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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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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起手臂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仍觉不尽兴,正想再度动手,顾桓突然闯进后厨,将且舞护在身后,转而朝着我的小腹便是狠狠的一脚。
“顾公子,我没事。你万万别为了我得罪了东临王,不值当。”且舞将头靠在顾桓背上,一双水眸正幸灾乐祸地打量着重摔在地的我。
“歌儿!”容忌倾身上前,只手置于我小腹之上,眸中除却愤怒,还有一丝慌乱。
我捂着腹部,明显感觉到滚烫的血正顺着衣摆往下流,但见容忌如此着急的模样,只好扯了个谎,“没事,就一点点疼。”
小卓怒意正盛,提着屠刀,朝着顾桓心口毫无章法地砍去。
顾桓手心蹦出一个鎏金梵文,不偏不倚地封印在小卓天灵盖上。
他冷哼道,“最好别来挑战我的底线!”
小卓被梵文所缚,全身经脉皆被死死锁着,致使他再无法动用仙力,直愣愣跪伏在地。
顾桓阴鹜的眼神锁向容忌怀中的我,他明显注意到了我沾染了血迹的衣摆,喉头微动,“我不知你有伤在身。”
我亦不知自身仍如此脆弱!原以为,我身上的阴邪寒毒已然大好,不成想,竟受不住顾桓尚未竭尽全力的一脚。
容忌勃然大怒,以斩天剑剜去顾桓周身龙鳞,“我视若珍宝的女人,岂是你能动的?”
顾桓躲闪不及,顷刻间便被斩天剑剜去身上三千多片龙鳞。
龙鳞碎屑般掉落一地,他却一声不吭地咬着牙,默默隐忍着。
待斩天剑即将贯穿顾桓的心口,顾桓终于了后退了半步。他口中溢出一匾额大小的鎏金梵文,将自身与容忌隔绝开来。
“且儿,这一地龙鳞全当是给你谢罪了。”顾桓并未主动出击,他屡屡后退,语音刚落,便携同且舞,阔步离开了后厨。
临走前,顾桓似是忆起一件重要的事,猛然转身,冲着跪伏在地的小卓冷漠言之,“南鸢仙子不错,想见她最后一面?”
小卓猩红的眼里暗潮涌动,若不是被鎏金梵文死锁着经脉,他定然会冲上前同顾桓拼个你死我活。
当熹光透过后厨锈迹斑斑的窗槛,洋洋洒洒地铺陈在我周身之际,我总算是缓过了劲,从容忌怀中跳下,“走吧,去看看顾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回屋!”容忌再度将我圈入怀中,“歌儿,你绝不能再有闪失,绝不能。。。。。。”
“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语落,我匆匆挣开容忌的禁锢,兀自走在前头,心底对顾桓暴戾的一脚耿耿于怀。
三百多年来,我虽从未对顾桓生过一星半点的情愫,但亦时常感念他陪我做过几十年的恶鬼。即便他犯下许多错,但我依旧铭记着头顶蘑菇状怨念单纯偏执的顾桓及梦境中瘦弱善良的阿暖。
这一脚,算是彻彻底底地断了我同他本就浅淡的情谊。
容忌牵过我冰凉的手,轻轻说道,“他执念颇深,注定与你背道而驰,无需为他伤神,不值得。”
“嗯。”我攥紧了容忌温暖的手,一时无言。
顾桓屋中,香风旖旎。
我微微皱眉,走向端坐于桌前,已然喝得酩酊大醉的顾桓。
他抬眸,阴鹜的眼神从面色不善的容忌身上又移至失魂落魄的小卓身上,最后才怔怔地看向我,“现在可好些了?”
“托你的福,死不了。”
我嘴角漾开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嗤笑,只觉顾桓浮于表面的关系甚是虚伪。
顾桓玄色衣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他一抬手,血腥气便同屋内呛人的香气混在一起,恶心至极。
“陪我喝一杯酒。”顾桓替我倒了一杯酒,随后清清冷冷地说道,“且舞和你有几分相像,不过她比你乖巧。”
“恭喜。”我接过酒杯,转而将杯中烈酒泼于地毯之上,“我夫君不喜我饮酒。”
容忌冷峻的脸色稍有好转,悄然握着我冰凉的手,“你许久未这么叫我了。”
顾桓将手中酒杯摔得稀碎,兀自揭开了桌上盖着红绸的浓汤。
“且儿,快尝尝!我特地为你熬制的,滋阴补气。”顾桓指着桌面上热气四溢的山药排骨汤,嘴角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顾桓竟会煲汤?
我狐疑地看向热气四散的山药排骨汤,忽而发觉浊白的汤汁中,漂浮着一只人眼。
顾盼分明,灼灼有神。
“啊——”
这不正是南鸢的眼睛?
我失声尖叫,倏而起身,捂着心口狂吐不止。
小卓怔怔地看着那一锅山药排骨汤,只手探入滚烫的排骨汤中,将那双被烫熟了的眼捞了上来。
他的手瞬间布满了水泡,但他浑然未觉。
“南鸢,对不起。”小卓声音哽咽,双手剧烈震颤,懊恼不已。
“呵呵,不就是一个女人?至于么!”顾桓自斟自饮,费解地看向小卓。
小卓置若罔闻,自言自语道,“你活着的时候,我总担忧保护不了你,因而迟迟没能给你一个承诺。但你怎能这么残忍,说走就走?”
顾桓起身,将手搁于小卓肩上,没脸没皮地宽慰着小卓,“这次,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你若是乖乖听话,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能帮你弄到手。”
第524章 如法炮制(二更)
小卓冷冷地甩去顾桓搁置在肩头的手,对着他的虎口狠狠咬下。
顾桓暴怒,一脚踹至小卓心口,仍觉不尽兴,阔步上前,再度抬脚,对着小卓煞白的脸颊踹去,“且儿,你睁眼好好看看!小舅子粗鄙在先,今日就让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他!”
“住手!”我飞奔至小卓跟前,扶起内腑遭受重创的小卓,素手挡着顾桓的暴击。
轰——
正当此时,容忌一掌袭向顾桓心口,他一手抄起滚烫的汤锅,朝着顾桓劈头砸去。
容忌清冷的眸光落在顾桓身上,像是要将顾桓千刀万剐一般,冷漠言之,“小舅子是你叫的?”
怒浪顺延着容忌的袖口,化作腾云驾雾的飞龙,朝着顾桓俯冲而去。
飞龙嘶声咆哮,从顾桓衣襟灌入,**黄龙。
顾桓双腿微曲,费劲地抵御着容忌已至大成境界的雄浑内力。
“你可别忘了,你我一脉同出。你若敢弑兄,八十一道天雷翌日便响彻头顶云霄!”顾桓式微,尽管不断将重心下移,但他还是十分被动地被逼退数米。
顾桓脚尖划过之处,土崩石裂。
容忌眸色一凝,一字一句说道,“杀你,虽有违伦常,但终究是替天行道!”
语落,容忌掌心烫金色的光圈再度扩大,气势汹汹地朝着顾桓命门处砸去。
“啊——”
顾桓双眸圆瞪,尚未来得及闪避,便被容忌霸道的神力击中心口。
他被疾风猛然推向身后坚硬的壁体之上。
砰——
一声巨响过后,他大半个身子均嵌在壁体之中,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壁体碎裂,泥沙俱下。
巴掌大的砖块直愣愣地砸向他被滚烫汤汁浇得面目全非的脸颊之上。
顾桓脸颊上的水泡次第破灭,但他并未吱声,只默默地咬着下唇,扛下发肤之上非人的疼痛。
“容忌,你别以为我怕你!”顾桓恨得咬牙切齿,他一拳重击在残破不堪的壁体之上,使得壁体再度**坍塌。
尘土飞扬,他立于一片狼藉之中,手持古檀佛珠,嘴上不停地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四面楚歌!”顾桓一声暴喝过后,他袖中便飞出四个匾额大小的鎏金梵文,将容忌死死地圈禁在仅容一人立足的狭小空间之中。
顾桓得意洋洋地看向被鎏金梵文困在其中的容忌,周身戾气在香风旖旎的厢房之中弥散。
“容忌,你欠我的,这回我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顾桓一脚将趴伏在地的小卓踹至晕厥,转而看向一脸防备的我。
我手持轩辕剑,迎上顾桓阴鸷贪婪的目光,“现在的你,和阴沟中的臭虫还有什么区别?”
顾桓不以为意地耸着肩,面带讥笑地朝我走来,“我若是阴沟里的臭虫,那你也只能是臭虫的女人。辱没我,不正是辱没你自己?”
“你可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桓戏谑言之,“且儿,你别无选择!”
顾桓任由轩辕剑贯穿他的心口,无所畏惧地朝我走来,“你若再不听话,容忌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
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拎至容忌跟前,狠戾地对我说道,“跪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顾桓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但即便我乖乖照做,他亦不可能放过容忌。
思及此,我凝萃着手中乾坤之力,以搅动山河之势,逆行周身经脉,使得体内纵横交错的神力纷纷汇于掌心。
“山河俱灭!”
我身体微微前倾,使得掌心气旋直袭顾桓面门。
顾桓错愕至极,“你竟不顾容忌死活?”
“佛渡世人!”他嘴中再吐梵文,这次是四个加了精血封印的巨硕梵文。
“终于舍得动用绝招了!”容忌气势大振,水墨衣摆借着他喷涌而出的神力上下翻飞,猎猎作响。
“什么意思?”顾桓已然察觉到情况不对,踉跄后退着,差点被满地的砖石绊倒。
“佛渡世人!”容忌手执狼王笔,在空中**凤舞地画下几个大字。
下一瞬,狼王笔下四字带血气的巨硕梵文工整立于容忌身后,而原先将容忌困在原地不得动弹的鎏金梵文纷纷偃旗息鼓,化作一抔金烟,随风四散。
顾桓恍然大悟,连连痛呼,“且儿,你们竟合伙算计于我!”
他语音未落,便被乾坤之力同梵文佛道的至尊合力所伤。
须臾间,他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无法自已地砸在身后长凳之上。
长凳易折,一受重击,便一分为二。一半戳入顾桓丹田之处,**内丹。一半正中他背脊处,将一整根完整的龙骨从尾部伊始,生生撬起。
容忌提着斩天剑,朝他踱步而去。
容忌毕竟同顾桓血脉相连,他若是手刃顾桓,必定躲不过天劫。
思及此,我连连夺下容忌手中斩天剑,“不可!”
顾桓死寂的眸中再度燃起灼灼之光,“且,且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你想岔了。我只是不愿看到,容忌因十恶不赦的你惨遭天劫。”我轻蔑地看着脚边苟延残喘的顾桓,一字一句说着,刻意用只言片语凌迟着他的心。
“呵呵,你真狠呐!”顾桓苦笑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我手执轩辕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逼得自己朝着他命门处劈砍而去。
“顾桓,后会无期!”
我用力地闭上眼,任由温热的鲜血尽数喷溅在我身上。
我原以为这一回,顾桓再无活路。
不成想,修为散却大半的离殇竟从暗处冲出,飞身挡在了顾桓身前。
“离殇!”顾桓歇斯底里地搂着气息奄奄的离殇,阴鸷的眼眸簌簌挂下两行热泪。
“走!”
离殇将手中血迹斑斑的鬼王令交至顾桓之手,随后自爆内丹,倾尽周身怨念,将顾桓瞬移出了妖娆酒楼。
“该死,又让他逃了!”我低咒了一声,缓缓松开剑柄,居高临下地看着命数将近的离殇,“值得么?”
离殇云淡风轻地说道,“喜欢他,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无关风月。”
她眸光渐渐涣散,光影中,顾桓孤寂的背影踏月而来,继而乘风归去,渐行渐远。
第525章 他是我哥(一更)
“愚蠢至极!”
我眼睁睁地看着离殇化作一抔尘土,心下徒留无穷无尽的悲哀。
还记得幽冥鬼界初见时离殇稚嫩的模样,溜圆的眼珠,小巧的嘴,瘦瘦小小尚未长开。
那时的她,虽仰慕顾桓,但到底善良澄明。我原以为她会是幽冥鬼界最后的良知,不成想,她亦成了自己所厌恶的样子,为了执念,不择手段。
屋外,丝竹乱耳,引商刻角。
屋内,小卓蜷缩至桌底,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早已被滚水烫熟的眼珠子。他微微震颤的指尖捻着蛛网,转而将整间屋子拢入梦境之中。
拨开梦境迷雾,妖娆酒楼外壁常年笼罩着的烟雾聚了又散。
酒楼门口,娥皇,女英一刻不停歇地招呼着过往来客。她们一位半侧着身子将纤长细腿曝于人前,一位上身略略前倾,姣好身段尽收眼底。
小卓以鲛纱遮面,匆匆入了妖娆酒楼。
南鸢紧随其后,见小卓背着自己去往烟花之地,气得调转了身子打算原路折返。
然,深思熟虑后,她又鼓起勇气冲入妖娆酒楼。
酒楼中,香风旖旎,既有文人雅客,亦有贪图美色之徒,喧闹嘈杂,稂莠不齐。
“哟,这是新来的姑娘?长得倒挺水灵!”南鸢面前,忽然横出一唇上长痦的枯瘦道长。
南鸢本身仙法不弱,但自上回秃鹰一事之后,她的精气神儿便大不如前,遇事稍显怯懦。
“你别过来!”
南鸢不由自主地后退着,大大的眼睛惶惑地看向四周,“小卓,你在哪?我害怕。。。。。。”
枯瘦道长双眼微眯,显出一丝狡黠,“你找小卓小友?我知道他在哪,随我来!”
“当真?”
南鸢将信将疑地看着枯瘦道长,绢帕于袖中拧做一团。
正当此时,酒楼前厅的高台上,面戴鲛纱的小卓初次登台。
银发在微风中翩然起舞,银瞳更是使得灯红酒绿的妖娆酒楼黯然失色。
他单手抚琴,莹白的肌肤透着一层水润的光泽,即便鲛纱半遮面,但台下宾客依旧看得魂不守舍。
小卓缓缓抬眸,正好看到了人群中惶惑不安的南鸢。
他将手中瑶琴朝着枯瘦道长脑门砸去,随后翩然飞下高台,将惊魂未定的南鸢拎至怀中。
“小卓,我害怕。”南鸢忙钻入小卓怀中,眉上平齐的留海显出一丝稚嫩,但也正因为这分稚嫩,使得她看上去格外乖巧。
“妖娆酒楼,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小卓声音清冷,眸色寒凉,一开口,便寒了南鸢的心。
“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南鸢死拽着他的衣袖,泪眼婆娑。
小卓抿唇,推开妖娆酒楼大门,将瘦小的南鸢扔了出去,“不许再来。”
娥皇,女英眼疾手快,倾身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南鸢,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姑娘,走吧,冥冥之中都是最好的安排。”
南鸢吸着鼻子,仰头看着耸入云端的妖娆酒楼,硬是不肯离去。
我站在她面前,企图以乾坤之力驱使她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然,不论我怎么尝试,均无法左右她分毫。
在我无数次扑空之后,容忌再不让我大动,“没用的,南鸢已死,你即便改动了梦境,也救不回她。”
“我明明离她那么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解救她的机会。若不是我疏忽大意,南鸢不会死。”
我看着南鸢蹲在酒楼屋檐下黯然神伤的样子,心下亦十分纠结。若无秃鹰一事,她怕是没这么容易受伤吧。
“桓,我走不动了,你等等我!”不远处,传来离殇虚弱的声音。
我回眸一看,只见顾桓匆匆走于前头,直奔妖娆酒楼,离殇以玄色披风遮身,小跑着跟在顾桓身后,气喘吁吁。
“两位贵客,里面请!”娥皇,女英齐齐上迎,将顾桓和离殇往酒楼中送去。
顾桓阴鹜的眼神扫过蹲在屋檐下,谨小慎微的南鸢,随手拂去了娥皇,女英的搀扶,信步停于南鸢面前。
“抬起头来!”顾桓膝盖像前一顶,勾着南鸢尖削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南鸢仙子?”
顾桓眸中掠过一抹沉思,旋即半蹲下身子,缓和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询问着南鸢,“仙子怎会沦落至此处?南辰仙倌呢?”
南鸢亦认得顾桓,百年来,人人皆道鬼王妃已洗心革面,改邪归正,因而她亦未设心防。
“我爹人在东临。我寻小卓而来,但不知何故,他进了妖娆酒楼便不肯见我,还将我扔了出来!”
顾桓低低地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妖娆酒楼是全天下男子趋之若鹜之地,小卓一时半会定然出不来。不若,我带你进去?”
“当真?”南鸢欣喜地抓着顾桓的胳膊,唇角微扬。
我立于身侧,手持轩辕剑不管不顾地朝顾桓劈砍而去,“你若恨我,冲着我来就好!南鸢何其无辜?”
轩辕剑穿过顾桓的虚影,劈砍在梦境中分外绵软的地面,就像是重拳落在棉花之上,让人分外无力。
南鸢终究还是随了顾桓,再度入了妖娆酒楼。
女英素手拦在南鸢身前,笑意盈盈地婉拒着她,“姑娘,小卓公子吩咐过,不得放你入内。”
“小卓只是他未婚夫婿罢了,做不了主。”顾桓单手搂着南鸢单薄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道,“若再敢拦路,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南鸢急于进酒楼,便随意扯了个谎,“二位姐姐放心,他是我哥,绝不会伤我分毫。”
娥皇轻拽着女英的衣袖,低声劝道,“别管了。乱世之中风雨飘摇,你我皆若浮萍,虽知天命,却无力逆改天命!”
南鸢回眸,甜甜笑道,“多谢二位姐姐,待我寻到小卓,定会带着他速速离去。”
酒楼之中,且舞刚刚登台,她若壁画上的飞天仙子,衣袂飘逸,彩带齐飞。她被一群舞姬环簇,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
顾桓怔然地看着高台上翩然起舞的且舞,再移不开眼,“且儿!”
离殇连连脱拽住他,“桓,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永以我为尊。”
第526章 一舞倾心(二更)
“滚!”
顾桓一脚踹至离殇双膝上,离殇吃痛倒地,玄色披风散开,将她满头白发及惨白到病态的脸庞曝于人前。
“咦,怪物!”周边男子鄙夷地看向狼狈不堪的离殇,冷嘲热讽不绝于耳。
离殇抬眸,对上顾桓嫌恶的眼神,急忙拢好披风,失魂落魄地冲出妖娆酒楼。
南鸢怯生生地看向顾桓,悄然拉着他的衣襟,小声嘀咕着,“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放手!”
顾桓冷冷地剜了她一眼,转而又将眸光放至高台之上轻歌曼舞,妖娆俏丽的且舞身上。
且舞那双狭长的眸子亦十分默契地落在顾桓身上,每一个回旋,顾桓所处之地便成了她视线的落脚点。
一曲舞罢,且舞翩跹而下。
她将缠在手中的丝带扔向台下,旋即便有一群男子为争夺且舞随手甩出的绸带而大打出手。
“顾公子。”且舞行至顾桓身前,不偏不倚地往他怀中靠去。
顾桓眸光矍铄,单手勾着她的下颚,缓缓开口,“叫什么名字?”
“且舞。”且舞含情脉脉地倒在顾桓肩头,涂着鲜妍丹蔻的玉手横陈在顾桓玄色衣襟上。
顾桓冷笑道,“呵呵,且舞?倒是个好名字!”
“公子,妖娆酒楼有规,若欲宿在酒楼之中,必典当出己身最为在意之物。”且舞柔弱无骨的手攀上顾桓肩头,狭长的眼眸不偏不倚地落在南鸢身上。
南鸢会意,连连取下自己发间的珠钗,塞入且舞手中,“全收着吧!”
“姑娘,你当我是什么人?这种俗物,我收来作甚?”且舞哂笑着,将手中价值不菲的珠钗随意扔至地上。
南鸢见状,悄然挪至顾桓身后,踮起脚尖在顾桓耳畔轻语道,“我除却珠钗,周身再无值钱之物。不若,等我改天带够了珠宝,你再寻这花魁娘子?”
南鸢并不赞同顾桓去招惹且舞,但顾桓毕竟带她进了妖娆酒楼,她亦不想欠顾桓人情,只好绞尽脑汁地替顾桓想法子。
且舞亦在为顾桓出谋划策,她故作沉思,随即展颜轻笑,“顾公子,何不将这位姑娘的魂魄典当给妖娆酒楼?”
南鸢惊惶地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你这花魁娘子,怎能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肠!我原以为,你同且歌姐姐容貌相似,定然是修得了善缘才换得一副好皮囊,想不到你竟是个蛇蝎美人!”
顾桓被且舞姿容所惑,迷了心窍,低头在且舞耳际私语道,“你说了算。”
“顾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南鸢指着顾桓鼻尖,嘶声怒吼道。
且舞一手封住南鸢的嘴,朝着身后头顶盔甲的近侍下着指令,“还愣着做什么?速速收了这姑娘的魂魄罢。”
近侍面无表情地朝南鸢走来,依照且舞的吩咐,撕拉一声将南鸢的魂魄同躯体剥离开来。
纤瘦的南鸢瞬间化作一头无法抬头,双目无法聚焦的猪。
彼时,高台之上,一肥硕黝黑的女人典当了自家夫婿,得了同小卓春风一度的机会。她欣喜欲狂,扯着小卓的胳膊将他往台下拖去。
南鸢定定地看着双眉紧蹙的小卓,不管不顾地冲上了高台,朝着肥硕女人横肉堆砌的身体撞去。
肥硕女人不耐烦地将南鸢一脚踹开,使得南鸢重摔于高台石柱之上,她双眸微眯,似有水汽氤氲其中。
小卓回头,浅淡地扫了一眼高台之上奄奄一息的南鸢,迟迟不肯离去。
“这双眼,怎的如此熟悉?”
小卓喃喃自语着,忍不住往台上多看了几眼。
肥硕女人急不可待地掰过小卓的脑袋,“一头猪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小卓公子抚琴的模样甚是迷人,速速随我回厢房,探讨探讨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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