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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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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将她拖下去,好生管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净会惹人生气。”神君揪着我的前襟,“咻”地一声将我扔出门外。
徐娘闻声匆匆赶至,她侧目瞥了我一眼,而后为难地说道,“且歌姑娘身份特殊,我若稍有苛责,恐遭报复。”
“谁让你苛责她了?不许动她,不得伤她,严加看管便是。”神君一口气说完,兀自转过身,显出几分羞窘的模样,砰得一声关上门,再无动静。
徐娘立于原地,似还在回味着神君刚才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且歌姑娘,没摔坏吧?让徐姐姐好好看看。”待徐娘回过神,她扭着柔软的腰肢,朝我信步而来。
我被摔得浑身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就对上了一脸谄媚的徐娘。
徐娘捂嘴媚笑,“且歌姑娘,哪日你要是真的飞上枝头,可别忘了徐姐姐。”
她一边说着,一边揶揄地朝着神君卧房的方向使着眼色。
什么时候,我和她的关系这样好了?
我冷笑着,早已将趋炎附势的徐娘看得透透的。
只不过,我定然不会在极乐门后院常住,因而也没必要同徐娘针锋相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她将我带入沉香袅袅的厢房中,继而又拉着我的手推心置腹道,“且歌姑娘,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徐娘还留有一口气,定然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确保神君对你爱不释手。”
“我累了。”我淡漠言之,看久了嘴皮迅速翻动,唇上黑痣疾驰的徐娘,眼睛当真有些疼。
“瞧我,说到兴头上,竟失了分寸。你方才服侍了大半日神君,我竟还拉着你唠家常,委实不应该。”徐娘掩唇浅笑,随即缓缓起身,扭着柔软的腰肢往屋外走去。
行至门前,她突然转过身,郑重其事地嘱咐着我,“且歌姑娘,世人皆知神君与人和善,宽厚仁慈,但他此趟回极乐门,还带了一件稀罕玩意儿回来,谁都不让碰,你且小心一些,万万别犯了神君的忌讳。”
稀罕玩意儿?
难不成,是灵山佛坛净莲间的那块灵血石?
我如是想着,乍然起身,拦住了正欲出门的徐娘,低声询问道,“徐姐姐,你可知神君带回的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徐娘见我肯再唤她一声“徐姐姐”,喜笑颜开,知无不言。
“且歌妹妹莫急,神君带回的并非是娇软姬妾,而是一块捂不热的顽石。”徐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顽石!
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神君得以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一定与灵血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若夺下灵血石,兴许还有掣肘神君的可能。
思及此,我面露喜色,殷切追问着徐娘,“徐姐姐可知,神君那件稀罕玩意儿藏于何处?”
“唷,这我哪里知道啊!不过,那么宝贝的东西,应当藏于极乐宫中吧。你若有幸得神君垂爱,待入住极乐宫之时,自然得见那件稀世珍宝。”徐娘说完,再度掩唇窃笑。
在她看来,入住极乐宫便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在我眼里,极乐宫跟茅坑并无本质区别,神君和粪土也没什么差别,一样惹人嫌。
将徐娘送走之后,我盘腿坐于卧榻之上,聚气凝神,以治愈术替自己疗着伤。
鼻间,一股淡淡的清茶味挥之不散,并不难闻。
但神君举杯泼我一脸茶水的动作却镌刻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致于多年之后,每每想起今日,我还忿忿不平地潜入梦境,将神君吊于极乐宫不甚牢固的门楣之上,反反复复地鞭笞着他。
吱呀——
待我调息完毕,稍稍松懈了一口气,华清又探头探脑地入了屋,笑意炎炎地朝我走来。
“且歌姑娘,你可算是熬出头了!”华清面带喜色,大咧咧地上了榻,同我共枕而卧。
“成日提心吊胆的,哪有什么出头之日。”我淡淡答道,心中郁结难纾。
这四百年来,即便身处逆境,我也未曾像现在这样,有怒不敢言。
华清不以为然,“所谓的当局者迷,应当就是如此。你以为神君憎你厌你,实则,他已对你心生欢喜,想宠你爱你,只不过用错了法子而已。”
短短两天时间,就对我心生欢喜?
倘若真是这样,神君的喜欢也是够廉价的。
“听说,今儿个一早,神君急唤徐娘,让她穿上不合身的衣物羞辱于她。不知道的都说神君有怪癖,喜看人出丑。我倒是觉得,神君只是见不惯徐娘之前百般欺压你,换了个方式折腾她,好替你找补回来罢了。”
第676章 暴打蘅芜
华清所说,不无道理。
只是,我十分疑惑,一个看上去天真烂漫的丫头片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神君屡屡出手伤我,华清为何总帮他说话?
我撇过头,但见华清神神叨叨地给我扎着小辫子,原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世道艰难,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华清若是真心待我,我却疑神疑鬼地怀疑她居心叵测,未免也太叫人寒心了。
思及此,我不再说话,任由她编着我的头发,双眸紧阖,昏昏欲睡。
砰——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的门又被人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华清惊乍起身,轻推着扒拉着她的身体,睡得正酣的我。
“别怕,神君也许只是想让我们看一眼他好看的鞋履,一着不慎太过激动砸坏了门而已。”
对此,我已见怪不怪,伸手拍了拍华清平坦的小腹,出言宽慰着她。
华清压低了声,在我耳边念叨着,“可别说了,神君鞋履不小心飞出去了,他正尴尬呢!”
飞出去了?
我猛然睁眼,盯着神君悬空着的右脚,忍不住捧腹大笑。
神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褪下左脚的鞋履,朝着卧榻的方向甩手掷来。
我见状,欲将华清拎至身后,没想到这丫头灵活地很,“唰”地一声蹿下榻,而后跳窗而出,动作流畅利落,反应快如疾电。
屋内,只剩下我与神君二人。
我一手稳稳接住神君掷来的鞋履,不动声色地查看着屋外的天色,见暮霭沉沉,心中的顾虑才消了些。
想必,日落东山之际,那个温柔细腻的神君就会完完全全取代眼前这个残忍凶戾的神君了吧。
“还不快些滚过来!”神君冷喝道,墨黑的眼眸中有火苗四蹿。
“知道了。”
我面无表情的应着,一手拎着他的飞来鞋履,而后又极有眼力劲地踮着脚尖伸长了胳膊去够他那只意外飞上柜顶的鞋履。
够了大半天,依旧没够着鞋履。我郁闷地狠踹着柜身,不料,这一脚竟将本就不够牢固的柜子踹得分崩离析。
神君反应极快,眨眼功夫便瞬移至我身前,将我护在怀中,由着沉重的柜门朝着他背脊砸去。
“可有受到惊吓?”神君柔声问道。
我意识到,那个温柔细腻的神君又回来了,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气息为何如此熟悉?
他情意绵绵地看着我,冰凉的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拢入耳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怎么又瘦了?”
“要是再被你折磨上一天,明日夜幕降临之时,我可能就英年早逝了吧。”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神君沉默了许久,直到我被他极寒的身体冻得直打哆嗦,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我。
待他穿上鞋履,兀自走出厢房,颀长的身影在朦胧夜色的笼罩下更显寂冷。
“随我去一趟废楼。”神君回眸,只身立于光影下,恍若随时都有可能振翅而飞的蝴蝶。
我虽不知他带我去废楼意欲何为,但潜意识里,我总觉夜里的神君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因而,便紧跟在他身后,随他穿过一小段荒林,再度进入形同棺材一般的诡谲废楼。
废楼之中,一凄婉女声如泣如诉,从塔顶飘下,不偏不倚地传入我耳中。
杜十娘已故,那么,此声只能是蘅芜的了。
抬眸之际,我恰好对上蘅芜那双幽怨阴毒的眼。
“我要撕烂你的嘴!”她弓着双腿,蹲在栏杆之上,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狰狞可怖。
“你对蘅芜做了些什么?怎么才一日光景,她就发了疯?”我不解地询问着神君。
神君答道,“伤害过你的人,本座再不会心慈手软。”
“冷夜,你该不会想说,你爱上我了吧?深夜带我来废楼,是想将蘅芜的尸首献给我当做定情信物么?”我眉峰微挑,颇为戏谑地看向神君,刻意唤了他一声“冷夜”。
不出所料,他十分排斥我唤他“冷夜”,急急出声纠正着我,“冷夜这个名儿本座用腻了,你还是唤我‘神君’吧。”
“知道了。”我莞尔一笑,遂拾阶而上,朝着塔顶的蘅芜奔去。
蘅芜见我春风得意的模样,妒火中烧。
她奋不顾身地朝我飞扑而来,愤恨的泪水肆意横流,“且歌,你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田地。”
啪——
我抬起手,朝着她的脸颊反手就是一巴掌。
神君立于我的身后,轻声嘱咐道,“点到为止即可,打伤自己的手,本座会心疼。”
“。。。。。。。。。”
他用得着这么温柔?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乖乖在边上等着,一会再来收拾你!”
神君稍显错愕,但他并未出言打扰我,只默默站在身后不远处,看着我如何修理暴打蘅芜。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蘅芜便被我打得跪地求饶。
不过,她跪的人并非是我,而是神君。
“神君饶命,蘅芜再也不敢了!”
神君并未答话,冷睨了她一眼,旋即识相地站于我身后。
蘅芜将神君视作她的救命稻草,泪眼朦胧地死盯着神君,楚楚可怜地说道,“神君,你怎么可以对蘅芜这么残忍?三天前,你半夜闯入蘅芜屋中,非要蘅芜跪在你身前,替你。。。。。。”
若是之前,我对神君的风流韵事定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已然妒火中烧,恨不得撕烂蘅芜那张嘴。
方才,屋中木柜倒塌之时,神君慌忙将我搂入怀中,忘记掩盖自身气息,我便觉他身上的气息同容忌身上的气息相差无几。
刚入废楼时,他那句“伤害过你的人,本座再不会心慈手软”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哪里知道多少人伤害过我,那个“再”字用得甚是奇怪。
更为奇怪的是,他极度不愿听我唤他“冷夜”。试问真正的神君,怎会突然间用腻自身曾用了数万年的名字?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之人,绝非神君冷夜。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容忌,倒是不难辨认。如果一壶酒不能叫他酩酊大醉,两壶酒定然可以。
他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而后徐徐开口为自己辩驳道,“我和蘅芜清清白白,你别误会。”
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奈何蘅芜反应极快,且说得有凭有据。
她吸了吸鼻子,轻啜出声,“近段时间,神君记性极速衰退,已是人尽皆知之事。虽说,神君可能早将蘅芜忘得一干二净,但是蘅芜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微凉的夜晚。那晚的神君,甜得让蘅芜差点。。。。。。”
第677章 揭他面具
“甜得让你差点怎么了?”我不自觉地扬高了声调,使劲掐着蘅芜的下颚。
蘅芜眸光流转,在我和神君身上来回游移,而后颇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朝我示威道,“身份尊贵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捡我用过的男人!”
她当真是疯了,生死关头还敢激怒我。
我怒极反笑,以利刃撬开她的唇齿,“他很甜?”
“得神君垂怜,蘅芜这辈子无憾了。”蘅芜双眼迷离,面上泛着离奇的红光,身上死气极重。
神君轻蔑地看向跪伏在地的蘅芜,转而柔声向我解释道,“切不可轻信她的一面之词。本座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你若是心存疑虑,大可验明正身。”
“怎么验?”
神君喉头微动,“你想怎么验,就怎么验。”
说实话,我确实有些心急。
恨不得立马摘下他脸上的银狐面具,一窥真容。
但我心中顾虑颇多,亦十分担忧银狐面具下,不是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
正当此时,蘅芜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神君裆口撞去。
“***下死,做鬼也风流。”蘅芜阴恻恻笑道。
神君被砸得狠了,呆立于原地,久久回不来神。
“神君,后会有期。”蘅芜瞪着一双死气沉沉的死鱼眼,眷眷不舍地向后倒去,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空旷的塔楼上,蘅芜余音回环往复。那句诡异无比的“后会有期”,使得本就阴森诡谲的废楼久久笼罩在死气怨念之中,令人头皮发麻。
我冷睨着横死的蘅芜,总觉她不单单是害了失心疯这么简单。不过,她既已殒命,一时间我也不知从何查起,只得搁置下心中的疑惑,转而去处理更为重要的事。
眼角余光扫至身边岿然不动的神君,我朝他勾了勾手指,“走吧,是时候了断一下你我之间的恩怨了。”
神君窘迫言之,“疼。。。。。。”
想来也是,蘅芜卯足了劲儿往他身上砸,他尚还能维持面上的平和,已经算是能忍的了。
“疼,也给我忍着。”我背手负立,兀自走在前头,愈发暴躁。
蘅芜说过,神君在三日前的深夜闯入过她的屋中。
三日前,恰巧是容忌失踪的日子。
也就是说,倘若蘅芜所言非虚,且容忌已然占据神君身份的话,闯入蘅芜屋中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顶着神君身份的容忌。
待我们辗转回到极乐门后院,神君轻手轻脚阖上门扉,而后又毕恭毕敬立于我面前,耐着性子为自己辩驳道,“三日前,本座身体偶感不适,无意间闯入一间厢房。本座意识到厢房有人,便速速离去,连屋中之人的样貌都未看清。”
我坐于案几前,双手托腮,怔怔地盯着神君的银狐面具,虽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但潜意识中,还是选择相信他。
“坐下,陪我喝杯酒。”我替他斟了一杯酒,缓缓送至他面前。
“本座不喜饮酒。”神君淡淡答道。
“是不喜,还是不胜酒力?”我反问着他,而后抄起酒壶,仰头以烈酒浇面。
“扮成神君的模样,刻意试探我对你的感情,很好玩,是吗?白天对我又打又骂,深夜何苦又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是厌倦了我,直接说就是了。拐弯抹角地闹失踪,害我成日成夜担忧你的安危,你良心不痛吗?”
我知容忌迟迟不肯露面,定有苦衷。但我委实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让他瞒我瞒得这么紧。
“你身体不好,别喝了。”神君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将我紧拥入怀,“本座从未想过伤害你,只是本座的身体出了些问题,白日里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不过你放心,过了今晚,本座一定会离你远远的,直至能彻底掌控情绪的那一天,再回来找你。”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行么?”我仰头看着他脸颊上冷冰冰的银狐面具,猛然抬起手将面具揭下。
我原本十分笃定,面具下必定是容忌那张俊俏无双的脸。
出乎意料的是,面具下竟是如假包换的冷夜。
“怎么会这样?”我惊惧不已,连连退出他的怀中,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脸颊,再三确认他未戴****,依旧诧异地回不过神。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本座错认成他了?”
我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盯着他,始终不肯相信是自己认错了人。
“见到本座这张脸,很失落么?”他开口询问着我。
眼前这张脸,确实同我记忆中的冷夜相差无几,但却并无冷夜那双极好辨认的蛇眼。
我沉声质问道,“你的蛇眼呢?”
“不好看,挖了。”他淡淡说着,而后微微仰头,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把容忌怎么了?他人呢!”我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地质问着他。
神君垂眸,轻声说道,“本座说过,你这么好,他定然不会无故失踪,迟早有一日会回来找你的。”
此刻的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中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只觉前路迷茫,身心俱疲。
“我不需要你等,也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别让我再见到你。”
想不到,折腾了这么久,居然是空欢喜一场。
我兀自坐回桌前,烈酒穿肠,一杯接着一杯,完完全全无视了守在一旁的神君。
“歌儿,别喝了。”
“别叫我歌儿,我和你不熟。”我许是喝多了,头晕眼花,以致于看什么都有双影。
就连近在咫尺的神君,都显得朦胧缥缈。烛光中,他的影子是那样熟悉,和容忌那么像。。。。。。
第678章 再遇楚荷
翌日一早,我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从卧榻上翻身而下。
只手轻拢纱帐,我半眯着眼眸环顾着四周。确认神君不在屋中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细细回想着昨晚酩酊大醉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
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我只记得自己满怀憧憬地揭下了神君的面具,结果被现实泼了一大盆冷水。
尽管,神君身上有诸多容忌的影子,但那张脸确确实实不是容忌,并且他也从未承认过自己和容忌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这使得我愈发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断是不是太过武断。
叩叩叩——
屋外,传来一阵轻柔的叩门声,彻底扰乱了我的思绪,使得我极速回过神来。
“有神君的宠爱果真不一样!也就过了一宿,且歌姑娘的面色愈发红润了。”徐娘推门而入,喜笑颜开地盯着我的脸颊。
“神君呢?”
我本不愿询问她关于神君的一切,但我仍有一些事未弄清楚,沉吟片刻之后,终是开了口。
徐娘殷切答道,“且歌姑娘莫急,神君有要事在身,近期内怕是不会回极乐门。临走之前,他特意嘱托我,定要将你安安全全送出后院。”
走了也好。
我便不必担忧自己会深陷他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不多时,在徐娘的安排下,我顺利走出极乐门后院,兀自往第三处古战场走去。
刚踏入第三处古战场,迎面袭来的炊烟中隐隐飘来阵阵焦香浓厚的肉香。
抬手轻轻拨开眼前薄薄的炊烟,始觉第三处古战场恰巧设在极乐门后厨。
我正欲往膳房走去,身后忽而冒出数十位发髻高盘,身姿袅娜,纤长天鹅颈尤为出众的西越女人。
她们首尾相接,双手被锁妖绳所捆,恍若行尸走肉一般与我擦身而过。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挨个步入膳房之中,等了大半日,却未见她们再踏出后厨一步。
难不成膳房内暗藏玄机,别有洞天?
我如是想着,蹑手蹑脚地挪至膳房前,趴在沾满油污的石门上,透过眯缝,仔细打量着膳房里头的光景。
膳房中,陈设着一个巨型圆桶,数十位西越女人围聚在圆桶周围,如同嚎丧一般低低啜泣着,脸颊有清泪簌簌挂下。
突然间,一哭嚎不止的女人被一道无形之力所牵扯,“腾”地一声凌空跃起,而后被重重地摔在圆桶之中。
下一瞬,圆桶中闪着寒芒的刀片飞速转动,顷刻间将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化为一滩血水。
仅仅瞥了一眼,我胃里止不住一阵翻江倒海,双手捂着心口,伏在门口处狂吐不止。
原来,并非我太过敏感,膳房之中当真暗藏玄机。
“居然偷溜出一个!”身后,一男子喃喃自语着。
我来不及回头,便被一双浸满油烟的手往膳房中推。
所幸,反弹之力终于发力。
但我万万没料到,反弹之力如此不靠谱,虽将我身后之人弹出十米开外,但其后劲亦凶猛无比,竟将毫无防备的我推入膳房之中。
待我回过神来时,石门已然重重阖上。
我忿忿不平地踹了一脚石门,发现石门外已被设了数道结界。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如是宽慰着自己,遂阔步朝膳房中央的圆桶走去。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我询问着圆桶周遭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们似乎被吓破了胆,双眸紧盯着圆桶中的一片猩红,除了掉泪,再无其他动作。
不多时,又有一个女人被一道无形之力所控,凌空跃起,被迫往圆桶中砸去。
我见状,一脚踏上桶沿,悬浮至圆桶上空,死死地搂着被无形之力所控的女人,随手捻了一道天雷之火,往圆桶中央闪着暗芒的锋利刀片掷去。
歘——
触及桶内阴邪之气,天雷之火大盛,须臾间将整个圆桶烧成了一堆灰烬。
我搂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女人,借着火光,这才看清了她的样貌。
“楚荷?”我惊呼道,轻拭着她面上的泪痕,郑重其事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楚荷双目怔怔,泪水夺眶而出,但她紧咬着牙关,愣是一个字不肯说。
待火光寂灭,膳房中的女人们这才稍稍恢复了些神智。
随之而来的,是她们撕心裂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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