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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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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弋直耸云鬓的浓眉微微拧起,他不耐烦地瞥了眼肩上的容忌,沉声言之,“贫僧认为,甜甜施主一副醉鬼的模样,完完全全配不上女施主!”
  “醉鬼怎么了!我喜欢,你有意见?”我鄙夷地瞟着阴阳怪气的天弋,一脚踹至他身上,旋即不甚厌烦地说道,“放下他!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天弋单手抓着我的腿,犹疑了片刻,终缓缓开口道,“女施主,你身体十分虚弱,省点力气吧!贫僧替你将甜甜施主扛回去,可好?”
  原来,他已然得知我使不出神力!
  我默默打量着一脸肃杀的天弋,旋即将轩辕剑横亘至他脖颈上,“天弋,你头顶佛光彻底寂灭,不死之躯已毁,若是意气用事,对你并无半分好处!”
  “女施主是想手刃贫僧?”天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旋即紧闭双眸,平静说道,“贫僧的宿命,便是葬身于女施主之手。说来,能死在女施主手中,比起浮生一梦里疯癫半世要好上许多。”
  他竟连死也不怕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亦不会忘却他犯下的罪责。
  “想死可以,先将他放下!”我如是说着,轩辕剑已在天弋脖颈上划出一大道血口子。
  天弋曜黑的眼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他瘪着嘴,委屈至极地说道,“女施主,贫僧虽皮糙肉厚,但也是血肉之躯。你划破贫僧皮肉,贫僧的心也跟着抽痛。”
  他总是这般,一边精于算计工于心计,一边又摆出纯良无害的天真模样,使得我一度被他的外表蒙蔽,以为他是个好相与的。
  “天弋,我最后说一遍,放下容忌!”
  天弋掂量着肩上的容忌,莞尔一笑,露出两排皓齿,“女施主,贫僧今天高高兴兴前来寻你,心疼你痛失麟儿遂屡屡退让。若你继续步步相逼,贫僧一不开心,兴许就拿甜甜施主出气了!”
  他话音刚落,手腕利索翻转着,五指反扣着轩辕剑剑刃,猛然将我拽入他怀中。
  此刻,静静趴在天弋肩上的容忌忽然偏过头,轻声细语地在天弋耳鬓处私语,“歌儿,上回你‘醉驾’得开心否?”
  天弋听得一知半解,轻蔑地瞥了一眼容忌,转而同我说道,“甜甜施主绝非良人!他那狭长的眸子里,是足以燎原的欲望之火!”
  容忌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嘻嘻笑着,“歌儿,我醉了!我也想要‘醉驾’!”
  我满头黑线,容忌之前醉酒尚还有一丝危急意识,这一回,大概是喝太多了,竟直接趴在天弋肩头撒起娇来。
  “歌儿,我给你说个秘密!自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想给你展示展示一套举世无双的剑法!”容忌忽而捧着天弋的脸,以双手作剑,沿着天弋发黑的印堂蜿蜒滑下,直至他厚薄适中的唇上,戛然而止。
  天弋一手拍掉容忌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手指,似大彻大悟般惊叹出声,“女施主,原来你喜欢外表衣冠楚楚,内在龌龊不堪的男人!你眼睛极美,但看男人的眼光,委实不太好!”
  “。。。。。。。。。”
  容忌微微抬眸,骨肉均匀的纤长手指百无聊赖地在天弋前襟胡乱抓着,“奇怪!剑法失效了?怎么衣扣完好无损,均健在呢?”
  “闭嘴!”
  我忍无可忍,双手紧捂着容忌的口鼻,强行将他从天弋肩上拽落。容忌如此可爱的模样,我可不想让外人轻易得见,即便是天弋这死秃驴也不行!
  容忌应声而落,同我一道跌倒在地。许是出于本能,他迅速翻转着身体,将我牢牢地护在怀中。
  天弋背手负立,于身侧冷睨着我和容忌,“女施主,贫僧情绪骤然低落,今日想要不见血,怕是不能了!”
  “终于放弃伪装了?”我冷笑道,抬眸看向黑暗中,穿着一身袈裟,却无慈悲心肠的天弋。
  “天意要贫僧为女施主倾尽一切,因而贫僧便将自己的诨名改为‘天戈’。”天弋双手合十,施施然朝我行了一礼。
  我紧紧搂着满身酒气,依旧醉得不省人事的容忌,十分戒备地盯着天弋,“你究竟想做什么?”
  天弋手持九环锡杖,对着容忌的心口丈量了许久,旋即柔声威胁着我,“大动干戈鱼死网破,或者女施主你,跟我走一趟!”
  九环锡杖作为能同轩辕剑媲美的法器,亦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九环锡杖移动的方向,深怕天弋忽然发疯,对着容忌的身躯一阵捅杀。
  “女施主尽管放心,你身体未愈,贫僧觉不会伤你分毫。”天弋收回九环锡杖,将容忌扔至坟丘一隅,并在他周身设了个结界,便拎着我的前襟,将我强行带离了幻境。


第624章 灵山脚下(二更)
  我不甚放心地回眸看着被天弋扔至坟丘之上的容忌,十分担忧山魈精怪会对容忌下手。
  在我印象中,他从未如此颓废过。
  许是我意外小产一事,对容忌打击过大,使得从不饮酒的他亦破了戒,喝到天昏地暗,连自己的性命安危都不顾。
  脑海中,黑盒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旋即发出乒乓作响之声,它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道,“宿主放心!本大王拍着结实的肚皮儿保证,定然不辱使命,好好保护东临王!”
  我心下腹诽着,它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破盒子能做什么事?
  保险起见,我只得再三嘱咐着它,“傲因在你身边吗?速速唤它赶往幻境,最好带上追风,铁手!容忌这回醉酒,应当不好醒!”
  “哼!宿主一点儿也不关心本大王!”黑盒子突然来了脾气,兀自补充道,“本大王气得叉腰跺脚,要宿主哄一刻钟才能消气!”
  黑盒子向来傲娇,我自是知晓的。
  但这回,我当真不知它因何生气,由于事出紧急,我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耐着性子哄着它,“乖盒盒,你今儿个的口脂颜色当真好看!哪里买的?”
  黑盒子瞬间消了气,“傲因那蠢兽赠的,本大王也觉得挺好看!”
  它念叨了许久,忽而回过神来,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宿主,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养了野盒子?本大王开始长身体,已然是亭亭玉立的女子模样,你都不关心一下!”
  “乖盒盒喜不喜欢现在的身体?”
  我一面盯着紧拽着我胳膊的天弋,一面悄然地用微薄的神识同黑盒子交流着,就怕被天弋发现我脑海中黑盒子的神识,从而将它的神识从我脑海中剔除。
  虽然,黑盒子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但若是没了它,光是认路这一点,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况且,我早已习惯了聒噪的它。于我而言,黑盒子也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黑盒子兴奋地说道,“宿主,你不知道,女儿家的身体当真妙极了!本大王近日都不舍得拍自己心口,百无聊赖之际只能轻轻拍着自己一**川的肚皮儿。”
  “噗——”
  我一不小心放松了警惕,噗嗤一声笑出声。
  天弋回眸,冲我淡淡一笑,“女施主被贫僧劫掠,兴奋得不能自已,是么?”
  “随你怎么想!”我瞬间板下脸,冷冷地询问着他,“你要带我去往何处?”
  “灵山。”
  灵山?传闻,灵山乃佛教圣地,但一直缥缈无踪,无人得见,也无人去过。
  天弋继而说道,“女施主,你必须试着了解贫僧的过往。不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便一口回绝了贫僧对你的一片赤诚,于贫僧而言,委实不公!”
  天弋依旧如此自我,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自以为爱得很投入,实则他根本不懂爱。
  西方既白,天弋微眯着眼,黑黄的脸上显出一丝久违的神采,“女施主,再翻过一个山岭,便是灵山圣地了!”
  我亦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下思忖着自己应当很快就能恢复神力,到时候想要掣肘天弋,易如反掌。
  刚进入灵山圣地,便传来凌若空谷幽泉般清冷的声音。
  “且歌姐姐,你怎得入了灵山?”凌若放下手中香灰,下意识地护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凌厉的杏眼亦温和了许多。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她的凸肚,意外小产之痛顿袭心头。
  天弋不耐烦地将凌若推至一旁,“师妹,你挡着贫僧的道了!”
  所幸,往来的香客眼疾手快,迅疾地扶着凌若的腰身,使得她不至于踉跄倒地。
  当初,凌若同北弦月纠缠不清之时,天弋良心未泯,还知护着凌若这个师妹。
  而今,天弋似乎更加丧心病狂,竟连凌若,也不放过。
  凌若错愕地看向天弋,“师兄,你怎么了?”
  天弋并未搭理她,而是用力地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拎至一卖包子的摊贩前,勒令我给他买包子。
  对此,我很是无语。
  但天弋已然以九环锡杖抵着我的后腰,迫使我不得不乖乖照做。
  “一屉包子,要五花肉馅儿的!”我一边挑拣着摊贩上冒着热腾腾蒸气的肉包子,一边掏出花芯之前存于我衣袖中的银锭,将之递予摊贩子。
  若是花芯得知我挪用了她的钱财,她会不会被气得起死转生呢?
  我如是想着,向来不信**的我亦对着直耸云端的灵山拜了拜,只望那些无辜枉死的善良之人,终能寻得一个好归宿。
  天弋对此嗤之以鼻,他哂笑道,“女施主,你自己就是上神,怎的也轻信求神拜佛这一套糊弄凡人的把戏?”
  我并未理睬他,拎着一屉包子大咧咧地坐在路边大快朵颐。
  “贫僧有许多年未吃过肉包了。”天弋颇为感慨地坐在我身侧,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吃着包子。
  “想吃就吃罢!你破的戒还算少?”
  天弋低落地说道,“幼时,贫僧便被祖师爷锁于灵山之巅。那时,能让贫僧魂牵梦萦的,唯有山下的肉包子。有一回,贫僧偷偷下山,偷吃了一个肉包,祖师爷得知之后,雷霆震怒,说是贫僧违抗天意,触怒天神,罪及灵山脚下千余人。”
  我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注视着涕泗横流的天弋,顿觉香喷喷的包子也不那么好吃了!
  他的鼻涕可真绿!
  我鄙夷地看着天弋,悄然移开了眼,说着他的话往下说道,“然后冷夜为了教训你,杀光了山脚千余人?”
  天弋微微颔首,曜黑的眼眸中满是惧意,就像是目睹了灭门惨案的遗孤,惊惧不知所措。
  我大口吃着肉包,任由肉馅儿汤汁爆浆“滋”他一脸,而后匝巴着嘴,振振有词地说道,“觉得自己很可怜?要我说,这事还真怪你!你若是老老实实多买两个肉包子孝敬你祖师爷,他一高兴,指不定还赏你两个大猪蹄子呢!”
  “若真如你说得这么容易,贫僧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天弋以袖口拭去脸上的油渍,沉吟片刻,忽而按着我的手,认真地询问着我,“知道贫僧为何如此迷恋你么?”


第625章 报复(二更合一)
  天弋筋脉暴凸的手背上,有一个淡褐色被焚香烫伤的疤痕,仿若硬生生地被雕了一块肉,隐约可见发黄的手骨。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挲着我的手背,顷刻间在我手背上划出两道血痕。
  真是变态!
  我冷睨着他,顺势将咬过一口的肉包递至他面前,“想吃肉包直说!”
  他推开了眼前的肉包,兀自从紫金钵中捻着一把香灰,将之均匀洒在我手背上的伤口之上。
  “这只手被贫僧开了光,从今往后,便是贫僧的了。”
  天弋轻声说道,还令人作呕地捧着我的手,将之贴于脸颊之上,一脸陶醉。
  我心中憋着一口气,却不能发作。手背上的刮伤并没有多痛,但天弋这种行为委实恶心。
  他就像是以排泄物占据领土的牲畜,而我,则是被排泄物占据的领土。
  “知道贫僧为何如此迷恋你么?”天弋捧着我挂了彩的手,含情脉脉地抬头看向我。
  我迅疾抽回了手,强忍下掌掴他的冲动,敷衍地答道,“大概是因为我貌美如花,你却爱而不得吧!”
  “贫僧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天弋高深莫测地笑着,偏执的模样让我略感不适。
  我忽觉他这莫名膨胀的自信尤为可笑,这世上,确实有许多东西,即便倾尽全力也得不到。
  “你想得到什么?”我胡乱扫落手背上的香灰,定定地看着愈发让人捉摸不透的天弋。
  “你。”
  天弋毫不避讳地说道,曜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人,还是心?”我哂笑道,七分戏谑,三分不屑。
  天弋摇了摇头,“女施主,有句话颇为伤人,但贫僧不得不说。女施主模样尚可,不过你的身体,于贫僧而言,并不是不可或缺。你的心里,装着的也不是贫僧,贫僧强取豪夺,得到的不过是一团烂肉。”
  “女施主,贫僧之所以迷恋你,是因为天意。此天意非彼天意,此天意是贫僧一人的执念,是至死不渝的承诺。”
  又是天意!不过,他终于不是打着除恶扬善的幌子,以天意为由做着丧尽天良之事。
  这一回,他恶得更加彻底,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天意仅仅只是他一人的执念。
  “所以,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同他搭话,尽可能地拖延着时间,寄希望于己身得以早些恢复神力。
  天弋勾唇笑道,“贫僧所求很简单。想要得到的是占据女施主身体时的惬意舒爽,以及凌虐女施主的心时的酣畅淋漓。”
  “听起来似乎很变态。”我眉头紧皱,忽而发现,从浮生一梦出来之后,天弋变化甚大。
  在此之前,他是道貌岸然的天道守护者。对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应当有几分兴趣。
  而今,他是表里如一,无恶不作的佛门堕佛,对我亦由兴趣转变成了执念,或者是恨。
  天弋莞尔一笑,“女施主,你怕了吗?”
  “有什么好怕的?横竖不过一死,况且,死的人未必是我。”
  话音一落,我手腕一番,手中的冰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直戳进天弋的脖颈,天弋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女施主,你身体尚未恢复,贫僧就不下狠手了!但女施主今日又再出手中伤贫僧,贫僧若不给你个教训,你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抬手抹去脖颈上的殷红血迹,忽而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光幕。
  “死秃驴,阴魂不散的混账玩意儿!”
  我手持轩辕剑,对着他悬空的双腿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一时间,白肉外翻,鲜红的血液从残破的裤腿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他脚上积了一层香灰的鞋履,而天弋的惨叫声更是响彻灵山山脚。
  他眉头紧皱,忍痛收回凌空的双脚,旋即扯落右肩上松松垮垮的袈裟。
  刹那间,袈裟上的佛珠似点点繁星自天幕中坠落,光幕斩灭虹芒,化解了轩辕剑的凌厉剑势。
  而后天弋手中九环锡杖挥洒,刺眼的光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仿若要同日月争辉。
  我心中警铃大作,之前,只道天弋佛道大成,但并不足以为惧。
  眼下看来,他的造诣并不止于此,交手之际,才觉他的招式诡谲多变,深不可测。
  天弋横眉一挑,九环锡杖轻易挑落我手中轩辕剑,旋即一脚踩在我心口之上,“女施主,你身体很虚弱,别逞强!”
  正如他所言,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又开始造作。
  腹部疼痛欲裂,鲜血喷涌而出,将我的素色衣摆染得猩红亮眼。
  他勾唇浅笑道,“女施主现在的模样,柔弱了些,贫僧虽心生怜爱,但贫僧更喜剑拔弩张的你!”
  真是倒霉!偏偏小产之际,遇上这难缠的天弋!
  天弋蹲下身,原先还算柔和的目光忽而变得阴鸷可怖。
  突然间,他以九环锡杖重击我腹部,“女施主,你真该死啊!贫僧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浮生一梦之中,你倒好,即便失去了所有记忆还是对贫僧不屑一顾!不仅如此,你竟成了祁汜的妻!”
  “该死的人,是你!”我迅速取下发顶玉簪,在九环锡杖击中我腹部之际,以玉簪贯穿了天弋曜黑的眼眸。
  天弋感知到痛意,微微瘪嘴,但顷刻间,他又恢复了原先的淡定自若。
  他猛然拔出嵌于瞳孔之中的簪尾,徒手将之折成两段。
  “女施主,你当真残忍!是你毁了贫僧的浮生一梦!贫僧原以为,只要甜甜施主一死,你就可以正眼看贫僧。但是,你为何还怀上了祁汜的孽种?”天弋血泪横流的眼眸缓缓移至我血肉模糊的腹部,带着一股狠绝。
  祁汜的孽种?他定然是搞错了!
  浮生一梦里,我虽嫁了祁汜,但我和他之间,从始至终,均未越雷池半步。
  “贫僧在池塘中,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强迫着自己将那只死猫一点一点地蚕食干净。贫僧知你厌恶那只死猫,心下想着,等将死猫蚕食殆尽,你兴许还会嘉奖贫僧一番!但是你,居然那么干脆地随甜甜施主赴死!”天弋眨了眨眼,硕大的泪珠簌簌滚落。
  “女施主,莫怪贫僧!贫僧也想好好疼爱你,也想像甜甜施主一样将你捧在手心。可惜,你不给贫僧机会,反而让贫僧尝尽世间疾苦,毁却不死之身,陷入一无所有的境地!”
  我感觉到身体力量的流逝,颇为无奈。
  “贫僧原想让你了解贫僧的不堪的过去,寄希望于你能同贫僧站在同一阵线上,同进共退。但是你,二话不说,就出狠招欲将贫僧置于死地。即便是石心也该被捂热了,你却比顽石还要冷血无情!”天弋捏着我的下颚,好似要将我的下巴剥离一般,愈发用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就是现在提不起气力反击的我吧!
  想想也是可笑,我原以为凭借自己之力,足以打败天弋。
  换种说法便是,我深知天弋对我的感情,仗着他一次次的手下留情,总以为他不会对我下狠手,因而才敢在自己神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挑战着他的底线。
  这样的我,比起天弋,不见得高明多少!
  “要杀要剐,随意。”
  我闭上眼,仰起头,心平气和地说道。
  天弋沉默了片刻,终未对我下狠手。他单手托着紫金钵,将其中泛着金光的善缘倾倒至我腹上。
  顷刻间,腹部恢复如初,痛消,血止。
  “女施主,贫僧怎么舍得杀你剐你?起来吧,地上寒!”
  天弋朝我伸出了手,他黑黄的脸上挂着并不深刻的笑容,使得他绷得紧紧的皮肉仿若面具般,仿若下一瞬面具脱落,他便会变回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要你乖乖留在贫僧身边,听贫僧道完少时之事,贫僧绝不再伤你分毫。”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避开了他的手,再不去试探他的底线,掉头疾走,企图原路折返。
  灵山脚下,人人慈眉善目。
  他们或以悲悯的眼神看着满身狼藉的我,或大着胆子上前宽慰着我,更有甚者,直接抡起袖子同毫不讲理的天弋理论着,意在为我讨回公道。
  天弋无视了众人的劝阻,快步追上了我的脚步。
  他强拽着我的胳膊,偏执地说道,“去幻境前,贫僧原想舍弃自己,放手成全你的幸福。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起,贫僧便知,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想听我的心里话么?”我转头问他。
  “想。”天弋果决地答道。
  然,他话音刚落,复而指了指灵山山顶,微微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女施主的心里话应当是贫僧喜欢听的吧?若是贫僧不喜,情绪不对,兴许一个冲动就将你送上山顶献祭。祖师爷原身为狂蟒,对于送上门的猎物,从来都是一一笑纳了的。”
  我竟忘了灵山山顶之上,还有一个尤为棘手,油盐不进的冷夜!
  天弋双眉舒展,颇为愉悦地说道,“女施主,心里话道来听听!”
  “天弋,你当真是我见过的最可恶的人!比起我那腌臜龌龊的二堂姐,更让人厌恶。我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所以,有朝一日,你千万别落在我手上。”
  我原想说些好听的,以换取一线生机。但对上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心里怒意陡然飙升,甚至生出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贫僧当真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天弋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没有。我在说反话。”我很没骨气地矢口否认着。
  天弋瘪着嘴,黑黄的脸又拧在一块,“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女施主为何又要恶语中伤贫僧?”
  “别再逢场作戏了,你并不脆弱。”
  对于做作至极的天弋,我只觉愈发反胃。
  天弋闻言,旋即收起不存在的眼泪,“既然如此,贫僧就不客气了!”
  他手臂一扬,示意我看向灵山脚下的百态众生,缓缓开口道,“贫僧早前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灵山脚下设下天罡地煞之阵,并布下九九八十一道结界,即便你神力尽数恢复,短时间内亦插翅难逃。”
  想不到,天弋早早地就开始未雨绸缪,竟在灵山脚下设下重重机关!
  “女施主既然觉得贫僧可恨至极,贫僧若不做些让女施主恨之入骨的事,岂不是辜负了女施主的期待?!”天弋侧目,微微勾起的唇角使得他黑黄的脸颊更显狰狞。
  “贫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藏匿己身。若是一天之内贫僧寻不到你,那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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