,却让人莫名产生出距离。
他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 面上的神色并未因满院的狼藉有任何改变; 一身朱色衣袍; 与映红的红衣红纱交相映衬; 看起来当真像般配的一对。
“还真有老板?”子晔脱口而出。
在吟月坊的日子,子晔从未见过这人的存在。加之他笃定映红就是知来,想当然地就以为这个人只是她杜撰出来的夫君。而当这人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时; 一时间自然接受不过来。
老板向子晔轻轻点头,然后走过子晔,扶着映红,关切问道:“没事吧?”
映红摇摇头,而后竟然做出拥抱他的姿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无比亲昵道:“夫君,映红没事。”
老板的背绷得很直,在场除了映红外所有人俱是一怔。映月坊的老板娘性子向来恬淡,李嬷嬷和阿灼是从没见过她这种小女子情态的,但传闻中老板和老板娘本是恩爱的夫妻,故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所以也不好意思再往他们这边看。倒是旁边的子晔,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们。
老板略微迟疑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
“你回来了真好。你……”映红靠在他肩上的头略微抬起,目光似有似无地飘落子晔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来了真好……”
子晔沉着脸,眉头都快皱成山峰了。他上前分开了他们,数落映红:“你手还伤着,不赶紧医治就废了,是不是不想要你的手了?”
映红并不看他,只是浅浅唤着老板:“夫君,你扶我回房吧,有你在就没事了。”
老板会意,向李嬷嬷嘱咐道:“您先止住阿灼的血,我给……映红包扎好就来看他。”说完扶着映红往酒肆旁边的小屋走去。
子晔下意识就想拉住映红,可一时间他又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拉她,手伸在空中略略一顿,于是抓了个空。
阿灼见子晔情绪不大对,料想他是担心老板娘,安慰道:“月大人,您放心吧,老板的法术可厉害了,尤其是治愈能力……”
“谁担心了?”子晔烦躁地甩了甩手。
月亮悄悄地爬起在天上,老板和映红在卧房里已待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期间,子晔走来走去干了许多事。他先是将法力渡给阿灼,让他的伤口好了大半,并得意地追问阿灼他和老板谁的法术厉害,直到听见阿灼说出他想听的答案才肯罢休。
接着,子晔唤醒扑倒在地的随从,呵斥他们将院落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自认为自己还算仁慈,以绝对的精神压迫让随从们失去了意识却并未赶尽杀绝,至于荼度,他要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他辣手无情。
在随从们将院落里由花灵血幻化出的花瓣和涂在酒肆里的毒清理完毕,抬着荼度的尸体屁滚尿流地跑了之后,吟月坊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子晔无所事事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侧面紧闭门扉的小屋,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
终于门的方向有了动静,映红走了出来。子晔三两步走到她面前,看着他手上缠着的白绫和平静如水的眼神,料想她已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而面对着映红,他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映红先开口了:“我曾因为一件旧事落下了病根,几年了身体一直不大好。夫君常年奔波四处求访,为我寻找各种灵药,故而时常不在吟月坊。不过他这次回来带了东极玉露,是治愈我体寒之症的圣品,过些日子我身体恢复了,想必他以后是不用再离开了。”
“哦。”子晔简单回应。
“抱歉疏于款待,天色已晚,我又受了些伤,所以想早些休息。映红知道大人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祝你早日找到你想找的人。今日……谢谢你。”有刺痛感传来,也不知是不是手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映红咬着唇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是喜欢吟月坊可以多住几日……”
“多住几日?你安排我住哪?我可是不想餐风露宿的。”子晔看了看映红住的屋子,里面灯影幢幢,映照出男子挺拔的身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说你要去休息了,所以是要回自己的卧房吧?你们是夫妻自然是住一起的,所以酒肆另一侧的那间屋子是让我住的吧?我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他自说自话,往另一间屋子走去,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跃上房顶,头枕着胳膊躺在厚厚的茅草上。
“你……”
“放心,我就是觉着今天的月亮好看,想看看再睡。你快去休息吧,你们二人小别重逢定当欢喜。”他定定地看着映红,注视这她的每一个神情。
终于,映红转过身背对着子晔,在他的注视下走进自己的房门。进门前,她听到身后有低沉的曲调响起,如诉如泣,是某种乐曲的声音。
她关上房门,未几,灯灭人息。
子晔叹了口气。他刚刚那样说,不过是抓了最后一根稻草,想看看她是不是骗他。可是他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房,熄了灯,再之后会有什么事,他拒绝去想,只觉得心中一团怒火烧着却发泄不出来。
他又说服自己再等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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