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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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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即刻松了令狐容忌的手,顿下脚步,询问着绿莺究竟发生了何事。那日在仙界晕厥时所做的梦魇浮上脑海,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歌儿,你怎么了?”令狐容忌不明所以,摸着我的额头,以为我染了风寒身体不适。
  我一边摇头,一边御剑腾空,“我须得回去一趟,师父…师父怕是”
  我实在没法子继续往下想,辞了令狐容忌一路心急火燎赶回。
  待我回到离山,暮色已深。离山灯火通明,哭嚎遍地。我吸着鼻子,走进师父的禅房。六位师兄身披麻衣,神色悲痛。
  我抬眼,看着莲花座上双目紧闭的师父,跪在他身前,揪着他花白的胡须,“师父,您怎么又贪睡了!坐在这一声不响,怪吓人的!”
  “小七,师父已经去了…”六师兄声音哽咽,眼眶通红,无助地像个被遗弃的孩童。
  “才不是!这小老头坏得很!肯定是吓唬我们,他身子骨这么硬朗,怎么会说走就走?”我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师父想来爱开玩笑,或许这次他只是为了惩戒我三天两头往外跑,才整的这出?
  大师兄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揪着师父胡须的手给强行拉开,“师妹,别哭了。让师父走得安心些。”
  我挣脱开大师兄的手,瘫坐到地上,又连忙抱住师父的胳膊,“师父,你倒是说话呀!只要师父醒来,小七一定乖乖的,不再闯祸,不再惹您生气。”
  “小七啊,你还这么小,可惜师父不能陪你了。”师父睁开了眼睛,用他形容枯槁的手摸了摸我凌乱地不成样子的头发,“你我师徒缘浅,莫念。”
  “不!师父,别走!”
  我看着师父的躯体化作点点星光,化作烟尘,扑了个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跪坐在师父的莲花座下,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呵呵,你以为这就是痛彻心扉?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黑衣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声音沙哑阴郁,犹如嗜血修罗,令人胆颤。


第32章 凯旋归来
  “谁?!”我转头环顾着四周,除了和我一样被悲伤沉溺的师兄们,再也找不出其他人。这肯定不是幻觉,鬼见愁一定没有死。
  师父去了,离山便是我的责任,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梦魇成为现实。
  “如果你是想看我痛苦,那你成功了。”我仰着头,朝着天扯着嗓子喊道,“但是我起码拥有过幸福,不像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阴霾中,以别人的痛苦为乐。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雷雨随着我的泪水倾盆而下,我甚至能感觉到鬼见愁身上阴鹜的气场,他正在揪着我的衣领,死命地掐着我的脖子。
  那双手,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想要扭断我的脖子,我却毫不在意地笑了,“怎么,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你这只阴水沟里的臭虫!”
  “我不杀你,也有一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鬼见愁的声音轻飘飘地钻入我的耳里,却像是一把利剑,将我这一十四年的回忆撕成了碎片,比起砸在身上生疼的雨滴更加冰冷。
  他松开了我的衣领,踏着雷雨而去。我瘫坐在师父最宝贝的梧桐树下,两眼一翻,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天朝贰佰壹拾肆年最后两个月,我陷入了可怕的梦魇,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师父故去的悲伤中。梦魇中,悲伤逆流成河;梦魇外的天朝,暴雨袭城,浮尸百里。师父曾说,我是天煞孤星,惑乱江山的命格,现如今,无奈地成了事实。
  三年后,大师兄飞升成仙,二师兄远走他乡,而我,终于走出阴霾。
  大师兄走的那天,一袭白衣胜雪,天边祥云坠满。他说,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就会回离山找我。我紧紧攥住青云剑,将温润如玉的大师兄铭记在了心里。
  二师兄走的那天,面容憔悴,苍白无力。当今圣上由于三年前的一出病,元气大伤,虽被素瑶救回,身体到底不胜从前。之余朝廷上下的事,尽数交由了皇后和左相。皇后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二师兄已经将自己天朝前太子的身份忘却,依旧乐此不疲地派人暗杀二师兄。
  就像我留不住胸有大志的大师兄,我一样留不住满眼寥落去意已决的二师兄。孤身坐在屋檐上,看着漫天星辰。每颗星星都幻化成令狐容忌的样子,他或喜或怒或笑或嗔,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是三年中,第一次因为想念令狐容忌而失控。
  “师妹,夜里风凉。”五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将宽大的披风盖在我身上。
  我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稍稍撇过头去,“可不是么!坐久了被风吹迷了眼,痛得很。”
  五师兄和煦笑着,朝我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生辰快乐。”
  我回眸,看着五师兄带着慈爱的笑意,鼻子一酸又是热泪盈眶。我将脑袋埋入五师兄胸膛,拥抱着这转瞬即逝的温热,“师父走后我一直陷入惴惴不安中。怕一觉醒来离山覆灭,怕两眼一闭师兄们都离我而去……”也怕令狐容忌因我再受鬼见愁的迫害。
  “我原以为这三年,你因为了尘大师仙逝而悲痛不能自已,每时每刻都恨不得赶回来陪伴你左右。天朝上下因你洪灾泛滥,死伤无数,我不怨你,只心疼你掉了那么多泪。你三年未回信,我也不怪你,只当你接手离境忙到没空回信。”令狐容忌骑着黑龙,在一片死寂中穿云而来。
  “什么信?这三年,我并未收到你的信。”我有些欣喜,令狐容忌终于凯旋而归,又有些无措,他冷漠的脸显得那么陌生。
  令狐容忌轻蔑地看着我和五师兄,兀自笑了,笑得有些凄楚,更多的是讥讽,“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正在和她的师兄们耳鬓厮磨。”
  我站起身,背后寒意料峭,三年中我写的每一封信他都没有回,我却依旧希望他早日班师回朝。却不料,人心易变,令狐容忌竟变得如此陌生。
  “什么叫我和师兄们耳鬓厮磨?”我将手中的碗狠狠地朝他的方向砸去,砸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摔得稀碎,“你走,我讨厌这样的你!”
  令狐容忌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他身上残留的汤汁,“你简直不可理喻!”
  “好!是我不可理喻,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不自量力以为和你共赴过生死就能矢志不渝。”我定定地看着他,终究还是说出了最不愿说的话,“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守我的离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罢。”
  说完,我便和五师兄下了屋顶,关了门窗,不再管他的去向。
  “为何不解释?”五师兄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用被褥包裹着自己,躲在被窝中置气。
  “他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解释他能信吗?三年内,我给他写了多少信,他从没回过。写到最后,我甚至担心他是不是死了收不到信,可他呢?不仅活得好好的,还顺便变了心。”
  五师兄沉吟许久,低低说道,“或许,或许他有难言之隐。明日,你去寻他问个清楚。倘若他真变了心,再将他忘掉也不迟。”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渐渐静下心来,倘若他明日再来,我定要心平气和问个清楚。如若他明日不来,证明他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翌日,天蒙蒙亮。
  绿莺在铜镜前奋力地编着辫子。不一会儿,绿油油的羽毛就变编排地整整齐齐。
  “你在做什么?”我揉了揉眼,不敢置信平素里不修边幅的绿莺竟也会编辫子。
  绿莺慌忙张开翅膀,遮住它小小的脑袋,“鸟为悦己者容嘛!你可不要笑我!”
  “你这脑袋瓜子,又看上哪里的野鸟了?”我一夜未睡,头痛得很,揉着眉心,倒是有些羡慕绿莺的无忧无虑。
  “他可不是野鸟,他是黑龙!自从三年前和黑龙分别后,我满脑袋都是他呀!”绿莺给自己绿茸茸的脸颊涂上了一层腮红,对着梳妆镜忙碌地捯饬自己,“主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令狐容忌今日凯旋,还没回城就浩浩荡荡往离山上赶了!”
  今日才归来么?那他昨日是迫不及待先飞回来找我?我不甚疑惑,心里头也生出一丝紧张,同绿莺抢着镜子,笨拙地给自己上了些水粉,好遮住一夜没睡所致的憔悴感。


第33章 云消破散
  “救命……”屋外洒扫的道童嘶声尖叫。
  我忙不迭放下青黛,起身朝屋外走去。
  “救,救我……”道童朝着我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吃力地仰着头看着我。
  我用手捂住他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是谁伤的你?”
  “天朝太,太子带兵攻上来了……”道童语毕,两眼一翻,断了气。
  我心下并不相信令狐容忌会做出这等事,但是道童的死我定要追究到底。我一手扯掉发髻上刚戴好的簪子,一边冲出院门,谁敢伤我离境中人,我定以命相搏。
  “主人,令狐容忌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绿莺瑟缩地藏入我想袖口中,指着前面身披铠甲的令狐容忌,不停地颤抖着。
  真的是他!令狐容忌的斩天剑正朝着三师兄、四师兄猛然刺去,他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嗜血冷血。银色的铠甲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他俊美无俦的脸颊血迹点点。
  我猩红了眼,青云剑出鞘,朝着令狐容忌直直砍去,“令狐容忌,血债血偿!”
  “呵!你不是很喜欢和你的师兄们暧昧不清?我把他们全杀光,你心痛了吗?”令狐容忌舔着剑鞘上的血迹,将目光移到我身上。
  “你何故会变成这样?”我的剑抵在他肩上,只消再往里移上一寸,我与他便再无瓜葛。
  令狐容忌用手抓住剑端,勾着唇冷冷说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
  “得不到?呵呵,这三年是你对我视若罔闻,是你三年不回我的信!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何苦编这荒唐的理由,侮辱我所付出的感情?”我握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握住剑柄朝他脖子砍去。
  而令狐容忌的斩天剑比我的青云剑快了一步,朝我的心口劈来。正当我以为要丧命于此的时候,剑并没有穿透我的胸口。
  我被一个突然冒出的人影扑倒在地,毫发无损。
  “小七,快走……”五师兄的胸膛被斩天剑贯穿,嘴角不停地溢着血。
  “师兄!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无助地搂着他,两双手怎么也捂不住他不停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脑子里还是师兄昨晚给我过生辰时笑意盈盈的样子。
  “小七啊,你莫要哭,师兄对不住你,不能陪你了。”
  “你别说傻话,我带你去找大师兄,他定然有法子救你!”我看着五师兄奄奄一息的样子,泣不成声。
  “能陪你走过十七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原谅我的自私,用这种方式来让你不要忘记我……”五师兄脸色惨白,向往常一样用手顺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残留着血迹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停驻在我发丝上的手重重地垂下,指尖冰凉。
  “如果知是这般结局,我宁愿从未见过你。”我抱着师兄悲痛欲绝,“云破,你醒醒!”
  十七年,十七个生辰,每一次都是你给我过,可我却记不住你的生辰。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你对我所有的温柔,忽略你眼底浓到让我不敢直视的深情。三年前在屋顶上长谈,你那么反常让我永生永世不能忘记你,我却并不在意。所以,你就用这最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让我一生都活在愧疚中是不是?
  “云破,你醒醒。你若真死了,我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忘掉你的名字,忘掉你的模样,忘掉你对我的好。”我紧紧地搂住五师兄,努力想要抓住生命中最柔软的那道光,可这道曾给我带来独一无二温暖的光,终究黯淡了。
  “歌儿……”令狐容忌停驻在我身前,为我递上帕子。
  我抬着头,像盯一具死尸一样盯着他,“且歌已死。从今往后只有且慢。”
  我曾那么嫌弃师父随口胡诌的名儿,但我现在却十分想念师父顽皮地唤我且慢的样子。
  “离境三十六条人命,你打算怎么还?”我血红的眼盯着眼前人,青云剑已经蓄势待发。
  “乡野道士,你怎么不说你天煞孤星的命格克死了同门?”素瑶郡主翩跹赶来,一抹血红的拖地长裙衬得她鲜艳无比。她很自然地站在令狐容忌身后,颐指气使。
  令狐容忌并未理会素瑶郡主,而是定定看着我,“你觉得是我杀了你同门师兄弟?”
  “眼见为实。”我冷眼看着令狐容忌,像他刺杀五师兄那样,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一命抵我离境三十六条命,你到底是赚了。”
  令狐容忌低头,看着没入他胸口的青云剑,大滴的眼泪滴落,“且歌,你没有良心。”
  他脱掉了身上的盔甲,任由胸口淌着血,头也不回地离去,“当初你救我一命,如今我还你一命,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且歌,你终究成了我的手下败将。”素瑶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更多的是痛快。
  我蹲下身,用袖子擦拭着五师兄脸上的血迹,“我不要的人,你要拿便拿去吧。”
  我心下有过困惑,令狐容忌被我正中心口,凶多吉少,素瑶怎么还有兴致对我冷嘲热讽?
  素瑶银牙碎咬,“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成为容忌哥哥的女人!我还要让容忌哥哥亲眼看着,你成为他父皇的宠妃,好断了他最后的念想。”
  我心烦意乱,一手掐住素瑶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时的素瑶已经不同往日,她体内有股比我的内力更为霸道的力量在游走,我掐着她脖子的手完全使不上力,反倒被她完完全全钳制住。
  素瑶只是闺阁女子,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修为?令狐容忌对她这般冷漠,她却始终一往情深,难道素瑶是令狐容忌下凡历劫前就存在的羁绊?
  “没猜错的话,你是跟着令狐容忌一起下凡渡劫的?可怜了,他都没拿正眼瞧过你!”
  素瑶的脸色铁青,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生疼。
  素瑶歇斯底里地吼道,“闭嘴!要不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郡主,殿下晕厥了。”小厮慌忙跑来。
  素瑶神色一凛,收回手,命边上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山道士且歌,乃命定天女,现朕决定纳其为妃,以固天朝根基。钦此。”


第34章 被贬为奴
  “做梦。”我放下五师兄凉透的躯体,“我如今没什么好失去的。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怒气起,山风嚎,电闪雷鸣,暴雨骤降。我站在雨中,冷冷地看着雷电将素瑶身后的闲杂人等逐一击溃,“今天,就用你们的性命,为我离境殉葬!”
  素瑶神色慌张,下意识地后退着,“你怎么有这么诡异的力量?”
  我扬起手朝她的脸颊甩了数十个耳刮子,“你真是丢了你们仙界的脸,连我区区一个凡人,都斗不过。”
  素瑶的脸肿成了猪头,我才停了手,“我突然有些后悔,三年前没有直接杀了你。”
  素瑶啐了一口血,讪讪笑道,“你不知道的是,三年后我那副柔弱不堪的身体,在回府后确实是死了。也幸好是死了,倘若没死,我怎么找回原先的记忆,恢复仙法?”
  “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我踏着雨水朝她走去,如屠夫般将青云剑扛到了肩上,冷瞥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素瑶。
  “你要是敢动我,你二师兄和六师兄,你就再也见不到了。”素瑶瞪着死鱼般的眼睛,鼓着被我打肿的腮帮子,近乎要哭出声来。
  “他们在哪?”我捏住她的下颚,突然间慌了神,关心则乱。
  素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你入宫为妃,我就让你见他们。”
  “好。不许伤害他们。”
  我收起满腔的怒火,由着赶来的侍卫带走惊魂未定的素瑶,徒手刨地,将离山枉死的师兄弟逐一埋了。
  在离山漫山的坟丘上,坐了三日,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此事有诸多疑点。令狐容忌难道仅仅因为吃醋而屠山?可他心里都没有我的位置了,怎么可能吃醋?为何有谣言传二师兄意图造反,离山才惨遭横祸?
  我心中疑虑重重,若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又怎么对得起离山上下枉死冤魂!
  看着半山腰处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而来,我终是换上一袭红装,踏在埋着师兄弟尸骸的土地上,再无退路。
  “师兄啊,小七走了。”我仰头以酒浇面,浓烈的酒浸湿我伤痕累累沾满污泥的手,疼得我浑身抽搐。
  坐在轿子中颠簸了一天,总算被抬入宫门。即便我识路的本领不太好,也是发觉了迎亲队伍绕着东宫整整围绕了三圈!
  素瑶就不怕用力过猛,把东宫里头的令狐容忌活活气死?我揉着眉心,无奈地听着轿夫极其粗糙地吹着唢呐。
  “且歌,当上娘娘很了不起?用得着在东宫外这么显摆吗?”冷雪一脸怒火,叉着腰朝着大喜轿内的我喊道。
  隔着帘子,我未置可否。即便令狐容忌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知道他还活着,心里还是有一丝庆幸。
  追风拉着冷雪,“殿下的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我就是生气!殿下掏心掏肺宠着的女人,居然对殿下拔刀相向!”冷雪不服气地嘟嘟囔囔,眼眶通红,“殿下听这烦人的唢呐声都气吐血了,她在里头肯定偷着乐!”
  “听见没?再不走殿下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追风指着轿夫厉声喝道。
  轿夫连忙将轿子调转过头,嘈杂的唢呐声戛然而止。
  “是谁让你们在东宫吹吹打打?”令狐容忌披着宽大的披风,坐在步辇中,由着四个侍卫抬出。
  几日未见,他脸色苍白,胡子拉碴,眼神却犀利地可怕。
  “太子殿下恕罪啊,奴才们只是依着素瑶郡主的指令行事,完全没有冒犯殿下的意思!”一长相机灵的小宫娥跪伏在地,吓得结结巴巴。
  “拖下去全部斩了!”令狐容忌冷冷说道。
  追风上前一步,在令狐容忌耳边私语,“殿下,且歌姑娘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后妃。您下令斩杀她,万一激怒皇上得不偿失。”
  令狐容忌抿着唇,“留下她也可以,让她自己走回寝宫。”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他们利索地将惨叫连连的轿夫拖下去,并将我推下喜轿。
  我被摔在令狐容忌面前,满是伤口的手掌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
  令狐容忌皱眉,“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我离山上下被你杀尽,你没死我确实失望。”
  令狐容忌沉眸,“我什么时候动你离境了?本殿去的时候已经尸横遍野…”
  “容忌哥哥,你跟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说什么?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被重伤!”素瑶急匆匆赶来,一只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我的手心很快被石子磨出血,将素瑶推到一旁,本就没用什么力气,她却夸张的地退了好几步。
  “哎呦……”素瑶尖叫着朝令狐容忌怀里扑去。
  令狐容忌面无表情,看不清是喜是怒。他任由素瑶在他怀里发嗲撒娇,“别闹。”
  “看来我刺你那一剑还算轻的,这么快就能和你的好妹妹打情骂俏了!”我收回肿胀不堪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且歌,我且问你,你当真想本殿死?”令狐容忌一只手拦着素瑶的腰肢,一只手却将拳头攥的紧紧的。
  我咬着牙抬头定定看着令狐容忌,“你且说你那天上没上过离山,杀没杀过我师兄?”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没你师兄一半重要?”
  我默然,倘若不重要,青云剑刺穿他胸膛的时候,我怎么会难过到无以复加?无论有什么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他决定对我师兄动手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我颤颤巍巍起身,不再看他和他怀中一脸得意的素瑶,“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见过你。”
  “甚好!”令狐容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妖冶的笑,“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对你手下留情了!”
  “来人,父皇后妃且氏对本殿意图不轨,有损皇家颜面。鉴于其天女身份,暂不处死,就将她贬入辛者库罢!”令狐容忌凉薄的唇微微勾起。
  “容忌哥哥,这样不妥吧?她今日进宫,皇上定然是要召见她,你这时候治她的罪,怕是会激怒圣上!”素瑶小心翼翼地看着令狐容忌,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将小小的身体蜷缩进令狐容忌怀里,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样子。


第35章 救下醉清
  我的双手被侍卫死死地钳制着,默然转身。
  “父皇的后妃又如何?倘若你开心,等你嫁入东宫,让她来给你做侍婢也未尝不可!”
  令狐容忌如是说道,引得素瑶一阵娇嗔。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想象得到他眼里眉梢都带着柔情蜜意的模样。
  罢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二师兄和六师兄。但去了辛者库,怕是难以逃出,更遑论去左相府暗查了!
  被丢进辛者库,抬眼一看四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撸着袖子,手持蘸了辣椒水的鞭子使劲地抽打着一个幼小的宫女。
  宫女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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